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黑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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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对于能获得的，半年的等待完全不叫个事，艾南还等得起。

　　　　当然，前提是艾格文不受到外来的干扰。

　　　　有句话说得好：你不去找事，事会来找你。

　　　　以艾南大闹暴风城时展现的力量，有些事情他注定避不开。

　　　　这不，还没等他今天进行例行的对空间缝隙的探索，斯洛安就急匆匆的联系上了他：“大人，西部沃野传来消息，现任的大公有了子嗣。”

　　　　“替我去道声喜，我事还多，就不亲自去了。”

　　　　艾南的态度很随意，别人家有了孩子关他什么事，孩子又不是他的。看在西部沃野这段时间以来对卡拉赞不断施放善意，艾南多问了一句：“孩子叫什么？”

　　　　贵族的孩子只要不是那种极度不重视的，大多会在出生前就选好名字，不会出现临时取名的情况。如果发生那样的情况，其他的贵族会将其沦为笑谈，嘲笑对方不懂礼仪。爵士一系现在是西部沃野的主人，王国的大公，这样的错误自然不会犯。

　　　　“名字是大公取的，叫安度因。”

　　　　“安度因·洛萨吗？我知道了。”艾南念了一句，随口应着，“记得暴风城的那位国王陛下也添了个儿子，叫什么不好非要叫莱茵，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生气。这样，你给我带话给雷吉纳德，让他找到自己的家族后就借这条线进入暴风王国的军队系统，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我以后有事让他做。”

　　　　莱茵·乌瑞恩，开国君主的名字，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现任国王对自己儿子的期望有多高。不过也不排除他是为了恶心艾南，让他眼中的这位埃兰伯爵想起自己的那位祖先。

　　　　通过这种手段恶心自己，也亏得那位国王陛下想得出来。

　　　　记得有个老太太说过什么来着？

　　　　宁与友邦，不予家奴。

　　　　不是。

　　　　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也不是。

　　　　你让我一时不爽，我让你一辈子都不爽。

　　　　这就对了。

　　　　我在卡拉赞好好的研究我的魔法，都不想理你了，你跟我玩这个？

　　　　好吧，我会让你知道跟我玩你玩不起，国王陛下。

　　　　“大人对暴风王国感兴趣？”斯洛安到是没什么，马库斯却来了劲，“雷吉纳德一个人未必能做得多少，不如我也去。”

　　　　雷吉纳德走贵族路线，马库斯走平民路线，以这两人的实力相信用不了太久会就崭露头角。他们之前与外人接触很少，几乎都是斯洛安出面，兼之两人整天都戴着头盔，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身份，这两人隐藏身份进入军队那一定很有趣。

　　　　马库斯主动申请任务艾南并不意外，卡拉赞没有太多事，就算有也被斯洛安处理完了，马库斯闲得发慌，想要找点事做也属正常。

　　　　“有兴趣就放手去做。”

　　　　目送准备大干一场的马库斯离开，艾南托着下巴，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念了一句：“军队里要爬得够快没什么能比得过战争年代，你说我要不要帮马库斯和雷吉纳德铺铺路？”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这个理由很强大

　　　　

　　　　“不嘛，不嘛，我也要任务，我也要。”

　　　　一个柴火妞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还不停的扭来扭去，艾南很头疼。

　　　　自从知道了马库斯和雷吉纳德被艾南吩咐了去做事，帕索尼娅就呆不住了。柴火妞年纪不大缠人的工夫到是一流，艾南没答应她就一直磨，非得磨到艾南答应不可。

　　　　对这个小丫头艾南不舍得打，也不舍得骂，不答应还能怎么办？

　　　　帕索尼娅修炼的是他亲自给的秘法，又经过了时间乱流中无数时之沙的洗礼，身体强度并不比斯洛安他们弱多少，技巧方面还超出斯洛安他们不少，她缺的只有经验。

　　　　让她出去锻炼锻炼也好，温室里只能种出小花，育不出参天大树。

　　　　考虑两天后艾南点了头，帕索尼娅欢呼着，一蹦一跳的跑了。这小妮子早就不想呆在无趣的卡拉赞了，暴风城才是她的目标。

　　　　比起只有小猫两三只的卡拉赞来，繁华的暴风城人口众多，在艾南的支持下帕索尼娅能招收更多的小弟，说不定还可以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来。

