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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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樱花之恋
更新时间2011…10…26　10：37：57　　字数：3337

　得知林放舟认了佐藤英河作师傅，刘衣然似乎并不十分高兴，至少从她的角度来讲，来日本是来渡蜜月的，可不来学功夫的。而刘衣然又是个率性的女孩子，就算她不说，情绪却都写在额头上。林放舟既猜得出来，也看得出来，他觉得就这件事情有必要跟刘衣然沟通一下。
　　“衣然，今天你怎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啊？”当天晚上临睡前，林放舟故意觅了个话头。
　　“有吗？”刘衣然一边将榻榻米铺开，一边应道。
　　林放舟从柜中取出床被递给刘衣然，“可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好呢？”
　　“没有啊。”刘衣然矢口否定，这让林放舟内火急燎。
　　看来问题不似表面那样简单，林放舟只好再动动脑筋。“啊…”林放舟突然地轻声呻吟吓了刘衣然一跳。林放舟此时正捂着胸口，表情辛苦。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刘衣然一改之前冷冷的态度，紧张地询问道。
　　“没事，只是胸口有点疼。”
　　“胸口？”刘衣然不由分说地就要掀起林放舟的上衣，林放舟似有似无地轻阻了几下，却没能阻住她的动作，“让我看看。”刘衣然完全地把林放舟当成了一个淘气的孩子，非要查看一下这孩子身体是否有恙。
　　刘衣然看到林放舟胸口上那一片清晰可见的淤青，她的心立刻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她伸手轻轻地触碰一下那片淤青，“疼吗？”她心痛地问。
　　林放舟猛地抓起刘衣然的手，将它压在自己的胸口上，“有这双手在，再疼也不疼了。”刘衣然却再被吓了一跳。
　　“讨厌！”她抽回手，佯作生气地说，“练功夫啊，现在可好，练得满身是伤。”
　　“可是你想过吗？如果我没有去过海南，这一次来日本恐怕就没命了。”林放舟轻轻地提起来。
　　刘衣然却是一愣，“你说得对，可是你认佐藤作师傅就不能这么算了吧。”
　　“你不觉得我能在小木的手里活下来是一件很侥幸的事吗？”林放舟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只希望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你保护，而不是靠侥幸。”
　　刘衣然一下子竟不知如何说好，原本一肚子的忿气尽数散去，连之前想好的驳词也丢了，“我……”最后她也只好说道，“好吧，也许你真的是跟功夫有缘，你做你喜欢做的事，我应该支持才对的。”
　　“耶！老婆万岁！老婆万岁！”林放舟一把将刘衣然抱起来。
　　“放我下来，我去找一下晓燕，他们家一定有跌打药酒之类的东西，我借一支来给你擦一擦。”
　　“哦，我这有，用这一支就行了。”林放舟放下刘衣然，从柜里拿出一支跌打药酒。而当他将药酒递给刘衣然时，他发现刘衣然的面部表情有些许微妙。
　　“好，我来帮你擦擦，好好擦擦。”
　　“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了，我自己……啊”林放舟话未说完，刘衣然已经一手将林放舟按倒。
　　“不用怕，我会很温柔的。”
　　……
　　照之前约定好的那样，次日仁义驾车陪林氏夫妇去富士山游玩两天，由于此行必是要爬山的，罗晓燕自知难胜任这艰苦的活什，再者将山本一人留在家她心里放不下，便婉拒了刘衣然的邀请。
　　“仁义，上川赤那边怎么样了？”上车之后，林放舟开始与山本仁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林放舟问了一句。
　　“放心，他不敢再胡来的。”仁义轻描淡写地说道，好像视上川赤于无物。
　　“是啊，那就好。”
