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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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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不待徒众扑近身前,已用“鲤鱼打挺”,一弹而起。满脸怒容,凶光毕露,立将徒众喝住,旋飘身晃影之风又跃落沉香车蒲团之上。觉明似犹有话说,正待启口,黄衣佛怒道:“胜者王败者贼,多言何用?还不立即返寺。”
惠元气愤不过,冷笑一声,手挽灵虎剑,纵落车前,用剑指着和尚道:“庐山女弟子毕瑶,还有本门师叔一位表妹田姑姑,久遭峨嵋锢禁,而今胜负已分,就此撤走,未免使人不甘。她们现在何处?如不交待清楚,恕晚辈无礼!”
觉明僧忍耐不住,暴喝道:“人可由你带回,锢禁之地,实难奉告,图语陈太清,尔后峨嵋崆峒,便是世仇,两年之内,便当报命。”
惠元也不示弱,朗声答道:“为仇为德,任凭尊意,可是,你们如用鄙诈手段,伤及禁锢之人,则你眼前就无法交待了!”双方同往后一撤,峨嵋僧从,尽入伏龙寺,广场上,仅剩着群侠。
空中一声鹰鸣,一条人影,从空中疾降。元妙书生叹息道:“这位昆仑掌门,真是师徒情重,因为不放心徒弟,竟不惜万里飞来,而今诸事均须留待善后,有他一来,正好代我处理!”
琼娘惠元,知是紫阳真人驾到。琼娘怀里,因为抱起麟儿,不便起立,一切由惠元代理。人影一晃,真人已落在元妙书生之前,精眸如电,却觑着自己徒儿,脸上颜色一变。但他涵养极高,为免人前失礼,旋面带笑容,目光流转后,在场人众,已一目了然。
元妙书生,脸含笑意,青袍飘拂,宛似真仙。
真人肃然稽首,微笑道:“老前辈名震寰宇,功臻绝境,为当今第一人物,晚辈只有景仰。麟儿受长者栽培,化雨恩深,不但他本身感激,晚辈亦深荷关怀之德,就此致谢了!”
别看元妙书生,辈份之尊,无与为匹,人却极为谦虚温和,亦抱拳还礼,纵声朗笑道:“道友学养有素,承昆仑派三清道统,名重武林。非道友不能培养这种武林奇花,非嘉麟也绝不能承受昆仑道统,名师佳弟,相得益彰。惟道友魔高险劫已成,能否逃过此难,连我也毫无把握!”他也知道,真人关心爱徒,遂继续道:“道友不妨上前一看,我待将人马上背走。”
真入满怀凄然之色,正待答话,元儿已上前拜倒,呜咽道:“师伯,元儿叩见,麟哥哥被人击伤,弟子不但抢救不及,功力也比人家相差悬殊,而今事已至此,弟子除惭愧欲死之外,只待回山之后再报麟哥哥高义了!”
