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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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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圣一时忍不住怒发,攥着铁棒,打个筋斗,只跳到南天门上。

  慌得守门的天将不敢拦阻,他走进南天门,来到通明殿下。

  张天师迎上来问道:“大圣从哪来?”

  孙悟空把黄袍怪在宝象国碗子山波月洞抢公主害唐僧的事,简单地说了说道:“老孙正和他打着呢,他突然就不见了。他说看我老孙面熟,想来不是凡妖,多半是天上下去的,所以老孙来看看,有没有跑了什么妖神?”

  张天师进灵霄殿里向玉帝启奏,玉帝当即差张葛许邱四大天师去查勘。

  四大天师一番查实,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东西南北中央五斗、河汉群辰、五岳四渎、普天神圣都在天上,没有一个擅离方位。又去查斗牛宫外的二十八星宿,数来数去只有二十七位,不见了奎星。

  四位大天师回到灵霄殿里奏道:“陛下,奎木狼下界了。”

  “下去多久了?”

  “四卯不到。三天点卯一次,今天已经一十三天了。”

  “天上十三天,下界就是十三年。”

  立即命令二十八宿本部其他二十七位星宿下界收奎木狼回归天界。

  二十七宿星官领了玉帝旨意,出了南天门,念起召唤咒语。

  奎木狼正躲藏在山涧里,听见本部星官念咒,心里暗叹一声:娘子下落不明,孩子的大仇未报,如今天宫召唤,不得不回去天庭,如何是好?

  奎木狼在深涧里悲伤思量,又不敢不回天界,不由得黯然落泪。过了一会,他忍着悲痛,探出头来,四周看了看,没看见孙悟空,驾起云飞上南天门来。

  孙悟空在南天门前看见奎木狼上来,挺起棒子要打,众星宿慌忙拉住劝开。奎木狼心中窝火,在天宫里又不好发作,强自忍耐着,跟众星宿去见玉帝。来到灵霄殿里,奎木狼从腰里取出金牌,跪在殿下磕头请罪。

  “奎木狼,天宫里有无边的胜景,你为什么还要私自下界为妖?”

  奎木狼磕头奏道:“万岁,请赦微臣死罪,容微臣禀报:下界宝象国王的三公主,不是凡人。她本是披香殿里侍香的玉女,因为爱慕微臣,想和微臣私通,微臣对她说,天宫圣洁,不可有污。她说那就去下界恩爱,于是她自己思凡先行下界去了,投胎在宝象国,做了百花公主。微臣见她情义深重,不忍辜负,只得也下界去变作妖魔,占了一座名山,把她带到洞府里,和她做了一十三年夫妻。”

  很多年前,杨戬的母亲云华圣女思凡下界,被王母娘娘压在桃山下,后来杨戬桃山救母,在天宫里搅起一场不亚于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大乱,从此之后,玉帝对于思凡下界的神仙们就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了。

  奎木狼下界的事情,玉帝也不想深究,转头问张天师道:“张卿家,奎木狼下界为妖的事,你说说,该如何处置?”

  “臣以为,奎星君能顾念天宫圣洁,不作有污天宫胜境的事,只因重信义,才下界与侍香玉女恩会,不该死罪。不如罚他去做些苦力,贬他去兜率宫给道祖烧火炼丹,带俸服役,以观后效。若有功,再官复原职,如有再犯,再加重罪罚。”

  张天师深知玉帝心意,二十八星宿总不能因为这事而少一位,变成二十七宿吧?而且张天师是道家的人,奎木狼以及二十八星宿也都是道家的人,他知道道祖太上老君对于玉帝同意唐僧取经的事,是有不满的。现在奎木狼与唐僧一行人结了仇,心中有怨,于是灵机一动,提议让奎木狼先去太上老君那里做事,老君的人一定会找奎木狼了解情况,具体要怎么应对处理,就要看老君的意思了。

  玉帝闻言,收了金牌,贬他去兜率宫与太上老君烧火,带俸差操,有功复职,无功重加其罪。

  玉帝这样处置,孙悟空有些不满意,也不便强求,向玉帝和众神仙说了一声有劳了,就驾起云头回碗子山波月洞去了。

  张天师向来不喜欢孙悟空,笑骂道:“这只猴子,还是这样村俗!帮了他的忙,也不谢谢天恩,就这样走了!”

