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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王会算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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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黑老大能够以他特有的方式,为自己解决一些棘手问题,才是眼前最为重要的。

  价值观属于理想主义,解决问题属于现实主义。

  在两者没有达到平衡之前,还是应该采取现实主义的态度。

  看来,说楚国比米国落后,还真是有真理。

  拿块地,开个煤矿,还得为那些刁民闹心。比起沃尔街那些西装革履、敲着键盘、非常优雅地赚着全世界金币的人,还真的不止差了一个层次。

  只是这里的利润比沃尔街还要丰厚,看在钱的份儿上,就只好委屈自己一下了。

  韩楚卫接了一个电话,听了一阵,说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转向金志柏。

  “冯局来电话,说那个电视台记者圣林把一些事儿捅到网上了。

  虽然只是一篇博文,但是,这个举动,很不友好。

  这是在向韩家的权威挑战,这是在向我们的利益宣战。

  帖子已经被网监删去,不过,这些日子做事还是要小心,不要出什么乱子。

  这个圣林,总是跟我们作对。必要时,给他点儿颜色,我们不能总是那样被动。

  如果不能把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今后就会有许多人跳出来,向我们挑战。

  我们不允许有这样的先例存在。如果有人想做这样的先例,我们就消灭这个先例。否则,先例就会成为惯例。

  我们要给他们立下规矩,告诉他们,想挑战我们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您说的必要时候,是指什么时候?”

  金志柏很想跟韩楚卫平等对话,但一说话,还是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

  “现在。”

  韩楚卫说完,喝尽杯中酒,把杯子放进酒柜。

  金志柏明白,他该告辞了。

  下了楼,刚坐进车里,就接到监视陈余的2号组长张善水的电话:陈余到电视台去了,在门口和圣林说了一会儿话走了。

  “继续监视。“

  ”监视那个?“

  ”监视陈余,那个圣林不用管。”

  金志柏挂断电话,沉思起来。

  又是这个圣林!怎么又和陈余弄到一块儿了呢。

  那陈余手里的视频,看来还真是一颗炸弹,不定什么时候,兴许就爆炸了。

  如果没有猛料,量他一个小人物也不敢来跟我谈条件。

  刚把王坤摆平,又出了一个陈余,现在又加上一个圣林,变数就更多了。

  弄不好,事情要失控了。

  看来还是韩公子说的对,趁着事态还没扩大,及早处理为妙。

  如果能够一箭双雕,把他们两个一起除去,就是最理想的了。

  好吧,陈余,你不是要钱吗,我就给你钱,你到阴间去花吧。

  只是,圣林也要为你陪葬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可怪不得我了。

  圣林啊,圣林,你我本来无冤无仇,可你又是电视曝光,又是网络发帖,现在又跟陈余勾结在一起。

  既然总是跟我作对,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心中计议已定,金志柏拨通了张善水的电话。

  “陈余在那里?”

  “到了葵花小区,进门时保安没拦,看样子是住在这里。”

  金志柏看看表,已经晚上五点半多了,也该是下班时间了,看来,陈余还真的是回家了。

  回家了,就应该是等我明天的消息。明天拿不到钱,他就会和圣林联系,只要两人一见面,机会就来了。

  陈余,谢谢你,本来只想对付你一个,没想到,你又赠送了一个圣林。

  好吧,我就给你们来个一箭双雕吧。

  


第三章  嫁祸


  圣林见了陈余后,心中就莫名烦恼。

  想到秦望舒那转一下,可秦望舒已经进了化妆间,准备晚上的新闻节目了。好容易熬到下班,路上又差点和人撞了车。一路小心,总算到了家。

  爷爷圣岳见他神色不佳,说了句:去起一课吧。

  圣林回到自己房间,用大六壬起了一课,得第一课螣蛇乘酉加日,第二课天空乘寅加酉,第三课与第二课同,第四课为天后乘未加寅。

  三传为初传财爻,天后乘未空亡,中传父母爻勾陈乘子陷空(地盘空亡),末传子爻玄武乘鬼。

  竟然是天狱课!