　　车子驶出了东京，两边不见了高楼大厦，却多了田野和村庄，窗外的风景急急后退，沿路的村庄还未来得及看清就已经被远远地甩在身后。刘衣然看着沿路的风景，显得兴奋不已，缠着仁义问这问那，活脱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而仁义一开始并不怎么爱言语，只是有一说一，然而渐渐地，刘衣然问得多了，仁义给出的内容也愈加的丰富，时不时还加了些日本当地的奇闻趣事。一路上刘衣然被仁义逗得呵呵地笑个不停。仁义虽然不苟言笑，但说起笑话来却幽默感十足，他不动声色的一句话却总能强烈地刺激刘衣然的笑感神经。世事往往如此，人与事的反差越大便越有噱头。因此，前往富士山的途中笑声不断，林放舟原本担心仁义的冷漠会让这次途程失色不少，现在看来全是多余的。
　　忽然前方下起了雪，那雪竟不是纯白色，而是温馨的粉红，是随风而飞扬的樱花。它们盘旋着扑面而来，打在挡风玻璃上。路的两边出现了一眼望不见头的樱花树，风起时，摇曳着身姿，随手扬起漫天漫地的樱花瓣，迎着林放舟他们来的方向漫溯而去。
　　刘衣然打开了车窗，风呼地一下钻进窗来，同时还带进了一车的樱花瓣。她高兴地叫嚷起来，她拾起车里的花瓣，将它们捧到林放舟和山本仁义的面前，让他们都能一嗅自然的芬芳。她把那把樱花捂到脸上，突然叫道：“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没等车完全停下来，刘衣然已经冲出了车外，跑到了飘飘撒撒的樱花树下，却静静地站住了，她仰头看着头顶的樱花，心中竟有种难于言表的感动。林放舟和仁义也下了车，两个男人靠在车边看着她。路边也有不少路人驻留住了他们的脚步，陶醉于这似雪非雪的樱花季节。
　　不一时，刘衣然闭上了双眼，将手抬起感觉着风来的方向。一片樱花瓣打在了她的手背，她的手轻轻地随着它走去，脚步也同时迈开，全身展成风的形状，此时的樱花树下成了她心海中一方舞台，她追风而来，戏风而去，樱花化作她身周的精灵与她一边起舞。
　　路人被她舞姿的吸引，纷纷向这边聚来，而她却全然不知，依然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她憣然地从那世界里醒来，跑过来拉起林放舟的手，“我有灵感了，我回去一定要她排成一段舞蹈，名字我都想好，就叫樱花之恋，你看怎么样？”
　　“你问问他们喽。”林放舟呶呶嘴，示意她向后看。
　　刘衣然一转身才知道周围早已经围满了赏花的路人，他们经久不息的掌声想必就是林放舟所指的答案。
　　刘衣然感动得差点儿掉下了眼泪，“谢谢，谢谢。”
　　仁义看着刘衣然眼眶里那晶莹的泪，心里竟也莫名温暖了起来。一阵冷风拂面而来，一下子将他激醒了。
　　车停在了富士山下的一所小旅馆前，一下车，前方不远处，富士山正巍巍矗立着，经历了千万年的风霜雨雪，依然傲然而立。一时间，雄伟而豪迈的气势将林放舟深深震撼住了。
　　仁义下车去搬行李，“来，我来帮你。”林放舟过来要搭个手，却被仁义拦下了。
　　“让我来吧，这两天你们就当我是你们的用工就行，你和衣然去前台领一下钥匙就行了，这家旅馆是中国人开的，里面的人都会说中国话的。”
　　“那就麻烦了。”刘衣然从旁嘻笑道，说罢拉着林放舟蹦蹦跳跳地朝旅馆走，向他说着明天要怎么怎么地好好玩一番。
　　看着刘衣然跳跃的身影，仁义一时竟忘了回收目光。
　　旅馆里的一切都很有静冈当地的风味，无论是摆饰或是菜肴。三人同席而坐，上了一桌的佳肴，仁义一道一道地向林氏夫妇介绍这些菜肴的来历和做法，仁义就像是日本的百科全书，每一道菜背后的故事他无不通晓，惟一可惜的是旁边的客人便消停，像是喝了不少酒，几个男人吵吵闹闹的，虽然有隔扇挡着但那吵闹声还是煞了不少风景。
　　“我去叫老板管管他们。”仁义正欲起身，却被林放舟按住。
　　“不用了，你这样做会让老板很为难的。”
　　“是啊。”刘衣然也应和道。
　　“那好吧，来，吃菜。”
　　席至中途，刘衣然跪坐得受不了了，便借口上洗手间去了。
　　“我带你去。顺便也去下洗手间。”仁义起身说道。
　　“哦……那好吧。”
　　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洗手间。这家旅馆的男女洗手间是在一起的，门对门开着。
　　仁义解完手出来时，刘衣然也从对门走了出来，“你？这么快？”这实在是颠覆了仁义以往的认识，因为没理由自己拉个裤裢的时间比女人脱个裤子的时间还久啊。
