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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道典-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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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起来的话,此人所表达的可能仅仅只是“玄冰寒狱”本身的意思,并不是想表达寒狱的阵法。甚至说他写出来就是故意混淆视听的,让人误以为他指的是寒狱大阵。
而真正的玄机其实是在第二句你,玄冰寒狱共有九层这件事李初一知道,可是别人却不知道。止戈林拍卖会上那副天价的残图让一众与会者误以为玄冰寒狱只有七层,甚至还猜测这里面镇封的是失传已久的古宝七泉玲珑塔,当时李初一听了差点没笑破肚皮。
结果就因为他知道,所以一看这句话顿时犯了习惯性错误。
他知道玄冰寒狱有九层所以并不奇怪,郝幼潇倒是问过一嘴,结果被他以他也不知道为由给含糊了过去。当时他还感觉这人挺厉害的,竟然知道玄冰寒狱有九层,但也只是想想就作罢了。可是此时想来他才恍然发觉,这句话指的不是玄冰寒狱的九层,而是另有所指!
想到这里,他霍然起身飞奔而去。郝幼潇见他先是傻坐了半天,又干巴巴的一顿“哈哈”跟个神经病似的,现在直接一句话没有直接跑了,郝大小姐一脸茫然,不知道这小胖子是真看出点什么来了还是给憋疯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一阵狂笑声突然传来。郝幼潇吓了一跳赶忙飞奔了过去,结果到了地儿一看只见李初一站在一根柱子前跟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吓的郝幼潇脸色大变。
不是真疯了吧?
要不要先打昏了再说?
李初一不知道郝幼潇已经把他当疯子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冰柱,嘴里狂笑不停。
自冰壁过来一番游走,他确认了两件事。
一是支撑洞顶的冰柱有九根。
二是其他八根上纹路繁复无序,唯有眼前这根上纹路稀疏,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几道纹路纵横交错,看似无意实在有意的组成了两个字。
老,子!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你怎么不问我?
看着李初一跟个疯子一样的对着柱子又蹦又跳哈哈大笑个不停,郝幼潇知道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门道,也在旁边跟着一脸喜色。有心想问问他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可是连问几遍这小子都跟没听见似的,只是一味地专注而深情地在冰柱上来来回回摸索个不停,就跟抚摸情人似的,郝大小姐再好的脾气也实在忍不住了,上前猛地拉了他一把。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想知道啊?”李初一笑嘻嘻的问道。
郝幼潇白眼一翻大点其头,这不废话嘛!
谁知道小胖子挤了挤眼睛贱兮兮的一笑,骄傲的小公鸡似的得意洋洋的道:“就不告诉你!”
混蛋!
郝幼潇差点没被气死,她也不说话,直接掏出七八个瓷瓶拿在手上,每条指缝间夹一个,法力一震瓷瓶的盖子崩开,或甜或酸或腥或臭的各种味道顿时混作一团混合成了一种极为古怪的味道,根本不用问,光看空气中那亮晶晶粉绿色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别,你别冲动,我开玩笑的!”小胖子差点没吓死,他也是得意忘形一时间忘了眼前这人是谁了,谁知道自己随口一个玩笑竟然让郝大小姐摆出这么大阵仗。看着她面前的那一缕缕粉绿他冷汗就下来了,根本不用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光是这散发出来的气味估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快说!”郝幼潇面无表情,小胖子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脾气就得用这法子治他。
李初一哪敢耽搁,赶忙陪着笑脸道:“哎呀,其实很简单,留字那人埋了个哑谜在他那几句破诗里面,他把从这里出去的方法全都留在了那几行字句当中。只是不知道这货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啥文化,他这谜题埋的太深太隐晦了,一般人还真不一定看得出来,也就是碰上了我这么个聪明人,要不然啊那几行破字就是看到死那也够呛能找到出去的法子!”
他这么说有点讽刺郝幼潇是个傻子的嫌疑,只不过郝大小姐被他吊起了胃口也不在意,好奇不已的凑过身来问道:“什么谜题?我怎么没看出来?”
