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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呼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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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腼腆一笑。“我在我的家乡没有什么朋友,跟我最亲的是姐姐,不过我养了很多动物,有狗、小猫还有小鸟、兔子跟乌龟。”
“你没有朋友?”之前她一直把朋友挂在嘴边,他以为她有许多朋友。
“我有,只是不多。”
国中前她都是在家自学,她的玩伴大部分是动物,当然还有姐姐跟少数在家自学的小朋友,每个礼拜她会有一天和其它在家自学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但当时的她对动物比对人有兴趣,所以就算与其它小朋友在一起时,她依旧把大部分的时间花在跟家里的宠物玩。
国中时她在女校就读,却很不能适应,这中间还休学了一年。她在班上总是静静的,当她好不容易跟几个同学说上几句话后,却又因为每个月的换位子而让她与她们渐行渐远,当她旁边的人换成不一样的同学时,她又得花时间适应,就这样反反复覆地,国中很快过去了。
念完国中,她在高中时进入男女合校,老师以梅花座来安排座位,她的前后左右都是男孩子,让她紧张得无法好好与他们说话。
感觉到她的胆小,再加上男女青春期时的别扭,身边的男同学都不太找她说话,她只跟班上一、两个女生比较熟稔,可上大学后也失去联络了。
念完高中后,她不愿再进学校,姐姐也不强迫她,只让她继续跟着家里附近的一个中医师父学习中医。
“你的家在哪?”他转了个话题。
“在很远……”
“很远的地方。”他接续她的话。
瞧着他冷淡的表情,夕川继续道:“我不是……”“敷衍”两个字彝族话怎么说?夕川张着嘴,却又不知该怎么将自己的意思完整表达。“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今天……今天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我画图给你看,画图很清楚。”
见她认真的伸手到袋子内拿出笔记本,他握住她的手。“晚点吧!在马上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一握上她的手,她白皙的脸蛋立刻浮上羞色,夕川本能地想缩回手,没想到他却握得更紧。
“你……”
“你在家乡有喜欢的人吗?”他随口问道。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不过还是老实地摇头。“没有。”
“我听说汉人女子只要嫁了丈夫,一切都得听从丈夫的。”他又问了一句。
“以前是这样没错,但现在不见得是这样。”见他挑眉,她补充道:“我说的现在不是我们这个现在,是几千年后我的那个现在。”
他听得一头雾水,夕川也发现自己说得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于是道:“简单地说,是这样没错。”
她的话坚定了他原先的想法,只要得到她,她就势必得待在他身边,他的计画必须靠她来实现,他不能放她走。
“你弄痛我了。”夕川说了一声,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用力握她的手。
他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握疼了她,他立刻松手道歉。“对不起。”
“你不高兴吗?”他的眉头一直皱着。
“没有。”他刻意又握上她的手。“弄疼你了吗?”他抚着她滑嫩的手腕。
“没……没有……”她被他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慌张地抽回手,没想到力气用过头,整个人因作用力往后倒。
他伸手揽住她,将她往怀中带。“小心点。”
夕川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满面通红,她心急地想拉出一点距离,可他搂得很紧,推也推不开。
“索日,你放开我。”她心急地说。
“我担心你掉下去。”他稍稍松开手,让她能拉出一些距离。
“我不会。”她红着脸不敢看他,暗地里不停地深呼吸,希望能让双颊的热度快些退去。“你今天好奇怪。”
“哪里奇怪?”他沉着地问。
她抬头偷偷瞧着他。“我不会说。”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很冷淡,就算他们有肢体接触,他也显得有些淡漠,但最近这几天他忽然……热切了起来,不论是言语,还是肢体,都比之前热络。
“我让你不高兴?”他试探地问。
“不是。”她摇头。“有的时候我感觉你很……很遥远,有时候会让我害怕,有时候又很好……”
“我让你害怕?”他追问,他知道自己刚开始时不太友善,可若是因此让她害怕产生戒心,这就有些麻烦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心里的波动,姐姐说她有点像接收器,只要别人的情绪太过明显,她就会感受到,而因为强烈的情绪大都与痛苦、愤怒、憎恨、杀意等这些负面情绪有关,所以她比较能清楚接收的也大多是这种激烈的情绪。
就因为这样,所以造成她小时候非常害怕出门,害怕与人相处,一直到母亲将她的能力封住后,她才慢慢去习惯人群。
母亲告诉她,只要是人,都有负面情绪,有时一个人可能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憎恨到想要杀掉一个人,可在现实中,他并不会真的去这么做,这些想法有时只是一种发泄,要她不可以当真而因此认定这个人是坏人,长大后,她渐渐能明白母亲所说的含义,但这不表示她接受到这些负面情绪时能处之泰然,只因它们有时强烈到会让她整个人承受很大的痛苦·
“现在我不怕你了。”她对他说道。“只是……”
“只是什么?”
