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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哥罩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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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几件瓷器,”张孝杰面露微笑,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徐诚忻哈哈一笑,说道:“贵使果然是明理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既然贵使喜爱瓷器,待和谈结束之后可再多带去一些,如何?”
这和谈使臣果然是个肥差,张孝杰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连连拱手称谢,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了许多。说道:“不瞒二位,我也不过是给皇帝跑腿传话的。都是上面催得紧,不得已才来府上叨扰,彼此都有难处,还请多多见谅。”
“好说好说,”徐诚忻面上笑着,心里却冷笑不已,贪官都是一个模样。“说到和谈,我正有些问题要请教,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就请贵使在此吃顿便饭,也好一起商讨商讨。”
张孝杰略一沉吟,回头对手下一人道:“派人回去知会一声,顺便将这箱瓷器运回我房中,本官有公务要谈,晚些时候再回。”那人答应着下去办了。
范纯仁平时最看不惯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但对于敌国之臣倒是乐见其成的,忙吩咐道:“来人,摆上酒宴。”
下人们一顿忙乱,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菜准备停当,三人互相谦让一番才客客气气地入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相互间肉麻的吹捧也差不多了,渐渐将话题引入和谈。
“二位大人,”张孝杰一脸奸笑,大方地说:“绢银四十万,铜钱一千万贯,外加火器若干,这便是我们的底线。二位为贵国足足节省了十万之数,应该可以交待过去了,若是没有意见我明日就可签定和约。”
一万两银子换回十万,这生意似乎不错。但离徐诚忻的目标相差甚远,何况还有军事机密--火器,是绝对不能外泄的。
“不急不急,”徐诚忻为他满上酒,干了一杯,吁了口气说:“不瞒你说,这点岁币我大宋本不放在心上的。只是现在不比以往了,太后薨,王亲政。圣上年轻气盛,早就对岁币这事不满,别说绢银四十万,就算是十万他都不想给啦。”
张孝杰嗤笑一声,道:“贵国可是准备好打仗了?我大辽铁骑可是数次向吾王请战了。”
徐诚忻大怒,冷笑道:“你大辽铁骑在我徐诚忻眼里不值一哂,兀衍三万大军被我铁卫营几千人马尽数斩杀,贵使可还有印象?”
“那是兀衍无能!”张孝杰弗然变色,“我大辽其余各部一路南下,无不势如破竹,呈摧枯拉朽之势,宋军全无招架之力。”
“既如此,你们辽军为何又突然退回去了?”徐诚忻毫不退让,说道:“不退能行吗,不退的话我保证所有的辽军必为我大军所灭,你可知道为何?”
“不是粮草问题,”徐诚忻不待他回答就直接否定了他,“粮草只是个小问题。你想想,我铁卫营区区五千人马,那兀衍再无难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吧。老实告诉你,铁卫营只是来打个先锋,易州城外那二十万大军才是大宋真正的实力。”
张孝杰满脸怀疑,意味深长地道:“徐大人可是欺我不懂军事,也罢,我也不跟你争两军孰优孰劣。不过你们铁卫营是不是城外那二十万大军的先锋,我们可是心中有数的。”
“哈哈哈……”徐诚忻大笑,也意味深长地说:“贵国上下只倚仗于几封从汴京来的密信来决定军国大事,会不会太儿戏了?”
张孝杰大惊,问道:“此话何意?”
“玩笑而已,贵使不必在意,嘿嘿。”徐诚忻怕言多有失,只是点到即止,却让张孝杰在那不停猜疑,信心也大不如前了。
“贵使也看到了,虽然我再三训斥,易州城里的士兵却不停骚扰贵国使臣。”徐诚忻继续努力摧毁他的信心,“其实并不是我领兵无方,这些士兵都是城外大军所辖,我也是有心无力。至于他们为何要破坏两国的和谈大事,贵使心中有数即可,身为宋臣我也不便明说。”
张孝杰眉头紧皱,来回一想,似乎都说得通,但又不确定,不由试探道:“那么贵国皇帝的意思是……”
徐诚忻为难地想了想,说:“酒桌之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圣上的意思我刚才已经对你言明了,不过圣上刚刚亲政,朝中大事还有一帮老臣在做主。所以说,和谈这事,圣上也是勉为其难。大宋虽然一向体恤百姓、爱好和平,但从来不惧一战,贵国可不要让圣上痛下决心啊!”
