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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只卖下午茶-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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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鲁之昂那股子兴奋劲儿慢慢平歇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为难，“只是……”
“怎么了？”，胡雷疑惑的看着鲁之昂，刚才刚听到自己的想法的时候这家伙还挺兴奋，怎么转眼就蔫儿了，“觉得这个想法不好？”
“不是不是！”
“没关系，只是讨论一下而已，如果觉得不合适也没关系。”，胡雷说得很诚恳，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创意就一定是好的，没准别人还会觉得在糕点盘上写诗来的太过繁琐呢！
“老板，真不是。”，鲁之昂急忙摆手，“我只是觉得应景的古诗很难找啊，首先这诗必须要经典，如果只是选择一些打油诗的不但没有锦上添花的作用，反而还会拉低整体的档次。”
胡雷笑了，鲁之昂这家伙看起来挺没有脑子的样子，但是没想到很有思考能力啊，这还真让胡雷有些意外。
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鲁之昂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鲁之昂得到了胡雷的鼓励顿时更有精神，“其次呢，我觉得在选择经典古诗的前提下，还必须要选择和四时花开造型相符的诗句，否则就会给人一种画蛇添足牵强附会的感觉。”
“所以……”，鲁之昂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胡雷，“我刚才想了一下，我知道的古诗里完全符合条件的好像也就是梅花了。可是……”
胡雷点点头，这小子还是考虑的挺全面的嘛。嗯，作为老板就是要多多鼓励员工的这种勇于思考的精神。
“可是，明明是四时花开，但是只有一首诗的话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对吗？”，胡雷问道。
“是的！”，鲁之昂点点头，对于胡雷可以接下自己的话他没有丝毫意外。毕竟老板只是间歇性的神经不正常，智商倒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胡雷自然不知道鲁之昂的心里正在腹诽着自己，他自信的一笑，“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来解决。”
“老板你已经想到了吗？”，鲁之昂一脸惊讶。
对于自己的国学功底鲁之昂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毕竟这也是古典糕点师的基本功之一嘛！要说煌煌炎黄，上下五千年，留下的著名诗篇不知凡几，流传千古的名句自然也是数不胜数。单纯咏叹这四种鲜花的诗句自然很多，但是想要找到和自己的构建的画面相符合的就很有难度了。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先把诗句挑出来，在应和着诗句的意境来重新构建画面了，但是这样一来感觉上就落了下乘啊！
可是没想到这一会功夫，老板居然已经想出了好的诗句？这着实让鲁之昂感到很惊讶！
“哦，我想起来了！”，鲁之昂一副恍然的样子，“老板你可是禹大中文系的高材生呢！”
“咳咳！”，胡雷差点没被噎着，这特么怎么听着就像在讽刺自己呢！还高材生，胡雷感觉自己估计都未必能顺利的拿到毕业证。
“你不提这个我们还能做朋友啊！”
“啊？”，鲁之昂一头雾水。
“好了，说正事吧！”，胡雷摇摇头，自从获得系统以后自己似乎是越变越懒了。
“先说海棠吧……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光。”
鲁之昂愣了一下，从胡雷吟唱出的诗句里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强烈的画面感……
东风袅袅吹动淡淡的云彩，月亮泛起淡淡的微光。海棠香气融进了朦胧的雾中，月光静悄悄的移过院中的回廊。这深夜，担心花儿也会睡去，因此点起红烛，只为了欣赏盛开的海棠。
这画面，竟与自己那一盘海棠酥的意境极为贴合。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鲁之昂以为这就是特意为海棠酥而写的。
“老板，这首诗……”
