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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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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壁姬更是怒不可遏,扭娇躯探掌挥拳,欲待抢攻,无如酒楼之上,地势有限,掌脚施展不开,竟被神丐轻轻避过。
店东和酒客,群起劝解,又把神丐诉说几句,老乞儿目的不在此,也就嘻着脸让人斥责,肚子里却私自窃笑。
桃花女和赤阳剑,一见挣回面子,也就趁风下台,仍重行入座饮酒。
天山神丐,更是舍不得酒菜,老着脸,座大喝大饮,佳肴旨酒,被他吃得如风卷残云,洒菜既光,竟而伏案呼呼大睡。
酒保也拿他无法,只好任之。
他原是假装酒醉,暗中却在注视这两位崆峒弟子,是否中计,果然徐壁姬和秦珂,吃了酒莱中的蒙汗药,顿觉头昏脑胀,浑身难耐起来,于是由秦珂唤过酒保,问他有无房间。
那酒保以为两人饮酒过量,立将两人带入一座客房之内,里面倒还整齐,但床铺只有一张,枕头却是一对,显系供夫妇卧宿之用。
两位少年男女,连走路也觉步履跟跪,浑浑噩噩的随着酒保,进入房内,见着床铺,桃花女已迫不及待的往蹋上就倒。
那酒保含着诡笑,随手倒过两杯荼,摆在桌上,立即转身出房,并将房门代关。
秦珂颇觉口乾,端过茶,喝了两口,不但口渴立解,连头昏脑胀,也觉减轻了些。
床上师姊,身上的宝剑革囊,也未除掉,心想:“我对她早怀爱慕,几番微示好遂之意,她偏装着不解,问急了,立即觉恼,虽然有时玩在一处,但极少假我辞色,真是百难挑一,会有这种机缘!”
于是怀着一种爱和恐惧的心理,走到榻前,伏着身子,正待伸手为她解剑。
不觉身软无力,一个不小心,手未撑牢,往壁姬身上便压。
桃花女本是侧着身子,蜷卧床上,被秦珂无意之间一扑,右肘碰着师姊的左肩,竟把人翻了过来,口鼻更触及师姊的脸上,只觉又软又滑,香沁心脾,胸腹一带,更是柔若无骨,其软如棉。
女儿家仰着身子,最是撩人心意,秦珂已把睡意忘却,换来的却是热血奔腾,渴望眼前师姊的肉体。
他把身子半撑半压的伏在师姊身上,把壁姬的脸部和胸部,仔细看了又看,也许由於她喝了不少的酒,脸红得像天边的朝露,双唇比樱桃更赤,胸部的乳房,更是软中带硬,只须用手微,便使人心脉加强,造化小儿,把女人造得真美!
壁姬脚上的小蛮靴,兀犹未脱,秦珂也穿着衣鞋,心想何不缀衣解带,睡上一会?
于是溜下床,先脱去师姊的靴,壁姬虽是一双天然足,但生得精致异常,握在手中令人极涉遐思,尤以双腿微动之间,一幅旖旎风光,似乎就摆在自己的前面,这无异一朵初开的牡丹,艳美之极。
也是孽缘天定,偏生壁姬人在梦中,微露瓠犀一笑,这一笑,把秦珂更是笑得失魂落魄,忍受不来,一时色胆包天,遂把房门闩上,不但为自己脱衣缓带,更把师姊的贴身衣服解开。
大白天娇躯横陈,宛如一具十全十美的玉像,让秦珂慢慢鉴赏。
先是一阵摩挲,只觉其滑如脂,乡泽微闻,继则轻吻朱唇,其温如玉。
这时秦珂再也忍耐不住了。
房内只闻一阵喘息声。
木榻,也发出一种有节奏的震动,底下,便是断雨零云,高唐梦转。
窗前,黑影一闪,似还带着一声感叹,那黑影,却是一位手持竹杖的老者,按说,秦珂原是学武的人,理宜发觉,可是他正在兴头上,一马闯关,连呼吸也喘不过气来,那还有闲情别注?可是,自己的事,却看在人家眼里!
