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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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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师太又复施礼答道:“弟子知罪,但因门下女弟子,在押未还,而贵派订有百日之约,不能不赴……,”
黄衣古佛冷然接口道:“是否风火桩上,天狼钉不能不发?人也不能不伤?青莲,老僧问你,我佛以慈悲为怀,你率来的各门弟子,不是铁燕金钩,就用天狼魔钉,这种狠毒之物,当着老僧在山,竟敢使了出来,你们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而今老僧也不为已甚,罚你在寺门之外,跪悔三天,而后着由掌门,将庐山女弟子,立即放出,你可愿意?”
江汉神驼忙接口道:“长者所命,敢有不从。不过以武林常规论,无论那一派别,对任何一桩事都必须作缜密考虑,明辨是非。而今,老前辈不问情由,据施处罚,晚辈似觉事有未妥!”
高僧语音,异常冷峭:“那你是不听贫僧所命了!”
青莲不好过于顶撞,沉吟之间,黄衣古佛回顾那捧钵执杖的童子道:“一清、惠明,将青莲带到百太列外之处,跪了下来!”
那两位小沙弥,高应一声:“遵命:“眼前白光微闪,两位小沙弥,往青莲师太身前便扑,出手便是两缕寒风,猛袭师太。突然两声清喊:“住手!”麟儿和惠元,横身往神驼及师太身前一拦,彼此排山运掌,往对方拦腰便截。四条人影一闪,只觉光华晃动,习习风生,彼此手法都快,快得使人看不清楚,忽闻两声闷哼,那四手擒人的白衣沙弥,被麟儿惠元,震飞四五丈。
惠元首先发出一声冷笑,心说:“架子这么大,功夫也不见得有什么特殊,我们怕你何来?”那一举被人击败的两小沙弥,不胜羞惭,从两颊直到眉梢,红如赤布,竟跪伏地下,不敢抬头。黄衣古佛脸上毫无表情,仅把右手小指挥了一挥,示意他们起来。
沉默一阵,他叹息一声,立沉声一喝:“捧杖托钵!”此语一出,峨媚徒众,欢呼一声,一字横排,分向两旁一撤。钵由宝琉女双手托着,那禅杖却由掌门两手捧举。
小沙弥推动沉香车,离江汉神驼等人,不到两丈,香车划然而止。白烟袅袅,清香袭人,伏龙寺前的大广场,原是一片清静之区,此时却弄得香雾迷迷,白烟笼罩,敌我双方,都怀着绝大杀机,使人心悸之极。黄衣古佛,又复低沉一喝道:“青莲,你是否抗命不从?如此,老僧只有先行慈悲你了!”
他原双掌当胸,猛可里,右手五指,屈弹之间,青莲师太立觉“期门”、“鸠尾”、“天池”、“膺窗”,各处要穴,都被人用一种莫知其名的手法封住,而且膝弯上也不由自主地一麻,不知不觉之间,竟当场直挺挺地跪倒。宝琉女一双晶莹双目,觑着麟儿,见他剑眉双挑,冷芒电闪,原呈朝霞的俊脸上,泛起阵阵红光,芳心里,不由激起阵阵变化,粉脸上,也流流露着种种表情,磷儿可没有注意这些,忙着琼娘把师叔抱起,放在椅土,并嘱用乾元内罡,以掌心对着涌泉,使气通丹”则期门、天池、鸠尾、膺窗诸要穴,可次第而解。
琼娘自然遵命,云姬似含着极重心情,本来她一声不响,这时竟走了出来,用一种庄严郑重之色、低语麟儿道:“你印堂泛青,似主不吉,而且先无征兆,突如其来,今日这一战,来势极凶。务必留意!”
