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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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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梅也不例外,是以一看到那人标志性的三绺长须,立时便想到有着美髯公之称的王朕。
王朕呆怔片刻,蓦然长啸一声,长刀带起一道黄色光电,长身,踞步,边喝边劈,罡风光晕到处攒飞,似是演练着一路刀法。
“春秋刀法?春秋刀法?果然是重意不重形的春秋刀法。”柳梦梅大睁着目光,喃喃说道,脸上现出一丝兴奋之色。
“这家伙是人是鬼?”
众人方自疑惑,却见那刀气掠空,光晕如明镜照过长草,散落的枯骨纷纷人立而起,光屑从身上移过,渐渐血肉丰满,化作一个披甲持戈的士兵。刀气护散,无数骨架从长草中站立起来,忽焉成人,稍时,便站满了数里平阔。
王朕一路刀法使完,浑身汗下如雨,叱咤一声,大手一抓,虚空中现出一个光灿灿的大网,劲气流溢,网丝中好似兜缠着两个军汉。
“好一个‘天罗地网’,柳惟一醒来。”王朕厉喝一声,挥刀在光网上一削,疾箭一般的明光划过,网中人如梦初醒,一条银鞭毒蛇般当空一甩,一个军汉,哈哈一笑,飞身而出。
他也和王朕一般打扮,只是身材高颀,面容清癯,又是别一般风度。随手一抖,银蛟软鞭便如活物一般缠在臂上。
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将光网扯落,团了一团,塞入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大笑道:“本将这一场好睡,更觉神完气足。多亏王朕令主破了邪法,这‘天罗地网鸿蒙初临阵’还真他娘的有几分邪门。”
柳惟一挠着额头笑道:“我二人和这镇殿四将共事多年,也知他们有几分难缠处。本道有余兄的‘天蟾噬灭功’相助,能保无虞,想不到一时不察,几乎着了道。”
王朕轻哼道:“二位莫要闲话,快些拿了四将,缴了荒芜神刀好向四皇子复命。”
“现在该称陛下了吧。”余奢摸着胡子笑道。
柳惟一沉吟道:“镇殿四将倒不足为虑,只是那个自称荒芜刀精的,对上了需要谨慎。这个‘天罗地网鸿蒙初临阵’虽然伤我们不得,今次被他在阵中困了五个时辰,却耽误了不少功夫。”
余奢哈哈笑道:“我知两位令主还等着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呢。”
三个说笑着掠到阵前,一看茫茫四野,静寂无人,倒有一只奇怪物事搭在断树上,里面坐着几个陌生男女,顿时大为惊愣。
“你们是谁家儿女,拖老带幼的,此间乃两军战场,不是嘻耍之处。还是快快闪了,免得作了无辜冤鬼。”余奢双手一翻,白光闪烁,现出一对金蟾铜锤,黄澄澄的颇是勇武。
楚煌几人面面相觑,眼前情景太过匪夷所思,一时谁还搞不清其中关窍。
柳惟一将几人打量一番,略感惊异。以他眼力,自然看出秦筝几个多有不凡修为,恐怕倒是有所为而来。目光瞟到跨虎的柳梦梅时,不由轻咦了一声。
那黑虎低声噢叫,蓦地四爪翻腾,向着柳惟一跑来。
余奢牛眼一瞪,两只铜锤咣铛一撞,大喝道:“兀那孽畜,休要逞性伤人。”
“余兄慢来。”柳惟一连忙伸手将他一阻,须臾黑虎跑到跟前,仰着脑袋噢噢低叫。
“山君,你怎么来了。”柳惟一笑着解释道:“此乃家虎。”伸手在黑虎脑袋上抚摸一会儿,打量柳梦梅一眼,诧异地道:“这位小哥好生面善,可是我堂上柳氏子弟。我这黑虎顽劣,一向只供小儿驱遣,想不到小哥也能得它欢心。”
柳梦梅面皮通红,吭哧半晌才道:“你……大人可是‘蛟鞭缚魔’柳惟一。”
柳惟一颔首道:“正是老夫,你是……?”他见柳梦梅神情激动,更是讶然。
“先祖在上。”柳梦梅连忙跳下虎背,拜倒在地,“小辈乃十三世孙——梦梅。”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谁的十三世孙?”柳惟一跟王、余二人面面相觑。
余奢道:“他称柳兄为先祖?柳兄见在呀。哈哈,你哪里多出来个重孙子,这般算来,柳兄怕不得有四五百年阳寿。”
柳惟一面色一变,抓着柳梦梅肩头提了起来,声色一厉,“你是谁的世孙?再敢胡言乱语欺诳于我,休怪……柳某辣手无情。”
'(第119章 六道归元鼎)'
王朕捋着长须一叹,“柳兄,是不是你柳氏子孙,以柳兄的修为,还看他不出来吗?”
