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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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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忘川谷中,张无眠折纸成舟,带着楚煌和白如萱赶往地宫截宝,中途白如萱得知两位师兄惨死,心力交瘁,迁怒于多宝道人,误及楚煌。情急之下,楚煌从多宝的肉身中遁出,白如萱回过神来,泪珠如霰,楚煌为哄她开心,便暗施灵力收聚她的珠泪,凝了这么颗珠子出来。
世情淡漠,往事深埋,若非楚煌知道白如萱正在此处,心中已有所怀疑,这段往事却不易想及。楚煌倒没想到,事隔许久,这颗珠子她还收着,她这送珠之意,却是让人琢磨不透了。
……
这飞熊寨的住房多半已有些破旧,只孙茗住的这重院落却分明是新近修葺过的,想来她以监军之尊,又是襄州侯的胞妹,淳于猛虽不欲她在军政上争权,私下里也不敢怠慢了她。
头前的小鬟推开房门,刚好有两个侍婢打扮的女孩抱着一堆衣物走了出来。看到楚煌时,都是粉脸一羞,和那小鬟嘀咕了两句,便飞快地走了。
“公子请。”
小鬟将楚煌让进门里,看陈设却是孙茗的闺房,锦帷绣榻,雕花镂凤的,布置的颇为雅致。屋中烧着炭盆,气温骤暖,和门外真有天渊之别。
哗哗的嬉水声响起,却传自一张立地屏风后面,隐约可见那里摆着一个大大的澡盆,原来主人正在更衣沐浴。
小鬟紧步走了过去,低声道:“小姐,楚公子请来了。”
孙茗轻‘嗯’了一声,半晌方道:“你先下去吧,把门带上。”
小鬟答应一声,偷瞟了楚煌一眼,袅袅娜娜的走了出去。
孙茗生来好洁,今日被那火灵弩炸伤,衣裳脏污不堪,自然要好好清洁一下。楚煌也不知她要洗多久,便在红木桌子旁边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撩水声静了半刻,便又响了起来。楚煌呆呆地坐着,也不知想些什么。两人一里一外,俱都沉默不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孙茗轻声问道:“楚煌,你还在么?”
“在。”楚煌神思一醒。
孙茗默然片刻,踌躇着道:“你来扶我一下吧。”
“哦,好。”
楚煌松了口气,转过屏风,便见孙茗俏生生的站在后面,她身上只穿了亵衣。满头秀发湿漉漉的,更显得乌黑发亮。一张粉颊雪白滑腻,散发着动人的光泽。
楚煌不敢多看,连忙上前扶着她的腰肢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触手腻滑,如有温热,屋子里生着火盆并不觉冷,孙茗大约便穿了这一层而已。
她的腿伤经过楚煌的处理,已经结了痂,别无大碍。只是那火灵弩劲气霸道,筋骨上有些余疼是免不了的。楚煌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她立时就活蹦乱跳起来。
楚煌想要将她扶到锦墩上坐下,孙茗俏脸微红,向着绣榻指了指,微不可闻地道:“扶我到榻上。”
楚煌只得照做,孙茗一挨着绣床,便刺溜一声,像小鱼一样滑进了被窝。
“你去搬把椅子坐过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楚煌依言搬了张绣墩,坐到床前。
“今天我跟淳于猛说你是我乾弟弟,你生气吗?”孙茗淡淡说完,妙目煞也不煞盯着他。
“不会呀,”楚煌矜持一笑,“孙仙子认我做义弟,那是我的福气。”
“刚刚你独自跑到城寨外面接朋友,辛昭三姐妹,我是见过了,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别的朋友想来也不会差。”孙茗咬了咬嘴唇。
“只是一个旧家叔叔,和一位孔公子。”楚煌想了想,补充道:“那位孔公子,是我叔叔在路上结识的朋友。”
“还有旁人么?”孙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楚煌心头微动,自己在这飞熊寨内的行止都有淳于猛的亲兵领着,想来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孙茗。
他原本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当下便老老实实答道:“还有一位兰毓小姐。……她是我在招摇山中认识的,原本在青狐族中做客。”
“哦,”孙茗问:“你这位叔叔又是何时遇上的?”
