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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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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忘忧子是想利用这些江湖道派将宝物夺回去。”楚煌皱眉道:“这甚么飞虎岭、雁行寨又不曾死了喽啰,丢了宝贝,却为何也这般热心。”
  “他们和天王寨原本有些交情,这回只怕是趁火打劫来了。信陵虎符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哪个修道之士不眼红。”张浅语冷笑一声,埋怨道:“我本只说让金雕寻几件宝物,谁知他这般没有轻重,将云间三子都给劫了,这三人修为如何暂且不说,却是秋水门的掌门弟子,狐朋狗友着实不少。”
  “这个至善仙姑真是可恶,若是被我逮到,定要将她碎尸万段。”白念笙听了忘忧子的话,勃然大怒。
  “黄天贼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徒,竟敢纠结乌合之众,扰乱郡县。我们四郡帮会若不联起手来,给他们些厉害尝尝,倒让他小觑我天河四郡无人。”一个银蛟帮的女首领高声嚷道。
  “快说,那个至善妖女在哪里?”众人齐声斥责,吓的银雕面如土色。
  “这些家伙真是无耻之尤,”张浅语又惊又怒,“我跟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喊打喊杀还不够,居然要将我碎尸万段。”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楚煌冷笑道:“这些人个个心怀鬼胎,污秽不堪,你既已成了众矢之的,那便没甚么道理好讲了。”
  “各位豪杰请息怒。”银雕连连摆手,小心翼翼地道:“那至善仙姑说了,秋水门将要在巫山上善峰举行甚么龙门大会,到时天下的修行之士都要赶来凑个热闹,携着重宝的必定不少,让我兄弟两个招子放亮点,她好杀人夺宝。”
  白念笙怒哼一声,“那你们是怎么害死三人,将宝物夺到的。”
  “青松道长和栖霞上人仪表不俗,一看就是得道之人,我兄弟一拥而上,将两人杀了。又将他们毁尸灭迹。”银雕含糊其词,他倒是听三子说起过两人的死法。
  “可恶。”众人闻言更怒,一边对张浅语三个大加谴责,又为两人之死叹息不已。
  那女头领怀疑道:“就凭你,也能杀得了青松和栖霞两位?”
  银雕面皮一红,“小人虽然本事不高,不过我大哥却是手段了得。况且,我兄弟混迹江湖多年,深知道不可力敌,便当智取的道理。”
  白念笙急道:“那你们又是怎么害死了金西翰贤侄?”
  “金西翰武艺高强,守卫众多,我两个万万敌他不过,却是禀告了至善仙姑,由她亲自出的手。”银雕信口诌来,倒也合情合理。
  “这还用问嘛,定是那妖女使了美人计,金大少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豪客扯着喉咙嚷道。
  一个笑骂道:“赵老三,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好了,既然三人接连作案,事实清楚,咱们还是请孙监军为我们主持公道,早日拿住至善妖女,为金大少三个报仇。”忘忧子生怕众人问来问去,银雕不慎露出马脚,连忙岔开话题。
  “对,请孙监军主持公道。剿灭黄天贼,捉拿姓张的妖女。”众人挥臂高喊。
  “他们简直欺人太甚。”张浅语俏脸阴沉,虽有满腔怒火,可又无处发泄。
  孙安长叹一声,“既然如此,便请众位派出几个代表出来,和我入府拜见监军,当面说个备细。”
  忘忧子点点头,笑道:“白坡主,你以为如何?”
  “我等自然惟道长马首是瞻。”白念笙哈哈一笑。
  当下便由几个帮派头领选作代表,再加上云间三子、鹿氏兄妹,青松道长和栖霞上人本是江湖散人,无甚相得的朋友,虽有一些豪客跟过来看看热闹,几大帮派自不会放在眼里,便将他们忽略不计。
  若非张浅语横插一脚,这两样东西被鹿鸿送出去做人情,那些名门显要得了宝贝,只管称心如意,哪会管他是何来路,外人就更是不得而知了。
  “这位是……”孙安指着鹿鸿,面有疑问之色,他见鹿鸿随从甚多,料想不是等闲之辈,少不了要盘问一下。
  “哦,”忘忧子笑道:“这位鹿先生,也是我秋水门弟子,和孙监军份属同门,此次路过济陵,正好前来拜会。”
  “鹿先生?”孙安点点头,也不多问。“众位随我来吧。”
  “他们都进去了,咱们怎么办?”
