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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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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要反?”龙袍人冷然一问,神情漠然。
  “对,昏君无道,反他娘的。”白贯振斧叫道。
  “哈哈……,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白典惨然长笑,形如颠狂。盯着龙袍人冷哼一声,转过身打量白贯三个一眼,喟叹道:“悔不听公西羽之言,致有今日之祸。白典辜负三族之义,英杰之名,万死莫赎啊。……今日之厄,我先死已告先祖,三君努力,别图三族之振兴。”
  “不可——白兄——”韩浊浪惊觉白典有自裁之意,慌忙飞身阻止。白典哈哈一笑,脚下一滑,就势将铜钺抱进怀中,随即闷哼一声,站立不动。
  “大兄……”白贯唬了一惊,急忙抢上扶持,只见白典眼带泪光,钺头深陷腹中,鲜血殷殷,已将铠甲泅透。
  “昏君,还我大兄命来。”白贯持斧厉吼。
  ……
  ……
  “血影魔,还我父亲命来。”
  赤飞霜轻轻将赤尊信放置地上,黛眉凝起,握着摩天刃一指血郁独,目有怒焰。
  “哈哈……,我血郁独杀人无算,人人都要我血债血偿,却要还谁得命好?”血郁独驭使铁球在地上一掂,倏得飞起半空,砸到赤飞霜身前,冷哼道:“本王今日志在荒芜神刀,赤尊信临阵叛逃,本王杀之以儆效尤,乃是军法所在。赤飞霜,本王念你是我议定嫔妃,若能幡然悔悟,还可特赦你无罪。这赤鹤族也还是你自家天下,否则,莫怪本王不留情面,拔擢他人,你难逃众叛亲离之祸。”
  “凭你一山野莽夫,还妄想染指赤鹤族,简直是痴人说梦。”赤飞霜俏脸凝霜,怒哼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还不引颈受戮。”


'(第128章 刀锋寂寞)'
  “飞霜,失于救援之事,青狐王解释的入情入理,奈何赤鹤王性情偏执,执意要背弃同盟。血影大王刚猛挚烈,又被赤鹤王言语所激,势不能温声抚慰,自堕君威,其意也不过是想略施惩戒而已。若非荒芜刀精从中作梗,以赤鹤王的修为,大王如何能失手杀他。”
  火弩叹息着走上前来,娓娓道:“大王许你赤鹤王之位,便是弥补过失之意,你怎好不分青红皂白,一意向大王寻仇,反倒让荒芜刀精这等罪魁祸首虎视一隅。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亲者痛而仇者快。赤鹤王泉下何安?”
  “火弩,我以前只道你沉静多智,想不到啊,鼓惑之能也不让五黜宗的纵横一派。”赤飞霜板起俏脸,冷哼道:“你当我赤飞霜是痴愚之徒,任人拨弄的吗?刀精自然和我父之死难脱干系,他血影魔更是难辞其咎。”
  她侧转摩天刃,正要施展灵力。肩上一紧,却是秦筝附耳上前,低声道:“赤小姐,情势不明,不宜树敌太多,小姐难道没有听说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赤飞霜黛眉凝起,暗自一叹。她这会儿双翼着伤,要想独力除去血影魔和刀精,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筝又道:“赤鹤王死前孜孜不忘遘难族众,赤小姐怎能图一时之快,继死于虎狼之口。你是聪明女子,孰轻孰重,本不须我来多言。”