柳惟一脸上青筋跳动,掰着柳梦梅的脑袋长吁口气,淡淡道:“你起来吧。”
“看来那‘天罗地网鸿蒙初临阵’果然没那么简单,五个时辰……呵呵,阵中一日,世上百年。想不到我三人魂寂如死,竟然大阵中生生困守了五百年。”
柳惟一怒哼一声,蛟鞭啪的当空一甩,便有一道雷电喀嚓射下,雷霆慑人,将旷野之中照得通明。
王朕嘿然道:“我方才也在奇怪,为何那‘天罗地网’忽然威能大降,在我的指爪之下如同朽物。看来我们不是破阵而出,却是……被人家放出来的。”
余奢听得恍然,他套着护腕,却无臂甲,露出两只肌肉虬结的臂膀,将铜锤磕得砰砰作响,大喝道:“白典、白贯、赤越、韩越浪,还有那装神弄鬼荒芜刀精,你们都给老子滚起来,真刀真枪见个输赢。”
喀丝——喀丝——
天空中雷声隆隆,健蟒般的闪电一道道怒劈而下。三人率领的甲卫兵卒甫脱幻阵,如梦方醒。夜雨霏霏,雷电交加,骇人电光照映人脸,漆黑夜色下如同鬼魅,万千军士操戈提盾,虽然阵型不乱,簇簇如乱草蝼蚁,都有萎靡之意。
……
……
楚煌迟疑道:“难道王、柳两将所率军士,并未身死。那无数怨灵又是来自何处?”
“能将‘卸甲’二位令主和一个副将外带数万甲士困入阵中,恍惚如死,那人修为实在骇人听闻。”秦筝轻叹一声,沉思着道:“荒芜魔刀是南蛮王佩刀,从古以来,杀戮无数,那刀更能锻炼生魂,自然吸附了无数死灵之气。……看来王、柳两人追击而来,却并未得手。”
两人议论之时,又是几道闪电在远处落下。狂龙叱咤,烛照天地。
“天雷不断,必是感应到异物出世。如此茫茫四野,暗无天日,也不知荒芜魔刀着落何处?”
喀喀嚓嚓——
一道闪电射下,数十丈外的土地上蓦然现出一个绝大的赤色光罩,赤光凝成大臂粗的栅栏,闪烁流转。罩下列四方,四方外又有八卦,卦外置十二辰位。光罩上排布着群星日月,粲灿照眼。闪电打到光罩上,便如瀑布流潭,消融于无形。
“有玄门阵法?”雷鸣双目一亮。
秦筝点头道:“这是玄门的‘诸天星宿阵’。无忧谷中阵法原不只这一个,只是大多年长日久,失了威能。只有这星宿阵不比一般,其中也不知锁着何物,我也曾设法探查,却难以走近此阵三十步之内。”
豆大的雨滴啪嗒落下,天色阴沉欲死。过不片刻,滚滚闷雷轰隆大响,一道道闪电银蛇般窜连射下,这回,却不向星宿阵光罩上招呼,反而沿着光阵边沿嘶绕不休,将土地激得砰砰乱响,泥草狂炸,乱石攒飞。
光罩周围隐隐有红光射出,未几,大片土地草垫狂掀而起,围着光罩现出一个数丈沉坑,形如地宫。地宫上红云密布,绵延数里,艳目处如同九天霞彩,此刻却凭生了几分诡秘意味。
楚煌几个高立断树之上,居高临下望去,目力好得便看见那深坑中人头簇拥,无数武士单膝跪地,面向中间光罩,意态虔诚。鼻下连缀着一根淡淡得红色气线,地宫顶上的红云便是这些气线纠集而成。
细看时,那些武士有的白耳绒绒,有的青狐摇曳,有的赤翼翕张,竟然都是碏山三族之人。只是,坑中武士身躯健美,除了白耳、狐尾、赤翼这些特征外,面目体态和常人无异,形貌竟比外间的族人漂亮得多。
“想不到三族武士尽皆在此。”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是死是活?”
