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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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放舟闭着眼睛答道，“二十五。”
　　李诚克无不惊讶地说道，“那你也是狗喽？”
　　林放舟想起了他曾经跟刘衣然提起改大门口令的事，刘衣然便给了他一个选择——林放舟小放与小狗小贝可以进入。林放舟只好应道，“好吧，我是。”
　　“哈，那今天买狗就对了。”
　　第二天，李诚克兴奋地对林放舟说道，“放舟，今晚我请客，说吧，去哪吃？”
　　“怎么？发财了？”
　　李诚克凑到林放舟身边悄悄地说道，“昨晚我中了这个数。”他用手势比划出数目，可是没等林放舟看清楚，他便急急忙忙地把手收了回去，“怎么样？去吗？”
　　“去。”有顿饭上门，哪有拒之门外之理，林放舟毫不客气地应下了李诚克的邀请。
　　林放舟白天要教拳，便把小贝锁在了他和李诚克的卧室里头。但运动中心的卧室不比家里，隔音效果不佳，第二天的时候孩子便听到了狗叫，只是林放舟不理睬他们，他们也就不敢多问，但是到了第三天，孩子们的好奇心终于决堤，林放舟只得把小贝抱出来给他们看。
　　都因小贝长得实在可爱，每个孩子都争着要摸摸它，抱抱它。孩子是那么喜欢它，以至于林放舟一把它抱出来就再也抱不回去了。林放舟见孩子们玩狗玩到连练拳的心思都没有，只好勒令他们收回心思，然后把小贝带回卧室锁起来。
　　可是他的做法并没有多少奏效，孩子们的心思始终浮在半空中，而且在学拳的过程不停地问他关于小贝的问题，诸如“师傅，小贝今年几年？”“小贝有没有女朋友啊？”“师傅，你把它关起来，不会不太残忍了？”等等
　　林放舟没了他们办法，又记起了自己对他们的约定，便让步道，“好吧，让你们好好再跟小贝玩一会儿，不过等会要好好练功喔。”孩子听了，无不欢声雀跃，看到孩子那股高兴劲，林放舟不禁摇摇头，“这就是孩子。”他自言自语道。
　　等他把小贝抱来，他便被孩子们晾在了一旁，林放舟见小贝这么受欢迎，心里自然也高兴。他坐到场地边的坐椅上休息，这时李诚克走过来问，“这帮小兔崽子在玩你的狗啊？”
　　“是啊，真拿这群小家伙没办法。”林放舟看着孩子天真的笑脸，不由心里舒畅，看到他们，他就不禁想自己的侄子。想来，自己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自从父亲回了老家，他就没去看过那小家伙，感觉自己这做叔叔的实在是失职，得找时间去看看他才行。
　　就在林放舟还在盘算着什么时候得闲时，孩子们突然一乱，慌忙尖叫着散开了，林放舟刚想问怎么回事，只见张何少东跑过来报告，“师傅，不好了，小贝咬了阿亦，你快过来看看吧。”
　　林放舟闻言，眉头便是一皱。小贝性情向来很好，并不怕生，怎么突然会咬人呢？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林放舟和李诚克当即跑了过来查看情况。
　　被咬的孩子名叫胡金亦，是个九岁的小孩，平时在学习班里是出了名的淘气鬼，林放舟走近那小孩时，看见小贝一溜烟似的逃回了卧室。大大概是胡金亦把小贝玩毛了，狗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林放舟检查了一下胡金亦脚上的伤口，并不深，给他简单做了处理，然后急忙地送他去了医院。不过这件事处理起来怕是没那么简单，很快胡金亦的家长便过来找运动中心算帐，试想一下，哪个家长会想到把孩子送来学武术竟然会被狗咬。
　　林放舟和骆小仙给胡金亦的家长千道歉万道歉，免了胡金亦的学费不说，还贴了不少钱才终于摆平了这件事。
　　“小仙，实在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事后，林放舟向骆小仙道歉道。
　　“放舟哥，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不会自责的，我们下一次小心点就是。”小仙安慰他道。
　　“可是我过意不去啊。”
　　“你不必过意不去。”李诚克接茬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今晚买小贝一个大的，你信不信？准中。”
　　“师兄，六合彩这东西你少碰点，这些年你又不是没赔过。”骆小仙不悦地说道。
　　李诚克则不在意地说道，“你不懂，这东西玄得很。”
