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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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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浅语更是洋洋得意,嫣然笑道:“谁是蠢货,我就骂谁咯。”



'(第278章 地宫)'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忘忧子轻哼道:“妖女信口诬蔑,弹寂师弟不需跟她置气。”他的城府远胜两个师弟,被他这么一说,弹寂子陡然醒悟,恨恨的闭了口。
  楚煌暗暗摇头,若非他早知事情真相,见忘忧子这般义正词严,只怕也要信了他的话。
  “金夫人,金少主实是死在……”银雕瞅瞅忘忧子,又看看张浅语,汗如雨下。
  “说……”孟若惜面如冰霜,轻叱一声。
  “银雕,你只管实话实说,不必惧这妖女。”忘忧子淡淡笑道:“有我云间三子为你做主,这妖女不能把你怎么样。”
  “杀害金少主的是……”银雕微微一顿,一指三子,大声道:“就是他们。”
  众人齐齐一怔。
  “哈哈哈哈……”忘忧子沉声笑道:“银雕出尔反尔,眼见是个毫无信义之徒,你以为反咬一口,金夫人就肯相信你了吗?”
  “白天是他们逼我那么说的。”银雕飞快说道:“忘忧子说了,只要我大义灭亲,再把杀人夺宝的事推到仙姑身上,不但对我既往不咎,还可以让我列入秋水门的门墙。我知他们心狠手辣,一时糊涂……仙姑救我。”
  “大义灭亲?”楚煌冷笑道:“一群不知信义为何物的东西竟然好意思妄谈甚么大义,真是自欺欺人,罪通于天。”
  “金夫人,银雕原本就是黄天贼一丘之貉,你不可听他搬弄是非。”忘忧子收起长剑,缓缓道:“我和金少主情同兄弟,此次路过济陵郡,也是金少主盛情款待,我兄弟心怀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加害于他。这厮信口攀咬,根本就毫无证据。现在三宝全在这妖女身上,她不是凶手,还能有谁?”
  孟若惜沉吟不语。道者捻着拂尘笑道:“银雕信口雌黄,原本就不足凭信,况他是黄天贼的小卒。果真伙同张小姐害了西翰,哪里还敢承认。”
  忘忧子喜道:“还是孟老先生明白事理。”原来这道者却是孟若惜的生父孟公威。忘忧子曾在天王寨住过一些时日,对他并不陌生。
  “不过,张小姐敢作敢当,她既否认此事,想必也是事出有因。”孟公威捻须笑道:“我有一法,可使大家心服口服,不知三子和张小姐可愿一试?”
  “什么法子?”忘忧子面有疑色。
  “西翰去世不过十多日,为了查明真凶,尸体便一直藏在地宫之中,迟迟未能安葬。”孟公威叹息道:“老夫有一法,可使他暂且还魂,那时大家当面对质,由他自己指认出凶手,不就真相大白了。”
  “使他还魂?”忘忧子心中微凛,金西翰修为平平,只不过懂得一些炼气功夫,当日三子趁他酒醉,突下杀手,金西翰一命呜呼,只怕三魂七魄都已散尽,孟公威纵然有些神通,难道还能有此手段?
  “怎么样?几位可愿一试。”孟公威神情自若。
  三子对视一眼,捋愁子笑道:“孟老先生有此手段,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不但我兄弟三人可以洗刷嫌疑,还能见西翰兄弟最后一面,何乐而不为呢?”