秦筝道:“这些人人中上都连着‘游红线’,精气流失,分明在供养着那星宿阵中之物?若非星宿阵能为尚在,五百年过来,恐怕早已死多活少。你看那阵外红云,便是三族武士的精气流溢所致。”
……
……
“白典辈为何如此愚蠢?那光罩下到底是何异物?他们竟由得那物事吸食族人精血,所为如此,真是猪狗不如?”
王朕三个远远站着,看那闪电撕破地宫,奇阵出世。一眼看出其中关窍,王朕老大不悦,一脸愤然。
柳惟一沉吟道:“当日对我们施下鸿蒙初临阵的那个荒芜刀精,出现的大是蹊跷呀。”
余奢道:“末将不才,少年时也于玄门中修行。我师言道,世间万物,莫不有灵。群物灵长,称之曰精。那荒芜魔力也是经久之物,多阅世事。能化出刀精,也不为大奇。”
“荒芜有刀精,我并不奇怪。”柳惟一喟然一叹,“我艺成已来,鲜逢敌手。坐到这卸甲令主的位上,也算一帆风顺。素来也颇以些许术法为傲,可在那鸿蒙初临阵中,竟然神魂如醉。如此修为,已隐合仙道。岂是荒芜刀一蛮霸之精所能有。”
王朕点头道:“这一点我跟柳兄颇能共鸣。说起当朝诸将,以魏老太师修为最高,我王朕不及远矣,但若使魏老太师化出阵法,让我假死五百年,我却不信这种手段。”
余奢双眼一唬,摇头晃脑的道:“两位令主以为,那荒芜刀精的修为还在魏老太师之上?”
王朕两个沉吟不语,却没有反驳之意。
……
……
地宫之上红云滚滚,缓缓将中间的光罩裹住。雷电天降,叱咤不绝,好像毒蛇噬人。试探片刻,猛然朝光罩之上噬下。
轰!
光罩上明光如金,彩霞万道。天雷、地阵、人精,三气交撞,银色电光击在光罩顶上,落雪般流转冲下,红云搅裹如漩,厮斗半晌,又是一声轰然剧震,光罩下土垒龟裂开来,光屑纷飞,现出一个四方高台。
高台上立着一只高大的青铜古鼎,两耳四足,色如墨玉,上有巫祝祭礼,高帽窄袖,手舞足蹈。古鼎造工奇伟,浑身弥散着一股淡淡青气,看得人心目一亮。
红云包裹着鼎身,渐渐隐没进去。鼎中‘吼’的一声,燃起一蓬熊熊火焰,张牙舞爪,赤焰蒸天。
秦筝瞳孔一缩,惊疑的道:“这是六道归元鼎么?”
