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无心亦有心-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和陈翊一同处理案件的大臣们接到消息都是一阵惊愕,然后快马加鞭的赶到陈翊所在的地方。看到陈翊快崩溃的模样,他们都直觉不妙,本来一个孙衍就够人心惶惶了,现在连身为将军的陈朗都遭到毒手,这下他们可以预见属西要乱成什么样子了。
这情况查下去,绝对会比十年前的那桩案件死伤更重!
“这下麻烦了……”中年男子头疼的揉额头,杀害朝中大臣,这可是比牵连九族还要严重的重罪啊!
就在外头因为陈朗的事件而大乱的时候,李丞坤躲在房间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心里被死亡的氛围逼得快发疯。
可恶,可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若还只是孙衍他还不觉得什么,但现在连陈朗这匹长年在战场走跳的狼都出了事,这下不用再猜了,可以完全确定是那家伙的冤魂回来找他们报仇,不然怎么就死他们不死别人呢?
接下来不是他就是兰叶,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还不想死啊!!
“兰叶…兰叶你这疯子,我们要被你害死了,被你害死了!!”李丞坤抖着声音自言自语,屋外的下人很担心他的情况,犹豫犹豫再犹豫后,他提起勇气敲门:“老爷……”
“啊!”李丞坤被吓了一跳,屋外的下人也被他的叫声吓到,急忙道:“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原来是下人……
李丞坤被吓的心脏直跳,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道:“没事……”咬牙,李丞坤眉头皱的死紧,心里怎么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兰叶的垫背。
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那家伙搞出来的,若不是那家伙贪图他兄长的家业,犯案后还被那姓言的小鬼看到。若不是这样,他们用的着处心积虑杀了那小鬼,最后把自己推向死路吗?
“兰叶你这混帐,这事你若不给我个交代,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咬牙切齿,李丞坤对屋外的下人道:“去请兰家族长过来。”
“是。”下人应声后就往外跑了。房间内,李丞坤打开窗户听着外面乱成一团的声音,手紧紧握拳,一拳捶在窗台上。
※
西琴乐兮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昨天那件事情后,陈忠的心情就越来越郁闷,心里挥之不去伤感也越来越浓烈,想来这还是吹了那首曲子的缘故。但那首曲子他明明就没听过,为什么却熟悉的象是刻自心底,挥也挥不走。
还是说,那首曲子他是真的有听过,只是想不起来,而那刚好是他记忆缺失的那段?
“啧…”倚靠在河畔旁的树干上,陈忠安静的看着阳光洒在河道上刺目的光点,皱皱眉,闭上眼睛,决定去仔细回想过往,当然,这不是想去想就能想起的。想的过程中免不了头疼,后来因为实在受不了,陈忠只好中途放弃。
“该死…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了?居然连一点疼痛也忍受不了……”烦躁的抓抓头,陈忠靠着树蹲坐下来,看着河畔,喃喃自语:“唉……我自诩不是个会给自己没事找麻烦的人,但这回,却是自己把麻烦找来了。居然想恢复记忆,啧,那段过去到底有什么让我在意的东西?”