  赤飞霜握紧兵刃,黯然不语。
  ……
  ……
  刀精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阴测测地道:“某家纵横一世,只有我杀人,谁又杀得了我?荒芜刀五百年未曾饮血,锋刃寂寞。难得今日群雄聚会,能得神刀引颈一快,也不枉你们修行一场。哈哈……”
  “妖物休得猖狂,五百年恩怨正要和你做一个了断。”王朕横持‘刮面金刀’,戟指刀精厉喝一声,抓起肩头黑缎披风刺拉撕去。
  劲风烈烈,夜色茫茫。披风好似一面大旗飘入长草之中,王朕大步急奔,赶至鼎前十步,大喝一声,挥刀掠到鼎上。挽个刀花,向刀精肩膊横截。
  刀精五指一抓,臂上白光暴涨,幻成一把弯刀模样,硬挡一记。两人刀来刃往,各不相让,金铁交撞之中,眨眼交换十数合。王朕怒目圆瞪,须髯飞扬,‘刮面金刀’劈截如狂风/暴雨,光影霍霍,好似猛虎扑剪。双足在鼎沿上倏起倏落,进退之间皆有章法。
  刀精身躯长大,刀式简约,每于间不容发之中后发先制,刀刀直取王朕破绽,将他逼得绕鼎而走,鼎中烈焰熊熊,随着他刀气牵引喷出噬人,拦戳之间似还游刃有余。
  王朕大声叱喝,刀亦骁猛,激战数十合却没占到半点便宜。
  “王令主,俺来助你。”余奢在一旁看王朕久战刀精不下,拽起两只‘金蟾铜锤’两个急跃,双腿一并,挺胸撅臀,小腹猛然一鼓,喉中呱的响起一声清朗蛙鸣,粗壮的身体顿如利箭一般蹦到归元鼎上,双锤对轰,炮打刀精太阳双穴。
  “天罗地网。”刀精百忙中瞟见铜锤打来,回手一弹,一团明光蹦跳而起,哗的张出一面金色光网,耀人眼目。余奢双眼微眯,大口一张,一条腥红长舌蓦地射出,将光网卷口吞没。铜锤急抡如敲鼓一般,没头没脑砸了过去。
  刀精冷哼一声,臂刀疾劈几下,刀气掠空,将王朕逼得道息一乱。回臂一挫,猛然攒进余奢双锤之间,灵力翻涌,翻刀怒劈。余奢唬得一跳,迭锤急格,灵力压迫下心头一蒙,砰得坐倒鼎沿之上,愕了一愕,猛见臂刀削来,‘哎哟’一声连滚带爬跳开,仓惶间差点被削去半只鼻子。
  “铁锁拦江。”王朕见余奢狼狈逃开,脚下一错,闪过余奢飘身挡住,横刀猛截将臂刀胶住。
  “王令主,余将军,柳惟一来也。”
  柳惟一见刀精臂刀精猛,按捺不住,蛟鞭一抖幻作碗口粗细,数丈长短,一式‘巨蟒摇尾’蛟鞭扭得几扭,砰声甩到地上。灵力狂涌处莽草怒分,土地龟裂,断纹迅速蜿蜒开去,没入青鼎之下。
  轰隆!
  土地坼裂,归元鼎顿如怒海惊舟,摇晃不定。柳惟一大喝一声,踏着裂痕奔来,宛如骑龙。身体尚在半空,手中银皮蛟鞭倏的射出在刀精颈上缠了几缠,搭手拉拽。他这蛟鞭虽非真蛟所铸,却也是千年灵蛇皮炼制。那蛇皮一身烈毒,过草尽皆枯死。削以为鞭,缠人头颅无不应手而起。
  柳惟一先以‘坼地式’乱敌心神,涨己声势,再以‘骑龙式’叱咤而来,继以‘缚鹤式’一击斩首,整个过程一以贯之,有如兔起鹘落。刀精与王、余二人一合未尽,脖颈便被蛟鞭所缚,一股撕扯之力透颈而来。刀精闷哼一声,耳下银环一动,响起一声极细的‘叮’声,脱耳飞去。
  柳惟一正奋力拉拽,猛觉眼中白光一晃,未及细想,脑颅嗡得一声,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咬牙怒叫。
