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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为王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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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得知他确实繁务缠身,不能回广州接她,也就只好表示理解并作罢。
  “你不能来接我,我姑且放了你。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绝不饶你。”刘衣然有好似威胁一般的语气说道。
  “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林放舟宣誓般的说道。
  “好吧。哦,对了,你把小贝寄养在哪家宠物医院了,我回去好把它领回家。”
  刘衣然如此一问,竟是让林放舟为之一怔。
  小贝已经死了,这句话堵在林放舟口中,竟是如何也出不了口,一番挣扎之后,他才道,“那家医院……名字我给忘了。这样吧,我上网查一查,等你下了飞机就把地址发给你。”
  “好吧。”
  刘衣然挂了电话,而林放舟却不知如何挂断这个电话。他望着窗外,云正在狂风的催促下匆忙地行走着,不知他们是否了解自己去处。雨,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看样子会越下越大。上网的时候才知道,南海海面有一个热带气旋正在向海南和广东这边靠近,气象中心预测,这个气旋很有可能会在今晚升级为台风,届时级数相信会很高。
  只可惜林放舟上网并不是为了查看天气的,他按下确定键,却深深出了口气。
  “在做什么呢?”
  林放舟转身一看,原来是蔡心田,“没做什么,上网而已。”
  “要不来一局。”蔡心田建议道。
  林放舟沉吟一阵,微微地点了点头。
  心取下背负的青刀,横在右侧,他的对面不是别人,就是林流星。
  经过几天回复,林流星的状态已经接近正常。在武道之间,轻伤三日,重伤五天,身亡一旬,所说的就是角色的回复速度,从这个角度看,武道对现实也只是伪模拟,但游戏总是如此。
  “师傅,徒弟这厢得罪了。”林流星作揖道。
  心冷笑一声,“刀剑面前,无论师徒。”
  林流星闻言,将眼稍稍一抬,一时间,心便能感觉到周遭杀气四溢。
  惊雷一声长嘶,苍穹面露凶光,映到风雨中的九天训练营似在飘摇。
  “啊!”刘衣然刚下飞机便被苍天一声喝得花容失色,航站楼里的人一下变得更加匆忙,候机厅里回荡着关于台风来袭的广播——“各位客人请注意,由于受13级台风‘嗥鱼’的影响,以下航班将会停航……”
  航站楼外的天空已经漆黑如墨,刘衣然走近大门,迎面刮来一阵凛冽的寒风,刘衣然不由得打了寒噤,想到林放舟已是定然不能来接她,她心里就不禁泛起一阵凉意。这时她感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以为是林放舟来了电话,拿出来看才知道,原来是条来自林放舟的信息,打开一看却没有多少内容,反而有一条链接。她打开链接一看,竟是篇一月前旧闻,标题为《九岁武童将小狗从高楼抛下》。
  天边又有一个炸雷,航站楼一瞬间便从黑夜转入白昼,风狂躁地揪扯着刘衣然的裙角,使得登徒浪子不须伏地也能一览春光,但对于此时的刘衣然而言,既无惊吓,亦无尴尬,惟剩心的空荡。
  林放舟打了冷战,眼前便已一片血红。
  系统提示:林流星已死亡。
  不知为何,他的心一下好似空了一般,不是因为林流星的死,道是为何?
  蔡心田取下耳机,走到林放舟跟前,“你今天不在状态啊。”
  林放舟沉默了几秒才道,“我……确实。”
  “有心事吗?”
  林放舟靠上椅背,“嗯……我也不知道,就是心神不宁。”他扭头看见窗外风雨,他感觉如今的心情就如窗外的狂风,所有事物都在宣布它的存在,可就是看不到,摸不着。
  蔡心田徇着林放舟目光望向窗外,“这雨可大得不得了啊,我活了这么久,这样的雨也没见过几回啊。”
  “是啊。”林放舟出神地应和了一句。
  “可是总会过去的。”蔡心田微笑着说道,然后他道,“给你一个扳回局面的机会。”
  林放舟噗嗤地笑道,“师傅,你饶了我吧,跟你打是这么多局,我就没赢过。”
  林放舟并没放水,刚开始,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竟能比一个如日中天的年青人更能玩网络游戏,说出来任谁也不相信。但他后来明白了,武道毕竟不再是以往那种游戏,不再是操作吃遍天的时代了,惟有对武学有独特见解的人才可能成为武道之中的翘楚,蔡心田恰恰就是这种人。而蔡心田的武学见解自然也都将体现他所编写的招式之中,第一天与蔡心田过招败下阵来时,林放舟便问道,“师傅,你能把你的招式给我看看吗?”
