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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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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第一只玉匣有祖师留下的太乙神符一道,可以御魔。第二只玉匣内藏西池玄玉一块,可纳入掌教夫人口中,以保持夫人遗体,使不生变化,到时自有人设法解救,待掌门人回山后,即将遗体安置真塔中,静俟机缘。现由云师叔坐镇洞府,霞师叔带着玉虚师兄的白鹤剑与五云瓶赴昆仑绝顶,协助除魔,众师兄弟则齐集洞中,听候云师叔差遣,事关本派安危,不得有误!” 
说罢,将素绢交与餐霞客,静立身侧听命,玉虚道人已由洞中走出,向师叔师执见过礼后,即将宝剑宝瓶呈交餐霞客。 
餐霞客与师弟及上官奇兄妹一计议,决定由师弟及上官琪两人坐镇洞府,自己与上官奇两人飞赴昆仑绝顶助阵,嘱咐完毕,即携着宝剑玉瓶与上官奇凌空飞去,暂且不表。 
白云生集合了场上众弟子,嘱咐他们切不可随便走动,以免照顾不到,这时,空中五云桃花瘴已弥漫全山,逐渐向下落来,那金点绿光异雾夹杂在桃花瘴气之中,如一蓬花雨,向下降落,只看得白云生和上官女侠触目惊心,忙发动护身真气将瘴气挡住。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清罄,紧随着吹出一阵香风,使人闻之头脑清爽异常,白云生知道大师兄将启关而出,掌门人从海外得来的天龙异香业已点燃,毒瘴之害可仗此香得以解除,忙着众弟子尽行入洞,自己和女侠则走在最后。还未进洞口,忽然一声霹雳,挟着百丈金霞从后洞冲天而起,只一下,就将那桃花瘴、五毒虫及毒龙雾震得四分五裂。 
半空中出现一位相貌清矍的道装老者,头上戴着一顶青色莲花冠,身穿青色道袍,足踏登云履,左手捧着一只玉匣,金霞从玉匣中一阵接一阵不断迸出,右手则拿着一只紫金香炉,炉内有浓烟直冒,散布空中,发出一股强烈异香。最奇的是道者头上冲起三朵金花,周身发出数百丈护身青气,只一下就将那五云桃花瘴、毒龙雾,及五毒虫隔住,使之无法降落,那天龙香专破瘴气毒蛊,太乙神符所发出的雷电则专破毒蛊,恶物遇着克星,凶威无所肆发。乾元洞本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自老人一出,雨过天晴。白云生一见是大师兄启关御魔,慌忙跪地一拜,上官琪见了这种阵势,也不觉盈盈拜倒,老者望着两人微含笑意,并点了点头,随即拥着百丈金霞、千重青气向昆仑绝顶飞去。 
白云生见大师兄已走,忙带这心上人进入后洞掌教夫人的房中,一见掌门嫂子为着维护昆仑,伤重惨死,禁不住流下了几点英雄热泪。上官琪细将夫人一看,只见她年约三十有余,四十不到,相貌之美,赛似天人,端庄无铸,清雅绝俗,令人一见而生敬仰亲切之感,遂忙从身边取出六颗黄豆大小的丹丸,把三颗纳入夫人口中,三颗交与白云生,并对他说道:“这是我大哥所炼九天固元丹,功效非同小可,我三人每人只有十二颗,这三颗给你作救人济世之用吧!掌教夫人,一身仙骨,或许命中注定此劫,否则,以令师兄却尘真人那么高的道力,事在眼前,绝不会让群魔轻易得手。” 
