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为王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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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兄弟俩开始玩一个叫猜数字的游戏，但最终林放舟还是没能猜对他侄子到底重了几斤，林行帆奚落他道，“放舟，你也太笨了吧。”
　　“是，是，我笨，没办法，那他到底重了几斤啊？”
　　“想知道？那你今晚过来，称是现成的，你称一称就知道了。”林行帆笑着建议道。
　　林放舟突然严肃地说道，“我今晚可能是过不去了。”
　　林行帆一听林放舟这语气，感觉怪怪地，便问，“为什么？”
　　“我马上要飞海南了。九天训练营又要开营了，我得过去帮帮忙。”
　　“哦……是这样啊，那你去多久啊？”
　　“大概两个月吧。”林放舟答道，但又改口道，“也有可能是三个月。”
　　“这么久？我记得九天训练营不就开两个月吗？”
　　林放舟想了想，“得提前准备，还有……善后工作嘛。”
　　“那行，你小心点。”林行帆嘱咐道。
　　“我会的。”
　　林放舟挂断了哥哥的电话，这时方贤拿了证件走过来，对他道，“差不多要登机了。”
　　林放舟点点头，“我再打个电话。”
　　他拿起电话，却愣了几秒，在这几秒时间里，他就这样愣愣地看着手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放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林放舟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衣然，是我。”林放舟温柔地说道。
　　“不是说好了晚上打电话的吗？怎么？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
　　刘衣然这边一时静默，她咬了咬唇，娇嗔道，“讨厌。”
　　“在训练吗？”
　　“是啊。”
　　就在这时，刘衣然的电话里传来一声奇怪地声音——“前往海南的旅客请注意，航班GH1314即将起飞……”她纳闷了一阵，问，“你现在在机场吗？”
　　林放舟一愣，这本不是他所预想的节奏，他在脑海里迅速组织了一番语言，接道，“是啊，你猜一猜我要去哪？”
　　刘衣然想了想，兴奋地道，“你要来日本！”
　　林放舟噗嗤一笑，“不是，我是要去海南。”
　　“去海南？”
　　“小仙和方贤要结婚了，在他们第一次认识的地方，我过去帮忙筹备筹备。”林放舟解释道。
　　“哦，对哦，他们订婚那天就说要在第一次认识时间和地点结婚，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真可惜我没办法参加他们的婚礼，你要帮我送一份大礼给他，再帮我祝福他们喔。”
　　“那是当然，”林放舟顿了顿，“对了，我这一次可能会在海南待得比较久，可能你回来的时候我没法回广州接你。”
　　“你不会跟他们一起去渡蜜月吧？”刘衣然阴阳怪气地问道。
　　“当然不是，是九天训练营就要开营了，我得过去帮忙带一带学员，你知道，一带就是两个月，而且可能还会更长。”
　　“啊？那我们不是要很久不能见面？”
　　“感觉寂寞了吗？”
　　“讨厌！”刘衣然跺脚骂道，骂完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她才道，“你去吧，不过要想我哦。”
　　“会的。”林放舟顿觉心头暖暖的。
　　“对了，你去了海南，那小贝怎么办？谁照顾它呀？”刘衣然突然想起，便问道。
　　刘衣然这个问题却如一道电流流过了林放舟的大脑，他皱了皱眉，道，“我……我把它送到宠物中心去了，你不用担心它。”
　　“嗯，那就好。”突然刘衣然压低了声音，“我得训练去了，老师都生气了。”
　　“你去吧。”
　　“嗯，一路顺风。”
　　待刘衣然挂断电话，林放舟感觉那股支持他的精神气一下涣散，顿时便累了，忍不住咳嗽几声，年青的他孤坐在轮椅上，却有种难以言状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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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年之后
更新时间2011…10…27　10：32：31　　字数：2166