  对此,蔡心田却笑而不语,招呼着林放舟再来一局,自此之后,林放舟也便没再管蔡心田要过招式。但后来蔡心田郑重地告诉林放舟,只有林放舟真正能战胜他,他才会把招式给林放舟看。
  “好吧,今天就到这吧。”蔡心田拍了拍林放舟的肩膀,离开了棋室。
  林放舟对着屏幕看了半晌,他再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刘衣然是该到广州了。
  不知道她收到自己放给她的链接了没有?她看了没有?看了又是什么反应?她会打电话给自己吗……
  林放舟在脑中不停地罗列着疑问,一直到他发现问题堆叠到了一个他难以企及的高度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可能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拿起手机来瞪着,很早以前他就发现,手机是一项很令人蛋疼的发明。
  打?
  还是不打?
  正当林放舟还在犹豫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一看,正是衣然。他不禁一颤,稍稍定了定心神,他才接了电话。
  “喂?”
  “……”
  林放舟听到了电话那头的风雨在呼啸,还有某种哽咽。林放舟竭力地把手机贴紧耳朵,渴望能听到刘衣然的只言片语,然而刘衣然就是不言语。
  一秒过去,又一秒过去……
  林放舟与刘衣然默契地无语着。
  “衣……”林放舟决心打破两人之间静默,然而他的喉头才发出第两个字的声母时,电话便被猛然地挂断了。
  挂机声在林放舟耳畔长久的轰鸣着,对他来说,这远比外面不息的雷鸣更值得惊骇。林放舟企图拨通刘衣然的手机,然而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只好留言。
  “衣然,我知道,小贝的死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我不想说他只是一条狗这样的蠢话。我想说,当你在宠物商店看中他,决定把他抱回家的那该起,我就已经把他当作是咱们家的一份子。”林放舟润了润唇,接着道,“我爱他,是因为我爱你。因为爱你,我才会爱家里的一草一木。为了你,我会把这份爱永远留着,留给下一个小贝。请原谅我欺骗了你,因为我爱你。”
  林放舟结束了留言,心却依旧黯然,他寻思着自己是否说漏了什么,然而找不出补充需要,只道是心虚。
  若是刘衣然听到了他的留言,定会很感动,定会原谅自己吧。
  林放舟心里充满了期待,他再一次瞪着手机,看着手机显示的分秒淡定地跳跃着,他的心却跳得很不淡定。
  突然手机终于响了,林放舟忙不迭地接下,“衣然,你终于……”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竟是男人的声音,那人正在哭泣,那是伤痛欲绝般的悲伤,“放……放舟……”
  “哥?”
  直到这时,林放舟才终于知道自己心虚是为哪般。
  林放舟冲出棋室,扑倒在了风雨中,没有人能见到他的泪水,因为瓢泼的雨水冲失他眼中的泪。惟有一人看得明白,他仿佛能从林放舟紧咬着的牙关中读懂两个字——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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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林氏春秋
更新时间2011…10…28 9:52:14  字数:2968

 那一夜的倾盘而落的悲伤装满了林放舟一生的心囊,以至于他的眼泪都无处安放。
  风雨切断了海峡间的所有交通,训练营的车甚至都出不了山,蔡心田感叹说他这一生也没见过如此之大的风雨,而这对于林放舟来说想必也是一样的吧。
  二天之后,台风的“后劲”还未完全过去,交通勉强得以通行,林放舟便迫不及待地坐上了第一班航班赶回老家。他此时的急迫已经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父亲正在等他,这是个不可错过的约会。
  在过去的四十八个小时里,林放舟不断收到来自哥哥和妻子的消息,但父亲的状况始终十分糟糕,每听及于此,林放舟便泪流满面。电话里妻子总是哭着催促他马上赶回来,哥哥则是勒令。
  回来,他自是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急迫。
  然而回来之后呢?当他赶到重症监护室前时,林行帆却迎面给了他一拳。冷不丁地被哥哥重重地打了一拳,林放舟当即扑倒在地,他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哥哥,“我……来晚了?”
