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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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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爱。一刀砍杀了,岂不大煞风景。”
无寐道长皱了皱眉,“这位夫人,这妖物只是原形乍现,无力害人而已。你一念仁慈,可要防着此物幻化为害,那便悔之晚矣。”
“我夫妇二人纵横沙场,大小百余战,岂惧这小小妖物。”万荻花冷哂道:“道长神通广大,我等已见识过了。只是你术法纵强,也莫把旁人都当成泥塑木雕的吧。”
无寐道长听她话中有话,还要再言。万荻花抿嘴一笑,已抱着锦鸡坐了回去。夫妻两个四目相视,不由会心一笑。卢追星一直大马金刀的坐着,面无波澜,倒让旁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大……大人,监军……监军她……”一个军卒冲进大堂,指着城门方向上气不接下气。
“监军怎么了?”
淳于猛心中‘咯噔’一跳,见那军卒神情张惶,不由从交椅上站了起来,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监军她……”
“怎么?”
“我很好。”冷淡的声音传来,却是孙茗到了。
“监军她……回来了。”军卒勉强说道。
只是这话已没有了意义,迅快的脚步声传来,孙茗已来到大堂门口,身边还跟着四五个青年人,眉目清朗,英姿勃发,自然便是楚煌和辛昭兄弟了。
五人往堂口一站,登时便将大堂堵住了,厅里面炭火熊熊,火苗跳动,照得各人的面孔也有些难以捉摸。
“三小姐,你总算回来了。”淳于猛长吁口气,一脸急切的快步迎来,“自从三小姐孤身追击强寇,我派出几拨探马接应,都是毫无消息。可把我和众将给急坏了。”
“是么,”孙茗淡笑道:“那可有劳总兵大人关心了。”
“孙监军劳苦功高,本将万万不及。”
淳于猛恭维了一句,走到近处,自然看出孙茗的腿上有些异样,衣袍上满是暗红的血渍。
“监军受伤了?”淳于猛吃了一惊。这倒不是故作矫情,实在是孙茗安危与他利害相关,不得不多加留心。
“小伤,不妨事。”
孙茗神情冷淡的摆摆手,腿上伤口经过楚煌的处理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一路急行,来不及换下血污的衣服。他们急于实行那个斩杀淳于猛的计划,是以一进城寨便奔着虎视堂而来,眼下众将皆在座,斩杀总兵,数其罪状号令诸将,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几位是……?”淳于猛看了看楚煌几人。暗道哪里冒出这许多俊逸绝伦的人物。
“我朋友。”孙茗也不多作解释。
“哦,”淳于猛知她性情,也不多问,笑道:“天幸监军化险为夷,此番激斗想必已甚是劳累,本将便不打扰监军休息了。”
孙茗微微颔首。迟迟不见楚煌发出击杀淳于猛的信号,看似无意的瞟他一眼,却见楚煌正望向堂内,若有所思。顺着他目光看去,便见无寐道长三人稳如泰山的坐在堂中。
孙茗心中一动,莫非楚煌对这三人有所顾忌,“这三位仙道是何方高人,为何以往不曾见过?”目光扫过黄衫女子,不由微微一怔,好似有几分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哦,这三位仙长是君侯请来相助我等守城的。也是刚到不久。”淳于猛忙为孙茗引介,“无寐道长,这两位是他的道友,微言仙姑和宣如仙姑。”
“三位仙长,这位便是我飞熊寨的监军孙三小姐。”淳于猛呵呵笑道。
“孙监军。”无寐道长稽首为礼。
孙茗只微微颔首。无寐道长见她神态倔傲,心头微怒,却是不便发作,甩了甩拂法,坐了回去。
“微言仙姑,我看你好生面善,莫不是在哪里见过?”孙茗试探着问。
“贫道一向深居简出,生平相识屈指可数。孙小姐大约是认错人了吧。”微言仙姑淡笑为礼。
“两位仙姑为何以轻纱遮住面目,其中莫非有什么特别的因由?”
“我不欲以色相和俗人相见,或许可以免生嗔恼。”
孙茗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实在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只得作罢。这微言仙姑一直言语冷漠,不苟言笑,倒是那宣如仙姑柳眉纤纤,有几分和蔼可亲的样子,孙茗见她眼眸和煦,大有亲近之意,心头微觉奇怪。
照胧云伸出手指在楚煌背上点了点,小声道:“怎么还不动手?”
