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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黑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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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让人灵魂颤栗的阴冷。
伪邪神就是伪邪神，走的果然不是正道，像你这种家伙要么只会欺负弱小，要么就躲在角落里寻找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永远不敢迎难而上，勇猛方能精进的道理根本不懂。
艾南打个响指，两个高达五米的水元素自附近的一条河流中钻了出来，他们人还未到法术先到。暴风雪呼啸着裹住了哈卡的投影，一枚枚大腿粗的寒冰箭往来穿梭，记记打在哈卡的投影上。
寒冰箭击中目标发出铛铛的声音，哈卡体表的鳞片替它拦下了寒冰箭冲来时的物理伤害，炸开的冰霜在哈体卡体表蔓延，大有把这个伪神投影冻住的趋势。
伪神不愧是伪神，哪怕只是个投影也不容小觑。哈卡在暴风雪中扭了扭身体，抖落一地冰渣，两个水元素的攻击也就面上好看，实际完全没效果。
不是艾南召唤的水元素不够强，事实上就连高等法师遇上了它们也无法全身而退，怎奈他们这次的对手是神灵的投影，一个魔法大师级别的存在，水元素只能靠边站了。
“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可悲的凡人。哦，我还得感谢你们帮了我一把，不然我没那么破开该死空间障壁。”
哈卡很得意，这一次再没有碍事的守护巨龙来阻止它，它可以在祖尔格拉布中布置一切，然后将本体降临在这个世界。到了那时候，这个满是血肉生物的世界将会让它美美的饱餐一顿。
也许吞噬掉这个世界的生物的鲜血自己能更进一步成为真神。
一想到自己有了进阶真神的可能哈卡心头火热，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不过在那之前得解决两个小麻烦。
见自己信奉的神灵成功投影过来，残余的丛林巨魔大喜，尚不知大祸临头的他们还天真的指望着哈卡来救他们。
出乎哈卡意料的是，艾南和艾格文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两人相视而笑，好不得意。
有阴谋！
哈卡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两个敢对自己出手的凡人脸上荡漾的分明是阴谋得逞的笑容。
自己似乎落入了某个圈套中。
不妙的预感自哈卡心头升起，不待它细想，艾格文法杖一指，祭坛上空的空间大洞骤然闭合，如落下的闸刀斩断了哈卡的投影与本体的联系。
这怎么可能？！
两个小小的凡人如何具备那样的能力，以自己从名为巨魔的信徒处得到的信息，这个世界的凡人对超自然力量的掌握还处在最低级的阶段，怎么现在和知道的不一样？
也就是艾南不知道哈卡的想法，不然他非得笑死不可。
丛林巨魔几千上万年来一直窝在荆棘谷当野人，他们能给哈卡的信息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即使偶尔能从冒险者口中得知外界的情况，可那些冒险者所知极其有限，他们的信息反倒会误导哈卡。以这样的标准来判断这个世界凡人的实力不出差错才怪，还是错得非常离谱的那种。
“神灵的投影是个不错的研究对象。”
艾格文狂热的盯着哈卡的投影，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毛。艾南算是看出来了，艾格文寻找祖尔格拉布的目的很是惊悚，这个女人就是来捕猎神灵的，或者准确的说是神灵的投影。
投影是神灵耗费神力制造出来的分身，从它身上可以获取神力，对于陷入瓶颈的魔法大师而言这是最好的研究对象。艾南曾经从涅拉斯的灵魂精华中读取过老狐狸留下的记忆，这位魔法大师也有过与艾格文同样的打算，只可惜他还来不及实施就遇上了阿拉索帝国的政变。
“出了成果要给我一份。”艾南提出了条件，随后又对哈卡的投影耸了耸肩，“那边的怪物，别看了，我来告诉你答案：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们就是故意给你放投影的机会，要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先施放空间法术？而我召唤的这两个水元素嘛……”
