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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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杈如缠索,藤蔓似的疯狂生长,将血郁独巨人般的身影尽皆缠缚,嘶吼一声,根须拉扯,立地不移的铁甲巨怪竟被他生生举了起来。
  身上藤索越来越多,越缚越重,血郁独挥剑不灵,四肢都有碗口粗细的毒藤缠绕而过,层层绑缚,似乎还在越收越紧。
  “这是什么妖术?好你是老家伙,放本王下来。有本事咱们重新打过。”血郁独狂声嘶吼,猛力揪扯,奈何天参果真是柯如青铜根如石,力气陡然大了无数倍。任他如此挣扎喝骂,根枝绾成结套,紧箍着他四肢脖颈,缓缓收紧,对他的激怒全然无动于衷。
  ……
  “雷长老,你们可还能战?”秦筝纤手一划,幻出无数道月华剑气,将雷鸣等人身后的押解武士打得鬼哭狼嚎。长剑一摆,光华如萤,众首脑身上绑索刷刷崩断,纷纷挣出身体和两族武士厮斗起来。
  雷鸣沉声喝道:“老夫但有一口气,便决不乞降。”一翻手掌,幻出蛰龙拐,呼呼摇动,拐头喷出光雾,将青狐武士击伤一片。
  “两族势大,还请长老收聚族人,撤入无忧谷中暂躲一时。”秦筝一转长剑,洗月剑清光大盛,射出无数匹练的冷芒,当之者,如披霜露,寒颤欲死。


'(第105章 一身杀伐气,战火亦随身)'
  “白元——,”雷鸣大喝一声,“我命你收拢族人,速随水长老撤入无忧谷中躲避,今日之后,你便是我白禺族新任族长。”
  白元一揪绑索,勒住一个青狐武士脖颈,大喝着拖拽五步,急道:“那可不成,族长、长老都还在,俺怎么能做族长呢?
  “你糊涂啊!”雷鸣挥杖劈翻两个青狐武士,指着天参喝道:“你看白天现在的鬼样子,哪里还像我白禺族长,他早就被妖人吸咐了神魂,你秉性温厚,又有勇略,你若不做族长,我白禺族死无噍类矣。”
  “你说白天族长他已经……已经死了?”白元不信道。
  雷鸣心知白元性情耿直,净认死理儿,现在情急逼迫,不容他解释太多,大声道:“你这么想便可,日后好生激励族人,有朝一日,剐了血影魔,好为族长和我报仇。”
  “噢,啊?”白元闻言一愣,“长老,你怎么……?”
  雷鸣将身一扭,挥杖如剑,将一个青狐武士捅了个透心凉,怒道:“还不快按我说的做。”
  “是。”白元抓翻一个青狐武士,勿忙点头。
  ……
  “铜柯石根功……铜柯石根功……哈哈哈哈,”地姥一抓鬼磷杖,身如光影,倏倏在虚空连闪,站到天参根前,惨笑道:“天参呀天参,你就是为着练这个劳什子的无双奇功,才百般冷落我的吗?”
  青色光雾中,天参面容肃穆有如古树,冷哼一声,却不答话。
  血郁独被根须缠缚,四肢欲折,呼吸渐紧,不由得心头暗惊:“我的铁滑车乃血族至宝,出入战阵无数,强横无匹,怎么今日却被他一个小小功法缠缚得不得脱身,难道我血郁独出师未捷,便要壮志潜消?”
  地姥笑意全失,缓缓说道:“血影大王,你可知天参是天生的木德之体,修习‘铜柯石根功’,已成金钢不坏。尤可惧者,此功与地脉气血相连,你纵然神通广大,又怎及他借着后土神力。别说你一个血族秘传的铁滑车,便是『轮回天』的大罗金仙,被他根须缠缚,也休想轻易挣脱。”
  “地婆婆,你可有办法助我胜他?”血郁独咬牙问道。
  “天生一物,必有一物降之。天道忌满,便你是金钢之躯,也不得允称无敌。‘铜柯石根功’要人根连地脉,气血贯通。心脉乃气血之源,你且断了他的心脉,使他拔地而出,不得借后土伟力,自然根枯枝萎,我这般说,大王还不明白吗?”
