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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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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金头揭谛一驾云,早到了南海,按祥光,直至落伽山紫竹林中,托那金甲诸天与木叉惠岸转达,得见菩萨。菩萨道:“汝来何干?”揭谛道:“唐僧在蛇盘山鹰愁陡涧失了马,急得孙大圣进退两难。及问本处土神,说是菩萨送在那里的孽龙吞了,那大圣着小神来告请菩萨降这孽龙,还他马匹。”菩萨闻言道:“这厮本是西海敖闰之子。他为纵火烧了殿上明珠,他父告他忤逆,天庭上犯了死罪,是我亲见玉帝,讨他下来,教他与唐僧做个脚力。他怎么反吃了唐僧的马?这等说,等我去来。”那菩萨降莲台,径离仙洞,与揭谛驾着祥光,过了南海而来。有诗为证,诗曰:古

  佛说蜜多三藏经,菩萨扬善满长城。摩诃妙语通天地,般若真言救鬼灵。斋

  致使金蝉重脱壳,故令玄奘再修行。只因路阻鹰愁涧,龙子归真化马形。主

  那菩萨与揭谛,不多时到了蛇盘山。却在那半空里留住祥云,低头观看。只见孙行者正在涧边叫骂。菩萨着揭谛唤他来。那揭谛按落云头,不经由三藏,直至涧边,对行者道:“菩萨来也。”行者闻得,急纵云跳到空中,对他大叫道:“你这个七佛之师,慈悲的教主!你怎么生方法儿害我!”菩萨道:“我把你这个大胆的马流,村愚的赤尻!我倒再三尽意,度得个取经人来,叮咛教他救你性命。你怎么不来谢我活命之恩,反来与我嚷闹?”行者道:“你弄得我好哩!你既放我出来,让我逍遥自在耍子便了,你前日在海上迎着我,伤了我几句,教我来尽心竭力,伏侍唐僧便罢了。你怎么送他一顶花帽,哄我戴在头上受苦?把这个箍子长在老孙头上,又教他念一卷什么紧箍儿咒,着那老和尚念了又念,教我这头上疼了又疼,这不是你害我也?”菩萨笑道:“你这猴子!你不遵教令,不受正果,若不如此拘系你,你又诳上欺天,知甚好歹!再似从前撞出祸来,有谁收管?须是得这个魔头,你才肯入我瑜伽之门路哩!”行者道:“这桩事,作做是我的魔头罢,你怎么又把那有罪的孽龙,送在此处成精,教他吃了我师父的马匹?此又是纵放歹人为恶,太不善也!”菩萨道:“那条龙,是我亲奏玉帝,讨他在此,专为求经人做个脚力。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历得这万水千山?怎到得那灵山佛地?须是得这个龙马,方才去得。”行者道:“象他这般惧怕老孙,潜躲不出,如之奈何?”菩萨叫揭谛道:“你去涧边叫一声‘敖闰龙王玉龙三太子,你出来,有南海菩萨在此。’他就出来了。”那揭谛果去涧边叫了两遍。那小龙翻波跳浪,跳出水来,变作一个人象,踏了云头,到空中对菩萨礼拜道:“向蒙菩萨解脱活命之恩,在此久等,更不闻取经人的音信。”菩萨指着行者道:“这不是取经人的大徒弟?”小龙见了道:“菩萨,这是我的对头。我昨日腹中饥馁,果然吃了他的马匹。他倚着有些力量,将我斗得力怯而回,又骂得我闭门不敢出来,他更不曾提着一个取经的字样。”行者道:“你又不曾问我姓甚名谁,我怎么就说?”小龙道:“我不曾问你是那里来的泼魔?你嚷道:‘管什么那里不那里,只还我马来!’何曾说出半个唐字!”菩萨道:“那猴头,专倚自强,那肯称赞别人?今番前去,还有归顺的哩,若问时,先提起取经的字来,却也不用劳心,自然拱伏。”斋

  行者欢喜领教。菩萨上前,把那小龙的项下明珠摘了,将杨柳枝蘸出甘露,往他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气,喝声叫:“变!”那龙即变做他原来的马匹毛片,又将言语吩咐道:“你须用心了还业障,功成后,超越凡龙,还你个金身正果。”那小龙口衔着横骨,心心领诺。菩萨教悟空领他去见三藏,“我回海上去也。”行者扯住菩萨不放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这等崎岖,保这个凡僧,几时得到?似这等多磨多折,老孙的性命也难全,如何成得什么功果!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菩萨道:“你当年未成人道,且肯尽心修悟;你今日脱了天灾,怎么倒生懒惰?我门中以寂灭成真,须是要信心正果。假若到了那伤身苦磨之处,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十分再到那难脱之际,我也亲来救你。你过来,我再赠你一般本事。”菩萨将杨柳叶儿摘下三个,放在行者的脑后,喝声:“变!”即变做三根救命的毫毛,教他:“若到那无济无主的时节,可以随机应变,救得你急苦之灾。”行者闻了这许多好言,才谢了大慈大悲的菩萨。那菩萨香风绕绕,彩雾飘飘,径转普陀而去。主