心里感到不耐,但一想到那让他既陌生又熟悉的歌,心里的不耐就被伤痛取代,而且越演越烈。陈忠兀自沉默,一旁的小桥边,少年和男孩在那儿打闹,嘻嘻哈哈的声音不知怎么的传进陈忠耳里,心里。他一愣,扭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那是一个年约十六的小少年,他牵着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孩子在那儿玩耍。孩子见自己玩输时会抓着少年耍赖,少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迁就他,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有的,只有无奈和宠溺。
看着那两个孩子在玩,陈忠脑子彷彿被敲了一下,敲得他头晕。按住额角,感觉头又痛了起来,在眼前闪过的,是一名少年轻柔的牵着稚嫩的孩子白嫩的小手,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转圈奔驰的画面。
两人在草原上欢乐的奔驰,一旁低头吃草的马匹抬头看着他们,甩甩尾巴,又低头继续吃草。而跑累的两人就这样直接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孩子低低喘气,然后侧头看着少年闭着眼,在阳光下闭眼假寐的模样。
眨眨眼睛,不想自己被忽略,孩子伸手揪住少年一缕柔软的发,引起少年注意,让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这回,陈忠清楚看到了那人的眼睛。那是,漂亮的琥珀。
“呵!”猛然倒抽口气,陈忠抱住头疼欲裂的头颅,整个人难受的不得了。扶住背后的柳树想起身,动作时无意间拨到腰上系着的红色铃铛,清脆的铃铛声让陈忠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人伸出手,手里拿着和他腰上一模一样的铃铛。
一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背对阳光,刺眼的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入耳里。
‘收下吧,系在腰上,不要取下来。’
‘不管你我的距离有多遥远,只要晃动这雄蛊铃,我一定会到你身边的。’
陈忠愣愣的看着眼前人,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去,就好像自己也曾这样拿过那串铃,但是…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陈忠大喊:“不要走!”伸出的手扑了个空,陈忠愣愣看着两个被他吓到的孩子,一时无语。
周遭的人都停下脚步看着他,交头接耳,不明白他是怎么了。缓缓放下手,陈忠愣愣看着被他吓到的两个孩子,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哑声道:“抱歉,吓到你们了。”
垂下的视线缓缓移到潺潺流水上,出现在脑海中的,是在斜坡上翻滚,然后一颗石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画面。陈忠额头上淌下冷汗,他脚步不稳的走到小桥上,看下方流水,水面上映出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想要看清楚,陈忠身体往前倾,看上去就象是要投河自尽一样,这一举动引来众人的注目。然而陈忠却不知道,他只想知道倒映在河水上的人是谁,但撑住自己的手却突然一滑,陈忠整个人往前扑,未反应过来的他只听到周围响起的尖叫声。
“小心。”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抓住他的手,陈忠一愣,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道拉回去。他愣愣的转身,入眼的是一双绿色的眼。
稍稍往后退,那人见了没有阻止,只是顺势放开手,道:“方才真是危险。”
“嗯……嗯。”搔搔头,陈忠从方才的失神中回神,很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那个,方才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那人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看着他,看的陈忠浑身不对劲又不好明说,只好问:“请问,你……”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那人突然开口,还语出惊人,把陈忠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的听他说:“十年过去,相较于那个时候,现在的你可真是长大不少,连身体也健康许多。”
“你这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眼前相貌阴柔的人,心里滑过异样感。陈忠皱起眉,迟疑道:“你…认识我?而且你说十年前,我们十年前见过面?!”天啊,这是什么晴天霹雳?今天发生的事也太多了!
那人看看他,挑眉,状似喃喃自语地说:“原来如此…所以才会这么问啊。”
“嗯?”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说了让陈忠不解的话:“不要在执着心中所想,你所执着的过去在时机到来时自然会恢复。所谓魔由心生,你心中的魔正因你的执着逐渐成长,小心点啊,弄不好,可是会出大事的。”
“什么意思?”陈忠皱眉,问。
“你会知道的。”那人笑而不答,他转身走下小桥,陈忠见他要离开了,急忙问:“那个,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听到陈忠的话,那人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的名字叫…苏银叶。”
苏…银叶?
陈忠愣愣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听到他的名字,陈忠忽感一阵熟悉,从前,似乎也有个人叫银叶,但却不是姓苏,而是…
是什么?
