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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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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浅语眼波流转,让过孔琬,走到楚煌跟前,微笑道:“我闻孔庄主大破恶怒二将,楚公子担任前锋,陈力甚多,今日天下兵凶战危,扰乱已甚,此行非得楚公子相助不可?”
“楚参将,张小姐想请你随她联络诸军,你可愿意走这一遭?”庄丕浑呵呵笑道。
楚煌本没在意他们讲甚么攻城之策,这次,他和孔琬随军出征,庞鑫、赤飞霜都留在山寨当中,庄丕浑父子倾巢而出,大寨空虚,庞、赤两人想要找个机会将家眷送走,应该不算太难,只要此事办完,楚、孔两人便可寻个由头趁机脱身。这几日,船上兵士虽都是摩拳擦掌,两人反倒轻松不少。
楚煌未料到张浅语推荐他一道联络黄天军诸将,脑光电转,一时也猜不透她打甚么主意,和孔琬顾视一眼,起身道:“末将遵命。”
“好,有楚参将一路护送,本王便放心了。”庄丕浑微微点头,神色不动。
……
楚煌两人出得帅舱,早有兵丁准备了小船等候,两人坐上小船,船夫撑起长篙,顺流而下,渐渐偏离行军路线。
楚、张两人坐在舱中,各占一隅,张浅语一反先时的彬彬有礼,变得不冷不热起来。她见楚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忍不住道:“庄丕浑出征四郡,兵精将勇,气势如虹,济陵郡危在旦夕,你跟孙茗交情不俗,难道不想入城帮她?”
“帮她?”楚煌闻言默然,“兵火无情,刀枪无眼,荣辱成败,岂能由一人所转移?”
“但是你可以略尽人事呀,至少可以保她不死。”张浅语冷淡一笑,“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出来,并非为了联络诸将,好给庄丕浑策应。而是为了进济陵郡见孙茗的。”
“为了四郡的江防图?”楚煌心中一动。
“算你聪明。”张浅语轻声一叹,“庄丕浑拥兵自重,若让他轻而易举拿了四郡,对我黄天军可不是甚么好事。况且,我这次奉命游说庄丕浑出兵四郡,寸功未显,反而不得已和他儿子订了婚约。我张浅语岂是以色媚人之辈。”
楚煌失笑道:“不管怎么说,和鹰愁崖结亲,也是对你们两家都有利的事情。你们兄妹正好得一强助,何乐而不为?”
“你真的这么看?”张浅语冷哼道:“对两家或许有利,对我却未必是甚么好事。如今兵戈方兴,天下形势瞬息万变,强的可以削弱,弱的也可能变强,我修道多年,虽不敢说博贯淹洽,也算是泛观典籍,不以胸中所学以示女子之可用,反而以色事人,以势结人,一旦势颓色衰,我且将置于何地?”
“智多星果然不是徒负虚名,失敬,失敬。”楚煌听她这番言语,不由的刮目相看。他对张氏兄妹无甚好感,此念既久,或者竟成成见,张浅语雄心勃勃,甚有谋略,两人话不投机,便都不再开口。
这船舱狭小,倒也安适,楚煌背对着她躺了下来,听着潺潺流水,神思便在半梦半醒中。
山光西落,逝者如斯。
到了月上中天,四野悄寂。张浅语叫停船夫,在一个僻野崖角上了岸,楚煌不知她有何图谋,只好跟了上来。她白天在舱中看似推诚于人,其实机心却是密察之至。楚煌原本早就心存脱身之念,却被她轻轻一句话拽了回来,他跟孙茗本就有些情丝牵缠,若是不知便罢,既然知道张浅语对她有所图谋,难道还能坐视不理吗?
