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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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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大伙只顾逃命,我那侄儿也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这会儿还不知是死是活。”老者一脸焦急。
“这样吧,老伯,我先扶你到路边休息一下。如果你那侄子安然无恙,定然会回来找寻你的。”楚庄王挠了挠头,刚才情势危急,无暇他顾。楚煌和辛昭也不知被挤到何处去了。他倒不担心他们的性命安全,只是彼此走散,没奈何就只好扶着老者先回去寻孔琬的马车。
……
“长官,难民退了。”一个军卒哆嗦着说道,方才的情景还让他心有余悸。
“屁话,我知道。”城门官长舒了口气,擦了擦手上的冷汗。“去,把鹿角给我重新摆好了,这帮刁民,不给他们一点儿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吃几个馍,喝几碗汤,还想见淳于将军,呸。”
“是。”他的副手点了几个军卒,跑出去扶起那些掀倒在地的鹿角。
他们这边有条不紊的处理后事,谁也没注意到靠近城门的两个兵卒靠在一起窃窃私语。自然便是楚、辛两人了。
当时箭如雨下,人人惊心。楚、辛两人便趁着这群军士注意力全在难民身上,一个闪跃退到了无人注意的山墙暗脚。就在那些兵卒上前驱赶难民之际,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拖了两个军卒趴了甲衣换在身上。两人都是神通超绝之辈,这些略通几手粗浅把式的军卒比起他们来无疑是天差地远,一番偷梁换柱也没人觉出异样。这一拨箭雨扫过,难民们死伤一片,多了两个昏迷的军卒自然也毫不起眼。
这会儿城门官指挥军卒整理鹿角,也无人注意他们,辛昭低声道:“现在怎办呢?总不能我们两个杀上关去,然后大开寨门,放难民入关吧?”
“刚才下令放箭的军将,你可有注意?”楚煌问。
辛昭微微摇头,轻声道:“关上兵卒太多,淳于猛和卢、万二将我也是只知其名,不识其面。”
“不知他们何时换防。现在城门紧闭,想要溜进去,可不容易。”楚煌看着漫天飞雪,若有所思。
“有情况。”辛昭伸肘撞了他一下。楚煌眯着眼看去,却是几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大汉,挑着货囊朝城门走来。
“来人止步,奉淳于总兵将令,兰泽国逃出难民,本关一概不放行。尔等有几个脑袋,不怕万箭穿心吗?”城门官大喝一声,瞪圆了双眼,心头暗骂不已。这帮刁民真是悍不畏死,刚被城上弓箭射死一片,便又有人赶着送死。
“大人且休动怒,请听小人禀告。”为首那人止住身后随从,卸下货担,笑呵呵地走上前来。“小人并非难民,乃是阳羡的客商呀。”
“客商?”城门官斜着眼问了一句。
“是,是。”那人忙从衣袖中摸出两枚银锭,塞到城门官手中,小声道:“小的们本是做的皮货生意,今冬严寒胜过往年,小的特地从北边贩得一些皮货,本想三五日脱了手,便可还乡。谁知那天杀的泰平军袭了兰泽国,百姓四处逃难。小的们出门在外,衣食无着,若是生意做不成,便连回去的盘缠也凑不齐。是以便想到襄州避上一避,不论盈折,先让手上的货脱了手,也好回乡。”
城门官摸着手上的银锭子,面色微缓,皱眉道:“今时不同往日,并不是我家总兵要刁难你们,如今南方战事吃紧,那泰平军的细作无孔不入,我家总兵生怕有个差池,辜负了襄州侯的信任。如今难民遍野,我飞熊寨是一个都不敢放入。你们既是阳羡客商,可有官发的文凭?”
“这个,”那人面有难色,陪笑道:“小人们初来乍到,听闻那一张文凭要百两纹银,我们便是把手上的皮货全卖了,也凑不够数。是以,是以……”
城门官翻个白眼,将银锭往那人身前一推,轻咳一声道:“若是没有文凭,我可帮不了你们。”
“大人,请你看在我们全家老小等着救命的份上,千万通融一下呀。”那人连忙捂住城门官的手推了回去,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来,小心翼翼地呈了过去,“请城守大哥务必帮忙。”
城门官接过银票,轻轻瞟了一眼,就塞入怀中。这回也不说什么太过为难,无法通融的话了,回头朝手下兵卒摆了摆手,吆喝道:“这几个过往客商,放他们过去。”
那人轻轻舒了口气,正在千恩万谢的当儿。却听得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北风如刀,飞雪飘洒。数十健骑呼啸而至,当先一人,白马轻裘,华贵绝伦。她头戴紫金冠,身穿玄丝锦,面如敷粉,唇如涂脂,额上系一条双龙抢珠红抹额,外罩黑色貂绒大氅,神情冷漠,让人不敢逼视。
身后数十骑都是绒衣短打,肩背弓箭。更有那手牵猎犬,肩伏神鹰的,气势汹汹,路人侧目。他们的健马两边都悬挂着雉鸡、野兔之属,看来是山中打猎刚回,而且收获颇丰。
“这人又是谁?呼鹰嗾犬的,声势倒是不小。”
辛昭问了一句,却不闻楚煌答话。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楚煌盯着那华衣少年,面色颇为怪异。心头一动,疑道:“莫非楚煌认得此人?”