  孙安带着一众豪客走进行辕,大门随后阖上,众人微感失望,便三五成群,围着一处,相互交谈起来。
  “走。”张浅语狡黠一笑,拽着楚煌绕到围墙外面的僻静处。“金雕将那落霞衣说的神妙无比,今天正好一试。”玉手一伸,光芒流转,‘落霞衣’现了出来,张浅语将衣裳抖开,往身上一披,便隐匿了踪迹。
  “张小姐——哎……”楚煌喊了一声,脑门一疼,被人砸了一记。
  张浅语‘卟哧’一笑,将帽子掀下,现了真身。楚煌刚要回头,张浅语在肩膀上拍了拍,“快,蹲下。我带你隐身进去。”
  “好吧,”楚煌苦笑着摇摇头,背上一暖,张浅语伏了上来,‘落霞衣’盖住头脸,两人顿时隐了身形。楚煌一提道息,御风飞掠,翻进围墙里面。远远看到孙安引着鹿鸿他们从廊下走来,几个起跃追了过去,跟在众人身后。



'(第274章 一言而决)'
  孙安引着众人来到大厅门口,向三子告了个罪,先行走进大厅通报。
  这督军行辕原是济陵郡一个大富人家,只因战事起来,盗贼横行,主人便携上细软逃到别处去了,南都军收复四郡,便把这座宅子拿来做了孙茗的府堂。
  厅中经过一番修葺,粉墙朱户,焕然一新。孙茗坐在主位上,端了一杯热茶,叠起双腿,漫不经心的轻轻摇晃。她身穿黑缎锦袍,发簪云珠冠,头系红抹额,足登蛟皮靴,真是个粉面朱唇,翩翩一表。
  她的下首坐着一个让人望而生怜的女子,一身白色襦裙,钗环皆素,脂粉不施,明眸皓齿,娥眉紧凝,也不知是谁家娇娜。
  “小姐,几大门派在门外吵闹不去,却是秋水门的云间三子抓了一个唤作银雕的,说是此案的嫌犯,那银雕也自承是黄天贼部下,所为都是受了至善仙姑的指使,我已将他们带到门外,听候小姐发落。”孙安走进大厅,一五一十的说道。
  孙茗将茶杯放到一边,欠了欠身道:“若惜,你看这事该当如何是好?”
  “我公爹年老多病,早已不预闻江湖之事。实指望西翰能挑起天王寨的担子,谁知他好谋无断,竟然被奸人所乘。侄女如今别无所求,只盼能抓到真凶,为西翰手刃仇人。他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可瞑目安息了。”
  孟若惜说着眼圈一红,连忙拿出手帕拭了拭眼角。原来她就是天王寨少主金西翰的夫人,天王金大鹏的儿媳。说来也巧,这孟若惜之姐孟若怜却是嫁给了镇南侯孙翊。因此上,金天王和孙翊之父孙翦生前来往颇密,后来,孙翦参与新法,被朝廷所害,金天王也失了靠山,天王寨的声势一落千丈。
  “也罢,这事我是非过问不可的。”孙茗正襟危坐,挥手道:“让他们进来吧。”
  孙安点头应是,出去将众人让了进来。
  “孙师妹,多时不见,师妹风采依旧,可喜可贺呀。”忘忧子呵呵笑着,抱拳一礼。
  “原来是云间三子。”孙茗淡淡点头,他们虽然都出身秋水门,但那秋水门是天元正宗上四门之一,徒属之众仅次于蜉羽门,和太乙门相埒,门人弟子不计其数,若非同师学艺,几乎漠不相识。
  “是你……”孙茗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蓦的脸色一变,盯着鹿鸿神情变幻,香肩微微颤抖。
  “孙师妹,”鹿鸿见她认出自己,拱手笑道:“当年山门一别,大家天南海北,难得相见,匆匆岁月,至于今日。所幸师妹神采犹昔,让人好生羡慕。”
  “原来是鹿师兄。”孙茗暗吁口气,心绪平定下来,淡笑道:“请坐吧。三位道兄也但坐无妨。”
  “小兄谢坐。”鹿鸿洒脱一笑,坐到右首。鹿静姑侄则站到他身后。云中三子也逊谢落坐。
  孙茗淡眼一瞟,“多年不见,鹿师兄真是风流不减,走到哪里都有美人陪伴。”
  “师妹误会了。”鹿鸿只当她未忘旧情,心中暗喜,“这位是我三妹鹿静,这……是小女鹿酥。”
  孙茗微微一愕,打量着两女道:“令妹真是天姿国色,男子穿着仍是秀色夺人。令爱……”
  鹿酥见她跟鹿鸿‘眉来眼去’,心中有气,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令爱也是可人的紧。”孙茗也不见怪,笑吟吟地道。
  “小女生性顽劣,让师妹笑话了。”鹿鸿连忙谦逊。
  “看来鹿鸿跟孙茗甚是相熟呀。”张浅语将厅中情景看在眼里,轻笑道:“说甚么同门兄妹,八成是旧情人了。”
  楚煌轻哼一声,便在鹿鸿下首找了张空椅坐下,将张浅语塞到椅子里,她娇躯虽不甚重,老这么背着也觉得不惯。
  张浅语粉颊一烫,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缠抱着坐在一起,若非有‘落霞衣’隐匿了行藏,她可真没脸见人了。
  孙茗道:“这位是天王寨金少主的夫人,你们找到了甚么证据,直管说与她知道便是。”
  “金夫人,凶手在此。”白念笙推了银雕一把。
  “你就是银雕?”孟若惜冷声问道,俏脸含煞。
  “是……是的,”银雕心头微突。
  “你是如何害死西翰,夺走的藏兵匣?”
