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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黑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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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讨喜这么简单，如果不是艾南与她接触得多，单是在自己遇到麻烦时艾格文说这样的话艾南定会对女法师产生厌恶。
艾格文不以为意，女法师对别人的态度并不在乎，她说的全是事实，别人接受不了关她什么事。
“你的手下都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不会自己学？又不是带小孩，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这话也有道理，艾南麾下的七千亡灵哪个不是好几百岁的老怪物，认个字而已，只要他们自觉点真不是难事。至于说没有魔法基础，那也好办，艾南手里的皇家图书馆正好派上用场。
“这么说来我得做本字典。”
艾南挠了挠头，他发现艾泽拉斯的教育很成问题，连本让人自学的字典都没有，要认字全靠一个词一个词的教，光是认字都得花好些年，很难大规模的普及不说，效率也低得令人发指。
还是那句话，凡事有利就有弊。低下的知识传授方法限制了这个世界的文明，让它很难繁荣得起来，但它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利于统治阶级垄断上升途径。当贵族和法师阶层把知识都攥在手里，平民阶层接受不了教育，浑浑噩噩只能受他们摆弄。
哟，这么一想自己要做的事还真伟大——挑战统治阶级的知识垄断。
扯淡吧。
艾南才不去趟这混水，给自己找麻烦他没那爱好。一个国家有自己的运转方式，强行打破的人都没好下场，就跟蓝色小星星上天朝的历史一样，细数变法的牛人如商鞅这些都是什么结局？
再说了，这个世界生产力低下，能吃饱的只有少数人，普及文化知识的条件不成熟，做了也是吃力不讨好。还是先顾好自己的人，有了实力再谈其他。
字典这种基础工具编写起来真心不容易，要不是艾南定下的目标不高，只为了亡灵术士们能认字，给他一年的时间都未必弄得完。仅仅要求基本的读写，艾南一边教一边编写都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这大半年里暴风王国无波无澜，一如它建国以来的数百年时光那样，除了边境偶尔有些许的小战斗外，其他地方一片和平景象。
其实哪怕是边境那种几十人，顶天了两三百人的战斗，在艾南眼里跟街头斗殴打群架也没太大的分别。
就这种规模的战斗能锻炼出什么样的战士来？
他们能在恶魔大军的进攻下守住家园？
艾南直摇头——能不这么逗吗？
“好战必亡，忘战必危，王国内承平日久，这太平日子过得久了就会消磨血性，一个没了血性的国家一旦遭遇强敌入侵，很短的时间就会崩溃灭亡。艾格文，你说我该不该为暴风王国找个敌人？”
规划的时候是一回事，真到了要做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艾南早就有给暴风王国弄个敌人，让王国处在战争状态下，以此锻炼人族军队的想法。从大局的角度来说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然而真要施行下去必定死伤无数，艾南又举棋不定。
柳眉一竖，艾格文怒道：“不是早就计划好的吗，犹豫不决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我是不是个男人你试试看不就清楚了？
好吧，这话艾南没有说出来，他耸了耸肩，故作轻松：“既然你赞同，那么我们就开始。但是计划要实行有个大问题，敌人从哪里来？”
不得不说乌瑞恩家族运气好，暴风王国周围并没有强大的敌对势力，要不然也不可能有数百年的和平时光。艾尔文森林和暮色森野兽林里的野兽很少成群结队，就算有也不构成威胁，毕竟野兽的智慧实在不高。
唯二能对王国构成威胁的只有豺狼人和鱼人。
