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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道典-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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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就是想挖也不敢,谁知道会不会再挖出个丧影菇那种级别的鬼东西来。最关键的是这里太大了,按司徒隐给的地图来看,就刚才那顿猛跑拢共也没在外围走出多远,小胖子比照了半天垂头丧气的发现,他溜达的这一路在地图上也就是个指肚大的小点。
按司徒隐的解释说,三生林的入口确实是在百草峰上,可是它的主体却是嵌在另一片单独开辟的空间中的。小胖子估摸着这八成又是自己那位牛逼哄|哄的祖师爷的手笔,你说老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养了四个徒弟各怀鬼胎也就罢了,怎么弄个法宝也折腾的这么麻烦。
想了半天,李初一不自禁的又想到了司徒隐所说的心静。按他的说法只要能把心静下来自己就能听到草木的交谈,想找到半块银符的话除了这个法子怕是也没别的办法了,自己总不能真的从下挑到上当个百草峰峰主吧?
叹了口气,暗骂了声自己命苦,李初一起身离开,寻了个还算顺眼的地方停了下来。
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把周围查探了一遍,甚至连地都掘了三尺,确认周围却是没有危险隐藏,他这才放下心来挑了颗最粗最高的大树一跃而上,抠了个树洞盘坐进去,闭目凝神默默思索着那个静字。
他有种感觉,这个静字不光关系到他能不能找到银符离开这里,更关系到他能不能深入三生林中,感悟自己渴望已久的木行之道。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卿本佳人
“掌门,事情就是这样的。”
太虚峰掌门的书房里,一个紧身打扮的男子肃立在陆横的身旁。他的腰间挂着唯有长老才能佩戴的黄玉牌,只是与正常的有所不同的是,其上除了云海怒雷纹外,仔细看还会发现在雷云里还有一只以细如发丝的纹路勾勒出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天眼般隐藏其中,让人望之就感觉心中发紧。
普通弟子或许分辨不出其中的分别,可但凡有点资历的老人定会一眼认出这人的身份,他是太虚宫默堂的人。
跟大衍的监察司一样,默堂便是太虚宫的情报机构。默堂的人隐藏的极深,平日里恪守着默堂的默字,默默的混迹在太虚宫乃至人界各处,默默的监察一切,默默的处理一切,默默的为太虚宫铲除所有隐患。
他们的组织架构和人员配置隐藏的极深,除了太虚宫的三位老祖和掌门外,再无任何人知晓他们的身份。你身边与你把酒言欢的好友可能是他们的人,你的师尊可能是他们的人,甚至你的弟子、你的仆役,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一员。
他们小心的隐藏着自己,默默的守护者太虚宫,他们就是太虚宫的眼睛。
陆横不是第一次接到默堂的汇报,但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真的很不想让这只“眼睛”找上自己,因为他们所汇报的事情是他很不想听到,也很不愿相信的。
他身前的书桌上放着两封书信,左边那封樱粉色的是于浩交给他的,信已经拆开了,工整而又挺拔的字迹里言述的却是默默的欢心与温情,信尾处的落款甚至写破了几分格局看上去有种飞扬之感,可见于浩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
这封信里写的是于浩的请求,跟余瑶纠缠了这么多年了,自己这位爱徒总算是放开了执念开了窍,陆横心里既高兴又欣慰,他很愿意见到自己的两位爱徒终成眷属获得幸福。
但他现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右边的那封信,那封白寥寥仿佛讣告一样的密信,里面的内容是他既想知道又很不想知道的。那封信很简练,跟于浩洋洋散散的写满了一张多纸不同,那上面的字只有聊聊数行,就跟个便条一样。归结起来就一句话:余瑶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陆横默然,回忆着往事的点点滴滴,从将还是个黄毛丫头的余瑶收入门下带回太虚宫,到如今的红情绿意余仙子。作为自己唯一一位女徒,而且还是最小的徒弟,陆横对她自是格外偏爱的。尤其余瑶性格很好,跟自己的女儿情同姐妹,在陆横心里未尝没把她当做自己的另一个闺女来看待。如今得知她竟然是大衍的探子,而且是身具宇文皇族血脉的天字一号,陆横的心里百般滋味,便是杀伐果决如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他沉声问道:“真的查清楚了吗?会不会是被人栽赃?你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你要知道容易得到的消息并不一定是真的,真相往往都隐藏在蛛丝马迹之中!”