没有理会鲁之昂的，胡雷的视线已经移到了荷花酥上，“毕竟西湖四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句诗胡雷只是以寻常的声调念了出来，但是鲁之昂耳中听来却似乎和着某种很好听的声调一般，如同吟唱。
他感觉自己好似看到了层层密密的荷叶一路铺展开来，从眼前及至天边，与蓝天接连在一起，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青翠碧绿，在这荷塘之中，需对荷花正亭亭玉立的绽放着花蕾，在阳光的辉映下格外的娇艳红润。
“秋丛绕舍似农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随着胡雷继续吟唱，鲁之昂感觉自己面前的那无边无际的荷叶瞬间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却是夕阳西斜，满园菊花绕篱笆的场景。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直到胡雷将描写这四时花的诗全部吟唱完毕的时候，鲁之昂心中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了。这四首诗随便拿出来一首都可以称得上吟唱千古的佳句了，更重要的是，这些诗中所描写的意境居然与四时花开的造型极为相符，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胡雷，没想到自己认为很难解决的问题在老板手中居然如此简单的就得到了解决。
“怎么样，你觉得适合吗？”，对于鲁之昂的表情胡雷很满意。嘿嘿，不好意思，有用体验梦境的资源装了回逼。
“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觉了。”，鲁之昂感叹一声，“我觉得全天下都不会有比这几句诗更适合的了，这简直就像是为我们的花开四时量身定做的啊！”
“那你就当是量身定做的吧！”，胡雷嘿嘿一笑。不过他也很惊讶，没想到鲁之昂做出来的花开四季居然与体验梦境中这些经典诗歌的契合度极高。
是巧合吗？胡雷有些想不明白！
胡雷这边正展开联想呢，鲁之昂确实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老，老板，你说的是真的吗？”
“啥？”
“这些诗真的是量身定做的？这些诗真的是你刚写的吗？”
“……”，看着鲁之昂那兴奋的模样，胡雷忽然意识到这家伙是产生误会了啊！
正文 【330 如坠幻境】
“这些诗真的是你的原创？”
谁在说话？胡雷和鲁之昂疑惑的扭头看去，只见一对老人家正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
那老太太满脸慈祥温和的笑容，让胡雷不由自已的想起自己的奶奶。至于那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特别好打交道的人，虽然也在笑，但是总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自从来到禹城沙滩之后，柳泓泉的心情倒是比想象中倒是好上不少。怎么说呢，或许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吧，沙滩商业街以及禹城沙滩上都很安静，即使偶尔走过的游客都迈着慵懒而舒缓的步伐，并没有多少让柳泓泉所不喜的铜臭味。
当他再一次踩在松软的沙滩上时，一种与童年相熟的感觉豁然涌上心头，那是一种仿佛早已根植在他灵魂深处的亲近与感动。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眨一眨眼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轻轻向上一推，然后将眼角那调皮的泪滴轻轻抹去。
或许，这些年来，真的是太过执拗了吧！尽管已经没有那座古朴的小渔村，但是这方天地却并未有任何改变啊！
“老头子，你哭了！”，孙桂芬站在柳泓泉的身侧，老伴的表情与动作一丝不落的被她看在眼中。她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老伴的心境变化，而这种变化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喜闻乐见。
“我没哭。”，这一刻柳老先生再次流露出一副小男孩的表情。
“还没哭，眼睛都红彤彤了！”，孙桂芬捂嘴偷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自己老伴像个小孩子似的时候，想要调戏他的心就更加的按捺不住啊！
“我这是沙子眯眼睛了！”，柳老先生梗着脖子道。