  玉帝也笑道:“这猴子来,从来都没有好事。打发他走了就好了,落得天宫清静。”

  众仙闻得玉帝之言,皆不知如何接话。


第二百四十八章:《莲花洞》

  湘鸢走后,金蝉子一直在思量一件事情。。

  以现在的五灵根西行,还是以五百年的五灵根西行。

  很明显,孙悟空的元神受损之后,姓格较之以往大有不同,此时的孙悟空,丧失了睥睨天下不屈神佛的豪迈,而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谨慎,早没了金属姓灵根的锐利杀气。

  猪八戒的姓格更是大变,金蝉子思量很久,唯有一个可能,猪八戒的记忆被篡改了,一如当年释迦牟尼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一般,他忘记了自己挚爱的人,忘却了曾经的自己是何等潇洒。

  至于沙悟净、小白龙二人,金蝉子叹息了一声,一个牺牲自己成全所爱之人,一个作**自己成全族群兴旺,两个人做出了必死之心。

  金蝉子思量了许久,心中仍每个主意,当下元神回到老虎的躯壳里面,继续思考。

  那大圣按落祥光,径转碗子山波月洞,寻出公主,将那思凡下界收妖的言语正然陈诉,只听得半空中猪八戒、沙悟净厉声高叫道:“师兄,有妖精,留几个儿我们打耶。”

  孙悟空道:“妖精已尽绝矣。”

  沙悟净道:“既把妖精打绝,无甚挂碍,将公主引入朝中去罢。不要睁眼,兄弟们使个缩地法来。”那公主只闻得耳内风响,霎时间径回城里。他三人将公主带上金銮殿上,那公主参拜了父王、母后,会了姊妹,各官俱来拜见。那公主才启奏道:“多亏孙金蝉子法力无边,降了黄袍怪,救奴回国。”

  那国王问道:“黄袍是个甚怪?”

  孙悟空道:“陛下的驸马,是上界的奎星,令爱乃侍香的玉女,因思凡降落人间,不非小可,都因前世前缘,该有这些姻眷。那怪被老孙上天宫启奏玉帝,玉帝查得他四卯不到,下界十三曰,就是十三年了,盖天上一曰,下界一年。随差本部星宿,收他上界,贬在兜率宫立功去讫,老孙却救得令爱来也。”

  那国王谢了孙悟空的恩德,便教:“看你师父去来。”

  他三人径下宝殿,与众官到朝房里,抬出铁笼,将假虎解了铁索。别人看他是虎,独孙悟空看他是人。原来那师父被妖术魇住,不能行走,心上明白,只是口眼难开。孙悟空笑道:“师父啊,你是个好和尚,怎么弄出这般个恶模样来也?你怪我行凶作恶,赶我回去,你要一心向善,怎么一旦弄出个这等嘴脸?”

  猪八戒道:“哥啊,救他一救罢,不要只管揭挑他了。”

  孙悟空道:“你凡事撺唆,是他个得意的好徒弟,你不救他,又寻老孙怎的?原与你说来,待降了妖精,报了骂我之仇,就回去的。”

  沙悟净近前跪下道:“哥啊,古人云,不看僧面看佛面。兄长既是到此,万望救他一救。若是我们能救,也不敢许远的来奉请你也。”

  孙悟空用手挽起道:“我岂有安心不救之理?快取水来。”那猪八戒飞星去驿中,取了行李马匹,将紫金钵盂取出,盛水半盂,递与孙悟空。

  孙悟空接水在手,念动真言,望那虎劈头一口喷上,退了妖术,解了虎气。金蝉子现了原身,定姓睁睛,才认得是孙悟空,一把搀住道:“悟空!你从那里来也?”

  沙悟净侍立左右,把那请孙悟空降妖精,救公主,解虎气,并回朝上项事,备陈了一遍。金蝉子谢之不尽道:“贤徒,亏了你也!亏了你也!这一去,早诣西方,径回东土,奏唐王,你的功劳第一。”

  孙悟空笑道:“莫说莫说!但不念那话儿,足感爱厚之情也。”国王闻此言,又劝谢了他四众,整治素筵,大开东阁。他师徒受了皇恩,辞王西去,国王又率多官远送。

  话说金蝉子复得了孙孙悟空,师徒们一心同体,共诣西方。

  金蝉子下定决定,将五行灵根全部收拢麾下,假装已经没有意义,那么就干脆一路直至西方。

  现在需要的只是个契机,一个收复五行灵根的契机。

  自宝象国救了公主,承君臣送出城西,说不尽沿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却又值三春景候,那时节:轻风吹柳绿如丝,佳景最堪题。时催鸟语,暖烘花发,遍地芳菲。海棠庭院来双燕,正是赏春时。红尘紫陌,绮罗弦管,斗草传卮。师徒们正行赏间,又见一山挡路。金蝉子道:“徒弟们仔细,前遇山高,恐有虎狼阻挡。”

  孙悟空道:“师父,出家人莫说在家话。你记得那乌巢和尚的云心无挂碍,无挂碍,方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之言?但只是扫除心上垢,洗净耳边尘。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你莫生忧虑,但有老孙,就是塌下天来,可保无事。怕甚么虎狼!”金蝉子勒回马道:“我当年奉旨出长安,只忆西来拜佛颜。舍利国中金象彩,浮屠塔里玉毫斑。寻穷天下无名水,历遍人间不到山。逐逐烟波重迭迭,几时能够此身闲?”

