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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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放舟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那把刀上，他的脸色一煞时变得很是怪异，但转瞬又平复如常。他平静地对罗晓燕道：“快去报警。”然后转身去看刘衣然的情况。
　　刘衣然正昏睡着，虽然是如此，她的眼角依然有眼泪在流动，不知此时的她正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梦，是如何的悲伤以至于此？
　　林放舟轻轻捋顺她的鬓发，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当刘衣然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眼前是一片苦煞的白，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令刘衣然无所适从，她艰难地起身，思索起自己来到医院的原因，林放舟坠落阳台的画面立时闪入脑海。她惨叫了一声，旁边的护士受她惊吓，手一抖，把整根针一寸不留地扎进病人的血管。那个病人两眼睁成了两个乒乓，看着邻床的女病人疯也似的奔出了病房，他欲哭无泪地说道：“不要啊！”
　　刘衣然赤着脚奔跑在医院的走廊上，她想呼喊，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她泪流满面，看着周围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旁经过，是谁抢走她的心爱的人？
　　放舟，你在哪里？
　　她心中辛苦地呼喊着，她放慢了脚步，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不去理会旁人诧异的目光，她就这样走着走着，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一种可怕的行走。
　　她心里带着无比的绝望，看着走廊的尽头，她问自己是否有意义走过去。
　　而就在此时，走廊的尽头拐出了个熟悉的身影。她两眼放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抬头看到刘衣然，“衣然？”
　　林放舟跑到刘衣然面前，“你怎么跑出来了？外面有多冷，你感觉不出来吗？”
　　刘衣然伸手去摸林放舟的脸，那张脸是那么地熟悉，还带着温温的热度。她破涕而笑，林放舟见她笑也便笑起来，他放下手中的便当，脱下外套给刘衣然披上。外套上林放舟的体温传到皮肤上，刘衣然竟颤抖起来，她大哭起来，对着林放舟的胸膛一拳接一拳，“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林放舟将刘衣然紧紧抱在怀里，“是，是，我混蛋，我混蛋，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去买便当，我应该守你身边一直到你醒过来，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混蛋。”
　　此时的东京又飘扬起细细的雪，林放舟望着走廊外的落雪，道了一声：“对不起。”
　　林放舟送了一勺饭进刘衣然的嘴里，刘衣然半张秀口，轻轻地将这口饭含在嘴里，咀嚼咀嚼着竟捂着嘴笑了。
　　“你笑什么？”林放舟不解地问。
　　“想起刚才，我就想笑。”
　　“你说你傻不傻？”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不然我怎么会……哎呀，太丢脸了……”刘衣然害羞地捂着脸。
　　听了刘衣然的话，林放舟倒是陷入了沉思。想来当时若是伸手没能抓住二十八楼的栏杆，现在想必定是另一番景象。若是这样，刘衣然会在走廊上走多久？不堪设想，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不是已过去的，那是自己的死后。
　　“衣然。”
　　“嗯？”
　　“答应我，无论哪一天我真的死了，都别再这样子，好吗？”林放舟双目炯炯地看着刘衣然。
　　刘衣然怔住了，她没再说话，上前与林放舟相吻在一起。
　　刘衣然邻床的病人看到林放舟跟她那么卿卿我我，又想起自己方才的不幸遭遇，越想心里越是不爽，便大吵大闹起来，指着林放舟的鼻子一顿臭骂。其实这位病人这种做法并不是不能理解，但问题是：林放舟他听不懂日语啊。
　　林放舟虽然看得出这个人嘴里头的不是好话，但眼不见为净，听不懂同样也很净。
　　他用日本腔对那病人说道：“我的，听不明白的。”
　　那病人气得上窜下跳。
　　林放舟和刘衣然则乐得翻了天。
