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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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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意到这位衣衫褴缕的老丐,正是一位风尘异人,而且屡在塞中,大捣其乱。
神丐原本嗜酒如命,自入神女峰,所遇惊险重重,时间上刻不容缓,连酒也无法享用,进入城镇,正是晌午穿入西街,第一件大事,就是寻找酒店。
临江酒家,位于江滨,上有高楼,下万雅座,品茶饮酒,两得其直,犹以雨天,家道丰饶的人,闷坐家中无事,昂然登楼,一杯在手,心旷神怡,过境的人,复以该楼位置特殊,风景雅,晚间且供住宿,乾脆歇足再说,有此种种因素,此处酒楼,称得上:
“座中客常满,林里酒不空!”
老叫化见酒心喜,也不管人多人少,手提打狗棒,缓步登楼。
也算他酒运好,靠左边,尚空出一单一双两处座位,跑堂的看他是位穷叫化,不由皱了皱眉,但买卖人的规矩,只要人家肯出钱,你可不能挑剔他的身份,只好在神情上现出冷淡,天山神丐,他可不管这些。
拣着那处单座,坐了下来,把手一招,想叫堂倌,可是那东西偏把眼睛望到别处,洋详不睬。
神丐不由暗中想到:“生意人十之八九都是狗眼看人低,势利十足,如果你有钱有势,他侍候你惟恐不周,否则,就得受他闲气。此处堂倌,正是这种典型人物,我得出手戏耍于他。”
于是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双手往後一扬,那堂倌突觉前面有股吸力,身不由主,朝着神丐桌前便跑,楼厅客座极多,堂倌如同疯了一般,也不管有无桌椅人客挡路,对着便闯?
只闻哗啦啦一阵乱响,立时杯翻盘滚,桌倒椅飞,连人也被撞倒不少。
宾客中,自有不少认为堂倌无事惹事,怒吒呼打,有那火爆脾气的人,竟尔擦衣卷袖,挥拳踢腿,动起手来,于是楼上立时秩序大乱。
那堂倌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更被人打得眼青鼻肿。
店东宋氏,是一位六十余岁的老头,不但见多识广,而且狡黠异常,一见情形不妙,赶忙打拱作揖,大陪笑脸,安定来宾,除令堂倌叩头陪罪外,并立嘱厨司,重整杯盘,酒筵之盛,较之原定者只有更好。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面人”,宾客揍了堂倌倍,赚了酒席,肇祸者还跪在地下陪罪,气已出足,也就不再计较。
天山神丐故意冷笑一声,那笑声使堂倍听着,不由毛发发直竖,赶忙从地下爬起,跪倒神丐面前,其他堂倌,赶忙送上酒菜,神丐不由暗中叫妙,立时捡着大嚼大饮。
一场风波刚过,楼下忽传了一声“客来!”
人未到,香风先临。
登楼的却是一位红衣少女,和一位年青武士。
那少女,一身粉红一紧身贴肉红绫袄,百摺粉红裙,粉面丹唇,不愧是婀娜红粉,只可惜秀眉双挑,配上一付叁角眼,显得颇为泼辣骄纵。