  地姥微颤着手将旱烟送入口中,似乎还轻轻叹了口气。
  “哈哈,高明。”血郁独恍然一笑,肚腹上猛然射出一支金色利锥,‘突突’钻入天参心口。
  天参惨哼一声,五窍立有绿血流出,强吸口气,青雾腾腾,箍着血郁独四肢、脖颈的藤索拼命收紧。
  血郁独厉吼一声,腰间铿锵一声,展出两把钩镰长枪,阴红如蟹爪插入天参腰后。天参正急拉藤索,小山般的身体不由一晃,登时有些气血难继。
  “老贼,你还不束手就死。”血郁独觉着颈上套索稍松,厉喝一声,肩头跳出两根九爪百练索,刺刺声中扎进天参枯瘦的肩膀。
  钩镰在腰间撬,索爪在肩头提。轰得一声,血郁独挣断数枝藤结,落足地上。腰间刷刷连响,展出数柄光灿灿的大斧,抡起精光,朝着天参根上劈砍。
  ……
  “不好,血影魔破了天参功法,便要脱困而出了。”楚煌从虚空中现出真身,蛇矛抡转,将青狐武士劈飞一片,跃到秦筝身边。
  “我们快走。”秦筝看到场中情景,也是娥眉一挑。
  “飞霜,你还呆站在一旁干什么,还不速将这二人与我拿下。”赤尊信劈翻两个缠上来的白禺武士,气急败坏的叫道。
  “是。”赤飞霜愣了一愣,提着金棍迎了上来。
  “兄弟们,杀尽青狐、赤鹤两族鹰犬,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雷泽振臂高喊,收拢起族中武士,向营门冲去。雷被、白通、白显等族中首领聚兵一处,互为挡护,冲杀起来颇为精猛。
  “釜底游魂,尚不知死。百练、飞羽——,将顽抗白禺就此处决,格杀勿论。”赤尊信一旋摩天刃,赤光转处,无处火球从天而降,将白禺武士卷没其中。
  “诺。”赤百练、赤飞羽闻令各自纠集武士尾随追杀。
  “尊信老贼,雷鸣前来斗你。”雷鸣见白禺武士在‘摩天刃’下死伤甚众,大吼一声,挺拐抢上。
  “雷老儿,正要借你人头号令。”赤尊信哈哈一笑,挥刃迎上。两人各施手段,斗了个旗鼓相当。
  “楚相公,趁现在血影魔未能腾出手来,你赶快逃吧。”赤飞霜抬棍将一个白禺武士挑飞,奔到楚煌跟前,低声说道。
  “好。”楚煌抬眼见三族武士各听调派杀做一团,火把遍地,杀声震天,招呼秦筝道:“现今三族厮杀,不是一二人力量所能排解,白元带人突围,你可要回无忧谷预做布置?”
  秦筝望着缠斗的血影魔和天参,低声道:“血影魔不死,三族终是了无宁日。他志在夺那荒芜魔刀,白禺便是逃入谷内,也只是苟延残喘。天参功法不俗,若是加上你我二人之力,未必没有杀他的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咱们何不一鼓作气斩杀了血影老魔,还三族一个永世太平。”
  楚煌料不到秦筝重燃斗志,又打起血影魔主意。正思虑间,雷宝和一真道长舞动兵器,掠了过来。
  “赤小姐,和尚来助你。”
  赤飞霜一摆金棍,朝楚煌面目点去,低声道:“做个样子。我缠住他们,你伺机快走吧。”
  楚煌微微皱眉,挥矛挡开。正要点头答应,一个平和的声音传入耳中。
  “飞霜,你内腑受伤,不可再战。楚相公神通了得,且让我来会会他。”
  来人身高一丈,面如敷粉。白袍加身,颇有几分潇洒风度,正是火弩。他身后跟着一个高瘦青年,却是火行之。
  赤飞霜见了火弩,忍不住冷哼一声,轻喝道:“我受不受伤,关你甚事?”
