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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宝宝再觅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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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是华岩国最受宠的公主,吃的都是最新鲜的水果,看都没有看见过这样青涩,也不知道洗没洗过的果子,还是这么倒胃口的人送上来的,怎么能吃得下去?

疯女人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将野果子往燕惜怀里一塞,笑嘻嘻地伸手抱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在了一边的小婴孩,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叨咕些什么,大约是在哄那孩子的意思。

燕惜犹豫了半天,肚子实在饿的不行,哪里还容得她挑三拣四?这不是在宫里,她也不是公主,还是先保命要紧吧。

扯了衣袖想擦擦果子,燕惜又放下了,黑乎乎的袖子比这果子只怕更脏。

捧起果子,将外面一层皮都撕干净,燕惜才大口地啃了起来,又酸又涩,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嘴里酸,心里更酸。

疯女人看来是摸着了门道,见燕惜吃完,将孩子往她怀里一塞,一把掀开她的衣襟,手一推,那孩子便顺势贴在了燕惜的胸前,咕咚咕咚的吞咽起来。

燕惜红着脸,抱了孩子,垂头看着他吃的香甜的模样,唉,谁要她占了人家娘的身子,总不能恩将仇报活活饿死这孩子吧?

好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这么一想,她心里也好过了些。

阴雨绵绵地时断时续下着,燕惜试着问那疯女人这是什么地方,她们的姓名来历,可是那个疯女人说话颠三倒四地,看来要问出什么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得有相当的耐心。

于是燕惜每日就喂孩子,睡觉,想心事,疯女人跑进跑出总能弄到些吃的来,还不至于饿着这“娘俩”。

好容易,这天中午雨停了,天空放晴,燕惜想探探下山的路,便抱着孩子出了破庙,沿着那疯女人留在泥地的脚印往山下走去。

这山不大,不一会儿便到了半山腰,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村子,大约也就十来户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到头。

燕惜只听得村子里面闹哄哄的,不一会儿,只见疯女人拼命的逃出来,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张牙舞爪地飞扬,衣衫上的碎片也象蝴蝶一样振翅飘飞。

只见她嘴里叼着一个雪白的大馒头,还一手抓了一个,另一手拖着一只呱呱叫的肥鸭,跑着一双破鞋都只剩下了一只。

在她身后,一群村民有拿着扫帚的,有拿着木棍的,嘴里吆喝着抓贼穷追不舍。

看到燕惜,疯女人冲了过来,含混不清地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意思应该是招呼她一块跑。

燕惜看到那些人凶恶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跟着疯女人就跑。

可是,两个妇道人家怎么跑得过常年在山里打猎种田的庄稼汉?

没一会,燕惜和疯女人就被堵在在村口一株老榆树下,被团团围住。

“难怪最近家里总是少东西,原来是有贼,还偷出路子来了。”

“还是个女贼,真是不要脸。”

“居然还有抱着娃的同伙,将来这娃长大也是个偷。”

“打,让她们长长记性,看以后还敢不敢偷。”

那些村民们气愤地举起手里的家伙就要往疯女人身上落。

疯女人吓得早就躲到燕惜身后了,可惜嘴巴和双手都被占住,说不了话,只得呜呜咽咽地用力摇头。

燕惜也害怕啊,她什么时候被人追得这么狼狈,当做贼骂,还要挨揍?

可在这里,她不是公主,没有侍卫保护,身边只有一个疯女人和一个奶娃。她没想到疯女人会偷东西,本想跟人家赔礼道歉,可是那些人一张嘴就那么恶毒的骂她怀里的孩子将来是贼,燕惜可就生气了。

“住手,你们凭什么打人 ?'…fsktxt'”燕惜将孩子护在怀里,大叫道。

“凭什么?她偷东西,是个贼,不该打?”

“她偷什么了?只是几个馒头,至于你们举着棍子满天追吗?”燕惜回头对疯女人道:“你说说,偷这是干什么?”

疯女人嘴被塞住了,急得翻白眼,燕惜伸手从她嘴里掏出馒头。

“饿,娘饿,娃也饿。”疯女人指指燕惜又指指她怀里的孩子。她这是说燕惜饿的话就没有奶,孩子也会挨饿。

这疯女人倒是心疼那孩子。

几个大婶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可是,马上有人叫道:“不对,我家婆娘的一只手镯还不见了呢。”

“还有我娘的银簪子。”

“我娃的长命锁,谁知道是不是她偷了挂在你娃身上?”

