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错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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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琪稍微清醒一下，用手搓了一下脸，在想起来刚才做梦的事，在睡梦里，他发现父亲的全身都是血，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弄的，然后他就拼命地喊父亲，可他不回应，像死去了一般，艾琪吓得满身汗，接着就被成功摇醒了……
　　原来自己又在做噩梦了，他现在的心还是揪得紧紧的，然后半躺着，把自己刚才做的梦一五一十的说给成功。
　　“你思想压力太大了吧，一天放松一点就好了！”成功劝慰到。
　　“我已经努力调节自己的心情了，但还是不行，这段时间一直做噩梦，一睡着就做，脑子乱乱的……”艾琪难过地说。
　　成功听了也有点惊恐，不过还是想办法安慰他说：“没事，我听老一辈人说梦都是反的，你梦他有事，说明他会平安，别想了，睡吧！”
　　“但愿吧，那就睡觉了！”艾琪说，然后再次躺到被窝里，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想再睡一会儿，但却怕睡着又会梦到刚才的场景，心里很矛盾……
　　一会儿后，那边成功就睡着了，顿时屋里传来“呼呼……”的声音，艾琪再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全都是刚才恐怖的场面，他心里害怕极了，也想过用最笨的办法使得自己睡着，心里不住地数着羊，一只，两只，三只……可怎么还是睡不着，就只好闭着双眼，努力是自己平静一点就好。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还好后来没有再做什么噩梦，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的要命，像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简单的吃了点早点就去了教室，不过心里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想着昨晚的事，心里一直放不下，也不是很踏实！
　　一天的煎熬以后，放学以后艾琪赶紧回家了，他心里很不安，刚跑回家，冲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看到艾琪进来，他有些惊讶地问：“琪琪，你怎么今天回来了，学校有事吗？你妈说今天晚上有事，看来要我给你做饭了！”
　　“爸，我，我没事，只是回来看看，拿几件衣服……”艾琪支支吾吾地说。
　　艾远志看着平时活泼调皮的孩子今天怎么这样，真是让人感到诧异，不过他还是站起来，赶紧把儿子拉过来，“儿子你坐着等一下吧，我去给你做菜，咱爷俩好好吃一顿饭好不？”他说着话把艾琪拉到沙发上，自己去了厨房间。
　　“爸，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做饭？”艾琪突然想亲自去厨房做饭了，以前母亲在家从来不让自己进厨房，就是洗碗都不行，况且自己以前很叛逆，从来不会这么想，现在就突发奇想的问父亲了。
　　刚要跨进厨房门的艾远志感到奇怪，心里心儿子今天怎么了？怪怪的，不过马上恢复平静，从厨房伸出头来说：“当然可以啊，只要你不害怕厨房油烟味大就行！”说完他先进厨房洗菜，切菜了！
　　艾琪稍微放松一点，洗过手就进厨房了，“我来帮你！”说着他就站在父亲身边忙起来。
　　“你真没有事吗？”
　　“真没有，我就是回来看看……”
　　父子两个看着对方笑了，从未有过的默契和温情。
　　
　　第123章　父亲被撞
　　
　　艾琪从家里回来以后放心多了，想起在家和父亲一起做饭、聊天的事让他欣慰不已，以前没有和父亲在一块交流过，造成两个人之间有很大的隔阂，现在试着和他在一起，渐渐了解到父母的不易，自己也突然之间懂事多了。
　　不过每天还是会做很多奇怪的梦，他只有努力调节自己的状态，还算好一点，下来的时间就等着考试了，眼看时间一天天推进，他心里多少有点害怕。
　　“艾琪，快，你家里打电话了，都是第二次了，不知道怎么了，你快接一下吧！”成功把电话递给在洗衣房洗衣的艾琪。
　　“喂，妈，怎么了？”艾琪接过电话说。
