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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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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自己的轩辕剑递给玉人,才正容发话道:“地下毒蛇,如不除去,我们寸步难移,姊姊千万不能性急,不论事情怎样,我们只有步步为营的稳抓稳打!“这种蛇,便直不知怎样除法?”“先行设法一试,必要时,只好立施煞手。”
“你是想,用火烧山,那一来,颇干天和!”
麟儿笑道:“对付敌人,必须收拾慈悲之念,岂不有类妇人之仁?”宝琉嗔道:
“什么妇人之仁?古往今来,如宁囊一流的人,那一个是我们妇人之类?这不过是那些无聊男子,硬把坏事推在女人的头上,怎么你也不能免俗!”好一顿教训,弄得麟弟弟不敢回话,只好暗中抢了一个鬼脸,手中却拿一只玉瓶,瓶里已吱吱作响,这东西,已有几年未曾动用。几使人把它们遗忘,宝琉一见,不由喜道:“你使用天蜈?赶快把蛇赶走,好取药要剑!”瓶塞一拔,已飞出三丝红光,前面一道,颜色特别鲜艳,长逾六寸有奇,这条阴山蜈蚣,似是三者之首,绕着麟儿上空,盘旋三匝,还吱吱地叫了两声,旋即升空,不断旋转。然扣分朝一面落去。地下异声忽起,吱吱呷呷,格格丝丝,有类婴啼,有如燕语,千奇百异,莫可名状。整个山,似乎已起骚动!远处突传来一声断喝:“何方狂徒,胆敢潜入本山。还放出这种阴山天蜈,惊动本山蛇类,即此一举,百死不以蔽其辜,不给点厉害让你瞧瞧,你也不知天高地厚!”忽又有人笑答道:“大哥,何必与之些狗男女吆喝作什?只需把鸠儿放出,将这几条小小蜈蚣啄食之后,再策动守山神蛇。他们再厉害,也不过让蛇儿们添顿美食!”
笑声和吆喝,分从四方八面传来,而且声音极高,只震得云翻雾滚,松针杉叶,密如骤雨,朝麟儿宝琉周身袭至,麟儿哈哈一笑,也用先天煞气,把打来的松针叶子,一举震落。
放出的天蜈,已只见三线红光,上下闪动,群蛇怒吼之声大作,蛇蜈剧战,震撼山林。麟儿知道时不可失,力朝正中央山腰之上,直扑而来。
这时,敌人布置,似已全部发动,一阵奇声怪啸,激荡长空,骤雨簌簌,倾盆而降,山岚浓雾,弥漫山头。宝琉立提醒麟儿,注意对手利用山洪,实施水袭,麟儿默然不语。
突呷然-声,酷似长空鹤唳,半空云雾之内,已出现两只大鸟,全身紫绿,颈长赤啄,钢羽钧爪,猛鸷非凡。振翼飞腾,快如电闪。
“这是鸩鸟,蝮蛇之敌,也是天蜈之克星,弟弟留意!”宝琉出语警告麟儿。这两只毒禽,业已出列那天蜈之上,振翼挥爪凌空下击。但这三条毒虫,也非凡品。东北方,红影纵横,如一线虹霓,绕道而上,蒙蒙白雾之内,突现出一蓬黄烟。右边毒鸩,一见黄雾长颈一伸,直穿而入。西南西北两条飞蜈,却被另一只鸩鸟所追逐,这毒蜈功力较浅,似已不敌,却采取低飞之式,闪避强敌。
麟儿已撮口为啸,同时携着宝琉,电闪而至,但经行之处,阻碍重重,不是树林挡路,就遇峭壁绝岩,麟儿知道太乙迷宫,利用主形险阻,参以构造,千奇变化,层出不穷,好在自己颇曾涉足此道,懂得趋避。但却苦了宝琉,一阵团转,左右飞驰,前趋后退,直弄得头昏脑胀,粉黛浸淫。那两条蜈蚣,也颇灵慧,眼看鸩乌追急,往浓枝密叶之内便钻。鸩鸟如鸷,性格凶残,铁爪连挥之下,虽然把树枝打断不少,但身体极大,不及蜈蚣小巧,终难把这毒虫制使。眼看距离麟儿愈近,但犹隔了一座断崖,美麟儿,心头火发,已从囊中摸出两支天狼钉,双手连挥,对准那断崖击去。崖离地面,不下十丈,有顶翼然,往前突出,天狼钉为碎石利器,乌光闪闪间,轰然一声巨响。
黑压压的崖顶。如空中陨石般,一泻而下,这真是山崩地塌,石破天惊!两条小鸩鸟,吱嘴一声,电闪而至,却不住地在麟儿宝琉顶上盘旋。宝琉笑道:
“这东西真诡。”一掠娇躯,双掌连扬,用佛门内罡,代麟儿将天狼钉收取之后,一见鸩乌追来,忙着玉郎,把这恶物除去,蚊罩一揭,灯光连晃,鸩鸟把长颈一伸,往斜刺里便掠,易地而弛,避去灯光。麟儿已拔取金铙在手,暴喝道:“孽障,还想逃命么?”