“便是来飞熊寨的途中。”
“这般说来,你跟那兰小姐倒是相携出的招摇山呀,郎才女貌,让人好生羡慕。”
孙茗俏脸微沉,她早就在亲兵那里研问备细,说到这兰毓时,更是加了几分小心。楚煌和她当众搂抱,关系亲昵,只要不盲的都看在眼里。孙茗最后问那亲兵,兰毓的样貌比她如何,那亲兵一脸作难让她气恼不已,便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孙茗虽然心机不深,却也是冰雪聪明,想那兰毓的相貌该不在她之下,至于人品,她手段狠辣,性情孤僻,恐怕也不及人家。思前想后,心情便有些低落起来。这时向楚煌亲口问起,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如果我当时不生你气,大家一起回了淮阳(南都),也许你便不会认识这兰小姐了吧。”孙茗叹了口气,又狠声道:“谁想到你如此混蛋,一个夜晚便做成好事。你那白禺族的小娇妻呢,为什么她没在你身边?”
“此事一言难尽。夭夭被当年的天齐帝后景旒儿附了神魂,我也不知她身在何处。”
景旒儿的出现太过诡异,现今天参和地姥双双亡故,这其中的因由更成谜团。只有夭夭的生父白寒山或许知道一些底细,楚煌久想寻访此人,只是时局变易,不得自由。
“那么我呢?”孙茗鼓起勇气道:“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想拿我怎么办?”话未说完,便伏在枕头上,轻啼一声,哭了起来。
'(第184章 客负秦)'
孙茗往时我行我素,从不以男女之事为意,只因忘川谷招揽豪杰,有人为求报效,盗了她的斑斓豹,取其灵牙进献谷中。更兼孙绰传来消息,侄儿孙翊被害,疑和一个叫楚煌的年轻人颇有关联。
孙茗独身入忘川谷探察底细,却无巧不巧的遇见楚煌,一番打斗之下,被他以捆仙绳拿住。楚煌是一个喜怒莫测的性子,你若是彬彬有礼,他便能谈经论艺。你若是高傲睥睨,他便能不屑一顾。你若是言辞泛滥,他便能荒谬不经。你若是指点豪俊,他便能精思析理。
孙茗出身名门,自在江湖上行走,仗着分光镜,飞云笔,冰绡针几件灵宝,几乎无往不利。何曾料到有一日栽在楚煌这等半大小子手里,自然气怒非常,言辞颇为激烈。楚煌也恼她出手狠辣,以牙还牙,颇不客气。这在敌对之中,原本也无可厚非。
后来楚煌得知她是孙绰姑姑,也想化解仇怨,谁知招摇山一场误会,孙茗本就心有怨愤,仗着自己擅长的短打功夫,逼得他险象环生。楚煌拼着两败俱伤,绝地反生,孙茗这等娇女,自然难敌,数度失利之下,反而生出软弱之感。一腔怨气竟然转生柔情,两人一个血气方刚,一个小姑独处,一时失手竟成缠绵,关系也有些纠缠不清起来。
“我孙茗一身清白,从未与旁人有过半点肌肤之亲,只有你总是欺负我,我……我恨死你了。”
孙茗想到伤心处,只哭得珠泪纷纷,犹如断线。她一个公侯小姐,自来是千娇百疼,尊贵无比。再加上神通不俗,心性偏僻,便养成了一副骄傲脾性。骄傲之性本不算坏,但若论到男女之间,却有几分不合时宜。如孙茗这样,便是对你好时,也难得软语相就。她自家知自家事,却也无法可想。招摇山一别之后,她和孙绰一番筹划,便以襄助为名,回了襄州。之后便被孙贲调派到飞熊寨来做监军。
那件‘北斗玉辰衣’本是十大宝衣之一,太乙门镇派之宝,多少修行之士梦寐以求而不可得。孙茗日日穿在身上,便如和楚煌呼吸可闻,若说对他没有牵念,只怕是欺人之谈。今日被十步杀刺杀,照银鞍突施吹箭,却赖玉辰衣所护,履险如夷,孙茗观衣思人,心思复杂不可言说,一时大意,致被信陵君的火石弩炸伤。正在生死之间,楚煌如同天降,孙茗惊喜之余,也自有几分心折。
