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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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赶走了街上的人，是想做什么？”杨学专问道。
　　“答案很显然，他们是来灭掉我们的。”闫三思盯死屏幕，冷冷地答道。
　　这时街道的两端同时出现了一队人，这帮人身穿夜行黑衣，束衣蒙面，目露凶光，像是阎王遣来勾魂索命的阴魂。他们不断靠近，在离灭天众人只有不足十步之处齐齐地停了下来。
　　闫三思见状，便操纵着飞侠第一个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大街中央，与这帮黑衣人傲然对峙。
　　灭天战团的其它见飞侠走了出去，也便跟着走了出去，五人围在一起，防守四面。
　　来人共有八人，一端四人。虽然一边只有四人把守，但林放舟看着却觉得那是一堵透风不透人的高墙。
　　“你们是谁？”林流星问道。
　　他话音刚落，那八人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带着透骨的嘲讽，笑得灭天众人不寒而栗，但是说也奇怪，那笑声林放舟竟觉得似曾相识。
　　“这帮蛋疼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胡此无事可做，只好在一旁观战。
　　“三思，”林放舟话语沉重地问，“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闫三思想了想，平静地说道，“还是撤吧。”
　　“怎么撤？”林放舟问道。
　　“你们先掩护我上楼，然后我在楼顶掩护你们撤退。”
　　“好。”
　　说话便行动，林流星与九角，杨家将与天马纷纷向两边冲出几步，是为给飞侠施展的空间，只见飞侠猛地冲向街道的一边，使出蹬云步，眼见就要飞上到楼顶。
　　黑衣人见状立刻冲了过来，其中一人上前两步，将手一扬，手竟如毒蛇开口吐出一道玄色钢鞭。
　　林放舟一见，心里突然有种见鞭如见人的感觉。
　　那钢鞭一瞬之间便盘上了飞侠的左脚，黑衣人见机将其向下一扯，飞侠无物借力，只能如风中飘絮，任钢鞭摆布。而灭天的其它人虽然看到这一切，却根本无能为力，因为他们不仅有自己的对手要防备，而且那钢鞭距他们实在太远了，莫及长鞭。
　　飞侠好似高空坠物，砸落在地面，当即吐了一口鲜血，这时街边奔出一骑，持鞭的黑衣人，将钢鞭掷给马上人，没等飞侠爬起，那人一夹马肚，马长啸一声，疯狂地奔跑起来，将飞侠拖行而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三思！”林放舟见飞侠被马拖行，不禁脱口而出。
　　闫三思沉着脸，喝道，“别管我，顾你自己。”
　　确实林流星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根本无能顾及飞侠。灭天四人遭到黑衣人的围攻，形势极为糟糕，刚才又冲出个骑马的黑衣人，可见这帮黑衣人可能不止目前所能见的九个人。而且灭天众人从未交手之前就在心里猜想对手的实力，然而他们猜得并不准，因为他们多数在心里都只用了强来形容这帮黑衣人的实力，可是从交手的情况来看，在强之前加个“很”字显然是很必要的。
　　天马很快便挂了，其它三人也被杀得四散。
　　林流星逃到隔壁的小巷里，回头却不见有人追来，但再向前看时，眼前却多了一名黑衣人。
　　那人手持长剑，当风而立，一时间这狭窄的小巷变得杀气腾腾。
　　“是你。”不意间，林放舟的言语间竟然已经多了几份感伤。
　　黑衣人取下蒙巾，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他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林流星无数次面对过的对手——万世河山。
　　“江乔，为什么要这么做？”
　　万世河山冷冷地道，“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说罢，万世河山缓缓地举起楼兰剑，“来吧，我今日一定报仇雪恨。”
　　听到这个词，林放舟心不禁降到了零度，他颤颤地问，“江乔，你真的认为你我之间……有仇？”
　　万世河山冷笑一声，“对了，忘了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是黄字小组的组长。”说罢，万世河山一剑刺来。