两人正讨论间,八大弟子的云龙剑方干城捧着一只玉匣,与师妹云姬白玉娇含泪而入,对着紫阳夫人遗体拜了四拜,又向白云生、上官琪两人见过礼,然后献上玉匣。白云生接了,将玉匣打开,只见匣内发出青蒙蒙的万道光华,一阵寒气袭人肌肤,同晚莲花香味满布全室,尘怀俗虑涤然无存。这玉石长径约两寸,短径不过寸许,作椭圆形,通体作碧蓝色,上有日月星形各天体之象,看得上官琪不觉暗中喝了一声:好宝物!由上官琪将这西池玄玉,纳入夫人口中,又用一块天孙锦的床单暂将遗体遮上。白云生细问云姬,叫她讲述夫人受伤经过,云姬因为随侍夫人,一切武功得自夫人传授,此次不幸事故,自己适在夫人身旁,遂将经过情形说了出来: 
自餐霞客、白云生外出御敌后,里面剩下的除紫阳夫人外,仅云龙剑方干城、一阳生蔡楚翘、玉虚道人裴庆及云姬白玉娇等四人武功较高而已。司马倩霞性爱夜景,每当月夜,必在山上锻炼那御气飞行及大师伯的无极掌力。此时,人已不在洞中,夫人因师兄闭关之地,最为重要,故着云龙剑与玉虚道人率领全体师兄弟,护住洞府中部,自己则带着一阳生与云姬坐镇后进,自洞外广场发出笑声哭声及怪啸之后,紫阳夫人芳心已自起惊觉,知道今晚来人功力非同小可,掌门人不在,八大弟子功力虽高,绝非来人敌手。如大师兄二师兄闭关自守,凭自己与老四老五之功力,虽然不俱,但如强敌仗着人多势众,则情形至为可虑了。正想之时,苦行禅师已将顶门舍利于放出,并施展佛门无上神功移形御气之术,人已腾空而起。掌教夫人一见二师兄不惜中途启关,就知道今晚强敌压境,昆仑一场杀劫殆无法幸免了,忙暗中准备不提。 
苦行禅师一出洞外,就施展佛门五雷真气震破几种怪声。那哭声发自阴山派一级弟子哭道人与丧门僧两个怪物,也是寒冰老人与元雾真君两人的门徒,两怪年事已高,从师已久,功力也大,性情也特别阴险狠辣。一见九幽号声并未收效,一声雷震之后,各种以声音为攻防利器的均已失去作用,知道来人功力远非自己所能匹敌,但自己方面尚有一主脑人物堪作对手,何不乘机攻向洞中,频施毒手,把昆仑派的门弟子或五子中的人物予以扑杀,能除掉一人,就可减少他一份实力。 
哭道人与丧门僧打好主意,就向乾元洞的后进施行抢攻,首先由丧门僧动手发难,长袖一展,从袖中打出一股黑雾,迳向洞口直钻,乃师元雾真君幼得墨尤宝典,内中详载各式奇特武功,轻功提纵术、御气飞行及施放云雾种种奇异之术,端的厉害非凡,当之者几无幸免。但是阴山派的主脑人物野心颇大,用功特勤,一年到头,差不多都在闭关时间,故江湖上的人见到他们的可以说绝无仅有,门下弟子也都严禁外出,但以人数过多,收的又多是江湖败类,故在江湖上为非作歹的竟仍不在少数。 
岷山师太与阴山五老中的老大和老二有不平凡的感情,两派的门徒可以彼此公开交往,此次岷山派大举向昆仑寻仇,阴山门徒多人联合助阵,自是必然之举,但这不过是江湖劫运中的前哨战罢了。 
丧门僧用毒雾进攻乾元洞的后进,紫阳夫人首当其冲。掌教夫人携着一阳生与云姬,坐镇全洞后进,夫人道力极高,静坐云床,垂帘内视,一阳生随侍在左,云姬在右,云姬手上捧着一只紫金香炉,一阵一阵的檀香味满布全室。忽然从后洞左方一进口处,飘入一股黑色气流,起初来势至为缓慢,黑气入室,慢慢向四方扩张,接着从洞口流入洞内的竟愈来愈多,颜色也愈来愈浓,一股奇腥恶臭突从黑雾中发出,紫阳夫人妙目一睁,招呼右侧云姬将真人从海外得来的天龙香点燃,云姬忙从革囊中取出一枝状似通体漆黑的檀香放入香炉内,立即从炉内发出一阵清香,同时香烟袅袅。