真人已经知道和麟儿的交谊不浅,但因为是初见,赶忙一手扶起,仔细一所看,不觉慨然道:“果然是瑜亮并生,难分轩轾。尤以贤侄高谊,更使人难忘,但事已如此,急也无用,只好让他慢慢痊愈吧!”说罢,立又与江汉神驼、青莲师太、陆思南及云姬等人,互相见过。众人见真人不但涵养极高,而且人也温和谦虚,自然暗中佩服。说也奇怪,论元妙书生的年龄和辈份已比真人,不知超出几许,但望上去,却是兄弟一般,一儒一道,恬静尔雅,直似仙人谪世,使人肃然起敬。琼娘见着义父,呜咽地喊了一声,也不知那来这许多眼泪,不但双目尽赤,而且血泪交流。真人默不作语,立将麟儿衣服解开,仔细地把前胸看了又看,业已色作紫黑,显得伤势极重。手贴前胸,心跳不但至为微弱,而且显得杂乱异常,知道这孩子业已难救,饶是涵养再高,只为师徒情重,竟也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
琼娘和惠元,身躯颤抖,云姬蘅春,也哭得如带雨梨花,四对目光,不由望着这两位奇人。元妙书生,慨然说道:“此次受三弟之托,知道这孩子远非秦伯阳之敌,托我代为出手,我因默察这孩子竟知天籁奇音,而且曲为乐谱,融诸拳剑,精微奥秘,莫之与俦心想。我以玉笛之音,暗中指点,秦伯阳久战不胜,必知自惭,心生悔恨,那一来,自我台阶,岂不化戾为祥和?无如峨嵋僧人,居心险恶,竟已早蓄阴谋,把青伶散在猴子身上下毒,利用群猴与人为敌,只稍把嘘出的毒气,给人吸入,即可中毒。这种毒物,本需三日之后,才可发作,但如使用真力,即可加速发展。初来之时,即觉疲倦异常,呵欠连天,但一现即隐,使人易于疏忽。可是时间愈长,疲倦感之次数愈多,最后则心头作恶,头脑发胀,四肢发软,高烧不退,以至死亡。除了韩陆两位道友以外,来此践约的人,均已中毒,不过而今尚未发作!嘉麟因和人剧战,毒一发作,剑幕被人荡开,神剑被震出手,胸口上更被老和尚按了一掌,更成伤上加伤,心脉几断,治理困难,虽将我平生所炼丹丸,食了两颗,此刻尚毫无效应,看来痊愈之望,极端渺茫!”话一完,立从琼娘手上,接过麟儿,轩辕剑和龙紫佩,由江汉神驼和琼娘,一一替他佩上。
元妙书生,嘱紫阳真人数语后,立时清啸一声,一式黄鹤冲天,玉笛上迸出千丝碧霞,直朝西方奔去。惠元琼娘蘅春云姬,悄立广场上,痴若木鸡。尤以琼娘,深觉所发生的一切,都由自己复仇而起,而今玉郎西去,生死不明,他这一份情意,似乎一辈子无法报答,这一来,不觉如醉如痴,跟前一片茫然,就此昏了过去。群侠也不觉为之心中大乱,广场上,笼罩着一片凄凉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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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返山面师
紫阳真人,一见义女琼娘,急痛攻心,当场昏倒,不由心生怜悯,忙取出-颗丹丸,着蘅春纳入她的口内,复用乾元神功,轻轻劈出一掌,掌中命门。
琼娘一声大咳,咽喉中咯出一口浓痰,痰中带血,腥气满口。
真人沉声喝道:“死生有命,勉强不来,焦急何用。”
青莲师太也厉声喝道:“琼儿,你还不听你义父的话,着意振作么?麟贤侄受重伤,眼前一切,你都得代他处理,如麟儿获救,你和她一同回山面过掌门后,即宜奔赴昆仑,恳求真人,将你所习武功,再作进一步的指点。眼前劫运已起,祸至无日,巫山峨嵋之事,不过劫运开端而已。人不饱经折磨,绝不知江湖险恶,稍遇挫折,即萎靡沮丧,更非侠义中人,如专及儿女之私,岂不令识者齿冷?”琼娘自然垂首受教。
江汉神驼,也望着惠元和蘅春,点了点头。蘅春粉脸一红,撒娇道:“我知道祖父也有一篇大道理,跟着要说,只是孙女儿已听得太多了,暂时保留好不好?”
神驼不不由笑骂道:“你这妮子,算是惯坏,当着这么多武林长辈,竟敢出语无状,回家之后,看我用家法治你!”
惠元虽然心事沉重,但因这位娇憨姊姊,无故受责,不由情不自禁地递她一眼。无巧不巧,蘅春也回眸望去,四目交投,彼此心中一动,有如瓶翻五味,苦辣酸甜,样样都有。真人和江汉神驼,彼此都看在眼里。神驼性情率直,不由低叫一声:“冤孽!”