楚煌收回目光,没承认,也未否认。
'(第173章 玫瑰的刺)'
辛昭大感兴趣,正要旁敲侧击一番。只见那华衣少年一抖马鞭,‘啪’的一声,城门官手臂已着了一记。他吃痛的叫了一声,两锭银子从袖中滑出,‘啪嗒’掉落在地。
“这一行都是何人?”少年问。
城门官心头发怵,拱手答道:“禀监军,是……是客商。”
“为何收钱?”
“关……关税。”
“收了多少?”
“两……个银锭。”
“只有这些?”
“是……是。”
“大胆。你这狗才竟敢欺上瞒下。谁给你的狗胆。”少年声音转厉,呼左右道:“来人,拿他喂狗。”
“诺。”身后掌管猎犬的应了一声,翻身下马,牵着猎狗抢了上来。那猎狗吐着舌头奔了上来,又跳又叫,颇为凶厉。
“监军饶命。”城门官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说,多少?”少年冷冷发问。
“确实……是两个银锭。”城门官额上冷汗直冒,咽了口唾沫,勉强说道。
“喂狗。”少年怒哼一声。
“谁敢。”不等猎狗冲上,城门官跳了起来,拔出军刀,虎视眈眈。
“你敢反抗?”少年不怒反笑。
“监军,飞熊寨的关税都有定额,属下只是照章办事。你要动用私刑。末将不服。”城门官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向城门退去。他手下掌管百八十号人,退回阵中自然要安全一些。
少年身边一个副将模样的轻咳一声,小声道:“监军,城门官是淳于将军内亲,他只是依例行事,并无特别过错。监军若执意处罚于他,恐于淳于将军面上不太好看。”
“淳于将军的内亲?”少年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蓦的一拽马缰,那白马仰天‘嘶聿’一声,跃到城门官面前。少年挥鞭一抽,将他的皮甲打的四分五裂,外衣破败如乱絮,两张折叠好的银票飘飞起来,缓缓落到地上。
“啊?——”城门官大吃一惊,顾不得身上狼狈,伸手就向银票抓去。少年早从马上跃下,一脚踩到他手掌上,静如山岳。城门官吃痛,趴在地上正好看到那少年的粉底薄靴,一身黑裘,华贵无比。他心头涌起一股愤恨,挥刀便砍。少年飞起一脚正中刀把,将军刀踢的扎入雪里。
“你敢袭击我。你们都给我看看,这狗材眼里,还有尊卑上下吗?”少年怒火填膺,一脚踹在城门官脸上,踹得他凌空几个翻滚,摔到地上,鼻血长流,面上青紫一片。
“让你袭击我。”少年一边骂,一边挥起马鞭没头没脑的抽打起来。城门官手下兵卒一个个看的提心吊胆,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拦阻。副将见少年毫无留手之意,心底不由慌了起来。连忙冲一个兵卒打个眼色,那兵卒悄悄退开两步,快步奔向城门去了。
少年将两人的动静看在眼里,却是微微冷笑,只作不见。看那城门官趴在地上不动了,少年收起马鞭,紧了紧貂裘,便站在风雪之中,他抽打此人不过是做个姿态,至于此人的生死原本就微不足道,既然有人去请正主去了,他便不屑再费功夫在此人身上。
辛昭将少年的所为看在眼里,又见他手下一个兵卒叫开寨门跑了进去,心中大是疑惑,“这人唱的到底是哪出呀?”
