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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黑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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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艾南答道：“我叫艾南，请问你是？”
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蓝袍法师高看了他一眼，很少有魔法学徒能在自己面前淡定自若，这小学徒是个不错的苗子。
要不是蓝袍法师正处在研究的关键期，加之他研究的方向很偏门只适合特殊的少部分人修习，最重要的是随着阿鲁高他们一走洛萨爵士的队伍里魔法学徒只剩下艾南这么一根独苗，蓝袍法师这才不好意思撬墙角。
“克尔苏加德阁下，感谢你的帮助。”
麦蒂丝跟在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后，后者背上背着一把大剑，剑柄上刻着索拉丁王族的徽章，纵使是在流亡中这人也依旧将盔甲穿戴得十分整齐，一丝不苟的态度表明这是一个十分自律的人。
这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这支队伍的首领，索拉丁大帝的直系后裔洛萨爵士。
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哪怕是身处逆境在他脸上也看不到任何沮丧和颓废，有的只是极具亲和力的微笑。当他与你说话时，那和蔼而友善的态度会让你不自觉的对他生出好感，这种人天生就是当领袖的料。
艾南一面感慨着，一面向对方行礼致意。爵士拍着他的肩头：“很高兴你选择留下来，艾南。”
克尔苏加德要的是一本魔法书，即使不通过神格的帮助艾南也能从书上感觉到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灰色气息。那种感觉常人只觉得阴冷刺骨，让人灵魂颤栗不愿接近，死过一次的艾南对这种属性的力量印象实在太深刻了，那是属于死亡独有的味道。
克尔苏加德研究的方向与死亡有关？
艾南不由奇怪。
就他刚才感应到的，蓝袍法师的力量属性虽然奇怪与也还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畴，明显不是死亡属性。
莫非是魔法修行遇到瓶颈，或是有了别的想法，所以选择了转修？
涉猎多系的法师比例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只是研究死亡属性的极少。
这个克尔苏加德很有个性啊，希望他不会沉迷进去，要是把自己弄成巫妖之类的亡灵生物那可就入歧途了。
“不错，是这本通灵术猜想。”
艾南分神的时候克尔苏加德已经验好了货，他将笔记放好，冲着洛萨点了点头，传送法术的光芒一闪，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麦蒂丝忍不住心中的诧异：“通灵术早已被证实是错误的方向，为什么克尔苏加德阁下还会索要？”
“我不是法师，并不了解克尔苏加德的想法。”
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研究方向克尔苏加德却特意索要了过去，洛萨对此也是摸不着头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麦蒂丝和洛萨的对话被一旁的艾南听了个一字不差，后者心中一动：通灵术是错误的并不完全正确，如果想要借此成就真神它确实办不到，对于许多无法成神却又渴望打破自身生命极限的人来说将自己转化成亡灵也是个选择。
莫非这个世界还没有开始对死亡之力进行研究？
仔细想想，自己得到的这具身体的记忆里还真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爵士！”一个卫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满是兴奋的对洛萨说道，“我们发现了两棵大家伙。”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马库斯，是一个还未突破到中阶的低阶战士，平民出身的他在身份上无法与拥有男爵爵位的麦蒂丝相比，所以在队伍里麦蒂丝能带领一个十二人的小队，马库斯只能跑腿报信。