　　果如其言，李诚克当晚便中了几万，对此林放舟只能表示，“那就请吃饭吧。”
　　本以为这件事会就这么过去，可是让林放舟没想到的是，几天之后，小贝却死了。
　　林放舟后悔极了，他后悔为什么当时听到小贝的惨叫声时，却没有及时行动，直到看到胡金亦从他的卧室里冲出来，他才终于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
　　当他冲回卧室，却见不到小贝，惟有窗户被打开了。那个窗户是他怕小贝掉下去而特意关上的，可是它现在却被打开了。胡金亦到底做了什么？林放舟不敢相信，但他不愿意相信的东西却发生了。
　　就这样，小贝从大楼的顶层被扔了下去，而它生命里的最后一声吼叫，却被林放舟忽略了。看着躺在血泊的小贝，小贝这时已经面目全非，粉身碎骨，林放舟感觉浑身发凉，世界昏黑，围观的人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墙，压在了他的身上。
　　为了避免发起更多人的围观，李诚克赶紧地找了塑料袋将小贝的尸骨装起来，并提了水把街边的血迹冲洗干净，而林放舟就蹲在一边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仅仅就是看着。
　　李诚克处理完这一切，松了口气，对林放舟讲，“还好没砸到人。”
　　林放舟抬头看了看他，脸边的肌肉不自禁地抽搐，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做。
　　小贝的死转眼便被传到了网上，只是没有引起多大的回应，很快它的消息便沉了下去，而跟着一起沉下去的，还有林放舟的心。
　　“你过来！”林放舟吼道，张何少东悻悻地走到他的跟前。孩子低着头，没敢出声，“你不是能打人吗？来，我们试试。”
　　孩子总是喜欢胡闹的，张何少东这孩子力气大，又好胜，刚刚和同学胡闹，一出手就把同学打哭了。他低声地说道，“师傅，我错了。”
　　“来啊！”林放舟勒令道。小少东只得听话地抬起手，见他竟敢抬手，林放舟心里反而更怒，出手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是一阵连削带打，把小少东打得趴在地上，“起来！”
　　但小少东却是个倔脾气，他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
　　小少东的这句话竟把林放舟给镇住了，林放舟竟不再还手，任凭小少东将他拳打脚踢。他看着孩子们，心里一阵酸楚，他猛地将小少东抱住，“对不起，对不起……”说话间，林放舟竟然泪水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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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倔强
更新时间2011…10…27　10：31：38　　字数：3088

　小贝的死对林放舟来说，不啻于是一场地震，撼碎了他原本倔强的心灵。他的眼泪让当在场的所有孩子都陪他一起难过，伤心，虽然此时距离小贝的死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天，虽然林放舟始终不愿意承认，小贝已经死了。但是当小少东喊出那一句“我跟你拼了！”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错了，从过去到现在，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对过什么？
　　小贝的死林放舟没敢跟刘衣然提起。他想，即便是要说也得等她回来之后，不为骗她，至少在刘衣然听到这个伤心的消息，难过，想哭的时候，他能在她旁边，看着她，并给她一个肩膀。可是，想起肩膀，林放舟又不禁想问自己，自己的肩膀靠得住吗？自己甚至连一只狗都保护不了。
　　“你最近过得好吗？”林放舟轻声问道。
　　“嗯，不怎么好？”刘衣然嘟着嘴说道，“老师太严了，连最小的一个动作都不放过，我郁闷死了，一天练下来，腰都断了。”
　　刘衣然向林放舟抱怨老师的严格，聊关于老师的笑话和教练的糗事，林放舟不住地点头，听到笑点处，他便哈哈大笑起来，连带问一句，“不会吧，这样都行？”
　　就是这样，两人十分和谐地聊了一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刘衣然感觉她和林放舟又回到大学时刚恋爱的那一会，孰不知那头刚挂断了电话的林放舟却长出了一口气，庆幸今天他们的话题里面始终没有小贝的身影。