　　“琪琪，你快到市三医院，快，你爸他出事了，他……”电话里传来母亲紧促的声音，看来事情紧急。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住院的……”艾琪紧张地问，但还没有等他说完，那边早就挂了电话，听筒里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艾琪放下电话，换上衣服对成功说：“我先走了，下面的事你帮我完成，我没时间说话了……”艾琪说完就出了宿舍的门，向楼下冲去。
　　“到底怎么回事？”成功还在后面问，艾琪顾不上和他说话，转身就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是自己梦里梦到的那样，自己该如何去做，父亲前天还好端端地，他简直懵了……
　　出了学校直接拦了一辆车，“市三医院！”还没有等司机问，他赶紧说，接着催促说：“能不能快点？”司机看得出他着急，点点头直接有意识的加快速度。
　　艾琪心里乱糟糟的，下了车直接扔了二十块钱给司机，自己直接向医院里走去，母亲在医院大厅里早早就看到他。
　　她着急地的向这边招手，“琪琪，这边……”
　　艾琪跑过你，母亲脸上挂满泪水，看到艾琪来了，也顾不得多说了，一转身说：“跟我去急救室！”
　　艾琪预感到事情比较急，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母亲向电梯跑去，直接上三楼急救室，远远看到急救室的等候灯一闪一闪，下面三个鲜红的字“手术中”，父亲应该还在手术室，她们母子两个跑过去。
　　到手术室门口，母亲看到“手术中”腿一下子就软了，瘫坐在楼道里的椅子上，目光呆滞，一句话也不说。
　　“到底怎么了，我爸怎么会住院的？”艾琪着急的问，但又不能表现的太着急，害怕母亲更难过。
　　“他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渣土车给撞了，他……”
　　“啊！要紧不？”
　　薛琴点点头，然后满脸挂满愁容，泪水又沿着她的脸庞流下来，她心情相当沉重，听到母亲说的情况，艾琪的脑子“嗡”一下，只感觉受到莫名的打击，怎么会这样倒霉，这可怎么办，如果是渣土车撞了，那就不会轻，他不敢想下去了。
　　“谁送他来的？肇事车司机呢？”艾琪问
　　“交警去处理了，听说正配合警察做调查，他……”薛琴说不下去了，她“呜呜”的大哭起来，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变的慌乱……
　　艾琪努力控制情绪，母子两个人难过的，焦急的看着手术室的灯光，心里不止一次的祷告，只希望老天开开眼，保佑他平安就好，灯光每闪动一下，就像连着他们的神经一样，心就会哆嗦一下。
　　这时候，艾琪还想起前天的事，那天自己走进厨房，父亲正在煮米饭，看到艾琪进来，他笑嘻嘻的说：“以前你们小的时候，我经常做饭，那时厨艺很好的，后来你们大了，你妈就不让我下厨房，现在手艺退步多了！”
　　“是吗？我还记得吃过你做过的饭，都好多年了……”艾琪感慨地说。
　　“是的，很多年不做饭了！”
　　小时候母亲要带自己和妹妹，父亲经常一下班就骑自行车去买菜，然后回来做很多好吃的，自己和妹妹很淘气，总是常常说父亲做的饭不好吃，父亲听了总会憨憨地笑，什么话都不说，任由他们批评。
　　“琪琪，你在想什么呢？”艾远志看他不说话，就赶紧问他。
　　“没有，就是想我们淘气的样子，很多年都没有那种感觉了！”艾琪淡淡地说。
　　父亲笑着，边洗菜边书说：“可不是，你们可淘气了”说完父子两个都陷入沉沉地思索，各自想心事。
　　艾琪站在水池边，看到父亲的背有点驼了，头发有些斑白，才五十几的人，看起来像六十的老头，艾琪看到也心疼起来，时间快得真快，转眼这么多年了，父亲的确是老了，满脸沧桑，连走路都不那么敏捷了。
　　过了一会，艾远志说：“琪琪，你们学校忙不？快要考试了，别太紧张，注意休息！别到考试的时候把人累趴下了就不值了！”
　　“没事，我会注意的，就害怕考不好，倒时候……”艾琪担心地说。
　　“那就好了，平常心对待！”说完父亲冲他笑笑，表情那么憨厚、真诚，艾琪也冲他微笑了一下。
　　“来，把你洗好的菜拿给我，你出去在客厅等着！”父亲站在案板那边又接着说。
　　艾琪把洗好的菜都拿给父亲，然后站在他旁边，看他很用心地切菜，还真的像模像样的，父亲边切菜边冲他笑。
　　“我的刀工怎么样？”他拿起一条切好的土豆丝，不忘向艾琪炫耀，又是憨厚地笑，笑得像一个大孩子一般，艾琪被他逗得只想笑。
　　“你出去吧，菜切好了，我要炒菜了，里面很难受的！”他担心地说。
　　“我要留下来看你烧菜”
　　“好，这个土豆丝留给你炒……”父亲认真地说。
　　等他把所有的菜都炒好了，就指点艾琪炒菜，告诉他先放什么后放什么，什么时候该放调料，还给他比划调料的多少，这是艾琪第一次进厨房，第一次学炒菜，他只感到好奇，说不出的好奇，好不容易炒好了，自己尝了一口。
