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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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抉择
更新时间2011…10…26　10：16：26　　字数：3058

　自从上次那次事件发生之后，萧萌对林放舟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观，隔三差五地跑下来嘘寒问暖，这叫林放舟一时间竟然不大适应，面对萧萌时总觉得有些许的尴尬，而萧萌倒是豁达，就好像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挨顿打还能改善关系，其实还是很值得的。
　　当然最让林放舟觉得最有收获的并不是萧萌的谅解，而是他对武术的见解有了进一步的更深的认识，不再停留在对技巧的追求上，更重要的是要是得机体各方面的能力都变得强大起来。而这就需要一个十分艰苦的过程，既要不断地打磨自己，所谓不破不立。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林放舟十分的迫不及待。每日除了骆家父女的训练课程之外，他还自己给自己加练。为了磨炼拳头的力度，他定下的目标是每天击打五千次沙包，而且还配合上击打木人桩来锻炼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应速度；绕着训练场二十来条立柱做五十个来回的蛇形跑，以增强耐力和敏捷；一天至少要扎一个半小时的马步，时间不够就连吃饭的时间也用上，为了练马步，他吃饭的时候故意地把椅子搬开，边扎马步边吃饭，扎到撑不住的时候就放下筷子，站起来缓一缓。
　　方贤对林放舟这样的行为既表示理解又表示很不理解。理解的是林放舟这种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的精神，不理解的是，有必要练得这么狠吗？果然不出三天，是人都看得出林放舟的憔悴模样，但是他竟然毫不在意，我行我素。在别有用心的人眼里这就叫做作，不就挨了顿打吗？搞这么多东西做给谁看呢？起初骆师傅对他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任何的意见，他喜欢练就让他练去吧。但是很快一大堆不同的意见就反映到了骆师傅这里，好的也有坏的也有，一直到骆师傅觉得是时候了，趁着一天吃完晚饭去训练场上看他。
　　当骆师傅看到他时，林放舟正在打沙包。他出拳就如在甩锤子一般，拳头打在沙包上，沙包便猛烈地摇晃起来，未等它停下来，林放舟已经又出了一拳。沙包受了这拳却定住，反而不动。骆师傅走到林放舟侧身处，此时林放舟正要打出第三拳，就在这时骆师傅却忽然出手，将林放舟的拳生生拦下。林放舟感觉骆师傅的手力大无比，被他一把按住竟毫无挣扎的余地。
　　“师傅？”林放舟惊疑地看着骆师傅。
　　“练了几天感觉怎么样？”骆师傅放开手。
　　林放舟收回拳头，答道：“很累。”
　　“既然累了就休息一会。”
　　“不，我不是怕累，我只是……”
　　“我知道。”骆师傅截断林放舟的话说道，“你只是说出了真实的感受而已，而我说的也不是在开玩笑。你真的得休息了。”骆师傅让林放舟到一边坐下，自己却脱下上衣，露出的肌肉并不壮实，但却看上去很紧致，很匀称。
　　骆师傅立桩于沙包正前方，缓缓地伸出右手，以掌尖触碰到沙包为止，然后收掌成拳，很显然，此时骆师傅的拳面距沙包不盈一掌之距，骆师傅的拳头，小臂，胳膊仿佛是一段压弯的弹簧片，成圆弧状。骆师傅双目注视着沙包，焦点从上之下最后停留在了沙包的中心点上。在骆师傅的眼中，这一点似乎正越变越大，越变越大，就在这变化的某一个点上，骆师傅深吸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吸进肺腑，直至将其充盈，骆师傅忽然将气呼出，与此同时拳头像闪电一般击出，重重地打在沙包的中心点上，发出一声爆响，仿佛沙包里的沙子全被挤到了另一侧，沙包应声飞起来，成了钟摆。
　　林放舟看得目瞪口呆，“寸劲？”原以为这种功夫只有在电影才能见到，没想到，骆师傅竟然会，还这么厉害。“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我教过你的。”
　　“你教过的？”骆师傅如此一说，林放舟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赶忙回忆一番，却一无所获。
　　见林放舟一脸的茫然，骆师傅说道：“还记得在教你咏春之前，我跟你强调过出拳要怎么用劲。”