当天夜晚,叁更时分,大雨仍然未停,巫山神女峰上,却出现一条黑影,往上飞跃,此人身法极快,对神女峰上的路径,似乎摸得极熟,穿枝渡叶,捷逾风驰。
一到义勇寨前,围墙边,虽然四处安着孔明灯,不住探射,但他善于利用死角,绕着围墙,抹向右转,所去方向,正是直奔金牛谷。
金牛谷的出口,原有数处,但多为寨匪所堵塞,目前出入之处,却在落鹰岩的顶上,匪徒已把金牛谷,弄到如同一具细口长颈瓶,出入至为艰险。
来人,正是热血沸腾的天山神丐。
他正潜身在一株大树上,谷口已在眼前,周围静悄悄的,但堆着不少木制地雷,而且用油纸包扎完好,不惧风吹雨湿。
神丐知道寨中匪徒,就在附近埋伏,不敢冒失出手,遂折了一段树枝,劈手打出,但闻树枝呼啸之声,可是周围仍无反应。
神丐不由一阵疑惑,知道这种重要之处,如果不妥为设防,则惠元早已把人负出,遂又折了一段树枝,往着谷口投去,这一次,用力更大,而且从前面一株老松穿出。
蓦闻有人噫了一声,竟发话道:“头领,这是什麽?……”
远处,竟有人沉声喝道:“何用大惊小怪,难道想找死不成?”
天山神丐模清了敌人的埋伏,不由暗中骂道:“好狡猾的匪徒,不是沉着气,几乎中他奸谋!……”
那出语斥责守护的人,老叫化已听出声音。知是洞庭帮的毒手鬼王高天鹞。此人狡狯绝伦,手辣心黑,而且武功极高,今晚遇上了他。想入绝谷,委实麻烦,正想筹思良策,暗中已有人答上了话。
先是冷笑一声,而後大声说道:“姓高的,你还不夹着尾巴,滚回洞庭麽?总有一日,被武林侠义之士,予以歼灭,佛语所谓回头是岸,你何不立即放下屠刀?”
神丐知是云姬,不由大喜过望。
高天鹞长啸一声,啸声凌厉,使人心寒,紧跟着便是人影飞腾,掌风呼啸,知道云姬已把强敌缠住,此时不飞身入谷,更待何时?立把真气布满全身,插上打狗棒,更将天山派的绝顶提纵术,使了出来,人如一缕轻烟,朝谷口便落。
此处距离谷底,高逾数十丈,神丐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把真气上提,缓缓下落。
突闻顶上一声喊呐,弓弦响处,火矢纷飞,朝下攒射,神丐取出打狗棒,一阵挥舞,勉强把火箭磕飞,距离头顶,约有五六丈,突有一物,黑压压的飞奔而来,在火箭磷光照耀之下,略一打量,即知是那木制地雷,同时,火矢集中目标,射在此物之上,眼看引燃火药,就在指顾之间。
神丐知道只要此物一爆炸,饶你武功再好,轻则受伤、重则送命,但他江湖阅历甚多,临危不乱,棒交左手,临虚发掌,打出内家掌力,一阵狂风起处,立把那段长约五六尺的木头,挡了一挡。
自己也被掌风反挫之力,将身子往斜刺里一送,立时人如星陨,往下飞坠,眼看离地还有四五丈,只闻轰然一响,一阵热风,挟着火花碎木,猛从身上撞来。
神丐一咬牙,挥动拳棍。想把身子护住,但热风扑面,连呼吸也觉困难,立感头昏,同时身上的百结鹑衣,也有几处着火,谷中积水颇深,措手不及之间,一屁股坐落水内。
顶上,漫空火蛇飞舞,可是一经激射入水,立即烟消火灭。
嘻杂之声,兀犹未减,神丐知道顶上除了云姬以外,还有苍鹰老友,一定随来,眼前最重要的,在于探视青云师太等人,情况奚似!
于是凝运夜目,往四下一望,由於连日大雨,谷中积水极深,而且一股霉味呛鼻,颇感难受。
靠左,原是一处松林,天山神丐,因系初次入谷,不知师太等人,困在何处。
顾盼犹豫间,蓦觉松林中,人影一幌,眨眼间,已纵到神丐身前,不等老叫化开口,来人已先发话,只闻他低声招呼道:“天山师伯,小侄惠元有礼,麟哥哥可曾同来?”