看着陆横的脸色,默堂男修很理解他,甚至有点同情他。任谁得知自己苦心教导养育了这么多年的爱徒竟然是死敌埋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探子,心情都绝对不会好过。陆横没有激动,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已然算是心性绝佳了。换成自己的话,男修估计自己可能是做不到陆横这种心态的。
暗暗叹了口气,他沉声道:“掌门,我们已经查了七遍了,祁长老连同其他几位默堂长老一起出手,余瑶的血脉真的有问题。而她的身份我们也核对清楚了,她确实是个孤儿不假,但她的爷爷极有可能是余世灏。”
“余世灏?大衍监察司的前任御史大夫?”陆横心里一惊,余世灏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前任衍皇衍钧皇在世的时候余世灏是其钦点的御史大夫,总领大衍监察司监察天下一切,他可没少跟大衍的这位情报头子打交道。
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突然失踪了,有消息说他是被新登基的衍岭皇给铲除了,也有消息说他是五劫失败被天雷给劈死了,五花八门的什么说法都有,但唯有一点就是这个人真的再未出现过,彻底消失在了人界。而大衍的监察司也被一个以前从未听说过的文老给接手了,据说此人深得宇文太洛的信任,在他的手腕下大衍的监察司比以往扎根的更深更广了,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手下。
现在猛然听说余世灏的孙女竟然是自己的徒弟,陆横心里既荒诞又可笑。但笑罢之余他更感觉到丝丝寒意,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余世灏这个人太可怕了,余瑶这个人也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就敢接这种任务,埋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些年丝毫不露痕迹,此事越想越让人感觉心惊,连陆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初我收她入门的时候你们也查过,那时为何没查出来?”陆横问道。
男修苦笑:“那都是因为滴血寻根的功劳。当初她是个孤儿,我们只查了她的过往但却没有验她的血,毕竟没人能相信大衍能拍个皇族血脉出来卧底。可是李初一的消息带回来以后便不同了,我们几次排查只有她的血样有异,虽然她用某种手段给掩盖住了,但几位长老共同出手下还是给挖了出来。而她跟余世灏的关系也因此而来,当年便有传言说余世灏是衍钧皇的私生子,只是无法查证。我们依着这条传言让大衍的人马查探了一番,果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才落实了她的身份。”
陆横默然。
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话说到这份儿上,余瑶的身份几乎算是坐实了。想到她依偎在自己身边撒娇的模样,想到她跟自己的女儿关系有多么好,想到于浩得知这个消息后会受到多大的冲击,想到。。。。。。
他的心很疼。
不由得,他想起了一句老话——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掌门,后面我们该怎么做?需不需要我们。。。。。。”男子比了个手刀下划的手势,意思就是像以往那样将其暗中做掉。
陆横沉默良久,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暂时先按兵不动,你们继续给我查。我要的不是九成把握,九成九也不行,我要的是十成把握的证据!”
“掌门。。。!”男子有些急,陆横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陆横却眼神坚定,凝声说道:“她,是我徒弟,从小一手带大的徒弟。你也知道我是把她当成女儿来看的,所以这件事一定要给我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错,她是有九成的可能是大衍的钉子,但你别忘了还有一成的可能不是,我不想错杀了人,这不光是因为她是我徒弟,更因为她的死会让很多人伤心欲绝,很多人,你懂吗?”