　　“你说，出拳的时候要使全身放松，要在即将打到目标的时候忽然紧绷，用爆发的力量击打目标。”林放舟击出一拳，边打边说。
　　“还有呢？”
　　“还有？”林放舟又仔细地想了想，“还有呼吸。呼吸要配合上出拳的动作，出拳呼气，收拳吸气。”
　　“你还算记得完全。其实，这就是寸劲。所谓的寸劲就是在短距离内爆发全身的力量，这个时候切记全身一定要放松，紧绷仅仅是在发力一瞬间。人的整个身体其实就是一个大弹簧，而各部分肌肉就是一个一个的小弹簧，从紧绷到紧绷是没办法产生力量的，只有从放松到紧绷才能产生力量，才能有爆发力。你想一想刚才你是怎么打沙包的？”
　　“我？”骆师傅不说林放舟还真没注意到，刚才自己的用力确实有问题，“我明白了。”说罢，林放舟兴奋地朝沙包走去，骆师傅就在他走到身边的时候，探出手将他勾住。这让林放舟很是诧异，他有一次又不解的眼神看着骆师傅。
　　“你应该休息，现在是你的休息时间。”骆师傅目光坚决地说。
　　“可是……”林放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还想练练。”
　　“你在跟谁较劲？”
　　“我……”林放舟思忖了一阵答道，“我不想再输。因为我无法保证以后不会再遇上这种家伙，我只能保证在以后遇上的时候能有反击的能力。”
　　“可是你不觉的你太着急了。”骆师傅顿了顿说，“想变强，很好，但要慢慢来，不可能一蹴而就，贵在坚持。如果你能做到坚持二字，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和过去的自己是天壤之别。”
　　林放舟仔细思量了骆师傅的话，“师傅说的没错。我太着急了。”
　　骆师傅会心一笑，“吃饭了吗？”
　　“还没呢？”
　　“那走，咱们吃饭去。”骆师傅将手搭到林放舟的肩上，像个兄长一般，将林放舟拉往饭堂方面，虽然他们都已经不饿了。
　　在骆师傅的悉心指导下，林放舟的武功水平一日千里般地长进。骆师傅对林放舟的感情也是日渐深厚，他发现自己从一开始的对林放舟感兴趣，到喜欢，再如今的欣赏。他打心眼里欣赏这个个性又有思想的小伙子，虽然林放舟有时候会有很奇怪的行为，但如今看来这是个性使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可是他就要回去了。
　　眼见着训练期还有两天就要结束，明天考核之后，后天就要回广州了。林放舟方贤都着急起来。
　　方贤着急的是能和骆小仙朝夕相处的时日竟然一下子越来越少了。
　　林放舟着急的是功夫还没学到家，却不得不地要离开了。
　　“放舟，你说我要是不走了，你觉得怎么样？”星期天的傍晚，面对着夕阳，方贤突然问。
　　林放舟听到之后吓了一跳，可是静静想想，好像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一样，“其实也不错的。就是……”
　　“就是什么？”方贤急忙问。
　　“你凭什么留下来？”
　　方贤沉下脸，缩进立柱的阴影里，自言自语道：“那我和小仙怎么办？我还没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呢？”
　　林放舟则喃喃道：“我该怎么跟师傅开口呢？”
　　这晚上，训练结束，这会是最后一晚吗？
　　骆师傅拿起衣服，正准备要走。林放舟禁不住地喊道：“师傅。”
　　骆师傅停住了，但是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还有事吗？”
　　“我要走了。后天。”林放舟说道，“我想说，谢谢您，这两个月来对我辛勤教导；谢谢您对我的任性的包容；谢谢您，教懂了我很多人生道理。谢谢。”
　　骆师傅转过身来，炯炯有神地看着他面前这个年轻人，他思索了一番，好像不曾认识过，一念翻页般翻过，才想起两人已经认识将近两个月。
　　“时间真是快啊。”骆师傅感叹道，“你的进步很大，也很好学，更懂得思考，很好。你今后作何打算？”
　　“打算？当然……”林放舟楞了一楞，“回广州再说吧。”
　　“我……我……”
　　“你想说什么？”骆小仙问。
　　方贤搔搔后脑勺，说：“我只是想问……你吃饭了没有？”
　　骆小仙皱了皱眉，无奈地笑着说：“晚饭时间早过了。”
　　方贤这是显得更加尴尬，“其实，其实，我……”他压低声音问，“想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什么？”骆小仙没能听清，问道。
　　“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方贤大声地问。
　　他如此一问，着实吓了骆小仙一跳，“我……我……”
　　“你到底愿不愿意？”方贤急了，追问道。
