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天大雾-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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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系尔忠诚的跟着温栾离开，赛路斯金色瞳孔更加深邃。

　　“赛路斯大人，我计算不出你不被抓住的百分百数据。”安朵斯抱着手臂，在精神连接里说，“这是我的智商与逻辑模块问题，还是？”你在说谎？

　　“安朵斯，我以为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不喜欢你。”赛路斯皱眉。

　　“但是我愉快的发现，我的智商没那么低。”

　　“……”

　　安朵斯继续问：“所以，为什么系尔很有相信的主人温栾，连我都想得明白的事情，却被你骗过去了呢？”

　　“因为他相信我。”这比什么都珍贵。

　　赛路斯抬头看电子眼里面不断刷乱码的黑甲骑士，“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朵斯诚恳的回答：“…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去升级一下逻辑模块。”


　　102、十五天


　　这将是白鲸星系历史上注定轰动的一年。

　　人类仍然使用古地球的纪年法，并不是他们多么念旧；不同行星有不同的自转公转周期；白鲸星系却需要一个通用的时间表来统一称呼。

　　摩尔威亚刷新了白鲸星系历史上覆灭速度最快的第一国记录，占领者将黑压压的战舰开到了边境，封锁航线；所有经过那里的民用飞船被扣押，军用飞船则被击毁。恐怖阴影波及了附近几国；他们慌忙丢弃靠近摩尔威亚边境的星域，炸毁原来与摩尔威亚连接的空间跳跃点。

　　甚至有一个小国；总统直接带着全体国民乘飞船弃国土而逃。

　　有人嘲笑他们胆小；战败与不战而逃是两个概念，但嘲笑的声音只持续三天就消失了，圣辉帝国远征军后勤部，打扫战场的时候错误的把邻国探查情报的飞船当做摩尔威亚逃脱的漏网之鱼，追过去直接将那个小国精锐兵团轰得连渣都找不到。

　　国土沦陷的，弃僵硬而逃的，这些流亡政府都不约而同的将目标修订在双子星。

　　星际富商想的是怎么保住财产，躲到远离航道的偏僻星球去避开战争，但政客没有选择，他们的地位身份与国家息息相关，哪怕国家灭亡了，也只能抱着那个头衔，在缝隙里挣扎着扒拉出一点利益——贵夫人可以改嫁，演员能换经纪公司签约，没听说过政客可以换国籍去别的国家参选的。

　　飞船还没有抵达双子星，惊骇的消息却一个接一个的传过来。

　　七天前，深蓝王国对泰森勒联邦不宣而战，三十个成建制军团压境，摧枯拉朽的扫过联邦四条防御带后，联邦无奈答应了对方军队提出的投降条款。

　　约定细则为一百年内，泰森勒联邦将作为深蓝王国附属疆域领土存在，废除联邦议会最高称谓，接受深蓝王国派遣的总督及其军团统治。总督不干涉内政权限，泰森勒失去外交权利，深蓝王国拥有联邦境内矿藏与其他资源开发支配权，并在泰森勒征兵，控制所有与军事相关的产业。

　　同样遭遇的还有几个自诩在白鲸星系了不起的强国。

　　在摩尔威亚沦亡后，这些人欣喜多过于恐慌，他们把即将到来的战争看成是一次机遇。就像拿着筹码徘徊在赌桌前的人，需要等待与观望。

　　深蓝王国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想投机取巧的，想看情况战后捡便宜的，或者准备乱时投敌的统统灭了再说！

　　没有一丁点可以商量的余地，将侥幸者的退路全部掐断。

　　这样霸道的行径让所有国家都感到战栗，如果要找一个准确的修饰，就像他们在外面遇到一只凶恶的狼，惊恐跑回来叫醒房子深处沉睡的虎，结果狼与虎还没有遇上，虎已经威逼着向他们露出獠牙，恐吓他们无法逃离战场，只能选择跟虎一起去找那条狼。

　　“虎还愿意听我们说话，狼却扑上就咬…”双子星的球长感叹。

　　他的压力比中子星还大，管辖区域马上就迎来各国元首，他们要在这里签订史无前例的白鲸星系战时共同盟约，没准这里还要成为战争指挥部。

　　这跟古地球时期一个市长，忽然要接待全球首脑差不多，最坑的是，留给他布置会场搞安安全保卫工作的时间只有半个月…

　　十五天能干什么？！

　　这位球长的咆哮根本无人搭理，因为深蓝王国在这十五天，迫使八个国家投降，据说到后来深蓝王国内阁干脆同时签发战争令与总督委任书，驻降国的总督搭乘出征军队的飞船，第一时间与投降国签订文书，立刻就能上任。