　　“怎么样？”父亲好奇地问。
　　“嗯，好像不好！”
　　“是不是，我尝尝！”说着父亲夹了一些，一口吞下去，“谁说的，蛮好的，真挺好，比我烧得都好！”他开心地说。
　　菜都烧好，父亲两个坐在客厅开心地吃起来，他不停地夹菜给艾琪，还不住的吃艾琪做的土豆丝，嘴里直说好吃，其实艾琪自己知道，自己做的菜很难吃的，醋很浓的，父亲平时不怎么吃醋的，他明白父亲的用意，故意不戳穿他。
　　“我喝点酒吧？”
　　“喝吧，别太多了”艾琪担心地说，一顿饭吃得很开心，是父子两个感情增进了不少，平时这样的机会不多。
　　艾琪痛苦万分，就发生在前天的事，现在变成过去，他如今躺在医院了。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特别是这个时候，“哗“一下，手术室的灯闭了。一下子把艾琪从回忆中拉回来，他们母子两个同时向手术门口跑过去。
　　
　　第124章　病情危重
　　
　　艾琪和母亲赶紧冲过去，一下子将手术室的门堵起来，眼巴巴地看医务室的门打开，“咯吱”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他严重不？他……”薛琴焦急的问。
　　走在前面的医生，摘下口罩说：“别急，他的手术刚刚结束，不是很乐观，失血过多，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病人要到加护病房，你们别……”
　　医生说完就走了，艾琪和母亲一下子傻了，怎么就这么严重呢，薛琴一下子就要背过气去，看到丈夫被推出来，她直接扑过去。
　　“远志，远志，你怎么样了？”
　　“大姐，你别这样了，快起来，病人还在昏迷中，你别哭了，影响他……”护士赶紧拉住薛琴，劝慰她。
　　“爸，爸，你醒醒！”
　　“小伙子，你赶紧来扶你妈，病人要进加护病房了！”护士向艾琪喊。
　　艾琪看着父亲一动不动，被护士推过了，他眼泪一下就流下来，撕裂的喊着，但他现在明白，母亲更需要他，对于父亲他已经无能为力，只有等医生救他，对于母亲，这样的打击太大了，她需要自己的安慰、鼓励、照顾！
　　他强忍着痛苦，过去扶着母亲，母亲软软地，几乎站不住了，他和护士扶她坐下来。
　　“你爸他怎么会这样？他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母亲哽咽着说，眼泪挂满脸庞，伤心欲绝！
　　“妈，你别伤心了，我爸没有事的，他会没事的……”艾琪劝慰母亲。
　　他自己在劝母亲的时候也哭了，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去，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他发现母亲的手心出了很多汗，把自己的手抓得生疼，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言自语“他怎么会那样，早上还好好的……”
　　她一直重复这几句话，坐在椅子上，艾琪被她吓到了，这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乱的要命……
　　然后母子两个坐在椅子上，看着父亲被他们推着走远，进了加护病房，他们陷入深深地沉思，痛苦万分。
　　很大一会之后，艾琪看看手机，两小时都过去了，真快啊，他站起来走过去，轻轻地对母亲说：“你饿不，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
　　母亲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艾琪真是担心她……
　　艾琪匆匆忙忙从外面买了一点吃的，都是母亲平时爱吃的，拿回医院，只见她依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吃一点吧？”
　　“你说你爸怎么会……”母亲用手推开他，一边自言自语。
　　“你别担心了，就吃一点东西在说吧！”艾琪劝她。
　　薛琴抬头看看他，只是摇摇头，又禁不住哭起来，艾琪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劝她了，自己也忍不住要哭了，父亲躺在病房里，母亲又这样，自己改怎么办？
　　“六床的家属，病人今天要在加护病房，不用陪床，你们赶紧回去吧！”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过来说。
　　“我丈夫他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来？”薛琴赶紧站起来抓着她的手说，焦急、激动和担心不予言表。