自那日离了招摇山,孙茗便一直有些坐卧不宁,她素来冰清自持,一旦和楚煌有了些微妙关系,又岂能遽然割舍。只是这楚煌不但丰神卓异,更兼聪明颖悟,言语动人。孙茗虽不指望将他拾掇的服服帖帖,总盼他能着紧自己一些才好。哪知一眼未见,便跟白禺族的小妖女勾勾搭搭,此次相见,更如在众香国中,那辛昭姐妹不论神通品貌,哪一个都不在她之下,总算他们以朋友相交,也便罢了。哪知道还有一个兰毓小姐,两人形迹亲昵,自是关系匪浅。孙茗本也不是心里能藏事的性子,说话间,免不了讥刺他几句,又一时情切,便把心迹挑了出来。
“好了,你走吧。”孙茗见他默然不语,不由心中气苦,揩了揩眼角珠泪,别过身去。
“哦,”楚煌有些迟疑的站了起来,想了想道:“今天总兵座上的那三个仙道,可是不大单纯。那……”
“我知道了,那个微言仙姑不就是张无缺的小妹张浅语吗?当日在忘川谷我也见过,只是一时没有想起罢了。和她一起的想必也是泰平军的高手,他们冒充孙贲请来的援手,想来不过是想里应外合罢了。”
“是啊,明天大战,他们很可能会当场刺杀淳于猛来造成混乱。”楚煌沉吟道:“你是寨中的监军,恐怕也是他们的目标。到时候,可要千万小心。”
孙茗轻哼一声,“明天一早,你便和你的朋友们尽快离寨吧,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大战将至,何以逐壮士?”楚煌苦笑。
孙茗轻啮口唇,冷声道:“客负秦。”
当年,始秦威诸侯,韩国派遣间谍郑国为秦国修渠,想要耗费其国力。后来东窗事发,秦国公室奏禀秦王,意欲借此事驱除一切客秦之人。李斯也在被逐之列。于是写了一篇'谏逐客书',罗列致秦富强之客,商鞅、范雎等人,而言“客何负于秦哉?”
孙茗赋性刚强,方才一番如怨如诉已是落了老大面子,楚煌竟无动于衷,这一答更是简洁冷峻,直是说你既对我无情,我岂稀罕你的援手,自尊极了。
“那无寐道长……”
“不要说了。”
“那无寐道长,便是张无缺的二弟,地公将军张无眠,当日我在忘川谷中会过此人,他曾言道,泰平要术三卷,张无量修习武经,张无缺修习霸术,而他独修其道经。我观此人本领非常,飞熊寨中无人能制。”
孙茗趴在枕头上,面向床内,静静听他说完,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咬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楚煌沉默了一下,“那天在招摇山,是我对你不起。”
孙茗心中一酸,眼泪便有些止不住。她猛得翻身坐起,惨然道:“好,好,原来你对我更无半分情意,我孙茗岂会乞人怜惜。今日念在你救我一命,我也放你一回。宝衣还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冷目一瞟,看到放在床头的‘北斗玉辰衣’,纤手一挥,那宝衣呼啸一声飞到楚煌身上。
楚煌抚了一下多日不见的宝衣,反而笑了一笑,说道:“你纵然心中恨我,也不应该漠视自己的生死。”走了过去,将宝衣给她披在衣上,孙茗一脸愤怒的挣了挣,无奈楚煌抓着衣领在她秀雅的脖颈上围定,挣了几下,拗他不过。火气便消了一些,四目相视之下,眼圈登时红了。
楚煌轻轻揩拭她的珠泪,轻叹道:“你有情,我又岂能无义。”
“我不要你的义。”孙茗倔强的道。
“俗话说,一见倾心,日久生情。感情总是需要时间的。”
“算你说的有理。”孙茗道:“不过若是一见不能倾心,便是时日久长也不能有情了。”
“如此说来,早在忘川谷初见之时,你便对我心生好感了?”