　　骆小仙难为情地说：“这个，我得想想才成。”说罢，偷笑着走开了，留下方贤在那里独自懊恼，怪自己刚才不应该那么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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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考核
更新时间2011…10…26　10：17：06　　字数：3706

　考核的时候马上就要到了，所有的人都在为考题而发愁，训练营会考些什么呢？张好兵为此焦急不已，前一天晚上竟然睡不着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摆个十八铜人阵之类的东西来考我们？”张好兵担心地问。
　　林放舟听了之后，觉得好不可笑，“我们又不是考武状元，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呢？”
　　“这可不好说，”方贤插过来道，“听说骆师傅的大徒弟宋汉杰功夫可了不得，据说第一组的人被他打得很受伤，万一是他来给我们做主考官，那我们不是悲剧了？肯定会被打得很惨的。”可见，方贤对此也很是担心。
　　林放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唉，你们真是想多了，不会有这样的考试的，我们又不是来这里学打架的，我看，顶多就是每人发一份试卷做完了就收上去。”
　　“不行，我得去找一下萧萌，说不定她会什么内幕消息之类的。”说着，方贤从上铺爬下来，没等林放舟将他叫住，他已经一溜烟地蹦上二楼去找萧萌去了。
　　林放舟有所鄙夷地说道：“有这个必要吗？”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方贤兴高采烈地对林放舟说：“萧萌已经把考试的题目和答案都给我了，你要不要？”
　　林放舟有些生气，正想发火，但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便只是不屑地说：“我不需要。”
　　不到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参训人员都被带到了训练营礼堂，所有人隔开一段距离坐下。主监考官正是骆师傅的大徒弟宋汉杰，小贝和骆小仙也都在场。宋汉杰宣布了考场纪律和考试时间，然后就是考试开始。
　　他们给每个人发下本稿纸，然后打开了礼堂的投影仪，开始播放一段武术比赛的视频。视频中人好像正在表演洪拳的比赛套路。视频不过十分钟，等到看完了视频，宋汉杰才道：“刚才你们都看了视频了，应该很熟悉才对，现在就把你们看到用文字描述下来，写在发给你们的稿纸上，注意，你们看到的和比赛的套路是不一样的，小心里面的陷阱，视频我会重复播发的，最多播放五遍，每遍的间隔为五分钟，每一遍你们都要仔仔细细地看，并尽其所能把动作的细节描述出来，越仔细越好。好！现在开始作答。”
　　而其他人早在宋汉杰说话时就开始作答了，好像一早就知道该怎么作答似的。而林放舟听完之后却坐在座位上愣了良久，才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居然考这个！”
　　林放舟偷偷回头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后的方贤。方贤正埋着头认真地写着。看到这一幕，林放舟越是不服，“我偏不信这个邪。”说罢，提笔开始作答。
　　一个半小时后，考核结束。
　　大家都有说有笑地走出考场，而林放舟却是一脸的失落。看着那视频，他竟不知道从何下手，搜肠刮肚地找到一切可用的言辞，似是而非地将看到的每个动作描述下来，可是他始终觉得自己的描述苍白无力，根本不能尽述其中的精髓，林放舟倍感沮丧。
　　方贤走出来时却是喜笑颜开，追上林放舟，一把搭到林放舟的肩上，笑着打招呼：“嗨！放舟！”
　　林放舟爱理不理地问：“干嘛？”
　　“你知道刚才小仙偷偷地跟我说什么吗？”方贤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几乎禁不住地要把答案说出来。
　　林放舟看到方贤这番景况，便猜出一二，“哦？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猜猜？”
　　“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吧。”林放舟明知而故问。
　　“她同意做我女朋友了！”方贤大声地叫嚷着，毫不理会周围人物一样的目光，而在这帮人物之中有一人目光最为惊异，他就是骆小仙的父亲——骆剑成。