  弹寂子嚷道:“就怕这妖女心虚,不敢请老先生施术呢。”
  “有何不敢。”张浅语笑道:“金西翰果能自己开言,那是再好不过。浅语也想见识一下孟先生的异术呢。”
  孟若惜娥眉微蹙,迟疑道:“西翰尸骨未寒,我们这样去打扰他的清静,恐怕不好吧。”
  “女儿何必太痴。”孟公威轻叹道:“眼下的要紧事,乃是查明真凶,好让西翰早日入殓。施术使他还魂,也是迫不得已。”
  孟若惜叹了口气,轻轻点头,“既然爹爹如此说,诸位就随我来吧。”
  孟若惜引着几人来到一片假山跟前,在山腹里摸索片刻,只听‘咯嚓’数响,假山移动起来,现出一个窄门。孟若惜当先走了进去,云间三子随后跟上,然后是楚煌、张浅语,孟公威则走在最后。
  孟若惜走不数步,转动石壁上的菱形机关,脚下訇然洞开,显出一条密道。顺着石阶走下,甬道渐渐宽敞起来。孟若惜手掌一张,也不知使了什么术法,两旁的火盆卟卟燃烧起来,照得甬道亮如白日。
  “想不到天王寨竟有这般富丽堂皇的地宫?”众人紧跟其后,心中暗暗惊异。
  孟若惜又打开一道石门,一股逼人寒气扑面而来,几人大步跟进,不由目瞪口呆。
  面前现出一个巨大宫室,高可数丈,室顶镶着数十颗鹅蛋大小的翠玉明珠,墙壁皆以汉白玉砌成,室中辟了一个方形池塘,森森寒气便是从塘中飘来。帷纱处处,宛如仙境。
  “敢问孟老先生,西翰兄的遗体又在何处?”忘忧子收起艳羡之色,笑着问道。
  “忘忧子,金西翰早被你打的魂飞魄散,你是真不知呢,还是以为老夫真有还魂之术?”孟公威一甩拂尘,微微冷笑。
  忘忧子微吃一惊,强笑道:“孟先生何出此言?”
  “云间三子,咱们明人不做暗事,你们也算名门大派弟子,想不到行事却如此龌龊不堪。”孟公威仰天大笑,面上尽是不屑之色。
  “如此说来,你是早就知道金西翰死于谁手了,”忘忧子面色一沉,“那方才所言却是有意欺诓我们了?”
  孟公威点头道:“你们三个心怀叵测,与其留下来碍手碍脚,不由打发了干净。”
  忘忧子心头一动,“原来你也是意在信陵虎符?”
  孟公威微微一怔,哈哈笑道:“算你聪明。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出去。”
  “老狗,你狂什么,当我们云间三子是吃素的。”弹寂子勃然大怒,提掌聚气,青芒闪烁,将竹节鞭擎在手中。
  孟公威冷冷一笑,拂尘疾抖,麈丝暴射而出,宛如千万支银箭,猛恶至极。弹寂子首当其冲,左掌急拍,灵力凝成不散,作化一面坚盾。劲气交撞,只听的轰然一响,坚盾琉璃般破碎,弹寂子横鞭急挡,孟公威摆动拂尘,兹兹将竹节鞭缠牢。
  “老贼,休伤我师弟。”
  忘忧、捋愁未料到孟公威手段如此狠辣,慌忙化出兵刃,一枪一剑,左右刺到,一个如毒龙探头,一个如蛇信吞吐,灵力交迸,组成一面光晕流转的大网,将他夹在中间。
  孟公威挥动拂尘,竹节鞭一阵猛旋,砸到弹寂子胸口,一枪一剑同时攻上,孟公威左拂右甩,脚步变换,边战边退,再斗数合,就见他面带冷笑,手掌猛张,掌心光芒闪烁,刺得人睁目难见。
  二子大惊后退,孟公威得理不让,拂尘灵蛇般甩出,二子听风辨形,各施兵刃抵挡,以耳代目,如何能够避闪的开。捋愁子大叫一声,脖颈被抽的血迹模糊。忘忧子听得师弟受伤,心中一慌,飞身疾退时,膝下一软,被拂尘打了一记,连忙着地滚开。