  天狱课,噬磕卦象。墓神发用,又处死囚之气,日干长生又逢斗杀。应为天降灾殃,入狱难逃,染病不痊,出行见凶,谋事徒然,兵家大忌,天劫刑杀均占,父母忧愁。

  显然大凶之兆。

  出来见到爷爷,见爷爷也是神色严峻,知道也是起课了。

  “爷爷得的也是天狱课吧?”

  圣林明知会是这个结果,仍然希望爷爷的结果与自己不同。

  “是天狱课,看来这一天真的来了。”

  “既然命中注定,来就来吧,早晚也逃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事由程姓男子引起,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会是谁,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姓程的。”

  圣林把自己认识的人仔细搜罗一遍,也没有找到有姓程的男人。

  “课象的预示不会错的,这个人肯定存在。冯姓,韩姓是你的敌人。你那位老师冯四海,不要再相信他。课里出现的冯姓人,应该就是他了。上次在比亚沙漠救人事件,就是因他而起,看来,他还真是你命中的克星。”

  圣岳放下手里的线装书,在孙子面前坐下。

  虽然得出了大凶之象,他却是一脸平静。

  “不过,也不是全无希望,命不当死。但一场浩天大劫在所难免。

  其实,从你出生时,我就推出你有这步难了,这也就是当初上大学时,我坚决反对你学医而让你上军校的原因。目的就是让你学一身自保本事。

  你必须足够强大和坚强,才能挺过这一关。其中的艰难是无法想象的,你必须有足够的思想准备。”

  “真的无法改变?就连你和奶奶也做不到?”

  圣林仍不愿意放弃希望。

  “能改就不叫命了。课中不是说了嘛,天降灾殃,天命难违啊!准备迎接挑战吧。明天去禅觉寺看看你奶奶。你爸你妈今天不回来了,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爱怎样就怎样吧。大不了一死。能去监狱走一遭,人生也算圆满了。

  放心吧爷爷,我会挺过去的。另外有件事儿,青宁大电话来,说她的父母想借100万买房,借不借?”

  “卡在我的抽屉里,你给转过去吧。告诉他们,这是圣家给的彩礼钱,不用还了。青宁这孩子,也是命苦。”

  “爷爷,都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彩礼钱。”

  “我的傻孙子,说彩礼,是有个给他们钱的借口,凭空拿去100万,你叫人家将来还不还?

  不还,人家老觉得难受,还了,人家的日子怎么过?

  青宁还有个弟弟,将来不也得用钱?说是彩礼,这钱将来不就不用还了嘛。免得他们一家人为这事儿牵肠挂肚的。

  还有一件事,将来见到你二师伯时,告诉他一句话,就说师父叫他回青城山,接掌衣钵。”

  “二师伯在那里,叫什么名字?”

  “二师兄一直浪迹江湖,我也不知他在那里。有缘自会相见。名字吗,‘陆烟客‘便是他了。

  好了吃饭吧,该吃吃,该睡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尽人事,听天命,顺其自然吧。”

  作为易学大家,圣岳从课象里看出的信息远不止此,只是他不想让圣林增加负担,又知天命难违,多说也无用。那些事,以后圣林遇上了自有分说。

  话既已说破,圣林反倒没了烦恼。吃了饭,在网上给女朋友戴青宁转去100万,高兴得戴青宁给他发来七个飞吻。说自己的学习很快就要结束,等回来后要和他大战100回合云云。

  禅觉寺在兴阳城北的山脚下,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在全省的寺院道观中,地位尊崇超然。

  从北魏时期初建,几经损毁,屡废屡建。

  圣林的奶奶禅一师太,就是禅觉寺的住持。

  奶奶为何出家,圣林一直不太清楚。

  在他的印象中,爷爷奶奶之间的感情一直十分融洽,一家人相处的也十分和谐。

  他从小就跟着爷爷学习六壬、八字、风水等术数之学,知道有人天生就是出家的命,奶奶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有机会就来看奶奶,也没觉得奶奶出家和不出家有多大区别。只是剃了发,换了身衣服而已,见过几回,也就习惯了。