神丐满怀激动,且不答言,紧握着惠元的手,把这孩子仔细一看,见他较前略为清瘦,但双目却还奕奕有神,不由叹道:“贤侄义薄云天,.独膺巨任,盛情可感,嘉麟人还未返,老朽冒险来此,一为探望,再则恐贤侄等乾粮已罄,特地来此送粮,师太他们可好?”
惠元不觉流下泪来,竟携着天山神丐,往林中便奔,边走边说道:“师伯来得正好,我们已有一整天,未曾进过食物,练武的入,能忍饥渴,自无问题,只是袁妹妹功力较差,无法忍受,还有她们身上的伤势,却是日来日重了!”
进入松林,尚不见人,可是惠元笑道:“已到了呢!”
神丐不由抬头上望,暗中却大为佩服!
原来谷中水深,无法存人,惠元竟早已料到。自麟儿走後,立砍了不少的松树,竟在树与树间,架起屋来,上面却利用一种藤叶棕芝之类,编织成顶,仗着轩辕剑削物如泥,这孩子,竟弄了不少石板,铺在屋内,居然可供坐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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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娘玉英,自麟儿走後,怅然如有所失,却也未曾注意这些,琵琶女朱云英,视麟儿为异性知交,视惠元则为未来夫婿,虽然人受重伤,但一双妙目,却经常随着惠元。见他穿跃枝头,构木为巢,居然颇有匠心,还不时跑到自己身前,闲扯几句,不由芳心感动,娇笑道:“你几时会着有巢氏,学会了架木为巢?”
惠元笑道:“随遇求安,这是一种天赋本能,此处出口已绝,火攻固然可怕,水攻更不易防,息枝头,仗着奇珍护住,攻守如意,正是那‘未雨绸缪,或敢侮予’之至意!”
琼娘原抱着云英,合眼沉思,一听两人谈得有趣,不由将妙目睁开,娇笑道:“两位谈些什麽体己话来?”
云英玉颊微腆,娇羞不语。
惠元甚是天真,语言更是毫无忌惮,遂笑答道:“我麟哥哥走了,弄得嫂嫂一人形单影只,说不定此心早已随着玉郎,飞越关山了!”
琼娘笑骂道:“我把你这曾害相思的小淘气,嘴巴打扁,明知你正在效那喜鹊含枝,预筑香巢,以备金屋藏娇,偏还怕人笑话,却不惜先发制人,故意把人调侃,而今玉人在此,已偿痴愿,还不把人抱去,装呆作甚?”
云英把秀眉一皱,微笑道:“你两人斗嘴,谁也不弱,有得是闲话可说,却把我扯上作甚?也不怕作口孽麽?”
琼娘正色道:“你以为我的话,是故作调侃麽?前次因你矜持,一怒决绝,元弟心里大慌,顿觉了无生趣,非但茶饭不思,连武功睡眠,也一并搁置,把他盟兄急坏,晚间也变起夜游神来,你一来,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也不知念上若乾遍了!”
惠元一脸通红,讪讪说道:“女孩子的嘴,最惹人嫌,我不和你们讲了!”
这无异把自己心爱的人,也一并搭上,云英微哼-声,惠元回过味来,老大不是意思,一耸身,又飘上枝头,架那木房去了。
树上的散瘟元恙,虽然经过天娱。一阵吃食,但还存有不少,元儿所持,正是百兵之祖,轩辕神剑,剑柄上,存有避毒珠,各式毒虫,不敢靠近,这孩子,自然是昂然不惧,但他粗中有细,怕连云英也一并沽上,遂把天娱放上树枝,但见叁丝红光,盘旋飞绕,并还吱吱作啸,不须灾,即飞落枝头,跑向惠元身前,振翼作响,意似报功,惠元取出玉瓶,笑道:“历来以毒攻毒,收效奇宏,而今你们已经全功,就入瓶歇息一阵吧!”