  “张仙姑,老贼意在‘信陵虎符’,我兄弟若是失手,你又岂能活命。如今咱们是唇亡齿寒,你可莫要袖手旁观。”忘忧子瘸着腿大声叫道。
  张浅语轻叹道:“不帮你吧,是唇亡齿寒,帮你吧,又是与虎谋皮,果真让人好生为难。”
  “师兄,我缠住他,你们快走。”
  弹寂子大喝一声,擎着竹节鞭冲了上来。
  孟公威微微皱眉,又是故技重施,抬手在他面上晃了晃。他这手神通唤作‘红雷闪’,可不只是遮人耳目那么简单,修到极处,可使对手神魂飘荡,如遭雷击,瞅一眼,便如五雷轰顶,当场魂飞魄散。孟公威虽未修到那种可惊境界,三子一看,也觉得头晕目眩,战意全消。
  弹寂子知道如此斗下去,三人绝无幸理。他也不管‘红雷闪’的厉害,飞身扑上,将孟公威拦腰抱住。
  “混账,你这是什么打法。”
  孟公威气极反笑,没想到名门弟子不以术法取胜,竟然形如地痞无赖一般,反手一抓,拿住他后心,冷喝一声,高高举了起来,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弹寂子哼都未哼一声,浑身骨头尽碎,七窍流血不止。
  “师弟。”忘忧子两个心惊胆寒,飞窜到门口,寻找开启之法。“想逃。”孟公威冷冷一笑,正要施展身法追击,衣摆一紧,却被弹寂子死死拽住了。
  “真不知死。”孟公威摇了摇头,一脚踩到弹寂子脖颈上,只听‘咯嚓’一声,弹寂子颈骨断裂,死于非命。
  孟公威出了口气,睨了孟若惜一眼,皱眉道:“若惜,你还不快将这两人拿下,只管愣着干什么?当年我将你嫁给金西翰,还不是为了这‘信陵虎符’,今日好不容易得偿所愿。你还不与我把虎符取来。”
  “是。”孟若惜螓首低垂,轻轻应了一声。
  孟公威冷哼一声,飞身向二子追去。
  “楚煌,你看这孟公威的修为如何?”张浅语小声问道。
  楚煌沉吟道:“只怕不在你三位兄长之下。”会使拂尘的楚煌也颇遇见过几个,譬如张无缺、张无眠兄弟,还有奢乐岛的金德星君公孙太白,这手神通若非将阴阳两气使得出神入化,则不能有成。看孟公威的手段,分明已将化刚为柔修炼到极高境界,比之张无眠还要强胜几分,也许只有张无缺才是对手。



'(第279章 冰窟大战)'
  “既然能和我兄长相埒,那我不是对手了。”
  张浅语淡淡一笑,和楚煌对视一眼,暗中观察地宫构造,寻找脱身之策。
  “把虎符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孟若惜冷着脸道。
  “交出来?”张浅语轻视地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吧。我们走。”脚步一错,飞扑寒池而去。一丈开外,便觉着一股冷气逼人而来,砭骨针肌,面上迅速罩了一层白霜。
  “这可是寒窟,下面积满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任你术法精湛,也休想挨得过一时三刻。你就算自寻死路,也不需如此死法吧。”孟若惜冷笑着走近,却不阻拦。
  “那可多谢你好言相劝了。”张浅语哪里肯信,纵身跃入寒池当中。
  “张小姐,……”楚煌生怕她有个闪失,连忙跟了过去。
  孟若惜微微摇头。
  孟公威正将忘忧、捋愁两人逼得左支右绌,拂尘一抖,将捋愁子击飞出去,回头见张浅语两个跳入寒池,皱眉道:“若惜,你怎么放他们跑了?”