　　林放舟收起手机，准备衣物要去洗澡，自从小贝死后，这些天他都感觉过得很累，而今天更是疲倦不堪，因为李诚克前天因故回海南去了，整个运动中心的教学任务几乎都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刚才苦苦支撑着聊完了这一小时，现在的他就想好好地洗个澡，然后睡觉。
　　突然这时运动中心的大门方向传来一阵巨响，林放舟心里一惊，“怎么回事？”他走出卧室一看，运动中心里竟已闯进了几条壮汉，他怒吼道，“你们是谁？”
　　这帮壮汉像是进门来观光的，看到突然有人朝他们吼叫，不慌不忙地相望了一眼，冷笑着对林放舟，“喂，李诚克在吗？”
　　“谁让你们进来的？”林放舟攥紧拳头，他隐隐地感到这帮人来头不简单。
　　为首的人不屑地问道，“我问你李诚克……”
　　“我问你谁让你们进来的？”林放舟抢道。
　　这帮人好像没想到林放舟竟然敢截断他们大哥的说话，其中一人便上前指着林放舟的鼻子恶恶地喝道，“怎么说话呢你？”
　　林放舟二话不说，疾伸手将那人的手指擒住，用力一扭，那人扑地一下便跪到地上，嗷嗷直叫，“你们想怎么样？”
　　为首那人见林放舟没说两句便亮出本事，不禁冷笑，“哎哟，看来这里还真的是有师傅的啊。”他上前两步，盯着林放舟说道，“我来踢馆的。”
　　“踢馆？”林放舟甩手放开那马仔的手指，“请你离开这里，我们这里不接受踢馆。”
　　“不接受？”那人转身张开手，霸道地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会踢馆的。”说话间，他的下手就开始要砸运动中心的设施。
　　“住手！”林放舟阻道，“非踢不可？”
　　那人笑着点点头。
　　林放舟双目炯炯地看着那人，并打量着他。此人四肢长而不粗，却一眼就能看得出力量的感觉来，很明显是个外家功夫的高手，“报上名来。”
　　此言一出，这帮大汉齐齐都大笑起来，为首冷笑着道，“你竟然连我是谁都不认识？好，听着，我叫陈明胜，道上的人都叫我火腿明，你可以叫我明哥。”说完他放肆地大笑，马仔们也跟着笑起来。
　　“明哥是吧？在下林放舟，既然你非打不可，我愿意奉陪，请。”林放舟此时不知从何处突然获得来了勇气，他明知道对方很可能很能打，但他的心里不仅没有畏惧，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们两人走上运动中心的散打擂台，陈明胜脱下短袖衬衫，露出线条遒劲的肌肉，他拍了拍胸口，试枪一般地试了试，走到林放舟跟前，还特意抖了抖胸肌，像了一只斗鸡正在挑衅它的对手。
　　“规则怎么定？”林放舟问道。
　　“打得一方认输为止。”陈明胜回道。
　　林放舟没再说话，当是默认了。他摆出咏春起手势，陈明胜也摆出他的架势，林放舟一看，“泰拳？”
　　“开始……”陈明胜嘴角一勾，上来便是一拳。
　　说打就打，林放舟也不含糊，他想摊开来拳，进击陈明胜中线，却猛然发现陈明胜这一拳力道不凡，摊之却纹丝未动，只得闪避。
　　陈明胜感觉林放舟势头一软，逮住机会，立出狠拳，转瞬间他的拳头便雨点般落在林放舟脸上。对此林放舟只能连忙后退，然而林放舟越退陈明胜的攻势便随着越猛，不仅如此陈明胜招式变化灵活不已，林放舟不能防备，中他一钩拳，当即耳畔轰鸣，陈明胜抓住机会，上前揪住林放舟的衣襟，不住地膝顶林放舟的头部，若不是林放舟用双手护住头部，此时一定已经被顶得面目全非。然而林放舟护得住脸，却保不住后背。陈明胜一计砸肘，正中林放舟脊龙骨，林放舟顿时脱力，便陈明胜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没等林放舟趴下，又一抬脚，将林放舟整个人撩起，紧接一腿，林放舟便贴上围绳，才终于被截住。
　　林放舟扶着围绳勉强地站起来，前胸后背痛得要紧，他全然没想到陈明胜出手竟会如此凶狠。
　　“你输了。”陈明胜得意地笑道。
　　“我没输。”说罢，林放舟踩上围绳，旋腿向陈明胜头顶抄去。
　　陈明胜没想到林放舟的进攻风格突然大变，他以为林放舟是个使咏春的拳脚师傅，但这一计旋腿很明显不是咏春路线的功夫，但他并不慌忙，林放舟到底有多少料，他大概已经掂量清楚了。陈明胜抬手格住林放舟的腿，再转手擒住，向下一拉，欲将林放舟砸在地上。林放舟却在落地瞬间出手撑住了地面，再从大地借力，向前击出拳，犹如双龙出海，直取陈明胜胸口。
　　然而陈明胜却像是樽不动明王，提膝顶中林放舟鼻梁。林放舟顿时眼冒金星，鼻血如注，而陈明胜却不罢手，他干脆抱住林放舟的脖子，不住地膝顶其胸口，而此时林放舟已经丧失了自我的控制，只能任凭陈明胜不停对他的身体进行物理蹂躏。
