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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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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把她给忽略了,只当是个权贵子弟。
胡、吴两人却如两条猛虎,劈杀之间,身周兵士便如潮水退散,却又若即若离的聚到孙茗身边。这也是人的名,树的影,十步杀虽不知她的底细,这干兵卒却对她的大名震怖已久。这回却不是护卫主将了,反而像求孙茗施以庇护的样子。
胡、吴两个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弯曲,眼见周边兵卒溃败不堪,指着孙茗一脸得意,“你小子还不喝退了官兵,若是乖乖就缚,咱们还可留你一条狗命。”
“放肆。”孙茗轻叱一声,柳眉倒竖。从腰间摸出分光镜来。这面镜子也有阴阳二气,正面炙烈如火,反面寒冷如冰,孙茗的名号倒有一半是这面镜子打下来的。孙茗恨这两个出言不逊,正面朝胡缨一晃,又翻转了冲着吴钩摇了摇。
胡、吴两人齐齐一声痛叫,一个面如火赤,一个颊如结霜,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把他们给我绑了。”孙茗面露不屑。
几个兵卒正冲上拿人。一个中年文士如大鸟般飞到场中,一双肉掌灵力充溢,上下翻飞,将兵卒打得人仰马翻。
“五弟,你快来看看老六老七着了什么道?”文士冷眼瞟了迟疑不前的兵卒一眼,轻捻黑须,意态悠闲。
一个大胡子随后跟来,蹲下看了看胡、吴两人的症状,解下腰间的葫芦,咕咕咚咚灌了两口,在口中漱了片刻,朝两人面上大力一喷。胡、吴两个轻哼两声,吟痛渐止,身上的寒、火两毒也慢慢退了。
“你是何人,竟能解得我‘分光镜’之毒?”孙茗心中微讶。
文士一指大胡子,长声笑道:“他是三杯,我是五岳。我兄弟同是‘十步杀’中人,不知你听过也未?”
孙茗冷哼道:“我问的是那个背葫芦的,又不是问你。谁耐烦管你十步杀,五步倒。”
五岳面皮一红,反问:“你这女娃又是何门何派,哪方路数。你那小镜是何来历,这般狠毒。”他的目光却比胡、吴两人老道得多,一眼便看穿了孙茗是女扮男装。
“狠毒么?”孙茗脸蛋一冷,“你也试试。”拿出‘分光镜’对着五岳面上一晃。
“你这毒镜害得了旁人,又如何伤得到我。”五岳冷笑一声,呼的一掌拍来。所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他使出一路‘泰岳掌法’,漫天风雪被他收聚掌中,银芒闪烁,不解不消。五指一张,卟的击到‘分光镜’上,将一片晶莹的镜面弄模糊了。
孙茗微吃一惊,眼见五岳的掌势如山推来,匆忙中回了一拳。拳掌相交,风雪倒漩,孙茗站立不住,被气劲冲的倒掠十步。只觉着一阵气血浮动,胸口闷恶难当。
'(第175章 白马踏霜幽)'
“老四,让朱亥扛上胡缨、吴钩先撤。此番行藏暴露,淳于猛有了准备,如何行事,还要从长计议。你们自退,我去抓那女娃来。”
五岳嘴上说得飞快,脚下却一点不慢。说完最后一句,人已掠到孙茗近前,他号为五岳,自是怀有五路掌法,这套‘泰岳掌’走的是气势雄峻一路,施展起来犹如排山倒海,此人不但内力雄浑,绵绵不绝。一身修为在‘十步杀’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
孙茗与他略一交手,便知不敌。她以往借着分光镜,飞云笔两样宝器,几乎无往不利。短打功夫也甚为擅长,只是元力修为却不是投机取巧便能弥补的,没想到今日撞上一个元力高手,以彼之长,形己之短,心中先慌了几分。战不数合,晃见一旁停着的白马,心中有了计较,黑氅一掀将地上的积雪激得暴起数丈,稍阻五岳的视线,口中喝道:“看我的宝镜。”身子却几个起跃,落到马鞍上,一拽缰绳,骤马狂奔。
五岳挥掌将积雪扫开,他虽然不惧孙茗的宝镜,却知道那东西的厉害,心中不能不留几分小心。这一迟疑,就见孙茗跨上白马,飞快的去了。抖了抖衣衫,轻嗤道:“看你往哪里逃。”大袖张开,腾起如大鸟一般,飞身追了上去。
“喂,那孙仙子看来处境堪忧,你可要去救她?”辛昭看着楚煌,脸上带着几分笑谑。
“淳于猛经这一役,身边戒备必严,我们留在此地已无必要。”楚煌沉吟道:“‘十步杀’现身其六,还有四人不知躲在何处,我怕孙茗会有危险。”他话声未落,人已如箭矢一般穿了出去,随手将兵卒的衣盔丢掉,暗提道息,脚下掠行如飞。
“我帮你挡一下那个叫五岳的?”