  “这……”
  银雕瞟了忘忧子一眼,“金少主并非小人所害,我只是帮着来回探路,下杀手的乃是黄天贼的至善仙姑。”
  “至善仙姑?她又是如何下的杀手?”孟若惜继续逼问。
  “这个,小人便不知道了。”银雕连连摇手。
  “此事不难。”忘忧子道:“只要我们抓住了姓张的妖女,一问便知。”
  孟若惜沉思着点了点头。
  “至善妖女杀人夺宝既是黄天贼的计策,她理应不会就此罢手。不在城内,便在附近。”忘忧子分析道:“惟今只有请孙师妹下一道命令,允许几大门派出入城防,搜捕妖女。我料她插翅难飞。”
  孙茗轻轻一叹,“近闻鹰愁崖的强寇庄丕浑也归降了黄天贼,目前已派出水师,兼程攻打我天河四郡。大战将开,城防也不得不谨慎。尤其是道术之士,出入城防更需严加盘查。时势如此,我也是无可奈何。”
  “我家金天王膝下惟此一子,无端被妖女所害。是可忍孰不可忍。”孟若惜哀恳道:“还请监军看在你我两家通家之好的份上,给我一纸通令,待我抓住妖女,为西翰报了血仇。便率领天王寨上下,来监军帐下听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忘忧子也道:“妖女在城中四处杀人夺宝,分明是挑衅镇南侯的军威,若任她逍遥法外,岂不徒增黄天贼的气焰。”
  “两位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孙茗眼眸一转,绽唇笑道:“不过,法由我定,又岂能由我破坏之,如此,我军法的威信何在?”
  孟若惜俏脸一黯,“监军……”
  “金夫人稍安勿躁。”孙茗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缓声道:“夫人刚才说,要引天王寨归顺本监军帐下,我没有听错吧?”
  孟若惜咬牙道:“只要抓住妖女,为我丈夫报仇,天王寨上下随时听候监军调遣。”
  “这便好。”孙茗轻轻点头,“既然金夫人和天王寨都是我的属下,我自可发一道手令命你们出城寻找妖女的踪迹。”
  “多谢监军。”孟若惜大喜过望。
  “不过……,”孙茗叮嘱道:“这道手令只能让你带领天王寨的人马。”
  孟若惜点头道:“我天王寨的事情自不敢劳烦旁人大驾。”
  孙茗轻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面朱雀令牌,交到孟若惜手里。当年大景建基,便颁定四方侯各以四象为标识,镇南侯的令牌便都镌有鸟形。
  “早去早回,事情若有差池,要及时知会本监军。”
  “侄女理会得。”孟若惜接过令牌,心中悲喜交集,郑重点点头,转身出厅去了。
  群豪相顾愕然,谁也未料到会是这般结局,忘忧子轻咳一声,“至善妖女精通左道之术,青松道长、栖霞上人都是道行有成之辈,却接连毁于他手。金少主也是一方豪杰,尚且被害,金夫人未必胜过其夫,况她是一介女流……”
  孙茗冷哼一声,变了颜色,质问道:“怎么忘忧子师兄瞧不起女人吗?”