张孝杰虽然不信,但也不敢不放在心上,特别是汴京密信那一节。本以为他们对大宋的情况一清二楚,不想他们早就洞察一切,让他对宋的实力有些捉摸不定。
“话虽如此,其实我们还是希望与大辽成为好邻居的。”范纯仁语重心长地说:“常言道:兵者,凶器也。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愿言兵事,你我均食君禄、担君忧,护百姓保社稷。如能以适当岁币换得长治久安,我们也不会吝啬。”
“这点岁币对大宋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张孝杰面露贪婪。
“可你不要忘了还有西夏。”
张孝杰心中又是一跳,脱口问道:“西夏?西夏怎么了?”
第121章 联宋灭西夏 '本章字数:2990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09 07:00:00。0'
这次与张孝杰的交锋其实是徐诚忻与范纯仁早就商量好的,他们倒不奢望能一举将他拿下,目的不过是能最大程度上打击他的自信。这其实就是一次买东西的侃价套路,打的就是一场心理战。
张孝杰收了那一万两银子便已软嘴了一截,再加上徐诚忻真真假假的一番说辞,把事情越搅越复杂了。这会儿又突然蹦出一个西夏来,张孝杰更是头痛了。
西夏原是向辽国称臣的,后来实力增强,也学着向大宋讨岁币。在澶渊之盟后,辽国曾劝过西夏不要与宋为难。不想西夏不仅不听连辽都要打,而且不小心还打了个胜仗。此时的西夏正处于母党专权,梁太后及小梁太后都是贪婪好战之人,全不讲信用。这次又乘机引兵攻辽,辽廷对其恨之入骨。
徐诚忻不知这些历史,但西夏正在攻辽,他是知道的,这枚棋子他怎能放过。
“实不相瞒,宋辽开战之初西夏就派人来向我朝讨要岁币,数目之巨更甚贵国。”范纯仁愤愤地说:“我大宋再富庶也经不住这般支出,为防西夏反目,只好先委屈你们了。”
张孝杰不信,道:“你们连辽军都不怕,难道还怕西夏来攻?”
“自然不怕,但我们防的不仅仅是西夏。”徐诚忻皱着眉头说:“你们辽国可也不太讲信用啊。”
张孝杰呵呵一笑,全无一点尴尬,道:“只要你们答应了我们的条件,辽国岂会再言而无信?”
徐诚忻也呵呵一笑,脸上却是一付“鬼才信你”的表情。
范纯仁边喝酒边随口说道:“不过与西夏相比,我朝更愿意与辽国合作,虽说他们的条件很是诱人……”
“合作?”张孝杰一惊,问道:“什么合作?”
范纯仁一惊,面露尴尬,与徐诚忻对望几眼,一付无心失语的神态,更惹得张孝杰疑心大起。“莫非宋与西夏已经暗中约定,要对大辽不利?!”
“不曾约定,不曾约定。”范纯仁连声否定,道:“西夏反复小人,圣上难以决断,此事尚无定论。”
张孝杰追问道:“那么西夏给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范纯仁犹豫再三,又再三恳请保密,才道:“灭辽后,除幽云十六州,辽之土地与西夏共有……”
“啪”
张孝杰将酒杯重重掷于地上,怒声骂道:“西夏,辽之家奴也,竖子可恨,必杀之!”
徐诚忻忙起身劝慰:“贵使息怒,我朝圣上英明,必会明辨是非。今晚公务也聊得过久了,咱们且放下一切,开怀畅饮。来来来,喝酒……”
范纯仁也道:“老夫酒后失言,倒惹得贵使不悦,罚酒罚酒……”
俩人果然不再谈国事,只一味的与他饮喝闲聊。张孝杰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他就算硬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三个人各怀心事,表面上却是嘻嘻哈哈,直喝到面赤酒酣方才尽兴。
送走了张孝杰,范纯仁重重吁了一口气,这等虚情假意、勾心斗角的的酒席喝得他疲惫不堪。再抬头看看徐诚忻却是一脸轻松,显然这位曾经的商道掌柜非常精通这种套路,心中不由一沉。
“徐将军,老夫有几句话想送于将军,不知当讲不当讲。”范纯仁一付语重心长的样子。
徐诚忻一看,心想看这架势,我就算说不当讲也不行了。只得点点头说:“大人请直言。”
范纯仁挺胸收腹,双手一背,如私塾夫子一般,缓缓说道:“将军才智过人,立下不世奇功,深得圣宠,少年得意,本应贺喜。然为官一任须造福天下,你我身处庙堂,手握重器,一言一行无不关系到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今日之事,本出无奈,但他日于朝堂之中,须得紧守一个‘清’字,官清则民安啊!”
