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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柏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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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
    “不知道,但我估计至少有十个!难怪洞里没人,他们就等着把我们炸上天。”
    尼尔斯问,“能拆么?”
    “能。”艾伦就是拆弹专家,这可以说是他的老本行。
    不等尼尔斯说下一步计划,艾伦已经开始行动,动作快得根本让人来不及阻止。
    见他暴露位置,尼尔斯随即取出身上的烟幕弹,拔出引信,飞快地掷在洞口。
    弹壳炸开,黄磷遇到氧气后,立刻自行燃烧起来,不断地生出滚滚浓烟。不出半秒钟,已经形成了一道浓厚的烟墙,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这个行为,无疑是在替艾伦打掩护,他太冲动,一意孤行,早晚会害死人。
    被烟幕弹遮了眼,外面看不到洞里情况,对讲机里立即传来马克气急败坏的叫声,“头儿,怎么回事?”
    “只是掩护。”尼尔斯停顿一秒后,通过对讲机下了格杀令,声音坚定,“任何可疑人,杀无赦。”
    所有人谨遵军令。
    尼尔斯下达完命令后,飞快地向樊希走去,即便她身上绑了炸弹,也不能阻挡他前去的脚步。
    他拿出刀,割断她手上绳子,她顿时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尼尔斯急忙伸手,一把将她接住,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冷,像冰一样,但脉搏稳定、呼吸正常。看起来并无大碍,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尼尔斯松了口气。
    他拍打着她的脸,低声呼唤她的名字。
    樊希终于醒转,只是意识还没彻底恢复,感受到身上的沉重,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尼尔斯按住不安分的她,道,“是我,尼尔斯。”
    他的声音很沉,很柔,大提琴拉过的感觉。
    听到这个名字,她顿时安静了下来,眨了眨眼睛,足足一分钟,大脑才清醒。
    她什么也没说,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当即就凑近了她的脸。她亲他的嘴唇,杂乱无章,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尼尔斯拉下她的手,身体向后让了让,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
    樊希不答反问,“如果说有,你会嫌弃我?”
    她的目光幽深,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随口一句,没想到,他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可在她眼里,却像是一世纪。
    她在乎他的回答,因为她同样沉陷了。她并非没有心。
    尼尔斯摇了摇头,缓慢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他说得铿锵有力,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樊希一怔。
    一个男人,如果可以做到不在乎对方的过去、不在乎所谓的贞洁,那他一定爱惨了她。太爱,所以只想守住现在和将来。
    樊希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被弓虽奸。”
    尼尔斯回视她,绿眸坦荡荡,“我不在乎。”
    她笑了,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这个到处埋着地雷的岩洞。
    艾伦扫除最后一颗地雷,下意识地抬头,一眼就瞧见被尼尔斯拥在怀中的樊希,她的脸上闪烁着动人的微笑。他的手一滞,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这个时候,只要他剪错一根线,那么他们三人都会被炸得不分你我。而有这么一秒,他的心头也确确实实动了这个念头。但是,理智最终将他拉回了现实。因为他不想死,为一个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女人殉情,那是傻。他是天才,不是蠢材,所以他压下了心中的妒忌。
    他起身,走了过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绑的是什么炸弹。”
    闻言,尼尔斯松开了怀抱,只是伸手扶住樊希的肩膀。
    艾伦用刀隔开她身上的防弹衣,只是一眼,两人脸上同时变色。衣服下面有个铁壳,上了几道锁,铁壳里放着一排电。子。炸。弹,牢牢地套在她的身上。她的颈子挂着一块表,表上显示五分钟,不多不少,就300秒。
    “法克。”艾伦忍不住爆粗口。
    只有五分钟,却有一圈的炸弹,即便对他这个专家来说,也是极限挑战。
    尼尔斯看向艾伦,“怎么样?”
    “这是最复杂的炸弹,没有之一。”
    尼尔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从这错综复杂的电路线,也能看出来。他的心在颤抖,脸上却依然镇静。
    “能破解么?”
    艾伦没理他。
    一个天才在另一个天才面前,就算不能,也不会承认。
    他拿出工具,开始理顺电路,尼尔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握住樊希的手。脑中突然滑过一个念头,如果解除不了,怎么办?