“大啊,幼潇啊,你看咱是不是先把你的小玩具们给收起来,都挺值钱的,这要是洒出点来怪让人肉疼的不是吗?”小胖子边说边害怕的往后仰了仰身子,生怕那花花绿绿的毒物沾染到自己。
郝幼潇咯咯一笑也不吓唬他了,挥手把几个小胖子收了起来,临了轻轻斜了他一眼嘲笑道:“瞧你那胆儿!”
李初一哪敢回嘴,赶忙赔着笑脸连连点头,一脸的怂相逗的郝幼潇又是一阵花枝乱颤,对李初一的没脸没皮也算是彻底领教了。
生怕这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再吓唬自己,李初一赶忙拉着她回到了冰壁之前。往冰壁下面一站,小胖子指着九个“哈”字问道:“这是啥?”
“‘哈’啊!”郝幼潇毫不犹豫的说道。
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李初一说道:“再仔细看看!”
郝幼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想起方才李初一跟个神经病似的“哈哈”个不停,她心中一动仔细看去,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虽然这九个字写的是烂了点,但是确实是“哈”字无疑啊,郝幼潇疑惑的看向李初一,示意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轻轻一笑,李初一点着其中几个“哈”字说道:“除了前两个和第七第九个字你能看出是个‘哈’来,余下的你仔细看看,别看前后联系,只看一个字,你看那是个‘哈’吗?”
“嗯?”被他这么一提示郝幼潇再次看去,如他所说的那样忽略其他的单看其中一个字,这么一瞧她也顿时瞧出了些端倪。只是她虽然看出了这里面有些不对头,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见郝幼潇一脸费解,李初一也不拿捏了直接说道:“这些不是字!”
“不是字?那是啊!”心头灵光一闪,郝幼潇凝目细看着每个“哈”字,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它们是”
“阵纹!”李初一肯定的点点头,“这个王八蛋把阵纹拆成了九份写成了九个‘哈’字,每个都写的似是而非。因为前两个字打头给了我们先入为主的印象,再以很像‘哈’字的第七和第九个阵纹作为收尾,因此看到的人会九成九会直接将这九个阵纹当成一句狂笑,第一印象被误导之后便很难再扭转过来将它们的真面目给挖掘出来了!”
郝幼潇听到频频点头,想了想又疑惑的问道:“那么你又是怎么确认这些阵纹该刻在哪里的呢?你怎么就知道该刻在哪根柱子上呢?这些阵纹又该按什么顺序布置上呢?”
“这个问题也在这几句话里。”
李初一微微一笑,伸手遥遥点了点冰壁上的刻字。
“第二句不是说上下九层嘛,这指的可不是玄冰寒狱,而是这九个字的顺序。其实这九个字不应该是横向排列的,你按顺序把它们数着排下去看看,你会发现它们的头尾都是相接的。至于哪根柱子嘛,其实也很简单,这九层阵纹连下来这么长这么繁复,肯定需要大量的空间去刻画它。你看这九根柱子,其中八根上面纹路满布,根本就没地儿落笔,唯有我之前看的那根还算干净,虽有纹路却断断续续的,仔细看看你会发现它们都是被人为截断的,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九层阵纹补充上去应该恰好能将它们重新连接起来,到时阵纹齐全这里的阵法应该也就会重新激活了。”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这些东西不是刻在柱子上的而是应该刻在墙上的呢?”郝幼潇还是有些不确定。
李初一一拍额头无奈的道:“幼潇啊,我刚才又砍又劈的你又不是没看见,这里的墙面明显被人动过手脚,就是来个元神都不一定能砍得动,你还想刻画阵纹呢?”
见郝幼潇还是有些不信,李初一便继续解释道:“你不是懂阵法吗?那你应该知道阵法的基本要义里有一条叫做‘三三而玄’,意思就是说凡阵法自阵眼或某个基点开始封三、六、九等节点便可能有变化。这里的阵眼在哪咱不知道,但是冰壁在这,而且这里的冰柱恰好又是九根。你从这里开始往前走,逢三你就站下看看,你会发现从这里往前数第六根冰柱就是我刚才看的那根干净的冰柱,并且从那里你可以看到其他八根冰柱的全貌。此外从那里往冰壁画一条直线,你会发现这条线上的每根冰柱其位置都是错落不一的,也暗合第二句中“上下九层”之意,所以我有九成把握那里便是咱们要找的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最终确认了它就是咱们的突破口!”