楚煌微微皱眉,他一进门便看见那堂上坐着的无寐道长三人,看那无寐道长的面貌分明便是忘川谷见过的张无眠,当日,为抢夺‘摩云金翅面’,张无眠与乃兄大打出手,楚煌急于寻回肉身,之后被白猕王丹语冰胁持出谷,也不知他的下落如何?想不到今日却在此处相见。
故人见面,种种往事便在心头翻覆起来,当日,张无眠被困在‘照魂壁’中,一意清闲自守。楚煌看他神情萧散,举止洒脱,言谈之间倒颇为投契。当时,白如萱被混世魔王樊锐暗算,几乎丧生。张无眠带着楚煌抢夺‘木魅魈丹’,为她还魂续命。之后三人同往地宫阻止‘摩云金翅面’出世,张无眠为了打消乃兄张无缺的野心,不惜以死相拼。一别之后,楚煌在招摇山中困顿数月,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外间已是天翻地覆。
他还没能着手打探张无眠的确切消息,谁知却在此处相遇。楚煌打量着他,无寐道长也淡淡瞟了他一眼,却没有特别停驻。楚煌微微一怔,他早已今非昔比,张无眠修为虽强,大约便和‘十大魔君’的伏天一之流在伯仲之间,楚煌虽然颇有不如,自问对方的情绪波动却瞒不过他,方才无寐道长的神态分明和看陌生人无疑,这却让他稍稍有些疑惑。
不过,据说张无眠现在已是泰平军的‘地公将军’,名尊位显,他素来和张无缺、张无量志趣不同,此番竟然沆瀣一气,也颇让人讶异。如若事情属实,他到飞熊寨的动机便十分蹊跷了。帮助守城什么的,根本就是梦话。
至于那微言仙姑,楚煌却认得。此女便是张无缺之妹张浅语,楚煌先后见过她两次,不过都是她明我暗,她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楚煌这个人。第一次在洞庭龙宫,她随张无缺与洞庭龙君谈经,楚煌和妖凤方被困在孙翊的肉身之中,趴在太史紫仪的‘辟水金睛兽’上装死。第二次,便是在忘川谷的地宫,她出面为群雄修复灵器。此女端丽无方本就让人过目难忘,何况和张无眠一道出现,即便面遮薄纱也不难猜到。
那宣如仙姑看到楚煌,明眸大亮,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虽是急忙别过脸去,那片刻的真情流露也被楚煌看得分明。此女不是别人,秋水门弟子白如萱是也。此女的妙丽本不在兰毓(子衿)之下,当日在忘川谷两个师兄许一飞和成坤便对她神魂颠倒,因她被樊锐暗算,许、成两人义愤填膺,与樊锐死拼,结果力战不敌双双死在樊锐掌下。
之后楚煌在‘照魂壁’中救了她性命,两人一同往地宫阻止‘摩云金翅面’出世,也颇有一点交情。直到惊悉张无缺传檄天下,会盟四大寇,起兵反景。两人意见不同,遂分道扬镳。楚煌本以为她早回门中去了,现在看来其中还有一些曲折。
楚煌听淳于猛介绍三人名字,不由哑然失笑。那无寐岂非就是无眠,微言与浅语同义,宣如便是如萱倒了过来,三人虽是用了化名,稍一联想,便将真实身份暴露无疑了。
'(第182章 大战前夕)'
“报,总兵大人,探马来报,五十里外发现泰平军的人马,正连夜向着飞熊寨赶来。”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大声汇报。
“敌人来了多少人马?”淳于猛声色不动。
“禀大人,大约有两个军帅,三万余人。”
“知道了。”淳于猛挥了挥手。
楚煌和辛昭对视一眼,暗道终于来了。
“泰平军连夜行军,明天早上便可到关外下寨,未知淳于总兵打算如何应对?”孙茗见淳于猛面色不变,忍不住发问。
“哦,今夜大雪突至,道路难行。明早必是天寒地冻,泰平军又是长途奔袭而来,定然人困马乏。天时,地利,人和,彼不占其一,而我则占其三。孙监军更有何忧。”
淳于猛哈哈一笑,信心满满的道:“传令诸将,今夜都回去好好睡个安稳觉,明日则务必要守好城寨,以观其变。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
众人见总兵下了命令,纷纷离座而起,抱拳应是。淳于猛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句散帐吧。众将恭身应诺,络绎退了出去。
楚煌暗暗点头,这淳于猛不愧是久经战阵的宿将,一眼便将敌我双方的强弱攻守看得通透,泰平军远道而来,利在速战,而飞熊寨坐拥坚城,便无此弊。淳于猛正是看透此点,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坚守不战了。
“三小姐,可还有别的疑问?”淳于猛见孙茗迟疑不去,心中微感讶然。按理说他是一关总兵,战阵攻守的事自然是他说了算,监军最多也就参预一些意见,孙茗虽然术法高强,行军打仗的事情却不在行,淳于猛也就面上敷衍着,更不曾指望她来给战局分忧。
孙茗看众将一个个都走了出去,楚煌和辛昭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知这个刺杀计划恐怕是要搁浅了。此计本是楚煌提出来,辛昭三兄弟一力促成的,孙茗则多少有点迫于情势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情干系重大,真要做了出来,是福是祸还很难说。这时见计划搁置,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淳于猛见孙茗凝眉不语,知她性情有些怪癖,也便不再追问。正要吩咐兵士给无寐道长三人准备宿处。楚煌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淳于总兵,现在关外尚有数千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泰平军转眼便至,刀枪无眼,百姓何辜。在下相请总兵打开关门,放那些百姓入寨躲避如何?”