麟儿知她一向关怀自己,所讲也是实话,不由心存感激,天真一笑道:“在劫难免,在数难逃,不但姊姊业已看出,我自己也可体会出来,而且,我身上似乎出了一种奇异感觉。但师门威望,绝不能因我而有任何损毁,而今剑拔弩张,不得不放胆去作,真如出了事、琼姊姊还赖姊设法保全,此事影响人心斗志,不必多言,麟弟弟惟有感激姊姊高谊了!”说完,飘身入列。江汉神驼,已和黄衣古佛,彼此正预备动手。
原来神驼生性也颇高傲,一见黄衣古佛,动辄施展重手,将人点伤,立引发那种同仇敌忾之念,于是也冷笑一声,双掌一举,朗声说道:“老前辈世外高人,难道此时,不让庐山女弟子,着期出困,反让赴约之人,留在峨嵋不成?”
黄衣古佛,垂眉不答、仅将右臂一抬,从觉明手里,取过伏龙杖,杖为精钢锻造,少说也有五十余斤,拿在他的手里,直似轻如无物。两道冷芒,突从老和尚双睛,暴射而出,紧跟着,一声长笑,古松古柏,无风动摇,场上群侠,立感觉胸腹诸处似有一股奇特压力,狠狠逼来。
老和尚笑声过后,立朝江汉神驼发话道:“韩若甫,你也系江湖长辈人物,既知老僧之名,却敢违老僧之命,胆子确也太大了。就是你那授业师傅,清虚散人梁子贤,见着老僧,天大的事,只需老僧交咐下去,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想不到你青出于蓝反胜于蓝,今日这场是非,以老僧原意,本不欲多管,只怪你们胆子太大,居然敢在伏龙寺广场之上,任意伤人,老僧言出法随,不在寺门之外,罚跪三天,只有出手擒拿,禁锢七载之后,再行将尔等释放。”言罢,手杖一指。银光闪烁间,罡风似排山倒海,激奔而来。
江汉神驼,忙挥动手中旱烟杆,他把一气两仪剑招,化为杆招术。指点之间,竟用元磁真气,汇为一股激流,挟千钧之力,往前便挡,双方经气互一接触。黄衣古佛,手中禅杖。不过略为抖了一抖,江汉神驼,则连人带旱烟斗,往后疾退数丈,虽然勉强把身子定住,但一脸颜色,变得铁青,双鬃冷汗交流,似乎用力过度之后,发生疲惫不堪之象。
麟儿大吃-惊,知道神驼功力,已远超天山神丐和苍鹰老人,仅一个照面,即被人家罡风内力,撞得不敢回手,则此人功力之高,比阴山毒龙叟,似尤远胜一筹。这一次,恐以自己和元弟,也不是人家敌手了。思念之间,蓦闻黄衣古佛,又复嘿然一笑,沉香车白光连晃,扶着小沙弥,竟把车子用手一带,连人带车,离地而起。
老和尚,人坐蒲团之上,宛如一尊佛像,倏尔右手一指,禅杖卷起一团寒风,加以宝琉女那强烈灯光,照在杖身上,只觉银光万道,夺目生辉,惊雷电闪间,两度猛攻江汉神驼。
神驼大喝一声:“着”旱烟杆如游龙旋空,怒蛟戏水,划空奔来。不料黄衣古佛,得佛家灭魔绝学,功臻化境,禅杖一挑,神驼的旱烟斗,竟被人家点个正着。一震之力,何啻千钧?何况双目还被那银光照着,睁不开眼,不但旱烟斗被人震开,身子也稳势不住,就地跌倒。天山神丐和苍鹰老人,已存着血洒伏龙寺之念,由神丐为首,一声狂笑之下,人如风飘落叶。两入一左一右,一棒双拳,快如飞快,猛攻两侧。不料人隔沉香车尚有五六尺远近,黄衣古佛,微哼一声,紧跟着,佛号起处,老和尚屈指连弹,只闻两声闷哼,又复叭叭数响,两条人影,如星飞丸泻般,震落三丈开外。
蘅春和云姬,不由花容失色,分奔两老身旁,天山神丐,竟被人用内家罡力震住。
苍鹰老人人尚清醒,一屁股由地上坐了起来。云姬忙低声问道:“道友是否受伤?”对方苦笑摇头,并立着云姬,察看神丐伤势。但老叫化已由蘅春背着,放在椅上,手掐人中,掌击命门,老乞儿从喉里咯出一口浓痰,总算尚无内伤,留得一命。
江汉神驼也由惠元扶起,两合之下,已被人弄得力竭筋疲,虽然未曾受伤,但也真气消耗过巨,人已成为强弩之末,无能为力了。
觉明僧见群侠一败涂地,不由心花怒放,凶威又起,立沉声大喝道:“韩若甫和庐山小辈,还不认罪服输么?七年禁锢,罚已极轻,再事顽抗,惩罚只有更重!”