所谓的大家伙其实就是需要两人合抱长度超过了五十米的老树，这里毕竟是与湿地大沼泽交界的地方，时不时的就会有豺狼人之类的怪物过来捕食，是以人迹罕至。也正因为如此，萨多尔河两岸的生态保持着原始风貌，大树也并不少见，只是如此长度的大树依旧很稀少。能一次发现两棵，运气很不错了。
“干得好，快带我去看看。”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洛萨很高兴。有了这样的两棵大树还做什么木筏啊，直接弄到岸边竖起来朝对岸推去就是一座独木桥，两棵大树并排放置足以让队伍舒舒服服的过去了。
原以为要在萨多尔河耽误好几天时间，没想到半天工夫就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洛萨算了算，这足以让他们提前三天进入湿地大沼泽。最最重要的是萨多尔河水流湍急，难得找到渡河点不说，以木筏过河很难保证不翻船，危险系数极高。有了这两棵大树直接就架桥了，方便省事安全还有保障，换了谁来也高兴。
“嗷……嗷……呜噜……”
由于两棵大树都重逾千斤，为了尽快将它们弄回来，洛萨爵士领着队伍里的大部分青壮离开，只余下一队士兵守在此地。本来这个做法没什么不妥，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对岸就响起了怪异的野兽嚎叫，这下可就要命了。
当一群形似土狼，龇着大黄牙，鼓着血红的眼睛，与人类成年男子身高相差仿佛，直立行走的类人生物出现在对岸时，队伍发生了阵阵骚动。艾南脸色一变，这下麻烦大了。
豺狼人，一种把所有生物——包括他们自己的族人在内当作食物，以食欲为唯一动力既野蛮又懒惰的类人种族。他们精于少数工艺，但不懂得金属冶炼，过着不开采也不耕种的游牧和渔猎生活。
这种生物一般是成群结队的出现，其社会完全构筑在武力基础上。最强壮最可怕的豺狼人担任部族的领袖，羸弱的豺狼人则会成为其他族人的食物。
试想一下，连自己的族人都能当作食物吃掉，豺狼人看到人类会如何？
“肉……”
“肉……”
豺狼人们耸着鼻子，不停的嗅着，在发现对岸的人类后这些家伙口水都拖到了地上，一个个的如疯狗般飞奔而来。
“新鲜的肉！”
正文 第五章 神与替罪羊
洛萨爵士犯了一个错，准确的说是在豺狼人出现之后这才叫错误。看到克尔苏加德他想当然的认为周围是安全的，而且萨多尔河两岸的特殊地形也给了他这样的错觉。为了尽快过河他将士兵带走了大半，只留下了一个能维持基本秩序的小队，更要命的是随着他的离开队里的强者们也跟了过去。
在面对豺狼人袭击的现在，艾南这一方能依仗的只有十个卫兵。尽管队伍里还有着不少成年男子，可谁也没指望这些从没接受过训练的工匠平民们能起多大作用。
普通的豺狼人力量与人类的成年男子相若，由于其本性凶残以及生活习惯没有经过训练的人类基本不可能是豺狼人的对手。豺狼人中战斗型的蛮兵和斥候可以与人类的低阶战斗职业者比肩，一个小部族的首领甚至能战胜中阶战职者。
别看豺狼人与人类身高差不多，力量也大，他们的身体却非常的轻——也就等于一条豺狗的体重。力气大，体重轻，这就预示着他们速度快，弹跳力强，跃过萨多尔河对人类来说只有中阶战斗职业者才能办到，于豺狼人而言却算不得什么。
艾南默数着：“一……七……十五……三十一。”
豺狼人的数量是三十一个，说明来袭的只是一个小部族，情况还不算太糟。要是那种数量上百的大中型豺狼人部族就未必守得下来了，谁让艾南还只是一个魔法学徒呢。
七巧板留下的神格里有着只有神灵才能积累的浩瀚知识，却没有留下哪怕一丝可供艾南使用的神力，更没有直接赐予艾南技能，他的目的很明显：想要变强得靠自己，力量的获取从来没有捷径，那些走捷径的家伙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拿艾南所读取的神格里的某些记录，包括七巧板在内的真神大多干过这样的事。当真神们觉察到自身会有劫难后便会开始选择替罪羊，以各种理由赐予这些替罪羊好处，比如给点超凡力量或是他在宇宙中闲逛时收集到远超替罪羊当前世界的物品。
在培育替罪羊的过程中很多真神并不是死板的规定替罪羊要怎么做，而是每一次都给出几个选项，看似让替罪羊自己拿主意，自己当家做主，实际上这些选项都是真神给出来的，那么替罪羊无论怎么选都在真神划定的圈子里。