她瞧着他的眸子,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的眼睛有时候会有……有电。”
“什么?”他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她顿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时代还没有电,可是她又不知道“会电人”的彝族话怎么说。“就是……会把人吸进去。”
她奇怪的话让他扬起眉。
“唉……”她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道。“那不是很重要的话。”
“你的脸很红。”他抚上她的脸。
她的脸儿涨得更加通红,慌张地拉开他的手。“你……你为什么……”
他等着她把话说全,她却结结巴巴地说不完整,他凝视着她发红的脸说道:“你跟我以前的主人都不一样。”
“我……”
“我没喜欢过我之前任何一个主人。”他盯着她。“不过我喜欢你。”
她微张嘴,惊讶地圆睁双眼。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说喜欢她?
无视于她不知所措的神色,他继续道:“奴隶对主人是不能有这种男女私情的念头的,你现在一定觉得我说这个话很没羞耻吧!对你来说,我就像你脚上沾的烂泥巴,又脏又碍眼。”
烂泥巴?她想了一下他的话后,急急摇头。“不是,我没这样想,我说了你们是我的朋友。”她再次重申,这句话她说了好多次,可他们好象都听不懂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喜欢你?”他直言不讳地问。
她不知所措地垂下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我……”
瞧着她泛红的耳朵,他的嘴角满是兴味地勾起一抹淡笑。
“我要回家的,你……不要喜欢我。”她好不容易说出完整地句子。
“但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夕川抬起头,一瞧见他的眼,又连忙低下。“你……你……”怎么办?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她从没遇上这样的事,整个心紊乱不已,完全没了主张。
“你不喜欢我?”他又问。
她抓着腿上的长裙,吶吶地道:“我没想这个,你……你不要再问我这个了。”
她的慌张让他的微笑更深,他知道自己又更往前一步了,只要他能掌握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这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从小到大,他在各种人堆里打转过,人性他看太多了,他相信再过一段时日,她便会对他死心塌地。
第七章
现代
“哇!没想到有这个荣幸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姐。”厉胜一见到晨风,便夸张地做出惊叹的神情。“真是仙女下凡。”他热络地握住她的手。“我叫厉胜。”
“你好。”晨风冷淡地说了一句,正想抽回手时,一个影像闪过脑海。
“我可以叫你晨风吗?”厉胜露出和煦的笑容。
“当然不行。”苗岚勋插话,硬是将两人的手拉开。
厉胜完全将苗岚勋排除在视线外,热络地继续说:“听说你是彝族人?”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眼角瞥了苗岚勋一眼。
他微微一笑,明白她快失去耐性了。“喂!”他推了一下厉胜的肩膀。“没看见我在这儿,你说你找到一个认得古爨文的教授。”
厉胜这才将视线移到苗岚勋身上。“对,他是专门研究爨文的,最近他才找到一批新出土的资料。”
“他在哪儿?”苗岚勋问道。
“他也在四川,不过他这人脾气有点古怪,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他见你们的。”他的手臂抬高架在苗岚勋的肩上,笑道:“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替你办这件事,你怎么谢我?”