  林行帆没说话,但眼泪却不住流下。
  看到此情此景,林放舟心头一塞,喉间仿佛有一口气上不来,不意吐出一滩鲜血来,随后竟晕死过去。
  “啪!”医院的走廊里响起一声响亮的耳光,林行帆左脸顿时肿红不已,他双手揪住裤子,像是个闯了大祸的孩子,林母眼里噙泪对林行帆说道,“你弟弟无论做什么,你也不应该打他!你是想打死他吗?”
  林行帆“噗”地一声跪下,“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李霜霜也给林母跪下,痛哭不止。
  林母上前抱住儿子和儿媳妇,不住地大哭起来。
  站在走廊尽头的方贤远远看着这一家人的哭泣,心里不禁生起难言的凄怆。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无情的见证者,冷眼旁观林家的遭遇,却不能帮上什么。他走上前帮着林母将林行帆夫妇扶起,“伯母,大哥,大嫂,你们太难过了,人死不难复生,节哀顺便。”
  林母听了,点点头,用手捂着口鼻,想止住哭泣,却还是不能。
  安抚罢林母的情绪,方贤走到病房前,透过门窗想知道里面的情况,林家刚走了一个,这个可不能再倒下了。
  突然林行帆走过来,拉着方贤的手将他带到拐角,“方贤,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弟弟怎么了?”
  方贤又看了一眼病房,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此时病房里静悄悄的,刘衣然握着林放舟的手放在腮旁,默默地流着泪,此时林放舟的脸苍白如纸,恍如将死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放舟才终于醒过来。
  “放舟,你醒了!”刘衣然兴奋不已,赶紧地去林母和林行帆叫过来。
  刚看到母亲的那一刻,林放舟觉得好不陌生,一月之前母亲的头发还是黑掺白,现如今却已成了白掺黑,他忍不住地掉下泪来,“妈……”
  林母把林放舟抱,让他靠在自己的怀哭泣,“好了,好了,都要过去的,都要过去的……”
  看着母亲怀里的弟弟,林行帆不禁自责地拿手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放舟,你看这张照片,这是你吗?”林放舟和妻子在收拾父亲的遗物的时候,妻子找到了一张老照片,看到照片里一个矮小的孩子伏在父亲的背上,笑容灿烂,便向林放舟问道。
  林放舟看了,心里泛起丝丝感伤,他点点头,“是我。”然后接着整理物件,刘衣然见林放舟心情依旧不好,便不再多说,刚想把照片收起来,却听得林放舟道,“把照片留给父亲吧。”
  刘衣然听了林放舟的这句话,突然想哭,但她终还是忍住了,对于林放舟建议,她惟有点点道,“我知道了。”
  夫妇两收拾出林知生前所用的物品,在林知火化这天,将它们同林知一起化掉,这样他到了下面也不用再买了。林行帆开始慢慢地把父亲用的物品放进焚金桶里,这时刘衣然拿出那张照片,问林放舟道,“你真的决定把它化了吗?”
  林放舟看了一眼照片,还是点了点头。
  刘衣然只好咬咬牙,将照片投进了焚金桶,看着照片被烈火一点点蚕食,直到消失,刘衣然的心就像有条虫子在钻来钻去一般。
  林放舟的大伯看着焚金桶熊熊的烈火,不禁摇头道,“弟弟啊,本来以为我会先走一步,没想到……”
  这话虽然说得小声,站在他旁边的林放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这想必就是命吧。林放舟不禁感慨。突然他发现焚金桶里一件似曾相识的东西,那青色的皮革在烈火的烘烤下,渐渐变成碳黑色,“那是?”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林放舟竟然会突然冲到焚金桶前,伸手从烈火里将本青皮的记事本抢出来,当时林母几乎被吓晕了。
  林放舟将书抢出来,一番周折才终于灭掉了书上的火,还好只是烧毁了边角,整本书还算完好。
  他将书抱在胸前,厉声质问刘衣然道,“谁让你把书烧了?”