燕惜确定自己没有看到过这些东西,但是不得不问疯女人:“你有没有拿过他们说的这些东西啊?”

疯女人连连摇头:“没有,不能吃。”

她只要吃的,连衣服都没有偷过,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相处,燕惜却了解这疯女人的一些行为。

“听见没有,她没有拿过,你们没有亲眼看到她偷东西,就不能随便冤枉人。”燕惜辩解道。

“她是个疯子,她说没有偷就没有偷啊?你是她同伙,你的话谁信?”

见那些人蠢蠢欲动,燕惜一横心:“不信,你们来搜!”

搜就搜,那些村民才不讲客气。

燕惜才不会白白让他们搜:“慢着,搜出来,我们随你们处置,要是搜不出来你们怎么说?”

那些村民面面相觑,没想到燕惜还要跟他们讲条件。

“你们就是贼,这么说是怕我们搜吧?”

“我们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就住在那个破庙里,人也全在这里了,你们一搜就知道。但是,就算我们是乞丐也好,疯子也好,也是有尊严的。如果你们不给个说法,就是鱼死网破,我们也绝不会给你们搜,到时候,闹出人命来,我就不信官府不管。”

面对燕惜强硬的态度,那些村民也有些犹豫了。

这时,一个白胡子老头从人群后走上前来:“大家安静一下,这个小娘子说的有理,既然没有看见,咱们也不能冤枉了人家,捉贼拿赃,讲求个证据。别让人说咱们人多欺负她们妇道人家。”

原来这老头是村长,当下跟燕惜协商,如果她们的确偷了村子里的东西,看在妇孺弱小的份上,打是不必了,老村长也怕闹出人命来,扭送官府是必须的。

如果是冤枉了燕惜她们,村民们愿意赔偿一些粮食衣物给她们。

燕惜看起来很镇定,其实刚才怕的不得了,万一那些村民蛮不讲理,就是一顿打,她不敢想自己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总算出来个讲理的,燕惜觉得老村长还算厚道,便答应了条件。

老村长派两个妇人搜了搜燕惜和疯女人的身,又派人到破庙去搜,很快就确定疯女人除了两个馒头,还有手上一直舍不得松的那只鸭子,的确没有偷别的。

但是村民们最近丢了东西是事实,为了把事情彻底弄清楚,老村长干脆带了燕惜她们回家,说是可怜她们,燕惜明白这是软禁啊。

不过,农舍再差也比那随时有可能倒塌的破庙强,她倒觉得因祸得福。

老村长就是一孤寡老人,空屋子几间,要燕惜她们自己收拾,还热饭热菜的做了给她们吃。

相比较这几天的野人生活,燕惜觉得这里简直太舒服了。

吃饱喝足,燕惜求村长烧了一大锅热水(她实在不会做这些事情,怕生火会烧着人家屋子。)要给疯女人和孩子洗澡。

疯女人笑嘻嘻地,拿起村民们送来虽然破旧,却干净整洁的衣服摸了又摸,看起来爱美真是女人的天性,就算疯子也不例外。

足足换了三次水才将疯女人身上洗干净,燕惜都没有想到这疯女人洗干净了,白皮细肉的,长得也不赖,年龄大约三十来岁,还有几分风韵,不像是常年在乞丐堆里打滚的。

她一边耐心地给疯女人梳顺那一头黏在一起的头发,然后自行清洗干净,一边详细地询问。可惜,疯女人除了会说她叫可心,叫燕惜为紫苏外,就再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这疯女人和自己这身体的主人是什么关系?孩子的爹是谁,怎么不管这母子?燕惜心里充满了疑惑。

给疯女人梳顺头发还不是最难的,等把那小萝卜头一样的孩子剥光后,燕惜才是不知如何下手。

那么小小软软的身子,好像力气用大一点就会掐疼了他似地,而且,对于燕惜这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雄性的公主来说,要面对即使是小孩子嘘嘘的地方也觉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于是,好容易将孩子托在了盆里,一淋上水,那滑不溜的小身体就像一尾鱼似地一下溜进了水里。

吓得燕惜手忙脚乱的去捞,打翻了水盆,脚下一滑,又将旁边的水桶打翻,弄得一屋子的水,好一通乱。

再看那小子,睁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先是害怕的瘪瘪嘴,而后“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他还当是燕惜在跟他玩游戏啦。

好不容易安顿了那一大一小,燕惜终于也将自己收拾干净,换上老村长给的粗布衣衫,看着可心和那孩子睡得安逸香甜,心里忽然冒出个想法,老村长看起来是个好人,能不能将她们留在这里,她好上路回王宫去,找林怀恩问个清楚,找余静姝算账!