得了真神赐予的力量后，某个世界里本是毫不起眼的替罪羊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搅动风云的大人物，什么废材逆袭啊，什么成王称霸啊，这类的事例不要太多。就在习惯了从真神那里获取好处的替罪羊还沉浸在改变命运的美妙中时，他们却不知道真神已经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本应自身所遭受的劫难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连作为靠山的真神都不愿意承受的劫难降临，替罪羊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即便是这个过程中有替罪羊发现了真相，由于他的力量都是真神赐予的，他们走的路都在真神圈定的范围中，这些人纵有反抗之心也无反抗之力，最终的结局与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从神格中得到这些讯息后艾南不住长叹：“所以说，能成为神灵的没一个心慈手软之辈，他们看凡人同我们看地上的蚂蚁都是一样的态度。”
说来也是他好运，七巧板这次遭遇的是神陨，这是直接冲着神灵来的，谁当替罪羊也没用。要不然艾南此刻多半也会重复着以前那些替罪羊的老路，还在为自己有了改变命运的力量而欣喜，还在为美好的未来兴奋。
但是，艾南心中隐约有个疑问：谁能保证自己看到的信息就是真的？
“集合，士兵快去建立防线。嘿，学徒，退到后面去，别妨碍我们。”
因豺狼人的出现而骚乱的队伍里响起了某人急切的喊声，那是留守的小队长斯洛安在呼唤着手下的士兵，他口中的学徒说的就是艾南。
让人无奈的是，尽管这位小队长很尽责，他的手下也很努力的在奔跑，却因为要维护秩序而分散在队伍各处，一时间只有两人赶到了斯洛安身边。还不等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冲在最前头的四个豺狼人已经向着队伍的聚集地跳了过来。
三十来米的距离对豺狼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跨越的距离，从他们在空中运动的轨迹艾南看得出这些豺狼人都能成功登岸。
当然，前提是他们在落地前不会遭到攻击。
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实际上它是一根的学徒法杖，可在艾南眼里同木棍没什么分别。前冲两步，艾南像投标枪那样借助着奔跑的冲力将木棍掷了出去。
砰！
“呜嗷……”
冲得最快的那个豺狼人眼看着就要落地，学徒法杖砸中了他的头。两者对撞下学徒法杖固然被撞飞了开去，豺狼人也落了个头骨碎裂一命呜呼的下场。
体重轻让豺狼人获得了速度快跳跃力强的优势，相应的，他们的防御比起人类来弱上了不止一筹。原本艾南掷出的法杖还不足以要了豺狼人的命，可谁让豺狼人正处于高速前冲状态，撞击时豺狼人的头除了艾南的投掷之力还要承受自己全力冲刺时的力道，一撞之下头骨不碎才怪。
飞出去的学徒法杖在空中打了两个旋，啪的抽在了另一个豺狼人腰上，生生将前落的豺狼人抽得往侧方跌去。这一跌不要紧，要紧的是改变了运动轨迹后豺狼人无法成功越过那三十来米宽的缝隙，在嗷嗷的凄厉惨呼中落向了数百米下的萨多尔河。
“我想我呆在这里应该不会碍着你们。”
解决了两个豺狼人，在斯洛安惊讶的注视下艾南耸了耸肩。
前者面上一红，神情尴尬。谁让他之前还冲艾南大呼小叫，说艾南会碍事，结果人家立马打脸，一棍子就弄掉了两个豺狼人，生生将三对四的局面变成了三对二，让他们不至于一开始就落入下风，为其他卫兵的赶到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很多时候反唇相讥远不如用事实说话，后者的效果更好，更能让人哑口无言。
不过是蒙中了一次，有什么好得意的。
斯洛安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然而他心里对艾南依旧不以为然。
有哪个法师是靠扔法杖杀敌的，再说三十来个豺狼人只解决了两个也改变不了大局，最后还不是得靠我们这些战士拼命。
斯洛安正这样想着就见艾南做了个奇怪手势，一个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冰球朝对岸的豺狼人射去。
正文 第六章 超魔技巧
这小子是故意的，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斯洛安很郁闷，一开始他认为艾南是个碍事的家伙，会妨碍他们与豺狼人的战斗，结果人家一棍子弄掉了两个豺狼人，为卫队的集结争取了时间。后来他又想没有一个法师会用扔棍子这样的招数来战斗，艾南立马放了个法术，这不存心与他作对吗。