随在身後的年青武士,却也生得蜂腰猿臂,一表人才,但目光游离,嘴唇太薄,不流于狡诈轻浮,即便带着叁分狂妄。
两人身上都背着长剑,挽着革囊,太阳穴鼓起老高,显见武功已极具火候。
一上楼,彼此高谈阔论,楼上嘉宾满座,两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堂倌忙含笑招呼,引人入座,动问酒菜。
那少年把眉毛一挑,意似不耐道:“尽好的携来就是,照算钱:”
又见自己的座位,靠近天山神丐,自以为是浊世佳公子,和老叫化比邻,不由把双眉蹙起老高,老大不愿,但楼上已座无虚席,想换却也不行。
神丐见多识广,早猜知两人所属门派,不由暗惊道:“难道毒龙老怪的信,已经产生作用了麽?如此一来,金牛绝谷的人,危险只有更多!”心里思索,却毫不现诸神色,装着吃酒,暗里却细听两人所谈。
那年轻武士道:“徐师姐,我们这次下山,虽说是查明事实真象,但陈师弟,至得掌门欢心,连大师伯和几位师叔,也都存心向他,师傅派遣你我时,掌教师叔,尚一再犹豫,几乎惹翻师傅动火,几次力争,才成定论,要求使用师祖符令,着他立即回山,掌门人始终不肯,最後大师伯和两位师叔,虽然出面打圆,由掌门人亲笔书函,嘱其立返,然而函中偏说,一切可按情形,由师弟相机处理。
师傅正待反脸,大师伯立偏向掌门,明虽劝慰,暗中却有责怪师伯之意,谓其过分强横。
这一来,才使他老人家,藉着大巴山访友为名,亲自下山。
“看情形,他老人家也该到了!”红衣少女,立时冷笑一声,大拉拉的说道:“我就不信陈师弟,他能吃了豹胆熊心,置掌门函令于不顾,而和那些历代世仇的昆仑弟子缠在一起,不管他怎麽冷血,以及护卫他的人多,师傅正门规的广成铁剑,真正使了出来,陈师弟的项上人头,可以保得住麽?我和你吃了饭,休息一阵,稍候师傅,真正他老人家不来,也不妨立赴神女峰,见过阴山朱翁,探明师弟去处,而後拿着信,当面给他看,回山便罢,否则,只有动武,实施捕拿?”
那青年武士,不由沉吟道:“师姐所见,自然不差!只是陈师弟的武功,不但得师门秘授,说还获了部份失传的拳功剑术,连太乙五灵掌、七十二式飞云剑最後一十二招,他都学会,手头上,还有一柄稀世之珍灵虎剑,恐非你我所能抵敌得来!”
那女子不由柳眉倒竖,杀气横生,只是脸儿太俏,使人犹觉喜怒咸宜,只闻她哼了一声,突然问道:“秦师弟,你往常自负已极,怎麽一提起陈师弟,似乎立即提不起胆来,恩师的一气神功,在师门已成绝响,难道你不曾学会?再说,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和你,是奉命拿他,而且还有师傅作後盾,怕他何来?”
堂倌送上酒菜,果然旨酒嘉肴丰美无比,两位少年男女,不由彼此对饮起来。
原来这两人正是崆峒弟子,女的是桃花女徐壁姬,男的却是赤阳剑秦坷,两人和陈惠元虽非一师所传,但说来都是崆峒十二弟子之一。
崆峒派的掌门,姓陈名太清,道号大悲真人,在目前师兄弟间,排行第叁,如合着崆峒门中一位弃徒陆思南计算,大悲真人,应是第四。
掌门夫人,原是陈一真的一位娇憨师妹,姓洪,芳名巧娘,十九岁,即和真人结婚,她不但是崆峒最美的女弟子,在武林中,也是艳名最着的人物,当时有句话:“西兰北巧,女中皎皎!”