  “柳兄……”王朕一愕,便见柳惟一额上嵌着一枚银环,艳红的鲜血流了满脸,触目惊心。
  “柳令主——”余奢仰天哈叫,使出‘天蟾噬灭术’,喷出一道黑色毒网,缠人即粘死,将刀精缠住。相传天蟾唾液含有剧毒,天蟾食物,先呼出毒液麻痹敌手,使其即失抵抗,又难潜逃,故可一举毙之。余奢此术便是观天蟾噬敌而得,杀敌如宰羊。
  “柳兄……,你怎么样?”王朕飞身扶住一脸鲜血的柳惟一,两人共事多年,一勇一谋,甚为投契,今见老友恹恹,心头大感凄然。
  “呃……”柳惟一哑着喉咙闷声长叫,双手紧握蛟鞭犹不死心。
  “哈哈……”刀精朗声长笑,“王朕、柳惟一、余奢,你三人神通我皆烂熟于心,不过旁门左道罢了,如何伤得了我。”
  王朕怒道:“妖物,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翻转刮面金刀劈出一道刀芒,将刀精脑袋削下。
  “哈哈……”
  刀精头颅离腔而起,却不掉落,脖颈现出一团耀眼白光,似是藕断丝连。
  “怎样?某家便任你们砍上千百万,又能奈我何?”刀情抿嘴冷笑,神情睥睨。
  这一来,不但王朕三个面有疑虑,旁观众人莫不皱起眉头。场中诸人大多身怀绝技,放到修行界中也算独当一面的人物,刀剑之下也无不惜命。便是风野修习八爪魔功,练成血灵之体,修复能力极强,轻易也不敢许以刀剑。那排名四大血灵之末的血海还不是在秦筝洗月剑下送了性命。
  风野愕然半晌,目中顿有艳羡之意,摇头赞叹:“天地生物,必有妖灵,万物灵长,则为精怪。这刀精乃荒芜神刀化身,我的血灵之体与之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三般神通加身,还能泰然自若,果是了得。”
  一真道长闻言笑道:“风长老何必艳羡,你只消和血影大王多学几分本事,还怕成就不了这一般神通。”
  风野嘿然不语,心头却转起心思。血影魔见了刀精,便如老鼠撞着猫一样畏首畏尾,跟着他亦步亦趋修练,想成就刀精这般修为,根本就是问道于盲。
  “刀精,刀精,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荒芜刀精,不知老夫却是什么?”
  一个声音突兀响起,金石般激越中却有几分喟叹之意,众人随声望见那开口之人,不由相顾愕然。


'(第129章 蝼蚁且偷生,汝何不惜死?)'
  刀府之中。
  “白贯,休要莽撞。”
  韩浊浪急喝一声,伸手按住白贯的‘削岳大斧’,面目阴冷。
  “怎么?你还要死心蹋地给昏君卖命不成?你敢背叛三族,先问问我手中大斧答不答应?”白贯目眦尽裂,挥动着大斧暴怒异常。
  韩浊浪深吸口气,轻哼道:“典兄之意你还不明白吗?不有死者,无以酬先祖,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殷相如暴戾恣睢,背负我三族无数人命,我们三个若也力战身死了,将来谁向他讨还血债。”
  白贯怒气稍平,握住韩浊浪手臂从斧柄上拿开,沉声道:“我和大兄生于同时,死不可不同命。报仇之事便交托给韩兄和赤兄了,我拖住老贼,你们快走。”
  他说着大喝一声,使开‘闪婆步’,身形在虚空中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忽焉连闪,现身到光罩面前,旋个斧花,朝光罩下的龙袍人力劈。