看着那个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冰球，斯洛安嘲笑艾南：“噢，学徒，你那个真的是法术吗？这么个小东西我一巴掌就能拍开。”
有着低阶战士实力的斯洛安自问有些眼力，那等程度的小冰球也就让豺狼人受点皮外伤，顶天了冻伤人家一块外皮，除了激发豺狼人的凶性外一点用处也没有。艾南放这个魔法只会浪费他本就少得可怜的法力，这个小菜鸟多半是被自己刚才的战绩冲昏了头，真以为自己能次次都这么好运？
“算了，你就是个小学徒，我不该对你抱有期望。好了，你给我到后面乖乖呆着去。”
斯洛安挥着长剑，在两个同伴的帮助下与成功登岸的两个豺狼人战作一团，对艾南施放的法术他没有任何期待。
一个学徒施放的法术而已，能有什么效果，你以为是魔法大师出手不成。
冰球越过三十多米的缝隙，然后乒的一下砸到了……呃，地上！
“哈哈哈……”斯洛安放声大笑，“连那么简单的一个法术都控制不了，真不愧是有菜鸟之称的魔法学徒。小子，是谁刚才说自己不是个碍事的家伙的？”
魔法学徒就该有魔法学徒的样，菜鸟就得有菜鸟的自觉，你说你一个小学徒逞什么能，乖乖的躲在我们背后不就结了？
话音未落，斯洛安突然发现对岸出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
处于第二梯队的十来个豺狼人眼看着就要跃起，却全部跌倒在地，由于前冲之势太猛，跌倒的豺狼人止不住势头，纷纷滚落峭壁，尽数跌入数百米之下的萨多尔河。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下面是水还是石头没什么分别，强大的冲击力足以要了豺狼人的命。即使有少数重伤没死，萨多尔河湍急的水流会完成最后一击。
这是怎么回事？
斯洛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个豺狼人跌倒也还罢了，问题是跌倒的豺狼人足有十数个，瞎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可是，问题在哪？
问题出在豺狼人的脚下。
就在豺狼人滚落下峭壁的那块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地面被一层薄冰覆盖，全速奔跑的豺狼人正是踩在冰层上才会滑倒。又因为冰层的摩擦力太小，扑地的豺狼人才没法止住前滑的身体，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下去。
难道是刚才那个冰球？
斯洛安傻眼了，理智告诉他这是事实，情感上他无法接受。
就凭一个戏法似的小冰球那个小学徒就解决了十来个豺狼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从冰层出现的时机来看，那个魔法学徒明显计算好了的，掐准了豺狼人速度达到最快视线全落在了萨多尔河的另一侧而忽略了脚下的那一刻。
拥有这等可怕的计算力还是魔法学徒？
中阶法师也未必能做到吧。
斯洛安看向艾南的眼神不再有半点轻视，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身旁这个魔法学徒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单凭刚才他的表现这小子日后肯定是会成为一个大人物。
“队长，你发什么呆？”
在战斗的时候还敢分神，斯洛安犯下的错误是何等的低级，就连他的手下都忍不住想要骂人。要不是又有两个士兵加入了战团，刚才发呆的那一小会儿豺狼人就能要了斯洛安的小命。
老脸一红，斯洛安连忙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对付两个登岸的豺狼人上。
艾南这一次什么都没说，默默的退到了后方。他的这番动作让斯洛安憋闷到了极点，这个时候他到宁愿艾南讥讽自己几句。因为艾南的不理不睬让斯洛安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疯狗，冲着艾南不住狂吠，而艾南连理会他的兴趣都没有。
轻视使人愤怒，无视能让人憋到吐血。轻视你说明他还看了你，眼里还是有你的存在的，无视你说明你连让对方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以上全是斯洛安在瞎想，诚然，艾南是没理他，但这并不是艾南无视了他，真正的原因是艾南此刻的状态并不好。