    樊希看不懂这些,但她也知道自己命在旦夕,不由笑了笑,自嘲道,“拍多了枪战片,这一次是真枪实弹。要是我交代在这里,也对得起武打演员这个身份了。”
    闻言,艾伦不禁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苍白,却依然美丽,像一朵褪了色的罂粟花,魔性不减。
    “你不害怕么?”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将疑问问出口。
    她摇头,回答得很冷静,“害怕也无济于事。”
    艾伦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死到临头,还是这么淡定。疏忽间,他似乎懂了,为什么她的世界只有尼尔斯才能走进去,因为只有他懂她。心中产生了一个念头,他倒是想试试看,是不是真的像他想的那样……
    没人说话,但樊希一直望着尼尔斯。静静的,柔柔的,像太阳普照下的海洋,平静宁和。
    她脸上的,是一种复杂的神情,尼尔斯自诩看得懂世界上最难的程序数字矩阵,却望不穿她的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倒退,只剩下一分钟了。
    短短六十秒,眨眼即过,但,艾伦还没完成他的工作。气氛一直都很紧张,只是这三个,都不是平凡人,硬是将不安镇压了下去。
    万籁寂静,只有呼吸声,沉重,急促。
    当还剩下30秒的时候,艾伦用力地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懊恼地道,“对不起,我拆不了。”
    樊希没什么表情,既不害怕,也没责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谢。
    艾伦看了她一眼,顾不得工具,起身大步跑了出去。
    30秒倒计时。
    空气中的火花被点燃。
    下一秒也许就是天崩地裂。
    她的心在跳,但尼尔斯却没动。像一座雕像,庄严,神圣。
    樊希再也沉不住气,用力推了他一把,道,“走啊!”
    每个人都有求生的自由,谁也不必为谁殉葬。
    他没说话,却也没走。
    樊希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面具,气急败坏地吼,“我不需你陪我死。”
    那双绿眼,信誓旦旦,“但我愿意。”
    她一怔。
    樊希眨了下眼睛,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波澜不惊,没人知道这一刻她在想什么。是在庆幸、是悲哀、还是欢喜?她的心就像笼罩着一层迷雾的宫殿,谁也看不清。
    她笑了,微微的笑,像淡淡的妆,一朵娇艳的玫瑰在黑暗中慢慢绽放。
    “好吧,那就要死一起死。”樊希。
    这是樊希这辈子说过的最浪漫的话。
    尼尔斯抓住她的肩膀,堵住她的嘴,吞下她的尾音。
    滴答滴答,秒针终于跳到了零……

  ☆、53|9。25发|表

    樊希坐在化妆间的皮椅上,世界顶级的化妆师kevin在一旁替她上妆,身后的衣架上挂着一套价值几百万的礼服,纪梵希的赞助。
    “眼睛的阴影还不够,看上去不够立体。”樊希抬高下巴,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异常挑剔地审视着自己的容貌。
    于是,kevin重新给她打底色,扫上腮红,突出亮点。
    “这样呢?”