　　林放舟顿觉手足冰冷，四肢已经不能听其使唤，手指甚至都已按不动键鼠。他无法明白的是，为什么江乔会一直把他视作敌人，而现在更糟糕，他已经变成了江乔的仇人，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放舟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的打算，只见万世河山就要将林流星一剑穿心，林放舟还是没有发出指令。
　　突然有挡路一刀将楼兰断开，救下了林流星的性命。
　　周权大声问，“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走！”
　　救下林流星的人正是九角，林放舟清醒过来，对周权道，“我们一起上。”
　　“不，你走。我要跟江乔来一局。”周权笑着说道。
　　林放舟看了看周权，心里突然有种难言的感动。
　　林流星绕过万世河山，跑向小巷的尽头。万世河山虽然想动弹，却被九角压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流星离去。
　　“你觉得你能赢吗？”万世河山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九角道。
　　周权看到林流星消失在小巷的尽头，他再扭头看看不远处的林放舟，他的目光里闪过某种异样，然后对话筒轻轻地说道，“我已经赢了。”
　　飞侠在被马拖行了几条街之后已是遍体鳞伤，那人才驻了马，下马来查看飞侠的情况。这时飞侠无论闫三思输入什么样的指令，他都无法执行了。在角色处于重伤状态时，系统会自动对玩家输入的指令进行筛选，如何人类在这种状态无法完成这串指令，那对角色也是同样。
　　换言之，现在闫三思只能眼看着飞侠被杀却无能为力。
　　目睹这一切，闫三思突然悲上心头，时间在他意识到自己不能作为的那一刻起开始倒流，耳畔离奇地响起了枪炮声，眼前一片漆黑，头顶的明月已被乌云严实遮盖，那是热带雨林里的一个宁静的夜晚，当然这只是对于世上的多数人来说是如此。对于闫三思来说，这一天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天，就像这黑暗的夜一般。
　　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被逼入敌人的雷阵，又看到了毒枭手中摇控器，看到了那战友们坚忍的表情，他永久都不能忘记班长用对话机对他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三思，你走吧……”他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最后一枪会失手？
　　“不……不应该是这样子的。”闫三思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我不应该失手的，不应该的……”
　　幸好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游戏之中，没有人注意到闫三思眼角的眼泪。他轻轻擦下泪珠，摇着轮椅黯然地离开了游戏室，而在他离开之时，飞侠还并没有被杀。
　　飞侠现在是死是活，在闫三思看来，已经不甚重要。角色死亡了，依然可以复活，可以恢复如昨，甚至可以更强，但人死了却不能如此，一旦死了，并永远地消失了，大约这就是武道世界与现实世界最大的区别所在，所以游戏始终是游戏。
　　最终灭天被灭，独剩一人。
　　此刻游戏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对刚刚发生的胜利和失败都缄默不语，即便是团长，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但无论成功也好，失败也好，身为领导不发言始终是不对的，哪怕是说句话圆圆场也好啊。最终林放舟还是选择了站起来，他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大家听我说一句，……”
　　“你不用说了。”周权突然抢道，他也站了起来，“让我来说吧。”
　　“周权……”林放舟一时措手不及，不知他所为何事，可能他是想替自己说两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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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弹弓其后
更新时间2011…10…27　10：29：24　　字数：3308

　周权起身环顾一番在场众人的脸色，浓淡交落的失落感蘸墨在每个人的脸上写下了分明的感伤，难以遮掩。
　　“我觉得，这一次失败主要的原因是……”周权有意地顿了顿，他转向林放舟，毫不躲闪地看着林放舟的眼睛，“领导的失误。”