　　　　对后一点艾南表示很期待。

　　　　帕索尼娅的离开让艾南的耳根子变得清静，没了小妮子时不时的闹上一出，法师塔变得冷清，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能让艾南全心投入到魔法上。

　　　　当你全副心思花在某件事情上的时候时间会过得非常快，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又一转眼两个月过去，等到你发现时间流逝的时候半年过去了。

　　　　在这半年里艾南没有再遇到耐奥祖那样的其他位面的生物，每天都被试图诱惑他的域外邪神烦个不停，好在他顶住了压力，努力的静下心来，总算通过对空间裂缝的研究在空间魔法上得到了一点感悟。

　　　　别小看这一点感悟，有了它等于宣告艾南一只脚跨入了空间魔法的大门。

　　　　艾南的进步诚然可喜，艾格文的进展也不差。

　　　　哈卡的投影是悲剧的，也是悲惨的，半年下来好好的一具神之投影被艾格文今天剐一点，明天扯一块，一点点的将它的身体部件拿来当实验品，到了最后只剩下半个脑袋，其他的部位连骨头都没被放过。

　　　　遇上艾格文这样的法师哈卡的这个投影算是倒了八辈子霉，被囚禁在卡拉赞的这段时间他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魔法阵禁锢下他连动都动不了，想要自我了断都不行。

　　　　好在，这样的日子终于到了尽头。

　　　　几乎拆了一具神之投影，艾格文总算不负艾南所望，在对神力的研究上有了大突破。

　　　　别看艾南拥有一位真神的神格，继承了七巧板留在神格内的全部知识，可他对伪神的了解其实并不多。出于真神对伪神的蔑视，七巧板并未留下多少关于伪神的信息，因为在七巧板这样的真神看来伪神的道路是错误的，既然是错误的路那就没有必要太过关注。

　　　　七巧板是高大上了，问题在于艾南不是七巧板，他又不是真神，研究伪神的神力进而对更高层次的力量有所感悟对艾南的作用并不小。

　　　　“经过我的研究，神灵的力量与我们的力量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法则。”

　　　　“以哈卡为例，他至少懂得吞噬法则，只不过这种法则太过强大，哈卡只掌握了其中的一个分支，而这个分支就是吞噬血肉生物，汲取血肉中的生命精华来提升自己的能力，被它吞噬的血肉生命越多，哈卡的力量就越强。从这一点上来说，巨魔信奉哈卡是极其危险的行为，一旦他们受到哈卡的蛊惑把这个邪恶的神灵召唤到我们的世界，后果不堪设想。”

　　　　艾格文说到这里艾南有了疑问：“哈卡掌握的是吞噬法则的某个分支，这一点我能理解。从他向古拉巴什帝国信奉自己的祭司不断的索要祭品这一点不难看出，可他赐予祭司们变身的能力难道不是法则？”

　　　　“也是法则。”艾格文先是肯定了艾南的话，随后抛出了答案，“那是吞噬法则的反向运用，你不会连这都想不明白是吧。”

　　　　艾南一怔，艾格文不说的话他还真没意识到。吞噬法则反向运用一下不正好是输送能量给某个特定的对象，只不过成为神灵后的哈卡实力强横，对信徒的提升效果更为明显。

　　　　“原来如此。”艾南恍然，“那你研究出什么了？”

　　　　给了艾南一个白眼，艾格文没好气的回答道：“当然是吞噬法则。”

　　　　哈卡掌握的就是吞噬法则，研究它的投影得到的自然是吞噬法则，艾南这话问得太没水准。

　　　　艾南闻言也翻了个白眼：“那有什么用，总不能让我去弄祭品来活祭，或者是去吞噬别人的血肉。”

　　　　哈卡能那么做他可不会，吸取别人的血肉这不是向邪神的深渊滑落嘛，再说就算艾南那么做了，哈卡本身只是个伪神，从它的投影处得到的东西顶天了也就提升到伪神境界，拥有一位真神神格的艾南根本瞧不上。

　　　　“如果你的要求是那样我半个月就能给你答案。”艾格文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女法师很生气，“我都告诉你了，哈卡掌握的只是吞噬法则的一个分支，我通过他掌握的东西研究的是其他的分支。”