    镜子里的女人,可以说完美无缺,妩媚的猫眼,挺立的鼻子,性感的红唇,巴掌大的脸庞,玲珑有致的身材,是所有男人中的女神。
    她搔首弄姿了一番,一摆手,勉强接受了。
    “thewall;who'all”
    每次kevin替她化妆完,都会说这句话。
    樊希笑了笑,红艳的双唇一张,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樊希。”
    不错,她又回到了文明的世界,阿富汗成为了过去。
    半个月前,尼尔斯和艾伦去在沙西丹近郊的岩洞里找到了她。那时候,她身上被绑满了定。时炸。弹,原以为会命丧黄泉,然而那颗炸。弹却没有爆炸。后来才知道,这不是奇迹,而是艾伦和他们开了个玩笑。在最后30秒的时候,他已经成功拆除了电路,只是没告诉他们。
    一个玩笑,逼出了尼尔斯的真心。
    他爱她。
    毫无疑问。
    那一刻,不用言语,她真的感受到了那份赤诚的感情。
    但是,她却辜负他了。
    章绝的一通电话,把她叫了回来。
    临走前,他没送她。
    她知道,并非不爱,相反是太在乎,所以放任她自由选择。
    爱不是束缚,是放任。天高任她飞,海阔任她游。自己做的选择,心甘情愿,不会后悔。
    所以,樊希还是走了,回到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爱情和面包,她选择面包。
    人心善变,爱情会背叛,面包不会。
    她把部分在阿富汗的视频公布,在整个社会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她理所应当地成为了本年度最有影响力的女艺人。战争的残酷突出人性的价值,同时也铸造起她勇敢、感性、真实、果断的形象,崇拜她的人更疯狂,而以前毁谤她的人却找不到话语来反驳。因为她站在正义一方,否认她,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这个帽子太大,谁也承受不起。
    她带来的狂潮,盖过了曾经的污点,再次登上各大娱乐报刊的头条。
    报纸上只有四个字:女王归来。
    形象、贴切。
    她是女王,演艺界的女王。
    没有哪个艺人在闹出艳照门这么严重的事情之后,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又能重振雄风,卷土重来的。圈里圈外都在感叹她的好运,只有樊希自己知道,回到这个舞台,镁光加身,这是她用生命和鲜血作为交换,并不是什么狗屁天赐的好运。
    她够狠、够辣、够毒,对人对己。
    极端的人,总会走出和别人不同的路线。
    kevin替她化好妆,章绝走了进来,手中捧着女王陛下的高跟鞋。
    法国著名设计师re的作品,用黄金、玛瑙、宝石和手工绢布做出来的鞋子,奢华又有美丽。
    “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双。”章绝将鞋子递给她。
    樊希看了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伸手接了过来。
    章绝歪头看她,“我还以为你向往很久了。”
    是向往很久,不过,那是在去阿富汗之前。
    回来后,她的心有点空。
    什么都不对,什么都索然无味,即便是这一场即将开始的盛宴。
    樊希微微一笑,接过他手中的鞋子,道,“辛苦了。”
    她走到衣架前,小助理林悦早已经替她取了下来,挂在她臂弯里。
    手指抚摸过这飘逸的缎面,离开了大半年,整天跟着一群糙汉子在枪口下讨生活,现在回到她的国度,居然有点不适应了。
    见她神游,章绝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樊希回神,摇了下头,走进更衣室。
    礼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出于名匠之手,不管是胸口的褶皱,还是腰部的曲线,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将她的身材优势发挥到极致。
    当她拉开窗帘走出来的时候,章绝和林悦同时一震。
    美艳动人。
    见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樊希问,“怎样?”
    林悦毫不犹豫地伸出两根大拇指,“美得无与伦比。”
    樊希淡淡一笑,老佛爷似的,伸出了右手。见状,林悦立即狗腿地上前,扶住了她的手,道,“姐,你走好。”
    上了加长版林肯,眼睛一眨,就到了会堂。
    无数香车美女,樊希,她再美,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章绝见她在看外面,便问,“准备好了么?”
    她转头,淡淡地点头,脸上画着最精致的妆容,却也是最虚伪的面具。戴上后,再没人能看穿她,走近她,她成了女王。
    “又不是第一次上舞台。”她的声音淡淡的,带着嘲讽,拒人千里。
    章绝叹息,女神樊希又回来了,比以前更冷,更酷,更致命。
    见他一脸欲言又止,樊希挑眉,“想说什么说,别吞吞吐吐。”
    章绝道,“你和尼尔斯,你们……”
    她勾了勾嘴角,接下去,毫无顾忌,“我把他睡了。”
    “然后呢?”
    “甩了。”
    她说得风轻云淡,仿佛真的就只是一夜风流,但章绝觉得没这么简单。因为他和她都不是普通人,不会轻易妥协。
    于是,他又问,“你想体验的爱情,体验到了么?”