所谓西兰,却是指昆仑掌教的紫阳夫人陈佩兰,谈北巧,正是讲玉锁夫人,洪巧娘了。
在目前,夫人在崆峒长辈中,排行第六,如合着陆思南和另外一位弃徒计算,玉锁夫人,应退居第八,至于另外一位弃徒,後有专章论及,此处暂时不提,以免重复。
和大悲真人同门的大师兄却是一位俗家,也姓陈字一真,人称逍遥客,此人淡于名利,人极正直,和掌门师弟,交好莫逆,真人赋性颇柔,崆峒派的大事。有时不免策出此老。
一般说来,崆峒长辈人物,大部都还正直,并无偏激之处,可是排行第二的一位,却是特殊。
道来也是巧合,昆仑崆峒两派,本属道家,但排行第二的,偏是僧人,在昆仑,有苦行禅师。在崆峒,却有崆峒僧朱清元,两人虽然同属佛门,性格上却适得其反。
苦行禅师,道行卓绝,对师兄弟友爱异常,但崆峒僧朱清元,虽然修为近百,却是一向刚愎自用。
在年龄上,他不但和大悲真人相比较,相差数十岁之距,甚至比大师兄陈一真,也要长上若干,在他眼中,什麽师兄掌门,不但是老弟,有的甚至是乳臭小儿。
他对昆仑派,成见最深,提起世仇,就得切齿几番着掌门人,劳师西征,和昆仑派一决高下,真人无法决断,几至弄得翻脸。
大悲真人的两位师弟,老四湖海居士史仁,偏向崆峒僧,老五蓝衣秀士戴梦华,此人年纪最轻,学养极高,武功出众,为人更是方正不阿,连崆峒憎朱清元,虽然藐视掌门,对他却有叁分忌惮。
玉锁夫人,赋性虽然温和,但临事却能当机立断,崆峒僧最是恼她,可是自从她走火入魔,人已全身不遂,连转动也需人扶持,长日地缠绵床第,自无法参入门中大事了。
这一来,对崆峒僧而言,无殊去掉眼中钉,行动上,愈加飞扬跋扈。
崆峒门中,在陈惠元这一辈,有十二大弟子,六女六男,俏哪吒陈惠元,排行最小,武功人品,却是首屈一指的一位。
崆峒僧和湖海居士,所罗致的弟子,恰好占了一半,湖海居士,还稍顾大义,所教门弟子,尚不过份特殊,崆峒僧的门徒,则仗着师傅护短,专一的欺侮门中兄弟姊妹,人家只有敢怒不敢言!
曾有一次,为着攻打昆仑,大悲真人,难置可否,朱清元勃然怒作,语侵掌门,蓝衣秀士看不过眼,不由冷然说道:“崆峒昆仑,相去不下万里,劳师远袭,殊非所宜,再说门中大事,掌门人如果草率决定,难免不蹈以往覆辙,详细考虑,正是掌门人稳重之处,还望二师兄切勿操之过急!”
话语虽然来得娓娓,但显然不表赞同。
崆峒僧拂然不悦。
可是蓝衣秀士也剑眉掀动,看情形,只要崆峒僧再不识趣,他也不甘示弱。
逍遥客陈一真,深知五弟个性,忙用话语岔开。
崆峒阴山,相距不过千里,崆峒僧竟想联合阴山作为己助,必要时,竟不惜和门中翻脸,甚至废去掌门,自己取而代之,那时以一派掌门之尊,自可为所欲为。
他因怀着此念,遂奔赴阴山,找阴山掌门玄风老道。
五老潜修洞府,不仅至为隐秘,外人绝不敢擅越雷池,也是机缘凑巧,合该武林出事,崆峒僧上了阴山,竟遇上长耳客,两人一见,竟是臭味相投,一俟崆峒僧把来意反比,那黄发尖嘴,麻脸大耳的丑八怪,遂为引见阴山掌门,掌教玄风道人,虽然一向坐大,对此并不太重视,但人家不远千里而来,自行投靠,却也不能过份使人难堪,遂允接见。
梅花五阳洞府,绝不容许外人入内,外人也无这种奇特功力,能耐那阴风奇寒,好在待客之处,另有天然别府这次接见,算是特别赏脸,不但魔头在座,连其余四老:寒冰老人,毒龙叟,元雾真君,以及太阴僧,也都走了出来,那天然洞府,额名琼宫,地当回峰合抱之处,山形曲折,不是长耳客为之领路,饶你崆峒僧武功再高,还发觉不来,此次离山,崆峒僧除带了一只云扫外,连那从不离分的广成铁剑,也末携出。
长耳客和他谈笑风生,走到洞前,崆峒僧犹未发觉,此处竟是一座天然洞府。
原来洞门已用青麻石紧紧封闭,看上去,却是一块天然大石,绝不疑大石中空、能作人修炼之处。
长耳客走到石前,咧嘴奸笑,双手平胸,缓缓推出,那大石竟发出一阵吱吱之声。
不须臾,石内雷鸣,洞门竟向右边推开,细看,大石上下,各嵌在石槽之内,石厚数尺,重逾千钧,内有木制绞盘,配以特种藤索,司石门开合之用,由於石门和四周石色无异,又配合得天衣无缝,竟使人无法辨认。
崆峒僧佩服不置,自认在眼力上已输人一筹。
出来开门的人,不但形容奇丑,由於指甲卷在手上,而且其黑如墨,自然是那明山四恶的黑指怪了。
长耳客喊了一声“师兄”,正待代为通名道姓,以使彼此认识,不料黑指怪却是大拉拉的,抢先说道:“长辈们都在里面,赶紧见吧!”说罢掉头便入。
在平日,只有崆峒僧用这脸色,对付别人,从来不容他人骄慢自己,可是,这一次,算是情形特殊,而且丝毫不以为忤。
长耳客笑了--笑,回顾崆峒僧道:“且请少待,让我先容。”不待崆峒僧亲置可否,立即入内。
半晌,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道:“本门长者有请!”