抬腕挥臂,紫光匝地而起,“百步飞铙”,正是铙钹僧的特殊手法。
这东西,脱手之后,便闻铮铮之声震耳,饶身回旋,转速极高,沿着一道弧形,引伸之处,正光鸩鸟前驶弧线相交。毒鸟紫铙,速度都快,陡闻鸟啸铙锵,血雨纷飞四处,纯阳飞钹,已将这种奇毒怪鸟,劈为两截,麟儿一个纵步,起身空中,顺手朝铙钹一抄,将这玄门利器取回。眼前红光一闪,那与鸩鸟单独作战的天蜈,也振翼而至,它可并未胜利,不过仗着身法灵巧,未曾受伤。
鸩鸟为崩崖所震慑,又见同伴已死,凶威顿敛,哀啸连连,锻羽而去。宝琉慷慨朝麟儿笑道:“毒离已败,我们赶紧用天蜈开道,设法闯山。”三丝红光,竟在两人头上疾绕盘旋,似若守护,麟儿度情审势,已再事犹疑,着宝姊姊随跟来,一步一趋,徒见雾云浓雾之中,碧光霞,掠地轻飞。
一笛一剑,都是武林至宝,闪烁反光,加以两人飞奔奇快,远远望去,绚丽之状,令人迷惘。约莫一盏茶久,麟儿和宝琉,已闯到山腰,太乙迷宫,虽然妙用无穷,但这一代奇童,善于趋避,而且熟谙笙中生克虚实之道,竟朝那险峻陡峭之处,频频飞落。
然实虚交替,声东击西,都在麟儿意料之下,这一来,絮云浓雾,山地险阻,林木迷踪,悬崖绝径,着着失效。麟儿不善用回音辨径之法,地形难易,山谷奇崖,了如指掌。这时,他显得一脸轻松,和身畔玉人,有说有笑,虽然杀机重重,危机四伏,满不在意了。山头大雨倾盆,哗哗作响,到达山腰之后,却朝一条狭谷之内纵落。宝琉一怔神,忙笑问道:“中央和左面,虽然陡削难行,但适才那实虚和虚实之道,为何又舍而不用?”