  火弩轻挑眉锋,淡淡道:“大家同为血影大王效力,理应互为援手。”
  赤飞霜盯了他一眼,自嘲一笑,“我可是血影魔的妃子,你也敢袒护我,不怕有人在他跟前乱嚼舌根,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
  “弩哥,楚相公有恩于本族,又是白天族长封下的掌兵长老,咱们跟他动手,不好吧?”火行之歉然的看了楚煌一眼,期期艾艾地道。
  火弩轻哼一声,道:“白天族长早为天齐帝麾下妖将所害,楚煌的长老是妖将天参所封,如何作得数?此人来历不明,却数度与血影大王作对,不能用之,便当杀之。若非他从中煽风点火,我白禺一族如何会遭此灭顶之灾,元气大伤。想我白禺原本是碏山三族之首,此战之后,恐怕要沦为骥尾了。”
  “还是火长老懂得审明时势,这小子一身杀伐气,祸连我全族遭此戕害。他不该死,谁应断首?”
  风野哈哈笑着踱了过来,指甲开张,卷曲如刀。他斜睨了火弩一眼,嘿然笑道:“我先前总以为雷鸣那厮头大脖粗,是个不安分的货,没想到火长老声色不动,却是纵横摆阖,今日局势早落你掌握之中。风野佩服啊,以后咱们同殿为臣,还请火长老不计前嫌,多多照应。”
  “风长老何须太赚,你一身血影魔功,又修成黄泉魔宗的‘九阴白骨爪’,白禺族中,以你神通第一。放眼三族,便是飞霜和韩将军恐怕也胜你不得。”
  火弩淡淡说着,五指一展,青光团团,将火云弩招在手中。握柄一转,弩尖‘叮’的一声,弹出一段三尺寒刃,灿如霜雪。
  风野眼睛一跳,拊掌笑道:“火长老与我一相一将,正是珠联璧合,将来同为血影大王立下盖世功勋,彪炳千秋,不亦善哉?”
  火弩一横弩剑,眼睛盯着楚煌,沉声道:“楚相公气遏行云,要你束手就擒,无异于痴人说梦。你我之间必有一战,请!”


'(第106章 名花惜不遇良人)'
  “卖族求荣之徒,阴险狡诈之辈。腼颜事敌尚不自羞,还敢尾摇翎毛趾高气扬耶?三合之内必取你二人狗命,为白禺一族清理门户。”
  楚煌‘砰’的一声将蛇矛扎在地上,指着火弩、风野一脸冷哂。
  “小子无状,你不过是妖人手中棋子,安敢出此大言?”风野老脸一黑,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
  火弩抬起弩剑遥指楚煌,冷哼道:“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休逞口舌之利。”
  “不要跟他打。”秦筝暗暗靠近楚煌,小声说道:“众寡不敌,情势于我们不利,须妨他们拖延时间,若是血影魔抽出身来,想要突围就更难了。”
  楚煌微微点头,低声道:“乘势遁走。”一扫场中局势,厉叱一声,挟矛紧步冲上。
  风野唬了一惊,跳开一步,展出利甲,大声道:“大家各施手段,休教这小子跑了。”
  几人原本隐成合围之势,风野这一退却,登时暴露出一个缺口。楚煌一挽蛇矛,朝他面门扎去。笑骂道:“就你聒噪。”
  火弩大喝一声,猱身而上,弩剑挥处,‘刷刷’连刺百十剑。他所持剑锋本就是狭长薄刃,这一施展开来,清光闪耀,好似群星飞堕,满天都是霍霍剑影。
  楚煌不敢让他侵近身来,微一侧身,五指斜钩,打出一蓬火龙。