辛昭不紧不慢的跟了过来,四目互视,暗暗评估对方的修为。
……
在漫长的人族治史中,提升自身潜力的法门一直层出不穷。所谓大道三千,皆能证果。其中,又以武学和道修并行不悖,长盛不衰。武学播于凡人之口,是为侠。道修行于凡俗之外,是为仙。其实武与道只是侧重不同,并无高下之分。武技的修炼,在于皮肉,筋骨,脉络,气海,偏重于肉身,肉身成圣者,杨戬、哪吒之流,也不乏其人。道修的步骤,则是御物,金丹、元婴,夺舍,偏重于神魂。在人族的治史中,两者虽互有消长,但一种从未被另一种完全取代。
或许可以这么说,侠者是专注在侠不在武,所以大成者少,且武学修为重在肉身,人死道消,难以延续。而修道者,一般都是抛断红尘,不理世事,着意在修。且意在突破生死,是以成就较为明显。
两者的修习法门也有颇多相通之处,比如武学有内息,内力,道修则有道息,元力,武学有气劲,道修有灵力。
且人之死亡,魄死魂飞,所以,武学重在延续魄(肉身)的生命力,而道修重在修炼魂的生命力,归根到底,是两种思路的不同。
以当今的格局来看,十大道门上四门蜉羽门,太乙门,秋水门,龙象门。蜉羽门注重五行,太乙门注重三垣星象,秋水门注重八种愿力,龙象门注重师法四灵。虽然皆以修道为名,却和武学多少都有些关系,尤其在龙象门,这种联系更加明显。
神州道法万千,上有十大道门为玄门正宗,下有三千旁门开枝散叶。与之敌对的则有七大左道,八大魔宗。玄奇奥妙,说不胜说。只是任你说的天花乱缀,一个门派的实力是否强大,一种神通的法门是否灵便,归根到底,还是要看门下弟子的实战能力如何。
……
辛、楚二人凌空飞掠,势如奔马。辛昭看楚煌面不红,气不喘,道息悠长,神情自若,不由心头暗惊。他知道楚煌心中挂念孙茗,绝没有保存实力的道理。自己虽然和他齐头并进,元力消耗却甚是剧烈,与楚煌的从容自若相比,自是落了下成。
她却不知楚煌修成‘化蝶离魂术’,全身窍要如封似闭,自身小周天可与天地大周天交换元气,循环往复,便是一直这般飞掠下去,也只会元力大涨,不会疲累。
两人奔行盏茶功夫,便看到五岳遥缀着孙茗的健马在后面飞追,相隔不足十步。辛昭说到做到,一紧手中剑囊,使一个‘八步赶蝉’的身法,身形一疾,落到五岳身前。
五岳堪堪就要将孙茗抓到手中,心头正喜,不妨却有人越过自己,阻住道路。辛昭身上自有一种让人直视的灵性,修为达到五岳这层境界,自然能感受得出来。脚下微挫时,那白马脚力不俗,眨眼便奔远了。
耳畔风声一疾,却是楚煌飞掠而来,越身而过时,脚尖在他肩上一点,口中喝道:“有劳了。”
五岳心头大怒,被人当了垫脚石实是奇耻大辱,尤其楚煌还说了一句‘有劳了’,虽是对辛昭而说,听在他耳中却有几分双关的意思,刺耳无比。五岳一掌拍出时,楚煌人影连闪,早去得远了。这也是楚煌见此人风流自赏,甚是惹厌,又将孙茗追赶得狼狈,心中义愤,因而小施惩戒。不然以他涵养,素来与人留有余地,绝不至如此辱人。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五岳打量辛昭一眼,见她英华内敛,剑囊之中灵力盈溢,心知是不凡之物。心头虽怒,却不敢轻易发作。
“问个甚么,”辛昭淡淡一笑,“你非我敌手。此路不通,还请自便吧。”
“你……”五岳气极,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这双剑,出鞘必杀人。你莫逼我。”
辛昭握着剑囊往身前一横,五岳心头微突,细看那包剑的黑巾非丝非棉,上面符印若隐若现。恍忽之中,似有一龙一蛇从剑上腾起,光华四射,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来。五岳大叫一声,汗下如雨,转身飞奔,头也不回的去了。
辛昭抿嘴一笑,也不以为意。转身看了看楚煌的去路,此刻斜月素洁,大雪飞扬,许多难民无处可去,便在路旁的树林里升起篝火,围在一起取暖。远处的喊杀声渐渐稀少,寒风轻嘶,天地间银白一片。