  忘忧子愕然闭口,这才想起孙茗也是女流之辈,面上一热,忙道:“岂敢,岂敢,我只是……”
  “金西翰被害,自有金夫人为他报仇。金夫人不成,还有本监军为他出面。天王寨既已归顺我帐下效力,本监军自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以正视听。不管杀害金西翰的是黄天贼的妖女,或是别的甚么人。本监军都会查明真凶,严惩不怠。”
  孙茗淡眼一瞟,起身转入后堂,轻喝道:“将银雕给我押下去,好生看管。孙伯,送客。”
  “孙师妹……”忘忧子还想再说,孙茗早就走得远了。
  孙安挥了挥手,便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士将银雕扑倒在地,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啊,干嘛绑我,忘忧道长,救我,捋愁道长,弹寂道长……”
  忘忧子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孙安笑着上前,“诸位也都看见了,我家监军已命金夫人缉拿妖女,查明真凶。各位也可放心回去了吧。”
  “妖女生性狡猾,手段高强,但愿金夫人能够手到擒来,得偿所愿吧。”
  群豪面面相觑,只好转身出了大厅。孙茗性情狠辣,早年便博下一个‘赤练仙’的名号,如今做了天河四郡监军,位高权重,群豪即便心中有些不服,又有哪个没长眼的敢宣之于口。
  “鹿师兄,你看这事……”
  忘忧子算盘落空,只好向鹿鸿重新问计。云间三子抢夺‘琼玉永好瓶’和‘落霞衣’,都是仗着天元正宗的身份,先结好青松道长和栖霞上人,趁其不备,突施杀手,事后将尸体抛下悬崖,或野火焚尽,手脚甚是干净。
  至于金西翰却颇费了一番手脚,三人本不愿招惹天王寨这种一方豪强,实在是那‘信陵虎符’太过诱人,如今兵戈方兴,若能夺取此符,不啻手握百万雄兵。
  云间三子和金西翰颇有交情,此次经过济陵郡,便在天王寨落脚。金西翰静极思动,趁着天下大乱,颇思成一番功业,因此将主意打到此符上面,千方百计将虎符从金大鹏处盗出,谁知交友不慎,反遭暗算。三人之所以没能和鹿鸿按约定时日碰面,就是在等金西翰盗取虎符,他们本没有打算将此符交与鹿鸿,谁知金雕扮的假鹿鸿知此消息,想瞒也瞒不住。他兄弟俩以有心算无心,将东西调了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谁知青松道长和栖霞上人这次参加龙门大会,倒颇约了几个道友,事情也不知怎么宣扬开来,加上金西翰突然被害,飞虎岭、雁行寨、银蛟帮、天狼坡都出奇热心的要给他找出凶手,报仇雪恨。忘忧子灵机一动,便想将此事栽赃嫁祸到张浅语头上,打算在围剿她的时候,把东西趁机夺回来。谁知孙茗根本不买他们的账,一番计划全都泡了汤。


'(第275章 君是心上人)'
  “师兄,孙茗派人将银雕关了起来,这小子首鼠两端,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几个帮派老大没趣,讪讪的退了出去,忘忧子忙向鹿鸿问计,捋愁子也凑上前来,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
  “没想到孙茗如此决断,她好像并不信任咱们。”忘忧子沉着脸道:“银雕落到她的手里,随时都有可能倒打我们一耙。”
  捋愁子皱了皱眉,“要不咱们跟孙茗套套交情,把银雕保出来。”
  “咱们跟孙茗能有甚么交情,你不见她方才爱搭不理的样儿。”忘忧子嘿笑道:“要说论旧情,那也只有鹿师兄出面。”
  几人方自议论,急促脚步声传来,几人讶然回头,却见孙茗走了回来,身上多了件墨绿色的披风,似乎要出府去。
  “几位怎么还没离去?”孙茗微微一怔。
  “孙师妹,那银雕是至善妖女手下得力之人,又是杀害青松、栖霞两位道友的凶手,我们还想从他口中打探妖女的下落。”鹿鸿笑道:“师妹军务繁忙,无暇顾及魔道争斗,留着此人也无甚用处,不如还给三子,或许能早日捉到妖女也说不定。”
  “魔道纷争我自是管不着,不过银雕既然是黄天贼徒属,理应交与镇南侯法办。”孙茗唇角轻勾,“我尚有军务在身,不及和几位师兄叙礼了,几位请便,在下告辞了。”
  “且慢,”鹿鸿心中一急,神情激动地道:“孙师妹,咱们好歹同门一场,如今小兄身有急难,你怎能见死不救。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你不住,事过境迁,师妹莫非还心怀怨恨。”
  “怨恨?笑话。”孙茗回来头来,冷淡一笑,“我是该叫你陆俊飞呢,还是鹿鸿?鹿师兄向来风流自赏,有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曾管过别人的感受。”
  “为兄承认,当年在秋水门学艺,确实隐姓埋名,不欲人知,我虽为黑水王世子,却不敢招摇过市,同门数年,我等也无人知你是镇南侯之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师妹想必也能理解。”
  鹿鸿唏嘘不已,“当年你我情投意合,婚姻几成,我数度想跟你坦明身份,又怕你多所揣想,反生怨怼,因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婚事定下,此事自然不成问题。谁知朝中有变,王父以重病为籍口招我回去,我闻听之下,心急如焚,方寸大乱,是以才不及跟你辞别。”
  “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才须待七年期。你女儿都这般大了,还提那些沉年旧事作甚。”孙茗微微哂笑,明眸露出淡淡喜悦,“况且,我现在早有了心上人。”
  “哦,”鹿鸿闻言一愕,强笑道:“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公子?”