蘅春粉脸通红,连元儿也为之燥热难禁。
伏龙寺僧,自随前黄衣佛撤退后,静悄悄的不见一人。青莲师太,急欲搭救毕瑶,同时,惠元师叔陆思南之事,也立待解决,马上将此事禀告真人。真人微笑道:“小师兄习太乙神数,前曾偶立一卦,知道嘉麟在劫难逃。陆道友之事,也在数中,贫道立即赶来,不料其应如此。只是峨嵋禁人之区,倒不知位占于所!”
计议之间,蓦觉光华一闪。惠元眼快,默察似在凝碧岩附近,那光华,虽只一线,但极强烈。不由心中一动,暗道:“莫非又是她暗中指点我们!”
真人和江汉神驼,目视元儿一笑,并道:“你大约已获默示,不妨领先寻人!”元儿一怔神,欲言又止。真人含笑问故。元儿肃容答道:“师伯必先恕罪,小侄才好明言!”真人把剑眉一展,微笑道:“有事不妨直说,贫道绝不见怪就是!”
元儿说道:“峨嵋高手中,有一女子,姓方名宝琉,师伯可曾闻及!”
江汉神驼和青莲师太谁也想不到元儿这等口敝,正待阻止,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只好暗察真人颜色。但见这位昆仑掌教,面带迷茫,却无怒意。半晌,始答道:“此女辈份颇高,虽曾行道江湖,但一现即隐,贫道闻名未曾见面,适才一线白光,难道为此女所发么?”
元儿天真稚气的一笑道:“她极像霞姊姊,轻功掌术,独成一家,而且……”话到此处,欲拿眼望着琼娘,面露傻笑,不往下说。
真人略-怔神,旋而含笑接口道:“而且她和嘉麟很好,你们也情投意合,为的是她极像霞儿,贫道可曾猜对?”元儿天真地点点头。
陆思南不由笑顾元儿道:“你在江湖上,也阅历颇多了,孩子气却是一点不改。所幸昆仑掌教,御徒以慈,如遇别人,被你这一告发,日后嘉麟贤侄,这顿责罚,还会轻么?”
天山神丐拊掌笑道:“陆道友,你太不及孩子们的聪慧。麟儿和他,无事不说,紫阳道友的性格,嘉麟摸得最透。因之惠元知之极详,干脆为麟哥哥及早禀明,好歹探个下落。他们这些鬼灵精也自有打算,你当他真的天真稚气,胸无城府么?”
真人微笑道:“果如天山道友所言,贤侄和嘉麟,真算是难兄难弟了。只是儿女之事,还是让他们自己作主,只要不越轨,贫道绝不过分苛求,这该满意了吧!”
惠元只好退下,旁立的蘅春,暗刮腮帮子,低语道:“狗咬耗子,好管闲事,欲不知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惠元知她话里有因,也只一笑而罢。、群侠不能久滞峨嵋,于是以真人和江汉神驼为首,率领青莲师太、天山神丐、苍鹰老人、云姬、惠元、琼娘和蘅春等人,绕道伏龙寺,迳飞凝碧岩。崖高千仞,石崖之间,欲有洞穴。
真人不由把双目一皱,喟然叹息道:“峨嵋僧众,如果将人锢诸崖,终日不见天光,时日短暂还可,日久即铁打金刚,也难免不败坏体质。这等作法,殊是佛门弟子所为?平常武林同道,以其气势过在,均心存容让,隐忍不发,此次因其欺人过甚,被迫铤而走险。但如不是元妙前辈,亲降红尘,当今武林中,还少人能和黄衣古佛。互作对手!”