麟儿已将诸位师门长辈,一一察看完毕,知道均无大异,不觉放心不少,一闻觉明之言,仅把两道剑眉,扬了一场。旋复伸手问琼娘要过轩辕剑,又紧握着玉人的手,脉脉含情地看了一眼,微笑道:“此次为取灵药,赶赴昆仑,因为时日大促,无法与老父谋取一面,至今耿耿为怀。家父为人,守正不阿,又复淡于名利,听恩师口气,迟早似是道教中人。此间事了,姊姊可赶赴昆仑。一方面,你一身武功,可就恩师尊前,再求精进。另一方面,家父跟前,也可代替稍奉晨昏,霞妹妹心地良善,必可和好无间。再说,武林儿女,气度上,自必高人一筹,果如小弟不在身边,请宜珍重!”语声未落,不由把美琼娘听得哇的哭出声来!惠元和蘅春,也听出了这位盟兄心意,精眸中纷纷落泪。
缠绵之间,觉明又催逼群侠立即认败服输。黄衣古佛,一手持着宝杖,一手却按着那紫金混元钵,一双精眸,不时开阖,冷芒闪电,带来不少寒意。那晶莹似玉长指甲,此时却变成一片淡红,闪闪放光。
不论人家来势怎样,美麟儿却视同未睹,粉脸上犹带着一片笑容。他一手搂着琼娘,另一只手却拍着惠元的肩膀,淡然一叹道:“贤弟才华绝世,义薄云天,只可惜时不我与,分离在即。昆仑崆峒,世代仇隙,消泯之责,只有委诸你一人身上了!蘅春姊貌拟天人,云英妹虽然生死不明,然而吉人天相,会合有期,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何尝不是人间雅事?”
蘅春泣不可抑,惠元却仰天一声惨笑。这一笑,声荡云霞,不但长辈群侠,变颜变色,连峨嵋僧众,也大吃一惊!一阵龙吟凤鸣之后,灵虎剑呛啷出鞘,惠元眼含热泪,竟尔引吭高歌:千万恨,恨极在天涯!山月不知心里事,春风空落眼前花,摇曳碧云斜!歌声未歇,剑气生寒,灵虎剑迸出千丝寒光,剑摇银芒万点,“唰唰唰!”连环三剑,连环迸发,直往车前猛攻而来。黄衣古佛,连杖都未举,仅把右手五指,觑着宝剑来势,轻轻一扬。
惠元手上的灵虎剑,立觉重有千钧,挥动灵虎,剑式一缓,老和尚立骈食中二指,朝着剑身一夹,稳夹铁钳。惠元剑陷敌手,不免凝运真力,往后一抽。突闻黄衣古佛,沉声喝道:“还不撤招!”扬手之间,竟把元儿震得如断线风筝,倒跌五六丈。麟儿飞身上前,把盟弟一把扶起,慰勉几句后,却将轩辕至宝,拔取在手,缓步而出,朗笑道:
“老禅师,得佛学神髓,晚辈明知难在神师手下,走过三招两式。然而既入此山,来此践约,不战认败,末名不辱师门,尚望长者赐招便是!”
黄衣古佛,一双锐目,却落在麟儿剑上。麟儿把话一说,立垂眉冷笑道:“你小子,初出江湖,即仗技横行,目空一切,司马子阳自然有失管教之责,且待本师将人擒缚后,着你师门上来峨嵋要人,那时一并处罚。”
麟儿纵声朗笑道:“目前胜败未分,长者即把话拿稳,如事与愿违,则驷不及舌,岂不有损禅师名望?”