  “我孙茗喜欢的,便是最好的。以我镇南侯的权势,还须和豪门攀亲吗?”孙茗轻叹道:“当年不听兄长良言相劝,几乎铸成大错,今日孙茗已经知错,可惜我兄长早已作古。”她摇了摇头,转身大步去了。
  “你们可知道孙茗和谁结了亲?”鹿鸿皱眉问道。
  “镇南侯高张反帜多年,哪个世家子弟敢跟她结亲,孙茗又是心狠手辣的性子,江湖大号‘赤练仙’嘛,这些年来一直独往独来,也未听说跟哪个名门高弟过从亲密。”忘忧子笑道:“听她方才的意思,只怕真是个无名之辈,孙茗只怕是自觉人老珠黄,胡乱找个男人得了。”
  “好了,不说她了。”鹿鸿微感不悦,岔口道:“既然孙茗不肯放人,咱们只好先回去,撇清了干系,再想办法不迟。”
  “嗯。”忘忧子心领神会,阴冷一笑。
  ……
  “没想到素以心狠手辣闻名九夏的赤练仙还有这么一段伤心往事。若非亲眼所见,我多半以为是江湖讹言,博人一灿罢了。”
  众人一时走了个干净,厅中只剩楚煌两人,张浅语将楚煌推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风姿娇媚。她瞥了楚煌一眼,黠笑道:“孙茗说她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人该不会是你吧?”
  楚煌冷哼道:“现在不光鹿鸿和云间三子要找你算账,三帮四派也皆欲得你而甘心,你不想着躲回大业免祸,倒有心思闲言碎语。”
  “怎么我说到她,你不高兴了。”张浅语抿嘴一笑,“三帮四派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足为虑。倒是云间三子比较难缠。我想要洗脱嫌疑,这事还得着落到孙茗身上,恐怕还得楚公子为我引介。”
  “你也看到了,孙茗并非有勇无谋之人,她坐掌大局,于谁是谁非看的很清楚。你若是以为她好欺负,那可打错了算盘。”楚煌摇头一叹,这半日来,孙茗纵横摆阖,让云间三子接连碰壁,大异于以往的暴躁易怒,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我们去见一下银雕,我倒要看看云间三子给他许了甚么好处,让他连自己兄长也能出卖。”
  张浅语举步刚要出门,耳听的风声有些异样,连忙折了回来,两人对视一眼,忙又祭起‘落霞衣’披在身上,隐了形迹。
  衣袂破风声传来,孙茗飞掠而至,急目在大厅中一扫,面上有些惊疑不定。她本想和郡尉商讨守城之事,中途忘了一件重要物事,不得不折了回来。走到石桥时,因那里地势稍高,已可看到厅中情形,无意中晃见厅中多了一对陌生男女,那男子样貌神态,都似极了心想那人,她也不及多想,连忙施展身法看个究竟。
  楚煌见孙茗盯着厅中,眼眸煞也不煞,心头微突,也不知哪里露出了马脚。正小心向着后堂躲避,孙茗伸手腰间,猛然掏出一面金光闪闪的镜子,在厅中左右一晃。
  楚煌大吃一惊,这面‘分光镜’暗藏阴阳两气,正是‘落霞衣’的克星,落霞衣让人隐匿形藏,实也不过是阴阳变换,遮人耳目而已。分光镜足以照见阴阳,如何能瞒得过。
  孙茗掏出宝镜一照,随即面色大变,紧盯着楚煌,娇躯微微颤抖。“果然是你……”
  “孙仙子,”楚煌微微苦笑,看她神情分明形藏已露,连忙将张浅语放下,现身出来。
  “好,好……”孙茗咬牙道:“楚煌,你好……”
  “孙仙子,你听我给你解释?”楚煌讪讪道。
  “好,你们两个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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