洞作葫芦形,穿过一狭长通道,进入里程,忽然现出千丝银光,耀眼夺目,崆峒僧略一注视,不由暗吃一惊,原来里面至为宽敞,长阔逾数丈,一律用光滑的白石修饰而成,上嵌明珠数百颗,乍看去恰似满天繁星,几疑置身琼楼玉宇,不在人世。
堂中悬了一幅黄幔,横列着,十叁四岁的白衣童子六名,手中不但持着拂尘一只,而及捧着白玉香炉,烟香袅袅,散入空中,幽香扑鼻,表面上似乎显得庄严穆肃,骨子里却是阴恶重重。
长耳客一入室内,低着头,轻移脚步,走到黄幔正中,距离约有一丈左右,肃然下跪。
正中的两位童子,赶忙向左右移开。
只闻他低声禀告道:“弟子王祥。带着客人求见!”
左当中,那白衣童子竟代答道:“请客人依礼,晋谒掌门:”
崆峒僧事先未问,应依何种礼教晋谒,没奈何,只好随着长耳客,一同下跪,讪讪的道:“晚辈崆峒僧,特来晋谒长者!”
蓦闻有人纵声朗笑道:“你我门派有别,不敢当此大礼:”
崆峒僧立觉有一股无形劲力,把自己拉了起来,暗中一较劲,直如蜻蜒撼石柱,难动分毫:只好老着脸让人拉起。
最奇的是,煞风暗起,寒气侵入,连呼吸也觉逼住,崆峒僧起身後,竟觉转动艰难,以为人家暗中加害,不由悚惧万分。
幔中有人哈哈大笑道:“本门自立派以来,除了岷山诸位道友,偶有过往外,江湖上一般武林之士,却很少来此,数十年前,泰山派云天一鹤邓云飞,觊觎本山玄冰雪藕,擅闯禁地,四弟善言阻拦,竟敢动武,不到十合,自知不敌,投岩而死,以後来人绝迹,抱歉至今,以为武林高明之士,都把我们这几个老怪,视为吃人魔君,却不料道友竟远道而来,使人快慰莫似!寒玄、霁月,还不把黄幔揭开,令我们一见嘉宾麽?”
正中央两位白衣童子,齐应了一声:“遵命!”