第四章 捡回个“爹”

傍晚十分,正是城中热闹之时,街头小贩游走叫卖,行人摩肩接踵。

临街的店铺几乎都有顾客,唯有街头一家小客栈,门可罗雀,清静的就像不存在一样。

柜台后,一个女子一手托腮,眼睛闭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偶尔有外地客路过,一时难以找到住宿的地方,见这里虽然店面不大,却也感觉整洁,不免就想往里去,总有好事者上前神神秘秘的拉了客人耳语一番,于是客人便惊恐的睁大了眼,恨不得将前面那两只爪子也放下来,逃得飞快。

而店里的女人,大约听见外面的动静,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看空荡的店门,又托了腮,打起瞌睡来。

离客栈不远处,一群小小子正在那里斗嘴。

“我娘头上那根金簪子,是城里最漂亮的。”

“我姨娘刚给娘捎来的裙子,这城里谁都没见过,才是最漂亮的。”

“我娘的首饰匣可漂亮了,你们拿着银子也买不到。”

“我娘,我娘是最漂亮的女人。”

一群孩子低头鄙夷的看着最后说话的这小小子。

这约莫四五岁的孩子,一身最朴素不过的粗布衣服,瘦小的身板,衬得漂亮的小脸蛋上一双眼睛特别大特别亮。

他一直被这些孩子挤在圈子外,好不容易找出娘亲可以相比的优点插上嘴,正兴奋着,看到那些大孩子们异样的目光,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我们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吗?”一个大孩子上前推了这名叫小宝的孩子一把。

小宝后退一步,委屈道:“大家一起玩嘛。”

“要说漂亮,也是我娘漂亮。”一个胖小子蛮横的说。

“你娘的腰比水桶还粗,怎么就漂亮了?这不是我说的,是张铁匠……”小宝被恼羞成怒的孩子重重推倒在地。

“你娘漂亮怎么了?就是个狐狸精。难怪你没有爹,肯定被你娘吃掉了。”

“不对,听我姨娘说,小宝是个狗杂种,所以他爹不要他和他娘了。”

这些孩子受大人的影响,厌恶那个美的但凡路过就想往客栈里瞟的小宝娘——紫苏,故意孤立小宝,还学着那些大娘大婶的话来骂他。

他们的娘没有人家的娘美,但是他们比小宝厉害,也算是挣回些面子。

“我不是狗杂种,我娘也不是狐狸精,我有爹。”小宝红了眼睛叫道。

“有爹?你爹是谁啊?是不是一只公狐狸?还是前街的瘸子或者卖糖人的老头?”

哈哈哈——那些孩子们大笑。

小宝没有见过爹,只是问起娘时,娘说爹出远门了,如果他乖乖的就会回来看他们。

“我爹是人,还是很好看很好看又有本事又有钱的,你们的爹全加起来也比不上他。”小宝忍着泪叫道。

“吹牛!除非看到你爹,不然,我们就不信。”

眼看那些孩子不信,就要一哄而散,小宝情急地抬手一指,那边牵着马过来的一个紫衣银腰公子,看起来好像还长得不错,就是他了!

“我爹就是长的那个样。”小宝一句话,不但将孩子们的兴趣勾了上来,就连那紫衣公子也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转头向这边看来。

虽然孩子的审美和大人不一样,但是这人长的,剑眉星目,英气勃发,实在是好看。

紫衣公子没有那些孩子们爹的大肚子,邋遢,猥琐,松弛的身形,怎么看都舒服,好吧,可怜的孩子们也只能想出这么几个词来形容紫衣公子。

只是,好看就一定是小宝的爹么?

他已经有那么好看的一个娘了,再有这样一个爹……难怪谁见了小宝都夸他是最漂亮的孩子,真是可恶!