楚煌看了少年一眼,许多往事掠过心头,他微微叹了口气,“此人乃襄州侯孙贲之妹,人称作赤练仙子的孙茗。”
“原来如此。”辛昭微感恍然。再看孙茗虽是一身男装,却也模样俊俏,气质出众。看楚煌对她神情复杂,言不由衷,莫不是两人有些情感瓜葛。
原来那少年正是孙茗,当日忘川谷巧遇,楚煌曾应孙茗、孙绰之请随她们回南都去,以解孙翊突死造成的危局。哪知误入招摇山,和孙茗的误会越来越深,关系也越闹越僵,终于双方分道扬镳,哪知一别逾月,又会在此处相见。
其实楚煌和孙茗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只是阴差阳错之中有了一段亲密关系,虽然算不得木已成舟,却也让人不能等闲视之。如若孙茗为人真像世间传言那样毒如蛇蝎也便罢了,可是楚煌隐隐觉得并非如此。若以孙茗和子衿相比,子衿诚然是空谷幽兰,馨香怡人。孙茗则是多刺的玫瑰,虽不若子衿的恬淡风姿,也自有一种动人的美艳,既爱其美,又畏其刺。
这时,城寨大门稍稍打开,一声长笑响了起来,一个猥髯汉子大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军将。楚煌看那猥髯汉子全身甲胄,身躯壮硕,气度沉凝,犹如山岳。想来便是飞熊寨总兵淳于猛了。那一男一女约摸四十来岁,男的面容刚毅,留有短髭,女的身材苗条,颇有风韵,大约便是卢追星,万荻花夫妇。
淳于猛老远便拱手笑道:“三小姐狩猎疲累,淳于有军务在身,未有迎迓。不知哪个不开眼的奴才,惹得三小姐如此动怒,淳于驭下不严,实在惭愧。”
孙茗冷淡一笑,踢了一下城门官,轻哼道:“便是这个狗东西,淳于将军下了军令,不准放入一个难民。这狗东西收人钱财,便敢徇私枉法。先是百般抵赖,后来抵赖不过,竟敢拔刀砍我,敢问这飞熊寨还是襄州侯的治下吗?”
“三小姐说哪里话。”淳于猛干笑道:“三小姐大人有大量,何必跟这等奴才一般见识。不瞒三小姐,此人还是我一个远亲,我也未料到他竟敢如此欺上瞒下。只是三小姐看我面上,还请留他一条性命。我自摆宴与三小姐陪罪便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军令如山。”孙茗柳眉一扬,冷笑道:“我看方才淳于将军一阵箭雨,杀伤了不少难民。真是宁可枉杀,不可放过呀。怎么旁人孝敬了几百两银子,便大开方便之门了呢?这个狗材性命本不足惜,不过既然淳于将军亲自求情,……”
“哦,”淳于猛轻咳一声,拱手道:“还请三小姐卖我一个薄面。”
“今日杀伤人命已是不少,本监军本不想再开杀戒。”孙茗冷淡一笑,转口道:“不过淳于将军坚持为此人求情,那我便非杀不可。莫要天下人以为,将军的内亲是命,兰泽国的难民便不是命。可让天下人如何看我二哥,襄州侯。淳于将军身为我二哥的心腹大将,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淳于猛面色一变,冷冷地道:“监军大人,逼退难民乃是为我襄州的安全考虑,本将也是迫不得已。监军若有责难,本将自会向君侯陈说。至于此人,莫说亲不亲,念他为飞熊寨效力多年,便留他一命吧。此人是卢副将辖下旧人,监军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卢副将的面子你不会也不给吧。”
淳于猛知道孙茗和南都那边关系密切,孙贲让她到飞熊寨来做监军,也是不想她插手襄州事务。毕竟孙茗甚有威名,又是孙贲亲妹,便是行事有些差错,孙贲也不好责难于她。最好给她个差事羁绊一下。
监军权势虽大,淳于猛身为孙贲心腹,又是一关总兵,面上虽对她恭谨有加,其实却不甚买账。孙茗虽有监军之名,在这飞熊大寨中却没什么可用的亲信,便连身边的副将都是淳于猛派在身边的。只是现在南方形势严峻,南都少不得要和襄州攻守相助,孙茗想保南都,便不得不在襄州这边虚与委蛇,好给孙绰争取一些援助。这卢追星夫妇是飞熊寨旧有人马,一直都是孙茗争取的对象。淳于猛将卢追星搬了出来,她却不好直言得罪了。