　　刘衣然古灵精怪地笑了笑，仁义也只能释然地微微一笑。刘衣然走过来说，“走吧。”说完先他一步朝酒席方向走去。而此时，她迎面却走来了一个跌跌撞撞的大汉，看来是喝得很高了。他不停地打着饱嗝，胃里的酒食翻山倒海般地胡弄着。就在他走近刘衣然时，胃里突然冲起来一道酸流，喉头已是锁不住了。
　　“小心！”仁义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刘衣然，将她压到墙上，用后背去拦那大汉吐出的一堆秽物。
　　这一刻，刘衣然与山本仁义的鼻尖几乎是顶在一起的，他们面对面地看着对方，好像彼此都听到了各自的心跳声。接着，仁义的背便覆满了酸臭的秽物。此时的仁义真想回身给那个浑身酒臭的家伙一计重拳。
　　仰看着仁义厌恶的表情，刘衣然忍不住地噗嗤一笑。不知为何，看到刘衣然的笑容时，仁义心里的怒火和恶心竟全都烟消云散了。他仿佛看见了樱花飘飞的身影。
　　仁义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他显得瘦削却又精壮，肌肉毕显。他想着刚才那一幕，禁不住也笑了，而然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左半脸却显得分外狰狞，他立刻又止住了笑。不是因为自己笑得难看，而笑又能如何？
　　本以为爱对自己来说是那么遥远的事，不料竟比自己想像的还要遥远。有幸邂逅到了这位樱花般的女子，不幸的是她已是他人之妻，相见恨晚之意却是如斯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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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富士山上
更新时间2011…10…26　10：38：28　　字数：2878

　第二天天还未亮，仁义便叫醒了林氏夫妇，说是要带他们上富士山山顶去看日出。林放舟一听，这感情好，听闻富士山日出是出名了的，来到这里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欣赏美景的时机。
　　三人穿了之前就准备好的衣服，还带上一些备用物品像药品之类的便出发前往富士山。早几年，日本政府才在富士山的静冈一侧建设了登山缆车，虽然这确实大大的方便了上山游玩的游客们，但这样也增大富士山的生态保护的压力，所以每天上山的游客人数都被限得死死，往往是天还没亮就已经不让人上山了。当林放舟他们赶到车站时，车站前已经排起了长龙，“这么多人？”刘衣然不禁望洋兴叹，“这要等到猴年马月啊？等到上了山，太阳早就出来了。”
　　“你们放心，我把你们带过来就一定要让你们看到日出不可。”仁义自信十足地说道。停完车，仁义便没有带着林氏夫妇去排队，而是绕过了长龙，从车站的后门进了去。
　　天还是那么黑，车站里已经是忙得不亦乐乎，游客们都兴奋地等待着登车上山去富士日出。仁义进了车站后，径直便进了站长室，不一会便回来了，“下一班车，我们就能上山了，相信一定可以赶在日出之前上山到山顶。”
　　“这样不算插队吗？”林放舟心里对此感到有些不舒服。
　　仁义微微笑了笑，“这个站的站长和我是朋友，他欠过我一个人情，说一定要还我，这一次就当是给他机会回我人情，你们也帮帮我，不然他老是记在心里。”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刘衣然听说可以不用排队，自然是欣喜十分，而她知道林放舟向来不喜这般行事，并抢着向仁义答谢，好让林放舟不好开口，“那我们什么时候上车呢？”
　　如此一来，林放舟便是无话可说了。也罢，反正不算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插队就插队吧。
　　登到山顶时，天已经有了要亮的意思，东方开始露出丝丝鱼肚白。此时的山顶气温很低，刘衣然感到连吸口气都凉到肺里去了。突然周围的雪都亮了起来，一时间天地变得豁朗，眼前射来霞光万道，轻飘的浮云在霞光的照耀发射出桔红色的颜色，目睹这景色顿时令人心旷神怡，全然忘记了肤肌受侵的冰寒。
　　刘衣然张开双臂，对着冉冉升起的太阳高声呼喊道：“林放舟，我爱你！”
　　林放舟上前振臂高呼，“刘衣然，我也爱你。”
　　听到林放舟的应和，刘衣然会心一笑，又喊道：“我比你爱得多一点！”
　　“我……”林放舟刚想再喊，却咽住了，一时间不知喊什么好，他顿了顿，喊道，“我不跟你争！”