艾南嘿嘿一笑，哈卡投影身下堆积着的冰渣轰然爆开。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狩猎神之投影
霜雪狂舞，冰晶纷飞，寒气顺着哈卡的尾巴飞速上窜，将它的半截身体冻结。
艾南先前召唤两个水元素看起来气势汹汹，实则他根本没指望能伤到哈卡，所为的不过是替现在这一击做铺垫。
“居然敢对我出手，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凡人。”
尽管与本体的联系被切断，哈卡的投影却没有慌张。它可是神灵的投影，在生命层次上已经全然不同，对上人类等凡人种族心理优势不要太大。
艾南耸耸肩：“看，我被你吓到了。”
无所谓的态度，毫不在意的语气，哈卡可没见过凡人种族以这样的态度对自己，艾南是第一个。
“你激怒我了，凡人。恐惧将会吞噬你，伟大的血神哈卡将……”
正说着，哈卡突然卡了壳。艾南见状笑了笑，一副疑惑的语气问道：“怎么不接着说下去？”
不是哈卡不愿意接着说，而是它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下半身被冻住的时候哈卡并没有在意，在它的想来凡人的法术就算再强想要破开自己的防御也很难做到。艾南的冰系法术看起来是冻住了它的下半部身体，可哈卡认为自己扭扭身子就能将其破开。
然而，事实狠狠的扇了哈卡一巴掌。
当艾南激怒自己的时候哈卡一边说话一边就要给艾南点颜色看看，它扭动身子就要冲下祭坛，孰料身体扭是扭了，却并没能碎掉冻住的寒冰。
我可是神，伟大的血神哈卡，区区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封住我半边身体。
哈卡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堂堂一介神灵被凡人的法术冻住，这不是愤怒，这是耻辱，奇耻大辱。
“该死的凡人，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激怒我是你一生最大的错误。我要一点一点的吸干你的血，将你的灵魂抽出来，让你承受无尽的折磨。”
哈卡的嘶吼换来的是艾南毫不留情的嘲笑：“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你吓到我了，哈哈哈……”
艾南的笑声让哈卡怒火攻心，夺魂者的投影此刻是气急败坏，艾南一个凡人竟敢这么对它说话，哈卡在以前全然没有想到过。
遇上神灵也敢这么嚣张，这小子狂妄到没边了。
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狂妄的哈卡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艾南身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艾格文的动作。如果它对女法师留心就能发现艾格文的嘴唇正有规律的颤动，某个魔法的咒语正被她无声的诵读着。
以艾格文的实力都需要念动咒语才能施展的法术，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的不凡。哈卡若是发现了必定有所防范，可惜现实没有如果。被艾南成功激怒的夺魂者除了艾南已是目中无人了，它扭动着，挣扎着，********想着挣脱寒冰的控制冲下祭坛干掉艾南。
哈卡毕竟是哈卡，神灵始终是神灵，哪怕出现在祖尔格拉布的只是一个神灵的投影，依旧无人敢小觑它。厚实的寒冰随着哈卡扭动身子发出咔咔的**，裂缝布满了冰层，随后大块大块的碎冰掉落，哈卡很快破冰而出。
整个过程中艾南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很是古怪。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你这么蠢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哈卡没有关注艾格文不代表艾南也这样，见艾格文给自己打了个手势，知道女法师准备好的艾南继续刺激着哈卡，“算了，这个问题我懒得去想，反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祭。”
“狂妄！”
哈卡的怒火达到了顶点，扭动的身体终于破开了所有的寒冰，眼看着就要冲下祭坛将艾南撕成碎片。
蓦然，哈卡停下脚步，猛的一回头。恰在这时艾格文嘴里的咒语念出最后一个字，女法师将法杖高高举起。
“发现了吗？”艾南得意的笑，“来不及咯。”
乒！