张浅语离船上岸,也不和楚煌多说,好像知道他会跟来似的,辩认了一下方向,便展开身法,向着西南方飞掠。楚煌也不怠慢,刚打了个盹,精神正足,御风而起,和她追了个不离不即。
约摸行了四五里路,平野中现出一座破败的庙宇,走近看时,供的却是山神,不过香案早空,蛛丝牵结,似是废弃已久。
张浅语拿出一张符纸,摺了一个鸟形,吹口清气,那鸟扑棱棱飞了起来,在空中绕了两绕,飞进夜幕中去。
楚煌看的一奇,暗道:“那日在忘川谷中,曾见张无眠折叶而舟,和这手神通倒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她的神情,该是在等甚么人吧。”
过不片刻,头顶传来一声鸣叫,一只金雕扑了下来,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黑衣男子,鹰鼻尖喙,一头短发,身躯精干,背上还系了一个黄色包裹,见了张浅语,纳头便拜。
“金雕拜见仙姑。”
“起来吧。”张浅语淡淡说了一句,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属下幸不辱命。”金雕瞅了楚煌一眼,目光中露出警惕之色,迟疑道:“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楚煌。”张浅语道:“他的叔叔便是‘九鼎大将’楚庄王,和竹谷六友也都是结义兄弟。也不是外人。”
“哦,楚公子。”金雕收起疑虑,目光在庙中一扫,大步走到香案旁边,手臂一挥,如同刮起一阵旋风,将桌上灰尘蛛网扫落,解下身上的包裹,“仙姑,请看。”
包裹打开,里面却是一大一小两个匣子,另有一团绸布包着甚么物事。
张浅语疑惑道:“这三样都是甚么宝贝?”
“第一件,唤作琼玉永好瓶,”金雕将大匣子打开,现出一个八寸长的白玉净瓶,“这只瓶子,据传是白玉雕成,天生一段灵气,寻常之水注出,略一摇晃,便可化作琼浆玉液,道术之士饮下,可以伐毛洗髓,进益不浅。”
张浅语拿起玉瓶观看,触手有种温润之意,让人不觉提起几分小心,“诗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非)报也,永以为好也。想不到一个瓶子也知此意,难怪以‘琼玉永好’为名。”
“这第二件么,乃是这件落霞衣。”金雕将绸包打开,里面却是一件五彩变幻的衣裳,五光十色,迷人眼目。“落霞衣虽不在‘十大宝衣’之数,却也有些神妙。穿上此衣,便可以隐匿行藏,寻常地仙修为休想察觉。据说,此次‘落霞衣’之主便是要携此衣上龙门大会,请天元正宗加以品评,实指望列入‘十大宝衣’之中。可惜,身在半道,便稀里糊涂的被人所害。”
“原来这几件东西都是抢来的呀。”楚煌一听他话里的意思,登时恍然大悟。
“第三件又是甚么?”张浅语好奇心起,便要打开那个小匣子。
“仙姑且慢。”金雕急喝一声,面上掠过一丝惊惶。
“怎么?”张浅语疑道:“莫非此物看不得?”
“这件东西的确是轻易看不得。”金雕咽口唾沫,轻叹道:“仙姑有所不知。这件物事不比琼玉瓶和落霞衣,其来历实在是非同小可。”
“到底是甚么东西,竟然看都不能看。”张浅语冷淡一笑,暗暗怀疑金雕在故弄玄虚。
“不瞒仙姑,此物乃是……虎符。”金雕一脸郑重。
“虎符?”
“不错,信陵君的虎符。”金雕解释道:“当年,强秦铁骑战无不胜,东方六国惟有一个信陵君可以敌之。廉颇、赵牧虽也是世之名将,却不过籍全赵兵力与秦争胜而已。当年,赵括败死,邯郸被围,信陵君窃符救赵,威振天下。能结六国之众,追亡逐北,使强秦不敢开关西向者,惟一信陵君而已。信陵君一死,六国先后夷灭。秦皇遂能扫清寰宇,坐御天下。传闻此虎符能调动九地阴兵,皆是六国枉死之辈,冀望信陵君登高一呼,率众抗暴,其心至此不灭。天元正宗生怕阴兵聚集,惑乱阳间,闹出祸端,是以在虎符上加了数道符咒,密不示人。后来辗转落入天王寨之手。”
“天王寨?”楚煌奇道:“那是甚么所在?”
'(第272章 云间三子)'
“相传当今有四大天王,北海盗首领盖让,人称铁天王,乃是我黄天军盟友,新被小狄天王封为北王。其余尚有金、银、铜三个天王,原都是一方豪强。不过银天王在青雷国,铜天王在赤火国,只闻其名,不知究竟如何。”
张浅语淡笑道:“金天王则就在左近,这天王寨便是他的巢穴。当年,金天王势盛时,南方豪强都要仰其鼻息,甚么中天庄、飞虎岭、雁行寨、银蛟帮原都是金天王手下喽啰。可惜,金天王也不知怎么得罪了朝廷,势力一落千丈。旧家兄弟也都各扫门前雪,和他断了来往。金天王只得谨小慎微,煊赫地位也渐渐被中天庄取代。”
“怪不得如今只有铁天王声名独大。”楚煌恍然。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雕叹口气道:“如今兵连祸乱,天下大乱,虽不知金天王作何想法,他手上兄弟受了这么多年窝囊气,难免就有些按捺不住的,便撺掇金天王的儿子金西翰盗出虎符,号令一方。谁知消息泄露,不但虎符被人抢走,金西翰也死于非命。”
“金雕,你在这么短的时间便找到了三件宝贝,足见对我黄天军忠心耿耿,确是一员能将。”张浅语轻笑道:“待我回到大业,便禀明天公大将和小狄天王,为你加官晋爵。”
金雕大喜过望,抱拳道:“多谢仙姑提拔。”
张浅语点了点头,心头一动,“对了,为何不见你的兄弟银雕?”