  “白贯,不可。”韩浊浪大惊叫道。
  龙袍人睁开眼睛,淡然一笑,手掌一翻,一蓬白光打到光罩上面,光华流转。白贯大斧一触光罩便胶着不下,双臂灵力急运,却难伤光罩分毫。
  “嗳,白贯不听我言,性命危矣。”韩浊浪一拍大腿,快速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五百年前殷相如使了什么假死之法,但他一直禁足刀府之中,布那鸿蒙阵还要借我等之力,分明神魂有伤。我们只要逃离刀府,殷相如身受禁痼,势不能飞身追击。我们便有一线生机,白贯怎好主动招惹于他。”
  赤越叹道:“韩兄,昏君心狠手辣,即便神魂大伤,也断然不会任由我们三人从容离开。三族遭劫,不能不知会后辈永记此仇。你谋略过人,又有决断,一人能当十万雄师。若我与白贯走脱,不过一勇之将,只有你,才能带领三族徐图振兴。韩兄快行,切莫迁延。”
  赤越说罢一振双钩,张翼向龙袍人飞去。口中大喝道:“老贼,我代三族冤魂向你索命来了。”
  “赤越——”韩浊浪拦阻不及,心急如焚。
  龙袍人见赤越鼓翼飞来,嘴角冷笑,手掌乍翻,光罩灵力长江大河般猛然暴发,顺着大斧向白贯身上攻去。
  白贯愕了一愕,如受电击,发直冲顶,不由低声嘶吼。
  赤越见白贯情状有异,眼中惊疑不定,翻转银钩挂向光罩,口中叫道:“赤越来也,老贼休得伤人。”
  龙袍人目射/精芒,又是一道光团打出,光罩一幻拧成一团黑色光漩,无数阴厉爪影攒射而出,狂嚣狰狞。
  “这是?”赤越猛吃一惊,双翼急遮时,爪影便如蜂群簇拥而上,将他没头没脑裹住。惊惧中,头顶一道闪电击下,赤越闷哼一声,浑身灵力似欲被闪电抽去。
  “这是……这是白禺族的幽冥鬼爪?”赤越艰难说道。
  “什么……赤越,我的灵力被老贼吸走了。”白贯惊觉光电拘着浑身灵力离体而去,死力摇拽大斧,却哪里挣脱的出。
  龙袍人轻轻一笑,朝光罩上一指,“你也尝尝赤越的钩月真劲。”光罩上又是一幻,形成一个涡漩,千百钩刃激射而出,将白贯铠甲削得七零八落。
  “你们呀,为朕尽忠了五百多年,如今朕方要再整河山。荣华富贵招手可至,你们却不能克终。行百里而半九十,殊可遗憾。朕替你们伤心呀。”
  白贯咬牙道:“昏君,我白贯只恨先时瞎了这双狗眼,扶保你这等无情无义之徒。可怜我三族勇士,可惜我大兄英雄。我恨不能食你肉寝你皮,今日有死而矣,岂有他说?”
  “哈哈……”龙袍人朗声长笑,振衣而起,双手明光变幻,光罩灵力源源不断顺着赤、白二人兵刃攻去,雷电殛人,赤越、白贯身受禁锢,闷声痛呼。
  “蝼蚁尚且偷生,你二人敢不惜死?”
  “住手——”韩浊浪长叹一声,奔到光罩跟前,面上神情变幻,咬牙不语。
  “韩浊浪?”龙袍人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捻须笑道:“韩卿,镇殿四将中倒数你算个明白人,赤越、白贯公然造反,对朕刀兵相向,你怎么说?”
  韩浊浪脸上青筋跳动,缓缓道:“你双手沾满三族鲜血,又岂会在乎多死几个?”
  龙袍人一愕,点头道:“韩卿果然深知我心。”
  “千幻手。”韩浊浪暗自咬牙,身躯如登云梯,跃到光罩顶上,飞身下击。肉掌包缠着一股浓郁青气,徒手劈抓,光罩上砰砰直响,光华变幻,像是要撕扯而起。
  龙袍人看也不看,一个光团打出,也如赤、白二人一样将韩浊浪禁锢在电网之中。
  “你们既然急于求死,朕又岂能不成全?”