“才不是呢。”孙茗轻啐了一口,脸颊羞红。她本想问问楚煌有没有对她倾心,谁知反被他先问了出来。
“我刚才忽然想到,人生犹如朝露,上寿百二十,而七十古来稀,苦多乐少,忧患实多。今日人人言修仙,也只是横看成岭侧成峰,不能道其本真。古语说,养儿防老,今人则一踏仙途,誓不回顾。尘世情感日益淡漠,而长生之事终不可望。进退之间,让人浩叹。”
“是啊,我见世间修仙之士,日日修炼,几无停息。今日演秘法,明日服丹药,刚能御物,又想飞天,一旦身游天外,又思长生不死,便是仙道大成,又想着永生不灭。人同此心,心同此愿。只是修成元婴者已是凤毛麟角,更别说长生了。风气至此,到底是何人之过?”
孙茗在师门中时也是日日勤修苦炼,后来发现这修仙之中也有诸多门道,比如一些灵丹妙药,神通秘法,名门大派弟子千万,岂能人人得益。其中便不免有些相互倾轧之处,以孙茗的性情自然难以在师长面前显乖卖巧,之后觉得结丹无望,便懈怠下来,只是凭着几件宝器,一向倒没碰上极难缠的对手。
“现在这些个修仙之士,一心只想着白日飞升,眩耀人前。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古之五伦,今日皆不亲,只有灵宝最亲,仙药更亲。营营碌碌,锱铢必较,杀人越货,在所不惜。除魔卫道几成笑谈,更有人羡慕鹰鸷有飞翼翔天,走兽有尖牙利角,邪魔本恶,妖鬼无行,乃一意夺胎为兽,沾沾自喜。同时朋辈,初讶之,又奇之,心悦其利,乃纷纷效仿。遂使天下间人鬼莫分,黑白颠倒。既不知人道为何物,更别说情爱,所谓,‘嫁与瞿塘贾,朝朝负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修士乃沦为商贾之流,真不知该叫他修仙还是修魔。”
楚煌叹道:“如此世道,真是人人自危。这等修士便是飞升天界,也是个奸邪匹夫。此等辈统领三界,长此以往,天道能不崩坏?天界为三界六道之主,亿万生灵仰归。天道崩坏,必是宇内浩劫,我等又能到何处托身。所谓长生,岂不正是一句笑谈?”
“但是我们如果不求长生,便看不到天道崩坏那一天了。区区人生,数十寒暑。生、老、病、死,又有何不好?”