辛昭提着剑囊走了几步,‘卟哧’一笑,自语道:“‘十步杀’声息互通,这边未能得手,多半要知会另外几人于路截杀,楚煌这么急火火赶了去,正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我跟了去做什么,可别坏了他的好事。”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颊一红,轻啐道:“这小子年纪不大,相好倒是不少。想说点正经事情,都不知要挨到何年何月。”
……
孙茗驭着白马在雪道上飞速奔驰,她仗着灵宝横行惯了,一旦灵宝失了效用,对手偏又是个劲敌,不免有些底气不足,一面驭马狂奔,一面在脑子里飞快盘算,怎么施个巧妙的法儿,解决了这个祸害。先前五岳离她只有一箭之遥,她只顾打马狂奔,也无暇转别的心思。过了片时,回头再看,却不见了五岳的踪影。孙茗心中一愕,白马的脚力也缓了下来。
这样又走了盏茶功夫,白马渐渐停定。这道上大雪纷纷,四野无人,她先前一心要躲避追击,不暇择路。现在身后没了追兵,她身为飞熊寨监军,这般南辕北辙的走下去,可不是心中所愿。孙茗紧了紧黑裘,一阵凉气袭来,不由轻咳了两声。方才和五岳拼掌,她不及五岳元力深厚,吃了点小亏,道息有些紊乱,这一阵飞奔顾不上调理,胸口便闷的难受。
正在晕晕乎乎的当儿,地上积雪已深,银白的雪光晃的眼睛有些疲累,她心中微一警觉,异变突起,一蓬银光从马腹下炸了开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让人心骨一寒。孙茗未及动作,那蓬银光便尽数打到胸口,娇呼一声,从马上翻落下来,在雪地中滚了几滚,便不动了。
一个长脸汉子从马腹下跳了出来,一身粗布直裰,腰上系了一圈兽皮,额上束带,打扮的颇为怪异。
大汉向孙茗走了五步,却不急着察看她是死是活。手上一翻,现出一条数寸长的银管,擒在口中,冲着孙茗‘呜聿’一吹,一蓬银光射了出来,却是一团细如牛毛的毒针,沙沙声中尽数扎到孙茗背上。
大汉轻吁口气,嘿然道:“中了我照银鞍的吹箭,即便你先前没有死透,这会儿也是神仙难救了。老四追了这小妞半天,却连头发都没够到一根,反倒被我拣了个便宜。亏他平日里趾高气扬,这回看他羞也不羞。也是我照银鞍沉得住气,又有一手驯马的本领。”
原来他便是‘十步杀’中‘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照银鞍,惯会识马驯马,又有一管吹箭,细如毛发,却有奇毒,以一口真气吹出,让人防不胜防。
先前他们相机入寨,本是六明一暗,照银鞍暗中尾随,只是起个联络的作用,后来六人露了行藏,他旁观者清,便先一步藏到白马之下,这是他独门手段,本性与马匹亲近,神鬼不觉,旁人又如何察觉得到。
“也罢,我要不把这小妞带回去,也未见得我立了大功。”照银鞍想了想,便大步朝孙茗走去。正要弯腰将她提起,却不妨孙茗大氅一掀,积雪横飞。照银鞍吃了一惊,蹲身暴退时,早有两点白光从雪幕中射了出来,‘卟卟’钉入他胸口,随即消融无迹。照银鞍猛一哆嗦,只觉着一股阴寒之气似要将心脏都冻结一般。
'(第176章 别时容易见时难)'
孙茗拍了拍衣裘站了起来,斜了僵卧不动的照银鞍一眼,冷笑道:“今日好生晦气,碰到一个班门弄斧的,不知你家姑奶奶三岁就开始玩针,竟敢用毒针打我。让你尝尝我的‘冰绡针’,滋味如何。姑奶奶却不如你一般心思龌龊,留着你自生自灭好了。”
孙茗伸手拂了拂领上雪花,目光触及貂裘里面玄丝锦衣,不由痴了一下,神情有些黯然。玄衣上隐现诸天星辰图样,灵气流溢,自然是‘八大宝衣’之一的‘北斗玉辰衣’了,当日在招摇山白禺奉了血灵之令,格杀外间闯入的修道之士。白禺偷了她的衣服诱她入伏,一番打斗之下,衣服也被踩踏坏了。楚煌便把这宝衣借与她穿,后来两人闹僵,宝衣便一直留在孙茗手中。
今日变起仓猝,照银鞍的吹箭功夫确实让人防不胜防,孙茗若非仗着宝衣护体,绝不会胜得这般容易。而且照银鞍也算谨慎,打她下马之后,立即又补了一轮吹箭,若不是有宝衣护着,她也不敢如此生受。
孙茗伸手在宝衣上抚了一下,俏脸微微一红,紧了紧裘袄,一踩脚蹬,便翻身上马。这边还未坐稳,耳听的两声砰砰大响,白马惊叫一声,将她掀了下来。