“哦?哪一点?”
“老子!”李初一指着冰壁上的两个大字,“‘老子面前,都是狗屁’,这句话可不光是为了显摆他自己的本事,还是一句暗语。你现在可以过去看看,就看我刚才盯着的那个位置,你会发现那里的纹路纵横曲折间隐隐组成了两个字,就是‘老子’二字。”
“哈?”郝幼潇一双杏眼顿时瞪得滚圆。
“不用惊讶,事实就是如此。正如这字面上所说的,在‘老子’的面前,其他八根主子都是‘狗屁’,啥也不是。”李初一脸色臭臭的,他对这留字之人很是无语。
郝幼潇就更不用说了,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这留字者的脑子绝对不正常。哪有藏哑谜藏的这么似是而非的,这要是没有非同一般的想象力,那就真像李初一说的那样了,坐在这里看到死估计也看不出啥名堂来。
她感觉能猜出谜底的人绝对跟留字者一样,脑子肯定不正常。想到这里她偷偷看了眼李初一,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能猜出来的果然不正常!
小胖子现在可没空搭理她,他现在可忙了,拿出纸笔照着冰壁上的九个阵纹一点点的临摹着,神色极为专注。
但凡阵法都有反噬,哪怕是毫无攻击性的防御阵法也是如此。这里的阵法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不简单。他生怕阵纹刻的不准确再引起阵法的反噬,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他感觉就算不死的话掉上几层皮那绝对是肯定的了,所以他极为认真的一点点临摹着。要不是他没那么大的纸也没那么多墨,他恨不得直接上去刷上墨直接给拓下来。
仔仔细细的收完最后一笔,小胖子松了口气揉了揉瞪得发酸的眼睛,暗道这大半天不眨眼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看着手里的九张纸,他又对着墙上认认真真的比对了几次,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递给了郝幼潇。
“你也帮我对对看,我眼睛酸,怕看差了眼。”
接过摹稿,郝幼潇立刻专注精神认认真真的检查起来。阵纹的准确性有多重要她比李初一还要清楚,她也怕一个不仔细产生疏漏会引起阵法反噬,因此丝毫不敢大意,哪怕李初一自己已经检查了十几遍了也是如此。
这一看她顿时惊讶了,因为李初一不光是把九个阵纹画下来了那么简单,每个阵纹他都是用厚厚的一叠纸张叠在一起镌刻下来的。除了保证图形一致,每个阵纹的深度都被他给完完整整的给抠了出来,可谓细致无比。
“为什么不用木板?”确认了摹稿没问题后,郝幼潇疑惑的问道。
“我储物袋里只有吃的。”李初一无奈,谁没事儿装个木板在储物袋里啊。
“你怎么不问我啊!我有啊!”郝幼潇皱着眉头一拍储物袋,她身前顿时出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板子,有木头的也有泥膏的,花样极多。
看着郝幼潇,李初一默然无语。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补齐阵纹
“你有你不早拿出来!”
“你没问我啊!”
“你看见我拿一摞纸在那又画又抠的,你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吗?”
“谁看你了,我一直在看墙上的字呢!”
“骗人,你就是看见了,你故意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你以为你是花啊我那么稀罕你,本姑娘脑子坏掉啦会一直看着你?!”
“你脑子就是坏掉了!你脑子是被冻坏的,你已经傻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胖子,你敢再说一遍吗?”
“”
吵闹过后,苦命的小胖子脸上多了两个秀气的巴掌印,两眼含泪的拿了块泥膏板子重新摹刻起来。
把纸叠起来使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知道这小娘皮竟然不走寻常路,出门竟然还带这么些板子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搞装修的呢。一问才知道这些还真是拿来装修的,这些都是她准备带到百家集修葺郝家营房的维修材料,结果几番波折下她和郝宏伟都把这茬给忘了,这些东西没来得及卸下就一直呆在了她的储物袋中。
腹诽归腹诽,该重新摹刻还是得重新摹刻。叠厚的宣纸再好也不如这些泥膏板好,手工抠哪有直接拓下来准确不是?