  孟若惜轻笑道:“这地宫除了那扇石门,根本没有别的出路,这寒池下面都是万载寒冰,绝非凡人修道者消受的起。他们两个要自寻死路,我还能横加阻拦不成。过得片刻,他们道息消耗的差不多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话虽如此,事关‘信陵虎符’,我们可是半点大意不得。”孟公威突起一掌,将忘忧子劈倒,他心切虎符下落,见二子失了还击之力,冷笑道:“先让你两个苟延残喘一时,待我拿到了虎符,再取你们的狗命。”
  “今日本来想掳出银雕盘问姓张的妖女下落,谁知她自己倒送上门来,省了我们不少功夫。”
  孟公威探头往寒池里看了看,沉吟道:“事不宜迟,你还是快点下去将这两人解决了,一来,早拿到宝贝,你我心安。二来,我们躲在下面久了,容易启人疑窦。”
  “好。”孟若惜点了点头,摇身一变,素白襦裙化作一身翠绿荷衣、纨袴,紧紧裹在身上,衣袖仅到小臂,露出雪白的胳膊,腕上约了两只金镯,和肌肤相映生辉,颇增颜色。
  孟公威看在眼里,目中亮色一闪而逝。
  “我去去就来。”孟若惜淡淡说了一句,绿影一晃,隐入池水中。
  ……
  楚煌两个下到寒池,果见下面寒冰堆积如山,凝而不化,若非冷湍流急,几疑身在雪域。
  两人忙以道息护住心脉,绕着积冰寻找出口。这些寒冰似乎形成一座阵势,可惜,身在其中,难以窥其全豹,两人寻了片时,不但出口找不到,连来路都迷失了。
  “不能再走了。”张浅语一把拽住楚煌,四目相视,楚煌竟似到她的声音,仔细看时,她的口唇却丝毫未动。“别看了,我用的是念语,不过是魂术的一个小法门。这寒窟里寒气太盛,咱们再奔走下去,不但门户找不到,倒有可能先力竭而死了,惟今之计,只有先护住元神,孟公威父女为了拿到虎符,早晚会追来。到时,再设法跟他们周旋。”
  “也只好如此了。”楚煌笑了笑,他原本懂得‘分水诀’,不难在水下说话,只是一直以为张浅语要凝息闭气,才装了这么久的哑巴。
  张浅语怔了一怔,瞪他一眼,似怪他明明能开口,为何不早说。念语也甚耗元力,现在顾不得和楚煌饶舌。冷眼一瞟,打出银链锁住一大块坚冰,借势攀了上去,藏在冰山夹缝中。
  楚煌则就地坐下,这样一明一暗,也可以互为掎角,攻守相助。刚刚闭上眼睛,水纹微微有些异样,楚煌心中一动,果见孟若惜遥立水中,怀中抱了一个碧玉琵琶,轻拢慢捻,水波翻滚,渐渐凝成箭支,四面射下。
  楚煌转身急避,只听轰的一声,水箭将身后冰柱撞了一个大窿窟,冰水汩汩流泻出来。
  倏倏两条银链飞射出去,却是张浅语跃了出来,银链飞舞,犹如匹练,倏往倏来,凌空转折,穷形尽相,妙处无端。孟若惜忙正琵琶,挥弦如泼,真是个‘银迸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水波被她随意挑引勾拨,借力打力,展柔为刚之术和孟公威的拂尘如出一辙,似乎还引而上之。
  楚煌化出荒芜刀,分波踏浪,急冲而上。一浪过,一刀斩,孟若惜抱着琵琶飞退,双手勾拨却不停息。水波乱窜,冰山横冲直撞,让人目不暇接,险恶之处笔墨难尽。
  孟若惜显然对寒窟地形极为熟悉,她一发觉两人修为不俗,便化明为暗,隐到寒冰缝隙中。楚煌两人面面相觑,也是丝毫不敢大意。
  耳听的两声琵琶勾弹,数重冰石蓦地转动起来,朝两人挤压,两人各施术法躲避,张浅语急打银链将冰柱击穿,掠在半空,回头一看,一座冰柱横刺里插入,眨眼便不见了楚煌身影。