　　　　你告诉我了吗？

　　　　你没告诉我吧。

　　　　艾南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艾格文在这个问题上掰扯，吵嘴这种事女人向来比男人有天赋。于是，艾南选了沉默，他良好的认错态度让艾格文很满意，女法师为自己压过艾南而得意，殊不知艾南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上。

　　　　“我研究了两个分支，一个关于时间属性，一个是空间属性。”说着，艾格文指了指哈卡投影仅剩的半颗头颅，“这个投影的力量只够我们一人施展一次，我选择时间，空间给你。”

　　　　艾南撇撇嘴：“为什么时间属性的给你？”

　　　　艾格文瞪着他，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样我才能保持我的青春美貌，你这老怪物哪懂得我们女人的烦恼。”

　　　　这个理由很强大。

　　　　艾南表示：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大胆的设想

　　　　

　　　　“你先还是我先？”

　　　　上一次这话是艾南问艾格文，这一次掉了过来，换成艾格文问艾南。

　　　　伸手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艾南难得的谦让了一次。

　　　　东西是艾格文研究出来的，她了解得比自己深，懂得的比自己多，当然要她先上。再说了，艾南有一点非常的好奇，那就是艾格文如何从吞噬法则中推导出与时间和空间有关系的东西来。

　　　　吞噬法则，空间，时间，艾南想了半天也没把它们糅在一起。

　　　　“看起来很难，说穿了一钱不值。”艾格文解开了谜底，“吞噬法则重在吞噬，它的分支无数，有像哈卡那样吞噬血肉的，也有直接吞噬能量的，为什么就不能有吞噬时间和空间的？”

　　　　吞噬时间和空间！

　　　　艾南若有所悟。

　　　　直接吞噬时间和空间不是哈卡这么一个伪神掌握的法则能推导出来的，哪怕艾格文再天才也是如此，毕竟无论什么都会有上限。

　　　　但是，如果用曲线救国的方法呢？

　　　　之前艾格文说得非常清楚，她说的是通过研究哈卡的神力推导出了与空间和时间两大属性有关的法则，只是有关联而已，并没有说由此弄出了空间时间的法则，这个有关联耐人寻味。

　　　　艾南思索了片刻，带有几分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用吞噬能量的方法阻挡时间和空间对我们的影响，进而让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阻隔对我们失效？”

　　　　给了艾南一个你还不算太笨的眼神，艾格文点头，肯定了艾南的推测。

　　　　在魔法师的世界里一切都能用元素来解释，火有火元素，水有水元素，空气是风元素，大地是土元素，那么时间和空间也会有相应的元素。元素要发挥作用必然需要能量，要让时间和空间的元素失效，艾格文的方法不是同他们对着干，而是吸取它们的能量，让它们的能量减弱到无法对人生效的程度。

　　　　“很大胆的设想。”

　　　　的确，艾格文的设想很大胆，或许有人也产生过那样的想法，但他们无法将其转化为现实，艾格文做到了，这就是天才与凡人区别。

　　　　脑洞开得再大做不到也是枉然，甚至还会被人嘲笑异想天开，做不到你就是凡人，将脑洞化为现实你就是天才。

　　　　作为代表人类魔法最强力量的提瑞斯法议会千挑万选出来的守护者，艾格文无疑是个天才。

　　　　哈卡的投影留下的半个脑袋变少了一半，艾格文没有同艾南客气，在与艾南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后便迫不及待的抽取了投影的神力。

　　　　以艾南敏锐的精神感知很轻易的就发现那些被抽取的神力化为一股晦涩的能量波动投入艾格文体内，在女法师以强横的魔力将它们重新排序后这股波动消失无踪——至少艾南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整个过程还不到十秒，说起来很简单，也就是改变神力的排序进而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真要做起来的话整个人类都算上，办得到的人只在个位数。

　　　　当法则生效之后，艾南发现艾格文身上突然产生了一种朦胧美，那人明明站在你面前，你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觉得她离自己似是极远，又仿佛很近。近和远，两种矛盾的感觉融于一身非但没有让人生出诡异之感，反而觉得就该是这样，艾南恍惚间竟有心动的感觉。

　　　　“哈哈哈哈，这下我的青春美貌就能永远保存了。”