  唠了一会儿家常,禅一师太回到内室,拿出一个木质观音菩萨像挂坠,亲手给圣林戴在脖子上,神色严肃地说:

  “从现在开始,你只要活一天,就要把它挂在脖子上,一刻也不许离身,答应我。”

  圣林见奶奶一脸严肃,也就庄重地答应了。奶奶这才恢复了轻松。

  “你的事儿爷爷已经跟你说了吧,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天无绝人之路。该来的总会来,这是你的宿命。勇敢地面对它。

  好了,去看看你爸你妈吧,别在这里受拘束了。”

  圣林一走,圣岳和禅一师太又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圣岳道:“这么急着撵他走干什么,就不想让他多陪你一会儿?”

  “多一刻少一刻又有什么区别?一想起来他要经历的劫难就难受,看来还是看不开,放不下啊。这些年,看来是白修了。”

  “难道我们真就一点儿都帮不上他?”

  “他自己的业障,必须他自己消,谁也不能替代。今世能消了最好,难道还要带到来世去?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

  “只怕我是等不到那天了。”

  圣岳叹了口气,禅一师太也轻叹了一声。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三十年祖孙情谊,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何必再贪?”

  禅一说的轻松,嘴上确实叹了口气。

  圣林的父亲在省实验中学当校长,但开会去了,圣林扑了个空,也不停留,就到母亲敏毓的幼儿园去了。

  幼儿园是母亲开的,是兴阳乃至星江省最大的幼儿园。

  母亲没见着,倒是表妹敏欢蹦蹦哒哒出来了。一见面就趴到圣林身上要礼物,直到圣林掏出刚才在路上买的巧克力才算下来。

  “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整天疯疯癫癫的,将来怎么嫁人?”

  “你别烦我好不好,我才21岁,着什么急?你先结婚了再说吧。

  姑妈去参加研讨会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你进去吧,装我的男朋友,气气我那些花痴姐妹,让他们好好羡慕羡慕我。”

  圣林哪有心思和她玩儿这些游戏,找了个借口急忙溜了。

  金志柏从昨天夜里就开始盯着陈余了。

  他向张善水问清了陈余的车号,告诉他不用再监视了,然后他自己偷偷来到葵花小区门口,在绿化带里找了个位子隐藏下来,死死地盯着门口。

  这件事,必须他自己干,即使最信任的手下,都不能让他知道。

  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就永远也不是秘密。

  还在他25岁那年,等了三天三夜捅死“三老狠”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个秘密,他一直保持到了今天。

  忍了7年,把汤文静送进大牢,他就更明白了这个道理。

  虽然这些年他已经不再吃这样的苦了,但为了做成大事,吃一点苦他是毫不畏惧的。

  之所以这么下力气盯着陈余,就是为了100%地确定,视频还在陈余手上,而没有交到圣林或者其他人手中。

  只有这样,他杀死陈余才有意义,才能一了百了。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小区里陆续有人有车出来。

  金志柏打起精神,心道:还可以,一宿没睡,还不困。

  陈余慢悠悠地从楼群中出来,但没有走向车场,而是步行出了小区。大概是出来买早点的吧?

  金志柏的判断没错,陈余进了门口旁边的一家店里,大约两三分钟后,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子,又回楼群了。

  过了50分钟,陈余出来了,已经换上了西装,肯定是要去上班了,手里牵着一个大约10来岁的男孩儿,旁边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应该就是他的老婆孩子了。

  看到那个男孩儿,金志柏突然心中一阵柔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但他马上就打消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陈余的车已经启动了。