孙茗在寨中无甚实权,眼见得泰平军声势日大,南都局面危在旦夕,免不得有些愁闷。这日带着百十军士,远去城外狩猎,谁知归来之时,便看到许多难民受了箭伤,无辜难民受此荼毒,怎不让人火冒三丈。飞熊寨不纳难民入关,她是知道的。事实上泰平军细作无孔不入,惯于驱赶难民生事,再假扮难民混入城中里应外合,好多郡县便着了此道。因此上,许多郡县宁愿背上不纳难民的恶名,也不敢轻易放难民入城,自取其祸。只是像淳于猛这样,向手无寸铁的难民,施以弓箭,便未免过于狠毒了一些。
孙茗早和淳于猛不对付,又知道城门官是淳于猛的小舅子,此人的妹子新被淳于猛收纳,若是寻常远亲,只怕淳于猛也不会如此落力。只此人本身就行为不端,原先便是飞熊寨中强寇,现在换了身官兵的皮,倒大摇大摆作起威福来了,也怪他流年不利,收受贿赂正好被满肚子火气的孙茗撞见,赤练仙子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几鞭下去不死也让他脱层皮。
“来人呢,将这几个细作给我抓起来。”淳于猛见孙茗还在迟疑,干脆来个釜底抽薪,指着那几个挑担的行商,大声道:“你这几个细作,行迹早已暴露,还懵然不知吧。本将原想让城门官将计就计,诓你们入寨,再慢慢收拾。谁知却引起了监军大人误会,既然如此,便将你们一发拿了,交与监军大人处置。”
众人一听便暗叫厉害,淳于猛这般一说,不但城门官收受贿赂之事可以轻轻揭过,他的所作所为反而变成淳于猛的授意之下行事,无过还有功了。
“这淳于猛倒是个狠角色。”辛昭啧啧道:“这样一来,这几个行商可就成了替死的羔羊。”
“行商?未必吧。”楚煌眯着眼道。
'(第174章 三杯摇五岳,横剑与吴钩)'
夜色深沉,城寨各处都升起火把,照得一座城关焰火通明。寒风凛冽,飞雪飘扬,无一处不恣意。
淳于猛正指挥着身后兵卒上前拿人,只听客商之中响起一声断喝:“兄弟们,还不动手。”
喝声中,一个大汉掀开蓑衣,摘下斗笠疾甩了出去,掠起一道急旋,飞插到一个兵卒颈上,几乎将脑袋割将下来。几个同伴得了信号,纷纷大喝一声,抖开蓑衣,从身上拔出各色兵器,寒光闪闪,针肤照胆。
一个削瘦的红衣汉子持两条短枪,飞舞如银蛇,杀入官兵阵中,如虎如狼。当先几个兵卒避之不迭,或被点中心窝,或被戮到脖颈,不一时便纷纷了账。那人耍个枪花,哈哈大笑道:“赵客缦胡缨。”
“吴钩霜雪明。”旁边一个汉子慢条斯里的接了一句,他穿了一袭白色武士服,手上‘霜雪钩’使的穿花蛱蝶一般,随手砍杀,凌厉绝伦。
“有刺客,快,保护大人,抓刺客。”
孙茗的副将反应过来,急忙招呼身边的军士围攻上去。这些兵卒都是淳于猛授意这个副将精挑细选出来的,一方面还存着监视孙茗的意思,堪为寨中精锐,实力自然比看门的兵卒高了不只一筹。
“救赵挥金槌,哈哈。”一条大汉挥舞着一只金槌,重四十斤,劲气呼啸,无人敢撄其锋。他偷眼一瞟,大步向淳于猛冲去,挥砸之间狂风隐隐,手中更无一合之将,迎面的兵卒被砸得人仰马翻,当者立靡。大汉迈步之时,一脚踩在城门官的脖颈上,只听的‘喀嚓’一声脆响,颈骨显是断了。
淳于猛又惊又怒,他本待拿了这队客商便将小舅子救起,谁知变生肘腋,说他们是细作却是歪打正着,不曾冤枉了。眼看小舅子的脑袋被大汉一脚踩的耷拉下来,恐怕是神仙也难救了。他阴沉着脸道:“卢将军,万将军,你们快入关调兵马来,务必要活捉这群细作。”
“诺。”卢追星夫妇对视一眼,朝淳于猛一抱拳,转身向城寨奔去。
淳于猛看这几个刺客个个生龙活虎,修为不俗,也是暗暗心惊。从兵卒手中夺了一条长枪,抓着他的衣襟大喝道:“你,回去取本将的兵器来。”
“未料到此处还藏着一干异人。”
辛昭看那几个汉子各施奇技,将官兵打的节节败退,几无反击之力。真如猛虎出林,蛟龙腾渊,虽是寥寥数人,气势却不输千军万马,不由暗暗称奇,“咱们怎么办?”
“是十步杀。”楚煌认得那挥舞金槌的大汉正是白天假扮雷神的朱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久闻‘十步杀’是游侠阵中的好手,只不知何时也投了泰平军。”辛昭微微一怔,言下大有惋惜之意。
“使双枪的胡缨,使霜雪钩的吴钩,挥金槌的朱亥,……一二三,四五六,眼前只有六人,另外四个却不知藏在何处?”