“哼,他是你爹怎么不过来抱你呀?有本事你叫他爹,他答应才算数。”那些孩子也不是傻的,故意将小宝只是说紫衣公子像爹偷换成紫衣公子就是他爹的概念。

小宝的手还直直地指着那紫衣公子,他没有叫过爹,这个人只是随便一指,没想到人家就看见了,还过来了。

小宝有点傻眼。可是,他天天被那些大孩子们奚落谩骂,也好像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爹,让他们来羡慕自己。

紫衣公子的头发不像一般人梳的整齐束在头顶,而是好像随意的一抓,用银色的长绳缠绕着绑了,搭在一侧肩膀上,有些活泼俏皮。

他蹲下身,好看的面庞离小宝那么近,差点就碰到他的鼻子,明亮的眼眸里带着探究玩味的神情。

小宝慌忙收了手,脸有些红,心里惴惴不安,怕紫衣公子会训斥他。

紫衣公子微微一眯眼,好似看透了小宝的花招,嘴唇一动……

小宝不知道怎么,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勇气,赶在紫衣公子还没有开口前,一下扑了上去,“啪叽”一口就亲在了他的脸上。趁紫衣公子一愣神的机会,小宝一不做二不休地伸开小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宽阔的胸膛,结实的感觉与娘亲完全不一样,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

“你可回来了,小宝好想你哟。”小宝不敢看紫衣公子的脸:死就死了吧,只是拜托你别马上推开我,等他们走了就好了。

那帮孩子一怔,随即嘘声一片:“小宝,你又撒谎啦。街上随便拉个人就认爹,笑死人了。”

“难怪是野种。”

“都别跟他玩。”

小宝的身子有些抖,既害怕又难过。

为什么别人都有爹,他没有呢?明明娘长的那么好看。

紫衣公子已经搭上小宝胳膊,准备拉他下去的手顿住了,飞眼一瞟四周那些冷嘲热讽的孩子,抱住了小宝。

“你就是小宝啊?”这名字是现听现用了。

小宝点头。

紫衣公子拉开他的手,半蹲在地上,让小宝坐在他的大腿上,煞有介事的打量一番,惊喜地叫道:“看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和我长得多像啊,都一样的漂亮。”

你自恋能别拖上这小的孩子么?教坏别人的孩子感情不要你负责啊?

小宝盯着紫衣公子,怎么他一说,他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像他呢?

“我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吃苦了,都是我不好。”紫衣公子深刻地自我检讨了一番,抱起小宝,低头对那些傻眼的孩子们没好气道:“喂,你们这些坏小子,以后敢再欺负我家小宝,骂他是野种,我就打你们屁股。听到一句打十下,还要脱了裤子拖到这里来打。”

那些孩子,先前还有些怀疑,一看这紫衣公子一本正经的,脸色沉下来好害怕,原来小宝的爹这么好看,这么威风的,他会不会真的扒了他们的裤子打屁屁?于是,哄地一下,那些孩子四散奔逃,胆子小的还被吓哭了。

小宝好兴奋,抱着紫衣公子的脖子,冲那些孩子们做鬼脸。

“好啦,可以下去了。”人跑光了,紫衣公子拍拍小宝的屁股。

小宝不舍地抱紧,好不想他走。

看到紫衣公子身后的马,小宝心里有了主意。

“你是不是过路的?”小宝问道。

“是啊。”紫衣公子回答。

“到我家去住吧,我家的客栈又干净又舒服,房间随你挑,离大街近,可是很安静,价钱很便宜,要什么东西都有人随叫随到的。”小宝见紫衣公子没开口,生怕他不去,又讨好道:“如果你嫌贵,我,我要娘算你便宜,要不,免费住也成,你就去看一看,好不好?”

紫衣公子摇摇头:“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fsktxt'也可以先住店,再慢慢找啊。”小宝期待地看着紫衣公子。

“你刚才说你家开着个客栈?你娘对这城里的人应该很熟悉吧。不如,让你娘帮我找找?”紫衣公子提议道。

“好哇好哇。”只要他不马上就走,小宝什么都干。

“你要找谁呢?”他问道。

“无名客栈。”

“没听说过。”

“紫苏呢?”

“紫苏?你要找她?”

“你认识?”

“她就是我娘啊。”小宝兴奋的大叫,看着紫衣公子两眼贼亮,是不是真的是爹回来了呀?

“娘,娘,我爹回来啦。”

紫苏正做梦赚了好多好多银子,白花花的从天上往下掉……活生生被小宝这么一叫全给吓没了,睁眼一看,还是那个小客栈,店堂里空荡荡的,哪里有梦里宾客盈门的样子?