  刘衣然被他一骂,不竟委屈地哭了。
  “放舟,你这是做什么?”林母不解地问道。
  林放舟稍稍冷静一会,道,“没什么。”
  回了家,林放舟便抱着那本书躲进了父亲的书房,那一天家里的人都没再见他出进书房的房门,没人知道他究竟在书房里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本书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林放舟知道,他清楚地知道这本书的意义。
  “你小子别笑,日后这重担还得落到你的肩上。”林知拍了拍林放舟的肩膀说道。
  林放舟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道,“太史公曰:后有孙子,得以览焉。”
  “哈哈……”
  新婚之晚与父亲的对话依稀还在耳畔,但那又好像很是遥远的样子,记得这本子当时包装得十分精美,泛黄的书页透露着一种历史的味道。而现在这书本外表已经被烈火毁蚀得不堪入目,惟一值得庆幸地是记事本里所记之事并没有遭到多少破坏。
  林放舟注视着目前的记事本,却不知道如何翻页,某种史家的情怀在他心里惆怅。林放舟深呼了口气,轻轻地翻开了扉页。
  只见扉页上用粗黑遒劲地钢笔书有四字——林氏春秋。
  林放舟突然被震撼了,然后在心里不禁一笑,父亲可真是大气魄。
  他再往下翻,书上第一篇作于三十年前,名为:告后世记者。
  其文如下:
  吾姓林氏,可追者仅三世,三世之前因其遥远,又遭逢国家灾祸,未存家史族谱,故不可知其旧事远端,吾有感于此,故作此记,望后世得以延绵,则家史不断,香火不绝。
  家者,一瓦是也;史者,一笔是也。故后世不论贫富,不论健疾,凡得一瓦一笔者,皆应有记。如家族之红白喜丧,嫁娶添丁,升迁进禄,皆应记之,不求事无巨细,但求记之有物,使观者有得。
  时有迁变,人有流转,当世之人未必能明,如是有隙,记者当勿轻论,如实记尔,切勿掺情,误子弟之所思维,则虽记而未尝有益。
  家史当不限于族内,是以家国不独。毛语有云:二十四史,二十四姓家史也。此言不差,然今之众人所解有误,窃以为家史亦为国史,国史亦为家史,皆因无家不有国,无国不有家,知今之家之所以为今之家,即可知今之国之所以为今之国,反之亦然。故国之大事当记,时代变迁当记,天灾人祸亦当记之。
  如是观家史而知国史。
  吾作此记以饷后世,望记者能有大视野,不负春秋之名。
  看完父亲这篇文章,林放舟对父亲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敬意,他拿手背轻擦下眼角的眼泪,继续往下看。
  刘衣然披着轻纱,赤脚走到书房门前。看着门上窗透着的灯光温暖安祥,她便倚在门停靠,猜想着丈夫此时正在做什么,他会还在哭泣吗?刘衣然闭上眼,静闻着房内的声响,却听不见泪落声,只有泛黄的书页在翻动和无声的叹息。
  书房灯盏一夜不灭,当晨曦的阳光射进书房,平躺在父亲的记事本上,林放舟却决绝地将之合上,开始回忆父亲的记载。
  以内容论,《林氏春秋》大致可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林家的过去,主要是由长辈的口述得来,讲述了林家三世兴衰沉浮;第二部分讲述是的林知从少年懂事到娶妻截止的见闻经历;此前的两部分中并没有对国事的记载,而只有家史,从林知的《告后世记者》中可知,这两部分是补录;而第三部分则从娶妻之后开始,一直至林知死前一天最后的记录,最后的记录是这样的:三月不见次子,其事业似遭遇波折,不知真假,问长子,其曰: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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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前路迷茫
更新时间2011…10…28 9:52:36  字数:3109

 文字是有感情的,一字一句皆是作者心血,即便是史家也不能外,真正的观史者往往能一纸而知史家心境,就算写得再客观,这流露在字面上的感情也是无法作假的。历史系毕业的林放舟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就林家而言,林知也当算是一个历史人物,以此角度入手剖析,阅过《林氏春秋》便是阅过林知一生心路。