“请你吃顿饭——”
“那不便宜你了。”他笑咪咪地转向晨风。“这样吧!让小姐亲我一下作为奖赏怎么样?”
顿时,苗岚勋与晨风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僵硬,厉胜瞧着两人奇怪的表情,急忙道:“干嘛呀!这么严肃,我开玩笑的。”
“好了,少废话,把住址给我。”原本这事只要在电话中就能说清的,可这小子偏偏要约出来见面,说是想见见晨风,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他就不给住址。
“他住的地方很偏僻,用说得说不清楚,我载你们过去。”他拍了一下车子的引擎盖。“来,上车吧!”
“等等。”苗岚勋将他拉到一旁。“别闹了,这件事非同小可,快说住址。”
“我没闹,我载你们过去。”他瞧了晨风一眼后说道:“有这么漂亮的小姐作伴……”
“你别想动她的主意。”苗岚勋警告地说了一句。
厉胜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见苗岚勋点头,他抱怨道:“这太没天理了吧!你不是道士吗?道士要清心寡欲吧!”
他挑眉。“谁规定的?”
“你们好了没?”晨风不耐烦地看了两人一眼。
“好了、好了。”厉胜推开苗岚勋。“小姐,请。”他殷勤地替她打开车门。
晨风瞥他一眼,说道:“你要开车?”
她的话让他怀疑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他的车当然是他开。
“你最好坐后座。”晨风说道。“我不想出车祸。”
“什么意思?我开车技术很好——”
“等等。”苗岚勋拍了一下厉胜的肩,阻止他再说下去。“你看到了?”
晨风点点头,坐进车内。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车我开。”苗岚勋伸手向他要钥匙。
“为什么?”
苗岚勋将他拉到一边。“这件事很难解释,不过,你最好相信她的话。”
“为什么?”厉胜瞥他一眼。“我知道了,有人吃醋对不对?”他促狭地说。
苗岚勋见他一脸贼笑,忽然改变主意,他走到车前,弯身问道:“有生命危险吗?”
原在闭目养神的晨风在听见他的话时睁开双眼。“没有。”
“那就好。”他抬起身子,对厉胜说道:“好了,算我没说,上路吧!”他打开后座进入。
厉胜不解地搔搔后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拿出钥匙,坐进驾驶座内,顺手扣上安全带。
一路上,就听见厉胜殷勤地对晨风说着话,可晨风的反应一直很冷淡,她甚至打起瞌睡来。
“我这阵子闲得很,符小姐想去哪儿只要跟我说一声就成了,我随传随到,你就当我是出租车,不过,我是免费服务,四川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包准你在台湾没见过也没吃过——”
晨风打个呵欠,疲倦地闭上双眼,这阵子为了妹妹的事忙得心力交瘁,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尽管四周风景明媚,她也无心欣赏。
“怎么,我说的话很无聊吗?”厉胜问道。“倒是第一次有女生听我说话听到打呵欠的。”
“之前的每个都是聋子吧!”苗岚勋抬杠似的调侃。
“说什么啊!你这个骗财骗色的牛鼻子老道。”厉胜由后视镜瞪他一眼。
苗岚勋从衣袖内抽出一张符镰贴在他的后脑上。
“搞什么!”厉胜伸手将符纸拿到眼前。
“你肩上坐着一个长舌鬼,我让他魂飞魄散。”苗岚勋认真地说。
“好啊你!”厉胜回头将符纸丢到他身上。“骂人还拐弯抹角。”
就在这时,一头驴子从路边横贯而出,苗岚勋厉声道:“小心!”