那蜈蚣锐啸-声,中有一条又长又大的,爬得飞快,一个纵跃,沿着惠元左臂,婉蜒而上,只吓得惠元一阵酸麻,尖叫道:“格老子:你这小东西,真正可恶,竟敢捉弄人,看我饶你!”立把玉瓶朝着蜈蚣头部,轻轻一罩,立即收入瓶中。
傍晚,诸事已完,禀过青莲师太,请其搬到树上木屋,师太额面红肿,此时正和玉英,紧闭双眸,静坐椅上,闻言,立即笑道:“贤侄侠肝义胆,为後辈中有数人物,只等群魔敛迹,便是神仙中人,厚谊隆情,贫尼倒觉生受了!”
惠元忙逊谢不迭。
师太携着袁玉英,也不再作俗套,立即飞入屋。
琼娘使坏,故意笑道:“云英妹身受重伤,不能施展轻功,本应由愚姊携抱上树,只是我一身受恙虫螫伤,已觉全身胀痛,用力艰难,携抱之责,就烦元弟代劳如何?”
这妮子,不待话完,竟抱着人,往惠元手上便送,云英一抹羞霞,满透玉颊,微咳道:“姊姊过于使坏,看我往後饶你!”
惠元涎着脸,两手接过人,拿眼朝着云英玉颊,脉脉含情的不住偷望,云英害羞,暗中用手在他臂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元儿忍疼,正待纵身飞跃,一看琼娘早已不在身旁,不由低唤一声:“姊姊!”
云英目蕴泪光,低声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而今我已是众叛亲离的人,忍辱偷生,能和你们团聚一刻,就算是缘,此间事了,必返师门,身受那分尸之惨,你和你义兄,一样痴情,还望彼此把世情看淡,否则,来日方长,烦恼只有更多呢。”
惠元流着泪道:“不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此情不渝,还望姊姊一切暂忍,果真不幸,祸及姊姊,不但陈惠元亲赶汤火,绝不皱眉,就是有事求助盟兄,他也会不计艰难仗剑相助,只求姊姊珍重眼前,未来之事,我们会相机定妥!”
这孩子,初抱腻友,只觉幽香袭人,其温如玉,其滑如脂,不由爱不可遏,但又想到意中人原在病中,冒险相就,此情似海,立又敬多于爱,云英见他痴立不动,遂微愠道:“尽呆着此处作甚?留心人家看你笑话?”一句话把惠元提醒,俊脸一红,清啸一声,捷比揉猿,立即飞身上树。
木房分作两间,大的一间早已由师太叁人占住,惠元正待将云英抱入,不料袁玉英却拦在门口笑道:“此处客满,请居外室!”
惠元不依道:“你这真叫做鸠占鹊巢,乾嘛不让云姊住入!”
袁玉英抿嘴一笑道:“喜鹊儿原是一对,如果打单,岂不变成孤雁失群麽?”
惠元无法,只好把云英放在木榻上,自己和她住在一块!
第二晚,午夜之时,青莲师太和琼娘玉英,因受恙虫螫伤,除一身奇痒外,微觉头晕,琼娘和云英,彼此惺惺相惜,两人经常聚在一起,云英伤势,非常严重,入夜,人更不能动弹,琼娘用乾元内罡在她身上,缓缓推拿,无如毒龙叟的掌力,得自蚩尤秘典,又狠又毒,打伤和毒势,相辅而成,奇毒不净,掌伤自也无法治疗,一阵推拿後,两人竞并头而卧,絮语如珠。
陈惠元仗剑,守在外边,半晚无事,不免挂惦心上人,遂抱剑入室。
琼娘笑道:“这两晚,均由元弟当值守夜,愚姊深觉不安,趁恙虫螫伤,尚在潜伏期,未曾速尔发作,待我来轮番当值,否则无止无休,就是铁打金刚,也有困顿之时,你就跌坐养息一会吧!”
惠元把剑眉一掀,朗声笑答道:“我受麟哥重托,负责诸人安全,如让敌人得逞,那无异于让我终生抱恨,琼嫂有病,只管尽量养息便了,不必为我担心!”