　　陈明胜撒开手，把林放舟扔到地上，此时的林放舟已经是满脸的鲜血，他喉头一甜，竟吐了口血。
　　陈明胜恶恶地问道，“输没？”
　　林放舟挣扎着站起来，他看到眼前的陈明胜已经变做二个，他摇头道，“没！”
　　陈明胜听完，将心一横，上前对林放舟的下巴就是钩拳，林放舟倒到围绳上。这时，他本应认输的才对，但是他的心里却有种声音不停地对他说，你是不会输的。于是他揪着围绳就是不肯倒下。
　　陈明胜的手下看到了，不禁面面相觑。陈明胜顿时怒火陡升，他揪住林放舟的头发，拎起拳头对他说，“放手！”
　　林放舟却死死地攥着围绳，倔强地说道，“不放。”
　　陈明胜便朝他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然后再问相同的问题，但是令他极为不满的是，他得到的竟然是一样的答案，于是他又打了一拳，再问，再打，再问……然而林放舟居然就是不放手，死不认输。
　　见陈明胜下手不留分寸，他的一个手下不由得担心地提醒他道，“大哥，别打了，会出人命的。我们是来讨债的，不是来杀人的。”
　　陈明胜自然晓得个中利害，便要罢手，哪里林放舟顶了一句，叫他顿时火冒三丈，林放舟说，“我……没有输……”
　　陈明胜将林放舟揪到场心，一拳将他抄倒在地，翻身砸肘，正中胸膛，当时林放舟听得见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他的声带甚至已经发不声来，四肢也僵化了，那一刻他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天地在旋转，不停地旋转，最后“轰”地一声全黑了，但他依然听得到陈明胜慌张地语言，“他死了吗？”
　　有人也慌张地回答道，“不知道啊。”
　　这时林放舟拼命地睁开了眼睛，他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开不了口。
　　陈明胜见到林放舟醒来，这才松了口气，对林放舟喝道，“你最好别死，给李诚克带句话，让他赶紧把欠我钱还上，否则我还会来，让他小心点！”
　　说罢，陈明胜一帮人赶紧地撤离了运动中心，林放舟一个人孤单地躺在擂台，寒冷随即侵袭而来，林放舟不知道手在哪，脚在哪，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神智一点点变得清晰，他艰难地爬回卧室，取到手机想拨一个求救电话。然而此时他却犹豫了，他问自己，我该拨给谁？
　　在思考过几秒之后，他终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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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谎言的善意
更新时间2011…10…27　10：32：02　　字数：2949

　手术之后，躺在病床的林放舟显得很虚弱，他的脸苍白得跟床单有得一比。。
　　“他怎么样？”
　　医生叹了口气，答道，“伤得很重，右边最下的一肋骨出现骨裂，我们已经帮他固定好了，最严重的还是内伤……我说，你应该早点把人送过来的。”
　　“那医生，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有可能，不过现在应该不会很严重，但是以后老了就很难说了。”医生看了看眼前这一头白发的老人，又叹了口气，“这样的孙子真是你不省心啊，不过你放心，你孙子不会有什么事的。”
　　蔡师公微笑着告诉医生道，“他不是我孙子。”
　　“哦，他是你儿子？”
　　蔡师公见医生非要将他和林放舟扯上血缘关系不可，便干脆点点头，省了解释。
　　医生摇摇头离开了病房，蔡师公则挪了把椅子坐到林放舟床边，没多久林放舟便醒了，这时天也亮了。
　　“你醒了。”蔡师公问道。
　　林放舟见蔡师公满头银发，看着甚是慈祥，他不禁想起了父亲，“麻烦您，师公，我伤得不会很重吧。”
　　“重倒是不怎么得重，不过这几月，我想你还是得老实点才行。”蔡师公拍拍他的手说道。
　　“几个月？”林放舟听得不禁有些失落。
　　“现在我能通知小仙他们了吗？”蔡师公问道。他心里一直还记着林放舟晕过去之前对他的嘱咐——“先别告诉……小仙”
　　“我自己来告诉她吧。”林放舟伸出手，蔡师公会意地掏了手机给他。