“这位是……?”淳于猛指着楚煌,眼目却看着孙茗,心有疑问。
“他……是我乾弟弟,楚煌。”孙茗瞅了楚煌一眼,双颊微烫。
淳于猛老于世情,自然把孙茗的异样看在眼中,心下微觉恍然,却又有些诧异。这女魔头孤僻冷傲,什么时候认了这么个斯文俊俏的义弟。
“哦,楚公子,”淳于猛不敢怠慢,拱了拱手道:“公子年纪轻轻,却能为天下苍生着想,真是难得。只是眼下战事吃紧,我奉命把守飞熊寨,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差池,深恐辜负孙君侯重托。那泰平军的细作无恐不入,今日本将和三小姐已是深有体会,那城外的难民固然可怜,可我襄州百万黎民,飞熊寨数万将士的性命也是要紧。本将却不敢因为一念仁慈,留下无穷后患。”
楚煌冷笑道:“淳于总兵百战之将,竟还惧他几个细作。诚如将军所言,泰平军的细作无孔不入,那他们想必早已进入城中,如今战事将起,若其人还在冰天雪地中等着总兵大发慈悲心,放其入寨。如此无能的细作,将军又惧他作甚?”
“楚公子这话,是怀疑我这城寨把守不严了?”淳于猛心头微怒。
“今日若非孙仙子凑巧截住那几个所谓的阳羡客商,有那城门官的通融,细作也好,刺客也罢,不是早就入城了吗?”
楚煌讥嘲道:“截住的人人眼见,那截不住的,岂不是正可以推断得之。”
“你……”淳于猛被他戳中软肋,面皮一红。
“哈哈……这位小哥好伶俐的口齿。”无寐道长捻了捻胡须,微笑道:“总兵大人,我看这位小哥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大人为襄州百万百姓考虑,固然是一片苦心。那关外难民千里逃难而来,聚集城下,却不得其门而入,也未免大损我襄州侯的威名。贫道三人既是应孙君侯之邀前来相助守寨,又岂能惧他几个小小细作。”
淳于猛沉吟道:“仙长的意思,也是希望放难民入寨?”