老两口踩在沙滩上缓缓的走着，柳泓泉看着眼前这片对于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大海，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想起那篇让自己拍案叫好的《海的女儿》。
仿佛不由自主的，他的思绪开始沿着翻滚的海浪向着远处激荡而去。恍惚之间，在他视线尽头的大海深处，正有高大威武的龙船劈波斩浪，龙船之上人们欢声笑语载歌载舞，而那个可爱的小美人正悄悄的浮出水面，仰望着属于人类的繁华，憧憬着属于人类的爱情。
“唉……”
“怎么又叹上气了！”，孙桂芬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老伴。
“现在我相信那篇牵动人心的故事真的是出自这片大海了！”，柳泓泉摇摇头感慨道。
“那你还叹气。”，孙桂芬白了自己老伴一眼，“难怪你皱纹长得都比我多。”
“可是我还是很难相信那篇故事会出自一个小孩之手。”，柳泓泉的目光从海天一线之处收到眼前，“我只是可惜啊，多好一个故事，可惜作者的人品却……”
“你啊……”，孙桂芬失笑道，“还是改不了你这武断的臭毛病啊！就像这禹城沙滩，你之前做觉得它会变得面目全非，可是今天来过以后，你真的还这么想吗？”
柳泓泉一愣，再次认真的大量着眼前的沙滩与大海，确实和自己想象中拆迁后的场景差别极大啊。如果早知道是如此情景的话，自己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再踏足一次吧！
可是……
“这两件事根本就不一样。”，见老伴还准备说些什么，他微微摇头，“算了，来都来了，总归是要亲眼看一看的。”
没多久，一幢被静谧的小花园所包围的红褐色小楼便已经出现在老两口的视线之中。
孙桂芬的眼睛立马就亮了，他轻轻的赞叹一声，“多漂亮的小花园啊！”
而柳泓泉的眼神也被这座小花园给牢牢的吸引住了。他感觉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梦幻，就好像这片空间是从童话世界跌落现实一般，让人看得真切，却犹如身在梦境。
之前说过，柳泓泉之前梦想的老年生活就是回到柳家渔村。如果可以的话，就在堂前种满鲜花，屋后种满蔬菜，海边再停一艘小船可以在风和日丽的夏天在海面泛舟垂钓。
这一切，柳泓泉曾不止一次的幻想。不过，直到柳家渔村拆迁之后，他就再也没想幻想过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今天，自己一直以来所心心念念的场景就这样突兀而跳脱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一刻，柳泓泉的心情极为复杂。
他忽然有些羡慕这座小院的主人，羡慕可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孙桂芬轻轻拉了一下自己老伴的衣袖，“老头子，小申给你的地址就是这压力吗？”
柳泓泉僵硬的点点头，此时他的思绪还依然停留在这座小院本身。他忽然在想，这么多年果然是自己太过执拗了啊！只要心是美好而自由的，在哪里不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我忽然觉得在这样一个地方或许真的能培养出有那般灵性的小女孩也不一定呢！”
从发现《海的女儿》是一个二年级小女孩的参赛作品以后，柳泓泉的心里就一直别别扭扭的。即便今天亲自前来，其实也是抱着打假的心思的。可是，直到此时他心中的天平才第一次发生了偏转，他忽然在想，或许老伴说的是对的呢！
想到这里，柳泓泉一把牵起自己老伴的手便跨进了小院的篱笆门，“走，我们进去看看！”
“老头子，你看，这花开得可真好看。”
“老头子，这杜鹃花好香啊。”
“老头子老头子，你看哪里还有蝴蝶呢！”
从小院的大门到小店的大门，其实只是极短的一段路而已，但是柳泓泉和孙桂芬却感觉仿佛走进了时空隧道，穿越了整个世纪一般。
这一刻，两个年近耄耋的老人家，仿佛重新回到了属于他们的那如歌一般的青春岁月。
在柳泓泉的眼中，自己老伴那满头的华发一瞬间尽成青丝，她如同少女一般在花丛中欢笑着舞动着，裙裾飞扬。而在她的脸上，笑容一如他们相遇的那天灿烂，和着这春日里的百花，一同盛开。
不自觉的，柳泓泉感觉自己仿佛重回那少年时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如同精灵般的少女，静静的笑成个傻子。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了他们的耳中。
“毕竟西湖四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柳泓泉和孙桂凤同时一愣，紧接着两人面面相觑。这短短的一句诗却让他们体会到难以名状的美妙意境，这诗，尽是难寻的佳句。
“老头子，这诗是出自哪里啊？”，孙桂芬看着自己的老伴儿，眼神中满是询问。
柳泓泉苦笑的摇摇头，“我也没听过啊！”