　　“对了，”刘衣然突然想起了什么，紧张地问，“山本的伤怎么样？他没事吧？”
　　“他伤得不轻，不过做了手术，医生说不碍事，你放心吧。养些日子就能好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刘衣然又不禁疑问起来，“小木？”现在提起这个名字，刘衣然还有些心有余悸，“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放舟神色凝重，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仁义好像知道些什么，他是第一个赶回来家的人，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我也就没问。”
　　“你说小木她是不是厉鬼上身啊？”刘衣然疑神疑鬼地问。
　　“你信这个？”
　　“有些东西不由得你不……”刘衣然煞有介事地说道，但话没说她目光落在了林放舟身后。
　　林放舟回头一看，原来是山本仁义。
　　“仁义。”
　　山本仁义扑通一下地跪在了林放舟面前，林放舟吃了一惊，赶忙上前要将他扶起，“仁义，你别这样子，我承受不起，你这样我会折寿的。”虽然林放舟并不信神神鬼鬼，生死阳寿之说，不过这些东西用来作托词倒是很不错。
　　仁义却是不肯起身，他正色道：“林先生，你听我把话说完。”他的语气决绝，显然林放舟要是不先让他把话说完，他是不会起来。
　　“你说。”
　　山本仁义抬头看着林放舟，说道，“林先生，你救了我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山本家天大的恩人，你的事就是我山本仁义的事，只要你说话，我山本仁义就是死也会去。”
　　林放舟这时赶紧将山本仁义扶起，“仁义，你言重了。”
　　“不，我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很认真的。”山本仁义信誓旦旦地说。
　　“好，好，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林放舟拍拍山本仁义的肩膀说道。
　　“林先生……”
　　“咦？你忘了你我是如何相称的吗？”
　　“哦，放舟。”
　　“嗯。”林放舟点点头问，“什么事？”
　　“我现在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我哥这边就请你帮下忙，拜托了。”山本仁义郑重其事地说。
　　“是关于小木的事吗？”
　　“是。”
　　“那我想你那边会更需要我。这里是医院，就算有人想对你哥不利，也不敢乱来。”林放舟宽慰山本仁义道。
　　“你也认为有人要对我哥不利。”山本仁义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
　　“这一点是很明显，当时我在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技术上实现的，但我相信小木是受人控制了，换句话说，有人在……”
　　“借刀杀人！”山本仁义接过林放舟的话说道。
　　“没错。”
　　刘衣然在一旁听得瞠目咋舌，“太恐怖了。”
　　“那就有劳你了，林先……哦，不，放舟。”山本仁义客气非常地说道。
　　“以后别再跟我这么客气，行吗？”
　　山本仁义微微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山本仁义与林放舟来到九天东京分公司，这里是关东地区九天网络的信息服务中心，更是整个九天信息网络在日本最高的调度中心。
　　山本仁义将林放舟径直带进了工程开发部。当时林放舟走进工程开发部的办公室时，林放舟惟一的感觉就是震撼。那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一排又一排的办公桌，数不清的人在忙碌着，耳边键盘声好像细密的雨点“滴滴嗒嗒”地响个不停。左右两边巨大的玻璃幕墙里整齐坐落着一排排硕大的网络服务器，工作人员在这些庞然大物之间来往穿梭忙碌。这场面非广州分公司的工程开发部可比。
　　山木仁义将林放舟带到工程开发部部长室，部长见到山本仁义进来了，他立马停下手头的工作，“山本，你哥情况怎么样？”
　　“虽然伤得很重，但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不会有留下后遗症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位是？”部长看到山本仁义身边的林放舟，感觉有些诧异。
　　“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放舟先生，来自中国，是他救了我哥哥。”山本用汉语向部长介绍道。
　　部长听后大喜，紧紧握住林放舟的手，用相当标准的汉语说道，“你好你好，林先生，我是酒井正田，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应该应该的，其实我也是走运才救了山本。”林放舟现在想想，自己也不过是个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人。