鱼人单体实力虽弱数量却庞大，不过他们只在河流湖泊和海岸附近活动，无法深入陆地，只要城镇别太靠近这些地方就行。以艾尔文森林和暮色森林中充沛的水源，鱼人的存在在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对人类有太大的影响。事实上，无法离水太久的鱼人想对人类王国有太大影响也做不到。
同前者不一样，豺狼人是对抗人类扩张的主力，暴风王国的军队主要对付的就是他们。就数量来说豺狼人并不见得比人类少多少，但他们的社会结构注定了他们无法将力量整合到一起，顶多以部落的形势同人类爆发几十到一两百人的战斗。
豺狼人和鱼人都不行，那么巨魔呢？
艾南想了想，很快将巨魔否定，不为别的，只因为丛林巨魔距离人类实在太远了。
想找个敌人练练手都找不到，这叫什么事啊这。
就在艾南为找不到敌人而苦恼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精神波动联系上了他。
“我的朋友，能接到我的信息吗，请回答我。”
这个波动……艾南眉头一挑，耐奥祖！
正文 第七十三章 与耐奥祖的同盟
尽管知道不合适，艾南依旧忍不住幸灾乐祸。耐奥祖来找他的原因说来话长，一句话总结就是：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兽人萨满实力达到某个层次后初次将精神探出自己所在的那个名叫德拉诺的世界，于无尽的宇宙虚空中遨游探索，又非常好运的遇上了同样是初探无尽虚空的艾南。之后两者愉快的交流了一番，并做了个交易——艾南给了耐奥祖暗影秘术，耐奥祖则将艾南感兴趣的萨满祭司的修炼体系给了艾南。
到了这里，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两个探索者都有了收获。然而，接下来事情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结束了与艾南的对话，耐奥祖正兴冲冲的收回自己探出的精神感知，想要参悟一下暗影秘术，好实现在萨满祭司原本的力量体系中开创新流派的想法。谁料就在他返回的途中，一个强大而又邪恶的存在耵上了他。
对于这个带着一身毁灭和黑暗气息的存在，耐奥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兽人萨满用尽浑身解数想要摆脱他，无奈对方实力太强，又异常的狡诈，耐奥祖不但没能成功脱离反倒把自己所在的世界给暴露了。
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少年这个强大而邪恶的家伙就能找到德拉诺世界，以他的实力德拉诺那薄弱的空间障壁根本阻挡不了他多久。
也就是说，用不了多久那个耐奥祖无法对抗的家伙会打破德拉诺世界的防御，然后降临兽人的家园，到了那时会发生什么耐奥祖不敢去想。
兽人萨满也不是没想过趁这段时间组织力量去对抗，可是祸不单行，那个邪恶的存在并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名为燃烧军团的统领之一。得知这个消息后，尽管耐奥祖清楚对方放出这样的消息是为了削弱他的抵抗之心，兽人萨满也依旧中招了。
对方要是一个人耐奥祖还有信心集全族之力靠人海战术击退乃至围杀他，然而对方并非独行侠，燃烧军团的恶魔多不胜数，比数量兽人差了对方不知多少倍，怎么算耐奥祖也看不到获胜的希望。
靠自己的力量不行，耐奥祖也想过与德拉诺世界的其他种族结盟，可选来选去也没有个好目标——德拉诺世界的其他种族要么比兽人还弱，要么完全听不进萨满祭司的话，认为兽人萨满危言耸听的大有人在。
情急之下耐奥祖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在圣山沃舒古借助先祖之灵的力量联系上了艾南。
“原来你们也被燃烧军团盯上了啊。”
艾南叹息着，似是在同情兽人的遭遇，耐奥祖没理会这个，兽人萨满在意的是艾南刚才说了个也字。
“难道燃烧军团在攻打你的世界？”
艾南摇头：“攻打谈不上，我所在的艾泽拉斯世界空间障壁很厚，他们想进来不是那么容易。我是说我在探索无尽虚空的时候同他们交过手，虽然杀了他们不少人，但还是敌不过只能撤回来。”
耐奥祖精神一振，艾南同燃烧军团的恶魔交过手，这说明艾南并没选择屈服而是选择了对抗，而且艾南杀了燃烧军团不少人还能全身而退，这又说明艾南本身实力不弱。
双方有着共同的敌人且对方实力不弱，这不是很好的结盟对象吗？