觉明怒喝道:“大胆狂徒,敢不畏死。可恨已极!”黄衣古佛已催车而起,宝杖一抬,“天龙探爪”,光如大红落日,晃晃摇摇。山头上,此时本雾模云迷,忽而煞风四起,走石扬砂,风飙如山,呼呼作啸,如百丈洪涛,滚滚而至,绕着麟儿,疾压而出。
这是佛门绝学,伏魔仗法,当者披靡!宝琉女粉脸上变颜变色,双眸里发出一种黯然光辉,显系关心麟儿,不知他怎样防备!季嘉麟已得道家绝学,并获佛门真传,加以黄衣古佛的手法杖法,他已略得端倪,手中长剑一领,迸出十彩流光,幻成一条龙影,出手挥剑,便是一式“暗雨敲花”,剑随身转;流光如电,竟用震剑生风之法,将黄衣古佛打来的内家罡气,逼向四周。美麟儿不愧得天独厚,微一晃身,轩辕神剑,长驱而入。一式“将铟困柳”,剑挟寒气千重,身剑合一,如天河流泻般,朝着黄衣古佛,直罩而下。
紫光闪烁间,紫金空钵从宝琉女手上,直冲而下,黄衣古佛把头一仰,双目微开,也不知宝琉女是有意,抑是无意,手上灯光,本来落罩,此日寸却将玉臂微抬,轻掠云鬓,臂上强烈灯光,无巧不巧,即照在黄衣古佛的脸上。老和尚大约眼睛一花,本待上跃,却把势子一缓,长眉一掀,宝琉女似发觉有错,忙将玉臂落下,收去灯光。空中紫金钵,体散寒光,挟千钧之力,朝麟儿胸口打来。嘉麟不敢硬接,左臂往后一扬,身子一翻,天狼钉脱手飞出,一道乌光,往前便撞。
魔钉穿金碎石,犀利绝伦,无如打在钵上,如花炮落在水里,砰的一声闷响,立从空中疾落而下。紫金钵丝毫未损,冲势尤劲。好在麟儿已避开正面,蜷身弹足,往下便落。
天狼钉虽然一击落空,但仍被麟儿收回。黄衣古佛,竟也纵身跃向空中,把紫金钵托在手上,旋由觉明接去。老和尚嘿然一声冷笑,身在空中,如秋风飘叶,缓缓朝麟儿落来,沉声发话道:“无怪你敢这样猖獗,原来是那佛门败类做你靠山,还仗着道家内罡,恣意伤人,老僧本不想和你们后生晚辈,一般见识。如今只好先打小孩,引出大人!”话如斩金截铁,手中宝杖翻飞,人如飞隼,足不掠尘。
麟儿也振腕出剑,“露零秋冷”、“风泊波惊”,奇招异式,层出不穷。一位是绝世金童,祥鳞威凤;一位是修为日久,佛门高僧。这一战,只打得岳撼山秃,天惊石破,龙翔凤翥,虎跃猿蹲。双方剧战二百余合,大周天三百六十神剑之术,夹以一气两仪剑招,精解妙着,纷至沓呈。无如老和尚得灭魔绝学神髓,力大功深,禅杖飞卷之间,震得麟儿手中长剑,几乎把握不牢。
美麟儿眼明手快,截长补短,乘实击虚,以精纯剑术,补救功力不足。双方愈打愈快。黄衣古佛,掌杖齐施,麟儿剑身上,压力愈形奇重,不伸鬃汗浸淫,最后似觉招式微乱,力不从心。
远在伏寺的左后方,绝岩矗立,迫石撑云,忽尔一阵笛声,袅袅而至。先是轻云如絮,五彩霞飞,继而枝动叶摇,笼寒疏绮,高音舒怀,如春风拂柳;微音泛杀,如万马突围,极尽五音之美。谱曲之谐,穷自然之妙,参造化之奇。笛音入耳,不由使麟儿精神大振:“这是菩萨岩的天音齐乐,但与自己所谱,更加精妙离奇。”麟儿此念一动,不由精神大奋,轩辕剑如怒龙翻江;愈接愈快。那笛音亦愈演愈奇,一声入耳,使场上群侠,似觉有高山流水之致,本来私心念念,此刻却静如止水。
蓦地黄衣古佛,用杖一封,人影一晃,又落在那香蒲团之上,精芒如电,冷冷问道:
“百日践约之人,是否尽行入寺?言明之后,再打不迟!”