金雕微一愕然,带着几分尴尬道:“禀仙姑,我和银雕得了宝物,在城中隐蔽了几日,银雕嗜赌成性,暗间赌瘾大发,便到附近玩耍去了。我因仙姑传唤甚急,不及寻他,只好独自赶来。”
张浅语娥眉微蹙,“这三件东西都是道术之士梦寐难求的宝物,得主失宝必不甘心,你两人务必远离此地,免得引火烧身。”
“卑职明白。”金雕迟疑道:“不敢欺瞒仙姑。这三件东西的确是云间三子强取豪夺而来。闻说是要献给黑水国护国大将鹿鸿的,好让他在龙门大会上贿赂几个显要之士。我兄弟曾在黑水国落脚,于那鹿鸿有过数面之缘,因此便由我二弟施展李代桃僵之术,骗过了云间三子,使得他们心甘情愿将宝贝送于我俩。云间三子自以为得计,这会儿只怕还蒙在鼓里呢。”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段曲折。”楚煌微吃一惊,怪不得鹿鸿在大江上流连往返,漫无目的,原来是等云间三子和他会合。
“云间三子在道门名头不小。你们两个虽得计一时,难保三子见到真的鹿鸿,不回来找你们算账。”张浅语轻哼道:“你两个还是快回大业去吧,那里是我黄天军天都,强手如云,三子即便知道上当,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是。”金雕恭身道:“卑职告退。”
张浅语挥了挥手,便要将三物收起。
“金雕,快快滚出来受死。”一声冷喝蓦的传来,震的梁上灰尘簌簌直落。
“不好,”金雕面色大变,“云间三子来了,仙姑快走,这里有我抵挡。”
张浅语俏色冷肃,缓缓点头。
砰!
庙门凭空碎裂,一条白影掠了进来,手持一把霍霍长剑,耀人眼目。
“原来还有同党?”
白衣人眼目一扫,冷冷一笑,身影一晃,便掠到金雕跟前,挥剑疾挑。此人面孔狭长,白衣如雪,一双眼睛冷如寒星,让人不寒而栗。正是云间三子之首的忘忧子。
“仙姑快走。”
金雕展开双翼,飞扑而上。两只小臂都泛起淡淡金色,十指如锥,锋利异常。忘忧子疾抖长剑,冷光呼啸,好像挑下漫天寒星,只听的铛啷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金雕奋起双臂连挡数剑,闷哼一声,肩头已经挂彩,他双翼怒扇,掠起半空,带起一阵狂风,当空扑下。
“我们走。”
张浅语打出银链,将一旁的门窗击碎,飞身跃了出去。
“捋愁子在此,快将宝物留下。”
一条银枪独龙般刺了过来,阴风飒飒,让人心底生凉。张浅语看了不看,银链一甩,将枪头缠上,手腕一陡,银枪斜刺里一送,‘卟的’一声插入土壁中。
“妖女休走。”
房顶传来一声大喝,却是弹寂子躲在上面,往来接应。他手上擎着一条竹节鞭,飞身直下,好似怒龙入海,砸向张浅语顶门,这一记要被砸实了,哪里还能活命。
“那个使鞭的,看招。”
楚煌随后冲出,正遇着弹寂子凶神恶煞挥鞭砸下,抖手就是一把金砂,弹寂子不妨有此,金砂罩顶,炙气熏人,顿时大吃一惊,百忙中将身一纵,凭空掠开数丈。
“好小子,你竟敢暗施偷袭。”
楚煌不等他落地来攻,手臂一转,亮出荒芜魔刀,御风追至,刷刷劈出数刀,刀风至柔,若有若无,让人难识奥妙,弹寂子勉强挡了两刀,后退不迭,楚煌劈手打出一条火链,诡秘莫测,弹寂子如何能挡,胸口如被闪电扫过,衣衫立着,大胡子也被烧去一半,滚身便倒。
“不要跟他纠缠,快走。”