几个垫步跃到冰壁上,拿水化开的泥膏被他用力的糊在了九个阵纹上。生怕哪里没填满他又蹦来蹦去的一顿敲打,直到泥膏浆接近半干了他才停手。
不停手也不行啊,再拍下去那可就拍碎了。
泥膏干的很快,或者说冻的很快。冰壁虽然被留字者处理过了,但也只是将里面的异寒给摒除了,玄冰本身还是极冷的。泥膏浆也一贴上去就开始迅速结冰,李初一没敢等它彻底冻透,半软不软的状态下就直接给揭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一长条摹板,小胖子直感觉想哭。之前纯手工他花了足足六个时辰,眼睛都快瞪瞎了才完工,现在有了这“神兵利器”,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够半炷香的时间!
郁闷的小胖子看向郝幼潇,眼里说不尽的怨郁。郝大小姐也很干脆,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作为回答。
再次来到那根冰柱前,李初一抱着板子比照了半天,最后把东西往郝幼潇手上一递。
“我阵法涉猎不深,你来!”
郝幼潇也不推辞,接过石板开始仔仔细细的比照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初一蹲在一边看着郝幼潇围着柱子来来回回转个不停,心里恶意的将其想象成拉磨的骡子,自娱自乐的闷笑个不停。
郝幼潇可不知道他的坏心思,她现在已经被柱子上的阵纹给牢牢吸引住了。这些纹理看似杂乱,可是在找到合适的位置将手里的阵纹补充进去后,杂乱的纹理顿时一变变得玄奥莫测起来。
终于,她将每个展位的位置和角度都确认完毕,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一扭头就看见李初一蹲在地上看着自己呵呵傻笑。郝幼潇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对自己有点啥别的意思呢,俏脸忍不住就是一红。
“瞎看什么呢!”
骡子!
差点顺嘴说出来,小胖子心都快跳出来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怕郝幼潇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他赶忙爬起身来,拍了拍衣服岔开了话题。
“找到了?”
“嗯!”郝幼潇点点头,满脸兴奋的道,“这真的是个阵法,而且是很厉害那种,这种阵纹和不知手法我从来都没见过!”
“有危险吗?”李初一只关心自己的小命,玄不玄奥的跟他可没关系。
仔细想了想,郝幼潇摇摇头道:“应该没危险。虽然没看出名堂,但是我估计应该还是个传送阵之类的,相比那人费这么大周折弄了这么隐晦的手段出来,其目的不是为了让咱们死在这儿的!”
“没危险就好!”李初一稍稍放心,“你给我指着位置,我来动手!”
“好!”郝幼潇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是使大药臼的,这种镌刻的精细活还是李初一这个使剑的来得更好,何况这玄冰柱子坚硬无比她祭出飞剑也不见得能刻得动。
按着郝幼潇所指的方向,李初一深吸一口气,法力和《道典》气息运转到极致。兽皮长剑在他的灌注下隐隐发出阵阵轻吟,随着他手一提长剑划落,“叮”的一声脆响中一缕冰屑飞散开来。
“果然刻得动!”李初一心中大定。
之前赶紧自己的推算应该没错,但是他不敢保证着玄冰柱子他能不能刻得动。万一柱子跟墙面一样坚固,那他就是找对了方向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瞪着眼干看着。有心想先试试看看能不能削得动,但是又担心胡乱刻画会引起阵法反噬,因此他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他的心其实一直是提着的。
直到此时冰屑飞舞,他的心才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因为亲手摹刻过一遍,又仔仔细细的反复观察了很久,九个阵纹早已深深地烙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唯一不能确定的只是这些阵纹的起始位置,现在有郝幼潇指引,只需开个头后面的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长剑纵横间第一个阵纹一气呵成。
“右边三分,连接下面几条断线!”