散开后,结成一座球面,渐向四方扩大。黑雾由外而内,形成一种攻击式的包网,逐渐向内收缩,天龙香所形成的烟幕,则由内而外,将防御范围扩大,两下一接触,说也奇特,那黑雾遇着烟阵,竟似雪见太阳,冰消瓦解,洞口的黑雾虽然象潮水一样滚滚而进,然炉内异香却也源源不绝地输送白烟,两者相生相克,斗了不少时间,不相上下。紫阳夫人见来敌意纠缠不已,目的在于除去本门首脑人物,用心险恶,遂将素手一扬,打出九天宫女所留传的降魔真力,只见一阵微风,将洞口流入的黑雾卷送洞外,紫阳夫人以真气护身,人从室内飘然外出,一阳生与云姬两人因有天龙香的烟幕护着,不惧毒雾,由一阳生开路,云姬捧炉断后,双双冲出室外。 
紫阳夫人出洞后,见洞外站着两个黑衣人,一僧一道,相貌奇及,那和尚打扮的光着头,满脸疤痕,马脸虬髯,偏偏身材生得又瘦又高,活象一位丧门客。那道人装束的,更使人看不顺眼,他身材不高,臃肿异常,头上的道髻却挽的特别高,两手过膝,一张哭丧脸,连说话似也带着哭声,看得使人好不晦气,这两人原是江湖上传闻的关外双魔,采花劫掠,无所不为,哭道人更是心狠手辣。那丧门僧却酷好男风,专挑俊美的男童下手。武林中出了这种人物,那还不天下大乱,人心惶惶?后来江湖侠义道群起而攻,丧门僧脸部受伤奇重,但卒为哭道人设法救转,两人为谋报复前仇,千方百计投入阴山,得能列入阴山五老门下的,莫不认为毕生幸事,这两个怪物有了这样强而有力的庇护人,又锻炼了一身奇异本领,简直如虎添翼,不可一世了。夫人一见这两人,就知是穷凶极恶之辈,也不和他们作口头上的纷拢,一出手,就打出劈空掌力,两股刚柔相济的玄门内力对着丧门僧和哭道人直袭而去,丧门僧和哭道人也不敢心存轻视,忙挥掌接住,双方一来一往,竟在场中恶斗起来。 
论功力,紫阳夫人虽比乃夫稍逊,但相差并不太远,一见这两个怪物,对自己掌力居然硬挤硬接,不觉暗中惊奇,于是将九天玄女八十一式施展出来,雪地涌莲、玉女穿梭、金莲托塔、单掌开山,连环绝招绵绵出手,掌挟劲风,暗藏真力,对方只要一招失手,其他二式即连续而来,任你功力再高也无法抵御。丧门僧一声冷笑,一面御敌,一面运气行功,竟将元雾真君秘传蚩尤掌力使了出来。蚩尤掌共计有九套,每套一十八式,丧门僧所学,不过第一第二两套而已,这拳招奇特异常,威力高不可测,一出手就随着对方拳招的变化而变化。紫阳夫人连环四式,使到单掌开山时,那丧门僧竞顺着夫人一劈之势,右手一抄,拟扣夫人玉腕,左手骈食中二指,带着一丝寒风,穿破夫人护身真气,向乳部期门穴点来。紫阳夫人大吃一惊,忙用回风舞絮将娇躯一转,玉掌横劈,疾攻丧门僧后脑,谁知那哭道人将身子一矮,人从掌下穿过,随用手将夫人胸部撑了一下,疾快异常,并还不干不净地向丧门僧说道:“老二,妙啊!好软!好香!想起来真够味,捉活的,带回去慢慢受用,让司马紫阳换一顶绿色头巾岂不是好!”这几句话把夫人听得炸破了肺,玄女八十一式变化无常,但敌人竟丝毫不惧,见式拆式,见招拆招,看情形,这两个恶魔竟觊觎夫人那种国色天姿,否则,夫人早已不死必伤。 
紫阳夫人仪容盖世,淑德腾芳,深为同门兄弟及门弟子所敬仰,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今日强敌压境,而且每一个都是江湖罕见的高手,以门弟子的功力而论,根本无法防身御敌,出手只有送死,对方这种玄功异式,以昆仑现有的功力,不仅无法破解,即防御也难,看来,昆仑劫运实无法幸免了,自己身为本门表率,自不能任敌人随意侮辱,只有拼着一死,与敌偕亡,除掉一个就算一个。主意既定,心静神宁,重振护身真气,玉掌如飞,硬拼硬接,双方又斗在一起。 