江汉神驼,也黯然一叹道:“武功一道,漫无止境,能胜黄衣古佛者,确无几人。
不过,若无麟徒,元妙前辈也绝不肯插足其间,依我个人看法,麟贤侄确是武林中一朵奇花异草,未来成就,连当今神山三老,恐也不逮。眼前虽有小厄,必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言笑之间,已从凝碧岩上,往那洞口飞落。
江汉神驼与真人原是初会,有心一试高下,百丈绝崖,略一提气,双臂微抖,直掠而下。真人谈笑自若,微展袍袖,如影随形,竟不先不后,一同降落。洞门口,一道碧光,耀人双目。真人似觉一惊,如惊鸿掠影,往前直扑,探手间,竟拿着一个玉佩,一幅素笺。那玉佩,正是自己结离之物,由夫人传之霞儿,雌性紫龙佩。素笺上,字迹韶秀,墨犹未干,寥寥数语,词意感人。略云:
陌道相逢,原拟倾尽论交,一念之嗔,窃人至宝,竟成凶劫,恨何如之?玉佩奉还,以减歉疚,高情厚谊毕生难忘。洞中幽禁两人,武功完失,冰莲雪藕,久服自痊。
真人不由微愠道:“原来霞儿项下玉佩,也并赠予嘉麟,当时如果双佩合壁,黄衣古佛,掌力再精,也难伤人。只是此女武功虽高,难道能在他的项下,将这种至宝任使取走么!此中难免有蹊跷!”
元儿笑顾琼娘道:“霞姊姊仁心慧质,友爱天成,项下雌佩,曾借予琼娘。不料被人用计取走,麟哥哥恪于情面,又不好依仗武功取回。当时情形,纵使师伯在当场,恐也不忍动武,本来嘛!像霞姊姊这样的人,谁愿作那大煞风景的事?”
真人被他这样自解自说,弄得哭笑不得,也只好说道:“有当一日,如果遇着那酷肖霞儿的人,作恶江湖,为害人类,难道你们也着意维护,任其为恶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情任事,必致馈事,这一点,以后贤侄和麟儿等人,还得当心呢!”
惠元俊脸一红,不敢回话。蘅春咬耳细语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谁教你多嘴呢?受点斥责,煞是活该!”
真人收过玉佩,拿眼朝洞中一瞥,立和江汉神驼,缓步而入,洞颇深邃,狭仄不堪,由真人领先,用玉佩光华,往前照路。前行半步,下临绝壁,深不见底,用耳倾听,流水潺潺,习习寒风,刺肤砭骨,真入朝身后招呼一声:“下面太险,务宜留意!”语罢,飘身而下,如风吹秋叶,轻灵无比。壁高百仞,下有流泉,其寒透骨,受着玉光一照,更显得阴森无比。
真人凝目四顾,但见所在之处,实为山腹地穴,暗无天光,石层如削。禁人之处,因洞穴极深,难于找寻,而且又在龙寺僧,以此处因囚人之处,未免泯灭人性,不由怒发,暗运神功,朝着项下神佩,劈口一喷,一蓬碧光,夹着紫龙影,暴射而出,还大声喝问道:“峨嵋田女快,庐山毕侄女,如在此间,请即复话。”左前方,似传来一声叹息。惠元心急,往前便冲。
前面削石挡路,而且流水棕棕,寒气袭人。惠元人如闪电,竟从隙缝之中,钻了过去,真人一行,也跟踪而入。靠左,壁上有穴,为石门,石门反扣,似为囚人之气。惠元目视真人,似在等候吩咐。紫阳真人,立嘱启锁,元儿上前扭断。陆思南已迫不及待,扑上前,将石门朝外一拉。一般恶臭,从穴内传出,几使人掩鼻欲呕。真人不避污秽,步入石穴,玉佩光华一照,将洞内情景,一览无遗。众人不由同声痛恨,因为其状凄惨,目不忍睹!石洞之内,坐了一位妇人,一位女子。
那妇人,满头长发,几可及地,坐卧之处,不过一处一丈见方,凸凹不平的大石。