楚煌笑道:“十步杀是进寨来当细作的,现今迫不得已露了行藏。这十步杀各有奇技,侯嬴更是以智谋著称,自然不会十个人一道出没,若有个闪失,岂不是全军覆没。”
“嗯。”辛昭微微点头。
这时,朱亥已冲到淳于猛面前,哈哈大笑道:“淳于猛,纳命来。”说着一槌砸下,他本就身强力粗,金槌又是极笨重之物,上面布满尖锥,携着风雪砸来,气势惊人。
“逆贼狂妄。”淳于猛怒哼一声,也不退避。手中长枪一挫疾刺出去。朱亥横槌一磕,那长枪木制之柄自然禁受不住,‘喀嚓’折为两断。淳于猛枪头折断吃了一惊,朱亥却是得理不让,金槌一挥,朝他脑袋扑来。这一记若砸实了,非脑袋开花不可。
百忙之中,淳于猛大手疾伸,抓住一个兵卒朝朱亥掷去。朱亥变招不及,金槌‘卟的’将那人胸骨砸碎,击落在地。他微一愣神,面前狂风呼啸,积雪狂涌,砰砰声中,胸口早着了两记,朱亥闷哼一声,跌退五步,面色颇不好看。却是淳于猛掷出兵卒后,就势抢上,飞起两脚正中他胸口。这两脚虽是仓猝踢出,却也是淳于猛浑身精力所聚,他虽然不通术法,久在行伍之间,拳脚功夫也颇为了得。
淳于猛拔出佩剑,正要追上几步,结果了此人。耳听的一声大喝,“狗官,看剑。”一个玄衣大汉挥舞着长剑奔了上来,却是横剑到了。这横剑以剑为名,所使长剑虽是平平无奇。一套剑法,七七四十九式,却是有进无退,只攻不守。这股勇往直前之气势也不知挫败了多少名流豪杰。
淳于猛见横剑挥剑刺到,也不敢怠慢。双剑交击,淳于猛的剑式大开大阖,乃军伍之中斩将杀敌的路数。横剑却是剑式连绵,一剑紧似一剑,剑光闪闪,疾如星火。两人交不数剑,淳于猛便闷哼一声,臂上早着了一剑,刺破甲衣,露出皮肉。他虽然硬朗,臂上受创却于剑法大有影响,交手之际,只有更加不利,再进三合,胸口面上均被刺破,横剑长剑一逼,离他脖颈已不足二寸。
“让他们停手。”横剑冷冷说了一句,话声还未落地,头顶猛的传来一阵劲风。
“老九,小心。”
耳边也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电光火石之间,不及细想,横剑回剑疾刺。只听的‘咯兹’一声,长剑如击败革。耳畔响起几声尖厉鸣叫,却是一头雄鹰搏击而下,利爪在他肩上嘶下一块皮肉,嗷叫着掠到空中去了。得这片刻喘息,淳于猛抽身飞退,捂着伤口跑到兵卒护卫之下。
城门咿呀大开,卢氏夫妇领着一队军健冲了出来。
“大人,你受伤了?”卢追星见他身上伤口不只一处,微吃一惊。
“不妨事。你们一起上,一起要把这干细作给我抓住喽。”淳于猛心有余悸,急忙命令道。
“是。”
卢追星应了一声,指挥手下军士将横剑、朱亥团团围住,这两人虽然勇悍,但卢追星部下本也是强寇出身,更兼人多势大,两人左冲右突,一时却再难逼近淳于猛身边。
胡缨挥舞着双枪将身前兵卒一一挑飞,眼见官兵越来越多,游目一扫,指着孙茗道:“哥几个,这小子是飞熊寨的监军,论官位也不在淳于猛之下,拿不住淳、卢等将,先抓了他也是一样。”
“老七说得对,四哥五哥,咱们一起动手,先拿了这小子再做计较。”吴钩眼目大亮,抖手砍翻两个兵卒,大步向孙茗冲来。
“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憨货,当你家姑奶奶好欺负不成。”
孙茗见胡、吴一边砍杀,一边朝自己冲来,不由心头冷笑。她早前便游历江湖,搏了一个赤练仙子的名头。虽不是莫大光彩,倒也透露出几分底细。孙茗出手狠辣,心计也不输于人,若论自身实力,淳于猛实在差她甚远。只是她这个监军初来乍到不久,十步杀虽然干起了细作的勾当,这回却把她给忽略了,只当是个权贵子弟。
胡、吴两人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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