　　接受投降的深蓝王**团，一不劫掠，二不扰民，三不接受财产赔付，直接将战败国的飞船战舰连同上面的官兵打包带走了。

　　许多人知道白鲸星系第三王国强大，但到底强得什么程度，现在终于有直观的认识了。

　　深蓝王国如果愿意，大概已经像圣辉帝国那样统一星系蓬勃发展了吧，对这个真相，各国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这次签署盟约，深蓝王国来的人数是多少？”得罪不起，最好的行馆给深蓝王国，最好的物资款待留着招待深蓝王国的人，就连最好的侍者也要指派到这里来。

　　“不太清楚。”

　　“你怎么能不清楚？”孟查拉的元首对着双子星球长咆哮。

　　“我尽力了。”球长苦着脸辩解，“我们试图联络深蓝星外交部，但是他们没有回复，呃，因为深蓝王国的外交事务大臣正在朗诵赞美诗，大臣的副手与秘书忙着向内政大臣交接投降国事宜。”

　　球长擦汗：“官方答复没有，我又去询问派遣到深蓝王国做谈判代表的亚德拉老将军，结果老将军说深蓝王国的计算习惯跟白鲸星系通用的不一样，覆灭泰森勒联邦的三十个成编制精锐兵团，在深蓝王国只有一个番号夜羽军团，所以…”

　　所以深蓝王国就算有官方答复，也不太可靠，深蓝王国的一个团，没准别的国家一个师的人数还要多。

　　“搭帐篷！”孟查拉元首果断决定，“如果深蓝王国来的人多，就说整个行馆区域都是他们的，其他国家来的人都住帐篷！灵活机动。”

　　如果整个行馆都住不下，这就不是接待方的职责了！！

　　应该不可能会来那么多人？球长很不确定的想。

　　距离签署盟约的时间越来越近，两颗恒星组成的星系外，已经有好几个国家元首先行抵达了。他们谨慎的带了精锐部队保护自己的安全，却又不敢带得太多，害怕深蓝王国找个借口就把自己国家的兵力征集走。

　　这些国家里，有旧仇的不在少数，甚至一个月前还在交火的都有，怎么把他们彼此隔开，减少会议召开期间可能出现的争端，又是一件棘手事。

　　深蓝王国的人不来，连会馆都迟迟不敢全部开放。

　　风景漂亮的双子星，现在聚满了在白鲸星系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在星球政务大厅改造的会场区域内，到处是盛开的紫玫花，温暖海水卷过细小的紫颗粒海沙，天空中间是黑的，东西两侧同时有红霞。

　　在这里拿块石子丢出去，都能砸中两三位将军，或者一个某国元首的秘书或顾问。

　　昨天晚上，一个小国的王子被人暗杀，躲得快，手臂轰断了躺在床上等复生。各国元首带来的战舰都停留在双子星外等待，人数组合起来也是个庞大的数字，除了深蓝王国，他们相信没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刺杀，毫无疑问凶手就是住在同一个会馆的其他国家人。

　　人活在世上，总有那么两三个人恨不得挤掉你，对政客来说，就是总有那么一群人恨不得干掉自己。这让会场的气氛更加紧张，为了防止自己成为第二个被暗杀的倒霉者，元首们都绷着脸，冰冷的注视着跟自己国家有利益纠纷的人。

　　天边出现太空堡垒庞大的圆顶船头时，许多人同时站起来。

　　“来了！”

　　这样气势磅礴、巨大的银白色太空堡垒，在白鲸星系只有排名十以内的国家才有。摩尔威亚完了，泰森勒完了，剩下的国家敢这么嚣张的把太空堡垒开到双子星来？敢炫耀国力，小心深蓝王**团经过的时候嫌你碍事，直接拖走征用做运输。

　　太空堡垒停在双子星轨道外。

　　这些经常决定白鲸星系战争生死的大人物们，开始表情复杂的等待深蓝王国首相到来。这世上有比自己强的国家很正常，但如果那个国家还有一个很难说话不讲情面，又很有权威的首相，这才是大麻烦！