麟儿剑招一撤,秀眉频掀,淡淡答道:“践约之人,尽此而已,何必再问?”
老和尚略朝左方微顾,沉声喝道:“然而那以笛声助尔之人,事前并无约定了!”
“峨嵋不是禁地,武林中人,独往独来者,不可胜数。如果说,笛声可以助人,安知其不是助尔?”老和尚哼了一声,又复冷冷说道:“儒释道三教不同,我佛绝不容人轻视,元妙书生如果自己嫌命太长,凭着他手上那支玉笛,自以为无人能敌,那他就不免估计错误了!老僧倒不信邪,偏要在他玉笛声之下,让人家出乖露丑。”话完,杖头一指,一啸生寒。麟儿正待挥剑迎敌,猛可里,一阵恶心,头昏目眩,昏然欲倒。
一声若江水呜咽铁骑颇临,慷慨激昂,振人心志。麟儿勉强振作,循着一声所示,又迎接了黄衣古佛飞来古杖。和尚目光如翦,冷笑一声,手执杖头、一式“飞珠溅玉”,立把麟儿剑气荡开,黄衣飘拂间,人已欺身而入。宝琉女颜色骤变。
惠元琼娘蘅春等三人,同振长剑,怒喊一声,拼命往前扑去。无如人家手快一着,不待剑到,立用罡气将三人挡回,蓦地呛啷一声,轩辕剑已震飞出手,啪然一响之下,麟儿已被人家一掌,震飞五六丈,挺然倒地,鲜血激然。群侠立往麟儿身前直扑,江汉神驼,则飞身凌空,将神剑接去。惠元琼娘蘅春,均痛哭失声,琼娘更是哭得娇躯颤抖,死去活来,拿手帕将玉郎口鼻之间血污揩净,一探心脉极微,双眸紧闭。惠元正待把人从地上扶抱,蓦闻一阵异啸,如长空鹤戾,飘掠而来。元儿还未把人抱起,忽有人低声喝道:“住手!”
元儿一怔神,泪眼模糊下,见身后站立的人,不由痛哭拜倒。来人似是一位中年书生,儒巾青服,朗目修眉,手中携着一支碧绿晶莹的玉笛,庄严穆静,无与伦比。他长叹一声,手挽元儿,双目流泪,把这位义薄云天的孩子,望了一望,含笑说道:“我是何人,你们大约心里有数,而今一着之失,满盘皆输。二弟三弟,对他爱护异常,无如变生肘腋,人受重伤,难免惹他两人责怪,连我也得担受许多不是了!”说罢,竟迫不及待的走近麟儿身前,蹲着身子,细探脉息,虽然来人已是神仙人物,竟也变颜变色,默不作声。江汉神驼和天山神丐等人,知道这位正是寰宇之中第一人物。神山三老的元妙书生。首由神丐施礼发话道:“老前辈,这孩子有无搭救可能?”
元妙书生黯然长叹道:“他原受人家利用一种慢性毒质所伤,如今又被佛门降魔掌力,伤及内腑,生死已是一纸之隔,能否有救,连我也毫无把握了!”言罢,似觉心事重重,又深深地一声长叹。
这无异于晴天霹雷,挟风雨以俱来,琼娘哭唤一声:“恩师!无论如何,请你救他一救。否则,因他一失,武林中不知要死多少高人?”语重心长,人如带雨梨花,依然拜倒膝下。
元妙书生,微将右手一抬,淡然一笑道:“我兄弟三人,从未作得打算。这一仗,麟儿一语所及,经三弟好动而起,既经允诺,无法不从。他因天赋异禀,自属武林上乘,遭此奇劫,为师也觉痛心,救是必救,成败却未可必,让他先行静躺,再筹妥善之策吧!”