　　“你们先回去，明天主治大夫会和你们谈的，没事，回去吧”说完她走了。
　　艾琪和母亲傻傻地站在楼道里，伤心不已，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医院的医务室里，当艾琪和母亲听到医生说完以后，他们傻了，不知道怎么办，这一刻艾琪和母亲的天都塌了下来，平静的生活顿时变得不敢想象了。
　　“他可能变成植物人，可能随时都会失去生命，随时会……”医生严肃地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医务室变的死一般寂静，没有任何声响，连每个人的出气声都能听到，医生凝重地看着他们母子，不知道怎么劝他们。
　　“其实像他现在这样也很痛苦的，几乎没有意识，有时候有一点意识，对他来说也许更痛苦，你们要慎重地考虑这个问题……”医生再次给他们说。
　　“求求你们救救他吧，他才五十多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薛琴突然激动的嚎叫到，吓得医生赶紧劝她。
　　“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快回去吧！”医生劝慰他。
　　艾琪和母亲坐下来，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办，医生说完走出去了，医务室就剩艾琪和母亲，还有护士。
　　正在大家沉默的时候，徐珍和艾丽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到傻坐在那里的薛琴和艾琪，奶奶激动地说：“到底怎么了？你们都当我是死人呢？怎么了？”
　　“妈，到底怎么了，我爸呢？”艾丽也叫起来。
　　薛琴傻傻地坐在那里，不说话，艾琪向他们招招手，然后和她们出了医务室，艾琪把父亲受伤的事一五一十向她们讲了一遍。
　　“就这样了，不能恢复过来了？”徐珍激动地问。
　　艾丽听了哥哥说的话，一下子就哭起来，“爸爸怎么会救不过来？怎么会，我想爸爸了……”她一下子哭的晕过去了。
　　“丽丽，你怎么了？”
　　“别着急，赶紧去叫医生啊！”
　　艾琪听姥姥这样说，赶紧向医务室跑去，“快看看我妹妹，她吓晕了”艾琪疯了一样的喊，薛琴也吓坏了，大家一快跑出去。
　　还好就是虚惊一场，护士急救了一下，艾丽醒来了，哭着拉住母亲的手说：“妈，我爸怎么会这样呢，他还答应我好多事情呢，他……”
　　“孩子，别哭了，我们再想想办法，没事的！”薛琴劝完女儿，自己也忍不住要哭了，然后偷偷转过去抹眼泪。
　　徐珍也是，看着女儿和外孙，女儿怎么和自己一样命苦，两个孩子还小，女婿就变成这样了，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徐珍也陪着她哭起来，两个人抱着头痛哭，像两个孩子一般，把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哭过以后，薛琴渐渐平静下来，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不能再哭了，怎么伤心都没有用了，还的要面对，她看到一家老小都坐在一起，薛琴对他们说：“这样吧，琪琪，你先陪你姥姥回去吧！”
　　“你回去休息吧！”徐珍对薛琴说。
　　两个人相持不下，薛琴说：“那好，我和丽丽回去，晚上我们过来值班，琪琪你照顾好姥姥，别离开她！”
　　艾琪点点头，顺从的扶着姥姥，然后赶紧催促母亲和妹妹回去，告诉她们早点休息，薛琴和艾丽一起回去了。
　　艾琪送走母亲和妹妹，站在病房外面，远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前几天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现在变成这样了，还处在昏迷状态，他是自己的天，如今瞬间要塌了，来得太突然了，他一时无法接受，但他在想，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要坚强，要努力，想着他充满信心，自己给自己加油。
　　
　　第125章　难抑伤痛
　　
　　艾琪一直不能接受父亲受伤的事实，心里相当难过，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从母亲回家后，艾琪就扶着姥姥坐在医院的过道间，隔着玻璃房子，远远地看着父亲，他似乎睡着了一般，也许是太累了，他要休息一会吧。
　　赶紧醒来啊，怎么就不知道起床呢？他心里不止一次的祈祷，希望他早点醒来，但这些明显是徒劳的，他没有因为他的祈求而突然醒来。