“九大鼎炉之一的六道归元鼎?”楚煌问了一句。
'(第120章 鼎中凶煞)'
上古流传有九大鼎炉,都是天地伟力生成,向来由神通大能之人所宝,轻易不肯示人。九大鼎炉中有鼎四炉五,鼎炼兵,炉炼药,都有化腐为神奇之功效。
六道归元鼎原是夏王大巫献祭之具。夏武王时,坤河泛滥,地震频发。蝗灾伤稼百万,京畿颗粒无收。三月,有天雷轰击王宫,太庙失火。地层断裂,房柱倾坼。宫卫慌忙救火,却于断迹中挖出一块高近二丈的大青玉,玉中凝一道殷血蜿蜒如龙。
夏武王急向大巫问卜,巫曰天罚。遂命高手匠人五百士将青玉凿成大鼎,功成之日,悉杀之以殉鼎。鲜血浇注玉中殷红,顿成熊熊不灭之火。此后,夏武王征伐四方,但有俘获,必于鼎中血祭苍天。终夏之政,也不知烹杀了多少孤魂怨鬼,死难者不乏勇武横绝、耿直强谏之辈,精魂不灭,却困于鼎中,不得轮回。久而久之,便沉积成一种死灵之气。以之锻造凡兵,必成凶煞利器。
如今仙道大昌,九大鼎炉的神异已非私密,楚煌修行有日,对‘六道归元鼎’的传闻自然也不陌生。
秦筝一脸沉静地点头:“不知此鼎因何埋于此处,整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让人好生费解。”
……
……
“真的是六道归元鼎?”
王朕三人施展身法来到地宫边上,看着眼前的奇异阵势,相顾骇然。
“天齐帝代夏而立后,此鼎不知所踪。想不到却在此处现世。”
柳惟一打量地宫之中,见伏跪着的三族武士面色凝重,如痴如醉,疑惑道:“白禺三族也不知被何法蛊惑,个个低眉俯首,虔诚如俑,竟不知奔走逃避。那镇殿四将又在何处?为何渺无踪迹?”
青鼎中烈焰熊熊,被红云团团围住,凝而不散。忽然,鼎中传出一声闷哼,两只怪兽般的尖长利爪扒住铜鼎边沿,一个硕大黑头猛的从烈焰高焚中探了出来。
“啊——”众人料不到铜鼎中藏着有人,受那千载不灭之火烤炙,竟得不死,齐齐吃了一惊。
那脑袋黑漆如炭,肥头大耳,发如猪鬣,了了可数。鼻翼如牛,翕张不休。嘴巴中伸出两颗犀牛般的尖牙,锐利如锥。一边耳朵上穿着一只光灿灿的银环,两眼顾盼,大是凶恶。
“鼎中是何凶物?”余奢指着黑脸怪人又惊又诧。
王朕和柳惟一相视苦笑,嘿然道:“我们穷追那荒芜神刀而来,想不到失手被左道所迷,一场假死,醒来已是乾坤大变,这其中关节益发成谜了。”
“快看那怪物意欲何为?”柳梦梅见那怪人抬头望天,不言不动,惊疑叫道。
王朕三个也看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阿嚏——”
怪人抬起脖子瞪视半晌,忽然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响似雷霆。
柳梦梅‘哎呀’一声,从虎背上摔了下来,臊得面红耳赤。王朕三个一脸错愕,默然不语。
怪人好整以暇的揉揉鼻子,从鼎中长身站起。他身高一丈,上身精赤,半个身子隐在火焰之中,浑身黝黑如铁,肌肤虬结,壮硕如小山一般。
睁了睁惺忪的双眼,鼻中长哼一声,大嘴张开,将红云一脑恼儿吞入腹中,圆硕的小腹也慢慢鼓涨起来。
……
……
“这人好可怕。”回雪怯怯的说了一句。
子衿握着她冰凉的小手紧了紧,清亮的眸子向楚煌瞟来。
楚煌若有所觉,四目相视,都若有若无的笑了笑,些微忐忑的内心忽然无比宁定。
啪嗒——啪嗒——
先是一个两个,继尔一排两排。无数俯跪在地的武士软倒地上,竟如琉璃般摔得四分五裂,衣甲血肉被夜风一吹,荡作飞灰。
“啊!?……”众人看得大吃一惊,一股冷气从脚底涌上心头,忍不住打个寒噤。
柳梦梅刚刚拍着衣服站起,这时扶着黑虎看得瞪直了双眼,“这……这是何缘故?”