  这行者才按落云头,揪着那龙马的顶鬃,来见三藏道:“师父,马有了也。”三藏一见大喜道:“徒弟,这马怎么比前反肥盛了些?在何处寻着的?”行者道:“师父,你还做梦哩!却才是金头揭谛请了菩萨来,把那涧里龙化作我们的白马。其毛片相同,只是少了鞍辔,着老孙揪将来也。”三藏大惊道:“菩萨何在?待我去拜谢他。”行者道:“菩萨此时已到南海,不耐烦矣。”三藏就撮土焚香,望南礼拜,拜罢,起身即与行者收拾前进。行者喝退了山神土地,吩咐了揭谛功曹,却请师父上马。三藏道:“那无鞍辔的马,怎生骑得?且待寻船渡过涧去,再作区处。”行者道:“这个师父好不知时务!这个旷野山中,船从何来?这匹马,他在此久住,必知水势,就骑着他做个船儿过去罢。”三藏无奈,只得依言,跨了刬马。行者挑着行囊,到了涧边。古

  只见那上流头,有一个渔翁,撑着一个枯木的筏子,顺流而下。行者见了,用手招呼道:“那老渔,你来,你来。我是东土取经去的,我师父到此难过,你来渡他一渡。”渔翁闻言,即忙撑拢。行者请师父下了马,扶持左右。三藏上了筏子,揪上马匹,安了行李。那老渔撑开筏子,如风似箭,不觉的过了鹰愁陡涧,上了西岸。三藏教行者解开包袱,取出大唐的几文钱钞,送与老渔。老渔把筏子一篙撑开道:“不要钱,不要钱。”向中流渺渺茫茫而去。三藏甚不过意,只管合掌称谢。行者道:“师父休致意了。你不认得他?他是此涧里的水神。不曾来接得我老孙,老孙还要打他哩。只如今免打就彀了他的,怎敢要钱!”那师父也似信不信,只得又跨着刬马,随着行者,径投大路,奔西而去。这正是:广大真如登彼岸,诚心了性上灵山。同师前进,不觉的红日沉西,天光渐晚,但见——主

  淡云撩乱,山月昏蒙。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孤鸟去时苍渚阔,落霞明处远山低。疏林千树吼,空岭独猿啼。长途不见行人迹,万里归舟入夜时。古

  三藏在马上遥观,忽见路旁一座庄院。三藏道:“悟空,前面人家,可以借宿,明早再行。”行者抬头看见道:“师父,不是人家庄院。”三藏道:“如何不是?”行者道:“人家庄院,却没飞鱼稳兽之脊,这断是个庙宇庵院。”知

  师徒们说着话,早已到了门首。三藏下了马,只见那门上有三个大字,乃“里社祠”,遂入门里。那里边有一个老者:顶挂着数珠儿,合掌来迎,叫声:“师父请坐。”三藏慌忙答礼,上殿去参拜了圣象,那老者即呼童子献茶。茶罢,三藏问老者道:“此庙何为‘里社’?”老者道:“敝处乃西番哈飞国界。这庙后有一古

  庄人家,共发虔心,立此庙宇。里者,乃一乡里地;社者,乃一社土神。每遇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之日,各办三牲花果,来此祭社,以保四时清吉、五谷丰登、六畜茂盛故也。”三藏闻言,点头夸赞:“正是离家三里远,别是一乡风。我那里人家,更无此善。”老者却问:“师父仙乡是何处?”三藏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国奉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的。路过宝坊,天色将晚,特投圣祠,告宿一宵,天光即行。”那老者十分欢喜,道了几声失迎,又叫童子办饭。三藏吃毕谢了。行者的眼乖,见他房檐下,有一条搭衣的绳子,走将去,一把扯断,将马脚系住。那老者笑道:“这马是那里偷来的?”行者怒道:“你那老头子,说话不知高低!我们是拜佛的圣僧,又会偷马?”老儿笑道:“不是偷的,如何没有鞍辔缰绳,却来扯断我晒衣的索子?”三藏陪礼道:“这个顽皮,只是性燥。你要拴马,好生问老人家讨条绳子,如何就扯断他的衣索?老先休怪,休怪。我这马,实不瞒你说,不是偷的。昨日东来,至鹰愁陡涧,原有骑的一匹白马,鞍辔俱全。不期那涧里有条孽龙,在彼成精,他把我的马连鞍辔一口吞之。幸亏我徒弟有些本事,又感得观音菩萨来涧边擒住那龙,教他就变做我原骑的白马,毛片俱同,驮我上西天拜佛。今此过涧,未经一日,却到了老先的圣祠,还不曾置得鞍辔哩。”那老者道:“师父休怪,我老汉作笑耍子,谁知你高徒认真。我小时也有几个村钱,也好骑匹骏马,只因累岁屯屮,遭丧失火,到斋