一阳生见夫人力战两人,虽然未曾败阵,但已险象环生,敌手太强,奇招百出,其中好几次,贼人本可得手,却故意中途变招,但嘴上尽说一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话,两对贼眼瞪着夫人。一阳生已看出赋人心意,知道他们采取疲劳战术,目的在消耗夫人本身真力,而后实施活擒,心中不禁愤怒异常,于是起了不顾敌人功力深浅,拚着一身以报答师门的念头。只见他拔出长剑,紧随着一声长啸,状烈非凡,人随声起,振腕挥剑,唰唰唰,向丧门僧抢攻了三招,剑身如一泓秋水,迸万道光华,一见而知是一柄仙羽神物。丧门僧心存顾忌,不敢硬接,面对攻来的三招,只好用小巧之技—一避开。一阳生武功艺业在昆仑八弟子中,佼佼不群,这一占着兵刃上的便利,和丧门僧居然打个平手,这不过是暂时的。 
紫阳夫人一见丧门僧被一阳生引开,减少了一份威胁,芳心大慰,暗道:不趁此时设法伤他,更待何时?于是将九天玄阳气功似排山倒海施出,向哭道人直袭。哪知哭道人已得阴山五老寒冰老人亲传,武功已臻化境,只缘爱好夫人姿色,心存邪念,不忍剧下毒手,他已练就大阴冰魄神光,不过只得寒冰老人二三成的功力,就是这样,紫阳夫人也不是他的敌手,好则此时他还不忍伤害夫人,故将神功用来只守不攻,夫人罡力连珠施为,他只用手挡了几下。那么厉害的玄门罡力,不但丝毫伤不了他,而且一股寒气沿着夫人罡力直达夫人体内,紫阳夫人不觉机伶伶打了几个寒噤,芳心警兆连连:她知道这是武林中一种特殊功力,除了掌门人的乾元罡力外,只有大师兄的无极掌和二师兄的混元掌可以抵御,但也无法破它,敌人既练有这种阴功,伤自己易于反掌。看来,在劫难免,在数难逃,想到廿年前与夫君结合时,本门一位前辈真人赠送紫龙佩一对作为夫妇定情之物,并笑嘱道:“你夫妇福缘深厚,仙道可期,中年得女,更可位列仙班,本门未来魔劫重重,必须有一绝世神童,恢复本门固有武功,身兼数家之长,并须有降魔异宝,助长他本身道力,始克维护师门,迫使群魔敛迹,邪术无功。你夫妇虽可百年偕老,然而三年暌违,距尺天涯,一点也大意不得!这对紫龙佩玉,原系太古神珍,关系本门,至为重大,以此相赠,用意深长,宜珍惜之!”自己的佩玉已送给了霞儿,这丫头平素不离娘身,偏偏今晚赴昆仑后山练功未返,否则那佩玉正是这类邪门阴功的克星,纵使不能将敌人打败,也绝不能伤害自己,看来三年劫运应在今朝,事原前定,在数难逃,想到夫君义重情深,历劫前缘悭一面,待他看到自己死时惨况,说不定痛不欲生。爱女倩霞侍亲至孝,幼年失恃,情何以堪?夫人虽是一位红粉侠女,却是一位至情至性的人,想起了眼前种种情况,芳心已乱,无限缠绵。哭道人见对方真气突然软弱无力,又用墨尤掌力抢攻了十余招,夫人玉腕、粉脸、酥胸各部,都被他的手指挨了几下,好在全是戏弄性质,并未用力伤人。紫阳夫人愧恨交加,暗中筹思伤敌奇策。忽然间,想妥了一个主意,只待相机而动即可。 
此时,昆仑绝顶上已出现五云桃花瘴,及毒雾毒蛊之类,丧门僧对哭道人警告道:“师兄,冷残老前辈已发动了他那看家本领,这婆娘应早点解决她,可擒则擒,不可擒则必须把她除去,如再拖延时间,岷山派的毒蛊无情,不要连我们这些助拳的也被它所伤,那才不值呢!” 