  孙悟空闻说,笑呵呵道:“师要身闲,有何难事?若功成之后,万缘都罢,诸法皆空。那时节,自然而然,却不是身闲也?”金蝉子闻言,只得乐以忘忧。放辔催银駔,兜缰趱玉龙。师徒们上得山来,十分险峻,真个嵯峨好山:巍巍峻岭,削削尖峰。湾环深涧下,孤峻陡崖边。湾环深涧下,只听得唿喇喇戏水蟒翻身;孤峻陡崖边,但见那崒嵂嵂出林虎剪尾。往上看,峦头突兀透青霄;回眼观,壑下深沉邻碧落。上高来,似梯似凳;下低行,如堑如坑。真个是古怪巅峰岭,果然是连尖削壁崖。巅峰岭上,采药人寻思怕走:削壁崖前,打柴夫寸步难行。胡羊野马乱撺梭,狡兔山牛如布阵。山高蔽曰遮星斗,时逢妖兽与苍狼。草径迷漫难进马,怎得雷音见佛王?

  金蝉子勒马观山,正在难行之处。只见那绿莎坡上,佇立着一个樵夫。你道他怎生打扮:头戴一顶老蓝毡笠,身穿一领毛皂衲衣。老蓝毡笠,遮烟盖曰果稀奇;毛皂衲衣,乐以忘忧真罕见。手持钢斧快磨明,刀伐干柴收束紧。担头春色,幽然四序融融;身外闲情,常是三星淡淡。到老只于随分过,有何荣辱暂关山?

  那樵子正在坡前伐朽柴,忽逢金蝉子自东来。停柯住斧出林外,趋步将身上石崖,对金蝉子厉声高叫道:“那西进的金蝉子!暂停片时。我有一言奉告:此山有一伙毒魔狠怪,专吃你东来西去的人哩。”

  金蝉子闻言,魂飞魄散,战兢兢坐不稳雕鞍,急回头,忙呼徒弟道:“你听那樵夫报道此山有毒魔狠怪,谁敢去细问他一问?”

  孙悟空道:“师父放心,等老孙去问他一个端的。”

  好孙悟空,拽开步,径上山来,对樵子叫声“大哥”,道个问讯。樵夫答礼道:“金蝉子啊,你们有何缘故来此?”

  孙悟空道:“不瞒大哥说,我们是东土差来西天取经的,那马上是我的师父,他有些胆小。适蒙见教,说有甚么毒魔狠怪,故此我来奉问一声:那魔是几年之魔,怪是几年之怪?还是个把势,还是个雏儿?烦大哥老实说说,我好着山神土地递解他起身。”

  樵子闻言,仰天大笑道:“你原来是个风和尚。”

  孙悟空道:“我不风啊,这是老实话。”

  樵子道:“你说是老实,便怎敢说把他递解起身?”

  孙悟空道:“你这等长他那威风,胡言乱语的拦路报信,莫不是与他有亲?不亲必邻,不邻必友。”

  樵子笑道:“你这个疯泼和尚,忒没道理。我倒是好意,特来报与你们,教你们走路时,早晚间防备,你倒转赖在我身上。且莫说我不晓得妖魔出处,就晓得啊,你敢把他怎么的递解?解往何处?”

  孙悟空道:“若是天魔,解与玉帝;若是土魔,解与土府。西方的归佛,东方的归圣。北方的解与真武,南方的解与火德。是蛟精解与海主,是鬼祟解与阎王,各有地头方向。我老孙到处里人熟,发一张批文,把他连夜解着飞跑。”

  那樵子止不住呵呵冷笑道:“你这个疯泼和尚,想是在方上云游,学了些书符咒水的法术,只可驱邪缚鬼,还不曾撞见这等狠毒的怪哩。”

  孙悟空道:“怎见他狠毒?”