败絮一床,又湿又脏,身上青衣布裙,已经腐烂,业已数处肉现,那种蓬首垢面,几使人一见欲呕。旁坐的女子,也是一袭青衣布裙,首若飞蓬,一脸憔悴,而且脸呈浮肿,一身似觉失灵。陆思南已痛哭失声,当场向那妇人身前扑去。琼娘也抱着那少女,呜咽地哭出声来。
真人与江汉神驼,俟众人情绪略形稳定之后,始含笑道:“田女侠和毕侄女,似被人打伤重穴,将一身功力散去,况且幽禁已久,治疗困难,好在本门所存灵药原多,复原有望这类伤势,不宜激动,只一咯血,便无幸免,赶快着人服侍,整理一身,立即出洞,觅地设法治疗,俟功力恢复后,毕侄女可随着劳道友,立返师门。陆道友和田女侠,暂随贫道往昆仑小憩,再作去处便了!”真人和江汉神驼,一干男侠,立退出洞外,守候诸人出洞。
约莫经过半时,田纫兰穿着云姬的服装,碧袄碧裙,虽然颜色太艳,此时此地,也只好将就了。毕瑶一身,和琼娘不相上下,衣着自无问题。田纫兰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脸上身上,都显得异常浮肿,走出洞外,一见天光,不由热泪双流,饮恨吞声道:“十来年已不见天日了,自忖必死。承韩老前辈,紫阳道友等人,共谋搭救,使此身恢复自由,田纫兰有生之年,皆感戴之日。”语罢,竟盈盈的拜了下去。毕瑶也在身后,一同拜倒。
韩若甫和紫阳真人,忙还礼不迭。就在峨嵋将息两日,田纫兰和毕瑶,服食了不少灵药,身体大致好转。真人邀江汉神驼、陆思南、田纫兰、云姬、天山神丐和苍鹰老人,一同赴昆仑小住,除神丐苍老,未置可否外,众人均都首肯。惟惠元孑然一身,已成师门待罪之人,而且腻友盟兄,生死莫卜,不见心中难受已极。所立之处,正是峨嵋后山,离伏龙寺己远,置身崖前,春花如锦,含葱叠翠,茫然四瞩,感慨万千。
真人也被他这种至情感动,慰勉了一阵,并请转致大悲真人,略谓:两派世仇,原是先人成见,循此以往,深非彼此之福,深望以武林道义为重,化戾气为祥和,昆仑弟子们愿同秉此志,互相携手!元儿含泪再拜道:“师伯此心,正是弟子求知不得、返山之后,必婉言转呈,果能如愿,则获福非浅!离山日久,师母犹卧未痊,愿从此别。”又向江汉神驼、天山神丐、青莲师等人,依依告别。琼娘因他是麟儿惟一肝胆至友,早已泪流满颊,泣不可抑。
惟独蘅春毫无悲戚之容。众人不觉诧异,元儿也不由暗中嘀咕,正待握手言别,春儿笑道:“此去崆峒,路遥程远。趁此阳春三月,春色虽阑,莺声夫老,拟一同奔赴崆峒,以了游山之愿,不知高见如何?”
元儿一时不敢致答。神驼笑道:“你这妮子,痼疾已愈,却不愿挨在祖父身旁。常闻女生外向,我也乐得撒手不管,待你吃尽苦头,那时再找我,我可不依呢!”
天山神丐拈须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鬼,也该藏之名山,蛰伏不出了,就让他们这干少年人,行道江湖,不但本身可增阅历,也让江湖上那班魔鬼崽子们,知道正义犹存,如恣意为恶,老的不出,小的照样收拾他们!这一来,他们总该有个顾忌了吧!”又朝苍鹰老人笑道:“你我携手已惯,未了之事犹多,昆仑之行,毋妨俟之。
异日阴山氓山这两处,迟早总得出事,干脆,往北地一游,真如见到什么,走脚报讯,毋需另外找人,岂不也是小小功德一件。”
苍老也微笑道:“道友所说甚是,如此我们先走一步了!”青莲师太偕门下弟子,谢过两老援手之德。二老也抱拳一礼,立即飘然而去。惠元别过诸老,并特向琼娘云姬,依依惜别,二女自然心存感谢,云姬更黯然伤离,强忍泪痕,盈盈一拜。
元儿仰天长啸,音带嘶哑。一声珍重,点足而起,蘅春也紧随身后,一同朝崆峒奔去。青莲师太,正拟携二女,奔返庐山。毕瑶气道:“弟子神剑赤蛟,被峨嵋僧众,强抢而去,如不索还,势将无法面见恩师!”