  “小贼,看杖。”雷宝长啸一声,人如怒狮,杖如泼风,振臂朝楚煌铲来,铲锋森森,罡风烈烈,亦颇惊心。
  楚煌斜眼瞅见,瞳孔一张,蛇矛一扭,‘砰’的与禅杖绞扭一处。两人各施后招变化,和尚力猛,一时竟占不到便宜。
  一真道长瞅着有机可趁,一振明晃晃的长剑,疾刺楚煌后胁。风野利甲竟出,幻出阴风鬼符,化作一个黑色气漩,朝他头顶罩下。
  火弩冷眉一挑,伸手在剑柄后面一拍,剑还为弩,推膛上箭,扣动机括,一支银色短箭‘崩’的一声,疾扎楚煌后心。
  “楚长老小心。”几乎与银箭同时,斜刺里掠出一个人影,挡在楚煌身后,随后传出一声闷哼。
  楚煌心头微躁,弹出一把金砂,将头顶黑漩扯得四分五裂,拉动蛇矛,绞着禅杖将一真道长的长剑撞得脱手飞起。
  “行之——。”火弩看清帮楚煌挡了一箭的却是族弟火行之,惊叫一声,又疑又讶。
  楚煌伸手将慢慢软倒的火行之托住,他心口扎着一支银色小箭,只剩下半指长一截露在身外,银芒幽幽,让人心悸。
  “行之……。”
  “楚长老,请你饶我弩哥……一命。”火行之吃力地拽着楚煌衣襟,眼睛微翕,全是冀盼之色。
  “我不杀他就是。”楚煌斜瞅火弩一眼,恨恨说道。
  “好,好……”火行之一脸欣慰,由衷道:“楚长老大才,可惜,行之看不到你……兴旺我……族了。”
  楚煌看着火行之声息渐无,慢慢合眼。托着他后背轻轻放在地上。一磕蛇矛,幻化出黑蟒妖身,血口大张,喷出一道火龙,将火行之卷没其中。片刻,骨肉化尽,变成漫天荧虫一般的金砂,随风飘洒。
  “火弩,你知死吗?”楚煌昂身而起,挺矛斜指,厉声一喝。
  ……
  “老贼,你知死吗?”血郁独见天参七窍流血,功意渐衰,心头狂喜。腰间大斧更为落力,光灿灿的大斧轮翻挥砍,带起一蓬蓬绿血,在脚下汇成一滩绿水。
  “陛下,老奴要为您……尽忠了。”天参浓眉蹙起,咳出一口绿血。
  “老杀才,你老眼昏浊,耽搁了本王的大事。”
  血郁独狠骂一句,正要将他连根拔起。脚下施力,忽觉重如千钧,不由心头一突。低头一看,却见那绿油油一片凝成粘稠,里面似有根须蠕动成形。
  “这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血郁独奋力提脚,却觉着脚底湿粘,隐隐成形的根须将他两脚死死拿住,似乎还在顺腿攀上。
  “地婆婆,这是何意呀?你还不快设法搭救本王?”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地姥摩挲着烟杆,轻声一叹,“大王只拔他老根便了,何苦要伤他肢体。如今根须化种,已深埋地下。借力春风,便要长成青苗了。”
  血郁独急怒道:“你这老婆子,先时何不早说。本王现在只问你,如何拔脚而出,怎样才能破了他的邪术?”
  地姥摇摇乱发蓬生的白头,指着血郁独嘎嘎笑道:“晚了,新枝代旧是天地大道,老拙之微力,岂敢妄想逆天改命?”
  血郁独见脚下绿血渐凝,根须化形而生,双脚便如生根地下,恐而生惧,惧而生怒,高叫道:“青狐王,韩志公——,你快来给本大王问问这个疯婆子,如何破了这该死的邪术?”
  “大王请稍安勿躁。”韩志公上前恭行一礼,轻咳道:“娘子,大王身涉危难,你怎么不设法救之?”