哈卡所在的空间裂成无数片，艾格文这个魔法施出之后空间连裂缝都来不及产生，直接就碎了。空间碎片连神灵都要退避三舍，如果早一步发现哈卡肯定会跑得远远的，可惜它终究是迟了一步。
“啊……啊……啊……可恶的凡人……”
哈卡的惨嚎在祖尔格拉布的上空回荡，被无数空间碎片划过的身体出现了数不清的裂口，哈卡体表坚硬的鳞片没能替它的主人挡下这波伤害。光是出现了伤口还好说，真正让哈卡受伤的是破碎空间那恐怖的撕扯力，这股力量将小伤口扯成了大伤口，又从大伤口上面狠狠的撕下一块块血肉，那种身体上的血肉被生生撕扯下来的痛苦堪比最严厉的酷刑，即便哈卡这样的超凡生物都受不了。
好个哈卡，尽管受伤不轻实力依然强横，它硬是顶着空间的撕扯力和身体的剧痛冲出了艾格文的法术，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上一片血肉模糊，整个瘦了一圈。
艾南吹了个口哨，调侃着狼狈的哈卡：“喔，这瘦身效果不错，要不要再来一发？”
你还想再来一发，嫌我不够惨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哈卡气得脑袋上的羽冠都竖了起来，到了这一步它要是还不清楚自己遭了对方的算计算是白活这么久了。
从战斗一开始哈卡就很憋屈。
先是以为抓到了机会放了个投影到这个世界，总算能有饱餐一顿的机会，谁曾想自己的投影一放艾南和艾格文立马斩断了投影与本体的联系，那时候哈卡就看出两个人类法师在设计自己。
让哈卡懊恼的是，当时的自己看出了有问题却没有重视，出于神灵对凡人那高高在上的心理，出于对这个世界的错误认知，交手还没几下自己就吃了大亏。两个人类法师一个挑衅自己，吸引自己的注意，另一个则悄悄的准备杀着，大意的自己全然没有防备，以至于身受重伤。
不过，别以为自己受了重伤他们就赢定了。
“可悲的凡人，以为耍小聪明就能救得了你们？伟大的血神哈卡会告诉你们，神的强大不是你们这种蝼蚁所能揣测。”
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浮云，哈卡决定用强横的力量碾压对方，不给对方施展阴谋诡计的空间。
“确实可悲，不过可悲的不是我们，而是你。”艾南指了指哈卡的身体，“你就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同？”
顺着艾南所指的方向看去，哈卡骇然的发现自己下半截身体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暗灰色，而且这暗灰色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上蔓延，它们蔓延时造成的不适感被身体的剧痛给完全掩盖了过去，要不是艾南指出来自己到现在还没发现。
“卑鄙的凡人！”
艾南躬了躬身：“多谢夸奖，那么作为回报你的命我拿走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从芦柴棒向柴火妞进化
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目送两个人类法师离去，侥幸活命的巨魔们觉得天都塌了。他们信奉的神灵哈卡居然输给了两个人类，艾南和艾格文轻松完胜。哪怕被俘虏的只是神灵的一个投影，可当心目中无所不能强大无匹的神输给凡人时，见到这一幕的巨魔们心中信仰轰然崩塌。
今天这一战让哈卡损失的不仅仅是一个投影，信徒的流失对夺魂者的影响更为深远。要消除这件事的影响，要让巨魔们重新信仰它，哈卡非得花上十来二十年的时间不可。过了那么多年，哈卡重振旗鼓时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无法预料。
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远方的丛林，躲在一旁的金度这才跑了出来。巨魔妖术师的脸上有着止不住的兴奋，眼中却又有着抹不去的恐惧。
“连神灵都被打败了，那两个人类真可怕，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神并非无所不能，只要够强大我们一样能打败他们。人类都能够做到的事，没理由我不可以。当然，我不会像他们那样与神灵硬碰硬，说到对付神灵谁能及得上我们巨魔妖术师？”
金度一面手舞足蹈的狂笑，一面施法将那些没死的巨魔控制住。能在艾南的烈焰花环下存活的巨魔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们都是祖尔格拉布的丛林巨魔中的最强者，其中就包括了信奉哈卡的几位高阶祭司。可以说，只要控制了他们祖尔格拉布就落在了金度的掌控下。
