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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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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儿愕了一愕,毫不迟疑地将身纵落,往下一看,不由顿感一惊。
原来此处竟是有数大小雪洞,乍看去,好似蜂窝一般,里面静悄悄的;也不绝有雪猩出来,大约上面雪峰坍塌时,主峰落于谷部正中,靠峰一面,反少冰雪滚塞,他一面挂念金牛谷受困好友,但也想明了这位天真稚气,美似金童,师弟练秋的安危生死。
还有,那又野又美的雪里玫瑰,虽然浑身有刺.但她的格调,与别的女子,大有不同,这种奇异美人,如被冰雪压死,岂不可惜?
眼前这许多雪洞,哪一处是少女潜踪之所?更何况,金牛绝谷的人,生死之期,连今日也只有三天了。
三天时间,眨眼便到,任便失去一个,麟儿都得抱恨终身。
犹豫之间,瞥眼却见左前方一座洞口,摆着一具破藤兜,那正是雪里少女出洞所乘之物,细看,兜上还有血迹。
麟儿暗里一惊,不由想道:“不是少女被冰雪打伤,就是秋弟曾坐过此物,既有血迹,倒不能不顺便一察,否则实愧师门?”
心意既决,即纵身洞内。
冰岩雪洞,别有风光,洞壁全由冰雪泥石所凝成,其坚如铁,寒气袭人,通道曲折回环,四通八达,冰壁上,却有不少猩猿爪印,信步而入,左顾右盼,里面,却有几处冰室,还躺着那受伤的雪猩,不是破脸,就是断臂;龇牙咧嘴,似极痛苦。
麟儿最具恻隐之心,忙蹲身一看,雪猩受伤之处,竟已有人用草药将伤处敷好,而且这种草药,竟是治疗跌打损伤常用之物,诸如三七、过山龙、番天印、满山香,应有尽有,不由暗暗称奇。
受伤雪猩,有的已昏沉入睡,有的却圆睁一双怪眼,虽然不动,却似怒极。
麟儿不由笑道:“你这些披毛畜牲,见了人,不分青红皂白,立即凶威大发,自己伤得不能转动,犹不能捐弃伤人之念,按理须把你们一一打杀,但我看着你主人的面子,师门灵药犹多,就此便宜你们吧?”
忙取出药瓶,每一猿猩口内,纳了两粒丹砂,这是紫阳真人治伤圣药,功效奇伟,药才入口,遍体清凉,不须臾,都沉沉睡去。
出了侧洞,仍一直往前,但因洞中深遽,竟是愈走愈暗。
前面已隐约传出灯光,麟儿大喜过望,三步并作二步,往前一冲,雪洞无门,闪入一看,只觉心头鹿撞,惊喜若狂。
这冰雪住室,却非常特殊,当中是一石钵,里面满储松子油,光炸青碧,其明如昼,左边却是一处石榻,榻上铺满猩皮,上面躺着一位十四五岁的美少年,周身盖着猩皮数幅,只留头部在外,细看,正是耿耿难忘,一心怀念的师弟董练秋。
麟儿鲁莽地冲近榻前,掀开猩皮一看,师弟身上,犹染有不少血迹。
左手脉腕处,竟被那黑寡妇划了一道寸多长的口子,上面却洒了一层黄色药粉,业经把创口封住,此处已无大碍。
一探心脉,却微弱得几乎辨别不来,不由心中大感一惊,忙探手囊中,想把那灵芝石露,取出与他饮用,却不料冰莲雪藕,把革囊胀得鼓鼓,简直无从插手。
论数量,麟儿所带,并不为多,雪藕四根,冰蓬五具,除食用外,还把一大半交与恩师保藏,自己所留,不过藕一根,把它断作数截,另有莲蓬两具而已,但革囊储量有限,几段雪藕一放,还有两只海碗大的冰莲蓬,已把革囊,弄得无余地可以插手。
将冰莲雪藕,放置榻上后,取出玉瓶,灌了不少灵芝露液,随手一探秋儿穴道,不由吓了一大跳,原来秋儿全身经脉,竟被风雷僧用重手法所伤,尤以手太阴肺经,少阴心经,足厥阴肝经,伤得尤重,无怪乎他心脉微弱,昏迷不醒。
忙运师门绝传——太清手法,先把师弟穴道打通再说,于是两手一阵搓揉,掌抵足心,一股奇热,直由涌泉输入,纳诸丹田,散及四肢,通中府,透云门,开天府,进而极泉青灵少海各处穴道,豁然而通,又用手把他全身按摩一阵,秋儿玉颊,本是一脸惨白,此时竟渐渐红润起来。