也不见两人动手作势,堂中黄幔,竟缓缓向两旁收缩。
五张白玉云床,一字横排,排坐着魔教中阴山五老,也是当今武林中魔家至高无上人物,五老像貌,各有不同,论年龄,起码在百岁以上,他们的出身来历,方今武林中,知道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正中一位,玄巾玄服,朗目修眉,鹤发童颜,不怒而威,两手其白如玉,那指甲少说也有六七寸长,怀中抱着一具非金非玉的碧如意,精光闪闪,玄服正中,却嵌着一具无极图,青红光华,至为强烈。
这一位。正是阴山五老之首,功高莫测的玄风道人。
靠左,却是一位黄衣黄服,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的马脸老者,两道长眉,连眼睛也全部遮盖,狮鼻阔口,和那马脸不相配,使人见着可怕已极,左手却拿着-块黑渤渤的铁牌,那铁牌乍看不起眼,细看却满布符录,牌名云图,原是魔家之物,威力奇绝,此它名列第二,自称寒冰老人。
靠右则是一位头生独角,一身冰绢,满头须发皆白,形似山精水怪,这正是目前在巫山神女峰兴妖作怪的毒龙叟。
挨着寒冰老人的左边,却是一位云冠道服,身背长剑的道人,叁角眼,扫帚眉,高大身材,一脸红润,手中拿着一把芭蕉蒲扇,看情形,显得高骄异常,此人正是泰山派恨之切骨。用蚩尤毒雾。将泰山派云天一鹤邓云飞,打落冰岩,暴骨阴山的元雾真君。
右端未梢,坐的却是太阴僧,也是五位魔头中,打扮最为奇特的一位。
头上戴着一道淡金箍,似头陀却又不类,豹头环目,嘴里两具猿牙,伸出口外,满脸于腮,貌像显得狞恶异常。
怀中抱着一柄长剑,古色斑澜,身上披着朱红架绽,形如喷火,就他这打扮,应名烈火僧,才是正理,貌与名违,使人惊疑满腹。
崆峒憎人至自负,可是见到这五位魔头,实毫不自觉地矮了半截。
发话者正是阴山掌门,黄幔-卷,却向崆峒僧点头微笑,其余四人,虽板着一张怪脸,但都把头点点。
崆峒僧正拟再用重礼参见,却为玄风道人所阻,并着童子设椅赐坐。
和魔头打交道,只有按来意直说,如果斗智施谋,无殊班门弄斧,崆峒僧即将门中和昆仑系世仇大恨的一切经过,概略一说。
话末讲完,玄风老道即阴森地一笑道:“此中详情.贫道兄弟早已知悉,不过贵派和昆仑比剑时,因事不关己,不愿插手而已!”
崆峒僧不由一惊,暗道:“这是年代颇远的事,难道他们都是数百岁以上的人麽?”
玄风道人,似乎已看出他的心意,微笑道:“本门师兄弟,得地利天和,玄冰雪藕,此处极多,服之可享高龄,两叁百岁,在我兄弟看来,也不过是弹指一瞬而已!”
好大的口气!
把崆峒僧听得只有佩服。
那玄风道人,又继续道:“本门一向抱着人不犯我,我不侵人的宗旨,而今昆仑既已坐大,妄逞强梁,承道友来此,今後阴山崆峒,视同一体,有事即烦通知便了!”说完,立着童子切藕待客。
立有白衣童子,端出六只玉盆,里面盛着碧藕一段,晶莹如玉,芬芳扑鼻,入口则清凉甘美,迥异常藕。
崆峒僧食过玄冰雪藕,不敢多留,立即兴辞而出,五老仅把头点点,床也未下,却由长耳客代表送客,这无疑已算是人家晚辈!
回山後,这恶僧曾把此事,语焉不详地和大悲真人略事谈及,但真人认为阴山派终属邪门,心中并不谓然,却又无法埋怨师兄,遂也未置可否。
谁知金牛绝谷里,陈惠元和麟儿,已不啻难兄难弟,朱云英因为爱着惠元,竟和祖父闹翻,毒龙叟遂亲笔修函用飞鸽传书,寄与崆峒僧,不但把惠元情形说出,函中并有责怪崆峒派,对门弟子管教不严之意,末後并称,如不将陈惠元从速召回,自行处分,一旦玉石俱焚,当不能怪彼手段毒辣。
崆峒僧得了飞鸽传书,不由气得变颜变色,立即往炼功房内,找寻掌门。
恰好大悲真人,和师兄师弟,都在房内.一见崆峒僧手中持着信,而且满面怒容,不由都大感吃惊,首由掌门,动问师兄有何事故?