这孩子,越大越做梦,总是异想天开他爹会踩着五彩祥云回来对她们娘俩左拥右抱。

“小宝,你又做什么白日梦?去去去,快洗手,一会儿吃饭了。”紫苏看也不看地又准备打盹。

只听小宝还在兴奋地叫,一会儿面前飘来一团乌云将光线全遮住了,紫苏挥挥手:“一边玩去,娘累了,再眯一会。”

有人在柜台上敲打:“紫苏?”

是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从她头顶传下来的的,这是县衙的捕头阿珉,还是打更的鳏夫?

这小客栈住店的没来过几个,倒是那些男人来得勤,不过,他们都没有这么高吧。

而且这是个陌生年轻的声音。

“来客人了吗?”紫苏一下来了精神,睁眼便说:“小店干净整洁,闹中取静,需要什么服务随叫随到……”

这一套,紫衣公子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小宝背了几遍,他一摆手:“我不住店。”

紫苏顿时泄气:“不住店你跑进来干嘛?出去出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我是来讨债的。”紫衣公子松开小宝的手,盯着紫苏说。

顿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兜头向紫苏笼罩了下来。

第五章 他不是爹

紫苏清醒了:“讨债?凭什么?这客栈是我买的,已经几年了,你休想再要回去。就算要,拿银子来!”

“我还没找你要银子,你找我要什么银子?”紫衣公子居高临下,很有气势地冲紫苏囔,嗓门可比她大,态度可比她强横。

小宝见亲人眨眼翻脸成仇敌,小脑瓜转不过来了,扯扯紫衣公子的衣摆:“爹,你别对娘凶。”

“你叫他什么?”紫苏有些懵。

“爹。”小宝怯怯地说。

“他不是你爹。”

“我不是你爹。”

两个大人人齐声说。

小宝着急:“爹,你别生气了。小宝再不撒谎,会听爹的话,你别走。”

紫衣公子否认道:“刚才不过是帮你而已,你不是当真了吧?我不是你爹。”

“小宝,爹怎么可以乱认,他不是。”紫苏也着急,走出柜台,将小宝的手拉开。

“娘。”小宝可怜兮兮地拉拉紫苏的衣袖。

“你还不快走?有这样随便就占别人便宜做爹的吗?”紫苏有些生气,见她孤儿寡母的,经常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来想揩油,今天倒好,这个人模狗样的上来就哄小宝当爹,真是太可恶了。

“是你儿子自己拉着我叫爹,可不是我要给他当爹,你这个女人搞清楚没有?”紫衣公子更不高兴,拉过张凳子往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我没那么多功夫跟你啰嗦,快些算了帐,我好走人。”

“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好算账的。”紫苏觉得莫名其妙。

紫衣公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往桌子上一拍:“别说你不识字。”

紫苏拿过那张纸仔仔细细一看,原来他不是来要这客栈的,而是讨要另一笔债的,顿时找着理了:“你才不识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笔银子归秦中正的儿子所有,我家小宝是秦中正唯一的儿子,当然归我们所有。”

且说当年,紫苏在那小山村想将可心和小宝留下,但是她都走到山脚了,听得后面可心撕心裂肺地叫着,抱着哭闹的孩子追了上来,一大一小那副可怜的样子,好像离了她就活不成。

紫苏对着这两个根本无法说理,就算人家正常,她也解释不了自己是谁,是从哪个地方来的,为什么会占了紫苏的身体,实际却不是小宝娘的事情。

尤其是小宝一哭,她心里就像有根看不见的绳子牵着,心都要碎了。

于是,她修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打算带着她们回王宫去。

可是一打听,紫苏差点要哭了。

她压根不是在华岩国,而是在相隔十分遥远的罗玉国,要回去,别说带上可心和小宝这么两个拖累,就算她独自上路,兜里没有几文钱,根本就寸步难行。

要说老村长还真是个好人。

没几天,村民抓住了真正来偷东西的贼,证明的确冤枉了紫苏她们,老村长兑现承诺送给她们一些吃的穿的。

见她们无处栖身,老村长留她们在村里住下,大家帮忙接济一些日常所需,紫苏虽然没有做过事,可也不愿象个乞丐天天吃嗟来之食,便学着做些简单的活计来贴补家用。

打水,水桶磕磕绊绊的被摔翻过;洗衣,指头连皮带肉的被磨掉;种菜,分不清种子该怎么种而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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