  此没了下梢,故充为庙祝,侍奉香火。幸亏这后庄施主家募化度日。我那里倒还有一副鞍辔,是我平日心爱之物,就是这等贫穷,也不曾舍得卖了。才听老师父之言,菩萨尚且救护,神龙教他化马驮你,我老汉却不能少有周济,明日将那鞍辔取来,愿送老师父,扣背前去,乞为笑纳。”三藏闻言,称谢不尽。早又见童子拿出晚斋。斋罢,掌上灯,安了铺,各各寝歇。主

  至次早,行者起来道:“师父,那庙祝老儿,昨晚许我们鞍辔,问他要,不要饶他。”说未了,只见那老儿,果擎着一副鞍辔、衬屉缰笼之类,凡马上一切用的,无不全备,放在廊下道:“师父,鞍辔奉上。”三藏见了,欢喜领受。教行者拿了,背上马看,可相称否。行者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是些好物。有诗为证,诗曰:知

  雕鞍彩晃柬银星,宝凳光飞金线明。衬屉几层绒苫迭,牵缰三股紫丝绳。古

  辔头皮札团花粲,云扇描金舞兽形。环嚼叩成磨炼铁,两垂蘸水结毛缨。斋

  行者心中暗喜,将鞍辔背在马上,就似量着做的一般。三藏拜谢那老,那老慌忙搀起道:“惶恐,惶恐!何劳致谢?”那老者也不再留,请三藏上马。那长老出得门来,攀鞍上马,行者担着行李。那老儿复袖中取出一条鞭儿来,却是皮丁儿寸札的香藤柄子,虎筋丝穿结的梢儿。在路旁拱手奉上道:“圣僧,我还有一条挽手儿,一发送了你罢。”那三藏在马上接了道:“多承布施,多承布施!”主

  正打问讯,却早不见了那老儿,及回看那里社祠,是一片光地。只听得半空中有人言语道:“圣僧,多简慢你。我是落伽山山神土地,蒙菩萨差送鞍辔与汝等的。汝等可努力西行,却莫一时怠慢。”慌得个三藏滚鞍下马,望空礼拜道:“弟子肉眼凡胎,不识尊神尊面,望乞恕罪。烦转达菩萨,深蒙恩佑。”你看他只管朝天磕头,也不计其数,路旁边活活的笑倒个孙大圣,孜孜的喜坏个美猴王。上前来扯住唐僧道:“师父,你起来罢。他已去得远了,听不见你祷祝,看不见你磕头。只管拜怎的?”长老道:“徒弟呀,我这等磕头,你也就不拜他一拜,且立在旁边,只管哂笑,是何道理?”行者道:“你那里知道,象他这个藏头露尾的,本该打他一顿,只为看菩萨面上,饶他打尽彀了,他还敢受我老孙之拜?老孙自小儿做好汉,不晓得拜人,就是见了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也只是唱个喏便罢了。”三藏道:“不当人子!莫说这空头话!快起来,莫误了走路。”那师父才起来收拾投西而去。主

  此去行有两个月太平之路,相遇的都是些虏虏、回回,狼虫虎豹。光阴迅速,又值早春时候,但见山林锦翠色,草木发青芽;梅英落尽,柳眼初开。师徒们行玩春光,又见太阳西坠。三藏勒马遥观,山凹里,有楼台影影,殿阁沉沉。三藏道:“悟空,你看那里是什么去处?”行者抬头看了道:“不是殿宇,定是寺院。我们赶起些,那里借宿去。”三藏欣然从之,放开龙马,径奔前来。毕竟不知此去是什么去处,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九十一章:《强取豪夺》

  观音菩萨道“那条龙犯了死罪,是我亲自奏明玉帝,救了他性命,放他在这里等唐僧来,给唐僧做坐骑的。你想那东土来的凡马,怎么走得了万水千山,怎么到得了西天,必须要这龙马才能去得!”