　方贤和骆小仙的结婚这天，九天训练营绝不是一般的热闹，因为刚好在开营后的第两天，骆剑成干脆就请上全体来九天训练营培训的学员，所谓喜事就是让大家一起高兴的事。骆家还请来了海口一家星级酒店的大厨，筵席从食堂摆到校场，张灯张彩，比过年还热闹。
　　林放舟由于身上有伤，就不能渴酒，便只是在酒杯里倒了些白酒做做样子，众人事前都了解了媒人的情况，也不主动上前来敬酒。而作为新郎倌的方贤可就没这种待遇了，光骆剑成的徒弟就十几个，轮番敬酒，大有不把方贤放倒势不罢休的架势，方贤推托不过，只好一杯杯的接下。作为客人的学员们见新郎倌来者不拒，便跟着闹腾，接着骆剑成的徒弟的茬敬酒，光队伍就排了十几米。方贤一直喝，喝到不行就上厕所吐一通，吐完接着喝。
　　林放舟看在眼里，都觉得“残忍”不已。
　　酒席还没结束，新郎倌就被灌得不省人事，骆剑成的十几个徒弟一人搭一把手将他抬回了新房，这下可好，连洞房都不用闹了。骆小仙见方贤醉得像滩烂泥一般，便嗔怪她的师兄们，“你们太狠了吧，把人喝坏了怎么办？”
　　“没事的，这小子能喝着呢，再说了，他把我们小师妹抢走了，我们能不教训教训他吗？师兄们也是让你好啊，叫他懂得珍惜。”大师兄凌立瞻大笑道，师兄弟们自然也异口同声地应和。
　　“去去去。”骆小仙把众师兄们赶出了新房，待他们走远了，她才跑回房，凑近方贤的耳朵，悄声道，“他—们—走—了。”
　　方贤闻言，猛然醒来，将骆小仙一把抱住，如猛虎下山般的一个翻身便骆小仙压在身下。骆小仙此时像只受惊了兔子，乖巧地依偎在方贤怀里。方贤凝视着骆小仙，“你真美。”
　　骆小仙微微一笑，“谢谢。”
　　说话间，方贤就要吻她的唇，骆小仙却叫停道，“等等。”
　　“怎么了？”
　　“我去把窗帘拉上。”
　　“哦，对对对。”
　　骆小仙赶紧跑到窗边要把窗帘拉上，这时窗外吹来一阵清凉的海风，她抬眼看见，楼下的操场上坐着一个孤独的背影，“方贤……”
　　背后的酒席依旧热闹，眼前的景物也然静谧，林放舟用鼻尖感觉着海风的咸意。这些天来，他心里一直有种莫名的悸动，难以提起，却又难以平复，让他坐也不是，立也不是，身在海南，心却不知是在何处。
　　我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萦绕了很久，久到他都不记得这个问题诞生于何时，何地。
　　他做了个深呼吸，企图平静下来，但是好像并无成效。
　　这时有人按住了他的肩头，他以为是蔡师公，抬头刚想叫道，“蔡……”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是方贤。他已经换下了新郎服，穿了个吊带裤，戴了顶鸭舌帽，像个大小孩，“你还敢出来？找死啊？”
　　“没事，今天我是新郎倌，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方贤拍拍胸脯，夸口道，话刚说完，他便偷瞄了那边酒席一眼，对林放舟轻声说道，“不如，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林放舟不禁好笑。于是二人便换了个隐蔽一些的地方，他们一下便跑到练功房的休息室去。“我说，你这么把新郎子晾着，不好吧？”跑到地方，林放舟才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啊。”休息室竟然传到个女声来。林放舟定眼一看，居然是骆小仙，她这时也换了件不起眼的衣裳，再看休息室里的桌椅，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备上了些酒菜，骆小仙正在在摆放酒菜，她说道，“我偷偷进厨房拿了些下酒菜，不是辛辣海鲜，不怕的，还有这酒，”骆小仙拿起桌上一坛老酒道，“是我爸泡了几年的药酒了，能舒筋活络的，他都舍不得喝。我悄悄地偷来了，放舟哥，你喝这个没事的，别喝太多就行。好了，你们哥俩好好聊，我回房了。”她走到方贤身边，悄悄地在方贤耳边说道，“和放舟哥好好聊聊，我先睡了。”
　　方贤微微地点点头。
　　林放舟看着这一桌的酒菜，不胜感动，“谢谢。”
　　“什么谢不谢的，来，咱们好好喝一杯。”方贤边说边倒酒，一点也不像刚刚被酒放倒的人。
　　“我说，我支招给你，让你少喝点酒，你可别在这里给我破喽。”
　　“那你多喝点？”
　　“得了吧，你要我命吗？”
　　二人忍不住大笑，磕了杯酒，送了些菜，然后畅聊起来。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天，记不记得？你请我吃饭，你都请些什么东西？你说抠不抠？”
　　“我抠，我抠……”
　　“罚一杯。”
　　……
　　“喂，记不记得开营的时候你开的哪个玩笑？”
　　“玩笑？什么玩笑？”
　　“就是关于小仙胸肌的那个？”