  “糟糕。”张浅语暗自恼怒,耳听的水声汩汩,孟若惜飞身而至,手掌一翻,寒光闪闪的银甲迎面刺到,两人交手在呼吸之间,银链利在及远,不谙近斗,张浅语被她连进数招,步步紧逼,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眼见幽幽银甲当面扫来,张浅语脚下急划,使一个‘铁板桥’,手腕急抖,两条银链激射而出,一条锁她手腕,一条飞打她面门。
  孟若惜却未乘势逼近,反而将身一扭,急勾琴弦,卟卟连弹两指,将银链打落,红唇一张,吐出一阵清气。
  张浅语微微一怔,清气扑到面上透着一股莲香,她大睁着美眸,张了张口,娇躯一软栽倒在地。
  孟若惜轻舒口气,走上前来将她腰间的百宝囊解下,将‘藏兵匣’翻了出来,沉思了一下,飞掠到水中,琵琶送到背后,反手一捻,冰山又复移动,将张浅语困在其中。
  ……
  十数冰山纷至沓来,楚煌左冲右突,回头看时,早不见了张浅语,摇身一变,化作光刀之形,疾如投梭,穿出冰阵。
  “张小姐……”
  寒窟中似乎恢复了平静,楚煌数度用延展六识之法察探动静,都没有发觉丝毫异样。找寻了片刻,蓦然听到一阵‘忽刺’之声,楚煌顺着声音找去,那声音却是从一所阔大坚冰里面传出,楚煌好奇心起,绕着坚冰转了两圈,却觉那声音忽远忽近,大感纳闷。
  一个声音喊道:“小子,你是哪来的?”
  楚煌微微一愕,回头见冰山上现出一个镜面,一个蓬头垢面的大胡子凑到镜子上面正往外看。
  “在下与人赌斗,偶然到此。前辈怎么在冰山里面?”
  “哈哈……,这又有何难。”大胡子朗声一笑,镜面传来一阵呼呼风声,好像一个风穴,楚煌只觉得凌风欲起,身躯倏的一声撞了进去。
  “呃?”
  楚煌睁目一看,已落身一个冰洞之中。冰洞里摆着风箱、火炉,墙角更堆放了无数刀剑枪戟。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叉着腰站在风箱前面,盯着楚煌嘿嘿直笑。
  “在下楚煌,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楚煌轻咳一声,恭谨问道。
  “楚煌?你也姓楚?”老者讶异的转过头来。
  楚煌笑道:“莫非前辈也姓楚?”
  老者摇摇头,沉吟道:“你既是姓楚,可有听说过荆威侯楚放其人?”
  楚煌怔了一怔,点头道:“颇有耳闻。”
  “我看你也是个修行之士,我这里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诸般兵器,虽不敢说冠绝当时,也颇不俗劣。你我相识,也算有缘。若有合意的,老夫便送你一件如何?”老者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呵呵笑道。
  “多谢前辈惠赐,敢不恭领。”
  楚煌见这冰室中兵器奇多,也颇感兴趣。便到一边墙壁边,随意拣玩。老者走到风箱前面坐了下来,冷眼旁观,淡淡微笑。
  楚煌拿起一条长枪,比划了两下。这条枪寒光闪闪,锋芒刺骨,枪柄也不知何物所制,入手又凉又沉。古来虽不乏神力绝俗之士,毕竟天帝鼎革之后,渐渐禁止仙凡相配,生民之力早已卑怯,除了刀剑鞭锤等短兵不乏通体金铁外,长刀枪戟之属皆以木柄为多。近来修道者日众,沉重兵器渐也有人问津,不过易木柄为铁制,柔韧性大打折扣,虽有灵力辅助,毕竟好铁难寻。
  楚煌有‘湛龙腾雾矛’乃是地皇神农所炼,遍天下也找不出几件。这老者的兵器虽精,楚煌自不会贪他的,况且兵器入手,都嫌轻巧花哨,这也是他用惯湛龙矛之故。
  老者见他挑来拣去,似不当意,忍不住冷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是目高于顶,莫非我这些兵器都入不得你的法眼?”