孙茗轻呼一声,还不知出了什么变故,急挣着站起时,却觉着膝下一软,掀开衣服一看,大腿上艳红一片,将纨裤都染红了。孙茗暗暗咬牙,只觉腿上奇痛难忍,暗悔自己大意。没想到此人还有同伙藏在暗处,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辰衣的防护能力虽强,却是一件中单模样,表面看来,便和普通衣饰一般无二,只是做工考究些罢了。
本来世间宝衣都是着重护着致命的部位,也不能求全责备。至于别的地方只要驭起法诀,结成光铂也可起到防守之效。先时,为了防备照银鞍再施杀手,孙茗便暗捏法诀,星图之力展开,护住头脸。谁想这暗中之人,奸猾更要胜过照银鞍,趁着她上马的一瞬间,竟朝她双腿招呼,孙茗刚刚反败为胜,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戒备之心稍去便着了道。
此时危机未去,孙茗反应也是极快,一个飞扑,将照银鞍抓在手中,翻手夹着三支‘冰绡针’抵在他脖颈上,一边游目逡巡,观察四野的动静。生死关头,她倒盼望照银鞍没有死透,也好让他的同伴有些顾忌。
夜空中一声惨叫,一个汉子从暗处飞了出来,趴伏在地连忙翻身滚了数滚,盯着刚才的藏身之处,面上阴睛不定。
“不知是哪位朋友暗中偷袭,为何不敢现身一见。”
“你这鼠辈莫非就是‘十步杀’中的信陵君。”
楚煌冷笑着从暗处走了出来,提着手上两支弓弩状的物事看了看,随手扔到地上。
“是你。”孙茗陡然见到楚煌,俏脸变得煞白,明眸中神采变幻,臂上一软,照银鞍砰的一声栽倒在地。她扶了扶玉首,也不知是晕眩还是痛楚。
“孙仙子。”楚煌身形一动,看她摇摇欲倒,连忙伸手扶住。
“你管我干什么?”孙茗咬牙轻叫。
楚煌看她柳眉凤眼,面颊如雪,下颔略尖,大有楚楚之致,不由怜意大起。她本就美貌如花,别来数月,似乎清减了许多,甚有弱不胜衣之感,这在素来刚强的孙茗身上可不多见。
“你受伤了。”
孙茗腿上血流如注,纨裤都红了半边,看来伤势颇重。楚煌暗暗自责,他方才一直远远缀着孙茗,相距着一箭之地,他们的关系有些缠夹不清,孙茗的性情不是很让人喜欢,楚煌也不知如何与她相见,只好在后面跟着,保护她周全。
照银鞍暴起伤人时,楚煌看在眼里,心知孙茗有宝衣护身,可以无碍,所以也没有着急现身。谁知信陵君早就埋伏在此,照银鞍一击不中,信陵君的袭击便接踵而至,他的心思缜密,又是筹谋以久,用的武器更是出人意料,楚煌也是百密一疏,一个不察,孙茗便遭了暗算。
信陵君行藏一露,楚煌自不容他再次得手,略一观想,使出‘指幻为幽术’瞬息千里,信陵君眼都没来得及眨,便被楚煌夺了弓弩,一脚喘了出去。
他使的那两支弓弩状的兵器,楚煌也认得。这件东西看起来和弓弩相似,威力却要胜过数倍。一般箭矢不过是竹制,便是特制劲弩也不过射些镔铁。这种灵弩射的却是各种灵石,现在普遍采用的都是火性灵石,打出之后,灵石炸开,杀伤力极强。要知修行之人提升元力,同样也是将各色灵石炼化,激战的时候化作灵力打出,这种灵弩若是操作得宜,无疑正是修士们的克星。
孙茗双眸微闭,银牙紧咬,俏面上一丝血色也无,细汗密布,只差叫出声来。楚煌不敢耽搁,忙用金砂附在手掌上,暗驭阴劲,抓一把积雪给她敷到伤处,先将血止住。孙茗小口微张,阴冷之气压过了痛感,娇躯几欲抽搐,猛的缠住楚煌肩背,对着他脖颈一口咬下。
楚煌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却没有推开她。自顾将她伤处的布料捻碎,如今天气寒冷,孙茗在玉辰衣下穿着数重纨裤,被那火灵石一炸,破烂的布棉全都粘到伤口上,触目惊心。好在阴阳两气有无穷妙用,楚煌将她的伤口处理一遍,金砂又转出阳气,化开雪水清洗。如此三五遍下来,伤处的血於便慢慢褪尽,伤口也开始结了痂,只是有些红肿却不是极切能好了。
那火灵石炸开,威力好比一个'色欲天'第七重的'道士'全力挥出一拳,这也是修行之人根骨之强远胜常人,若换作普通人,一条腿早废了。只这也是孙茗长这么大从未吃过的苦头,好在楚煌神通不俗,先用冰雪给她捂了几次,去了下火石的毒性,再化些温热的雪水给她清洗干净。撕下一幅干净的衣服,细心包扎起来。修道之人多少都懂一些医理,修道往往要穷本究源,对肉身的小周天知之甚稔,医起伤来,直接用阴阳二气,因势利导,又非凡间医者可比。