“血神哈卡，你迟早会成为我的奴隶，我是伟大的妖术师金度。”
全然没有料到自己的行为会给祖尔格拉布带去多么大的变化，或者就算料到了艾南和艾格文也不在意——就连哈卡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祖尔格拉布的那群弱鸡就更别提了。丛林巨魔的辉煌已经是过去式，以当今世界的格局他们还想崛起纯属做梦，巨魔们若是老老实实的做野人也就罢了，稍有动作分分钟被拍死。
“反正最后的成果都要分你一半，我就在你的法师塔研究它了。”
艾格文口中所说的它指的是哈卡的投影，可怜夺魂者的分身被切断了与本体的联系，想要求救都找不到人，落到两个人类法师手中的它最终的下场不外乎是上实验台，最后甚至会被艾格文大卸八块。
你是打定主意赖在我那里吧。
艾南很头疼，不答应艾格文肯定会闹，那时候肯定很麻烦，可答应下来也不轻松，卡拉赞里有了这么一位需要人伺候的主，艾南的日子能好过？
慢着，为什么我要去伺候她？她要去卡拉赞就让她去，到时候找几个女仆伺候她不就行了？
艾南突然醒悟自己是卡拉赞的土皇帝，虽说欺男霸女，当街调一戏大姑娘小媳妇这类事他没兴趣，不过招点仆人来处理日常琐事倒也不错。
念及此处，艾南答应了下来：“你要留就留，先说好，我也有我的魔法研究，别随便打扰我就好。”
说得我好像非要缠着你似的。
艾格文忿忿不平，别人请她她还未必去，现在她主动说要留在卡拉赞艾南还嫌她是个麻烦，也太伤自尊了。
要不是把哈卡的投影带回自己的法师塔瞒不过议会的那些老家伙，自己又不想被他们打扰，艾格文还真会拂袖而去。
如果真能从神灵的投影中得到启发，使得陷入瓶颈的自己的更进一步，些许小事倒也不必在意。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艾格文最终还是决定不跟艾南计较。
一来一回，经历了暮色森林环形山与绿龙的战斗以及祖尔格拉布的捕猎神之投影，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它足够让某地发生不小的变化。
站在装饰一新的法师塔前，艾南几乎认不出它来。
“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准偷跑，要不然我就一天……不，三天不理你。”
帕索尼娅挥着小拳头，为了加强说服力，还使劲跳了两下。看得出来她对艾南丢下卡拉赞一大堆事自己和艾格文跑去荆棘谷的事很生气，当然，如果艾南带上她的话又另说。
“好，好，好，下次一定告诉你。”
艾南笑着摸了摸帕索尼娅的头，或许是最近营养跟得上的原因，艾南发现小丫头的个子长了不少，原本瘦得快皮包骨头的身子也开始长肉。
这是从芦柴棒向柴火妞进化吗？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念头，艾南指着变了模样的法师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西部沃野的人弄的。”斯洛安和马库斯这时才有机会插话，“爵士的后裔在向我们表达善意。”
麦蒂丝的孩子吗？
脑中浮现出一个女骑士的身影，艾南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对这件事做出评论，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艾格文女士要在卡拉赞作客，去给她准备房间，另外再准备一间魔法实验室。对了，怎么没看到雷吉纳德？”
听到艾格文要留在卡拉赞，斯洛安和马库斯看两人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暧昧。也不怪他们会多想，之前艾格文就在卡拉赞的留宿了好些天，其间艾南与她接触不少，之后两人更是结伴离开了一个多月，两个强大的法师间难免擦出些火花。
“是的，大人，我会安排好的。”
心里是有某些猜测，但斯洛安和马库斯可不会傻到去问。
“雷吉纳德发现了他亲人的线索，十天前他往西部沃野去了。”
雷吉纳德的出身艾南也知道，他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不像马库斯和斯洛安这样孑然一身的平民。当年在被青铜龙送入时间乱流时，他自己是没有子嗣，不过他的家人有。
“那就祝他好运，但愿不会空欢喜一场。”
艾南没有因此发怒斯洛安和马库斯都松了口气，不近人情的长官多了去了——手下人无论事情再紧急都得先得到他们的准许，要不然就等着承受怒火吧，如艾南这般通情达理的少之又少。
“还有件事。”进入法师塔前艾南吩咐了最后一件事，“去领地里招收一些老实本分的仆人，老让战士们做这些不合适。”
“好的，艾南。”