　　此言一出，好似晴天霹雳在整个游戏室炸响，不仅林放舟，就连马能友、胡此和杨学专无不用惊诧的眼神看着周权。林放舟死死地盯着周权的嘴，他怎么也没法相信周权所说的最后五个字，但是那五个字被表述得如此清晰明白，毫无歧意，“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这一次之所以会失败，损失这么惨重，全是因为你的错。”周权言语抑扬顿挫，句不加点。
　　林放舟闻言，心里恼火不已，便反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解释解释什么叫都是我的错。”
　　“还用得着解释吗？是谁贪图九龙，非要跟成威战团争夺……”
　　“可我们不是赢了吗？”林放舟抢道。
　　“那我们又为什么会团灭？而只有你一个没有事？”周权立刻奋起反击。
　　“如果不是九天，我们又怎么会团灭呢？”
　　两人互以反问攻击，言语激烈就如干柴遇火，狂风掀浪，一波高过一波，一浪高过一浪，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都揪起心来，担心他们会大打出手。
　　然而周权又一诘句“是谁把狼招来的？”立刻浇灭了林放舟熊熊的怒火。
　　“是我？”林放舟突然回想起江乔对他说的话。
　　生锈的钥匙插进了生锈的锁，一番挣扎过后，才发现锁簧早锈断其中，死锁非暴力不能解开，然而砸锁是需要勇气的。
　　“没错，就是你。”周权用谴责的语气说道，“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九天，九天战团会怎么对付我们吗？不会。再加上你跟江乔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一切就更加纠缠不清，而跟着倒霉的却是整个战团。如果你还是灭天的团长，我很难想像灭天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
　　林放舟抬眼瞪着周权，“你说。”
　　“你根本就不适合也不懂得如何做一个领导者，如果你适合，如果你懂得，你就不会置战团的利益于不顾，去开罪九天，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韬光养晦，藏锋蕴芒，你会的只是冒险激进，孤注一掷，你——根本就不适合当团长。”
　　“我不适合？”林放舟听懂了周权的言外之意，“难道你适合？”
　　“不能其政，不谋其位，试试自然就知道。”周权与林放舟彼此逼视，却只有周权保持着高傲的微笑，“凭什么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团长，就因为你出的钱比我多吗？”
　　“那你想怎么样？”
　　“选举，只有这样才最公平，最公正。”周权一字一顿地说道，以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有穿透力。
　　战书已然递到面前，不得不接，“可以。”
　　“可是……”胡此听到此处，突然插嘴道，“我们一共才六个人，除去你们俩，也是四个，万一得票一样多怎么办？”
　　周权听后，冷笑一声，“如果票数平分，你赢。”说着，他伸指戳了戳林放舟的心口。
　　此时林放舟已然面无表情。
　　“三思，”杨学专来到阳台，找到闫三思，“你怎么在这？”
　　闫三思来到灭天的这段时间与所有人的建立了不错的交情，虽然他绝口不言自己的过去，但也没有人敢去问，除了过去，他愿意与任何人交流任何问题。
　　闫三思头也不回道，“没什么，心情不太好，出来透气而已。”
　　“我们进去吧，放舟和周权出事了。”
　　闻言，闫三思猛地一回头看着杨学专。
　　经过杨学专解释，闫三思完全了解了事件的前前后后，他对林放舟和周权两人都没有多说话，只是道了一句，“那就投吧。”
　　于是四人各拿了一张纸，支持林放舟的在纸上写个“林”字，支持周权的则在纸上写个“周”字。胡此找来一个小纸箱，让众人将写好的选票放入箱中，然后摇匀。胡此看着箱里的四张选票，心里有些忐忑，便问，“谁来唱票呢？”
　　杨学专与马能友面面相觑，没有应答，于是闫三思举起手道，“我来吧。”
　　胡此看了周权和林放舟两人一眼，将纸箱递给了闫三思。闫三思把纸箱在腿上，环顾了在座的人一番，伸手从纸箱里拿出一张选票，郑重地将它打开，看过选票，他瞄了林放舟一眼，才道，“周。”
　　虽然周权一票领先，但毕竟这只是第一票，林放舟还有翻盘的机会，两人此时都不动声色地等待着闫三思念下一张选票的结果。
　　闫三思再拿出一张选票，看过之后，他瞟了瞟周权，道，“周。”
　　林放舟一听，眉头不禁一皱，好似有一股热流流经心头，涌向眼眶，他深吸了一口气，用舌尖稍稍湿润了干燥的唇，才得以继续他的不动声色。