崆峒僧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掌门人素所器重的门弟子,竟敢昧于大义,忘却世仇,不但和昆仑派的门徒,称兄道弟,而且联合对付阴山五老之一的毒龙叟,存心和自己过不去,而今人家来函,语多责怪,愚兄不敢定夺,只有惊动掌门!”随着话声,立把书信递出。
大悲真人,不由暗吃一惊,看了书信,并未立时回话,崆峒僧以为他存心袒护,不由勃然大怒道:“门弟子私自亲仇,无殊叛教,请以祖师符令,勒令他立即回山。”
真人微笑道:“惠元资质过人,秉性刚烈,如和昆仑弟子,行道一处,少年心性,活泼天真,一时顾虑不周,似不能就视同叛教,如动辄就请祖师符令,未免有违授徒本旨,当容小弟暂行考虑如何?”
还未落口,崆峒僧勃然变色,发怒道:“请问掌门人,教规和爱徒孰重?”
真人无法作答。
蓝衣秀士戴梦华,看不过去,代答道:“知儿莫若父,知徒莫若师,惠儿本性,绝非叛教之人,此事既由师兄禀过掌门,就让他自己慎重处理吧!”
崆峒僧纵声朗笑,其响震耳,显系怒极,急声说道:“这麽说来,门中的事,是不容人过问的了。”
湖海居士也插上了口,暗责蓝衣秀士昧于事理,不知轻重。
戴梦华正待反唇相讥。
大悲真人忙将师弟止住,立即提起笔,随手写了一封书信,仍然笑向崆峒憎道:“祖师符令,暂时免用为宜,元儿既是本门弟子,如眼前未有遭遇重大事故,见了书信,不会不回,一切事情,俟他回来之後,问明情形,再作定夺。”
正待派遣弟子,专赴金牛谷,还未开口,崆峒僧已是满脸怒容,冷然道:“只要掌门人的书信,可以把人召回,那还有何话可说?下书的事,不妨着愚兄处理,我即派壁姬珂儿,持函前往便了,反正我和巴山一涵道长,最近还有约会,顺便和徒儿们一道,让他们阅历一番也好。”
大悲真人和蓝衣秀士,知他言不由衷,心虽不快,也不好说出口来。
次日凌晨,崆峒四弟子桃花女徐壁姬,和七师弟赤阳剑秦珂,遂携书出发,也许崆峒僧不愿和年青人走在一块,于是中途变计,走在最後。
两人轻功提纵,已得师门绝传,仅两昼夜之力,居然抵达巫山县,来到临江酒家打尖,不想遇上了这位天山神丐。
神丐知道了人家的底细,立即起念想把这对少年男女截回,最少,也得把人阻挡一阵,否则,惠元如遵命回山,受困的人,势将陷入绝大危险。
筹思一阵,计上心来,遂自言自语道:“而今世道日趋下流,小媳妇可以和野汉子私奔,还在稠人广众之中,大声说笑,真够瞧的!”
女人有女人的自尊,何况桃花女,还是一位大姑娘!随便说她和人私奔,岂不把人气煞?
赤阳剑秦珂,对师姊原是百依百顺,遇着机会,那能不大献殷勤?早从席上推椅而起,这少年,够狂妄,仗着师门艺业,在大庭广众之中,酒客如云,竟毫无顾忌,出手便是“金豹探爪”,往人头脸就抓。
天山神丐,已是一流高手,那能被他抓着?竟端起酒杯,猛可里,朝着秦珂脸上就泼,口中还吵着:“你敢欺侮我是穷老头?”
秦珂防备不及,被酒泼得满脸开花,两眼刺痛,但拳招已出,仍未抽招。
手还未挨着神丐的脸,老叫化人已离席,似有意似无意把身子朝着桃花女身上一撞。
桃花女一转头。
他故意将手一伸,明是避招,实际上又故技重施,在桃花女桌上酒菜之中,做了手脚。
徐壁姬更是怒不可遏,扭娇躯探掌挥拳,欲待抢攻,无如酒楼之上,地势有限,掌脚施展不开,竟被神丐轻轻避过。
店东和酒客,群起劝解,又把神丐诉说几句,老乞儿目的不在此,也就嘻着脸让人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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