当耐奥祖说出自己的想法后，艾南没有反对：“结盟也不错，但你要清楚一件事，我代表不了人类，更代表不了整个艾泽拉斯，我只能代表我和我所在的势力。相信你也清楚，要说服其他人去对付不但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的敌人是多么困难的事。想必你也在你的世界试过，结果如何你也清楚。”
“是的，就是在自己的世界找不到愿意相信自己的人，我才选择来找你。”
耐奥祖感触很深，这段时间以来他找了所有能找的人，本以为凭自己的声望说服他们不是难事，万万没想到他的话居然遭到了大多数人的怀疑，只有很少量的几个人选择有限度的相信他。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他们以为我耐奥祖是故意编造个虚无的假东西来骗他们，好让影月氏族吞并他们的吗？
把我当什么人了！
脑子里全是石头的笨蛋们，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我有那个必要？
没听过没见到过的敌人并不代表不存在，现在不做防范等到灾难真的降临就晚了。
说起来耐奥祖也是一肚子的火，这段时间的怀疑，警惕，不屑，冷漠让他心寒得连生气都懒得生了。
你说食人魔和戈隆那些外族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偏偏连黑手氏族雷王氏族等同是兽人的其他部落也不相信自己，认为自己编造谎言不怀好意，这事憋屈啊。
“我与你结盟对抗燃烧军团这一点上我并不反对，但是这有什么用？”
艾南这话并非推脱之词，耐奥祖在德拉诺，艾南在艾泽拉斯，两人分属不同的世界，结盟了也无法支援对方，这样的盟友有跟没有毫无区别。
“有总比没有好。”
一句话道尽了耐奥祖的心酸。
危机时刻无法支援自己的盟友确实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但无论怎么说有个盟友也是种安慰，至少你不是孤军奋战。
艾南低着头，好半晌没有说话，似是在做着什么权衡。他没有回应，耐奥祖催促了好几次，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答：“你我结盟是为了守望相助，燃烧军团入侵的时候如果不能互相支援只会被他们各个击破，结盟也成了一句空言。我这里倒是有个想法，要是能成或许可以解决无法支援的问题。你说如果我能打通两个世界，用魔法将我的人传送到德拉诺，这个提议怎么样？”
识海中拥有一位真神的神格，继承了神格内所有知识的艾南能做到的事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在耐奥祖看来想要打通两个世界是不可能的事，于艾南而言不过是耗费些时间和魔法材料。
耐奥祖大喜过望，不过兽人萨满并不是没有经历事实的傻白甜，他想的东西更多。
“我们毕竟是盟友，我的世界有难时你来帮助我们，你遇到麻烦时我们兽人也会尽最大能力帮助你。”
单向传送耐奥祖不干，艾南要开就必须开个双向传送门——艾南可以到德拉诺去，耐奥祖也能来艾泽拉斯。
兽人萨满话里隐藏的意思就是这个。
这一点艾南早考虑清楚了，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这正是我所要说的，不过制造位面传送门的材料收集困难，我需要时间。”
“我明白，在此之前我会尽量保存我族的实力。”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定会的。”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各怀鬼胎
艾南和耐奥祖的交流瞒不过艾格文，对于这场同盟女法师的评价是：“两只老狐狸。”
好吧，艾南承认，他与耐奥祖的确是各怀鬼胎，两人的想法都不简单。艾格文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看出其中的道道并不奇怪。
想要说谎骗人，全是假话肯定不行，那很容易被人拆穿，只有九假一真才最具迷惑性。九句真话里夹杂一句假话，很容易让人入套。
耐奥祖的话就是这样，他无法对抗燃烧军团，他对恶魔入侵的焦虑，他想联络的人不相信他怀疑他，他为此心忧如焚，这些事情统统都是真的，艾南自认还能够分辨出来。但当艾南说两人订了同盟也无法帮助他时，耐奥祖的无奈就未必是真的了。
都快被恶魔杀进家里了，耐奥祖闲得没事干耗费精神力跑来找个无法给自己提供帮助的盟友？
艾南不信，艾格文也不信。
已经是火烧眉毛的时候，耐奥祖来找艾南不可能没有想法，艾南不答应则罢了，只要他答应下来兽人萨满必然有办法得到他的帮助。