云英脉脉含情地看他一眼,郑重说道:“武成林阴险狠毒,无人可比,今晚不但黯无星光,而且山风雾障,笼罩全谷,琼姊身上有神佩护体,稍事轮守,你趁此机会调息一阵,用意原属可取,何必强打精神?”
惠元不敢不遵,挨着云英,遂闭目运起功来。
薛琼娘一飘身,人已离榻而起,反手一拔,金牛剑已脱鞘而出。
正待飞身纵出室外。
惠元突把双目一张,悄声喝道:“琼姊且住!”
隔壁的青莲师太,竟也缓步而出。
琼娘不由愕然,知道师叔元弟两人,必有所见,遂低声问道:“难道有任何迹象,显示敌人,已发动攻击不成?”
青莲师太笑道:“如你人在定中,以你目前功力,必可听出一点端倪,不妨伏耳榻上,试图一听!”
琼娘好奇,果和朱云英伏着身子,用耳贴着木床,潜心一听,只闻一阵“吱吱唧唧”之声,那声音若断若续,时高时低,似在木屋之後,若有人吹着一种奇异竹哨,但又力图把声音隐藏,不欲使人听出,如不是深更夜静,万籁无声,几乎辨听不出。
陈惠元剑眉双挑,嘴角间微噙一丝冷笑,这是他发怒时的特有标帜,如在阵上,势必伤人。
朱云英一脸困惑,急问青莲师太道:“老前辈,敌人阴谋,可否忖知一二?”
师太也神色茫然,难于置答。
忽闻一阵龙吟之声,轩辕神剑,突然跃鞘示警,同时隔壁的袁玉英,忽传来-声锐叫,这叫声,使人听得惊魂落魄,胆丧心寒。
陈惠元脸色铁青,一冲而入。
玉英已拿手捻住左臂,咬牙咧嘴,冷汗浸淫,娇躯已有摇摇欲倒之势。
惠元已知有毒物作怪,扑上前,立将玉英左肩“肩井’’和“巨滑”及左臂“臂儒”叁处要穴封住,事在危急,也难计及男女之嫌,竟一把将人抱住,朝着云英榻上一放,赶忙招呼师太道:“袁姊姊已受重伤,师伯赶紧为她治疗,迟则不及!”
声还未落,叁丝寒风,已穿门而入,惠元朝着门,同时刚把人放在榻上,飞来之物,无异于都招呼了他。
云英惊叫一声,拼死命拉着惠元往旁边一带,琼娘也奋不顾身,竟用“飞燕捕蛾”的手法,朝着来物一抄,只一下,就把东西接住。
勿忙里略一注视,发觉来物,竟是叁枝形似苗疆的甩手箭,色作乌蓝,显含剧毒,忙顺手丢在革囊里。
陈惠元已拔取轩辕剑在手。
琵琶女也将玉石琵琶,放在身前,正待叮嘱惠元,小心应敌。
枝头上,突传来冷笑一声,直似夜易惊鸣,新坟鬼啸,使人毛发惊然。
笑声过後,竟传来一种类似破锣的口音,此人狂骄已极,只闻他大拉拉的喝道:“小狗们已陷身绝境,还不束手就缚麽?再事迟延,立成绝路。”
惠元清啸一声,音如金石,直欲穿云,长剑一领,十彩流光电射。
正待飞身跃出。
朱云英突作惊呼道:“蛇!”