师太忙阻止道:“峨嵋虽败,实力犹存,赤蛟虽然被夺,他们的龙泉剑,也落于尔师妹之手,彼此扯平,索剑之事,暂且免谈,如需剑用,尔师妹袁玉英的沉犀剑,正好用上!”说完,将剑递过,还深深地叹息一声。二女知道师叔,对师妹犹深致悼怀,不由一同落泪。
青莲师太对江汉神驼及昆仑掌教,欣然一礼,也立携二女同下峨嵋而去。真人也觉黯然,眼见众人离去已久,立撮口一啸,不须臾,空中飞来两只大鹰,真人和陆思南,田姑和云姬,两人一组,各跨一鹰,神鹰振翅凌霄,瞬息投入云中,不见踪迹。
按下诸人不说,先表惠元和蘅春,两人轻功武技,轩轾难分。惠元因长伴麟哥哥,一旦失群,殊多感喟,虽有蘅春随伴,但心中总觉抑郁难宣!峨嵋后山,险峻绝伦,古木撑云,怪石削立,两人穿枝流叶,越岭翻崖,仗着师门轻功卓绝,竟也毫不为苦。
半晌默然无语,蘅春颇感不耐,微愠道:“元弟,愚姊忍心离开年老祖父,不惜千里相从,此种心意,恐怕无人知晓了!”
惠元微蹙秀眉,盈然欲涕,长叹道:“姊姊高谊,只要元弟弟稍解人性,即可一目了然。只是我生不逢辰,为了盟兄,得罪了本门尊长。二师伯个性偏窄,不能容物,且含着绝大心机。这次他失利回山,必借机发泄。掌门恩师,一向容让,说不定对我大施苛责,小弟一死原不足借,但师母,义兄,还有…,”
蘅春撇嘴一笑道:“还有那如花似玉,对你请深似海的玉女云英姊姊!”话声一顿,把一付翦水双眸,盯在惠元的脸上,幽怨满怀道:“我猜得可准!”
元儿一脸严肃道:“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云姊姊和我一见倾心,为了我,不惜和她祖父闹翻,事到临头,嚼舌自尽,莫卜存亡。还有我那盟兄,一事不关已、终日为人忙,百折不屈,千苦不挠。峨嵋一战,伤上加伤。这两人,怎么样,我也认为是过命的知交,他们和我息息相关,如无怀念之意,那无殊负义忘恩,这样的人,也值得姊姊一倾么!”最后两语,委婉而情重。
蘅春确实深深感动,睫毛已湿,热泪盈眶,啜泣道:“你的一切,不说我也深知,本来,也不怪你。事有先后,情有独钟,我生来自怨命苦,此行,事先也和祖父计议。
我可绝不为自己打算,但愿一切如我所料,能使你遇之呈祥,事毕归来,愿效北宫婴儿子,至老不嫁。事祖父以终余年,又何尝不是人间雅事?”说得元儿也落下泪来。
绝岩之旁,白光一晃,幽香阵阵,沁澈心脾。两人身旁,立纵落一白衣少女,看她那绰约多姿的身材,和左臂上的灯光,使人一见,即知为酷似龙女的方宝琉。她恬静得如九天仙女:长长的秀发,垂及后肩,鬓云微乱,白衣素裙,一尘不染,目光落在元儿蘅春身上,显得无比温柔。说她像女,这等打扮,更是无从区别。蘅春不由暗中喝彩:
“我见犹怜,确是人间尤物。”复又想道:“她热恋麟儿,只是人家已有两个,和我一样,白费心机,终难如愿!”
宝琉女望着两人,微微一笑,玉颊上,梨窝微露,笑可倾城,依依致问:“峨嵋之事,暂时已了,元弟弟想是准备返山了。”
女人好妒天成,蘅春也不例外,原来她见宝琉女只问元弟,不及自己,不由引发满腔醋意。嗤的一声冷笑,出语更是无情:“我们受贵派迫害,而今已弄得两败俱伤,正主儿更被贵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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