张浅语逼开捋愁子,匆忙说了一声。楚煌也不欲恋战,两人腾起云雾,霎时走的无影无踪。
……
“好险,终于把这三个家伙甩脱了。”
两人腾云驾雾,又与寻常轻身术、提纵术不同,瞬息便在千里之外,丝毫不在羽族之下。
自西王母称制,尊天弱民,三界各有职守,五正五余各安本份,尚能相安无事。近年来,修道之风复又大盛,三界是非不免日多,是以要想不招惹是非,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就必须要知道一些。
譬如腾云术便不是每个修道者可以随意妄用的,如今神州道派不计其数,上有天元正宗,旁门三千,还只是其大端,其余的小帮小派哪里数的过来。若是刚学了一点腾云术便胡乱施展,万一碰到个仙人鸾舆,或是妖魔云兽,不小心冲撞了,岂不是死无全尸。
这且不说,整日介无有穷尽的道者在云丛飞来飞去,不但扰了仙人清梦,于天庭治安也大大不利,是以天庭便授权伏魔司颁发‘腾云箓’,无箓腾云,便是违反天条,不出事便罢,真要出了事端可是要受到裁处的。
曾经的仙人逍遥物外,连秦始皇、汉武帝这些人间至尊也羡慕不已,谁知如今人满为患,天条繁苛,哪还有丝毫乐趣。
楚煌两个虽有腾云之能,却并未在伏魔司签下‘腾云箓’,闻说这‘腾云箓’已经涨到一箓万金,尚且供不应求,虽有监云使不断开辟云路,仍然有不少道者驾云撞死,可怜一身珠光宝器,到头来不过一坨粪土。
古说:“晚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贞正以自虞。”可惜人不悟此,都以仙道驾云为恒常,更以祥云、紫霞、鸾舆、云兽别其差等,彰显尊贵,‘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哪还有丝毫清虚无为的真旨。
当年帝俊失道,人们都骂他鸟人、鸟人,西王母专权,人们都骂她老母、老母,至今呼之不绝,谁知现在三界老母遍地走,鸟人多如狗。诚所谓蔑古而不知今也。
孔子说:“人皆曰予(我)知(智),驱而纳诸(之于)罟擭(网)陷阱之中,而莫(不)之知辟(避)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可不深思。
“我们下去,找个机会把宝物献给孙茗。”
两人按落云头,来到城中。
夜月消沉,晨曦初露。
道边的食摊已经开始忙碌,街旁的店铺也渐次开张。虽然大战在即,清晨的街市却是一如既往的安宁。
张浅语转到僻静处,从百宝囊中取了一件粗布衣裳,摇身换上,又将面上轻纱摘了下来。
楚煌微微纳罕,笑道:“你打扮成这样就能取信于孙茗了,莫说那件虎符,便是琼玉永好瓶和落霞衣的份量也不是寻常道者可以想望,孙茗也是个聪明女子,肯轻易接受你的宝物,惹祸上身?”
“是啊,若是你肯帮忙,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张浅语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看那是谁?”
楚煌回头一看,正见云间三子行色匆匆的赶来,连忙招呼张浅语。
云间三子跑到一间客店外面,敲了敲门,过了片刻,伙计惺忪着双眼将店门打开,还未及发问,便被三子一把撞开,大步抢了进去。
“这三个是要找甚么人吧。”张浅语怀疑道:“你猜这店中住得是谁?”