  “千幻手。”龙袍人反手在胸前一抓,头顶电光收束,韩浊浪顿时惨哼一声,灵力急速流失。
  龙袍人淡淡一笑,转手向白贯一引。白贯怒吼一声,一种莫大吸力包裹全身,铠甲飞如乱絮,五脏直欲破体而出,卟卟声中,身体现出无数血洞,大睁着双目,慢慢软倒。
  “白贯——”赤越看得目眦俱裂,双翼极力扑打,却是无计于事。
  “别急,该你了。”龙袍人鼻中轻哼,向赤越缓手虚击。无数爪影乌鸦般缠裹而去,将他层层缚住,顷刻便脔割的遍体鳞伤。
  “白兄——赤兄——,殷相如,你使得什么妖法?”韩浊浪大惊失色。
  龙袍人轻声一叹,“罢了,罢了。你们守护朕五百年之久,也算劳苦功高。无奈呀,朕要开创的乃是万古不朽的事业,巧手偷天,原本就是孤行之旅。三族为朕牺牲甚大,朕非太上,安敢忘情?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岂是虚语?白卿虽是人杰,奈何却始终看不破宗族窠臼,不能为朕心腹,终至夭寿。你们今日好去,待朕做成千秋伟业,再以樽酒祭奠。”
  “哈哈……”韩浊浪呆愣半晌,突然放声大笑,惨然道:“好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敢情你一开始便没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白典——白兄——你英才一世,只恨没有看透殷相如残暴冷血,屠夫之性,我三族蒙受——千古奇冤哪。”


'(第130章 识见不明,留目何用?)'
  龙袍人笑道:“大丈夫死则死尔,这会儿反倒怨天尤人起来,不嫌太晚了吗?”
  “哈哈……昏君,我知你野心勃勃,修为通天。五百年前,一手缔造大雍王朝,罢黜五宗之学,独尊法术,以法为教,以吏为师,严刑峻法网治于民。六出王师,陆沉浮桑三岛,根除海寇。深入不毛,扫荡南荒。分封宗室屏藩于外,四镇诸侯把持国门,将万里江山打造的铁桶一般,真可谓声势滔天了吧。衣仪万邦,虎视天下,你为何不在长乐都中做你的雍天子,将至尊之位万世传承呀?”
  韩浊浪放声大笑,话中满是讥嘲之意,空寂中听来更有种诡秘颠狂的意味。龙袍人闻言不快,冷着脸怒哼了一声。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君王无道,天必弃之。我韩浊浪虽然天眼未通,不能明彻将来,却敢断定你这般穷兵黩武,倒行逆施,必遭天谴。刀府幽居五百年,不是上天赐给你一线之机吗?可怜你尚不自悟,冥顽不灵,天必殛汝。哈哈……”
  “混账!”龙袍人沉着脸道:“自古成王败寇,虽九天十地莫不如是,短见之辈何须狂言饶舌。你敢以天惑我,我让你先受天罚。”
  他冷哂一声,掌心向天,五指箕张,丝丝光华凝而不散,光罩中若有感应,数道闪电雷霆打下,将韩浊浪牢牢缠住,紫电如蟒,殛人欲死。
  韩浊浪惨哼一声,筋骨欲锉,浑身如欲软瘫,脑袋也无精打采的低垂下来。
  “怎样?朕的‘彼苍之罚’乃龙族真诀,昔日,祖龙恃此诀战败麒麟王,称雄天地,天帝也要让着几分。你当朕这五百年是光阴虚耗的吗?如今我加一指于你,便是灰飞烟灭之局。你这等米粒之珠也敢与我妄论天道?”