    樊希沉默。
    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双眼睛。黑暗中的绿眼,像狼;阳光底下的绿眼,像湖泊。
    你不需要陪我死。她说过的话。
    但我愿意。他回答她的话。
    愿意陪她一起下地狱,他是第一个,也不会再遇上第二个。
    因为她的世界太假,爱是奢侈品,要不起,给不了。
    她知道,她不应该错过他。
    但是,她还是走了。
    所以,他说得对,她没有心。
    见她不说话,冷着脸,章绝叹了口气,想缓和一下气氛,道,“唉,算了y,错过就错过,别想了。”
    她冷笑,媚眼带勾,“谁说我在想他。我只是想一会儿出场说些什么。”
    “……”
    车子停了下来,章绝从一边出来,替她拉开的车门。
    玫瑰色的高跟鞋率先亮相,她白皙的脚被包裹在鞋子里,像一件高价值的艺术品。随即,她的人也跟着从车里钻了出来,将手搭在章绝的手背上,扬起下巴,一举一动都高贵典雅。
    想抢拍第一现场的记者,立即按下了快门,一时之间,闪光不停咔嚓不断。
    “fancy小姐,请问您的阿富汗之行已经圆满结束了么?”
    “您发表在微博上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吗?”
    “听说您差一点死掉,那您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炸弹般向她甩来,樊希看着他们,只是但笑不语。
    而身旁,她的经纪人章绝,忙着和保安一起将人隔离开,空出一条路。
    章绝道,“稍后我们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请大家稍安勿躁。”
    樊希一路向前,后面跟着一群媒体记者,看起来壮观无比。
    林悦叹息,“姐的气势,真是无与伦比。”
    进入会场的后台,更多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晃过,这是她曾经混的圈子,看着一张张的假面,樊希又一瞬的晃神。
    她的人生大起大落,大起的时候,人人来巴结套关系,恨不得和她24小时形影不离;大落的时候,避而远之,仿佛她是sars,碰一下都会死。
    她到过低谷,现在又杀回来,圈里的,不知道她将来的走势,却也不敢小觑。所以,见到她都过来说几句,无非都是你好勇敢、你好正义、你好厉害之类的屁话。
    看见她,最不爽的就是周欣,太平了不到一年,死敌又杀回来了。
    有记者在,不能当众撕破脸,她脸上带着笑,嘴里藏着刀。
    “怎么才大半年没见,你就成了黑鬼?瞧瞧,你这皮肤都起皱了,头发都开叉了,牙齿也发黄了。”
    把她的话当屁弹过,樊希莞尔一笑,“在人气面前,其他都是浮云。”
    周欣脸色一僵。
    樊希看了她一眼,道,“听说,这一年半载的你也接了不少戏,怎么就没一个红的呢?欣啊,你也得好好反想一下,别说导演没给你机会。”
    周欣秀眉微拢,被气得牙痒痒,这贱人,专捡她痛处踩!
    见她要发作的样子,樊希又道,脸上依然笑意吟吟,“别生气啊,这么多记者,被拍到了不好。知情的人,知道我俩私下不和;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针对我最近的公益宣传。”
    周欣一怔,这话分明在威胁她,但她却找不到话反驳。
    她冷笑了声,看着她道,“樊希还真有你的,离开一年,回来就上头条。不过,千万别太校长,物极必反,你等着瞧。”
    樊希指了下自己的眼睛,“我一直都看着呢。”
    她不显不淡地嗯了声,终结了话题。
    晚会拉开了帷幕,今天的主题是filmaidasia,换句话说,就是给全亚洲最有影响力的艺人颁奖。
    为了让颁奖典礼看起来更隆重,主办方邀请了好莱坞的一线明星赴宴。名流名人济济一堂,多个国家同时直播。
    樊希在属于她的嘉宾位上落座,旁边坐着她的经纪人,一切正常,是属于她的轨迹。
    致辞的人,长得不行,却有一双绿眼睛,在台上灯光下,晃啊晃。
    她突然走神了。
    想到半个月前临行时的那一幕。
    她站在直升飞机前,螺旋桨掀起了一股飓风,将她的头发吹散在空中。
    看见她,他还是走了过来,来和她道别。
    本就是两颗不相干的恒星,在一起走过一段轨道后,终要背道。
    樊希,“我走了。”
    尼尔斯点头,“我知道。”
    “不想说些什么?”