这一刻,陈忠觉得自己似乎就快想起部分记忆了,但总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这让他十分郁闷。
在那之后过了两天,到了他们要离开乐兮,继续踏上旅程的时候。一路上,张明和沉默,陈忠也沉默,他一直在想事情,不管是自己记忆中的迷样少年,还是那自称为苏银叶的人说的话,这些都让他烦心不已。
一行人就这样在心事重重中踏上旅程,各怀心事。
☆、第七章
属西皇岳,陈将军府
平日热闹将军府,此刻却是挂满白灯笼。
陈朗的长子,陈硕披麻带孝,面无表情的跪坐在灵堂前,和父亲同样锐利的鹰眼中满是沉痛。陈翊跪在兄长身旁,和他一同陪伴父亲,面上,是掩不住的心伤。
在陈朗的尸体被发现后至今已过去七天,期间,皇帝和满朝文武官臣皆到此上香,面上都是相同的沉重。之后,皇帝拟旨,让陈朗入陈家将军冢,而长子陈硕则继承父亲将军头衔,成为新任将军。
陈硕接旨后并未说什么。父亲下葬后不久,他就必须回到边关驻守,家业只能由弟弟陈翊来接管。兄弟俩人对此无任何异议,现在他们只剩彼此,不能再失去谁了。
看着哥哥历尽沧桑的脸庞,陈翊让他先回房去休息。毕竟自陈硕接到父亲死讯,快马加鞭从边关赶回来自今都不怎么休息,陈翊很怕他倒下,他已经没了父亲,不能再失去哥哥。
知道弟弟的担忧,陈硕拍拍他,起身走回房间去休息。看着兄长离开的身影,陈翊忽然觉得,这比自己大三岁的兄长,似乎瘦了许多,沧桑许多,完全没有青年应有的活力。
想着事情,肩膀忽然被拍了下,陈翊转头,就见林清耀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勉强对他笑笑,陈翊道:“…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阿翊……”
“我真的没事。”陈翊拍拍他,道。
虽然他那么说,但林清耀哪能放心,难道他以为他看不出他是在硬撑?在心里叹气,林清耀正要说什么,这时,门外来了一人,他一愣,拍拍陈翊,示意他看过去:“阿翊,是卫之。”
陈翊听了看过去,就见一名英俊青年从大门走进来,面上有些忧郁。那个人,就是五大将军之一的萧将军二子,同时也是驸马爷的贴身侍卫,萧卫之。
他大步来到陈翊和林清耀面前,道:“许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见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说着,他看着陈翊,拍拍他,道:“节哀顺变。”
“嗯。”陈翊点头,他看看萧卫之,道:“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你去边关后就没有在见面了,现在你回到京城,本来我过几日要去找你,但现在却遇上这种事……”陈翊说不下去了。
“别这样。”萧卫之看着陈朗的灵堂,十分无奈:“这只能说是上天在作弄人吧。”
陈翊对此很无奈,很悲伤,也怨恨,还有不解。不明白父亲为何会遭到毒手,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
看着萧卫之给陈朗上炷香后,陈翊把林清耀和萧卫之带到自己的书房,有些话,他必须和萧卫之说。
在圆桌旁坐下,陈翊给两人砌壶茶,然后拿起杯子沉默地喝茶。林清耀看一眼陈翊,知道父亲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绝对不会放过杀人者,而之前他们就讨论过要去找萧卫之,现在他自己过来了,陈翊也能省下一点功夫。
放下杯子,陈翊看着轻啜口茶的萧卫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卫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嗯?”放下杯子,萧卫之问:“什么事?”
“我想请你代为引见,让我见见驸马。”听到这话,萧卫之神色微动,然后若无其事的喝茶。他这一细微的变化却全看在陈翊眼里,他将手放在桌上,道:“卫之,我知道这件事让你为难,但我需要驸马的意见。这桩案件发生已过去十多天了,到现在仍一无所获,而且这次遭到杀害的不只是我的父亲,还有侍卫和车夫,这表示对方不是只杀官员,万一到最后有百姓受害,那就麻烦了。”
“是啊。卫之,这件事非同小可,皇岳已经乱成一团,再不处理只会酿下大祸。”林清耀也跟着说:“卫之,算我们拜托你了,就算不为我们,也要为皇岳的百姓着想,看在这点上,就拜托你帮帮我们了。”
“这……”萧卫之很犹豫,毕竟驸马已经不管事了,父亲又提醒他不要多管闲事,再加上当年事件的内幕。想到陈朗和孙衍的死,萧卫之就不禁想起当年的那桩惨案,心里也实在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帮忙。
看着萧卫之思考的模样,陈翊和林清耀不催促他,让他自己想出结果,同时心里祈求他能够答应。
在心里天人交战,对陈朗和孙衍,萧卫之对他们并无好感,就是那个李丞坤他也不怎么想理会,总之只要是和兰叶有关系的人他都不想管。若不是十年前他们做出那件事,‘他’就不会死,小王爷也不会失踪。
但是…
看着陈翊憔悴许多的模样,萧卫之有点心软。毕竟陈朗是陈朗,陈翊是陈翊,说不定他们兄弟俩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更何况,那两兄弟和自己以及林清耀可是从小就一起念书的好兄弟,这情谊哪能说断就断。
罢了罢了,这回就当他认输,就让他们见驸马吧。
在心底叹气,萧卫之妥协了:“好吧,这事我会告知驸马的。但我不能保证他会见你们。”
“没关系,卫之,这件事就麻烦你了。”陈翊对他笑笑,萧卫之微微一笑:“这没什么。倒是你,你和你哥哥可要照顾好自己,别把自己给折腾坏了。”
“嗯。”解决一桩心事,陈翊总算能够稍稍放松,心情也好了些。林清耀见他总算有点精神了,心里也放心不少。三人又聊了些话后,萧卫之才打道回府,他才刚从边关回来,有许多事要处理。
陈翊把他送到门口,看着他离开后,才转身进屋。
※
李府中,李丞坤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浑身颤抖,心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兰叶不在皇岳了,他居然不在!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城的?再说现在是戒严时期,谁都不能出城,他是打哪来的方法出去的?居然还说是去参加西琴霍鹚的寿宴,放屁!霍鹚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谁会邀请他啊!