男子默然,犹豫了一下后又道:“可是掌门,万一她真的是大衍的钉子,我们放任她在外一天太虚宫便会受到一分威胁。还有那个李初一,百劫老祖亲自交代要好好保护他,若是因为那一成的不可能而让上次的事件再次发生,百劫老祖那边恐怕就没法交代了。”
“这点我自有分寸,我会先将她软禁起来,待事情查明后再决定她的结果,她不会有机会接触外界的。不要以为我是妇人之仁,我只是不想因为些风吹草动就把事做的那么绝。血脉的事情是个力证,但却不是铁证,天下间改变血脉气息的手段少却不是没有,光凭这一个证据并不足以定论,我还需要其他的证据,懂吗?””
说到这里,陆横的眼神一厉,看着男子沉声道:“如果你们能找到她无法反驳的铁证出来,那时我会亲自动手,铲除掉这个祸害!”
“是,掌门!我这就去办!”
男子告退,起身离开了屋子。
待男子走后陆横有默思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后也起身走出了屋子。
穿堂过院,他踱步来到了后花园。繁花未见笑声先闻,转角踏入圆形拱门之内,却见小雨和余瑶在花丛的簇拥中,一个在说,一个在笑。
说起来有些惭愧,小雨自打从神剑峰回来,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恼,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他这个当爹的想了好多法子都没能让女儿露出笑颜,直到今天余瑶过来了,两人比亲姐妹还亲的凑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这才让小雨重新开朗了起来。
虽然眉宇间还有些烦扰之色,但比起之前的一言不发闷闷不乐,现在的小雨显然好上太多了。可是正因如此,他的心才更疼,向来冷静的情绪里也禁不住生出了几分烦躁。
小雨的娘亲死的早,留下他一个人照顾小雨,虽然他修为精湛而且还贵为太虚宫掌门,但照顾女儿这种活计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总归是有些粗枝大叶笨手笨脚的,远不如娘亲照顾的细腻。
当初收余瑶为徒除了看她是个孤儿很是可怜,也未免没存了几分给女儿找个玩伴的心思。而余瑶也确实没让他失望,自身的天赋不错,修行更是勤奋努力,尤其是对小雨,她亦母亦姐的照顾着,自己这些年来不知省了多少心力。
小雨能成长到如今这种活泼开朗的样子,余瑶功不可没。
可越是如此,他的心越烦躁。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若是小雨知道了自己最亲近的姐姐竟然是大衍的钉子,她究竟会有多么的震惊,多么的伤心。
望着花丛中的两女,陆横半天也没挪动脚步。而此时两女也已发现了他,赶忙起身向这边走来。
看着两张巧笑嫣然的俏脸,陆横的心暗暗一叹。
该来的,总会来的。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 一花一世界
三天了。
整整三天三夜,李初一枯坐树上一动不动,落叶粘在身上让他看起来跟个假人似的,若不是脸色红润,你甚至会以为他是个死人。
如果有人从树下路过,不刻意观察的话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没有呼吸,甚至连心跳都很久才跳动一下,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寂静之中,仿佛本身就是大树的一部分,只是长的像人而已。
但是,这还不够。
三天来,李初一想尽了办法,就连心跳也压制到了最低,可他还是做不到司徒隐所说的静。
到底何为心静?究竟怎样才能听到草木的交谈?
李初一不知道,他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别看他现在隐藏的很好,但这仅仅只是隐藏,是隐匿的手段,远非司徒隐那般从容自然。他压制了心跳,压制了血液的流动,压制了全身所有的气机,便是连思想也排空了,可他还是跟之前一样,除了风吹叶颤豸走虫鸣的杂音,其他的他什么也没听到。
到底什么是心静呢?难道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只是让自己安静下来那么简单?
那有该如何是好呢?以大手段将周围的一切杂音都压制下来吗?