　　看到林放舟的表情，闫三思放取选票的动作都慢了许多。但无论动作多慢，下一张票早晚是得取出来的，他取出选票，打开一看，却是定住了，这次他没再看谁，而是盯着选票不知在思考什么，虽然这个定格仅仅延续了短短的三秒，但所有人的心在这三秒里都早已沸腾了几回。
　　“周。”
　　这一声不可谓不短促，却实在乏力，即便如此这个周字还是像把重锤锤碎了林放舟的期待，林放舟急吐了口气，埋下头去，许久不知如何抬起。
　　周权也终于露出笑容，他侧目瞥了林放舟一眼，并不着急说话。
　　闫三思取出纸箱里的最后一张选票，看了一眼，便急忙地合上，随后他问一句，“还要念吗？”
　　“不用再念了。”林放舟伸出五指，阻道。
　　“不，念下去。”周权反对道。
　　林放舟一听，立刻火冒三丈，“结果已经分出来了，还有必要念下去吗？”
　　“有必要。”
　　“我说不用念了。”林放舟强调道，“我是团长。”
　　“你错了，我才是团长。”周权提醒道，林放舟一下竟无言以对，周权转向闫三思，道，“念。”
　　“周。”
　　当闫三思念出这个字时，林放舟脑子突然像是被人清空了一般，他没料到自己的理念原来是如此的不受欢迎，就连大学死党也没站在自己这一边。他抬眼看了看马能友，马能友却刻意地选择了躲避。
　　没有人支持我……林放舟脑海里此时除了这句话，竟别无其它。当它的轮廓渐渐模糊，林放舟甚至忘记了此话是为何意时，他反倒清醒了不少，但心头始终如有一块大石压住，他埋着头，微微地将上身前倾，似乎这样便能促使胸口的大石滚落。然而很快他便意识到，这种行为完全是徒劳，越向前倾，不自在越敢于侵袭他的周身，但是他已经无意正回身来了。
　　我应该做什么？我应该说什么？
　　林放舟自问道，他环顾了游戏室，最后目光落在了周权的脸上。这时，周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那张脸上竟然读不出一个字，读不出得意，更读不出惋惜。林放舟在心里叹了口气，但目光依然倔强着不服气。
　　也许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最好。
　　他转身走到大门，伸手握住门把。
　　见到林放舟如此动作，室内的人不禁紧张起来，难道他要走？
　　林放舟开了门，在门边稍稍一驻，还是不回头地下了楼。
　　正值七月，正午时分日头高照，就连云都躲着太阳。
　　林放舟步出楼外，发觉发梢转瞬升温不少，便抬头瞄了一眼高空，猛烈的日光照得他两眼刺痛，险些流下眼泪，他赶紧低头揉揉眼睛。揉过眼睛，林放舟竟然觉得心里一阵豁朗，除了脚下自己的黑影，周遭依旧明堂。
　　也许，不该下来的。
　　“放舟。”
　　林放舟回头一看，竟然是周权。
　　他慢慢走近，与林放舟正面相对，甚至比他们争论之时还有逼近，“你要走吗？”
　　林放舟扬起眼角，意在告诉他——我不走。
　　但周权似乎没有注意到林放舟的这个眼神，而是径直说道，“其实我认为这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你不适合这里。”
　　林放舟脸色立刻为之一变，这一回，他不再问周权何出此言，而是直接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那说明你还没有认清自己，更没有认清这个世道。”然后周权凑到林放舟耳边，“你看上面。”
　　林放舟抬头看到马能友、杨学专和胡此都在阳台向下张望。
　　“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我，而没有选择你？”
　　“因为……”
　　“因为你是错的，因为你太幼稚，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去跟九天作对，跟九天作对能给我们，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带来任何好处吗？”
　　“我看错你了。”林放舟失望地说道。
　　“看错我？没错，你确实看错我了，就像当初我看错你一样，可是我得告诉你，你看错的不只我一个，你还看错了这里所有的人。”
　　林放舟一听，心不由得一颤。
　　“杨学专为什么会跟你来这？马能友和胡此又为什么会跟着你？是因为你那所谓的正义，恐怕不是吧。就连闫三思，你觉得他的动机就一定纯粹吗？”
　　学专是因为萧萌，马佬是我的死党，胡此则是马佬的死党，而三思他又是为了什么呢？林放舟的心已然冰冷，他一点点向后退步，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再承受周权多说一句话。
　　周权不再说话，目送着林放舟转身失落地离去，这时他的嘴角才终于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见到林放舟离去，马能友等人立刻跑下楼来，这时林放舟已经走远了，马能友只得问周权道，“放舟怎么说？”