哭道人点头称是。 
丧门僧因急于得手,不愿再和一阳生缠战,袖袍一展,又放出蚩尤毒雾,对着一阳生直袭而来,一阳生早知这种黑雾恶毒异常,云姬手中拿着的天龙香正是此物的克星,忙纵身退向云姬身旁。果然,毒雾遇着奇香,功效立失,丧门僧志在紫阳夫人,用神功将一阳生惊退后,又纵身直向夫人袭击。 
紫阳夫人恨透了这两个淫贼,只为他们功力过高,一时无法得手,此时死志已萌,除贼之方法亦得,一见丧门僧向自己直扑,竟恍如不觉,仍一心一意与哭道人缠战不已。丧门僧大喜逾常,与夫人相隔不过一丈左右,正待用劈空掌力猛袭夫人,忽然,她朝着这淫僧樱唇微一张翕,一点白光直向淫僧面部扑去,无巧不巧,刚好打在和尚的左目内,只闻得那和尚惨叫一声,用手掩住左目,淋淋鲜血从手中冒出,显见得受伤奇重。哭道人见事出突然,变生肘腋,不禁大吃一惊,向掌教夫人怒喝道:“贼婢,你心如蛇蝎,竟敢暗袭,伤我师弟,我如不教你横尸当场,我也不算阴山门弟子!” 
夫人冷笑一声,也不答话,仍然与敌缠战,不令敌人攻入洞中。 
哭道人哭丧着脸,如丧考姚,异常严肃,蓦地一声大喝,袍袖已发出冰魄寒光,只见无数黄光结成一座光幕,向着夫人头上罩来。紫阳夫人根本不理会头上光幕,玉掌往前一推,竟打出丈夫所教的乾元罡力。哭道人还以为是劈空掌风,毫不在意地硬接硬架,蓦地心头一震,四肢百骸疲软如醉。紫阳夫人大约恨透了这贼道,紧跟着又是一口唾沫,除把他右眼打中外,还来了一个满脸花,不过她头上的冰魄寒光也疾落而下,从头部直透脚部,只觉轰的一声,两眼发黑,全身立时僵硬,身死当场。 
一阳生与云姬一见师母与敌人两败俱伤,但敌人未死,不觉失声大恸,两人拔剑出手欲将敌人刹杀,蓦闻一声枭鸣,两只双头异枭从空中落下,第一只双头枭上降下两个人来,一系归元生罗英,一系圣手华光徐凯,一下枭背,扬手就是一蓬红光打在紫阳夫人身上,这贼子对昆仑主要人物简直是恨入骨髓,人虽死了,依然是不依不饶。归元生罗英一出手,就施展毒龙掌力,一阳生与云姬眼看就要伤在他的掌下,忽然从一悬岩边卷起一阵劲风,只一下,就把那股毒气吹散。同时,一种凌厉无匹的内家罡力直向罗英、徐凯两人袭来。罗、徐大吃一惊,赶紧闪避,由罗英扶着丧门僧与哭道人,徐凯带着裴杰尸体,跨上双枭,振翅腾空,朝着岷山飞去。 
场上敌人逃走后,由云姬抱着紫阳夫人遗体送入夫人修真之所,一阳生与云姬两人对着夫人遗体拜了八拜,立即退出室外,守在门口,权充护法。 
不一会儿,昆仑五子的却尘子打发门人,对处理夫人身后之事及防魔御敌之法均有指示,白云生遵师兄之令,携着心上人坐镇后洞。这时昆仑顶上已斗得如火如荼,一场惨烈的神功比赛,序幕由是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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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苦行禅师



苦行禅师俗家姓戴,父亲戴浴航,系甘肃张掖县之富商,母张氏,性至贤淑,三十岁始生禅师,一脉单传,自然爱逾性命。 