　　姥姥神伤的坐在那边，默默地看着艾琪，想说一点安慰的话，但却说不出来，这些年两家人有很多隔阂，好像不会那么快就消失，但毕竟有血溶于水的亲情，爱惜地看着伤心的外孙子，为他们担心。
　　“琪琪，别担心了，你爸会好的……”徐珍安慰他。
　　“嗯，我知道的！”艾琪低声说。
　　说完以后，她稍微有点放心，接着问：“你们快要考试了吗？”
　　“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
　　“你有没有把握？”奶奶突然对这个很担心，于是就问他。
　　突然被姥姥问起来，艾琪还真感觉不好说，他停了一下说：“还行，就是有点紧张！”
　　“要多用点心，你妈原来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可好了，她每天都认真学习……”奶奶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女儿的事。
　　被姥姥这样一说，艾琪心情放松了一些，暂时忘记了父亲伤病的事，对母亲的事很感兴趣，于是好奇地问：“我妈那时高考没有这么复杂吧？不像我们现在这样，课程很繁重，压力很大”艾琪向姥姥抱怨起来。
　　“谁说的，那时候高考要求多严啊，还要看家里出身，学习成绩还要好，四十多人的班级就考上三四个，听说你们现在只要有钱就可以上大学了，你感觉原来考试还简单吗？”奶奶眉飞色舞地说着，谈起女儿的学习，让她感到无比地自豪。
　　艾琪看到姥姥开心的样子，好像是自己上大学一样，可以理解她们那代人所经历的艰辛和磨难，但她们都坚强的挺过来了。
　　“奥，妈妈一定是学习最好的了？”艾琪高兴的问。
　　奶奶一下子来了精神，“可不是嘛，她那时在学校的成绩都排到前十了，考上大学那年，街坊邻居都来送礼祝贺，热闹了很多天……”一说到女儿她自然开心，还记得那年女儿考的成绩很好，在附近都是出名的，都赶上古代跨马游街的效果了。
　　只可惜之后死心塌地跟着艾远志，过着平凡的生活，真是有点不尽人意了，奶奶的牛脾气上来了，真的对艾远志有点看法，想到这里时，她心情有点不好了，如今有被车撞成这样子，真是作孽啊，心里暗暗想，如果不嫁给他，说不准女儿日子过得很好，现在这样日子怎么过呢？
　　艾琪看着奶奶的脸色从原来的欢喜渐渐变得严肃，再接着到伤感、憎恨，经历了一个复杂的过程，他赶紧问：“姥姥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有什么事吗？”他说话声音很小，小心翼翼的。
　　徐珍赶紧收起自己紧巴巴的表情，尴尬地苦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只是想到过去的事，感觉太伤心了，她们那时候的环境多艰苦啊，没吃没穿的，学习还那么用功，再看看你们现在生活的环境多好，要抓紧机会，好好学习！”奶奶说着，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赶紧用手擦了一下，缓解一下心情。
　　艾琪听完以后，听话的点点头，不敢再想她打听过去的事，害怕牵动她的伤心事，很知趣的安静下来，姥姥也想平复一下心情，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医院里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在警务室里，艾琪和妹妹扶着心情激动地母亲，听警察跟他们说事情的处理进度和结果，警察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我要见肇事司机，他到底怎么开车的！”薛琴激动地说。
　　“这个我们可以安排，不过你情绪太激动了，对于肇事者，我们会按照法律处理，况且他在事后积极配合调查，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一位年轻的警察对他们说。
　　薛琴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理智，激动地说：“我就想问问他，他是怎么开车的，他开车转弯的时候可以不小心，可我丈夫他……”说完她又开始哭起来。
　　一会之后，一个四十多岁，身材中等偏胖的中年男人被带进来，坐在他们对面。
　　“大嫂，对不起，那天天气不好，加之那边拐弯时出现异常才会……我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他首先主动向薛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