楚煌微微摇头,心中虽有人选,却没有说出口来。
张浅语话锋一转,“我要到督军行辕去见孙茗,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种种利害在脑中电一般闪过,楚煌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张浅语笑了起来,竟然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你就跟她说我是你姊姊吧,庄丕浑大军将至,咱们就算是关心她,特地前来报讯的。至于那三件东西,我便是真的献给她,也只是暂且让她保管一下。若能财不露白,便将事情办成,那是再好不过。”
楚煌见她巧笑嫣然,一股淡淡体香缭绕鼻际,胳膊分明感受到她胸前的绵软,顿时身体一僵,想起这下面的无尽春光。
张浅语发觉他神情怪异,心中想起甚么,别过脸去咬了咬红唇,连小耳都红透了。
'(第273章 隐身)'
楚煌两人赶到督军行辕的时候,却发现大门外面围满了人,这些人多是背刀挎剑,衣着整肃,不惟是江湖人士,更有不少帮派中人,两人大为诧异,凑上前来看个究竟。
“本以为我们已经是早的了,谁知今天督军大营这么热闹。”张浅语左顾右盼,瞅着楚煌抿嘴一笑。
一个面目清瘦的老叟从门内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众人,拱手一揖,“监军大人已经接见了天王寨的金夫人,诸位所言之事,监军大人自会处理。你们还是尽早散去吧,大早上的,堵着督军行辕甚不雅观,若被寻常百姓瞧见,只恐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请问这位大人是府中何人?”一个锦衣老者抱拳问道。
老叟谦谢道:“老朽孙安,并无官职,不过帮监军大人递个话。”
“阁下莫非是监军大人的管家。”锦衣老者听他自言姓孙,不由吃了一惊。
“呵呵……”老叟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此事由监军和金夫人商议,足见非常注重,诸位还有甚么不放心的。”
锦衣老者轻声一叹,“最近黄天贼派遣高手,连杀我道门中人,公然抢夺宝物,我等江湖道派人人自危。监军大人为四郡魁首,手握重兵,若不能抓住罪魁,明正典刑,实在让天下正道寒心呢?”
孙安捋捋白须,“此事监军已命人彻查,若真的是黄天贼所为,自然是依律惩处,绝不姑息。”
众人听闻此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声音蓦地传来,“黄天贼祸乱天下,天河四郡岌岌可危,他们生怕修道之士相助镇南侯守城,于是派遣高手在城中到处暗杀,劫夺宝物。此乃尽人皆知之事,孙老不必存疑。”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十多个衣着不俗的道者行了过来,为首三人皆穿道袍,戴道冠,有认得的不由‘呀’了一声,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是秋水门云间三子,在下天狼坡白念笙,见过三位道长。”锦衣老者排众而出,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三子打个稽首,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云间三子也来了,”张浅语微微一讶,小声道:“你可认得他身边的人。”
“便是黑水国鹿鸿和他手下八骏。”楚煌早看见鹿鸿兄妹跟在三子身边,他和三子交过手,不想被他们认出来,躲在人群中,尽量不往三子身边看。
“三位道长,这些都是我天河四郡的好汉,有雁行寨,银蛟帮,飞虎岭……”白念笙一一为三子介绍。
忘忧子淡淡点头,上前道:“孙老,近日江湖道派多有重要人物遭人暗算,防身宝物也被抢夺。大伙儿都认定是黄天贼所为,奈何如今战事纷纭,镇南侯对我们修道人士多有防备,反而给了贼寇可乘之机。我们三兄弟本是奔着金秋十月上善峰的龙门大会而来,听闻此事,甚感不平,我秋水门既然厕身天元正宗,便应该为天下除魔布道,我三人身为秋水门弟子,惩恶扬善更是义不容辞。”
“三子大名,老巧素有耳闻。”孙安踌躇道:“只是此事查无实据,监军忙于练兵拒寇,一时恐怕难以顾及于此。”
“孙老要的证据我已找到。”忘忧子冷冷一笑,摆手道:“把人带上来。”
赤骥引着一个头戴斗蓬的汉子越众而出。张浅语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妙。
“这人是谁?”
众人盯着这个衣着诡秘的汉子,议论纷纷。
那人往前走了几步,将头上斗蓬摘了下来,露出一身黑色劲装,此人面孔瘦小,泛着淡淡银色,耳朵略尖,双眼不时转溜,显得灵动异常。
“这人是……”孙安迟疑着问。
“此人唤作银雕,乃是此次黄天贼派在郡中的刺客之一,他还有个兄长,叫作金雕,两人奉了圣善仙姑张浅语之命,在郡中犯案多次,据他招供,青松真人的‘琼玉永好瓶’,栖霞上人的‘落霞衣’,以及天王寨的‘藏兵匣’,都被他们抢夺得手。”忘忧子侃侃而言,眼皮都不眨一下。
“果然是银雕出卖了我们。”张浅语恨恨说道,她早就觉得金雕刚到庙中,就被云间三子追来,这中间定有蹊跷。银雕嗜赌如命,见利忘义,自然不是靠得住的主儿。
“更可气的是云间三子,人前冠冕堂皇,暗地里龌龊不堪,这些事情本都是他们做下,竟然一股脑儿的推到我的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忘忧子是想利用这些江湖道派将宝物夺回去。”楚煌皱眉道:“这甚么飞虎岭、雁行寨又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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