麟儿正待把自己所炼成的道家元气,助长师弟功力,只闻一阵雪猩吼声,由外而入,还未及转念,身背后微风飒飒,烛影摇红。
未曾转身,背上已挨了一掌,好在无意之间,被纯阳双钹挡住,否则,只此偷袭,就得受伤,不由异常震怒,反手一劈,力猛招沉,眼前白光一闪,床上冰莲雪藕,竟被人顺手捞去一大半,不由吓得亡魂皆冒,匆忙里,把剩余之物抢下,放在囊里,但来人拳招如雨,节节逼攻,放眼一瞧,正是那雪中猩女。
麟儿忙含笑招呼道:“床上睡着的,正是我的师弟,特来救他!请勿误会?”
说完,即往旁边一撤,停手不打。
那少女所抢的雪藕冰莲,竟被随来雪猩接去,门口已站着四五只大猩,把门守住。
少女白白的脸上,隐蕴怒容,而且把一身奇异武学,尽量施出,专拣麟儿要害之处,尽适下手。
麟儿急得昏头胀脑,忙一边抵御,一面退向门边,正想觑机冲出。
雪猩有如怒潮,一涌而上,好在石室还大,否则只有束手成擒了。
麟儿用了六成掌力,“金蛇剪尾”,反身劈去。
群猩吼了一声,不敢硬接这种道家罡气,从入口的旁,往左右一分。
“此时不走,正待何时?”人影显动之下,麟儿遂穿出室外,立把师门牟尼身法一运,躲过几处雪猩偷袭,总算平安出来,无如这位身带三分野性的女娇娃,也跟着赶出,口中正含着一只竹哨,呜呜作响,招来数十只大雪猩,竟把人团团围住。
雪猩招沉力猛,悍不畏死,分从四方八面,猛攻而来,那雪地女娃,也不知对麟儿怀着什么恶念,竟施展浑身解数,把昆仑崆峒招术,揉合杂用,还夹着一种不知名的阴功。
她从空中一掠,“惊鸿照影”,电闪风飘,白白的脸上,竟无一丝笑容,酥胸玉腿,在雪地掩映之下,几疑是那散花仙子,谪降尘世,顿把麟儿看得一呆。
不料群猩拳招似雨,向上背上,在一瞬忘形之下,却重重的挨了几拳,少女玉掌往前一探,千丝寒气,直扑顶门,麟儿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忙把双脚一顿,纵身空中,猛吸丹田一口气,右手由下而上,画了一道小弧,猛可里.往前一推。
两掌相接,“啪”然作晌,麟儿怕她承受不起,不过用了四成力,不料一缕寒气乃竟由掌心直透丹田,那全身不觉凉了半截,突感头重脚轻,几从空中跌下,只吓得他亡魂皆冒、不敢再行怠慢。
身子几转,“云龙三现”,快如石火电闪般,猛往斜刺里掠开。
不料人未落地,却有一阵寒气,猛从身后袭来。
两只大雪猩,比人高出一只头,竟用嘘气成寒之法,往麟儿颈后一吹,白气森森,其寒透骨,其利如刀,人畜当之,立便血凝体僵,肌肤龟裂,十九难以幸免,这种功夫,如何练成?以及它那正确的名字,连麟儿也茫然不识。
赶忙往斜刺里一闪身,并用牟尼身法,轻轻避开,无如身上奇寒之气,却阵阵发作,先是,一阵凉意,由心头渐向四肢扩张,蓦觉皮肤收缩,毛发直竖,如置身万载寒冰之内,自有说不出的奇冷,下颚和四肢,竟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与疟疾初发时,畏寒情形,不差两样,尽管运用本身元阳,来驱除这种体内寒毒,虽然有效,但元阳之气,出自丹日,扩之四肢,寒气立去,可是一经停运,立觉其冷如初。
麟儿虽然功力极高,竟也弄得啼笑不得。
那雪地少女,携着猿猩,紧紧把麟儿圈注,腾挪纵跃,吹气嘘寒,猿步猩拳,运掌如飞,直似杀父仇人一般,绝不轻轻放过。
麟儿不由怒道:“我与你何仇何恨,要这样的纠缠不休?干脆和你拼了。”
那少女沉着一付白森森的脸,毫无血色。(这是她第一个缺陷),也没有一丝笑容,口中竟不答话,蓦地往前一扮,卜的一口寒气,往麟儿脸上便吹。
美麟儿,因为她纠缠不已,也触发了满怀怒意,身子一缩一纵,“捷狸捕鼠”,十指如钩,往她胁窝便插。
男女间,兵锋相对,走遍武休,谁也没有这种打法!