斯洛安不是法师，看不出刚才那个法术的等级，想要做到艾南那种程度别说魔法学徒，就连低阶法师都没几个能办到。也亏得是艾南这些天整理了不少七巧板留下的知识，发现了部分当前的他能用得上的东西，不然以他区区魔法学徒的法力哪可能做到这一步。
魔能共振，一种能在瞬间抽空施法者全部魔力，将施法者的法力尽数释放出来，从而让法术逾越了本身的极限，达到越级效果的技巧。
像这样不同于常规法术施放的技巧有一个统称——超魔技巧。
艾南先前放出的那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冰球正常情况确实如斯洛安所想的那样杀伤力极其有限，在运用了魔能共振后这个学徒级的法术突破了自己的上限，拥有了近似于中阶法术的效能。又由于地处萨多尔河岸边，水元素活跃，法术效果有不小的提升，这才有了一击灭掉两位数豺狼人的那一幕。
当然，有一点斯洛安并没有猜错，这些全都在艾南的预料之中。
死板的释放法术即便拥有强大的力量也只是一个法术施放机，算不得真正的法师。法师们之所以能在战场上让人闻之色变，是因为他们往往能根据不同的环境使用正确的战术，以一分法力达到十分乃至于百分杀伤的效果。
退到安全位置的艾南努力平抑着脑中的眩晕感，魔能共振虽然让他有了越级击杀的能力，但这能力只有一击，一击之后抽空所有魔力的他将毫无自保之力。
用了超魔技巧又借助了地形，才杀伤十来个豺狼人，这样的战绩在斯洛安眼里已经是不可思议，于艾南而言远不能让他满意。
说到底还是实力的问题，魔法学徒太弱了得想个办法尽快提升实力才行。
正文 第七章 斯洛安
来袭的豺狼人总共才三十一个，艾南一个人就解决了一半，由不得人不刮目相看。
这小子明明是个魔法学徒，怎么会那么厉害？
难道说他是一个没被发现的天才？
愿意跟随洛萨爵士流亡的人中有不少贵族和他们的家臣，这些人的见识都在斯洛安之上。看到艾南利用萨多尔河的特殊环境以一个小法术轻轻松松的就让豺狼人损失过半，不少人眼睛一亮，暗暗留心起这个默默无闻的年轻人来。
艾南，一个平民出身的魔法学徒，在洛萨爵士从激流堡流亡出来路经某个小村时加入队伍。他的实力于众多魔法学徒中属于垫底的水平，是以并不显眼，自然也就没多少人在他身上浪费精力。不过这个年轻人做事非常的踏实，同阿鲁高等强行记忆那些高深魔法知识的同行相比，艾南只翻阅适合他当前修习的基础魔法书籍。
现在想想，阿鲁高他们之所以强行记忆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其实是他们早就做好了离开的打算，所以他们才会显得那样急躁。艾南就不一样了，他耐心的从基础的法术书看起，足以说明他是真的打算跟在爵士身边。
有了这样的认知，许多人看向艾南的眼神充满了友善，因为他们觉得艾南与自己是一路人，都是真心跟随索拉丁大帝后裔的铁杆皇党。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在逆境时仍旧站在你身边的人才是最值得珍惜最值得相信的人。
艾南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觉得好笑，他之所以从最基础的看起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本身的魔法知识很贫乏，不使劲补补不行。那些高深的魔法知识艾南对他们不怎么看得上眼，这些知识对其他人来说是宝贝，对得到了一位真神知识宝库的艾南而言还不如一本能让他入门的基础冥想术。高深的知识他不缺，七巧板的神格内要多少有多少，最最缺少的就是基础方面的东西，神格内关于这方面的根本没有。
当然，就算艾南知道了他也不会去解释，这个世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平民出身的人哪怕他是一个法师想要得到贵族的善意进而获得社会统治阶层的接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也就是在现在这等落魄的流亡中贵族们才会对坚定的跟自己走在一起的人有亲近感，前提是你得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仔细想想，其实与洛萨爵士一道去南方碰运气于平民而言实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成功便能轻松的打入贵族阶层，成为统治阶级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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