“啊？”，孙桂芬一脸吃惊。
自己老伴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专业知识却是没说的，还有他没听说过的诗歌？
她正准备说话，却见自己的老板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嘘了一声，原来里面的人又在说话了。
紧接着，就一会功夫，屋子里那年轻人又接着吟唱了两首诗，分别是吟唱菊和梅的，皆是难得的好诗，可是同样的闻所未闻。
就在这时，柳泓泉忽然听到里面另一个年轻人问道，“这些诗真的是量身定做的？这些诗真的是你刚写的吗？”
柳泓泉想都没想就接话问道，“这些诗真的是你的原创？”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带着笑容牵着自己的老伴走了进去。
正文 【331 胡雷和柳泓泉】
“您二位是？”，胡雷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位老人。
随着小店的名声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是越来越多，其中绝大多数还不是为了糕点，只是抱着看一看的心态来的。这要是营业时间也就算了，但是很多游客在非营业时间还蒙着脑袋往里闯，这特么都快给当成旅游景点了。
为了避免这种麻烦，从前几天开始非营业时间胡雷都会在小院门口立起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非营业时间，谢绝参观”的字样。这样一来效果还挺明显的，毕竟好多人也不是故意乱闯，还是因为别人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小店啥时候营业。
可是眼前这两位……您这不看牌子啊！
而且，你说你进来就进来了呗，还躲一边偷听，这就让胡雷很蛋疼了，有一种商业机密被窃听的不爽感。
基于这种心态，他的语气自然也就算不上和善了。
孙桂芬近八十年的人生阅历自然不是白给的，胡雷的神态和语气都自然而然的宣示着他的不满。稍微一想，她也就知道这年轻人不爽的原因了。
原本以为是开门营业的铺子，所以她并没有多想就跟着老伴走了进来。但是看这大厅里的情况，虽然是一副餐厅格局，但是眼下似乎并没有处于营业状态。而且刚才这两个年轻人似乎在讨论新产品的研发，应是不想让外人得知的。
如此看来，倒是自己和老伴儿唐突了。
“不好……”
孙桂芬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在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后便打算开口道歉，然而柳泓泉却比她更快一步，不过他开口所说却并非道歉。
“年轻人，刚才那些诗真是你写的？”
柳泓泉忽然觉得禹城沙滩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来到这里之后短短的几十分钟里自己遭遇了太多的惊喜。
先是久违的海风与阳光，然后是对于海的女儿的遐思，紧接着又是这座如同梦幻般让自己恍若重归青春的花园。而眼下，让他惊喜的却是那个不知名的年轻人貌似随意的吟唱出来的诗歌。
在门外初听的时候，柳泓泉便感受到了弄弄的惊喜，那种喜悦的心情无异于久旱逢甘霖。而当他走进门来，当他看到摆在桌子上如同炎黄国画般写意漂亮的糕点，只是一眼，他心中的惊喜便浓郁道无以复加。
这糕点，竟然与这诗歌的意境如出一辙！
大爷，您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么好奇心还这么重啊！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这咋还真的打探起商业机密了呢！胡雷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一句。
见胡雷愣而不答，柳泓泉倒是急了，他急忙上前一把扯住胡雷的胳膊，“到底是不是！”
胡雷都懵逼了，这大爷不是喝了吧，怎么还上头了，他下意识的点点头。
“真的是你写的？”，柳泓泉眼睛一瞪。
胡雷继续懵逼，这怎么还急眼了，他下意识的摇头。
“到底是不是！”，柳泓泉也急了。
胡雷嘴角一阵抽搐，这特么怎么有点小学时面对班主任的感觉啊，“我到底该说是啊，还是该说不是啊？”
柳泓泉，“……”
说完之后胡雷也尴尬了，他忽然意识到，这特么是我家啊！您老人家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跟我这吹胡子瞪眼的又是几个意思啊！就算尊老爱幼是炎黄的传统美德您这也不能跑我家里来碰瓷吧！
这一老一少的搞笑表现把两位旁观者看得一愣一愣的，鲁之昂甚至感觉自己老板的病似乎更严重了。
而孙桂芬则是一脸尴尬，她扯了扯自己老板的胳膊，“老头子，你把这小伙子给吓到了。”