耐奥祖精明艾南也不傻，后者主动提出了建立位面传送门，提前堵住了耐奥祖的嘴，将什么时候过去支援，派多少人支援等抓在了手里。
“你是想说我老奸巨猾？”艾南耸了耸肩，女法师的话他可不赞同，“拜托，大家都不是不懂人心险恶的小白花，我与他连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不防着他一手？”
艾格文可不听这些：“我看不只是防他一手这么简单，你是想让兽人顶在第一线，好为自己赢得时间才对。”
这个说法艾南不否认。
德拉诺的空间障壁薄弱，恶魔要进去远比艾泽拉斯方便得多，如果让燃烧军团知道德拉诺世界有能通往艾泽拉斯的传送门，恶魔会怎么做？
是傻傻的继续攻击那厚实的空间障壁，花费许多力气耗费许多时间来磨掉艾泽拉斯世界的乌龟壳，还是走捷径，这用想吗？
到了那时燃烧军团必定挥师德拉诺，耐奥祖和他的族人想不拼命都不行。
“你的算盘打得挺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兽人不一定会抵抗到底，你考虑过他们投降恶魔的可能没有？”
艾格文这话说中了重点，兽人投降恶魔的可能不是没有，一旦这样的情况出现人类就会多出一个敌人来。不仅如此，耐奥祖说不定还会卖了艾南这个盟友作为自己的投名状。
“所以说，我们必须给耐奥祖信心，让他坚定对抗燃烧军团的信念，他每多坚持一秒我们就多出一秒的准备时间。”
艾南说着走到艾格文身边，压低着声音与艾格文说起了自己的计划。随着艾南的讲述，艾格文的眼睛慢慢发亮。
“还说自己不是老奸巨猾，做事一步扣一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手下的战士都变成术士了。”
末了，女法师还忘不了损艾南一句。对此艾南并不介意，因为艾格文就是这个性子，明明心里已经答应了嘴上还不饶人，非得刺人一下。
老实说，你这个性格真的不讨喜啊，难怪你说自己在提瑞斯法议会里到处都是敌人。
嘴唇动了动，艾南没有把话说出来。
艾格文的性子她自己难道不清楚？
纵使把人都得罪光了，有女法师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艾南说了有什么用？
按照与耐奥祖的同盟约定，当兽人在遭到燃烧军团的入侵时卡拉赞将会支援他们，然而约定是约定了，做不做，怎么做是另外一回事。
建立位面传送门，将两个本不相干的世界通过一道位面之门连接在一起，进行所谓的位面传送，这其中牵扯的知识之庞大，要刻画的法阵之复杂，需要用到的魔法材料之多，耗时之久，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亏得艾南继承了一位真神的知识，也多亏他从来没有懈怠，一直在吸收着识海内神格中的知识，否则艾南现在肯定得抓瞎。
列出一张数米长的表单，普通的材料艾南交给斯洛安去办，剩下的交给艾格文。前者能用钱买到，后者得从魔法师处收集，艾格文是号称最强的魔法组织提瑞斯法议会的人，接触的魔法师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非常的高，正是最佳人选。
支使别人去办事，艾南自己又在做什么？
以艾南的话来说，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也就进行一次位面旅行，仅此而已。
好吧，位面旅行，还仅此而已，这话也就他说得出来，换了艾格文都不可能把这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同耐奥祖订立了守望相助的同盟协议之后，兽人萨满给了艾南德拉诺世界的坐标，让他可以在无尽虚空中定位，从而准确的传送到兽人的故乡。
大规模的传送没有打开位面之门的话艾南做不到，但若只有他自己那就不是个事了。
手中掌握的空间法则之力能让艾南无视传送时空间的撕扯和挤压，只要有了坐标再有足够的魔力，他哪里都能去。
在兽人语中沃舒古的意思是灵魂之山，这里是何时形成的已不可考，就连耐奥祖这样的萨满都未必清楚。兽人们只知道逝去的先辈们的灵魂会聚集在这里，萨满祭司来到此地后会产生某种灵魂上的交流。
于是，盛行图腾文化信奉先祖之魂的兽人们就把沃舒古当作了自己的圣山，此地也被划为了兽人的禁地。除了兽人自己的本族可以进入外，外族人来到这里都会遭到兽人的阻拦乃至于攻击。哪怕是如山峦般大的陆地巨兽戈隆接近这里兽人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武器砍过去，纵使身死也要保卫自己心中的圣地。