只闻“呀呀”之声,少女被人制去机先,弄得奇痒难禁,啼笑不得,心中大急,张口竟发出这种叫声来。
美麟儿听了这种声音,才知她是一个哑巴(这是她第二缺陷),两手触着她的肌肤,其寒透骨。这哪儿是血肉之躯?简直是冰雕雪塑,(这是她第三缺陷),不由一呆,寄在她身上的满怀热望,个个都成泡影,秋弟弟,世之威风祥麟,命由此女救出,但讨了这样一位奇异媳妇,哑巴还不说,但一冷一热,如何行那周公之礼?
当下也不忍伤她,凝望天色,又去了半天,只好把手一松,强提丹田一口气,飞身一跃,人如天马行空,快似电闪风驰,心事重重的往东南方向跃去。
那雪中少女,本来受人愚弄,误把麟儿当作敌人,待全身穴道为人所制,自忖必死,来人和自己所救的少年,同是丰神如玉,但似有三分呆气,既把自己捉住,发了一阵呆,不用说伤害,连摸也未摸,就此释放,也就不解,更无心叫雪猩再事追逐。
秋儿躺在洞中,她一心一意的悬念,见了他,似有说不出的快慰,十余年的雪地冰天,除六七岁时,曾受父母爱护,此后爹娘相继死去,只有日伍猩猿,平日就没有见到与自己类似的人,更谈不到与自己年貌相若的男子,这次,无意之中,能从风雷僧手中,夺得了他,自不啻喜从天降。
她也知道,个儿郎为阴手所伤,自己身边虽然无药,但西昆仑盛产雪参,如能拔得一根,不但玉郎的病,可以根除,连自己的痼疾,也可能有治愈希望,此女聪明中带着三分浑噩,秀丽中偏含着几处宿疾,在未来昆仑派丽人聚首中,竟是独成一格,也变成神山三老心爱的女弟子,此番事变,看似突然,但冥冥中实有天数。
她念头一动,即吹功竹哨,忙和众雪猩赶回洞中,麟儿拼着性命,所得来的雪藕冰莲,却被她无意之中抢了一大半,虽然未曾见过此物,但她知道这两种东西,是一种不易获得的灵药,于是喜孜孜的赶回洞中,竟想利用手中所得,试医玉郎,结果如何?后文自有详细交待,暂不细表。
麟儿纵身出谷,摆脱猩女纠缠,几个起落,即降落一雪峰之上,撮口长啸,想招来那铁翅苍鹰,但事情很奇特,周围静悄悄的,不但神鹰不见,半空中连鸟迹也无,不由心中大急,一啸再啸,伫立半晌,仍然杳无动静。
离雪峰约有百余步.峰峦起伏,列嶂累堆,面正南,却是三峰矗坚,比自己所立之处.却高出百丈有奇。
这三峰,形如笔架,冰柱凸出,片体通明,受那雪光一照,只觉银芒闪目,如置身琉璃中,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足为此处风光写照。
蓦觉青光一闪,中峰冰柱之上,竟现出一人,那冰柱,不上不下,从峰腰斜穿入云,大可合抱,然冰上滑不留足,此人只须双脚一点,比钉在上面还牢,背着两手,安闲自在的双目朝天,煞似鹤立鸡群,睥睨一切!