可即便他扫光了周围的一切活物,将过林的轻风也给挡住了,但自己的耳朵里不还是有杂音存在吗?嗡嗡的耳鸣声在绝对寂静的环境下会越发的清晰。
默默思索着,他回想着跟司徒隐短暂的接触,回想着司徒隐身上观察到的点点滴滴。
司徒隐说要用心去聆听,可用了心心又怎么可能安静的下来呢,这不是自相矛盾的说法嘛。
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做起来却这般艰难,好在李初一习惯了,并未有焦虑的心情浮现。长久以来的经验让他知道焦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与其花功夫去心焦,还不如拿这些时间来想解决的办法才是正道。
不知何时,他的心忽然一动,耳边风声里的一丝轻微的变化让他的空白一片的脑海里产生了一幅画面,一片树叶不堪吹拂终是坚持不住了,随着一缕清风的划过从树枝上脱落下来,随着清风缓缓的飘落向地面。
这幅画面不是以神识探查出来的,仅仅是靠听,或者说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三天来倒也出现过几次,但从未有哪一次如这次般那么清晰。
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呢?之前发生的时候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轻轻蹙起眉头,李初一默默地回忆着,使劲翻腾着记忆的每一丝角落。
终于,他想起来了,原来自己那时并未保持住绝对的寂静,心绪不自觉的随着微风飘荡了一下,这些画面便浮现在了脑海。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如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
“去他道士的,原来是小爷想差了!”
李初一自嘲一笑,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根结,原来从始至终他都被误导了。
也不能说是误导,只能说是思维的局限。司徒隐跟他说要心静,静下来之后才能聆听到草木的交谈。而正因为这个静字,他才会一味的追求静的极致。可正如天乾地坤道分阴阳,世上本就没有东西都能单方面的发展到极限,任何东西达到极致后都会在其中诞生出其对立的一面,正所谓阴极生阳阳极生阴,连阴阳鱼都达不到绝对的纯粹,自己又怎么可能达到极致的静呢?
静的对立面是动,静的极致同样也有动的存在。就好比自己是保持了完全的寂静,连心跳呼吸都快给压制没了,可对于其他东西来说,比如风,比如云,比如近在身边的随风起伏的树枝,他还是在动着的。
难怪司徒隐说的是融入,自己所要做的不应该是如何让自己更静,而是如何让自己融入到周遭的一切之中。自己哪怕再安静,对于这些东西来说也是一个异物,连它们的世界都融入不进去,自己又怎么可能跟它们交流呢?
而这时他也彻底回忆起来了,司徒隐是说草木会给他指引方位,可司徒隐的另一句话则是万物皆有灵,他一直以来都给自己画了个圈,纠结于静字上,执着于草木间。可其实司徒隐要告诉他的并不是这么简单,如果他能融入到这些东西的世界中,那么万物皆可以成为他的眼睛,万灵皆可以成为他的朋友。
想通了关节,李初一重新压下心绪开始闭目收心。这次他不再刻意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安静中,而是让心绪去共鸣周遭的一切,随着它们一切翩翩起舞。
可努力了半天他还是一无所获,睁开眼睛虚望着眼前的一片叶子,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中。
方才共鸣他是采用了势境的手段,但结果却还是失败了。周围的环境他能依靠势境掌控住,但交流却一点都没有。
苦思了半天,他忽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这次他眼睛都不闭了,心意也不收敛,就那么盯着眼前的树叶凝目看着,心绪随着它的摇摆一起浮沉。
如此不知多久,他突然有种欣喜的感觉。盯着一片树叶兴高采烈的,换成以前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傻了,可现在他却兴奋至极,因为这股情绪不是他自己产生的,而是眼前的这片树叶的。
是树叶在表达一种喜悦的感情,他的心绪只不过是共鸣后反馈给了他。兴奋之余他心念急转,苦思半晌后猛地捶了下拳头。
“原来是这样!”
他总算是想明白了,原来还是思维太过局限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主动去共鸣周遭的一切,因为势境就是这样子的,便是更进一层的意境据说也是如此,与势境不同的是意境不但可以共鸣还可以改变周遭的环境,将周围环境的每丝变化掌握在自己手中并加以改动,以此来让敌人陷入不利的状态中。
正因为这种固有的思想,他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既然是他想去融入树叶的世界,那他又怎么可以作为主动的一方呢?