  他急忙拎起身旁的箱子,走出绿化带,钻进自己的车子,见陈余的车出了小区,就跟了上去。

  到了南营房小学,男孩下了车。到了鹭江大厦,女人下了车。最后,陈余的车进了天泉小区。

  在小区对面,金志柏找了一个车位,交了钱,到旁边超市里买了一小瓶水和两个面包,回到车里吃了起来。

  吃完后,感到内急,就尿到水瓶里,拧紧,扔到后座上。

  他不能去厕所,因为那可能错过陈余的车子,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8点30分,金志柏拨通了陈余的电话,约定9点30分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地点在北山脚下,通往禅觉寺的路上。

  陈余的语气很高兴,不假思索就同意了。

  但金志柏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一如既往地继续监视,直到9点10分,陈余的车出来了。金志柏轻舒了一口气,开车跟了上去。

  通往禅觉寺的路,是从主干道分出的一条前往禅觉寺的专用路。

  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因为偏僻。路边零星有几户人家剩下的地方,就是一片田地。

  二是路上没有监控。除了到禅觉寺上香的人,路上就几乎没有什么车。

  金志柏拨通陈余电话,告诉停车交易。

  一下车,金志柏就问:“视频带了吗?”

  陈余说:“钱呢?”

  金志柏从车里拿出皮箱,冲着陈余晃了晃。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视频在那里?”

  陈余掏出手机摇了摇。

  金志柏把皮箱交给陈余验货,陈余从手机里调出视频。

  就在他靠近金志柏时,金志柏的手臂夹住了陈余,一把军刺顶在陈余脖子上。挟持陈余上了陈余的车。

  “打电话给圣林,叫他到这里来拿视频。否则,立刻捅死你”

  金志柏命令道。

  “别别,大哥,有话好说,我错了,钱我不要了,视频你拿回去,我还有老婆孩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余后悔了,他是真的不敢了。

  “别废话,打电话叫圣林来,好好说,别让他疑心,否则立刻要你命。”

  陈余立刻就给圣林打了电话。

  “大哥,圣林马上到,可以放了我吧?”

  “视频有几份儿,复制件在那里?你家的详细地址在哪里?敢说一句谎话就捅死你。南营房小学和鹭江大厦我可是很熟的。”

  陈余本就胆颤心惊,一心保命,此时见老婆孩子的情况都被摸清,哪敢撒谎,只求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

  “视频就这一份儿,绝对没有复制。我家在葵花小区D座503。”

  “你确定没有撒谎?”

  金志柏说道。

  陈余使劲儿点头。

  “好,你走吧。”

  陈余一听叫走,赶紧起身,可是就是动不了,一低头,发现胸前插了一把军刺,血已经流了出来,这时才感到一阵剧痛,呼吸急促,用尽力气说了一句。

  “你说了让我走的。”

  金志柏也不理他,任凭陈余趴在打开的箱子上,把陈余手机里的视频和自己与陈余的通话记录删去后,装进皮箱。

  皮箱里的钱已经染上了血,金志柏也不理会,拣出20万扔进车里,拎起箱子下车,关上车门,说了句话。

  “我是叫你往阴间走。”

  回到自己车里,摘下乳胶手套,点燃一支烟,开车走了。

  圣林接到陈余电话时,正在街上无聊地晃悠,也不多想,就往禅觉寺赶来。

  这路他是极熟的,尽管遇上两个红灯,还是不到15分钟就赶到了。

  见路边就一台车,心想这就是陈余无疑了。见旁边没人,喊了几声陈余,没有回应。

  试着拉开车门,就见陈余已经倒在血泊里。

  圣林脑袋轰的一声,立刻就想到昨天和爷爷起课算命的事,心道:果然逃无可逃。

  用手试了一下陈余的鼻息,似乎还有呼吸,也不怠慢,赶紧把陈余抱上自己的车,向医院开去。

  上了干道,才想起来应该报警,于是就打了110,并说自己正把人送往医院。

  在医院里,圣林给爷爷打了电话,讲了事情经过。爷爷只说了一句:知道了,挺住。长叹一声,挂了电话。

  警察来了,见圣林满身是血,就知道是他报的案,刚简单问了几句,医生就从急救室出来了,告诉警察:一刀扎在心脏,没救了,可以宣布死亡了。

  一个似乎是领头的警察对圣林说:你是目击者,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圣林想做笔录也正常,说声:好吧,就要去开车,但被警察拦住了。