　　“林先生真是谦虚啊。”
　　“哪里哪里…”林放舟客气道。
　　“部长，信号源找到了吗？”山本仁义急切地问。
　　“佐助他们还在筛选，对方很狡猾，做了很多假目标，是一群高智商罪犯。”酒井正田忧心道，“他们的目的很值得怀疑。”
　　“我去看看。”说完，山本仁义就离开了部长室，也没叫上林放舟。
　　林放舟看着山本仁义焦急的背影问，“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小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跟我来，我们边走边说。”酒井正田扬扬手，示意要跟上山本仁义，“这其实是九天公司和东芝公司的联合开发项目——灵穴项目，你们所说的小木我们叫做灵穴三号。”
　　“三号？也就是说还有其它的机器人。”
　　“是的，我们一共在十个家庭里布置了我们的实验机器。虽然有十台机器，但事实它们的大脑都是一个，就在这里。”
　　“这个我知道。”
　　“嗯，其实昨天晚上佐助就向我报告说灵穴出了一些问题，可是当时我以为只是一些正常的系统故障，因为现在毕竟是实验期，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
　　林放舟点点头。
　　酒井正田接着说道：“可是，今天早上我们发现问题远远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有人劫持了灵穴机器人与灵穴大脑的通信信道，也就是说，他们从灵穴大脑的手里把灵穴机器人的控制权抢走了。”
　　“原来是这样子，怪不得，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小木，也就是灵穴三号会有那么强的攻击性？”林放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酒井正田想了想，接着说道，“他们是嫁接了《武为王道》的平台到灵穴机器人身上。”
　　“嫁接？可是《武道》不是一款游戏吗？它怎么可以用来控制灵穴三号呢？”林放舟愕然。
　　“《武道》是一款游戏没错，但是它和灵穴的平台都是汉语言，它们之间是相互兼容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在理论上可行的。”酒井正田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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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上川赤
更新时间2011…10…26　10：34：32　　字数：4284

　酒井正田和林放舟走进了一间机房，照酒井正田的说法，这里就是灵穴的大脑。机房里内有十几名技术人员正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山本仁义正站在一名工作人员身后，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他的旁边还站了三位警察模样的人。酒井正田说这一事件牵涉刑事，警局已经派了三名警员来到九天调查，现在技术人员正在筛选可疑的信号源。据酒井正田讲，十个家庭里都不同程度的出现灵穴机器人的信道遭遇“劫持”的事件，其中数山本家的情况最为严重。
　　“林先生，你觉得那群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酒井正田面带忧色地问道。
　　“嗯……”林放舟思忖了一阵，答道，“从现在的情况看，事情远远比我之后想像的还要复杂的多，不排除是针对九天而来的可能性。”
　　“这才是我最担心，”听了林放舟的话，酒井正田脸色变得更加黯淡了，“现在网上已经有传言在说灵穴系统存在致命的缺陷，谣传灵穴会主动进攻用户，这样不负责任的言论很可能会愈演愈烈，而我们的实验正在攻坚阶段，这个时候这些言论出现很可能会导致整个项目的流产，要是这样的话，两年多来我们所付出的心血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你也别太担心了，事情总不至于到那么坏地步。”林放舟宽慰酒井正田道。
　　“但愿吧。”酒井正田这时也只能如是道。
　　“怎么样？还剩几个信号源？”山本仁义显得有些不耐烦。
　　“别着急，从分析的结果看，至少还有七个信号源十分可疑。”佐助盯紧着屏幕，他将地图上标注的信号源可疑点分别指给山本仁义看。
　　山本仁义自然是要认真地看，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帮想害死自己哥的家伙。“等等！”山本仁义突然叫道。