  地姥斜睨了韩志公一眼,嘎声笑道:“韩郎呀韩郎,你这会儿怎么想起做忠臣孝子来了。你们这些男人呀,一个个都自命不凡,挑动干戈,祸乱天下。自以为遵行大道,宰割生民,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你要救血影魔是吗?可以。”地姥朝子衿一指,“你先实告于我,她是何人?我自会与你设法,让你在血影魔这里加官晋爵,光耀门楣。”
  韩志公心头‘咯噔’一跳,脸上肌肉跳动,硬着头皮道:“她是我二妹韩子衿,只因兰泽国主听信裴无寂老贼谗毁,害了我父,灭我满门。我和二妹、三妹走投无路,历经千辛万苦,无数追杀,方才留得一条性命,回返族中。天幸族长……娘子你,念我韩志公乃先祖韩浊浪后人,一门忠烈。不但荣邀爵赏,还……招我为婿,志公始有今日。”
  地姥摆摆手,冷淡一笑,冲子衿招招手,和声道:“小姑娘你过来。”
  “这老婆子想玩什么鬼花样?”回雪扯扯子衿衣襟,不安的问。
  “是祸躲不过。何必要疑心生暗鬼。”子衿轻理鬓发,身姿款款走上前去,福了一福,啮唇说道:“子衿见过……嫂嫂。”
  地姥笑眯眯伸手上去,正要在她乌黑的鬓发上抚一抚,却见子衿唬得退了半步,看着自己鸡爪般的手掌,面容微僵,干笑一声,讪讪地收了手。感叹道:“想当年,我老婆子也是千娇百媚,比子衿你也不差多少呢。”
  回雪闻言偷偷瞅了鸡皮鹤发的地姥一眼,暗道:“看她这般老态,便是年轻几十岁,能有子衿嫂嫂这般美貌?”想到自己一朝容颜老去,也作此龙钟老态,不由的肌肤一栗。
  子衿浅笑道:“红颜辞镜本是世间寻常事,如婆婆精神能有几人?”
  地姥张了张口,嘿然笑道:“你叫我婆婆,总算说了句真话。”
  子衿方悟说溜了嘴,素手掩口,雪颊有如丹染。
  “如此风姿,如此丽态,真乃我见犹怜。”地姥似不以为意,叹息一笑,“你实话说,韩志公是你什么人?”
  子衿转头看了韩志公一眼,见他低眉顺目,如老僧入定。见地姥神情温和,似有鼓励之意,轻叹道:“族长想必已经知道,韩将军原是小女未婚夫。”
  “啊——。”回雪不妨她真把实话端了出来,慌忙握定腰中短剑。
  地姥颔首笑道:“我还知你是兰泽国主掌上明珠,大名鼎鼎的兰毓郡主。兰泽国是南方雄主,年有花会、学会,兰毓郡主拔群脱俗,常为住持。捷才雅思,芳名播于老泽。”
  “族长过誉了。子衿遘难流落,蒙族长赐停息之地,衷心感激。我和韩将军虽有前约,娘子却与他缔结鸳盟,多力扶持,无可替代。”说到此处,子衿轻柔一叹,“况且,我父王不仁,和韩氏结下灭门血仇,前约毁弃。娘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地姥深吸口气,正要说话。那边血郁独不耐大喝道:“韩志公,你还不赶快设法破此邪术,本王若丧,谁来助你报杀父之仇。”
  这片刻功夫,天参身上绿血犹在不停喷涌,泻到地上汇聚成溪,无数蠕动着的根须犹如活物,从粘稠绿溪中攀爬出来,缠满血影魔大腿以下,坚硬铁甲似乎要随之消融化去。
  韩志公咬牙道:“娘子,兰泽国主屈杀我父,戮我满门。我跟子衿……兰毓郡主只有乱离扶持之谊,更无分毫……私情可言。”
  子衿闻言脚下微软,不由一个踉跄。回雪连忙上前扶住,不悦地瞪了乃兄一眼。
  韩志公瞅瞅俏脸煞白的子衿,盯视地姥,温声接道:“请娘子不必怀疑。前时相瞒,只因人多口杂,讹传失真。恐致娘子不悦。”
  “这般说来,你真是疼爱我的紧了。”地姥斜乜一笑。
  韩志公点头道:“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志公岂敢三心二意。”