麟儿笑道:“地形过于突削,可用滚石之法,使人受伤,迷宫将尽,方式已有不同,适才使用回音,已知这山谷狭长,避道而行,或许事半功倍!”宝琉自也无话可说。
山谷狭长,弯向左转,朝上愈窄,直达山颠,岭高拔云,巍峨凸立,俯瞰群峦,极尽睥睨之能事,但由于这道狭长绝谷,左右两旁,似壁分为二。
蓦闻,一阵天崩地塌之音,山洪滚滚,如银河倒泻,若万马突围,只闻轰轰之声震耳,急浪排空,形成一股强烈无比的疾流,将贴地白云,吹得纷飘四散,气流疾劲,被周围岩石树木,激荡而回,风力一卷,白云如絮,团转不已,霎眼之间,立变作千奇百状,竟与那奔马怒涛,汇成一幅惊心骇目的奇景。
麟儿长啸一声,双臂一抖,腾空而上,伸手抓住一抓住一段横枝。陡闻一声锐叫,那声音发自宝琉,麟儿回首一瞧,不由吓得魂飞魄落。
原来她落足一块高约两丈的大石之上,位当狭谷之中,激流一冲,狭山崩海啸之力,大石朝后一坠,因为来势太骤,猝不及防,宝琉虽然仗着身体轻灵,就势一倒,仍然落在巨石之上,但石块奇重,浪花一卷,不但全身湿透,人也几乎震荡昏厥,更加水花朝头上一罩,鼻腔口内,呼叫之间,山流乘虚而入,未曾锻炼水功的人,这个罪可受大了!宝琉只觉头昏目眩,鼻腔刺痛难忍,但两手抓着崖头,紧紧不放。
麟儿一伸手,施展“云里秋千”,顺手一抄,将宝琉臂膀抓住,但身子被宝琉重量一带,立即朝下坠落,只要跌落水里,饶你本事齐天,因为水势奇险,也得被激流冲走,轻则重伤,重则粉身碎骨。人皆有求生的潜存本能,何况一代少年奇侠?眼看脚已触水,下落之势,犹未制住,头上有一粗可合抱的大松树,从左边崩溃壁,斜伸而出,但距头顶颇高,无意之间,麟儿把手朝上一伸,突捞着一物,物体软中带硬,且极冰凉,同时手臂身腰突觉一紧,如无数铁箍,绕身数匝,顿感呼吸失灵。不由大骇。宝琉早已大声锐叫:“蛇!”
卷着麟儿之物,原是一条金钱锦蟒,这恶物,身子粗圆,腹作白色,麟甲粗硬,力大无穷,长度最小在两丈以上。它盘绕着老松横杆,尾部却从树上拖了下来,突被麟儿无意抓着,这送来的美食,它那有轻易失去之理?缠绕纠结.毒物伤人,原是蛇儿本性,它将尾部缓缓朝上带动,并把那又扁又阔的头部,朝下一拱,红信嘶嘶,不断吞吐,两眼直泛精光,随着获取之物,一瞬不瞬。麟儿右手,本抓着宝琉,此际连手带腰,及玉人的身子,都被毒蟒缠绕,虽然暗中使用真气,准备最后一拼。但觉这种蟒蛇,力大无比,能否得手,尚成疑问。
头上的天蜈,已被激流惊走,否则,足为毒蛇之害,但此刻,连这线希望,也觉沓然了。陡闻尖啸之声,划空而来,那身形如鸷的鸩鸟,突又出现浓云密雨之内。半空里,忽又掠出三丝红光。
金钱锦蟒,原把头朝麟儿移动,此刻似忽受惊,吱呷一声,翘首上望,似在注意天空动静。宝琉满脸惊愕之容,悄语麟儿道:“该怎么处?”麟儿忙阻止出声,拿手朝天空一指意似告知玉人,静候天上动静。鸩鸟与天蜈,似若世仇,翅首展翼,朝着蜈蚣扑来。这时,三条蜈蚣,已会合一处,嘴里红烟,滚滚而出,似在朝毒蟒发动攻击,一见鸩鸟来袭,立把小巧身材,朝下一伏,往三处掠开,避过鸩鸟一击后,正当中,那较长的蜈蚣,振翼吱鸣,对着那金钱毒蟒,头上掠过,还撒了一蓬毒烟。
锦蟒丝丝一声,把头一偏,似在避开那股烟雾,就在此时,鸩鸟疾朝下落,乘势追袭,却不料掠过蟒头时,毒翼羽毛,正好挨了一下,鸟羽极毒,只痛得锦蟒把身子朝上一撑,前身矗直,尾部上扬,立把麟儿宝琉,卷落树下。宝琉已知时不可失,仗着右手未被蟒缠住,轩辕利器在手,而且蟒蛇注意力,似在对付蜈蚣,遂暗中把真气凝注右臂,剑芒闪烁,疾若锐虹,一颗海碗大的蛇头,竟被斩落水里。这东西,性子真强,元魁虽失,兀犹未死,蛇身蛇尾,一阵乱绞,不但血雨横飞,更把麟儿和宝硫的身子,紧紧缠住,神力奚啻千钧?麟儿从宝琉手里,接过宝剑,一阵挥动,将纠结自己的蛇身,又复断为数节,始和宝琉脱困而出。宝琉此刻,不但从头至脚,已无半根干纱,而且满身鲜红,都是蛇血,素服白裙,尽成赤服,她原好洁成癖,何曾受过这种罪来,几乎张嘴想哭,尴尬万分。
麟儿比她情形较好,但头脸胸前,鲜血斑斑,一股奇腥异味,迫使心头作呕,但此刻,他可顾不了自己,只好安慰宝琉道:“姊姊,我革囊里,犹带着你几袭衣裙。此处均无人,就拿它换上吧!”