　　林放舟拨通了小仙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昨晚的经过，小仙听了不禁大吃一惊，问他现在在哪。
　　“我现在……在哪？”林放舟向蔡师公问道。
　　“人民医院。”蔡师公答道。
　　林放舟原话告诉了骆小仙，骆小仙听了觉得很奇怪，他竟然连自己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于是便道，“我这就过去。”
　　“等等……”林放舟急忙喊道，由于喊得急，牵扯到了痛处，他忍不住干咳了几声，待气顺，他才能吩咐道，“先别忙着给其它人打电话，尤其是衣然。”
　　电话那头骆小仙顿了几秒钟没说话，应了声“哦”，便挂断了电话。
　　林放舟将手机递还给蔡师公，“谢谢。”
　　蔡师公拿回手机，顺便似的问道，“真的不打算告诉你的妻子吗？”
　　林放舟听后不禁一愣，蔡师公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较好，便干脆不回答。
　　见林放舟的静默，蔡师公又补充道，“她是个好女人啊。”
　　然而林放舟依旧静默，因为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张画面都是属于那个夜晚的，这反而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于是蔡师公便也选择了静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思维方式。但蔡师公发觉两个人如此静默，不免显得有些尴尬，便问林放舟道，“下盘棋吗？”
　　林放舟微笑着摇了摇头。
　　“放舟哥，你怎么了？”骆小仙没想到林放舟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林放舟看了看蔡师公，才道，“没什么大碍……”话没说完，他就感觉胸口传一阵阵刺痛，他屏住呼吸，良久才缓过来。
　　骆小仙见林放舟表情痛苦，不放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林放舟倔强地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骆小仙不解地问道，“那帮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跟李师兄有很关系，那帮人是冲着他来的。”林放舟答道。
　　骆小仙当即给李诚克打去了电话，可是电话没人接。
　　“我想，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吧。”骆小仙轻声提道。
　　林放舟听后，没多作反应。
　　蔡师公则道，“我猜，小李应该是躲债去了。”
　　蔡师公此言一出把骆小仙吓了一跳，“师公……”
　　“小李这人我了解，烂赌了些，害你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我这个做师公的实在过意不去。”
　　“我现在并不想谈这些。”林放舟低着声音说道，骆小仙听了更加内疚，随后他深呼了口气，向骆小仙道，“小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方贤的婚事也快了吧。”这时林放舟的语气平和中竟带些凉意，但较之之后已经好了许多。
　　骆小仙不知道林放舟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只能如实答道，“是啊，还有十几天，就是我和方贤第一天认识的那天。”
　　“在海南办吗？”
　　“是啊。”骆小仙点点头，她越听越不明白林放舟到底想问什么。这些问题要是放在平时，骆小仙一定会被问得害羞不已，但是此情此景，她心里却只有奇怪二字。
　　林放舟沉吟了一小会，又问道，“需要帮忙吗？”
　　骆小仙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林放舟，又看了看蔡师公，只见蔡师公冲她微微地点点了头。
　　“喂，哥吗？”
　　“是放舟啊，”林行帆一接电话，便哈哈笑道，“你猜猜，那侄子这一个月胖了几斤？”
　　林行帆言语之中那种为人父的喜悦，令林放舟不禁羡慕，于是他笑笑道，“嗯……，我想想……”
　　然后兄弟俩开始玩一个叫猜数字的游戏，但最终林放舟还是没能猜对他侄子到底重了几斤，林行帆奚落他道，“放舟，你也太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