惠元忽然记及,宝琉女曾有一包什物,留赠麟儿,因为一时忘记,尚未交付,忙从革囊里将东西取出,打开手帕一看,那是一只精美瓷瓶,拔开瓶塞,一阵奇香扑鼻。
元妙书生,闻及这种香味,不觉面显惊奇之色。此时峨嵋徒众,仍退咎原位,相隔颇远。因为峨嵋派最厉害的人物,仍在默察情形,蓄势以待。元儿恐被人发觉,累及赠药之人,故行动极端谨慎,旋从瓶中倒出丹九三颗,大比梧桐子,色作金黄,既不载明能医何病,也不知是何名目。元儿因为盟兄危急,不由意乱神迷,手持金丹,目视元妙书生,流泪不语。
这位陆地神仙,捻起金丹一看,细问道:“这是唐代达摩秘制夺命紫金丹,你如何能有此物?”
元儿忙用手揩干眼泪,悄语道:“这是那持灯女子,暗送麟哥之物,我一时忘记,未及面交盟兄,致有此失。不知这丸药对他有无服益,如鳞哥哥无法治疗,弟子也就不想活了!”
元妙书生淡然一笑道:“先贤常谓尽人事,听天命,如不可挽回,以身殉义。然愚者细行,自然大可不必。我身上藏有丹丸,趁他心脉未停,暂行把气吊住。达摩紫金丹,此时服之无益,可以交我!”
元儿随手递过,元妙书生把丹丸放在身边,又从身上取出两颗丸药,碧绿如玉,清香四溢,纳在麟儿口中,又把他心头之上,摸了一摸,立着琼娘惠元,细心守护。
峨嵋僧众,因为黄衣古佛,一战而胜,气焰复张,这时觉明觉性,业已等得极为不耐,立由觉明发话道:“昆仑庐山既来此践约,应求速战速了,难道为一位少年受伤,就弄得自命不凡的武林长辈,束手无策么?”
黄衣古佛,微宣一声佛号,右手一摆,催车而起,也不等元妙书生开口,沉声喝道:
“想不到震撼寰宇的神山长辈,也濒止峨嵋,只是儒释有别,而且本门的事,也绝不成人。凭你手上玉笛,敢来峨嵋逞凶,老僧倒得先行见识!”
元妙书生大声说道:“秦伯阳!昆仑弟子季嘉鳞,与你有何恨何仇?你竟利用苗疆最毒的青伶散,混食为饵,使猿猴中毒,然后驱猿助虐,为害人间。他们彼此年青,纵有行为不合,以你目前身份,只需片言数语,即可化争为和。不但不耻之围,耳软听绰,仗技逞凶,恃玄门异技,把这一位生龙活虎的孩子心脉震伤。秦伯阳,你可知罪?”
一声佛号起处,老和尚已从车中一弹而起。两旁高手,只眨眨眼,也未看清他是怎样落法,只觉轻飘飘地站在元妙书生身前,彼此相隔也不过六七尺,还未举杖。元妙书生已将玉笛一指,沉声喝道:“是否你欲将毕生修为,作孤注一掷!”
老和尚又是嘿嘿一笑,语音拖得很长:“胜负未分之下,谁也拿不很稳,说不定你神山三老之名,却需丧在老僧杖下!”
“如此就请发招!”招字未落,人影晃动,杖笛纵横。一刹那,风柱如山,碧光电闪。黄衣佛的伏龙杖,如一条怪蟒,绕空疾旋,着着不离书生致命之处。元妙书生,气定神闲,玉笛一支。现出干重变化,百式奇招,指点之间,碧霞四迸,如银河疾泻大海翻波。半空里,乐声悠然,如万马突围之下,还夹着曼舞轻歌。双方愈战愈快,最后只见漫天碧霞,裹着一团银光。蓦地,碧海怒如大海狂涛,排空而至,紧跟着往当中一奈,银光黄影如流星泻地,疾往斜刺里一退,黄衣古佛,连人带杖,被元妙书生,一掌震倒。
这位三老之首,位于当今第一奇人,得胜之后,依然气定神闲,背手而立,并不追袭。宝琉女和峨嵋僧众,自黄衣古佛,被人震倒后,均惊叫一声,齐往伤者倒地之处,纷纷扑去。
老和尚不待徒众扑近身前,已用“鲤鱼打挺”,一弹而起。满脸怒容,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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