孙茗在他脖颈上狠咬了几口,便一直贴在他胸口,不言不语。直到楚煌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了,放下挽起的袖子,推了推她的香肩,试探道:“孙仙子……”
“嗯?”孙茗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你的伤我看过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嗯。”孙茗直起身子,忸怩地道:“会不会留下疤呀。”
楚煌失笑道:“现今修行之人不可胜计,灵丹妙药所在多有,你若是害怕留下疤痕,回头去求几味便是。”
“我自己会求,还用跟你说。”孙茗瞪他一眼。
“呃,好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楚煌笑了笑,拍拍衣服站了起来,“其实疤痕是因为皮肤坏死,不能自己修复的缘故。灵丹妙药也不过是重新激发了皮肤的活力。要想去掉疤痕,也不是非寻灵丹妙药不可。”实际上这种东西也没有哪个修士会特意去炼,因为修道的目的就是脱离肉身,元神飞升,谁会在意身上有个疤呀。
“你还有什么办法?”孙茗问。
楚煌有些无奈的挠挠头,伸手出来,上面暗附了一层金砂,见孙茗露出疑惑之色,他微微一笑,心念动时,洁白如玉的手掌缓缓变成细腻的古铜色,又渐渐变的粗砺如黑炭。
“我这金砂也有阴阳二气,拥有无穷变化,善能吸纳元力,用来改变一点皮肤的组织,想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孙茗点了点头,也不以为怪。伸出白生生的手掌,红着脸道:“扶我起来。”
楚煌依言将她扶起,四下看了看,那匹白马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两个人如何处置?”
出奇的,孙茗却没有对伤她的信陵君表现出咬牙切齿的样子,轻瞟了楚煌一眼,只道:“你看着办吧。”
看着办?这照银鞍已被‘冰绡针’折磨的差不多了,信陵君被楚煌一脚踢飞,也是心有余悸,这半天连逃跑的念头也提不起来。
楚煌曲指一弹,幻出一团紫芒,将那两把火灵弩收了进去。心中一动,高声道:“辛兄既然来了,那五岳想必已经遁逃了吧。”
“呵呵,五岳见孙仙子走远,追之不及,自然是收兵回去了。”
辛昭牵着白马走了过来,抚着马鬃笑道:“这马儿真是乖觉的很,见楚兄为孙仙子治伤,生怕打搅了你们的清静。我方才在道上遇见,正好璧还原主。”
孙茗打量着辛昭,轻哼道:“你是女的吧。”她也是男装打扮,对辛昭的打扮倒不觉得如何希奇。
“孙仙子目光如炬。”
辛昭微微一笑,自遇见楚煌之后,她便没有再刻意隐藏女儿身份,拱手道:“在下金风国辛昭,见过孙仙子。”
“你是楚煌的朋友?”孙茗若无其事的问。
辛昭悠然笑道:“在下和楚兄是白天在路上相识,气味相投,相见恨晚。”
“原来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孙茗心头大定,“楚煌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
“哦?”辛昭笑了笑,转口道:“孙仙子可知道今天刺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左右不过是泰平军的细作,”孙茗有些心烦的摆摆手,“听说叫什么‘十步杀’的。”
“‘十步杀’在游侠阵中久享大名,非是一般江湖庸手可比。这次与其说是给泰平军当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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