　　这一声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在一旁的警长渡边诚可问：“怎么了？”
　　渡边诚可，东京警视厅的警部，受命专门处理灵穴伤人一案，现在他是这里的指挥官。
　　山本仁义却不答应他，而是死死地盯着屏幕，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一转身，径直向机房大门走去，大约是要离开的样子。
　　渡边诚可看着他离开，又看了屏幕，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林放舟则追了出去，“怎么了？”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山本仁义快步走着，边走边答道。
　　“谁？”
　　“我的仇家！我山本家的仇家！”山本仁义恶狠狠地说。
　　“刚才酒井跟我说不止你家出现了这种情况，也许罪犯并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山本仁义猛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林放舟，他的眼里仿佛藏着几把刀子，令林放舟有些不寒而栗，他轻声地提示道：“这只是障眼法。”
　　林放舟随后问，“那么我们现在去哪？”
　　山本仁义接着往前走，“晴海大桥。”
　　山本与林放舟驱车来到晴海大桥边的货柜仓库。山本仁义告诉他，这里是山口组的地盘。林放舟当时听后心头不禁一颤，山口组？在他过往的见闻和研究之中，他知道山口组是日本最大的黑帮组织，而且可怕的是它却是一个合法组织，因为日本是世界上惟一一个承认黑帮合法性的国家。
　　山本家怎么会跟山口组结仇呢？林放舟想向山本仁义问个明白，不过看样子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他们把车停在仓库外围，悄悄地摸进了仓库区。他们发现有一间仓库门前站着几个身形魁梧的大汉，个个凶神恶煞，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帮家伙绝非善类，这些人非要把恶字写在自己脸上也真是叫人没办法。
　　山本和林放舟绕到仓库的侧面，找到了一扇窗。
　　二人进了仓库，仓库里的设备之精良令二人看了都不由得瞠目咋舌。几排像藏书架一般的服务器嗡嗡的运行声掩盖了他们的动静，服务器间线路错综复杂，他们便躲了进去，在里面却能窥得仓库内各方角落。这仓库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室温宜人，在东北角错落排列着各种电子设备和计算机，有不少衣着正式的人正在计算机前专心地工作着，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计算机实验室。
　　果然是这里，看来山本仁义所说一点不假。
　　突然从东南角走进来几名男子，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一身潮流劲装，染了一头枯色发型，戴着副夹鼻墨镜，纹身漫至脖颈，看上去威风八面，霸道逼人。一名在电脑前工作的人见到他过来了，便站起来恭敬地向他问好。那男子摘下墨镜，指着那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个人则一直哈着腰不停地点头。
　　“果然是他。”山本仁义怒气冲冲，伸手直接将眼前的那一排服务器推翻，林放舟想拦都拦不住。
　　那服务器砸落在地，溅起电光无数，仓库内刹时灯光频闪，忽明忽暗，其它的服务怪呻几声后便没了动静。
　　山本仁义这一推推倒的可是成堆的钞票啊。
　　仓库内外顿时像是炸开锅似的，闹哄哄起来，惟有那男子处变不惊，仿佛早已经风历浪，这场面对他来说就连涟漪都不算。他喝了一声，全场的人才安静下来，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山本仁义的身上。
　　山本仁义不打紧似的，抬脚跨过地上的电线走了出来。林放舟在旁边看得是目瞪口呆，真他妈不要命了，事到如今，他也只好跟着走出去。
　　“上川赤！”山本仁义喊道，其声之中所含的怒意超越了语言，连林放舟都听懂了他的意思。想是那头子模样的男子便是山本仁义口中的上川赤吧。
　　上川赤不紧不慢手中的墨镜夹在胸前的口袋里，说道：“没想你这么快就能找到这来，怎么样？你全家还好吧？”他说话间，手下人已经冲上前将山本仁义和林放舟团团围住，但还不忘给上川赤留条进来的道。
　　上川赤踱步走到他们面前，接着说道：“你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吧，是，我承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他好像对山本仁义刚才的行为一点都不诧异，对那些服务器既不感到可惜，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心疼，它们仿佛就像一堆垃圾，已经没了用处。