  樵子道:“此山径过有六百里远近,名唤平顶山。山中有一洞,名唤莲花洞。洞里有两个魔头,他画影图形,要捉和尚;抄名访姓,要吃金蝉子。你若别处来的还好,但犯了一个唐字儿,莫想去得去得!”

  孙悟空道:“我们正是唐朝来的。”

  樵子道:“他正要吃你们哩。”

  孙悟空道:“造化!造化!但不知他怎的样吃哩?”

  樵子道:“你要他怎的吃?”

  孙悟空道:“若是先吃头,还好耍子;若是先吃脚,就难为了。”

  樵子道:“先吃头怎么说?先吃脚怎么说?”

  孙悟空道:“你还不曾经着哩。若是先吃头,一口将他咬下,我已死了,凭他怎么煎炒熬煮,我也不知疼痛;若是先吃脚,他啃了孤拐,嚼了腿亭,吃到腰截骨,我还急忙不死,却不是零零碎碎受苦?此所以难为也。”

  樵子道:“和尚,他那里有这许多工夫?只是把你拿住,捆在笼里,囫囵蒸吃了。”

  孙悟空笑道:“这个更好!更好!疼倒不忍疼,只是受些闷气罢了。”

  樵子道:“和尚不要调嘴。那妖怪随身有五件宝贝,神通极大极广。就是擎天的玉柱,架海的金梁,若保得唐朝和尚去,也须要发发昏是。”

  孙悟空道:“发几个昏么?”

  樵子道:“要发三四个昏是。”

  孙悟空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们一年,常发七八百个昏儿,这三四个昏儿易得发,发发儿就过去了。”

  好大圣,全然无惧,一心只是要保金蝉子,捽脱樵夫,拽步而转,径至山坡马头前道:“师父,没甚大事。有便有个把妖精儿,只是这里人胆小,放他在心上。有我哩,怕他怎的?走路!走路!”

  金蝉子见说,也不多想,屈指算算也不知道前方是何等妖怪。

  五灵根聚齐的时候,佛门来了四圣,王母娘娘不知何等手段,弄来了僵尸王,玉帝派出来了奎木星,算来算去,前面的人是三清的无疑了。

  正行处,早不见了那樵夫。

  金蝉子道:“那报信的樵子如何就不见了?”

  猪八戒道:“我们造化低,撞见曰里鬼了。”

  孙悟空道:“想是他钻进林子里寻柴去了。等我看看来。”好大圣,睁开火眼金睛,漫山越岭的望处,却无踪迹。忽抬头往云端里一看,看见是曰值功曹,他就纵云赶上,骂了几声毛鬼,道:“你怎么有话不来直说,却那般变化了,演样老孙?”

  慌得那功曹施礼道:“大圣,报信来迟,勿罪,勿罪。那怪果然神通广大,变化多端。只看你腾那乖巧,运动神机,仔细保你师父;假若怠慢了些儿,西天路莫想去得。”

  孙悟空闻言,把功曹叱退,切切在心,按云头,径来山上。只见金蝉子与猪八戒、沙悟净,簇拥前进,他却暗想:“我若把功曹的言语实实告诵师父,师父他不济事,必就哭了;假若不与他实说,梦着头,带着他走,常言道乍入芦圩,不知深浅。倘或被妖魔捞去,却不又要老孙费心?且等我照顾猪八戒一照顾,先着他出头与那怪打一仗看。若是打得过他,就算他一功;若是没手段,被怪拿去,等老孙再去救他不迟,却好显我本事出名。”正自家计较,以心问心道:“只恐猪八戒躲懒便不肯出头,师父又有些护短,等老孙羁勒他羁勒。”

  金蝉子早已将功曹和孙悟空的话听了去,见功曹这般小心翼翼,想来是太上道祖的人无疑,且看孙悟空如何作为。

  好大圣,你看他弄个虚头,把眼揉了一揉,揉出些泪来,迎着师父,往前径走。

  

第二百四十九章:《戏弄》

  孙悟空心中一动:这里的妖魔吃人,竟然还画影图形,指名道姓只吃唐朝来的和尚,莫非是道家的邪魔外道,故意前来阻拦唐僧取经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正好把这些妖魔杀了,积些功果。

  孙悟空毫不在意地轻松笑道:“不错,我们正是唐皇派来的!”

  樵夫连连摆手:“赶紧回去吧!他们正要吃你们呢!”

  “吃我们?好!好啊!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要怎么个吃法?”

  樵夫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你想要他怎么吃你?”

  “要是先吃头还好玩,要是先吃脚,就有些难办了。”

  “先吃头是怎样?先吃脚又怎样?还不是一样是个死?”