　　“小仙胸肌？哦……你说那个啊……哈哈……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我近视的嘛，她站得又……哈哈”
　　“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你的胸肌大呢？还是小仙的胸肌大呢？”
　　“这个……她的……她的……大……”
　　“哈哈……”
　　男人之间的聊天往往如是，荤多素少，故要有酒有菜，心里是荤的嘴里的也是荤，但聊到一定境界，也能聊些素一点的话题，比如说人生。
　　“还记得一年前，我们都是这里的学员，可是现在呢？你结婚了，我也结婚了，嘻嘻……”方贤喝得有几份醉意，说话也颇有些怪异，“这人生啊……”
　　林放舟小小地呡了口酒，“是啊，这人生啊……”
　　这两句话仿佛是他们共同的唏嘘，听起来很是耐人寻味。
　　“可是现在……”林放舟轻轻叹道，有些话说出了口，但他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却有种不合时宜之感，便道，“来，再喝一杯。”
　　“你不能喝了，”方贤伸手拿住林放舟的酒杯，劝道，“你喝得够多了，再喝对你的伤不好。”
　　林放舟便依言放下了酒杯，顺手捡了几粒花生送进嘴里，没酒的花生嚼在口中竟如嚼腊，林放舟这时才明白，古人为何会说酒是好东西了。
　　“放舟，我问你个问题啊。”
　　“你说，我听着。”林放舟继续嚼着花生。
　　“你说，我要不要离开九天呢？”方贤昂头看着天花板，用喉音问道。
　　林放舟却是为之一愣，“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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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以心为师
更新时间2011…10…27　10：32：48　　字数：3115

　棋室里静得很，林放舟与蔡师公对坐在棋盘的两端，正在静静地相互厮杀着。然而有所不同的是，林放舟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棋盘上的一角，他正在寻求从此处杀出绝境的出路，而蔡师公则镇定自若，他的目光如游丝一般在棋盘上游走，不时地抬眼看着林放舟的表情，然后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输了。”林放舟埋下头，认输道。
　　“你很执着嘛，我相信从第三十手你就已经能看出自己的败局已定，可是你却一直坚持到了五十手，才肯认输，这和以前的你很不一样啊，这种变化大概是从来海南之后开始的吧。”
　　林放舟听了蔡师公的点评，他坐直了身板，“其实这种变化是在来海南之前就开始的。”
　　“从你被打的那天开始？”
　　“不，”林放舟果断地摇摇头，然后他略带伤感地说道，“是从小贝死的那天开始。我一直以为胜负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是当看到小贝的尸体的时候，我就明白，我错了，我之所以看淡胜负，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去争取的勇气。我是在骗自己，骗自己说胜负一点不重要，但其实没有谁比我更看重胜负了。”
　　“所以那天你宁可被打，也不愿意认输。”
　　林放舟自嘲般地笑了笑，“很奇怪，我以为只要我有去争取的勇气，我就能成功。可是我又错了。被打得遍体鳞伤不算，我甚至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我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可是当时的我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这一点。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你觉得他很强吗？”
　　“他当然很强，至少比我强。”林放舟突然提起道，“对了，师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蔡师公一听，点头道，“看来这个问题有点问题啊。”顿了顿他才笑着道，“你但说无妨。”
　　林放舟稍一斟酌后，道，“我感觉武术之中有很多多余的东西，相比之下，泰拳要直接很多。也更……强大。”
　　林放舟本以为蔡师公听了他的话会生气，可是蔡师公却只是微微地点点头，难道他是在赞同自己的观点？