宝琉苦笑道:“这样子,真使人烦腻.你把身子转向别处,让我好行换装!”
麟儿递过衣裙,正待转身。忽闻鸠鸟呼啸之声,枝头上,突然一响,现出一位人身蛇服的怪物来!宝琉捻着麟儿的手,心中忐忑不安,低问:“这东西是人是怪?多可怕人!”
麟儿一时也难回答。因为立在前面的怪物,全身都披着蛇皮,头部酷似蛇首,颈子也用蛇皮蒙着,两手却是一对精光闪闪的钢扑,身上所穿蛇衣蛇服,两足所着,也是一对蛇革所制的皮靴,气息咻咻,对着麟儿,还不时拿眼朝宝琉望望。
那鸩鸟,却站在这怪物的肩上,一条长颈,高出他头部四尺以上,呷呷低鸣。双方默然相对,最少也有一盏茶久。蓦地,宝琉惊一声:“麟弟弟,他偷了我的剑,东西还在他背上。”麟儿漫不经意道:“神物利器,惟有德者居之,他能攫夺于一时,也无法保持久远,让他去吧!”
这怪物,突然冷冰冰的哼了一声,钢扑如钩,往内一屈,立发出一阵格吱格吱的奇怪响,只听着宝琉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娇躯也不由自主紧靠麟儿。怪物突作人言:
“绝岭地西陲,与世无争,也不容人擅自闯入,你们这种肉麻腻相,此处绝不作兴,还有,我豢养的一对灵禽.以及紫儿,均为守山神物,你们竟把它们钉害,还不但违反的本山规矩,也为武林所不许,如若识相,立时自戕,犹可落得一种知罪自戕的美名,否则,哼哼他把语音顿了一顿,眼神如电,看着宝琉,一瞬不瞬,那情形,似已蓄满功劲。一击得手,必攫人而噬。宝琉武功,得释道真传,灭魔绝学,更是武林秘技,论理艺高自然胆大,但连日所遇,终弄得灰头灰脸。几乎信心动摇,来人更是莫测高深,只好看玉郎脸色行事。
麟儿业已窥知其意,两道眉朝上一掀,朗道:“如若我们不愿自刎,你拿我们怎样!”
“把你们杀了喂它!”
只闻“的达”一声,这位蛇服怪人,双肩一纵,人如电掣。屈指如钩,朝麟儿胸前,迅速飘去。麟儿还未出手制敌,宝琉已挥手中利剑,一抹流霞,在朦胧白雾中,冲空而起,森森剑气,势比奔涛,迎着那精芒钢指。横削而至。蛇块蛇皮,轻轻削落。由于彼此身形太快,带起一团劲风,怪人头上,立迸出满头青丝。
宝琉惊叫:“这是一位女人!”
麟弟弟愕在当地,未曾出手,对方冷笑一声,弹腰点足,竟从松树之上,一跃而起,她那肩上鸩鸟,早已振翼高举,三丝红光,如石火一般,猛扑这位蛇服怪人,但她身形矫捷,已跃落谷顶,立撮口为啸,鸠鸟突把双翅一敛,凌空下击,铁爪钢嘴,朝蜈蚣迫来。
这时麟儿和宝琉,也跟踪而上,宝琉更是得势不让,上展灭魔宝录一记奇招绝学。
“韦陀托杵”,但见一条俏影,捧着一把利剑,剑尖朝上,藉石火电闪之势,朝鸩鸟腹部猛戳。
蛇服怪女,救鸟心切,也凌空猛扑而至。双方势子都快,只觉人影闪动,剑气森森,鸣鸟被剑气划下了腹部数根羽毛,蛇衣女却欺身而入,钢扑朝着宝琉细腰就捻,彼此都藉腾挪之势无法停留,只想一式即把对手制住。五缕凌厉无比的疾劲寒风,还夹着一股异味,精光夺目,猛扑宝琉。但闻宝琉娇笑一声,玉腕微沉,旋身变式,轩辕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十彩大孤,如晴空霹雳般,风雷震耳,朝着对手卷去。
怪女如一条大蛇,娇大无比,满头青丝,已被风吹得十分凌乱,竟把蛇腰一翻,头下脚上,急遁坠落。宝琉一剑扑空,心头微泛怒意,娇叱道:“如有胆量,不妨硬接两招。”
蛇衣女已降落地上,并还拔出了金刚正,钢指抓着剑柄,似毫无不便,不但宝琉暗暗纳罕,连麟儿也觉得称奇不置,她冷声答道:“我用徒手,你使宝剑,胜负未定,却还沾沾自喜,着实替你汗颜,也罢,不到黄河不死心,我也让你知道厉害!”