　　“上川赤，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父亲的死跟我哥没有一点关系。你为什么死缠着我哥不放？”山本仁义用杀人的语气说道。
　　上川赤慵慵懒懒地回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这么说，你还是不会罢手的喽？”
　　上川赤放声大笑起来，“你放心，这一次弄不死你哥，还会有下一次，他总会死在我手里的。”
　　“混蛋！”山本仁义破口骂道。
　　站在一旁的林放舟虽然听不懂两人对话的内容，但是对山本仁义最后这一句“八嘎呀路”倒是全明白，还有一点他明白，就是——动手。
　　山本仁义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这仁义也太不仗义了，还好林放舟早就料到了，不然可得吃大亏。他见到山本仁义一出手，立马就一拳把旁边的站得离他最近的家伙的鼻梁打塌了，咏春的日字冲拳岂是浪得虚名，然后他，撒腿就跑。
　　山本仁义腾空向上川赤踢来，上川赤喊了一声，“谁也不许插手！”再出手去格挡，果真从容。上川赤如此一喊倒是便宜了山本仁义，害苦了林放舟。
　　上川赤的手下几乎全跑过来对付林放舟，林放舟看出形势不对，果断开溜，倒也真有预见。但是上川赤的手下却不是等闲之辈，更糟糕的是这人还不少，足足有十几二十人。林放舟只得绕着那几排服务器跟他们玩捉迷藏。这个捉迷藏可有意思，因为按照捉迷藏的游戏规则应该是一捉多，现在却成了多捉一，实在不好对付。
　　林放舟眼见跑不过，便顺手从架子上抄起一个机盒就往他们身上砸去。这一出手便是十来万的感觉真是爽，关键是这些东西还不是自己的，而且任砸不赔，反正被逮着了也是一个下场。林放舟砸机盒砸到是不亦乐乎，而上川赤的手下看在眼里却是心疼不已。有几个胆大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学着林放舟拎起机盒往他背后砸过去。林放舟一个机灵，就势卧倒，那机盒砸到了架子上，林放舟那个庆幸啊。对方下阴的正好暴露在他的脚下，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蹬了一脚，十环！那人哭丧着脸看着林放舟，欲哭不能，林放舟用英语说道：“I’msorry！”然后鬼使神差地又蹬了一脚，十环！
　　上川赤与山本仁义这边激战正酣。无论是上川赤还是山本仁义都是空手道的高手，打法风格也比较相似，皆是刚劲凶狠，尤其是上川赤。自山本仁义率先出手被上川赤化解之后就丧失了主动，上川赤凭借刚猛无比而又连番相继的进攻牢牢占据了上风。山本仁义没料到数年前的愣头小子今日竟已有这番能耐，自己本来抢占了先机，却还落得个被动挨打，到底是自己与他的相距太大了吗？
　　山本仁义边打边退，直被逼到墙角，眼见是没退路了，上川赤膝顶追过来，山本仁义向左滑移，上川赤脚上一个变化，借着墙壁的反作用力，暗中勾出左脚。山本仁义躲闪不及，吃了个哑巴亏，连连倒退，险些没跌倒。他单膝跪地，用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捂着肚子，额头飙出豆大的汗珠来，感觉上川赤把他的肠子都踢断了。
　　上川赤并不继续追击，而是停下攻势，蔑笑道：“看来你山本家的功夫也过如此嘛，你和你哥一样没用，他也躲不过我这一招。”
　　遭此羞辱，山本仁义恶火暴涨，肚子也不痛了，挺起腰杆，又迎了上去，此时他出手的速度不降反升，好像刚才那一脚对他未起一点作用，反而使他的进攻意志徒升，招招要命。上川赤虽然感受到自己被压制，却依然寸步不退，硬以硬对，狠以狠拼，他倒想看看谁更硬，谁更狠。
　　双方铁拳在空中正碰，“崩”的一声，上川赤踉跄后退，撞到了墙上，而山本仁义只是向后蹭了几尺便刹住了。手下见老大失了优势，刚有拔腿动作却被上川赤叫住，“谁要敢帮我，我就废了谁！”手下闻言，面面相觑，不知是出手好还是不出手好。
　　林放舟将上川赤的那帮手下引到两排服务器中间，在他们眼见就要逮到他时，他一溜烟似的钻到了外面。这是他在被追打时，特意把这里的机盒全都拿出来砸掉。他一钻出来，便马上转身，学着山本仁义把将那一排服务器推倒。你还别说，这排服务器还真不轻，把这十几个人压得够呛，更要命的是这些东西还是带电的。林放舟拍拍手，看着自己的战绩得意不已。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还有打架的天赋？”
　　就在林放舟还在得意时，他发觉背后寒意袭袭，扭头看时发现身后站一个一米五几不到的精瘦的黄毛小子。那小子冷笑着看着林放舟，那笑容在林放舟看来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突然那小子止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