面对疯狂起来的兽人，再可怕的巨兽也会退避，久而久之沃舒古再没有外族人敢来窥视。然而今天，就在今天，一个披着全身都斗篷，整个隐藏在斗篷下，就连脸也被阴影遮住的人出现在了沃舒古。
这个人出现时无声无息，一点动静也没有，既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耀眼夺目的电光乱闪，就连元素波动也晦涩得近乎于零，以至于守卫圣山的兽人没有发现山上多了一个人。
艾南深吸一口气：“这就是兽人的家乡德拉诺？环境挺不错，人类也能在这个世界生存。可是……”
世界上的事一旦有了可是但是这些词后，往往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为什么这里的元素给我的感觉如此古怪，既带着莫名的亲近又有着浓浓的排斥感。
艾南皱着眉，俯下身来，将手贴在地上，闭上眼来用心感受，精神立场全开，搜寻着古怪感觉的源头。良久之后，他睁开眼，一种糅杂了惊骇又有着止不住的渴望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
“这座山里有古怪，大古怪。”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超度你
沃舒古是兽人的圣山，并不是人类的圣山，在这个被兽人视为圣地的地方闲逛艾南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一天，整整一天时间，来到德拉诺世界的第一天艾南全部耗在了这里。要不是他用法术传送到了山腹内，他一个外族人不说一天只要一分钟就会被兽人发现，之后便会享受围攻的待遇。
艾南要吐槽的是：为什么又是山腹，隐藏秘密的时候能不能有点新意？
沃舒古的山腹内并不像绝大多数大山那样被泥土和石头填得严严实实，它里面有一座巨大的迷宫。
不，用迷宫来描述并不准确。
用了一整天来探索的艾南可以做个百分之百肯定的结论——沃舒古内隐藏的不是迷宫，而是一座飞船。
说起来很不可置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想要不信都不行。
其实一开始艾南也以为是有人在山腹内挖了个迷宫，可等到他探索到一定程度后，将所见到的所感知到的全部合成在一块地图上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那时候已经过了小半天时间，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艾南又花了更多时间来验证，直至最终有了定论。
据艾南所知，德拉诺世界的兽人此时还处在氏族社会，科技水平低端到不能再低端，连艾泽拉斯那种中世纪的生产水准都比不上的他们凭什么造出一艘飞船？
也正是因为对这一点不解，艾南开始的时候才不敢确定。
或许德拉诺世界有比兽人更高级的文明，也或许这艘飞船并不是德拉诺世界的产物。
如果是前者，据耐奥祖所说兽人的足迹已经遍布了大半个德拉诺，并没有发现德拉诺有这样的种族，所以第一点的可能性并不高。
如果是后者，那么艾南可以想象到当时是怎样的情景——一艘飞船在宇宙中航行时发生了事故，万般无奈下它只能紧急迫降。飞船在德拉诺世界的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重重的砸在大地上，那一刻地动山摇，飞船与大地撞击扬起的尘土遮蔽了整个天空。
这是一场堪比蓝色小星星上陨石撞击地球从而导致恐龙灭亡的灾难，那场浩劫将称霸蓝色小星星的恐龙送入了坟墓，发生在德拉诺又产生了什么效果呢？
艾南记得自己在与耐奥祖的交流中对方曾经提到过德拉诺世界有一种体型大如山峦的陆地巨兽戈隆，这种巨兽一头就是一座山，发起狠来可以单人灭城，异常恐怖。要是飞船撞击德拉诺的说法成立，艾南可以这么比喻：戈隆相当于是在陨石撞击的劫难中存活下来的霸王龙这样的生物，而后来崛起的兽人则相当于蓝色小星星上的人类。
至于说兽人为什么要把沃舒古当作圣山，艾南也有所推测。
飞船坠毁在德拉诺世界时兽人还处在蒙昧时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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