厉胜回过头,本能地踩煞车,方向盘往左打,车子在瞬间失去控制冲离道路,车子往横偏去,眼看就要撞上树干,厉胜惊喊一声,死命转着方向盘,在千钧一发之际擦过树干,车子也因此停了下来,因为受到撞击,气囊弹出,打上厉胜的脸,他在车子停下后,惊叫两声,骂出一串脏话。
“呼……”苗岚勋吐出一口气。“风,你没事吧!”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一旁的厉胜犹自惊魂未定的骂着脏话,苗岚勋开口道:“喂,女士在场,收敛一点。”
厉胜立即住了嘴,随即赔礼道:“不好意思,不过这他妈的安全气囊怎么让它消气啊?我快窒息了啦!”
咒骂一阵子后,他才搞定一切,等到三人再次上路,驾驶座换了人,厉胜斜躺在后座,不停地抚着胸口。“要命,肋骨好象被气囊打断了,我看先送我到医院检查一下好了,我觉得呼吸困难。”
“你是心理作用吧!”苗岚勋瞄了一眼晨风。“你呢?没被气囊打伤吧!”
“我很好。”她不耐地回答,他已经问好几次了。
“如果不舒服要讲。”他叮咛。
“我不舒服。”厉胜在后座哀嚎。
苗岚勋叹口气。“你的男子气概呢?快找出来。”
厉胜的目光在后视镜中凶猛起来。“你让我打到肋骨断,我的男子气概就回来了。”
“你现在这副娘样,我怕你等一下会尖叫:我的拳头碎了、我的拳头碎了。”
厉胜怒喝一声。“苗岚勋,你给我停车单挑。”
“我怕你尿裤子。”
“你拉屎——”
“你们两个闭嘴行不行!”晨风受不了地斥责一声。“我坐的是娃娃车吗?”
车内顿时一片安静,晨风撂下狠话。“你们再吵,就统统下车。”
“是他先的。”厉胜立刻喊冤。“他对伤患出言不逊,加重我的伤势。”
苗岚勋翻了一下白眼,瞧见晨风回头凌厉地扫了厉胜一眼,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快意。
“你再故意挑衅,我会给你好看。”晨风也没放过苗岚勋。
苗岚勋勾起嘴角。“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她斜瞄他一眼,随即闭上眼。“安静才会让我开心。”
厉胜在两人间瞧了几眼,小声问道:“你们吵架了?”这一路上他都觉得两人的气氛怪怪的,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切入询问。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苗岚勋在交叉路口慢下速度,确定没有来车或动物跑出来凑热闹后才疾驶而去。
厉胜窃笑两声,一派悠闲地说:“那表示我还有希望啰!”
苗岚勋由后视镜瞪他一眼。“你识相点。”
“识相是什么?”厉胜痞痞地说。“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听见这话,原本想反驳的苗岚勋忽然心念一转,笑道:“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免你说我度量小,就公平竞争吧!”
因为与他期待的反应不同,厉胜反倒愣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当然。”他瞄了一下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的晨风一眼。“我们别在『窈窕淑女』面前讨论这个,很不礼貌。”
听完他的话,厉胜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心中不断揣测着,这苗岚勋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
“我们不是往山上的路走。”普布在经过叉路口时出声说道,他们应该往右走到斜阳峰,可他们却走了左边这条路。
“你是不是走错了?”阿比甘莎策马与索日并驾齐驱。
“没错,我们要一路往北。”索日拉停马匹,等待其它人聚集后才道:“我们不回军将府了。”
“什么?”阿比甘莎惊叫一声。
其它人也一脸诧异,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军将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没有主人也能复元——”
“但是为什么?”阿比甘莎急道。“等大人的伤好再走也不迟。”
“等到军将的伤好,恐怕就走不了了。”索日说道。“因为到时一定会有更多的人上门求助,主人心肠软,不会拒绝别人,这样一来我们永远也走不了,这还是好的情况,万一军将看上主人的医术,想要强留主人在府中,他是官,我们是奴,没办法跟他对抗,更别说保护主人。”
众人一听,面面相观,听起来好象也挺有道理的。