  在林家过去的描述中,林知追根溯源,可谓事无巨细,无论事件真假,都予以收录,由此可知他内心对家族怀有的感情何其真切,以至一切能反映家族历史的故事,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他不放过。而在林知对婚前的记载中,林放舟总能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当时的林知必定有满腔的壮志凌云,看到那轻狂的文笔,林放舟感觉自己都被感染了,好像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
  这种行文一直延续到林知婚后的几年,竟在某一年出现了拐点。林放舟发现自那一页之后,林知的文风大变。他的笔触突然变得钝拙了许多,以往的英雄气转眼便弥散干净,换作某种不知名的抑郁情怀。他的记录也在此后一年里变得少得可怜,那一年惟一件超过一百字的记载讲的是林行帆的出生。而族里的几位老人在那年去世一事,却只得不足二十个字的篇幅,简直就是一言蔽之,甚至干脆地写某某,某年某月病逝,如此而已。反观之前,如果族里有人去世,林知一定长篇记述下那人的生平,以资为证。
  这种情况持继了长达一年,期间林放舟甚至可以感觉出家史的断层。这一年记满了一页,也仅此一页,林放舟观察发现了书页存在隐约的褶皱,页根处有一道细小的口子,似乎是撕到半路而留下的。
  是谁想要撕掉这一页?
  林放舟在心里问道。他想答案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林知。
  二十多年前的褶皱里到底埋藏了一段怎么样的往事?林知在书中却只字未提,这显然违背了他自己立下的原则。
  一定发生了什么!林放舟如此肯定地对自己说。
  这一页无疑地成了整本《林氏春秋》的分水岭。林放舟苦于无从深究,只得带着疑问读下去。
  很快历史便来到了林放舟出生的那一年,1994年12月14日。
  “甲戌年丙子月甲戌日,次子降世,母子平安,家族皆欢。是日三峡开建,国喜也。族内长老以此子为贵人,催吾送予先生测命,遂许行之,送邻村周生测命。周生看后,击掌告吾,此子有霸王气相,然命途凶舛,日后不为大恶,必修大仁。命格虽由天定,亦须造化相佐,此子恰与时运相合,故其龙气凝聚之所,阴阳造化之地乃在川蜀,若此子生年不入川蜀半步,造化不成,则与凡人无别。”
  看到此处,林放舟不由得想笑。
  难道我还有反革命的命?
  但林知的下一行却叫他笑不出来:“吾答曰:命既天定,不敢强求,霸王虽好,不及凡人。日后吾必将告之,勿使入川蜀之地。”
  原来父亲并不认为我有霸王的命。
  林放舟颇感失望,在父亲的眼中,自己日后也不过是凡人一个,也许这才是“放”字的正解。林放舟不敢深究,只好按捺着性子读下去。
  此后林知所记之事渐渐增多,不过一年便回复到过去的水平,然而林放舟惊讶地发现林知的关注点在那几年,以一种难以察觉的变化一点点地在转移。过去对国事关切更多一些,然而后来他对国事似乎不再那么热心,除非是国家要事,不然不会见诸春秋,而对家庭的关注却日益增多,到了后来甚至发展到事无大小的程度。从这种倾向中可以看出林知的心境与二三十年前那个年青的他已经有了质的差别,到底还是变小了。
  林知的记录是如此“周详”,可知他对这家倾注了多少心血,但林放舟看完《林氏春秋》之后,心里却是别外一番感受。
  “这就是人的一生,年少轻狂,意气文字,但终究不可能一世猖狂,总有一件事会让你输得很惨,然后你的人生观也将随之更改,变得圆滑,老气横秋,就连心也变小了,这就是你的一生。哼……这也将是我的一生。”林放舟无不伤感地自言自语道。
  人活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从他年少之时便有了答案,但是一路走来,他却发现这个答案几经修改,如今他已然记不得当时的答案是什么了。于是再问一遍,人活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然而此时的他却觉得更加迷茫。
  “你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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