徐诚忻一路听来,这夫子明显是怕自己以后做个贪官啊。真是的,哥虽看起来象个贪官,其实是很清廉爱民的好不好!但象他这样一身正气的官,虽是迂腐了点,却实是难得,总不能伤了他的心。
“大人说得的,受教了。”
范纯仁面露微笑,一付孺子可教的欣慰,忙道:“将军过谦,是老夫唐突了。”又道:“今日这事全仗将军从中周旋,时辰不早了,老夫送送将军吧。”
“不敢不敢,大人请留步。”徐诚忻看看天色也急着想回去,才走几步突然又回身对范纯仁笑道:“大人有没有觉得这一套对贪官很有用,所以说想要对付贪官,自己得更象个贪官才行,要不择手段,您觉得呢?”说完嘿嘿一笑,也不待他回话转身就走,只留下范大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更凌乱的当然要数辽使张孝杰了,做为一名贪官,只要自己的好处捞足了,国家的事能应付过去就行了。但今晚听他们一说,这差使谈下来很有难度,自己没把握的事自然要交出去让别人来定。当晚就写下一份折子,派人连夜送往上京。
不日,张孝杰的折子抵达上京,辽廷大震。张孝杰收了一万两银子,并且还指望着事后再收一笔,这遣词造句当然就大有讲究。如果能将岁币大幅度地压低,他收起银子来更理直气壮,而且数目也大。
“臣奉旨南下,与宋和谈。感圣恩之隆,历昼夜十余无不殚精竭虑,唯大辽之利而谋焉。然南廷变故突起,太后殁、新王起,诸事不明。臣等堂上据理力争,堂下暗中查访,感辽宋之势异也。”
“其一,宋兵愿战,徐诚忻之流或众,其意涛涛。其二,汴京之密使宋已了然,不足为信。其三,西夏欲与宋合兵灭辽,辽土共有之。臣察言观色,与西夏之事宋帝尚未决断。臣以为应好言抚之,如逼其联夏,则辽危矣。”
“近日,臣等常为宋兵所扰,其敌辽之意更甚,盖因西夏故也。西夏,辽之家奴也,仆威主辱,诚非立国之本,愿王处之。岁币之利虽厚,不足以解危,孰重孰轻叩请主上圣裁……”
朝堂之上,辽道宗耶律洪基听群臣在下面争论了整整一天,依然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他们争论的焦点已经不是岁币的多少,而是如何应付西夏与大宋的联手。这个消息对辽国来说不亚于一场地震,因为他们清楚,此事一旦成真,辽国的灾难也就来了。
虽说这个消息得来有些意外,是真是假尚无法确定,但事关重大,耶律洪基绝不敢掉以轻心。况且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辽国向来好战,周围的邻居都让他欺侮一个遍,真要打起来找个帮手都难。
“耶律浚,你来说说。”辽道宗头痛不已,早就已经不耐烦了。长子耶律浚少年老成,手下又有术哲等人辅佐,很得他的器重。
皇帝发话了,下面的群臣自然不敢再出议论,大殿之上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耶律浚从容不迫地走出班列,躬身答道:“儿臣以为应联宋灭夏。”
群臣又是一片议论之声,耶律洪基眉头一皱,挥手示意安静,对耶律浚道:“说来听听。”
“纵观天下,女真散沙一盘,早已对辽俯首称臣;回鹘、吐番各族地处荒凉,国力疲惫,不足为虑;北方的蒙古各部自顾不暇,难起南下之心;唯宋与西夏可与辽一战。我大辽乃是草原上的雄鹰,宋为狼西夏为狈。狼狈成奸,雄鹰再猛也会为其所伤,只有各个击破方为上策。”
耶律洪基眉头一展,大有一种胸怀天下的感觉,忙问道:“如何各个击破?”