陡地,翻腕振剑,金刚正划成一道光,剑芒远逼,林叶簌簌自落,出手之后,她并不直趋敌人,却朝身后林木之中,缓缓而入。
空中大雨不停。
白雾愈来愈厚。一道闪光过后,响了一声暴雷,整个绝岭,势欲崩塌,树林内,黄光闪烁,枝叶纷散,蛇衣女回头冷笑一声:“你们敢不敢来。”漫山岭,吱吱怪啸四起,白云漠漠中,似有金光乱迸,整个绝岭中,如千军万马,突围而至。
麟儿和宝琉,却未曾见过这种声势,不由心头大骇,暗道:“这山中,除了此女之外,实还有更厉害的能人,不管怎样,先把此女擒拿再说。”立和宝琉使了一个眼色,双双扑入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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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绝岭敬魂
宝琉武功虽高,但她生性怕蛇,飞越之时,不少毒蛇,却把身子往前一伸,张嘴吐舌,把这位绝世美人,吓得玉容骤变,冷汗浸淫,虽未叫出声来,那狼狈之状,却至为可笑。
蛇女就在她的身后,有时和她走个并肩,一见宝琉这等情景,不是冷笑一声,立即出语讽刺道:“怎么啦?武功这么高的人,却还怕蛇?我真为你惭愧呢。”
宝琉素来端庄稳重,却不和她计较这些,有时还笑上一笑,久之蛇女似也颇受感动,拣那大蛇肆虐的当儿,迅速及时一挡,或故意用手把蛇头握住,笑道:“灵蛇,你乖,多咬恶人,遇上野鸡蛋时,我让你多吃几个。”虽说人蛇语言不通,十有八九,握住垢蛇,必发出种种怪啸,状极亲热。
宝琉不由暗暗称奇,心说:“这丫头,与蛇为伍,习以为乐,染上这种特殊性格,岂不腻人?”
忽闻娇笑一声,蛇女一手握着蛇颈,右手却把宝琉臂膀抓住,身子悬在一段横伸的松枝下,戏谑地道:“你胆小怕蛇,据我所见,蛇却比人善良多了,来,摸它一下,冰凉滑腻,天气酷暑时,手不生汗,不信,不妨一试!”
她抓着的,正是一条红麟锦蟒,全身麟甲闪光,张口吐信,恶毒绝伦,把宝琉吓得全身发软,只好央告道:“快别恶作剧,给它咬上一口,那还有命?”语罢,把肩膀一摆,正待挣脱,少女却骤然松手,两人从高约两丈之处,落了下来,少女意似不悦,微愠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真恨你!”
宝琉对她,实在无可奈何,只好正色相劝道:“蛇性属寒,一般说来,为人类大敌,妹子姿容绝世,武功谈吐无一不逗人喜爱,偏生嗜蛇,这习癖,为常人所不喜,何不离开此山,行道江湖,步入正轨,与世人多多接近,岂不胜似日与群蛇为伍么?”
蛇女少年,立笑得花枝招展道:“据我看,你还是少卖劝世交,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要我不喜灵蛇,和我要求你与季姓少年,互相离开,岂不一样苦恼?”