麟儿倒也没有闲心计较这些,一心一意,只望神鹰出现附近.能立即赶赴金牛谷,于是振丹田之气,撮口一啸,啸音清越入云,回声四起。
忽闻那人从鼻中哼了一声,竟自言自语道:“黄口孺子,傲视武林长辈,撞上我老人家,只有找死!”
两峰虽然遥遥相对,但寒气扑面,吹得两耳呼呼作响,再说彼此相隔还有百余步的距离,不论练功人耳目多灵,要听清对方的话,实不容易!
但事情恰恰相反,寥寥数十字.竟是字字入耳麟儿不由大吃一惊,无意间,“噫”了一声.却不料又引出人家闲话:“不服气,可叫我老人家看点什么,能在我铁箫之下,走过三十招,我才服人家对你不是瞎捧!”
这明明是向麟儿叫阵,而且口气大得吓人,不由使麟儿想到那箫声,祖师神像下落,先有箫声作怪,神鹰翱翔失控,也由那箫音所起,来人身份不明,是敌是友,犹在两可之间,不由暗想到:“此人与川中峨嵋派,可能互有渊源,不管他身份如何,我倒得试他一试,以免他轻视师门!”
想罢,凝神微注,见那人一袭青衣,不冠不履,恰似一落魄文人,论年龄,却在五十以上,双眸精光闪灿,左额还有一道两指宽的红色胎痕,面容瘦削,颚下无胡,此时犹背着一双手,面对麟儿,手中是否持有铁箫之类,却无法看出,但面容阴气森森;使麟儿一见,就大起反感,不由含着怒意,从鼻中哼一声,冷笑道:
“西昆仑为本门重地,虽不禁人来往,却也不容有人在此捣乱,想恃技逞强,童子无知,倒要就此讨教!”
那人仰天打了个“哈哈”,大笑道:“九十年来绝迹江湖,此次峨嵋探友,却听说武林道中,以昆仑派为最猖撅,为查究竟,却讨了个这份下书的差事,自以为后生小辈,既有本事逞凶,一定有过人之处,身入乾元洞,所遭所遇,不啻土鸡瓦狗之流,所谓昆仑五子,尚且如此,孩子,你能有多大的道行?
语声未落,那人双脚一顿,肩不摇,身不晃,拔空二十余丈,人如一只大鸟,朝着麟儿飞来,陡闻衣袍震风之声,眨眼即到。
麟儿一身寒毒未尽,功力实已大减,被人往身前一逼,不由自主的倒退下六七步,暗中吃了一惊,勉强定住身形,不觉又气又急!
正是:求取灵药在梦魂阻巫山
来人已站在麟儿身旁,缓缓的拿着铁箫,阴森森的笑了一笑。
这一对面,愈觉此人阴险可怕,不由对他恶感愈深,剑眉一扬,正待设词相问,那人大拉拉的说道:“你不是要向我讨教么?有什么事,只管尽量使来,我倒要看看太玄那牛鼻子,有什么超群压众的武林艺业,传授他的徒子徒孙?”
麟儿最恨的,就是人家当着面,侮辱自己的师门,这一来,不由逗发满腔怒火,迄也大拉拉的说道:“对付那些夜郎自大的人,就仗师祖传授的几手粗浅武功,即可把人打发,用不着什么高深艺业!”因为冷得难受,遂探手革囊,捏碎冰莲蓬,拿了一颗莲子,放在口内,这东西,入口生香,甘美无比,食了两颗,体内寒毒之气,又便大减。
麟儿见此物功效神速,不觉暗中称奇。
手持铁箫的中年老者,一见麟儿吐出的莲子壳,冷芒如电的望了一眼,口中还不自觉的“噫”了一声,似怕麟儿看他笑话,立又故作不见。
麟儿也诡,故意拿出一颗莲子,放在口内,咀嚼作响,复又“卜”的一声,将莲壳直往那老者胸前吐去,他这一手不但含着内功劲力,而且使用铁口涎的本领,别看它是一块半软半硬的莲子壳,但一经打中,即可穿肌入肉,片刻伤人,和暗器委实没有两样。
老人脸色一变,愈显得阴险绝伦,似有意似无意把手中铁箫一挡。
只闻“铮”的一声,莲子壳虽然格落地上,但老人手中铁箫,也几乎一下震落!