　　“你说什么？”
　　方贤一回头，吓得僵住了，“骆师……师傅……”
　　林放舟的心也不禁提起来。
　　尴尬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骆师傅走进方贤，用逼迫一般的语气问道。
　　“我……我……”
　　古之乐极而生悲，不外如此。
　　其实关于方贤与骆小仙之间的关系的传言，骆师傅早有耳闻。凡是周遭有痴男怨女的地方，必定是有风言风语的地方。而在林放舟的怂恿下，方贤追骆小仙追得可谓是肆无忌惮，每天晚上是不见不散，不言不欢，如何能不让人看见知晓呢？骆师傅原本对这些都是不怎么理会的，骆师傅本人并不是一个十分热衷绯闻的人，加之女大不中留，小仙借此机会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也不失为件好事。但是刚刚就到方贤的得意忘形的模样，让本来对方贤就没什么好印象的骆师傅更加觉得他这人轻浮。
　　“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所以今后别再跟小仙有任何来往。”骆师傅把方贤一人叫到冷清的角落里，命令道。
　　“可是……”方贤极为不服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小仙的，我相信小仙她也是对我有感觉的，你不可以……”言至于此，方贤却不敢往下说，他不想因此而开罪骆师傅，“骆师傅，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
　　“我管你真的假的，我是她父亲，小仙最听我的话，我不同意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年轻人，无论你是不是在玩弄我女儿的感情，我都要告诉你，到此为止。”骆师傅说罢，拂袖而去，背影决绝，不容多言。
　　面对骆师傅说的话里头的一字一句，方贤无论都不敢硬接，却是被伤得透彻，只觉得顿时天旋地转。一片真心枉付流水，那种感觉才是最叫人心痛欲裂的，“我玩弄感情？”
　　林放舟见到骆师傅从拐角里出来，立马站起，直直立着，不出大气。骆师傅从旁经过时，两人目光相接。骆师傅看到林放舟，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种失落，从鼻息间默默地呼出的叹息，竟被林放舟无声地捕获。
　　待骆师傅走远，林放舟才进拐角去找方贤。不过短短几分钟，上一个方贤是上一个方贤，这一个方贤就成了这一个方贤。瞅见方贤失魂落魄的模样，林放舟却有种莫名的自责，毕竟这件事与自己关系非浅。
　　“怎么了？”林放舟压着声音问道。
　　方贤朝天叹了口气，“算了，天下何处无芳草，我自作多情而已。”方贤自言自语，并不搭理林放舟，转身就想离去。此时，林放舟伸出手将他挽住。方贤不禁怒上心头，瞪着林放舟看，眼眶潮红，像是要哭的样子。
　　“怎么，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方贤从林放舟的这句话里感受到不是同情，而是愤怒。
　　方贤在林放舟的目光中寻思了好久，问：“那我该这么做？”
　　方贤回到大礼堂，这时骆小仙，陈海贝，宋汉杰等人正在整理卷子，忙得不亦乐乎。骆小仙不经意抬头看到站在门边的方贤，脸露喜色，问：“你回来干什么？”
　　方贤在门边站得跟根木头，突然间又像是一下决心似的冲上去，拉住骆小仙的手，“跟我走。”
　　“方贤，你干什么？”骆小仙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方贤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刚才对他说了自己愿意做他女朋友的事让方贤高兴得胡作非为。
　　方贤根本不理会，骆小仙是否愿不愿意，径直就往训练营的大门走去。宋汉杰等人顿时一头雾水，“搞什么飞机？”宋汉杰冲了上去，拦住方贤，卷起袖子，问道：“方贤，你干什么？把我师妹放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让开。”方贤虽是顿了顿，但意志还是很坚决的，要将宋汉杰拨开，却发现宋汉杰像根立柱一样，就是推都推不动。
　　“你敢推我。”宋汉杰一下子火冒三丈，抓住方贤的手，关节一反，方贤无以招架，立时跪地。宋汉杰是骆剑成的大徒弟，功夫也是最好的一个，三下五除二便把方贤解决了，根本不费任何力道。
　　“师兄，你别伤到他。”骆小仙见方贤吃了大亏，赶忙将两人分开，然后把方贤扶起来。
　　宋汉杰不情不愿地撒手，只恨刚才出手不重一点，让这小子哭上一阵也好。