不待话毕,宝琉立把粉脸一沉,皱眉道:“人与蛇,毕竟两样,如把夫妇关系,看作人与蛇处,岂不是人兽不分?那还成为什么世界?你这么一位聪明绝顶的人,怎么说出这等话来?看来,我和麟弟,深入此山,纵能把药取到,却遇上了你这么的人,真是毕生憾事,先圣有言,鸟兽不可与同群,何况人与蛇处?”
偏怪,少女竟毫不为忤,反嘻笑道:“干吗这么激动?逞口骂人,饲养动物,也并非什么坏事。否则,豢猫畜狗,养牛喂猪,照你说来,都是罪过了,以你这等小姐习性,只能让那位公子哥儿把你藏之金屋,作为香花供养,谈跑江湖,必需精通百艺,绝不能圈于俗见,否则险阻必多。”语声一顿。
只听得宝琉芳心一动,暗说:“这妮子倒不可小觑,否则,就会失之交臂了。”遂嫣然一笑,携手而行,赞叹道:“妹子聪明绝顶,我真望尘莫及,据我看,聪明才智,能和你互相比较的人,除了霞妹外,真是少而又少。”
少女一惊,立即问及霞儿,宝琉立将倩霞生平,约略说出,还未讲完,蛇女迫不及待地问道:“她和那季家小子,大约也纠缠不清了。”
宝琉笑道:“彼此原是师兄妹,早由父母师长作主,互订鸳盟!”
少女问道:“他既已是早有妻室的人,你怎能夹在他们中间,而且还行动越轨呢?”
宝琉倒未防她会单刀直入,自己和麟儿的旖旎风光,被人偷瞧,对方言语无忌,使人羞愧难禁,一抹红霞,斜飞上颊,不知怎样出口对答才好。少女把舌头一伸,扮了一个鬼脸,竟也不复再问。遂绕道山北,从一条陡峭曲折,便直使人难于辨认的山道上,往上攀登。
这条路,毒蛇极少,但过于险峻,绝壁飞岩,山势前倾,许多地方,更直难于着足。
宝琉知道,这是人家一片好心,目的在于避蛇,但麟儿和那道人,此时不知怎样了。
流云如絮,缓缓从身旁掠过,两女前扑之势颇骤,劲风呼然,把团团白云,吹得纷纷四散。
峰顶,矗立云霄,苍松翠柏,从白云浓雾里,若隐若现,恰似碧云天上,点缀着几棵树影,使人有一种清新绝俗的感觉。
少女笑问:“你看,峰上景致,还不坏吧?”宝琉手抚云鬃,点头慨叹道:“山在虚无缥缈间,正是这般感觉,若无蛇腥味,妹子真是碧落仙娥!”
凡人都喜赞美,少女天真一笑,旋道:“你怕蛇,才作此语,走吧,他们大约在室中等候了!”两足微点,一抖双臂,那身子,竟直拔而上,峰形成合抱状,正北,正是极高之处,古松劲柏,直伸入云。从峰下望,却是一片云海。
宝琉想到峨嵋绝顶,严冬白雪皑皑,春夏多云,和这里相较,巍峨之势,万为过之,法华师长,恩深似海,如今自己却变成师门叛徒,真是人海沧桑,瞬息万变。迷离间,却又响起少女的笑声:“瞧!白云之内,正是小妹居处,不过那不是什么巍峨大厦,而是一所古老庙宇,我和哥哥,各居一边,入庙小憩,也不枉我们相见一番!”
此刻,她和宝琉渐次厮熟,却也变得和霭可亲起来。未上峰头,她从怀中取出一枝竹哨,呜呜叫了两响。宝琉笑问其故,蛇女仅答称:“到时自解!”语罢,不由分说,一把拉着宝琉的手往前纵落。一路之上,大小毒蛇,可以说不计其数,树上每一枝干都挂满了大小不等的毒蛇,蛇头掩藏枝叶之内,不仔细认,很难看得出来。
一蓑草败叶中,双足一落,即觉软绵绵的起伏不停,不久,立伸出无数蛇头,见着蛇女,嘶啸一声后,立又把头缩入。
地上,如仔细察看,还牵着不少银丝,那正是牵丝蛇的独特标志。宝琉很担心脚上被蛇咬上一口,但蛇女却谈笑风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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