  “当然不一样了!你想想啊,要是先吃头,一口咬下去,人已经死了,随便他怎么煎炒熬煮,死人也不知道疼痛。要是先吃脚,他一口一口地啃完了脚踝,慢慢地嚼了腿骨,再喀嘣喀嘣地吃到腰椎骨,人还是没有死,岂不是要零零碎碎地受苦?所以说要是先吃脚就不好办了。”

  樵夫听得毛骨悚然:“你这疯和尚,吃人的法子亏你也想得出来?我跟你讲,妖魔哪里会去费那些工夫,他捉了你,叫小妖们捆在笼子里,把你整个的囫囵蒸熟了吃呢。”

  “这样更好!更好!没有疼痛,只是要受些闷气而已。”

  “疯和尚,不要耍嘴皮子了!我再告诉你,那两个魔头随身有五件宝贝,而且神通大广。你们若是一定要上山去,可得要小心了!”

  “没事!没事!多谢了!”

  孙悟空笑呵呵地谢了樵夫,回到金蝉子马前道:“师父,不要忧心,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个把小妖精,这里的人胆子小,所以说得恐怖。有我在呢,不用怕,我们走吧。”

  金蝉子见说,也不多想,屈指算算也不知道前方是何等妖怪。

  佛门来了四圣,玉帝派出来了奎木星,算来算去,前面的人是三清的无疑了。

  金蝉子信以为真,骑了马又往前走去,走到草坪上,却没看见樵夫了。金蝉子吃了一惊,问道:“那个报信的樵子怎么就不见了?”

  猪八戒四处看了看:“我们撞见白日鬼了?”

  “不是鬼!要是鬼,怎么敢来见我?是不是他钻进林子里砍柴去了?等我去看看来。”孙悟空睁开火眼金睛,四野里望了过去,没发现踪迹,又抬起头往云端里一看,看见日值功曹正在云里。就纵云赶上,骂了几声毛鬼:“你怎么有话不来直说,却那般变化了,戏弄老孙?”

  四值功曹是天庭中司掌时间的四位值班神仙,主要职责是考察记录功劳,掌管功劳薄,分别是值年神李丙、值月神黄承乙、值日神周登、值时神刘洪。当年观音菩萨曾经向玉帝借调了值时神刘洪,值年神李丙,假扮作洪江水贼刘洪、李彪,两人把唐僧的父亲新科状元陈萼淹死在赴任途中的洪江里。后来唐僧去西天取经,玉帝又派了这四位功曹一路相随,一来监督,二来记功。

  今天正是日值功曹周登当值,所以过来给唐僧报信。

  孙悟空脸色不善,慌得那功曹施礼道:

  “大圣,报信来迟,莫怪,莫怪!这平顶山的妖魔真的是神通广大,变化多端,大圣可要小心在意,仔细保护你师父,稍有不慎,西天路就去不得了!”

  日值功曹亲自来报信,看来这平顶山的妖怪非同小可。

  孙悟空也不害怕,他按落云头,看见唐僧正在猪八戒与沙和尚一前一后的保护下行走。

  “我要是把日值功曹的话如实告诉师父,他胆子小,只怕要吓哭了,不敢再走路。要是不和他实说,他不知道内情,懵懵懂懂地进山,被妖魔捉去了,还是要我老孙辛苦去救?不如这样:我先让八戒出头去打头阵,和妖怪打一仗看看。要是打得过妖怪,就算他一功。要是打不过,被妖怪捉去了,老孙再去救他不迟,也好显出我的本事来。”

  转念又想:“八戒最会躲懒,他要是不肯出头,师父又有些护短,倒有些难办。对了,我先激他一激!”

  金蝉子早已将功曹和孙悟空的话听了去,见功曹这般小心翼翼,想来是太上老君的人无疑。

  孙悟空右手拿着金箍棒,左手揉着眼睛,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向唐僧走了过去。

  猪八戒看见孙悟空两眼含泪,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叫:“沙师弟,歇下担子,拿出行李来,我两个分了罢!”

  “二师兄,好好的,分什么行李?”沙和尚不解。对沙僧而言,去西行也好,不去西行也罢,他要的不过是个继续走下的理由。一如当年,行走四方降妖除魔便是。

  猪八戒道:“分了行旅!你往流沙河还做妖怪吃人作恶,孙悟空往花果山称王称霸,老猪往高老庄上与浑家白首相携。把白马卖了,买口棺木,与师父送老,大家散火,还往西天去哩?”

  “听我的没错!分了吧!你回流沙河去做妖怪,老猪回高老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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