禅师名伯阳,字晏,七岁束发授书,天资极高,塾师何奇誉为神童,赞不绝口。十三岁,文名极盛,远近皆知,与戴家比邻而居的系一刘姓富商,表字鸿运。这商人,家财倒有不少,但个性至为悭吝,最近丧妻不久,由于缺乏中馈,立即续弦,继配齐氏系一屠户的女儿,模样儿倒有几分俏丽,体态也自风流,只有一种,性格残酷,非常泼辣。你想,她天天看到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耳沾自孺,无形中养成一种残酷的性格,既残酷,跟着而来的就是泼辣。这道理,正合着那「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一句俗话。但是话又得说回来,坏的地方照样的出好人,屠户人家还不是一样的有仁慈文静的佳子弟,任何事情都有其特殊例外,自不能一概而论,抹煞事实。 
刘鸿运的前妻有一女儿,芳名惠贞,这女孩承受了生母朱氏的性格,生得异常婉丽。朱氏原系世家出身,敦诗习礼,赋性温和,对丈夫的悭吝行为深感不满,每多讽谏,常谓:“人生如白驹过隙,百年不过弹指一瞬,应以有限之年华,作济世利人之事业,如专事聚敛钱财,饱一己之私欲,宏杨朱之异道,珍惜一毛,待大限临头,依然是两脚一伸,盖棺论定,既不能以一己之财富续命延年,反因刻薄寡恩受人指责,甚或因此而广结仇怨,招来子孙无妄之灾,以一念之差,抱无穷之憾,实为智者所不取,何不利用自己的富余财产周济贫困,广结善缘,抱人溺已溺之心,怀悲天悯人之念,纵不能移风转俗,亦不至行止有专。佛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道理,我们一点也大意不得呢!” 
无奈言者谆谆,听者杳杳,刘鸿运悭吝成癖,纵有贤妻规谏,一时怎可以改变过来?朱氏性格虽佳,但身体却至为羸弱,平素信奉观音大士,为了默求病体康复,信念更坚。 
惠贞受了娘的影响,虽然年龄只有十岁,也常到大土堂前焚香膜礼,默求大土慈悲,使娘多福多寿。 
戴刘两家比邻日久,又都是商人,虽然刘鸿运生性怪吝,但是有了贤内助,替丈夫遮盖的事情不少,所以彼此往来无间,相待甚欢。戴伯阳与刘惠贞,年貌相若,两小无猜,双方的父母又认为门当户对,只要男女成年后,秦晋之好,绝无问题。 
戴伯阳与刘惠贞同年,论月份,男比女约长半岁,男女两方都长到了十二岁,男的生得英姿挺秀,女的却落得一貌如花,虽属童年,但双方爱恋之心与时俱增,刘惠贞对自己男友更是百依百顺,彼此来往无间,毫不避嫌。家长方面也认为事成定局,小时打得火热,婚后情分更坚,彼此来往,有益无害,自然不去管他。 
无奈二人魔障重重,情感虽好,鸳盟无份。原来惠贞的母亲朱氏患的是血崩之症,妇道人家得了这病,只有九死一生,不管你信奉大土如何虞诚,但人体的血毕竟有限,朱氏知道自己大限将临,有一晚,把女儿唤到床边,泪流满面地道:“贞儿,为娘有很多的话要对你讲,希望你好好记住,否则,事出突然,变生肘腋,想讲也来不及了。” 
惠贞泪流满额,悲声道:“娘,你有何训示?女儿自会—一懔遵!” 
朱氏叹了一口气,抚着惠贞秀发,幽幽地问道:“痴儿,娘的病,你想可以好么?” 
惠贞毫不思考地答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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