柳惟一沉思着道:“这些武士原本就是五百年前生人,若按正寿推算,早已死之久矣。之所以支撑到现在,全是那邪鼎妖法控制,现在被怪人吸去精魂,血肉羽化,自然是散作飞灰了。”
王朕叹道:“死便死了,总好过埋身地下,做了五百年活死人。今日解脱,已是晚了。”
鼎中怪人大口大口吞食红云,似是快意非常,低吼一声,高扬起双爪。喀嚓急电嘶绕声大作,赤色光罩蓦然现出,好像一个金灿灿的笼子将怪人罩定其中。怪人紧抓光栅,将光罩摇得砰砰作响,光罩上星芒闪烁,一个又一个幻阵兜缠下来,光晕流转,却似分外坚牢。
秦筝看怪人未能挣身出来,轻吁口气,“诸天星宿阵不愧是玄门正法,这怪人凶悍惊人,若是脱身而出,谁能制得他住?”
楚煌叹口气,道:“但愿如你所想,这大阵还能济事。”
回雪扭头问道:“楚相公以为这阵法困不住怪人?不是都困了五百年了嘛,料想今次还是有惊无险。”
……
……
星芒压制下,怪人五指一长,紧紧扣住罩顶,嘶力一搅。金光照在黝黑的手掌上,虬结如龙爪一般。怪人桀桀笑着,猛力撕扯罩顶光栅,罡风肆虐,劲气流溢,粲灿星芒刀剑般乱攒,看得人眼花缭乱,心惊胆寒。
怪人厉喝一声,脚下铜鼎离地飞起。光罩中雷电俱下,照着怪人劈打。怪人驭着铜鼎在光罩中旋得几旋,似是在凝神观阵,稍时,猛然昂起脑袋朝光栅上撞去。
轰!
气漩交崩,光阵被撞得微微摇晃,急转的光晕倏得一滞。怪人拱着两个尖牙扎进光栅之中,撕扯飞下,铜鼎轰的一声坐回地上,将四象十二辰光盘碾为光屑。
光罩星芒黯了一黯,倏然消失无踪。
“诸天星宿阵破了?”秦筝惊愣半晌,犹自不肯相信。
“坏了,那怪物要脱身而出了。”回雪一脸失望。
“好霸道的手段。这怪物究竟是何来历?”余奢瞪起牛眼问道。
柳惟一翻转蛟鞭,冷喝道:“此怪凶焰正炙,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
夜色茫茫,细雨淅沥。怪人高踞铜鼎之上,眼珠漆黑如墨,黝黑的身躯好似和夜色融为一体,浑身凝聚着一团死气。
'(第121章 荒芜刀精)'
蓦地,怪人低啸一声,挟鼎飞起,虚空中急掠百丈,当空一阵猛旋,轰声砸入王、柳所部军阵之中,将兵卒压死一片。
“怪物啊——”
兵卒们惨叫四起,又惧又怒。迟疑片刻,纷纷端起长枪大戟朝怪人冲去。刀枪如林,亦颇可惊。
怪人嘿然一笑,张口喷出一团黑气,搅舞如狂龙,择人吞噬,将面前兵卒缠飞出去。
一个兵卒大喝一声,从身后举枪搠来。怪人反手一抓,将那人举过头顶,拎如无物,往宽肩上一砸,折为两断。
“啊——”两个兵卒手持单刀惊怒抢上,奋力劈砍。怪人不闪不避,伸出两爪扭住。一个什长模样的飞身窜至,单刀铛的砍在那怪头顶,砰声中单刀反而断为两截。
怪人咧嘴一笑,尖牙挑来,将什长剜死在上面。脚下铜鼎盘旋飞掠,怪人提着两个兵卒当作武器,将阻截兵士砸得骨断筋伤,如入无人之境。
“哈哈,痛快。五百年未开杀戒,今日好生开开锋。王朕、柳惟一、余奢,你们三个免崽子还不快快滚过来送死,某家净跟这些愚蛋玩耍又有什么意思。”
怪人站立鼎上,提着两个死卒,放肆大笑。
柳惟一吃了一惊,沉声道:“你便是那荒芜刀精?”