    他摇头。
    说什么都不会改变现状,所以说什么都苍白。
    樊希突然放软了语气,带着一丝耍赖、一丝恳求,在那里道,“随便说点什么。”
    尼尔斯只好道,“祝你一切顺利。”
    陌生而又疏远的祝福。
    她站在螺旋桨下,足足看了他一分钟,沉默着,耳边除了风声,就只有引擎的声音。
    于是,这一幕成了追忆。
    回到中国后,她一直在想,为什么他没有开口留她?如果他开口了,她会不会停留?
    他说错了一点,她并非没有心,相反是心太大,所以什么都成了不起眼的沙粒。他能把握任何事任何人,就是对她没把握。
    他们俩,相互吸引,可惜一个太高傲,一个太理智,就这么错过。
    ……
    浸在沉思中,突然身边有人推了她一把。
    那些回忆的泡沫纷纷碎裂,无数只手,将她扯回现实。
    樊希一惊,顿时清醒了。
    章绝在一边急促地提醒,“发什么呆,快上台领奖啊!”
    樊希抬头。
    前方是万人瞩目的舞台。
    主持人撞上她的视线,伸出了手,道,“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亚洲最有影响力的影星y樊希!”
    樊希站了起来,立即有一小簇灯光打了下来,照亮她的所在地。
    一瞬间,镁光加身,她深吸一口气,她是真的回来了啊。


  ☆、54| 9。25|

    “我说这是不是fancy啊?”马克指着电视机的画面,叫了起来。
    尼尔斯抬头。
    “啊?”路人甲。
    “哦!”路人乙。
    “咦。”路人丙。
    抑扬顿挫。
    马克一个个的敲过去,“你们发什么怪声?”
    弗朗克往嘴里塞了一口肉,替他们解释,“是感叹声。”
    马克问,“那这到底是不是她?”
    弗朗克反问回去,“是不是她,你认不出来?”
    “我脸盲。”
    “脸盲症是病,得治。”
    马克嗷嗷叫,“马勒戈壁,我得罪你了?你他妈就给我回答是不是。”
    “是。”
    弗朗克和艾伦异口同声。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回了电视。
    自从和美国人合作,餐厅的电视就多了一个viva频道,专门报道歌影坛娱乐。
    没有声音,只有画面,可一个个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荧屏上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华丽的礼服,顶着耀眼的光环,带着众人的崇拜,一步一步地登上舞台。从头到脚,就连她的鞋子,都是闪着光亮,明艳不可方物。
    红艳的嘴唇微微上扬,媚眼无疆,她走到主持人身边,接过奖杯,鞠躬致谢。
    熟悉,却也陌生。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黑色的眼珠里慢慢聚攒了水雾,泪珠接二连三地滚出眼眶,底下的气氛也跟着一起庄重肃穆。
    这个女人,是妖精。
    她笑,眼里藏着蜜,让人们跟着一起觉得甜。她哭,眼里藏着刀,同样让人们跟着一起觉得痛。
    马克忍不住又问,“唉,她真是我们认识的fancy?”
    这次,没人回答。
    但,大家知道答案。
    朝夕相处的几个月,她是怎样的人,他们清楚。可是,当她回到自己世界,戴上了厚实的面具,精致、美艳,受人膜拜,让人尖叫,只是她的性格反而模糊了。无形的线在操控她的手,她的脚,甚至她的眼神,让她冷漠而空洞。
    她的双眼,像一扇门,隔开了现实和梦幻的而距离。
    她高高在上,是女神。
    他们抬头仰视,是她的仆人。
    马克叹息,“我还是喜欢在这里的fancy,虽然很多时候,她把我逼得想跳楼。”
    这里的她,更真实。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去了,大家默默在心里给他点赞。
    让人又爱又恨的女子,像一匹脱缰的野马,牵住不住她,只能跟着她一起狂奔。
    “她还会回来么?”
    这个问题,只有一个人能回答。所以,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尼尔斯身上。
    尼尔斯心里有答案,但他没做回应,而是沉默着起身,将盘子收拾了。
    等他走开,弗朗克用力踩了马克一脚,“你二愣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克一脸莫名,“我怎么了我?”
    “和你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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