　　　　艾格文的动作打破了艾南刚对女法师产生的感觉，后者忍不住揉了揉脸，心里头非常纳闷：就这个女神经病自己也会觉得她美，呔，妖女，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法？

　　　　女人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就连艾格文这样的也不例外，无奈年华易逝，容颜最易老去，艾格文能将自己的容貌留在此刻，永远保持年轻，女法师很兴奋。这可就苦了艾南了，毕竟没人愿意呆在一个女疯子身边，尤其是一个实力恐怖的女疯子。

　　　　好容易等到艾格文的兴奋劲过去，艾南这才说话：“作为法师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淡定。我们法师无论遇到什么事首先要保持的就是头脑的冷静，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就你这性格怎么不去做个战士，那才是最适合你的职业。”

　　　　“你闭嘴。”

　　　　艾格文逮着艾南狠狠的擂了一拳，也就是艾南身体强度堪比巨龙，不然这一拳下去非得断两根骨头不可。到了艾格文这种程度，她的身体强度比之高阶战士也毫不逊色，实力弱的人家不用法术也能揍死你。

　　　　白白挨了一拳，艾南很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过一想到艾格文肯定听不懂这话，他又忍住了。反正说了也白说，还不如省点力气。

　　　　表面上很凶狠，实则艾格文并非如此。艾南揉着挨了一拳的地方没有说话，艾格文看着他竟有些许的紧张，只不过她自尊心作祟，没好意思表达出来。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女法师什么脾气艾南还能不清楚，她虽然自我了一点，骄傲了一点，本性却很善良，奈何她性格火爆，做事大大咧咧，没有多少人看出来罢了。

　　　　“放心吧，你那小拳头还伤不了我。别浪费时间，现在换我来。”

　　　　艾格文的研究进程艾南每天都有关注，只要知道了其中的原理即使不用艾格文帮忙他也能自己弄出来。就见艾南朝哈卡投影虚虚一抓，投影剩余的部分在魔力下开始扭曲，变形，最终化为了一滴异样腥红的水珠。

　　　　五指朝内紧收，腥红水珠在魔力的带动下没入艾南掌心，那么腥红与艾南的手接触时变了颜色，由异样的红变成了深邃的暗。

　　　　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属于空间法则特有的波动扩散至艾南全身，有那么一瞬间艾格文觉得艾南都超脱出了这个世界，他留在卡拉赞法师塔的这个身体不是本体，只是以力量凝聚的投影。这种感觉让艾格文心惊，艾南身上的法则波动与她预料中的大为不同。

　　　　好诡异的法则波动，这个老怪物通过研究空间裂隙究竟感悟了什么？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无尽虚空

　　　　

　　　　按照艾格文的理论，人之所以会衰老，之所以会被位面束缚住，都是时间和空间这两种特殊元素在发挥作用。只要能消除它们的影响——无论你是对抗也罢吸收也好，都能做到无视时间流逝，再各个世界任意传来穿梭。

　　　　姑且不论这个理论是否完全正确，就现在而言它非常的实用。艾格文用这个理论做到了让时间在她身上定格，将身体永远保持在此时的状态，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衰老。与艾格文不同，艾南选择的是空间。

　　　　隔断了空间元素对自己的影响，艾南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闪现术之类的空间魔法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一点也不用担心施法时身体承受不住空间撕扯力而崩溃。一个能无限瞬移的法师，他的敌人一定很头疼。

　　　　“能随心所欲的施展闪现术虽然不错，但也就是在凡人的世界称王称霸，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这个程度。”

　　　　艾南向空间裂隙走去，卡拉赞法师塔顶端的这条空间裂缝是他参悟空间能量的重要道具，通过它艾南才得以迈入空间魔法的大门。

　　　　在旁人看来能艾南现在这等成就已是让人仰望的存在，他们若是能有艾南的实力早就享受强者的畅快人生去了。

　　　　然而，艾南不会。

　　　　真正的强者永远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那种抱着我做到某个程度就去享福的人基本上永远也达不到意想中的高度。心有多大就能走多远，反过来看，能走多远由你自己决定，脑中有了那个意识以后他们自己就把自己的人生给圈定了，相应的他们迈出的脚步也受到了限制。