　　刘衣然一时无语。两人静静相视，刘衣然眼中似万般柔波，看得林放舟面红耳热，而仁义在一旁则看在眼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林放舟将刘衣然轻轻抱住，“真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早晨都能分享这样的日出。”
　　“我也希望。”
　　太阳出来之后，山顶的气温略有上升，但却比不上两个人的体温上升来得快。雪白得发亮，一支画笔在纸面行如游龙，绘出了这皑皑的雪景、氤氲的云雾和这融在一起的身影。
　　林放舟和刘衣然正要分开时，却被人喊住，“别动！快好了。”那人细细地运动他手中的画笔，淡淡地勾勒爱情的轮廓。被这人一喊，林放舟和刘衣然竟不敢动弹。
　　“他想干什么？”林放舟背对着那人，不明事由，便问道。
　　“他在画画，好像是在画我们。旁边围了好多人。”
　　仁义被这有趣的家伙吸引住，便也走过去看看。当他看到这画纸上的风景时，他却是呆住了。难以置信，这人竟然能用铅笔将这富士山的日出描绘得如此壮美，不，这甚至不是富士山的日出，而是天上的奇景，他仿佛是在站在云端作的画，而居于画纸一隅的那两个人与这画中景致相溶相合，浑然一体，是对爱最完美的一次写意。
　　当他画完最一笔，他满意地将这画看了一遍又一遍，才道：“好了。”
　　这时林放舟才慢慢松开搂着刘衣然的手，“我们好像从来没抱得这么久过。”
　　刘衣然羞赧地捋了一下鬓发，“是啊，不过挺有意思的。我们去看一下那画家画了什么吧？”
　　“好啊。”林放舟朝那画家看去，着实吓了一跳，“景明？”
　　曹景明从画板上取下画，向林氏夫妇缓缓走来，“放舟，没想能在这里见你。”
　　林放舟回过神，释然笑道：“我更想不到，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对不起，当初走的时候也没跟你说一声，当时心情实在太糟糕了，不过你说的话我现在都记在心里。”
　　“你们认识？”刘衣然诧异地问。
　　“是啊，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那位同事。”林放舟介绍道。
　　刘衣然想了想，“哦，就是失恋那个！”
　　刘衣然语出惊人，林放舟竟不知如何接话好。曹景明却是不在意地点点头，“没错，就是我。”
　　刘衣然知道自己说错话，捂着嘴道歉道：“不好意思，嘴太快了。”说完她还吐了吐舌头，而外面的寒风冷得她赶忙地将舌头收回。
　　“你看我画得怎么样？”曹景明将画作递给林放舟。
　　林放舟一看，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啊，太漂亮。”刘衣然惊叫道。
　　“送给你们了。就当是你们的结婚礼物。”
　　“谢谢。”刘衣然连忙谢道，“咦？怎么知道我们结婚了？”
　　“你们有夫妻相啊。”曹景明玩笑道，林氏夫妇听了都会心地一笑。
　　林放舟觉得这次邂逅曹景明，有种不同以往的感觉，曹景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不是过去的曹景明得能比拟的。
　　“你最近都去了哪里？”林放舟关切地问道。
　　“我……”
　　这时仁义走了过来，“放舟，你的朋友？”
　　“哦，仁义，是的，我跟你介绍一下，曹景明，他是个画家，我之前的同事。景明，这位是山本仁义先生，我和刘衣然这一次来日本多亏了他山本家的照顾。”
　　“你好。”
　　“你好。”曹景明与仁义相互握手，当算是认识了。
　　“曹先生，你的画功很厉害啊，我在一边看得是目……”仁义一时想不起是哪个成语了。
　　“目瞪口呆。”刘衣然帮他说道。
　　“对，对，目瞪口呆。”仁义钦佩地说道。
　　“哪里，哪里，如果没有放舟他们夫妻俩，我这幅画绝对会黯然失色。”
　　与曹景明已有一个月余未见，相信他一定在外面经历了很多故事。
　　“景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呢？”
　　“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曹景明抬头看了看云端的太阳，此时的太阳已经有些刺眼了，他收回眼光，“我还得去流浪，我前阵子我去了意大利和荷兰，去看了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和梵高，他们给了我很多灵感，我才知道，世界还是很大的，必须走出去才能看到有生命力的东西，靠网络是不够的。如果你有机会，我建议你也试着去过几天流浪的日子，在这种日子里你能学到之前永远都不可能学会的东西。”