  地姥拢起头发,眯眼笑道:“子衿姑娘,前时夺了你未婚夫郎,老婆子心中对你着实有几分歉疚。虽然早知你的身份,老婆子我也不是蛮霸之流,是以并不想拿你怎么样。”
  她话锋一转,叹息道:“今日看来,你反要好生谢我几分。韩志公隐忍狠辣,他事功如何我不敢说。但绝非是你良配。子衿,你是个聪明女子,幸勿为他滑言蛊惑,更生怜悯。他若非急功近利,有心献媚,天下之大何处不可施展,何必走此终南捷径。自古,名花惜不遇良人,子衿姑娘善自珍重。”
  子衿对她印象大为改观,沉思着道:“多谢婆婆教诲,子衿记下了。”
  “你这老太婆,安敢以邪语诋毁我哥?”回雪怕子衿被她说动,‘呛啷’一声,拔剑出鞘,指着地姥勃然大怒。


'(第107章 夜战八方)'
  “回雪不得无礼。”韩志公面色一沉,大步冲上,握住回雪手腕按了下去。
  “哥,你不要拦着我。”回雪抗辩道:“这老妖婆欺人太甚。子衿姐姐为了你不惜抛弃尊位,生死相随。这是何等情谊。若非她从中作梗,坏人姻缘。子衿与你偕手久矣。而今倒装起好人来了,真是蛇蝎之性,其心可诛。”
  “回雪,你住口。”韩志公怒喝一声。
  “哥——。”回雪愤然挣开他手,扬眉道:“我们三人亡命千里,多少险恶都闯过来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怕些什么?老妖婆有一句话还是对的,以你的将才,列国之中岂能无用武之地?何苦跟这妖婆子虚与委蛇,生生辜负了子衿姐姐拳拳真心。”
  “你给我闭嘴。”韩志公急火上来,抬手甩了回雪一记耳光,脆响声传来,场中诸人都是一呆。
  “你做什么?”子衿将看着手掌发愣的韩志公推得踉跄一步。疼惜的抚着回雪脸庞上艳红的指印,急声道:“回雪——,你怎样了?痛得紧么?”
  “子衿——”回雪被这一巴掌打得呆了,这时方怔怔转过头来,眼圈先已红了,“我哥打我,我长这么大,我哥都没有打过我呢?他竟然为了那个老妖婆打我。”
  子衿叹道:“你哥自有他自己的主意,是非对错,都是他自己选的。打你是他不对,但他毕竟是你哥哥。”
  回雪咬咬牙,大声道:“韩志公,何为君子?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父亲是如何教你的?你行此欺心之举,便是报了血仇,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慰的。”
  地姥嘎嘎笑道:“韩郎,你这妹妹倒有几分节烈性子。”
  回雪冷哼一声,不屑道:“谁要你来卖好。”
  韩志公看了回雪一眼,目露歉意,强笑道:“舍妹自小娇生惯养,颇读了几本诗书,未能娴淑知礼,却生了一段娇拗性子,娘子切莫见怪。我心只有我知,韩志公既已娶你为妻,便是要相期白首。之前的猛浪情事早已是过眼烟云。”
  “你妹子虽然是至亲骨肉,老婆子却是你半生所倚。这份亲疏,我心中还是有计较的。”地姥点点头,眯眼笑道:“你对我既是真情挚爱,我之前对你扯了句谎,韩郎念我钟情之心,料也不会轻怪。”
  “哦?”韩志公闻言有些惊疑不定,问道:“哪句?”
  地姥不慌不忙的抽了口烟锅,斜眼瞅着血郁独,叹口气道:“离离原上之草,一岁一度枯荣,火烧不尽,风吹又生。天参木德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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