　　“这个问题……”蔡师公刚要回答，却听得校场传来一阵喧闹声，“怎么回事？”蔡师公起身走到窗边，向校场方向看了看，“校场好像出了什么事，我们下去看看吧。”
　　林放舟满心期待地等着答案，但既然蔡师公开口，自己也没理由回绝，便点了点头。
　　此时的校场，本应是在进行培训才对，但是偏偏有个本领高强的学员不满九天训练营这种训练方式，更不满训练营的训练内容。
　　这位身形削瘦，却肌肉结实的学员大声嚷道，“你们教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学会了有用吗？”
　　该组的拳脚师傅陈海贝听了自然不免恼火，他与这学员从三言两语吵到动手动脚，以核裂变般的速度发展到了要决斗的地步。
　　一听说要决斗，整个校场都轰动了。听说昨晚结婚的那对就是这么认识的，不知道这一对能撞出什么火花来。
　　当林放舟和蔡师公赶到校场时，决斗已经结束了，陈海贝被一拳击倒在地，然后不省人事。
　　宋汉杰当场就怒了，“小子，我来跟你过过招。”说话就要脱去上衣，却被蔡师公喝住，“可是师公……”
　　蔡师公先是查看了陈海贝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拳没受住，晕了过去。他看了看林放舟一眼，此时林放舟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他笑了笑，走到场心。
　　众人一看，俱是一惊，师公不会是想动手吧？连那气焰嚣张的学员都被吓了一跳。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蔡师公用一种和蔼的语气问道。
　　那学员先是一愣，尔后答道，“我叫泰桑。”
　　“哦……泰国人。怪不得你的泰拳这么好。”
　　泰桑拱手道，“师公过奖了。”
　　“不如，我们来过几招？”
　　此言一出，全场气氛陡变，顿时鸦雀无声。
　　“师公……”林放舟叫道。而蔡师公伸手示意他安静。
　　泰桑看着蔡师公一头的白发，噗嗤的一声笑了，他轻抹了抹鼻尖，道，“师公，我要是赢了你，别人会说我以少欺老。”
　　“万一，你输了呢？”蔡师公直径反问道。
　　泰桑听了，脸色一变，“什么？你说我会输？”
　　“还没打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输呢？”
　　“哼……”泰桑叉起手，道，“好啊，不过我要是真的把你怎么了，你可别怪我啊。”
　　蔡师公揪起袖口，“这句还是由我来说比较好。”
　　泰桑鼻根突然猛抽了两下。
　　拳如闪电，力似洪流，泰桑的拳法霸道，而且出手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及蔡师公已经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叟。他一出手就将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蔡师公若是中他一拳，岂不是立马一命呜呼？宋汉杰眼见就快按捺不住了。
　　面对泰桑铁一般的拳头，蔡师公竟然面色不改，他的手突然一抖，拂开迎面来拳，身形又恍然一晃，从侧面贴上泰桑的肋部，轻轻一顶，泰桑上身重心便遭动摇，不由得要向一侧倾倒。
　　“啊……”泰桑跌撞几步，都没有站立住。蔡师公并没有轻易放过这个绝佳的进攻时机，他欺近泰桑身后，一扫腿便将泰桑的右脚勾起，擒在手中。眼见泰桑就要一头栽倒，然而蔡师公却伸手揪住泰桑的裤腰带。泰桑的鼻尖在地上轻轻地蹭了几蹭，心里不禁发凉，这要是“硬着陆”，那可是要破相的！
　　“太极？”林放舟心里惊叹道。
　　蔡师公嘴角一勾，趟脚击中泰桑的左脚，泰桑不得以一字马坐下。
　　泰桑如蔡师公手中的提线木偶，一行一动俱在蔡师公的手足腾挪之间掌控着，实在可怜，也实在可笑。全场见泰桑如斯狼狈，不禁哄堂大笑。泰桑感到面子上挂不足，急于要反攻，只是没等他发动攻势，他的先机已丧。
　　蔡师公用膝盖跪在泰桑的膝窝上，泰桑欲起而不能。泰桑下意识地想扭过头来面对敌人，却叫蔡师公一掌推回。然而一掌之后，还有一掌，蔡师公碎掌如雨滂沱，笼罩了泰桑上身各处，却都只是点到即止。
　　“咏春？”
　　泰桑想挥拳横扫蔡师公的脸部，但其力程过短，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泰桑的横拳能以发挥威势。蔡师公接住他的拳，一掌戳进泰桑腋下，泰桑的手立时便“萎”了下去。接着蔡师公的化掌为拳，覆盖了泰桑的整个脑袋，但也全是虚击而已。
　　“我输了。”泰桑放弃了挣扎，认输道。
　　蔡师公这才收了拳，看向林放舟，然而此时的林放舟已然不在现场。
　　蔡师公回到棋室时，发现林放舟正在棋盘摆弄着棋子，他走到近旁才知道林放舟是在复盘。