　　林放舟笑着点点头，“嗯，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话虽如此，他可从未想过要去流浪，对他来说，现在的日子这么美好，流浪？开玩笑。
　　“那你的伤呢？你能忘了她吗？”
　　“忘？当然不能啦，不过我会找个人替换她的，只是现在还没找到而已。”
　　“那希望你早日找到这个人。”
　　“但愿吧。”曹景明将目光放长，回望了刘衣然一眼，此时她正在仁义的指导下鉴赏着富士山山顶的各色风物，“你们真幸福。”
　　“谢谢，你也会的，我相信。”
　　“你为什么不邀请他来我家坐呢？”仁义边开着车边问道。此时已是日薄西山，他们三人早已从富士山上下来了，踏上了返回的路，而刘衣然已经疲惫不堪，沉沉地睡在后座上。
　　“他说明天他就要离开日本去美国了，没时间停留。”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仁义遗憾地说道，“他画的画真的很好看。”仁义想起了画上的那两个背影，又抬头看着后视镜中刘衣然睡觉的模样，“太可惜了……”
　　林放舟打开车窗，伸出脑袋去看身后的富士山。富士山雪白的身影一点点后退，最终消失在了暮色与天地交接处，真不知何时还能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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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情敌对阵
更新时间2011…10…26　10：39：02　　字数：4312

　时光飞快，转瞬间日本之旅就要接近尾声了。虽然林放舟跟着佐藤英河学了不到半个月的空手道，但从成效看，确有小成。
　　这时林放舟正在与佐藤英河试手。佐藤英河稳立着，不停招呼林放舟向他进攻。佐藤英河极擅腿法，所以对林放舟在脚法上的教导最为用心，从效果看也是最好的。
　　“放舟，明天就要走了吗？”在林放舟下到场下休息时，忠信问道。
　　“是啊，机票都买好了。”林放舟擦了擦汗，答道。
　　“真可惜啊，你才过来没几就要回去了，下次一定还要再来啊。”
　　“会的，你要是有机会，也要来中国看看，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有机会会去的。”忠信笑笑道，“佐藤一直觉得你在武学上颇有天赋，他让我告诉你，回去之后千万不能忘了练功，功夫这东西，一天不练就会生疏的。”
　　“这道理我懂的。”林放舟正色道。
　　两人正说着时，一旁的仁义却皱起了双眉，煎熬了一阵后，他还是站起来，走到林放舟面前，“放舟，你和我从来没交过手，你就要回国了，不如我们趁这个机会试试手吧。”说完，他恭敬地向林放舟半鞠了躬，那神情像是非打不可。
　　既然仁义诚意邀战，自己没理由应战，于是便答应了。
　　两人来到场心，相互施礼之后，分别摆出防御架势。
　　“你说谁会赢？”忠信凑到佐藤耳边问道。
　　“当然是我的徒弟了。”佐藤冷笑道，他瞅了瞅两人，“不过说实话，仁义的胜算大一些。”
　　仁义双目炯炯地盯着林放舟，他额头的刘海虽然盖住了左眼的目光，但正是那藏在刘海的左眼更让林放舟觉得难以揣测，那只眼睛背后好像藏着一个如海一般深的心。
　　本来以为仁义会先出手的，可是不料他却始终静默着，林放舟不禁问自己，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而想起上一次佐藤刚一出手就哑了火，林放舟又不由得在心里打起鼓来，难道他是在等自己重蹈佐藤覆辙？
　　林放舟深吸一口气，怒喝着冲一前去，眼见着是要抬脚踢了。仁义正欲躲身，林放舟后腿一蹬，却是将已经抬起的脚压了一下去，掏拳向仁义近向逼来。林放舟如此出招乍看上来着实奇怪，然而这正是他所想追求的效果，只可惜他压脚的时机找早了，留给了仁义足够的反应时间和空间。
　　仁义左右换步，撤出个半个身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