斯洛安和马库斯正要答应，帕索尼娅却截了胡。小丫头手举得高高的，生怕艾南看不见。
招人就是收小弟，有了小弟自己就可以做大姐头，到时候可威风了。只是卡拉赞的领民太少，收不到太多人。
帕索尼娅晃着小脑袋，脑中转着一个念头：要不要去暴风城，那里人挺多，应该可以收到足够多的小弟。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悲惨的哈卡投影
一只棕熊咆哮着，挣扎着，厚实的熊爪徒劳的在空中挥舞，这是它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下一秒到来时这头猛兽连皮带骨的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一块指头大小的肉。
“对矿石树木等无生命的物体没有反应，以活着的血肉生命为食，哈卡这样的邪神是人类的大敌。”
艾格文一面记录着数据，一面将哈卡划分到敌对阵营。
那块指头大小的肉是她从哈卡的投影身上割下来的，已经陆续喂食了超过三十种生物，没有一种生物坚持过了十秒。其中坚持的最长的就数刚才那头棕熊，从将肉块吞入肚中到尸骨无存总共七秒。
一旁的艾南摇头：“不止是人类的敌人，是一切血肉生命的敌人才对。”
从哈卡的投影身上扯下的一小块肉对血肉生命就有那么强的吞噬力，要是哈卡整个进入这个世界一场灭世级的大灾难绝对跑不掉。要不是这个世界的空间障壁厚得超乎想象，这里还真危险。
哈卡的投影都快要哭了。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堂堂神灵投影被两个凡人打败了不说，竟然还被当作试验品。
那个男的倒也罢了，只在一旁观看，时不时的给点建议，那个女的简直惨无人道，一有想法就来折磨自己，每次折腾自己身上都会少点东西。要么扯块鳞片，要么撕块肉，要么拆根骨头，甚至连内脏都摘取过。也就是自己是神，恢复能力惊人，换了其他人来早一命呜呼了。
可就算是神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折磨，每天都被折腾个死去活来好几回，哈卡的这个投影心里对艾格文和艾南却恨不起来。这倒不是哈卡的投影心胸宽广，而是它连恨的力气都没有。现在它一看到艾格文出现就浑身发抖，做神灵做到它这个份上算是独一份。
“看来你的研究没有什么进展。”
艾南瞟了一眼艾格文的研究记录，对比了之前的资料，发现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不用说，艾南对神力依旧处在最基本的摸索阶段。
哈卡的投影闻言大是快慰：“凡人，妄图窃取神灵力量的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祸从口出的道理都不懂，你这智商也太让人着急了，只图嘴皮子一时痛快不怕激怒艾格文？
艾南懒得理会，哈卡的投影被魔法阵禁锢得动都动不了，也只能过过嘴瘾，发发弱者的哀鸣。
艾格文抬头看了哈卡一眼，又低头继续整理道具。就是这一眼看得哈卡心中直发毛，暗骂自己嘴贱，老老实实的装哑巴不就好了，多嘴干嘛。
“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当这话从艾格文口中说出时，哈卡的投影忍不住哀嚎连连，它就知道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它就知道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没想到艾格文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什么叫又有了新的想法，你分明是要折磨我来取乐才对。
心里这么想，哈卡的投影不敢说出来，不然还指不定什么在等着它呢。对此，艾南为哈卡的投影默哀一秒钟，然后就带着笑意走出了艾格文的实验室。
嘴欠会挨揍，这话不只用在人身上，神灵也同样适用。
“虐啊虐的你就被虐习惯了，要坚挺啊，哈卡。”
艾南笑得很是幸灾乐祸，艾格文在哈卡的投影身上投入了全部精力，整整三个月下来大的突破没有，但通过实验笔记可以得知，女法师每天都在前进。以现有的进展来估算，最多半年时间艾格文绝对能破解神力的秘密，到那时就是收获的时候。
相对于能获得的，半年的等待完全不叫个事，艾南还等得起。
当然，前提是艾格文不受到外来的干扰。
有句话说得好：你不去找事，事会来找你。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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