　　根据各国谈判代表与劫后余生回来的大使提供的情报，深蓝王国的政局实在…很神奇！

　　一心想复辟的国王，却拒绝利益交换，拒绝与任何外国势力合作。

　　一心搞军事研究的执政党，连参加国会都有人不梳头发不穿鞋。

　　一心刷存在空间的在野党，不敢在国会上投反对票。

　　最坑还是深蓝王国的民众，他们对政府的事关注度还没晚餐吃什么高，叫一百个人出来，大概只有一个人能说得全内阁所有大臣的名字，这人铁定不是关注民意选举与国家发展方向的优秀人才，只是一个闲得无聊的八卦群众。

　　在这种国家泼执政党的黑水，收效能让造谣的人哭出来，因为这国家有一半人根本不看政治新闻，另外一半人只会看热闹，别想他们搞抗议游行。

　　——这样的国家竟然存在，还如此强大，说到底还是实力。无数元首暗暗握拳。

　　“不，不好了。”双子星球长满头大汗跑来。

　　准备迎接深蓝王国来客的众人悚然一惊，怎么不好？难道深蓝王国准备轰掉双子星，把他们全部杀死？

　　孟查拉国的元首恼怒发问：“怎么回事？”

　　“他们是…”

　　指着那艘嚣张占据小半边天空的银色庞然大物，“白鲸星系海盗！也要来参加盟约签订！”

　　“……”

　　白鲸星系三大危害：次元风暴、星际海盗、深蓝王国。

　　“这不可能！那群乌合之众，早该跑得远远的了！”怎么可能赶着凑这种麻烦？

　　“谁说不是呢！”双子星球长无奈的回答各种元首，“可是他们开来了一艘太空堡垒，乱七八糟的战舰带了几百艘，大的是抢来的，小的是自己组装的，火力强大，来势汹汹。他们通讯声称为了参加这次盟约签订，在蛮荒星球度假的血骷髅首领，用了十五天时间，整合了白鲸星系排名前十的海盗组织里的七支，带上历年打劫的财富，带着掳掠的技术人才，来参加这次盛会！”

　　见鬼的盛会！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难道那些星际蝗虫疯了吗？

　　“让他们…”孟查拉元首艰难的吞下后半句话。

　　让海盗们滚？谁保证海盗们不会恼羞成怒，轰炸双子星后投奔圣辉帝国？

　　“告诉他们深蓝王国的人要来了！！”有位总统脱口而出。

　　众人纷纷觉得这是好说辞，以毒攻毒，政客最喜欢的手段。这些可恶的星际蝗虫，从来不敢侵扰深蓝王国。

　　几分钟后，负责通讯的联络官再次腿软的过来汇报。

　　“海盗们不肯走。”

　　“他们不怕深蓝王国？”

　　“海盗首领回答等的就是深蓝王国…听闻深蓝王国首相能力不错，长得不错，只是从来不离开深蓝王国，以前没机会，现在想要…认识认识。还说他就是为此才专程前来的。”联络官汗如雨下。

　　会场一片死寂。

　　天空中的银色太空堡垒，嚣张的缓缓悬浮，用气体喷出一副骷髅标志的巨幅海盗徽章。

　　太空堡垒里，温栾毫无形象的右脚踩在转椅上，旁边是一票黑暗生物属性的星际海盗，以及整群的黑暗巫师。

　　“奇怪，怎么我们都到了，赛路斯还没到？”温栾盯着蹲在旁边的黑猫看。

　　黑猫三长老默默看地面：议长阁下，你没发现这里所有人都被你刚才搪塞双子星通讯的发言惊呆了吗？


　　103、新友谊


　　星际海盗一直都被称为贪婪蝗虫；他们甚至敢抢劫白鲸星系某些国家的军队，在今年；连摩尔威亚出访的外交官船队都遭到挟制洗劫，几艘小型战舰连个零件都没能回到祖国，尽管那位军人出身的外交官最后成功逃跑；但同行的摩尔威亚人集体失踪了。

　　如此挑衅，白鲸星系第一共和国当然大怒。

　　可是事情发生的地点远在N光年之外，属于别国领土；摩尔威亚不方便将整个军团开过来；而且根据星系海盗组织公开承认，袭击摩尔威亚外交官船队的是血骷髅海盗组织，事后该组织首领神秘失踪，在白鲸星系海盗团体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的海盗说；血骷髅首领是被摩尔威亚派出来的杀手做掉了。

　　有的海盗嗤笑，摩尔威亚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隔着星系，派遣一个杀手干掉排名前几的海盗组织首领，连带血骷髅的太空移动堡垒都干掉了？摩尔威亚要是有这种能力，疆域早就扩大十倍了。