  龙袍人手指微动,紫电立时毒蟒般缠紧他四肢关节,看来韩浊浪若有些许言语忤了他的心思,便要落个支零碎剐的结局。
  韩浊浪摇了摇脑袋,冷冷一笑,嘎声道:“昏君,任你天大神通,难逃覆亡之祸。所谋至大,祸报必惨。”
  龙袍人皱着眉头慢慢凝紧,嘴角笑意全无,面上凶光渐露。
  韩浊浪盯了他一眼,惨笑道:“……白典,白贯,赤越,可惜我等戎马一生,干戈到死,报效的却是一头豺虎。识见不明,留这双眼珠何用。嘿——”他深吸口气,猛然抬指插进眼眶之中,将两颗眼珠子生生挖了出来。龙袍人不虞有此,浓眉微挑,竟尔来不及收紧紫电。
  “韩将军……”楚煌脱口惊呼,一脸动容。他本意只想挑动干戈,让镇殿四将和龙袍人内讧生斗,好乘机脱困。却未料到龙袍人修为如此深湛,白典自裁,韩浊浪三个前赴后继,却伤不到此人半根毫毛,反而被他整治的死多活少。今见韩浊浪如此勇烈,也是始料不及,一时心头震动。
  韩浊浪仰起血肉模糊的眼眶,厉声狂笑,一脸的狰狞骇人,“昏君,我今虽盲,心却不瞎。留这双招子与你,且看你如何自取灭亡。”
  他厉叫一声,抓着两颗眼珠向龙袍人奋力掷去,嘶声大笑不止。
  那眼珠饱含他一腔义烈之气,砸到光罩之上,发出一声砰訇巨响,被灵力搅成血沫。
  龙袍人面目阴沉,轻哼道:“你我君臣缘尽,待朕再整山河,自会给三族一个交待。”
  他方要收紧紫电,结果了韩浊浪性命。光罩上猛然一震,光华变幻不定,渐渐下起了扬扬红雪,龙袍人愕然抬头,只见光罩中阴风呼啸,流魂悲怆,嘶唤之声让人泪下。他心头一讶,已明白必是三族武士精气未被炼尽,受韩浊浪血气一激,顿时苏醒过来,不由眉峰一蹙。
  “三族儿男见朕之面如何还不知避退,尔等尽忠而死,朕日后自有金樽御酒告慰三族。”
  “昏君,你残暴不仁还想有日后。”红雪之中幻了一幻,现出一个金甲力士,手持削岳大斧,却是白禺之魂。
  “殷相如,还我命来。”虎头双钩划破红雪,赤越怒张双翼,也幻了阴魂出来,双目沉凝,如欲喷火。
  龙袍人眼皮略抬,招手将包缠白禺、赤越肉身的光网收了起来,丝网拉撕,肉身尽成光屑。
  “白卿精气不灭,何不出来相见?”
  白贯、赤越闻言一愕,两相觑看,眼中露出一丝喜意。光罩中红雪飞扬,有泼天之势。过了片刻,一个淡漠的声音轻叹着传出:“殷先生,你我已是两世之人,前尘已断,相见无益。韩浊浪乃三族血勇之士,我奉劝先生留他一命,你不行斩尽杀绝之恶,三族血魂不灭,还有你一线之机。先生贯通天人之道,自然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而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先生所谋者大,对错与否,我不敢置评。只有一事我素所深信,多造杀孽,非天下福。”
  龙袍人沉思着一笑,“白卿博雅允和,真是君王良佐。可惜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曲终人去,朕终须驽马自驾。白卿所请,朕自当遵从,以示敬重。我不伤韩浊浪性命便是。白卿今日虽不肯见我,料想十载之中,你我终须一会。”
  “先生好自为之。”
  那声音淡淡说了一句。阴风吹来,红雪团散。白贯、赤越的光影微微一黯,被雪花卷没。不一刻,雪停。连着龙袍人的护体光罩也消失无踪。
  紫电消失,韩浊浪四肢乏力,从高空中摔将下来,不由闷哼一声。
  “韩将军……”楚煌连忙捏个分水诀飘了过去,将韩浊浪身体翻起,只见他面上血迹斑斑,十分可怖,已是昏死过去。
  “朕说了不杀他,他便死不了。”龙袍人淡淡说了一句,冲着韩浊浪一指,一团明光云气般缓缓散开将他身体罩定。过了片刻,明光洇进他身体之中,韩浊浪闷哼一声,似是苏醒过来。
  楚煌知道修行之道千变万化,高明的疗伤法术也所在多有。见这片刻功夫,韩浊浪眼眶已经结痂,也不深怪。
  “白典——白兄——”韩浊浪摇摇脑袋,试探着叫了一句。
  “韩将军,你伤势怎样?”楚煌问。
  “哦,小道友,方才我似乎听到白典兄说话,嗳,看来我多半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去,见了白典鬼魂了吧。”
  楚煌见他神气颓丧,便将眼珠血气冲撞三族死士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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