  “请坐我们的车,你的车上有血,我们要检查一下,请你配合一下,把车钥匙给我们。”

  圣林想这也合乎情理,就交出钥匙,坐进警车后排,一边上来一个警察,把他夹在中间。

  从医院到巡警支队,警察对他还算客气,一个小警察甚至还称赞圣林的救人精神,只是一个老警察严厉的眼光,让他闭了嘴。

  作完笔录,警察拿给他看了一遍,见没什么出入,圣林就签了字,按下手印。

  “我可以走了吗?”

  圣林说着就准备走。

  “恐怕还不行,因为是命案,案子已经不是我们所能管的了,需要移交刑警处理。

  他们会来人接手,你恐怕还得配合他们一下。另外,把你的手机给我们保管一下,这是正常程序。”

  圣林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程序,心道我又没杀人,怕什么,就交出手机。

  一个警察拿了一个塑料袋,把手机装进去,封上了。

  一直到中午开饭,刑警也没来。老警察和小警察进来,换走另外两个一直陪着圣林的警察。

  小警察给圣林带来一份儿盒饭,闻到菜味儿,圣林也觉得饿了,三下五除二吃了饭,也没品出个什么滋味儿来。

  


第四章  刑警


  下午一点半,来了3个刑警,办了移交手续,圣林就跟着他们走了。

  在走廊和下楼梯时,仍然是两个警察把他夹在中间,上了车,也是一左一右把他挤在后排中座。

  圣林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装模作样的,阵势倒不小,我要是真的想跑,就凭你们还能拦住?

  做笔录时,仍然是老一套。

  姓名,年龄,住址,工作单位之类。不过,接下来,就跟在巡警那里大不一样了。

  也没有像巡警那样,一切显得那么例行公事。气氛明显变了。

  刑警们的眼神,语气也都逐渐地充满敌意。三个警察身上似乎带有一股杀气。但圣林仍然不太在意,在他看来,杀气虽有,但和战场上比起来,仍然是小巫见大巫,不足为惧。

  刑警们的问题很多,有的甚至还很刁钻、尖锐,有时一个问题反复问好几遍。

  一个警察还向他交代起了政策,无外乎坦白从宽之类,另一个警察还提起测谎一类的话。

  圣林又一次觉得他们的小儿科,心道:老子经历的反审讯和反测谎训练,你们见都没见过,还跟我玩儿这个。我心里没鬼,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给我定罪?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做完笔录,圣林问道。

  “恐怕还不行,程序还没完,你还得等等。”

  一个似乎是头儿的人说。

  “人不是我杀的,我是救人的。”

  “我们没说你杀人,只是例行程序。作为公民,你也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请相信我们,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警察语气真诚,面色凝重,一副很敬业的样子。

  圣林就喜欢敬业的人,他觉得,自己也确实有责任配合警察,尽可能的与他们合作。

  “把电话给我,我要通知家里和单位一声。”

  “这恐怕不行,至于你的家人和单位,我们会通知的。”

  “我不是罪犯,我有通讯自由。”

  “你是不是罪犯,不是你我说了算,那是法院的事。再说,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只是查清事实。好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因为上面的血。”

  血,是抱陈余时沾上的,圣林也不以为意,脱下衣服扔了过去,光着膀子,等着,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这就完了?”圣林指了指自己的前胸。

  “完了。”警察随随便便地答道。

  “真完了?”

  “真完了。”

  “我就这么光着膀子?”

  “你还要怎样?”

  “我要衣服穿!”

  圣林忽地一下站起来,踢开凳子,冲到桌前,脸对着那个警察的脸,不到半尺远。

  另外两个警察冲上来,想抓住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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