颜面虽变,但他还故作大方,不发一语。
麟儿食了二颗冰莲子,寒意已退,又恢复了他那天真烂漫的情景,虽然急着赶去金牛谷,但眼前却遇上强敌,不能不把人打发,再赶紧抽身奔赴。
当下朗笑一声,也慢条斯理的说道:“恕我无理,适才因为腹中饥饿,所以食了三颗冰莲子。”
那人听了冰莲二字,似觉阴沉沉地吃了一惊,嘴皮几动,想问,终于忍了下来,却拿眼又把地下的冰莲壳看了一看。
麟儿知道他已认出此物是一种地宝天材,可能还需用孔急。但故作矜持,不与显示,无如欲盖弥彰?遂也不予理睬,仍继续说道:
“莲壳如果有用,无妨任便拾取,也绝无人即此见笑。惟据师门飞报,谓有人潜入乾元洞中,窃取师祖神像,与适才所言互相印证,当知为足下精心杰作了!”
那持箫文士大拉拉的从铁箫之中,取出一束白绢,狂笑道:“不错!此物正是我萧某所取,我拿来却无他意,净手时,如无碎巾碎纸,正好用得上它?”
麟儿暗中恨道:“好在恩师细心,中厅所悬,原是一幅假像,如果真被他偷得,师门威望,岂不毁于旦夕之间?”遂把脸容一整,沉声喝道:“按足下所言,原是武林长者,当知窃一派祖师神像,便或势不两立?!”
持箫人把双眉一掀,阴森森的冷笑道:“我萧使君自跻身武林,凭一只铁箫,横冲直撞,所向无敌,漫说这一幅小小画像,即便取人颈上人头,也不过探囊取物耳!”
麟儿已将乾元罡气,满布全身,但表面上仍显得轻松之极,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淡淡一笑道:“如果人家的想法,也和足下一样,又当如何?本门祖师神像,系历代吴道子所画,恩师紫阳真人,至为珍视,鼠窃之流,别说偷取,连偷看也不可得,画像,一死物耳,犹无法到手,活生生的颈上人头,足下却自诩为探囊取物,语气虽豪,但只恐银样腊枪头!无补于事!”
萧使君拿着手上铁箫怔了一怔,蓦地气沉丹田,功凝双臂,铁箫往前一指,“雁点秋云”,便有一缕寒风,挟着奇异啸声,紧对麟儿,当胸袭到。
美麟儿,前有玉佩当胸,后有佛门双钹护背,有恃无恐,身子-缩,人似陀螺一般,滴溜溜的一阵盘旋疾转,寒风袭击双钹,震得当当作响,猛可里,左臂一扬,掌藉身体回旋之势,由上而下,拦腰便砍,招名“巧剪兰心”,正是阴山派百步飞环独门绝招的精奇招数,使了出来。
掌未临身,风若雷鸣.沉稳诡秘,令人防不附防!