  孙悟空本来有一肚子的委屈牢骚,却被观音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了,只得道:“那龙现在怕了老孙,躲着不出来了,又怎么办?”

  观音转头对金头揭谛道:“你去涧边叫一声‘东海龙王三太子快出来!南海菩萨来了!’他就出来了。”

  金头揭谛去涧边叫了两遍。涧里波浪翻滚,白龙跳出水来,变作一个白衣青年,驾着云头,飞到半空来向观音行礼:“菩萨降临,有失迎接!蒙菩萨救命之恩,小龙一直在这里等候取经人,到现在还不见音讯!”

  “这不就是取经人的大徒弟吗?”观音指着孙悟空道。

  “这人仗着本事,三番两次骂阵打我,没听他说是取经人啊?”白龙吃惊地道。

  “你不问我是谁,我怎么告诉你?”孙悟空怒道。

  “我怎么没问?我不是问你是哪里来的瘟魔吗?你说‘你管我哪里来的!’”白龙争辩道。

  “行了,不要争吵!悟空!前路还会有人来归顺,你不要一昧逞强,别人问你是什么人,你就讲是取经的,免得遇上了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观音菩萨说完,上前一步,把白龙的龙珠摘了,拿起净瓶杨柳枝蘸着甘露,往他身上拂了一拂,吹口仙气,叫声“变!”白龙就变作了一匹白马。

  观音又叮嘱道:“这一路西去,你要用心殷勤,还了灾业,功成之后,超越凡龙,赐你个金身正果!”

  白龙马点头答应了,观音叫孙悟空带去见唐僧,转身就要回南海去。

  孙悟空眼珠一转,上前扯住观音的衣袖叫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西方路这样难走,保那个啰嗦无能又是非不分的凡僧,什么时候才能到得了?这一路上不但受气,又多灾多难,说不定老孙的性命都难保,还成什么正果?还不如在五行山下自由自在地晒太阳呢!”

  观音被他扯住了,心里微微有气,以教训的口气道:“取经功成之后,将修得佛门正果,对你这野猴子来说是天大的机缘,你怎么不知道好好把握?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道祖也敢摔他一跤!怎么如今去下西天,你就怕这怕那?”

  孙悟空哼了声:“我当年交游天下时,见了太多妖魔,一个个本领强大,手段高明,这些我还不怕,只是头上套了这个金圈圈,老和尚又是愚笨得很,管得我束手束脚,只怕我没死在妖魔手里,倒要死在老和尚的嘴里!”

  “我佛如来把你压在五行山下,叫人给你念了五百年的经,难道你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当年佛祖把你从道教手里救了出来,你就没有一点的感激和感悟?在五行山下,你亲口应承,愿去西天,愿给唐僧做徒弟,保他西去。现在唐僧把你救出来了,你却又想反悔了,岂不是无信无义?你要是不入佛门,不去这西天,以你待罪之身,又是无信无义的名声,只怕是天上地下再也没有你的立身之地!”

  观音说着看了孙悟空一眼,又说道:“唐僧去西天的事,我佛如来自有妥善安排,可保他安然无恙,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尽心跟着他去,自然好处无穷。中途若有困难,我许你叫天天应,叫地地灵,要是实在遇到了危急情形,我亲自来救你!”

  “只怕到时节,你要是来不了,或者来不及,我就没命了!”孙悟空还是不放手。

  “你这猴子,当年的英雄气全都不见了!也罢,我再送你一样本事!”观音伸出兰花指,摘了三片净瓶杨柳叶子,往孙悟空的脑袋上一放,叫声变,变成了三根毫毛。

  孙悟空觉得头皮痒痒,伸手一摸,那三根毫毛比原有的要硬,摸起来不很舒服。

  孙悟空咕哝道:“老孙别的不多,就是毫毛多,你给我三根毛,放在这里反而扎手扎脚的,有什么用?”

  “这是三根救命的毫毛,急难时候,你取下来随机应变,保管救你脱灾出险!”

  孙悟空闹腾了半天,本来也不是怕路上凶险,只是不想回到唐僧身边受气,看这情形,不去西天是不成了,只好放了观音的衣角。

  观音驾起祥云回南海去了。孙悟空没精打彩的,转头看向龙马。龙马马背上光光的,也没有鞍辔。

  想起是白龙吃了白马才受了唐僧的气,孙悟空走过去,一把手揪着龙马的顶鬃就走。

  龙马痛得厉声嘶叫,孙悟空只当没听见,按下云头,揪着马鬃来到唐僧面前,不冷不热地道:“师父,马来了!”