　　于是不少海盗说，一定是血骷髅打劫的时候不长眼，只知道目标是摩尔威亚战舰，没想到里面搭载的是去深蓝王国的外交官，没准深蓝王国执政党神奇的逻辑认为血骷髅海盗冒犯了深蓝王国，就让血骷髅海盗星系蒸发…

　　但更多的老海盗保持沉默，因为失踪的不止是血骷髅海盗的首领，还有白鲸星系四支强大海盗团伙的总首领，在白鲸星系这个混乱星域干海盗的很多，真正成规模并有几百年历史的只有那四个，曾经有人说，那位总首领的权力，在白鲸星系能够与泰森勒联邦主席这样的强国元首媲美。

　　众说纷纭，就在海盗们逐渐遗忘曾经霸气几百年的血骷髅海盗时，他们又出现了！

　　“我尊敬的，有良好职业道德的同伴们！关系到我们未来生存发展，我们后代光辉前途的危机发生了！独角兽星系的圣辉帝国，占领了摩尔威亚，还要向整个白鲸星系扩张！”

　　这个演说刚开始的时候，海盗们都懒洋洋的剔牙，打瞌睡，抠脚趾，不当回事。

　　战争？哈，只不过是战争，跟他们有啥关系？不管谁做统治者，他们都是自由的海盗。

　　“是总首领赛特拉大人的声音。”老海盗们确认演讲者身份。

　　“那是信奉神，信奉真理的圣辉帝国，想想吧我亲密的同伴们，假如白鲸星系被统一，这里将没有战乱，假如白鲸星系的航路被统一，商船贸易路线很有规范，没有乱收费的空间站就没有想抄近路的商船，没有对立的国家就没有封锁的航路！我们还怎么做生意？醒醒吧，起来吧，我们不能等到悲剧发生的时刻……谢谢，凯撒，我的手帕，我流着眼泪呼唤着海盗时代不能结束！”

　　海盗们一片死寂，几分钟后全都蹦起来。

　　“天啊，赛特拉大人说得对！”

　　“我们不能等着看这一切发生！”

　　赛特拉亲王一挥手：“现在，让我们参加白鲸星系盟约，为驱赶侵略者，出一份力！”

　　“哦哦，为了继续打劫。”

　　“嗷嗷，为了自由！”

　　声音回荡在无数个通讯频道里，就这样，白鲸星系规模最庞大的四支海盗组织汇合了，还有一些不成规模的小海盗也赶过来凑热闹，当看到壮观庞大的银色太空堡垒时，海盗们的战斗欲。望更加强烈。

　　“去双子星！我们也能去签订盟约！”属性为黑暗生物的海盗们拼命叫嚣。

　　“没错，有的国家军队都是渣，他们能去，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白鲸星系需要自由！无论是谁都该有自由！”

　　如此群情激涌的场面，温栾只能挂着黑线无语。

　　他从深蓝星出发的时候，还以为这趟行程是肩负重任，要去蛮荒星球将当初系尔丢在那里的赛特拉亲王与血骷髅海盗接回来，虽然他挂着黑暗议会议长的头衔，还带上了黑猫三长老，但温栾不认为那位从古地球时代就是血族亲王的赛特拉，会配合这项计划。

　　密党布鲁赫家族，是专门出性格叛逆的血族。

　　没想到温栾与系尔到达那颗蛮荒星球时，赛特拉亲王过得一点都不凄凉，他喝着特产饮料，旁边是蛮荒星球土着的少女充当日常食物，血骷髅海盗改行做那个星球的山匪路霸，这半年过得潇洒无比，山寨头目是兽人统领吉姆，据说已经提着拳头放翻了蛮荒星球上好几个国家的骑士长，威武霸气的被吟游诗人传颂。