　　方贤一从宋汉杰手里挣脱，立刻又拉起小仙要往大门方向去。
　　“方贤，你想干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小仙挣脱开方贤问，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拉着走。
　　宋汉杰彻底发怒了，“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他揸开五指，将方贤一把揪起来。
　　方贤被半吊在空中，回忆着林放舟对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说：“如果你真的是爱小仙的话，就要大胆一点。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不妨把事情闹大一些。”
　　方贤在半空中艰难地回答宋汉杰道：“我爱小仙。我要带她走。”
　　“什么？”此言一出，无论是骆小仙，还是宋汉杰，还是在旁边的任何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骆小仙最为吃惊。此时的她忽然强烈地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想带她走？那你得先过我这一关。”说罢，宋汉杰暴怒，将方贤甩手脱出，砸到地上。
　　方贤从未受过如此重击，一下子差点没晕死过去，然而，宋汉杰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骆小仙见方贤被这一摔，心像是被割了一刀。方贤本身就不禁打，宋汉杰在众师兄弟中手脚最是没有轻重，骆小仙怎么能不担心，一下着急竟出了手。骆小仙踏步七星，转瞬间便来到宋汉杰近身处，这时宋汉杰正要伸手去抓倒地不起的方贤，骆小仙向宋汉杰手腕踢去。
　　宋汉杰自小跟着骆师傅练拳，根深基厚，手心顿寒，立刻便察觉到了拳风凛冽，警觉一下子提了上来，看也不看，双手一个变化，拦架住来腿，虎口卡住对方脚踝，右脚后撤，左脚朝对方方向贴地趟出，正伺反击。
　　骆小仙感觉得出宋汉杰使出了狠招，本想着只是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而宋汉杰打人向来是不分三七二十一，这个时候要等到他看清对手在停手，自己肯定早已重伤在地。如今之计，唯有以硬抗硬。骆小仙知道右脚落在宋汉杰手中，是抽不回的了，她干脆连左脚一齐踢出，好似雪龙翻身，踢向宋汉杰下巴，已是顾不得备下后招。
　　宋汉杰经验丰富，相比之下，骆小仙则很是欠缺。虽然骆小仙的腿功迅猛刚烈，但是路数上却安排得不适当。宋汉杰果断松开虎口，同时以肘去迎骆小仙的腿面，加上下盘变化，骆小仙的腿瞬时像是短了几寸，根本对宋汉杰构不成威胁，就在腿肘相击的那一刻，宋汉杰的右手正好空出，穿插到胸前，推按出去，在两人中间撕出一段小小的空间，这段空间甚至不足以容一人，但足以让宋汉杰施展脚法。若论腿功，骆小仙万万不能与宋汉杰匹敌，此时，骆小仙半身倒悬，而在宋汉杰的右手穿插之下，后背暴露在宋汉杰的脚下，处境危险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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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宴席终需散
更新时间2011…10…26　10：17：39　　字数：3839

　宋汉杰怒喝一声，朝骆小仙腰部一脚侧踹。就在出脚的一瞬间，宋汉杰瞥见骆小仙纤细的腰身，心里大喊：“不妙！”立即将脚外撇，收劲，但实在是太难了，要在如此短的一点时间里做出绝对准确的反应，谈何容易？但宋汉杰到底是宋汉杰，他最终一脚踹在了骆小仙的屁股上，力道也是减弱了九成。骆小仙在地上打了几个跟斗竟然还能站立起来，好不英勇。
　　“师妹，你……”宋汉杰怒在心一时却不好发作。
　　骆小仙却是不去理会宋汉杰，急忙地爬到方贤身边，“方贤，方贤，你没事吧？”
　　方贤顿时觉得身上温意纵横，挤出来微笑道：“我没事。”
　　这时，四周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得宋汉杰一人怒气冲冲地站在校场中央，而骆小仙和方贤都躺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叫宋汉杰该打的。宋汉杰好斗乐打的品行是全训练营公认的，可是为什么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