第一个阵纹将完未完之时,郝幼潇的声音及时传来。李初一长剑未离冰面,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剑锋一转继续刻画第二个阵纹。
那人留字说“上下九层,步步玄机”,李初一知道九个阵纹上下排列时可首尾相合连成一气,但他不确定这九个阵纹是不是可以分九次分别刻画,所以跟郝幼潇商量之后他决定保险行事,一口气直接全部刻完。
用郝幼潇的话说就是“谁知道那人的‘步步玄机’是大跨步还是小碎步,所以咱们还是当他踢拉着鞋走比较好”,李初一感觉很有道理,谁知道以那人的恶趣味会不会在这里再留点后手之类的坑人。
转眼间第二个阵纹刻完,进而是第三个、第四个,等等,直至九个阵纹全部镌刻完毕。
看着刻满阵纹的冰柱,两人都不禁有些感慨。这么多天的研究揣摩,真正动手时也不过十息之内,如今阵纹已全,有没有效果有什么效果那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他们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屏住呼吸大气都没敢喘一口,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着冰柱有什么反应。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有些傻眼。
“会不会是你猜错了?”郝幼潇有些犹疑。
“怎么可能!”李初一脑袋摇的拨浪鼓似的,“小爷不可能猜错!倒是你,你没把阵纹的位置给指错吧?”
“嗯?你敢怀疑本小姐的学识?!”郝幼潇一瞪眼。
“切!你不还怀疑我的智慧嘛!”李初一嗤笑一声。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瞅了半天,最后都是气势一弱。
他俩在这瞪眼有啥用,该做的已经做了,这阵法没反应他俩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办法。
看着冰柱李初一埋头苦思,仔细回忆着每一条线索,一遍遍的检查着自己有没有疏漏的地方。想了半天,他忽然想到了最后那句话,心中一动看向了郝幼潇。
“干嘛?”郝幼潇没好气的问道。
李初一有些犹豫,嗫喏了半天后小声说道:“你说最后那句话除了让咱知道‘老子’的喻义外,会不会还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郝幼潇皱起了眉头,“啥意思?”
“‘老子面前,都是狗屁’,你说那王|八犊|子会不会真的要咱放个屁才能启动阵法?”
定定的看着李初一,郝幼潇面无表情的问道:“小胖子,你是认真的?”
李初一点了点头。
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住火气,郝幼潇冷冷的说道:“先不说有没有用屁催发的阵法存在,咱就单说那句话吧。你一个死胖子放了屁也是个人屁,最多也就算个猪屁,你觉着跟狗屁有关系吗?”
“不是都说猪狗不如嘛,猪狗本来就不分家。再说了,一个破阵法他还能分出人屁狗屁啊,我怀疑很可能是个屁就行,要不咱试试?”李初一丝毫不关心郝幼潇骂他,他只关心放屁好不好使。
郝大小姐彻底服了,能没脸没皮到这个份儿上,李初一也算是个大能了。她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个姑娘讨论放屁的事儿,这小胖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她现在丝毫不怀疑李初一的师父是天一道尊了,在她想来天一道尊那么厉害的绝顶高人,怎么可能教个这么没品的徒弟出来,真要是有这么个徒弟天一道尊也早该清理门户了。可惜她不知道道士的为人,若是知道道士的本来面目,估计她的想法会直接翻过来。
“说句话啊,咱要不要试试啊?”李初一还在那执着呢。
“要试你自己试!”郝幼潇受不了了,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扭头就想走。这种话都问的出来,这小胖子绝对不是人。
李初一见她要走哪里肯干,一把拉住她劝道:“别走啊!我先试,不行的话你再试,再不行的话咱来一块来!按这贱人的品性,我感觉他很可能还得来个阴阳调和啥的,我一个人可能搞不定!”
“你就是个贱人!你家放个屁还讲究阴阳调和呐?!你是哪个师父教出来的啊?!滚!赶紧给本小姐滚开!”郝幼潇暴走了,她彻底崩溃了。放个屁都能扯到阴阳调和上,这小胖子肯定不是人!
小胖子被骂了也打死不松手,他想出去都想疯了,他可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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