萧使君双眉一皱.目内冷芒.射出一两丈远,立将铁箫往下一沉,“闲萧弄玉”,卷起一片涛声,猛可里,铁萧一指,疾攻中盘,同时左手挥掌,“香寒挥雾”,劈空打来,这一招两式,右守左攻,确是武林罕见功力,不是麟儿功高莫测,绝难是他敌手。
他朗笑一声,俊影往斜刺里-跃,“金谷移春”,步法如流水行云,又稳又快,闪身之间,却把背上双钹取下,边走边笑道:“你这一支铁箫,使来格式不恶,看情形,正好陪你耍一下!”闲话说得轻松,却把双钹往前一照,钹光如练,声作龙吟,照得萧使君有目难睁。
麟儿又穿身往前一纵,双钹扬合之间,“风灯摇梦”、“霜杵敲寒”,顺着萧使君铁箫来势,一挡一敲。
敌人冷笑一声,蓦将铁箫一缩,身子往前一闪,正挨着麟儿的蛟鞘革囊,一擦而过。
麟儿不知他已暗中使了一招,“琴书换日”,这是神偷八法中的奇妙手法,紫阳真人虽然才通个外,学贯古今,对爱徒几是无所不传,似这种剪绺之术,连真人也是外行,麟儿自更无论了。
袋中紧要之物,竟被人家顺手窃取,但麟儿茫然未觉。
奇招被人躲过,不由激发麟儿小孩心性,清笑一声,“白鹤冲天”,拔地而起,碧落之间,席卷而至,同时口中吆喝道:“留心你项上人头。”
萧使君哼了一声,也未答言,长箫一挥,划空作啸,迎着麟儿飞钹便打,同时抽卷风声,“虚阁笼寒”,一阵狂飙,恰似车轮一般,紧对麟儿,激射而至,双方势子均快。
麟儿轻笑一声,招式不变,迎着铁箫便落,纯阳双钹右手第一招落在铁潇上,倒竖蜻蜒,竟同生了根一般,萧使君打出的袖风,也被麟儿周身罡气逼退。
这无异于硬打硬接,但麟儿脸带微笑,满面轻松,功凝钹上,往下坐落。
萧使君双目圆睁,毛发毕竖,手中持着铁箫,竟丝毫不敢怠慢,身子盘旋疾绕,更是不停,两人这一较上劲,谁的功力稍弱,不但当场出丑,而且还得受伤。
绕场数十匝,罡风如山,从铁箫逼出,箫头震动,愈来愈剧,只闻饶钹铮铮之声。
麟儿倒竖靖蜒,分文不动,任他雷呜风啸,离身子约有一两尺,宛如隔了一堵石墙,即把风力挡回。
萧使君赫然震怒,目眦欲裂,绽口一吒道:“竖子敢耳,滚!”
随着话声,左手猛往箫身一搭,竟把棍招使在箫招之上,招名“铁牛抄栏”,猛力往上一挑,这一下,何啻千钧之力?饶你麟儿功力再高,自也承受不住。
麟儿临危不乱,见招拆招,竟借这一挑之势,突把身子往上一弹,半空里,一式“云里翻身”,仰身朝上,双钹平挥,“断浦沉云”,立把上扬之势稳住,紧跟着猛把身子一滚,凌空易式,“空山挂雨”,直落而下,还夹着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正落在萧使君身前不远之地,正待发话。
谁知对方纵声喝道:“老夫封箫数十年,能在我手中走过三十招者,一切恩怨,自矢一笔勾销,你竟能和我硬比功力,自较昆仑五子略胜一筹,我也不愿忒为已甚,而且还有生死之约,适当其时,就此饶你去吧!”
麟儿知他言不由衷,暗中虽然窃笑,却念人老珠黄,成名不易,遂也不再相逼,仅淡淡一笑道:“本门驻地辽阔,不速之客,想得此地捣鬼者,不受欢迎。还望立即下山,否则一切误会,应由足下全部负责。”
老人恨声道:“孺子无知,蔑视长辈,有朝一日,如再犯在我手上,总教你逃脱不出这支铁箫!”
他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提着铁箫,一曲入云,声如金石,缓缓地跳落峰下,载歌载弛,瞬息不见,但余音袅袅,盘旋耳际,历久不绝。
麟儿不由长叹一声道:“日来所遇高手,武功均神奇莫测,蜀中二老和那风雷僧,已作师门所能抵敌,阴山派的扶桑姥姥,因为舐犊情重,化敌为友,可以不论,不图又遇此人,功力之高,难窃全貌,如与群魔联合一气,与师门互作对手,则未来情况,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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