  “悟空啊,你在哪里找到的?才多久没见?这马倒长得肥壮了!”唐僧大喜说道。

  孙悟空讥讽道:“师父,你还在做梦吧?你那马有这马神骏吗?这是刚才南海菩萨来了,拿那涧里的白龙变的。”

  “菩萨来了?在哪里?我要拜谢她!”唐僧抬头寻找。

  “早回了南海了,没空来见你呢!”

  唐僧不理孙悟空,对着南方跪下拜礼。孙悟空叫山神土地退下了,转身请唐僧上马走路。

  “这马没有鞍辔,怎么骑得了?先找个船家渡过涧去再说吧。”这马是龙变的,背上又没有鞍辔,唐僧心里有些发虚。

  “说你在做梦,你果然还没有醒!这里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渡船?这马是龙变的,自然熟知水性,你骑着他过河就得了!”

  唐僧想想也是,只得硬着头皮,爬上光秃秃的马背,双手紧紧揪着马鬃,小心在意地往涧边走去。

  到了涧边,忽然看见一个渔翁撑着一个木筏,正从上游顺流划了过来。

  刚想着过河,就来了木筏,唐僧突然害怕起来:深山老林里,又不是在平坦湖面,这激流浩荡的险涧里怎么会有木筏?不会是妖魔变化的吧?

  “师父!过来上木筏渡涧去吧!”孙悟空回头叫着。

  “悟空,这木筏没问题吧?”唐僧走近了些,轻声问道。

  “没事,上去吧!真骑马过河,岂不湿了你的鞋袜衣袍?数九寒冬的,感染了风寒可不好。”孙悟空招手叫木筏过来。

  渔翁把木筏撑到岸边,唐僧下了马,孙悟空扶着唐僧上了木筏,又去取了行李,赶了马来。唐僧战战兢兢地坐了,眼睛一会儿看孙悟空,一会儿看渔翁。

  渔翁竹杆探进水里一撑,木筏如离弦之箭,呼呼风声里,转眼到了西岸。

  唐僧小心上了岸,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取出几个铜钱,答谢渔翁。

  “不敢要钱!不敢要钱!”渔翁直摆手,冲唐僧二人行了一礼,转身一撑竹杆,木筏荡向涧水中流不见了。

  唐僧连忙对着河面合掌行礼,大声道谢。

  孙悟空担起行李笑道:“师父,不用谢他!他是涧里的水神,不来接我老孙,我没打他,他就高兴了,哪里还敢要钱!”

  唐僧将信将疑,爬上没鞍的马背,抓紧了马鬃。孙悟空在前头开路,找路西行。

  天色渐渐近了黄昏,没鞍的马骑得屁股不舒服,坐得也不是很稳。唐僧屁股发麻,两脚发软,问孙悟空道:“悟空,走了半天了,怎么还是不见人家?”

  正说着,忽然远远看见前面露出着一角飞檐,忙叫道:“悟空,前面有人家了,我们去借宿一晚,明天再走!”

  “那不是人家,是庙宇庵堂,普通人家哪里会有飞鱼稳兽?”

  唐僧催马走近了一看,果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庄院,门上有三个大字“里社祠”。

  门没关,里面走出来一个庙祝,脖子上挂着念珠,双手合什向唐僧二人行着佛礼:“两位师父,请进!”

  唐僧回了礼,跟着庙祝进了庙,又到大殿里拜了庙神,回身对庙祝道:“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坊,天色已晚,特来借宿一晚,明天天光就行,万望施主行个方便!”

  庙祝连声应了几句好,请两人坐了,又叫童子去准备斋饭。

  饭后,庙祝对唐僧道:“圣僧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去西天取经,真是功德无量!刚才见圣僧的白马没有鞍辔,正巧我这里有一副,愿送给圣僧,也算是老汉一片仰佛之心,请千万笑纳!”

  庙祝转头又叫童子去取鞍辔出来。唐僧正在为那光光的马背发愁,一听有鞍辔送,连忙称谢。

  童子把鞍辔取了出来,捧给唐僧。唐僧一看,雕花的银鞍,铺着金线绣成的坐垫,紫红色的缰绳连着紫金的辔头,又好看又牢固,实在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唐僧十分欢喜,就要跪下拜谢庙祝,庙祝赶紧扶住他,两人又客气了几句。

  孙悟空把鞍辔抱了出去,一样样地安装在龙马背上。这副鞍辔与龙马合体得很,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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