“有贫道在此,总兵大可高枕无忧。”无寐道长轻挥拂尘,意态悠然。
淳于猛亲眼见他将小夫人打出原形,对他的本事自是颇有信心。另外,经过今晚之事,他对孙茗的地位重新审视了一番,对她的主意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这楚煌明显跟她关系不浅,放难民入城虽是干系重大,眼下孙茗和无寐道长都赞同此议,他也就顺水推舟,断然道:“难得有三位仙长鼎力相助,本将又何须多所顾虑。况且,楚公子此议也深得我心。本将这就下令,大开寨门,迎难民入城。”
……
城寨大开,早有百十哨骑飞了出去,高喊着总兵的命令,要难民火速进城。泰平军攻城在即,此时大开城门,放百姓出入,无疑担了不小的风险。淳于猛能许下一个时辰侯难民入寨,已算颇为难得。
好在飞熊寨本是一座关隘,而非通衢大邑,平日也只供一些过往行商逗留数日,现在战事吃紧,淳于猛便调拨了几个千人队,沿途监视百姓流动,这边门入,那边门出,更不许在寨中过多停留。
此时,雪势渐渐变小,只有些零星雪花随风飞舞,天气倒是冷了起来,难民们拖妻带子,抱着行囊,打点起精神,推着木车赶路,步履匆匆,相顾无言,便如一条长河在夜色下默默流淌。
楚煌站在城门外面,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搜寻,即便素性沉稳,遍寻不着之下,心底也起了一丝焦躁。
“凤凰——”
“楚兄——”
熟悉的声音传来,楚煌心中一喜,忙向声音来处张望,果见一辆马车簇拥在人流中行了过来。楚庄王和孔琬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远远看见楚煌,双双喊出声来。
“楚叔叔——,孔公子——”
楚煌呵呵一笑,目光却盯着车帘密掩的车厢,隐隐有种企盼。
“楚煌——”
车帘一掀,子衿的俏脸探了出来,明眸晶亮便如天上的辰星。楚庄王打马出了人流,马车在道旁停下。子衿急着从车上跳了下来,踏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楚煌跑来。
楚煌抢上几步,将子衿揽在怀中。如今天气转冷,子衿还是先前在招摇山那身打扮,颇有秋气。她本就姿容清美,偏又衣着单薄,让人望而生怜。
“冷么?”楚煌捂住她的双手,却是微微一讶,柔若无骨自不必说了,希奇的是暖和如温玉,也不知何以会如此。
子衿轻轻摇头,反握住他的手掌,浅浅一笑,娇逸如仙。“那管姑娘和照姑娘说辛小姐招唤她们,已去了好一会儿了,你没见她们么?”管、照两女是辛昭发了讯号,让她们先一步截击十步杀的。她和楚煌计议已定,自然须做到万无一失才好,十步杀人数众多,虽是不足为患,也尽好能一网全歼,免得有漏网之鱼。
“见了,事情已经办好了。这话一言难尽。”楚煌轻轻一笑,招呼楚庄王和孔琬,“楚叔叔,孔公子,外面雪冷风大,咱们还是先进了城寨,再慢慢叙话吧。”
“楚兄,莫非这寨中有你相熟之人?”孔琬言笑淡淡。
“嗯。是有一个朋友。”
楚煌扭头瞥了一眼子衿,刚巧她抬头望来,四目相对,子衿甜甜一笑,娇腻无限,他只觉鼻子一酸,眼眶便有些温热,握着她的纤手不由紧了紧。
……
这飞熊寨先前是卢追星、万荻花夫妇的山寨,他一干草莽弟兄拖家带口全住在寨子里,因此上这里的住房设计便和普通民居并没什么两样。寨中都是一重一重的院落,里面的厢房一间挨一间,冬暖夏凉,也颇为轩敞。
因孙茗说楚煌是她义弟,淳于猛自然要对他另眼相看,特地派了亲兵给他们打扫房间,辛昭兄弟三人别无余事,便跟着孙茗准备歇宿去了。
楚煌在关前接了楚庄王一行,便由亲兵领着朝宿处行去。孔琬是颇有一些家眷的,三辆马车坐得满满,今日人困马乏,他的家口不通术法,长途劳顿自不轻松,都是巴不得找个地方歇上一晚。因了楚煌这层关系,便也在飞熊寨中安置了下来。
人群之中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汉子,却是楚庄王路上遇见的那位好心老伯和他的侄子。楚庄王在乱箭之下救了老者,后来等楚煌和辛昭不到,反而老者的侄子寻了过来,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楚庄王便和两人作了一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楚煌听楚庄王简要说了其中原委,也没有多问,便找那亲兵给他叔侄两个备了一间厢房歇下。如今,天寒地冻,又是中夜,连日劳顿让众人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当下匆匆分配了房间,众人便各自就寝。
孔琬的亲眷不必叙了,老者叔侄两人一间,楚庄王自己独住,辛昭和子衿一间,管、照两女一间。
楚煌却和孔琬分到了一起,关上房门。孔琬自在桌边坐下,将羽扇放了下来,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
楚煌打量了一下房间,一床一桌,陈设简单,且是半旧之物,想来这里本是山寨强寇的家眷所居,一应之物多半是先前留下的。楚煌在大床上躺了下来,被子上有股霉味钻入鼻孔,让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第183章 龙护瑶窗凤掩扉)'
“楚兄喷嚏不止,莫非有哪家小姐正惦念于你。”孔琬菀尔一笑,捻起茶杯沾了沾唇。
“孔兄休要取笑,……阿……嚏。”楚煌苦笑着将棉被推开。
“虽是说笑,就此一语成真了也说不定。”
楚煌哑然失笑,也不和他较这个真儿。转口道:“现在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孔兄还不打算休息?”