更重要的一点是,一旦兰叶离开,那么城中剩下的目标不就成了他自己?那怎么可以,不能这样!这件事明明就是那家伙惹出来的,凭什么要他们出来当替死鬼,兰叶才是最大的主谋,他才是!!
“不是我…不是我要杀你的……都是兰叶,一切都是那家伙,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杀了自己的兄长,灭了兰家,惹出这桩死伤惨重的冤狱案件,那小鬼就不会死,就不会来找我们报仇!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兰叶!!”李丞坤抱住头,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心里快被名为恐惧的毒蛇掐得喘不过气,也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对,我不能这样…必须先发制人…对,就是这样,哈哈哈……”李丞坤略显疯癫的站起身,开口把下人唤来,道:“立刻去道观请法力高强的道士过来!”
“道士?老爷您这是……”
“叫你去就去!!”直接把人吼走,李丞坤在椅子上坐下粗喘气,他给自己倒杯水,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他除了冷静别无他法。
“兰叶,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水,走着瞧!”一拳打在桌上,李丞坤又怒又害怕,只能等着道士赶快过来。
※
西琴
夜晚时分,陈忠等人赶在天黑时进入县诚,来到客站投宿,消除这几天赶路的疲劳。
客栈内,陈忠在房中泡澡,头上的布解下,褐色长发披散在后,陈忠半玻ё叛郏娣厍崽究谄T诹下泛笈萆先人枋亲钍娣模馄@停潘山罟恰U娣保恢氲绞裁矗轮液鋈幻献约旱牧常成鲜浅了迹幼潘焓职炎约旱牟及坦矗永锿啡〕鲆黄恳┧乖谑稚希ㄉ狭场
脸上全抹满药水后,陈忠手一动,竟从脸上撕下一层皮。把皮放在一旁,陈忠拿过铜镜照上自己的脸。这是张,连他都感到陌生的脸,自十年前被陈霆救了之后,他就一直带着人皮面具。
镜中的脸,五官深邃,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皮肤苍白。这是张绝不属中原人的面容,也因为太引人注目,所以才常年带着人皮面具,将自己打扮成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小官差。是为了如今的身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放下铜镜,陈忠拿过人皮面具放到水中洗洗,然后披在浴桶边缘晾着。另一间房中,张明和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一直想着关于霍鹚和何必安的事,就在这时,张明和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房顶上掠过,刚看见就听闻一声:“抓贼啊!抓贼啊—!!”
张明和听了眼神一凛,无声地翻出窗外追那道身影。
这声音一出,陈忠吓了一跳,从浴桶中走出来,拿过一条布巾围在下身。陈忠赤裸着结实的躯体走到窗边,深邃的眼朝外看了看,视力极佳的他一眼便看到张明和跳了出去,追着那黑衣人。
“怎么跑出去了?”陈忠皱皱眉,本想追出去,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张明和功夫不弱,要对付个贼是绰绰有余。心里这么想着,陈忠又回去泡澡,洗完后穿上白色里衣,把头发擦干后,躺上床,被子盖再肚子上。陈忠舒服地叹口气,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八章
西琴在黑夜中显的宁静,但属西却不是这样。为了这桩案件,属西皇城重阵包围,相隔十年的戒严时期再度来临,所有人只进不出,要出城,就只能无罪。但在这样凶手不明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有嫌疑,除非能够拿出证据,这样,或许还有出去的可能。
李丞坤在自家府邸中,看着面色凝重的陈道长,担忧地问:“道长,您看这次的事件是不是冤魂作祟呢?如果是的话,那…那我该怎么办?”