“我们自然听主人的,只是这一定……万一军将大人追上来……”阿西木嘎皱下眉头。
“是啊!大人见我们没回去,一定会大发雷霆的。”阿比甘莎立刻道。“万一派兵来追我们,这样反而更糟。”
“等他发现时,已经过三天了,再说,他不知道我们往哪里去,就算想追也没办法。”他们跟军将说需要三天采药,等他发现不对劲,至少也是三天后的事了。
“我们那么多人,一路上都有人瞧见我们,很容易追查。”普布说道。
“是啊、是啊!”阿比甘莎点头。“还是不要得罪军将大人的好。”
“这条路是茶马商人往来的必经之路,我们混在其中多少可以掩人耳目。”索日说道。“一直往北走可以到丽江,再过去就是蜀川,汉人的领地,到那儿就安全了。”
“到川地可要不少时间。”古比说道。
“所以我们没时间浪费在这儿,赶路吧!”索日拉了一下缰绳,调整马的方向。
“等等……”阿比甘莎出声道。“主人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众人全转向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阿比甘莎深吸一口气后才道:“主人说过,我们随时想离开都可以。”
“你想走?”索日眼神犀利起来。
阿比甘莎顿时发现不友善的目光在她身上聚集,她吞了一下口水。“……对……对。”她挺起胸膛。“主人到了川地就要跟着亲人回家,留下我们……反正早晚都要分开,我自然要为自己打算。”她相信跟着赞路会比跟着现在的主人好。
“主人不会丢下我们。”石拍激烈地反驳。
石拍的叫喊让夕川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现在已多少能听得懂一些白族话,虽然方才大部分的话语她还是一知半解,可石拍这句话她是清清楚楚明白的,昨天他也曾这样大声地问她,她不知怎么回答,支吾地说不出半句话。
“对不对,主人?”石拍扭动着跳下马,跑到夕川身边。“主人你说话,你不会丢下我们的,对不对?”
看着石拍恳求的眼神,夕川一阵不忍,他的模样就像被陷阱夹伤脚的小兔子,她不知该怎么拒绝。“我……我不知道,我问姐姐……如果姐姐说可以,我再带你们回去,我是说……如果你们想的话。”
石拍一听,笑容大剌剌地挂满脸,他兴奋地回头对阿比甘莎说道:“你听到没有,主人说要带我们回去。”
阿西木嘎与曲比阿乌顿时露出松口气的表情,他们还以为主人真的不要他们了。
“我是说姐姐答应的话。”夕川在一旁补充,可没人听到她说的话。
“这下你没话讲了。”曲比阿乌瞧了阿比甘莎一眼。“你该不会是想回军将府,跟那个男的一块儿吧!”
被说中心事,阿比甘莎的表情变得很难堪。“不用你管,主人说过我们可以自由离开。”
“你想走吗?阿比甘莎。”夕川总算捉到她说的话语,有时他们说得太快,她跟不上。“没关系,如果你……”
“你现在不能离开。”索日抓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不要说话。
夕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现在回去军将府,我们的谎言就被拆穿了。”索日说道。
“那倒是。”古比点头。
阿比甘莎咬了一下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
“你最好跟我们一块儿走,三天后你要离开再离开。”话毕,他立刻驱马前进,不愿再浪费时间。
石拍急忙胞回阿比甘莎身边。“主人要走了,快拉我上去。”他抓着马想爬上去。
阿比甘莎恼火地推开他。“你去跟别人坐一块儿。”她不理他,扬长而去。
“喂——”
“上来吧!”普布弯身由后伸手将他抱起,让他坐在身前。
“她怎么了?”石拍气愤道。“她为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别问。”普布打断他的话。
“哼!”石拍生气地在胸前交叉双臂。“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可以帮主人做很多事,我会捡木柴生火,还会挑水,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还会唱歌给她听,主人说我唱得很好,我……”
“石拍,闭嘴。”普布简单地说了一声。
“可是……”
“男人话不要多。”
石拍回头瞄他一眼。“我还不是男人。”
“所以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学习。”他一板一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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