　　周权面色略显凝重地说道，“我劝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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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时间疗法
更新时间2011…10…27　10：29：44　　字数：3015

　林放舟漫步于城市森林，耳边虽然喧嚣着不安的人群和车马，心里却是充耳不闻，视网膜上已经没有了成像完整的景物，但眼前却总有一幅清晰的画面，像是老电影的某个片段。这种行走虽然是漫无目的的，却不是漫无目的地的。就算失去奋斗方向，这个世界还是有可去的地方的。
　　林放舟打开了冰箱，找到了一个面包，便将就地吃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城市里漫步了多久，他只知道，不吃中午饭的感觉很不好受。咽下这个面包之后，他顿觉心情好了许多，他靠倒在沙发上，目光无序地扫视着屋里的摆设。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他突然跃起来，找来除尘器和抹布，开始打扫屋子。
　　接着从客厅到厨房，从卧室到卫生间，从储物室到下水道，他都一一打扫了一遍。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但是这种感觉却不经留，一晃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他还该找些事情来做，可是做什么呢？就在这时小贝闯进了他的视线，于是他决定给小贝洗个澡。
　　然而洗澡这种事毕竟需要一个你情我愿的过程。
　　“别动，别动。”林放舟喝道，他将小贝放进温水盘子里，揪着它的脖子正在强行“作业”
　　小贝虽然并不反感洗澡，但是相信它并不喜欢让林放舟给他洗澡。林放舟乃是个学以致用的人，他发现用咏春的黏手给小狗洗澡很是省力，除此之外，他还发现可以用太极的缠手来运用毛巾给小狗擦身子也很顺手，为此他不禁得意，自己原来是个这么有才的人。林放舟给小贝洗完澡，擦完身子，双手才放开，小贝便飞也似的逃得不见踪影。
　　林放舟又看了看时间，是时候做饭了。于是他便围起了围裙，在厨房里鼓捣起今晚的晚饭来。
　　作为一位小时候给母亲打下手，长大了给老婆打下手的男人，林放舟自认为，在这漫长的打下手的生涯中，他通过细心观察和认真揣摩，就算淡不上通晓，至少也算得上是半通了烹饪之道，而今日，正是他大展拳脚的日子。
　　林放舟雄心勃勃地操起菜刀，按住砧板上的鱼，大喝了一声，一刀便拍下去，再拿起时却发现那鱼已经七窍流血，下手是重了些。在向鱼道过歉后，他开始动刀给鱼脱衣……忙碌了一个小时，林放舟顺利地做出了三菜一汤，荤素俱备，色香味美，总之，林放舟给自己做的这五道菜亮出了很高的分数。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真正的评委来品尝。然而，他等啊等啊，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评委大人就是不露面，可是林放舟却不愿去打电话，他很想知道，评委大人到底会多久才回。
　　等着等着，一种无名的失望渐渐袭上心头，林放舟越发坐立不安，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他终于还是拿起了电话，刘衣然一接通电话，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衣然，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
　　刘衣然奇怪地问，“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在大哥家住几天的吗？”
　　“有吗？”林放舟疑问道。
　　“当然有啦，我写了字条放在卧室的抽屉里。”刘衣然得意地说道。
　　林放舟愣了一愣，回道，“对不起。”然后挂断了电话。
　　刘衣然本来以为林放舟会反驳她字条放在抽屉谁会看见之类的话，但林放舟这次却出奇地平静，反而说了句对不起。刘衣然拿着电话，想来想去，也想不了出个理由来，但她分明地觉得情况不对，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林放舟的那句对不起已经告诉了她，肯定发生了什么。
　　放下电话后，她跟林行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