陈道长面色凝重的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李大人,贫道根据您所言来算了一下,这事确实和冤魂脱离不了关系。若是贫道没有猜错,大人您所说的那个妖魔鬼怪最迟明晚一定会来找您。”
“啊!”李承坤大惊,连忙问:“明、明晚?只有一天那我该怎么办?”
“大人勿荒,贫道会设下天罗地网,不会让他伤到大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此人怨气颇重,不容易散去,对大人和其他两位被杀的大人似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贫道斗胆的问,大人您是否有做出让他怨恨至此的事?”
“我……”李承坤吞吞吐吐,这让他怎么说啊!
陈道长见他那样,心里无声叹气,他道:“大人,今晚那人若是来了,贫道会先和他沟通,看他是否会知难而退。但倘若他不愿,贫道也会尽力而为。”
“你打算怎么做?”李承坤问。
“收了他,或是,”陈道长缓缓道:“灭了他。”
※
隔天一早,因为在意失去记忆的事,陈忠整晚都没睡好,早早便起床到外头去走走,接下来一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客栈房间了。看看陈忠紧闭的房门,张明和不明白他是怎么了,但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管他,因为他自己脑子也乱成一团。
对于他们两人的心事重重,张大人很疑惑,见他们一脸忧郁样,他想一定要找个时间问问他们,若真有事也能开导他们。年轻人应该要有活力,死气沉沉怪奇怪的,不习惯。
独自待在房里,陈忠趴在窗台上看着街景,或许是昨天没睡好的缘故,现在的他只觉得很睏,怎么忍也忍不住后就睡了过去。
感觉到风吹拂在身上,陈忠皱皱眉,只觉得奇怪,不明白风是从哪来的。动动眼皮,陈忠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但入眼的却不是街道,而是天空,蔚蓝的蓝天。陈忠愣了愣,他动动手,手下的触感不是窗台,而是柔软的草。
这下陈忠是彻底感觉不对了,他睁开眼睛就想要爬起。但就在他正要动作时,一人从远方走来,来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那人一身的白衣,仍旧的背对阳光,仍旧模糊的面容,陈忠呆呆的看着他弯下腰,琥珀色的眼对上自己,嘴角带笑。
‘还不起来啊?你这小懒鬼。’
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话语,陈忠看着那人朝他伸出手,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握住,但眼前的景象却突如变回原来的街景。陈忠整个人的重心朝外,眼看着就要摔下去时,一人从身后抱住他把他拉上来。
惊疑未定地呆坐在地上,陈忠抱住头,因脑门的刺痛而皱眉。想着方才的画面,脑海中少年的模样,越来越清晰了,但唯独那张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想着那看不清的面容,少年特有的清润嗓音,陈忠按上胸口,只觉得心里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
按住胸口的手缩起,揪住衣襟,陈忠咬牙,面上浮出痛苦之色,他吸口气压下心伤,然后去看不远处的红色影子。手握上红色握柄,陈忠沉默看着这红色兵器,伸手拔起,随手一挥,转身看着窗外,而被他抛出的红色兵器已消失无影。
※
属西皇岳
奔丧的队伍在延绵长道上走着,陈硕和陈翊走在最前头,他们各持一篮纸钱,从篮子里抓出一把洒上天际,沉重的音律漫延四周,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奔丧的队伍出城,一路往北方走,陈硕和陈翊没有过去,他们就在城门前看着运送父亲的棺木往北方前进,葬入将军冢。
本来他们该是要跟去的,但现在他们出不了成,代表前去的还是母亲。陈硕站在弟弟身旁看着远去的队伍,沉默许久后忽然开口:“回边关前,我想去祭拜父亲。”
陈翊听了沉默片刻,沉重的点头:“…我也去。”
兄弟两人无语地站在那儿好些时候,直到守门的人来请他们入城,他们才转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