“只需使狼狈不成奸即可,宋人虽富却好文轻武,从不肯轻起战端。而西夏屡犯辽境,应先灭之。陛下可先与宋交好,宋受西夏之害已久,再许宋人以重利,联手攻西夏,必成。待平定西夏,重整大军,那时再南下,宋再无强援……”
耶律洪基连连点头,想到得意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问道:“诸爱卿以为如何?”
这个计划听起来的确不错,怀着对西夏的新仇旧恨,群臣纷纷响应。至于大宋,辽人一直视他如乌龟一般,只守不攻,就算攻了也鲜有胜算,所以它早晚是辽国的盆中之菜。
“至于岁币嘛,”耶律浚意得志满,继续说:“为显大辽与宋交好之意,可依循旧例,宋人应该不会有异意吧。此等小利,待来年大军南下之时,必加倍得之。请父皇圣裁。”
耶律洪基沉思片刻,道:“浚儿言之有理,只是宋人的火器颇为犀利,须想办法弄些来参详一番。可命张孝杰设法购些来,此事若成,朕重重有赏,其余事项就按浚儿所说办理,马上拟旨……”
易州城内,张孝杰接到密旨后,心中大定,这样一来,这差事可好办多了,搞不好又能大大捞上一笔。
第122章 卖火炮 '本章字数:3410 最新更新时间:2014…10…10 07:00:00。0'
辽国那儿已经忙成了一锅粥,大宋这边也没闲着,徐范二人联名上书,将和谈进展向哲宗禀明。西夏联宋灭辽的事本属子虚乌有,徐诚忻扯出来也是为了让辽心怀忌惮,不敢逼宋太甚。不想辽人反应这么大,提出要联宋灭西夏,大出他们二人的意料。此等军国大事他们二人自然不敢私做主张,不得已又上京请示,一来一往又耽搁了月余。
前因后果跟哲宗一说,哲宗不禁失笑,同时又摇头叹息:徐诚忻这人不仅鬼注意多,而且胆大包天,这种弥天大谎也敢随口扯。他这随口一扯,辽国与西夏可就陷入了你死我活的连年征战,多少人会死于非命啊,不过……痛快!
徐诚忻的另一封密信让哲宗看了却是寒毛竖立,心跳如鼓--与女真联手灭辽。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徐诚忻将利弊一条条列出来供他参考,直看得哲宗坐立不安、彻夜不眠。
做为一个企望中兴的君主,这种机会正是他梦寐以求的。辽国就象一枚钉子让历代宋朝君主颜面尽失,若能寻机拔去这枚钉子他甚至愿意减寿十年。一旦辽国灭亡,不仅能开疆拓土,北疆也再无威胁,他哲宗必能青史留名,文治武功直追秦王汉武。
还有一件让他担心的是:辽人竟然在汴京城内安有密探,而且看起来这个密探根植于朝廷之内。这也是徐诚忻写这封密信的原因,大宋有内奸。到现在为止,与女真密约之事也只有徐诚忻与哲宗二人知道。哲宗急切地想知道与女真的具体情况,苦于无人可以商谈,只得命徐范二人尽快结束和谈,回京覆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岁币的数目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张孝杰与徐范二人数次商谈,共伐西夏的大计基本定下来了。就如辽人预料的那样,宋人并没什么野心,只希望保住自己的城池不失,只要求事成之后归还幽云十六州。
为了稳住宋廷,辽人自然同意了,同时主动提出平分西夏的土地,徐范二人更是喜不自胜。当然各人打各人的算盘,西夏之地最终会不会平分那是以后的事。至于岁币三言两语就直接恢复到澶渊之盟的数量,绢银十万,范纯仁这回笑得确实是发自内心了。
等他们商定好一切,各方带着本国官员重回谈判桌。就象所有经历过商业谈判的程序一样,桌面上的事情那只是一个流程,所有的细节其实早就在桌下完成了。谈判桌上所做的事情不过是将早就谈妥的各项以书面的形式记录下来,并公之于众。
易州的和谈就这样在一团和气中完美结束,铁卫营的士兵们再也没有去找辽人的麻烦。而张孝杰也如愿以偿地再次收到了一万两银子。银子送上门来了,他却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耶律洪基交给他的还有一件任务没完成,那就是收购火器。这事儿他向徐诚忻提过好几次,都被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徐诚忻见他收了银子还一脸不开心,以为贪心不足,嫌银子太少。心中不由大骂,尼马二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收进腰包了,还绷着一张死了爹样的丑脸,给谁看!这货脸皮这么厚,会不会出口索贿啊,此地不宜久留,看来还是快走为妙。想到这儿,口称“留步”拉着范纯仁就往外走。
可怜范老夫子一把老骨头被他拽得差点脱臼,嘴里“啊呵啊呵”直哼哼。到了门口范纯仁终于挣脱了他的魔爪,气喘吁吁地说道:“哎,你这可是要拖散我这把老骨头啊,真是岂在此理。”
徐诚忻一见他的模样才醒悟,刚才只顾着逃走不知不觉下手重了些。忙上前替他按摩几下,歉声说:“哎唷,老范啊,不好意思下手重了,我替你捏捏。”
范纯仁连忙后退几步,说:“行行行,你手劲这么大,我怕骨头让你捏碎了。不过小徐啊,你走这么快干什么,难道你还怕他们会对你不利?”