怪人哈哈笑道:“不错。你们千里迢迢追来,不是就盼着拿我回去领功吗?如今荒芜神刀便在尔等面前,怎么还不施展本领来取呀。”
王朕一振长刀,大喝道:“是你便好。王某正要报五百年前之仇。”
“王兄,稍安勿躁。”柳惟一连忙伸手一拦,低声道:“此人手段惊人,决非一人可胜。”
……
……
“荒芜神刀——,荒芜神刀——,荒芜神刀何在?本王寻你好久了。”一声张狂大笑遥遥传来,砰砰震响中,一个铁甲怪球弹跳飞近,发如炮膛,落如雷震,肆无忌弹碾压着阵列兵卒,众兵卒纷纷惊避,惨呼叫骂之声响震旷野。
“这又是什么怪物?”三人急目看时,那铁球怪物上面撑着半个铁甲身子,骨胳奇大,犹如铁人。双肩上扯出几条银白链索,抖开数丈,每条链索的爪扣上都缠着一人,远远行来,好像蜘蛛一般。
“啊——,血影魔来了,……还有我哥他们。”回雪见血郁独肩上伸出几条银链,韩志公几个便如放纸鸢似的钳在爪上,蓦然从暗夜中走出,形如鬼怪。
“荒芜神刀在哪?”血郁独皱眉叫道:“风野,无忧谷中哪来这么多披甲之士,好像是雍廷走卒。着实怪诞。”
“是啊,整个招摇山都在我们掌握之中,一只雀鸟也休想无声无息的飞进飞出。这些甲兵却是哪里冒出来的,如此声势,怎会躲过我们的耳目?”风野眼神闪烁,也是大为惊异。
“呵——,又是一群冲着神刀来的。”荒芜刀精嘿然一笑,指着血郁独道:“你有何能,也敢打神刀的主意。”脚下一挫,铜鼎掠起将面前兵卒撞得人仰马翻,呼啸声中奔至血郁独身前,手爪一掀,煞气汹汹,猛厉如鹰,朝他头面拿去。
血郁独见刀精来势猛恶,微吃一惊,铁球一掂弹身飞起,大喝一声,“风野——。”银链一摆,将风野送到刀精面前。
风野厉吼一声,驭起‘八爪魔功’,身体暴涨,顿时精壮如树。骨爪飞揉,打出道道残影,阴风飒飒,鬼哭凄凄,和刀精四爪相掐。
刀精利甲如锥,十指勾掀,将风野骨手挠得咯吱作响。咧嘴一笑,对准他头骨撞去。
风野手如火炙,阴风鬼符尽皆失效,惊得黑脸一惨。慌忙急躲时,被刀精尖牙插进面皮,痛得咬牙。
“青狐王——。”血郁独见风野接战失利,又是银链一摆,将韩志公投了过去。
韩志公冷哼一声,‘属镂剑’出鞘,带起一蓬金光,瞳瞳如日,照得天地皆亮,让人眼目一眩。
“啊——好剑。”刀精眼珠微晃,大臂一翻。‘铛’的一声脆响,硬接韩志公一剑。臂上精芒暴涨,现出一柄刀锋幻影。刀剑相撞好似日月交挥,倏忽交还百余剑。韩志公虽然手持神器,却是修为不逮,道息强耗下金光削弱,额头隐隐见汗。
风野心知刀精强横,此时是一损俱损,一辱俱辱。不敢轻慢,厉喝一声,骨手暴涨,尖锥般的骨甲急拿刀精面门。
刀精一臂化刀格住韩志公长剑,随手一翻,臂如龙筋,将风野双手搅住。
“火弩——你也上。”血郁独见风、韩两个双战刀精不下,心头焦躁,银链一抖,将火弩推向中宫位置。
火弩眉眼沉冷,暗暗将‘火云弩’装上银色小箭,趁着三人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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