　　　　艾格文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法杖，一瞬不瞬的盯着艾南，看得出来女法师有些紧张。艾南的想法太大胆了，他要做的事也非常的危险，为了不让他发生意外，艾格文得随时准备救援。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向那空间裂隙探去，艾南的动作很慢，事实上作为当事人他比艾格文要紧张得多。

　　　　他现在要做的事理论上是成立的，但理论终究只是纸面上的东西，究竟能不能成功只有用事实来检验。

　　　　指尖碰到裂隙的边缘，并没有感觉到不适，一个好的开始，不过艾南没有放松。他试着将手继续往裂隙中心挪了挪，令人惊奇的是让神灵都为之忌惮的空间撕扯力遇上艾南后仿佛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样，任凭他的手毫发无损的穿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艾南才松了口气，理论上成立，现实也成立，事情进行得比自己想象中要顺利得多。本来艾南还以为要失败个好几次，受些伤才能取得成果，没想到会一次成功。

　　　　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冲昏艾南的头脑，他向艾格文打了个手势，示意女法师他要继续实验，让艾格文依旧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随后，艾南整个人向空间裂隙靠过去。

　　　　别看空间裂隙只有很小，别说一个人，就连只耗子都未必穿得过去。那只是看上去如此，实际情况是当艾南靠近到某个距离后他整个人在空间吸力的作用下发生了扭曲。

　　　　当然，这只是艾格文的肉眼看到的景象，女法师精神感知的真实情况是扭曲的并非艾南，而是艾南所处的空间。

　　　　空间扭曲之后艾南变成了二次元生物——只有长宽没有高，人跟张纸片似的，被空间裂隙吸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喂……”

　　　　艾格文始料未及，未曾想到艾南就这么穿过了世界障壁进入宇宙的无尽虚空，女法师全然没来得及出手阻止，只看着空空如也的空间裂隙干着急。

　　　　被吸入空间裂隙这事艾南视线并未料到，他本来预测的结果是自己能无障碍不受伤的走过有空间裂隙的地方，没想到单独伸手的时候没事，整个人靠上去实践就与理论不一样了。

　　　　心下正惊讶间，艾南眼前一黑，身子一轻，等他反应过来时自然已然处身在无尽虚空之中。

　　　　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心神，艾南看到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片壮丽的景象——黑暗的幕布下点缀着无数的闪亮，那是一颗颗星球，也代表着一个个世界。这些世界有的孑然而立，形单影只，有的则互相串联组合成某种图案。更有那美丽的星云，广袤的星域，波澜起伏的壮阔无愧星辰大海之称。

　　　　“宇宙，你可真美。”

　　　　自己亲身感受和看机器拍的照片完全是两码事，要不然那颗蓝色小星星上也不会那么多富豪既花钱又花时间接受训练还要冒着危险来一趟太空游。

　　　　不知道谁说过，美丽总是短暂的。艾南正打算好好欣赏宇宙的美景，无尽虚空中一大群苍蝇嗡嗡叫着飞了过来。

　　　　这些苍蝇的精神波动艾南非常熟悉，不是每次他研究空间裂隙时都来干扰域外邪神又会是谁。

　　　　说他们是域外邪神不过是艾南没见到他们真面目时的称呼，从此刻开始艾南不会再那样称呼他们，而是会给他们安上另一个称呼——恶魔。

　　　　背上生着蝠翼似的恶魔翅膀，额头长着恶魔之角，皮肤呈角质化，凶神恶煞的模样能吓哭小朋友，再加上那与某些深入人心的形象九成相似的外表，艾南觉得与其叫他们域外邪神倒不如叫他们恶魔来得更贴切。

　　　　放眼望去，一群群恶魔自四面八方的围拢过来，艾南看得心惊不已。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世界障壁外的无尽虚空会有多到数不清的恶魔，光是看到的数量少说也在千万级别。如此多的恶魔聚在这里明显不正常，艾南不明白的是究竟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们。

　　　　抹了把冷汗，艾南暗道一句好运。亏得这个世界的防御够强，恶魔们一时半刻还奈何不了它，要不然这么多恶魔涌入世界早完蛋了。

　　　　光是指望世界本身的防御也不行，再厚的空间障壁也有承受的极限，一旦它破碎无尽虚空中的恶魔大军会在瞬间涌入，到时候必定是灭世级别的大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