　　林放舟抬头看着蔡师公，问候道，“师公。”
　　蔡师公看了看棋盘的布局，“第三十手？”
　　林放舟微微地点了点头。
　　蔡师公没再问话，坐下，摸起一子，落地生根。
　　林放舟与蔡师公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棋盘。棋盘上的布局此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与之前一局相比，林放舟的风格大变，几度夺回失地。他们一直苦战到棋盘无处落子，经过数目，林放舟还是输了三目半。
　　“我还是输。”林放舟略感失望地说道。
　　“如果你同时复到第十三手，而不是第三十手，也许你就可以赢。”
　　林放舟冷笑了一声，“那有意思吗？”突然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蔡师公，“我要从败局之处开始挽回。”
　　蔡师公听了也是冷笑了一声，“那你应该从第一手开始。”
　　林放舟竟是一怔，心里一阵凄凉，喃喃言道，“原来我又错了。”
　　蔡师公起身走到林放舟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错？有错不可怕，有错不知道怎么去改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错却不想去改。不过看得出，你并不是后者。”
　　林放舟看着蔡师公的眼睛，那双睛眼中仿佛有种神奇的力量，顿时安抚住了他躁动的心灵，“那……你能教我吗？”
　　蔡师公微微一笑，道，“那做我徒弟吧，我教你。”
　　林放舟听后，当即跪下，磕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说来可笑，林放舟原本一直称骆剑成作师傅，如今他拜蔡师公为师也就意味着，从今起，他便是骆剑成的师弟，日后自然要以师兄弟相称，而骆小仙方贤他们也要跟着改口叫师叔。
　　“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蔡师公扶起林放舟，然后道。
　　他拿来一个移动终端，当林放舟看到他进入了《武为王道》的登录界面时，林放舟的心竟不自禁猛地一跳。
　　师公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蔡师公登录进入武道世界，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倜傥风流的少年，一袭白纱玄带，背负青刀，傲立当风，凡观者，未尝不有英雄出少年之感。
　　“他……叫什么？”
　　“他叫心。应该说，他才是你真正的师傅。”蔡师公如是说道，“心，是一个年青的梦。”
　　林放舟听后，不笑亦不语，良久之后他才说道，“其实我也有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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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变天
更新时间2011…10…27　10：33：08　　字数：3013

　当林放舟再次见到林流星的时候，他面容削瘦，形似佝偻，身上也只有薄纱一件，这林放舟早已料到。自离开灭天以来，他便没再返回过武道世界，林流星必然是被人杀死，夺走了身上的一切物品，其中自然也包括灼妖。林流星的狼狈相并没有吓到林放舟，反倒是林流星的一句话吓到了他。林放舟刚一登录，林流星便道：“好久不见。”
　　这话说得像个久不谋面的老朋友一般，林放舟的心不禁为之一震，他微微一笑，回道，“是啊，好久不见。”
　　蔡心田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也笑了笑，拍了拍林放舟的肩膀对他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好好想想，他是一个什么梦？”
　　“他……”这个问题林放舟貌似想过，但貌似没想多深，也许梦本来就是朦朦胧胧的，想再深也是浅的，但或许正是基于这个顾虑，梦才会一直如此朦朦胧胧，“我会……好好想想的。”
　　都说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果真不错，一晃眼，林放舟来到海南已一月有余，而刘衣然也是时候从日本回来了。登机前刘衣然给林放舟打了电话，得知他确实繁务缠身，不能回广州接她，也就只好表示理解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