惠元一惊,就着剑光一看,墙壁和地板,原是木枝成的栅状物,加上几块石板,由於木材不直,自不免有多处空隙。
云英卧处,紧靠後壁,这时,竟有两处棚隙,伸出两颗蛇头。
那蛇,形如赤炭,粗可逾寸,张牙吐舌,口中还流着毒涎,不但形状恐怖已极,而且是蛇类中最毒的赤炼蛇。
惠元不由恍然大悟,知道咬伤云英,止是此物,同时,更忆及前和麟儿,大闹义勇寨时,蛇老人,即豢养着毒蛇,徐芳吴文,把它盛在袋中,不图被麟儿携带的天娱,搅它一个天翻地覆,毒涎渗出袋外,几把徐吴吓得半死!这十条毒蛇,而今却在此处作怪。
惠元的革囊内,发出一阵吱吱之声,那是瓶内天蜈,震翅作响,这孩子眉隐杀机,精光电闪,立把手中神剑一指,紫光激射如箭,蛇自难禁强烈光华,往外一缩。
惠元立从革囊里,把盛天蜈的玉瓶取出,还未拔盖,一阵强烈罡风,胜似倒海排山,朝木屋推来,枝摇叶动,屋如浪里飘舟,颠绝不已,惠元一声怒吒,剑交左手,风随掌出,太乙青灵掌力,可刚可柔,往前一挡,立把来人掌风封住,紧跟着瓶盖一拔,叁丝红光,嗖嗖而出。
栅壁上的赤炼蛇,撞着克星,吱然作啸,却缩头往屋外便爬。
由来蜈蚣与蛇,势不两立,何况这叁条微小恶物,性已通灵。红光电射之间,早已穿壁而出。
惠元知道毒蛇之扰,已无大碍,同时琼娘已发出玉佩光华,将叁人全身笼罩,自然更觉放心,遂毫不犹豫,把轩辕剑护住全身,竞施展身剑合一之术,长啸一声,但见一溜紫霞,拖着十彩流光,有如霓虹经天,朝屋外飞去。
屋内连番困扰,青莲师太视同未睹,竟将玉英衣服解开,察看左臂毒蛇所咬伤势,但见臂上已成黑色,两处形同针细的小孔,渗透一种微带黑色的毒液,玉英身上,不时抖颤,口角间也流出白沫来!
好厉害的蛇毒!实令人目掠心,不寒而栗!朱云英正忙向青莲师太道:“老前辈,赶紧用碎瓷为玉姊放血;更把伤处肌肤削掉一层,否则毒蔓全身,迟则无救。”
青莲师太不由口宣佛号,由琼娘递过碎瓷,左手紧按玉英肌肤,以瓷代刀,轻轻一划,血流如注,色作黑红。
琼娘拿出蝻蛇内丹,不住的往伤处周围,团团疾转,用以吸毒。
青莲师太却道:“放血之後,必用清泉洗涤伤处,否则余毒渗入肌肤,仍将为害!”
琼娘整容答道:“革囊瓶内,已无清泉,可供洗用,弟子当出外取水。”
师太把寿眉一皱道:“恶魔毫无人性,其心可诛,一切务宜谨慎从事:”
琼娘衔命而出,立把佩玉光华一隐,前面空旷之处,陈惠元一支长剑,正在独战叁魔。
毒手鬼王高天鹞,一双毒爪,徐芳吴文,两对铁掌,叁人如走马灯一般,都用掌风往惠元身上扑击,可是陈惠元一支神剑,施来如浪里翻蛟,而且心思灵巧,非但把真气布满全身,而且着着攻人要害,把匪徒弄得咬牙切齿,空自着急。
蛇杖老人袁非,仰着一付马脸,望着天上叁丝红光,非但吱吱作啸,还用手拍着蛇头怪杖,发出一阵“霍霍”之声,明是在那儿想收取天蜈。
空中有两线红光,几番飞掠而下,前面的天蜈,竟锐啸一声,垂直一绕,立又将那两线红光赶回,似在阻挠同伴,不准返回恶人手里。
琼娘不由大奇,深恐天蜈被原主收取,不由摸出魔家异宝天狼钉,施展阴阳罡力,往前一送,此物发出一道乌光,呼呼作响。往前激奔而至!
陡闻有人沉声喝道:“袁非兄,留神暗算!”话犹未落,一道银光,急卷而来,琼娘临危不乱,娇躯上耸,银光带着一阵啸声,打从避底掠过,跳得稍矮,准变成截足美人,不由把俏琼娘吓出一身冷汗,眼看前面,乌光一亮,紧跟着便是“彭”的一声,袁非的蛇头杖,那张口吐舌的怪头,竞被天狼钉击得粉碎。
袁非一怔,乃至惊叫一声,又痛又惜,天狼钉刚被琼娘收回,银光杖影,拦腰卷至,俏琼娘人在空中,起势已尽,突把身子一翻,“金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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