他们俩人久在一起对付辽人,早已经成了亲密战友。徐诚忻刚开始还尊称他一声“范大人”,时间一久,本性就露出来了,不知不觉就左一声“老范”右一声“范老兄弟”全不把他当外人。范纯仁抗议几次全然无效,最后只得做罢,到后来竟也称呼他为“小徐”了,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怕。”徐诚忻低声说:“老范你没看见他那张苦瓜脸吗,明显是欲求不满,我怕再坐片刻他便要张口问我们讨银子了,你说我们能不快点撤退吗。”
范纯仁一惊,骂道:“贪得无厌之徒。小徐,咱们远离小人,快走快走。”
话没说完,驿馆里跑出一人,高声叫道:“两位宋使慢走,我们大人有要事相商,劳烦回房一叙。”
二人对视一眼,均叹道:慢了一步!
既如此,俩人只又堆起笑容,返身回驿馆。张孝杰客客气气地将二人请回房内,重新落座、上茶。范纯仁放下茶具,刚想问话,只见几个辽兵将他们送来的那几箱银子重新抬了出来。
张孝杰一脸笑容,道:“这些银子请二位大人带回去,就当是我大辽的回礼。”
贪官送银子决无好事,二人忙起身推辞。张孝杰的态度却是很坚定,接着说:“二位放心,和约既然已经订下,我大辽决无反悔之意。只是有件事想请二位帮忙,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啊。”
徐诚忻一听心中便有了几数,装出一付大方的样子道:“贵使言重了,如今宋辽乃是盟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们办得到决无二话!”
张孝杰嘿嘿干笑几声,小心冀冀地说:“这事我已跟徐将军提过几次,只是都让你给拒绝了,不知……”
徐诚忻面色一黯,大是为难,叹了口气说:“哎,你说的是那火器吧?这事还真不好办。张大人你是不知道,为这事我和老范可是让人来回跑了不知多少趟,好话不知说了多少筐,可上面还是不同意。其实这也难怪,火器这玩意杀伤力太恐怖,什么骑兵步兵,在它面前那都是碴,兵部怎么肯轻易外洩。不是我们不肯帮你,难啊!”
“不仅如此,”范纯仁补充道:“火器不但造价高,而且特别麻烦。就说易州城的那三门大炮,那可是化了大价钱、大量时间才制成,价值连城啊!”
徐诚忻对他暗暗连竖大拇指,范纯仁却是暗自摇头:跟这小子混久了,老夫也开始学会骗人了……
“那是那是,”张孝杰早就听说过火炮的威力,不禁双手连搓,道:“话虽如此,但如今不比往昔,宋辽一家,传于我们也不算外泄。再说我们不是白白讨要,需要多少银子一定照付,决不让二位为难。”
“这个……”徐诚忻想了想,道:“您这话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说实话老范和我徐诚忻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的,怕只怕那些好事之人又要乘机以此为借口污蔑我们了。”
张孝杰忙道:“这事我也考虑到了,所以这一万两银子就当给二位上下打点的用度。再加上二位深得皇帝的信任,想来也不会有大的娄子。”
徐诚忻抓抓脑袋,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说:“罢了,为了成全你张大人,我们就冒一次险。易州城内的那三台火炮就让于你们算了……”
范纯仁一听大惊,忙一把将他拉过来,低声责怪:“小徐,你不会是真的要将那三门火炮让给他们吧?”
“自然是真的。”
“胡闹!”范纯仁大怒,斥道:“此等利器呈于敌手,与自毁长城何异!”
“老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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