  “前辈铸兵之法精绝,技艺已是天下少有。打发寻常道者也算绰绰有余。”楚煌笑道:“前辈虽是一番好意,非我所愿,我也不取。贪图小惠却不如留给正主。”
  “哈哈……,你这小友倒也有些意思。”老者也不生气,笑叹道:“我这里有一把‘负云弓’你若能拉得开,我便送与你也罢。”



'(第280章 负云弓)'
  “负云弓?”楚煌迟疑道:“听闻荆威侯神通盖世,屡却北寇,平生有两件兵器不离其身,一是‘神飞焰云枪’,一为‘负云弓’,不知和前辈所言是否恰好同名。”
  “不错,”老者霍然站起,走到墙壁跟前,一拳轰出,只听得砰訇巨响,冰室中一阵地动山摇,冰墙上破了一个大洞,一柄金光闪烁的长弓露出半边。
  老者伸手握住,将长弓缓缓抽出,轻喟道:“相传此弓乃金神蓐收之宝,铁为昆仑之金,弦为杀伐之声,尧帝征天,大羿夺得此弓,用其射落九日,晋位为东君。大羿一死,此弓便不知所踪。当年瀛寇东来,神州陆沉,幸有卫国帅、荆威侯这一班雄杰,才得以保全。古人诗说,‘海角崖山一线斜,而今也不属中华’。那是何等沉痛。南渡之后还能北归,真是千古一见而已。”
  “前辈究竟是何人,为何此弓会落在你手?”楚煌听他话语中颇多感慨,不由暗自诧异。
  “哈哈……你来我天王寨,竟不识得金大鹏吗?”老者摩挲着长弓笑道。
  “你便是金大鹏,金天王。”楚煌愕然。
  “不错,你试试能拉得动几分?”金大鹏点头一笑,长弓往他身前一送。
  “好。”楚煌握住弓背,触手只觉沉如寒铁。此弓较常弓为大,弓背镌着螭纹凤藻,弓角作飞鸟吞吐之状,一道弓弦若有若无,泛着淡淡银色。
  楚煌伸手抚弦,只觉一股浓烈杀气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他心中一凛,连忙凝眉顺目,收拢心神,拉了一个马步,使出浑身力气,贯注到长弓之上。
  金大鹏退到一边,抚着髯须,微笑不语。
  “开——”,楚煌调整道息,不觉用上‘叩鼎九问’的心法,长弓上灵芒流转,嗡鸣一声,好似飞鸟展翼,缓缓拉了开来。
  金大鹏微微一怔,“你可懂得楚氏的‘破魔箭’,且试上一试?”
  楚煌点了点头,催动元气,一道淡淡银箭从掌心凝了起来,附到弓弦之上,长弓上猛然传出一股浩然之气,倒贯入掌心。楚煌大喝一声,弓开如满月,气箭离弦飞出,好似一团流火,轰的一声,将一片冰壁炸为屑沫。楚煌腿上一软,坐到地上,擦着额上汗渍轻轻喘气。
  “楚煌?原来你真是荆威侯的公子?”金大鹏呆了半晌,失神地道。
  “金天王莫非识得荆威侯?”楚煌讶然问道。
  “何只认识。”金大鹏叹道:“我当年追随荆威侯南征北战,便如同周将军服侍关老爷一般。威侯被害,帐下兄弟各奔东西,‘负云弓’便一直由我保管。拉开‘负云弓’须有扛鼎之力,大羿的‘贯日箭’虽然难觅,威侯却创下‘破魔箭’,乃是脱胎自贯日箭,你刚才施展虽不及威侯百一,倒也颇有几分神韵。”
  “天王过奖了。”楚煌摇头一笑,他方才射那一箭,简直比大斗一场,还要耗力,哪里还敢轻易尝试。
  金大鹏皱眉道:“当年秦琼之父为北齐将,死战不降隋,其后隋炀帝无道,秦琼效力瓦岗寨,诛灭暴隋。当今天下群雄争起,听闻任广图和楚庄王都揭竿而起,戮力成功。你身怀一身本领,为何不去相助?”
  楚煌叹道:“我观天下汹汹,皆有乱天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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