　　而守着系尔暂时丢弃存放在这颗星球上庞大外壳的章鱼海盗凯撒，一跃成为原住民眼中的神使。

　　章鱼凯撒懂得三百多种白鲸星系语言，这颗蛮荒星球使用的语言恰好与其中一种很像。

　　那天系尔带温栾与张森上校返回深蓝星，直接将俘虏过来的人类与太空堡垒外壳往这个颗星球上一丢，从天而降砸在浅海，掀起了滔天巨浪，卷平荒芜的海滩。

　　原住民惊悚的过来查探，发现这是一个完整的银色骑士“雕像”，沉重无比，根本不可能用人力制造，也不能用人力抬起。

　　神迹！毫无疑问！

　　就在他们顶礼膜拜的时候，神迹雕像里爬出来一只会说话的章鱼。

　　凯撒眼珠一转，自称是神派来的使者，同行的都是服侍他的奴隶。于是除了凯撒偷偷放走的血骷髅海盗，其他商船的人，原本护送摩尔威亚外交官的人，都被原住民带到神殿关起来。

　　他们语言不通…

　　凯撒兴奋的在系尔抛弃不要的仓库里扒拉出小东西，钟表，器皿，号称是神物，于是章鱼海盗吃穿不愁，比赛特拉亲王还滋润。

　　系尔一靠近蛮荒星球，就冲进浅海，将原住民供奉的“神像”，重新启动变形成一个圆滚滚的艇状，破水而出，接走了“神使”凯撒，“抓走”了为恶一方的山匪路霸们，没管“神殿奴隶”，腾空而去留下了蛮荒星球原住民拼命膜拜赞叹。

　　“黑暗议会提供的能源储备有限，省着点用！”温栾哭笑不得的阻止系尔以“神”的名义给蛮荒星球留下点纪念。

　　“这感觉棒极了！”

　　系尔唱着歌在无边星空中穿梭：“凯撒，我的老朋友！凯撒你真是我的好朋友。多么刺激的故事，多么伟大的冒险经历啊！”

　　“……”

　　一只章鱼与一台机甲的友谊？

　　或者白鲸星系一个海盗与深蓝王国秘密武器之间的深厚友谊？！

　　被自己想法震住的温栾，无声的扶额，看看这个思维逻辑，绝对是被系尔带到沟里去的！

　　“谢谢。”温栾心不在焉的接过一块递到眼前的手帕擦汗。

　　“不用谢。”标准英文。

　　“……”温栾僵硬看缩回去的章鱼触腕。

　　“报告议长，双子星坐标已输入，等待系尔跳跃，三，二，一！”

　　温栾靠在柔软的太空椅上，自言自语：“我真希望赛路斯已经到双子星了！”

　　黑暗议会成员是一群神经病啊，唯有被他们长期污染的深蓝王国，才能拯救同样被他们思想长期污染的白鲸星系海盗。

　　“议长阁下，双子星发来的通讯。”

　　“为什么给我，叫赛特拉来。”

　　“抱歉，赛特拉大人正在换第七套衣服，他拿不准今天该穿什么在双子星盟约会议上亮相。”

　　温栾看着身边一群造型非主流，职业为海盗的黑暗生物：……

　　深蓝王国怎么还没来！赛路斯迟到！！

　　以上就是这十五天发生的事……系尔在开机日记里刷着字符，它猜测温栾与黑暗议会有了新计划，为了保证神秘惊喜性，系尔屏蔽了声音，愉快的在专门隔出来的船舱里与章鱼海盗分享信息。

　　“噢！你说你的主人，我曾经的试用期助手温栾，其实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首领？”凯撒鼓着眼睛，用触手捂住嘴惊叫。

　　“名义上的首领。”系尔用虚拟投影出现在凯撒面前，“黑暗议会议长兼职两个身份，分别是糖果店老板与白鲸星系海盗幕后老板！”

　　“亲爱的系尔，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一个球…”

　　是金属球型光脑！

　　“后来你成了我的神！”

　　用精神连接偷听对话的温栾：……

　　说得没错，系尔丢下的太空堡垒版骑士外壳，为凯撒章鱼这几个月在蛮荒星球的幸福生活奠定了坚实基础！

　　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呢？

　　“现在我亲爱的朋友，我们又要为同一个老板干活！”章鱼海盗挥舞着触手，“赛特拉大人说让我听温栾的，温栾是海盗的幕后老板！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战争的开始，辉煌的接触…”

　　“还有在真理中实践的伟大征途！”

　　船舱里自动伸出八条银色机械臂，握住凯撒的触手。

　　恰好路过这个船舱的海盗：……

　　几秒钟后，海盗高喊着“不好了，赛特拉大人，你的仓库主管被这艘古怪太空堡垒捆起来，没准要把那条章鱼烤了啊”一路狂奔。

　　“嗤，没见过八条手同时行握手礼的吗？”半空中的凯撒怒哼。

　　“……”

　　温栾仰头看宽阔的金属天花板顶部，系尔牌太空堡垒停在双子星外轨道上，面对各人的虎视眈眈，温栾唯一的念头是：貘的精神承受力很强，他还很正常真是太好了！


　　104、沦陷区


　　这十五天；对摩尔威亚沦陷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