借着孙桂芬说话的功夫，两人终于尴尬的情景之中解脱出来。
柳泓泉背起双手挺直腰板朗声道，“老夫柳泓泉。”
胡雷看着他静待下文。
然而柳泓泉在报完自己的名号之后便再无下文，反而摆出一副矜持而自傲的表情看着胡雷。
好似在期待胡雷露出诸如崇拜敬仰之类的表情一般。
看着柳泓泉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胡雷都迷了，这大爷是在和自己打哑谜吗？
而柳泓泉看着胡雷渐渐变得疑惑的眼神，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就这样，刚刚摆脱尴尬的一老一少再次大眼瞪小眼的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孙桂芬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这小伙子和自己老伴年轻时那种呆傻蠢愣的模样那么像呢！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话，她都要怀疑这年轻人是不是老头子的私生子了。
就在这时，柳泓泉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竟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孙桂芬拍了拍自己的老伴，这老头子在文学一途称得上天才，但是对于和人打交道这方面，真的是很白痴啊！
“抱歉啊小伙子，是我们冒昧打扰了！”
“您哪里的话！不过抱歉，小店还没进入营业时间，现在是不接待外客的。”，胡雷客气道。
柳泓泉在一旁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小子也不是不会好好说话嘛，一定是故意针对自己。
正在他考虑着要不要送胡雷几篇古文以惊醒他的人生的时候，孙桂芬已经再次开口了。
“小伙子你误会了，我们并非是游客，而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胡雷一愣，这确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是的。”，孙桂芬点点头。
“呃……既如此，那么就请坐下说吧！”，胡雷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虽然还不明白对方的来意，不过站着聊天总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紧接着，他又看了一眼柳泓泉，“大爷，要不您也坐？”
“当然要坐了，难不成还要老夫蹲着和你说话？”，柳泓泉眼睛一瞪，他还在为胡雷方才的表现而耿耿于怀，在他眼里这小子纯粹就是故意装傻充愣逗闷子呢！
嘿，我这暴脾气！要不是尊老爱幼的观念早已根植内心的话胡雷还真想把这老头给拎出去，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起话来还跟杜小小似得，忒气人。
众人刚在桌边坐定，柳泓泉的视线便被摆在桌上的四时花开给牢牢吸引住了。
“小子，这有点心没茶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即便说话的时候柳泓泉的目光都没有从四时花开上挪走片刻。
胡雷直翻白眼，谁要请你吃点心了，谁要待客了，这老头也太自来熟了吧！
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使用暴力的冲动却听柳泓泉又道，“罢了罢了，想来你这里也找不出什么好茶，寻常茶汤倒是让这四件点心平白沾染了俗气，反倒不美。”
一边说着，柳泓泉竟伸手向着第一碟的海棠酥拈去。
我去，还真拿啊，大爷您也太不客气了吧，胡雷急忙大喊一声，“等等。”
这一声倒是把柳泓泉吓得一哆嗦，老头扭头过来眼睛瞪的贼大，“这么小气？”
“……”，我去，这老头简直比杜小小那熊孩子还气人啊！
这时，鲁之昂接话道，“大爷，这还只是试制品，不是用来待客的。”
“哦？小伙子，这四件糕点是你做的吗？”，柳泓泉的好奇心立马转移到了鲁之昂身上。
鲁之昂也是耐心，这一老一少倒是颇为投机的聊了起来。
胡雷满头黑线，合着您老人家会好好说话啊，这特么不回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吧！
“小伙子，我替老头子给你道个歉，他啊就是不会说话也不会处世，总得罪人。”，孙桂芬笑呵呵道。
胡雷尬笑一声也不知怎么接话，于是他决定绕开这个话题，“老太太，您刚才说是特意来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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