与人相比,树叶的世界简单又脆弱,他的主动共鸣是可以掌握住树叶的变化规律,但同样也会将树叶的“思绪”给掩盖掉,甚至是破坏掉。既然是想去融入他人,那便不能以自己为主,而应该让树叶作为主动方带动着自己的心绪产生共鸣,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的思绪,聆听到它的声音。
就如同刚才的风声一样,那时他毫无意识,只是本能的将思绪随风起舞,那副画面也因此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想到这里,李初一赶忙调整心态,放空脑海什么也不去想,心神也不加任何控制的任其自由散漫。尝试了许久之后,终于心神一颤,那种欣喜之情再次浮现心头。
这次他没有欢呼也没有激动,压制着心情继续保持着这种状态。渐渐地,欣喜的情感越来越清晰,除此之外他的直觉还告诉他这种欣喜之情的来源,理由竟然是因为他的存在。
小胖子忍不住心里一喜,结果顿时便从那种莫名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他赶忙调整状态再次去静静感受,跟个傻子死的盯着树叶死瞅了半天,那种感觉终于再次来临。
有了教训,这次他打死也不敢胡思乱想了,情绪波动更是一点也不敢有。渐渐的,从那股欣喜的情绪中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当他终于得知树叶为何因他而欣喜后,他再次按耐不住心绪脱离了出来,望着树叶一脸的哭笑不得。
树叶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坐在树枝上压坏了不少叶子,同类少了眼神的这片叶子能够得到的养分就更多了,因此它才欣喜不已。
这种像瞎寻思出来一样的理由,李初一却坚信这是真的。他敢保证自己那时脑子里一丝念头都没有,完全是与树叶共鸣后对方传达给他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共鸣过两次的缘故,李初一再看这片叶子时感觉它更亲近了几分。虽然周围枝繁叶茂的眼前这片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就算他换个位置再看,他还是能一眼就把它给找出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李初一无法用言语准确的描述出来,硬要说的话就仿佛它不再是片树叶而是变成了人,他只不过是认熟了它的面貌身形因此才能将其从茫茫人海里一眼给扫出来。
可以说,他们已然成了朋友。
李初一很兴奋,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真的很广阔,比他原本以为的还要广阔。司徒隐说万物皆有灵,那便是说每样物事都有自己的世界,而自己以往所看到的所以为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不知道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很多。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道士的话不知不觉中浮现在了脑海,他哑然失笑,原来道士早已把世界的真相告诉了他,只是他以前没有悟透罢了。
“你这么调皮,有想过大树的感受吗?你是快活了,可大树失去了这么多叶子,它该多难过啊!”
李初一指着叶子笑骂,复又心中一动,轻轻的靠在树干上上感受起大树的心思。
大树原本就比叶子更复杂,思绪也复杂得多。李初一跟个傻子似的枯坐了两天两夜,才终于从大树上感受到了一丝幽怨的情绪。
“草,小爷没那么重好吧?!”
李初一无语,这棵树竟然还敢嫌他沉,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六章 深林遇妖
接下来的日子李初一过的很开心,他甚至连自己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都快给忘了。
他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花花世界,每样东西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新奇。
每天里他不是对着一颗小草傻笑,就是对着一朵野花发呆。如果说前面这些还算正常,那么跟个树懒似的抱着颗大树一抱就是三五天的,甚至连石头也不放过的他,让个正常人来看的话已然是疯了无疑。
不过即便真有人看见,小胖子也是无所谓的。他这是在修行又不是在玩,他从来没有感觉到修行原来这么有趣。
不断地摸索尝试,他进入那种玄妙状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若是司徒隐在这里恐怕也要瞠目结舌,他参悟了数十载的东西小胖子不到一个月就掌握到了这种程度,换做谁也会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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