“明日这里便有一场恶战,让人怎能安眠呢?”孔琬轻声一叹。
楚煌讶了一讶,心说泰平军杀来,自有淳于猛前去迎敌。你何必杞人忧天呢。
“不知孔兄与我楚叔叔是如何相识?”
“楚庄王遭逢落魄,偏又出手豪绰,喜欢周济于人。我见他气似奔雷,相貌不俗,知他是条好汉。是以颇为礼敬。令叔知现今干戈遍地,我家眷众多,恐路上有所不便,因此便结个同伴。”
孔琬淡淡说来,也有些语焉不详。楚煌知道楚庄王古道热肠,专爱打抱不平。他身无分文,又拿什么周济于人?这孔公子既有心结交,想必破费了不少。楚庄王感念他的慷慨解囊,护送一程也是势所当然。他本是江湖游荡之客,侠义朋友不少,只怕哪一天飞笺相召,便入了义丛也未可知。
“楚兄,在下家住襄州城外五十里,双雀庄,异日若有暇,相请你上门一叙。”
“一定,一定。”楚煌连连点头。
孔琬又道:“在下尚有一个同胞双生的小妹,琴音佳妙,能引百鸟来听。我观楚兄风雅士,你若来时,可要赐教一二。”
“岂敢,岂敢。”楚煌半信半疑地道:“琴声能引来百鸟倾听,那是何等造诣。在下万万不及,孔兄可别让令妹先入为主,以为得遇钟子,我可就贻笑方家了。”
“呵呵,”孔琬摇扇轻笑,“如此便说定了,我一早启行,恐不及辞别。楚兄可要记得今日之约,莫让在下久作盼候。”
“好吧,自当拜会。”楚煌见他说的这般郑重,也不好不承情,说不得来日便须上门坐坐。想了想,奇道:“你我同室而居,同榻而眠,何来不及辞别一说?”
“楚兄理当心中有数才对。”
孔琬淡然一笑,倒把楚煌弄得一头雾水。刚想问个清楚,却听得吱吱脚步声在院中响起,现在外面积雪方深,那脚步停到廊下,啪嗒踩踏了数下,剔去履上雪迹。过了片时,毕剥敲门声响起。
孔琬轻声一笑,将房门拉开半度,便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小鬟站在门外。
“请问公子可是楚煌楚相公?”小鬟疑惑着问。
“楚煌在里面。”孔琬退了一步,朝房内让了让。
“楚公子,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趟。”
“你家小姐是?”楚煌面庞微微一僵。
“是孙三小姐。”
“哦。”
“佳人相召,必有缘故,楚兄可不要怠慢了。”孔琬用羽扇挡了半边脸,朝楚煌戏谑一笑。
“好吧。”
今日计划有变,楚煌也不得不跟孙茗打个招呼,解释下原委。只是想不到这孔琬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能观察入微,所言必中,让人惊凛。
楚煌随着那小鬟走出门外,刚要回身说点什么。那房门却合了起来,‘啪嗒’一声上了木闩。
“忙者送走,闲者止息。长夜浩浩,我欲栖止。”房中传来孔琬的漫声吟哦,紧接着烛火熄灭,厢房内漆黑一片。
外间大雪略止,冷风犹紧,楚煌朝左右邻近的厢房看了看,内里都无明光,想来大伙都困极眠熟了。
“走吧。”
楚煌紧了紧衣领,请小鬟头前带路。刚走了两步,却听的房顶两声啪嗒异响。外面虽是风声肆虐,以楚煌的修为,却不难分辨出何为风声,何为异动。心头微动时,早就身形一晃,掠到房顶。只见得眼前白影一闪,一团物事迎面打来。
楚煌看那物事飞势虽疾,却别无凶煞之气,抓住一看,却是一只小巧的香檀锦盒。他抬起眼目,四处张望了一下,只见得瓦房如岭,白雪皑皑,更没有半个人影。将锦盒打开看时,却是一颗晶莹剔透的冰珠,他微微一怔,心念电闪,已明了那白影人的身份。
当初在忘川谷中,张无眠折纸成舟,带着楚煌和白如萱赶往地宫截宝,中途白如萱得知两位师兄惨死,心力交瘁,迁怒于多宝道人,误及楚煌。情急之下,楚煌从多宝的肉身中遁出,白如萱回过神来,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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