孙茗舒展双臂,环住他的身体,轻声道:“楚煌,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你想修仙也好,想长生也好,不能相守,相思也好。我已经不可自拔了。”
'(第185章 劫余之人)'
积雪如银,冷风飕飗。
一夜之间,飞熊寨外面便扎满营帐,三声号角划破长空,隆隆战鼓声紧随其后,泰平军寨门大开,发一声喊,无数头缠黄巾的兵卒横着刀枪冲了出来,中间簇拥着一面囚龙大旗。
两面帅字旗跟随其后,在阵前打定。两个身穿连锁甲的军帅从帅旗下缓辔而出,头上都带着一张面目狰狞的鬼怪面具,只是一个是赤面乱发,一个是青面獠牙,颇为诡异。
飞熊寨的城关上也早站满了甲胄严整的军将,一边以总兵淳于猛为首,身边站着卢追星、万荻花夫妇以下诸军将,并无寐道长三个。一边以孙茗为首,身边楚煌、辛昭几人一字排开,远远观看泰平军演练阵势。
“哼,这帮草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在别处搅扰也便罢了,怎敢到我飞熊寨来。”
淳于猛眼中露出鄙弃之色,冷笑道:“这帮土鸡瓦犬竟妄想打我城池,真是蚍蜉撼树,可笑其不自量力。”
他手下诸将看主将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也纷纷摩拳擦掌,声言要让泰平军灰飞烟灭。
这时,泰平军阵上一声炮响,青面军帅骤马提枪跃出阵来,跑出一箭之地,银枪一抬,指着关上叫骂,“城上诸将听了,天兵天将到此,还不快快献关纳降,更待何时。”
“呸,什么天兵天将,装神弄鬼的,也敢口出大言。”众将一个个听的气炸了肺,指着关下喝骂起来。
淳于猛抬手止住众将的噪动,向传令官示意一下。那将官点头会意,急喝一声放箭,弓箭手立时弯弓搭箭,射向城下的青面军帅,箭羽纷纷,势如倾盆大雨。
那军帅勒马退到射程之外,随手拨开几支羽箭,仰天笑道:“我道飞熊寨有何能耐,原来只会做那缩头之事。我泰平天将在此,哪个有胆的敢来厮并。”
淳于猛皱了皱眉,回顾众将道:“我奉孙君侯将令镇守此寨,战阵攻守皆是不惧,岂屑为此好勇斗狠之事。”
众将面面相觑,其实兵斗之中也分多门,昔日姜太公著三韬六略详论兵略机要。后世武将有的长于攻守,有的长于阵法,一夫之勇倒在其次。且兵略机要人人可学,弓马武艺难以藏拙,武艺特别出众的往往也不多见。
青面军帅看关上无人敢应,顿时益发张狂,骑着健马在关下往来驰骤,大声取笑关上无有能人。
“量这草芥土寇有何能为。总兵大人莫非只能群战,不能独斗。”无寐道长哂笑道:“既是如此,本道便会他一会,免得战事未开,先折了锐气。”
“何劳道长前往,小将不才,愿斩此獠于马下。”
一个白面无须的军将自告奋勇而出,淳于猛微微点头,那将绰起杆大刀大步下关而去。
城关上号角声起,战鼓雷动,寨门打开,一将飞骑而出,摇着大刀叫道:“贼将休走。”拍马向青面军帅杀去。
见来了对手,青面军帅精神一振,一抖马缰,绰起银枪迎向来骑。两马相交,青面军帅让开一刀,银枪如怒蟒突出一枪搠入那将心窝,白刃杀进,红刃杀出。那将哼一未哼一声,栽下马来。
城关上号角三通,鼓点急骤,又是两将从城关上冲下,一个摇双鞭,一个舞双刀,向那青面军帅杀来。
“来将通名。”青面军帅挟抢叫道。
“问阎王去吧。”双鞭将大喝着一鞭扫来,劲风呼啸,大是凌厉。青面军帅不再答话,翻枪架住单鞭,就势向双鞭将胸口疾搠。那将嘿然一声,更加一鞭,将青面军帅银枪绞住。那边双刀将大喝一声,刀如灿雪,当头劈下。
青面军帅冷哼一声,双手抖开打出两团金光,两将只觉眼前猛然大亮,睁目如盲,不由心头一慌。青面军帅手上一拧,银枪突入双鞭将胸口。挥刀一掌,将那两柄钢刀削为数断,两指飞快夹住一截断刀,抖手扎入双刀将咽喉。
淳于猛见那青面军帅不数合间连杀三将,心头吃惊不小,指着关下回顾左右,“还有何人能战此将。”
关上众将齐声默然,卢追星沉吟道:“此人手上能打出金色光亮,眩人眼目,又能以肉掌,截断钢铁,分明是术法之士,非寻常军将能战。”
孙茗暗暗扯了下楚煌,低声道:“你可有对策?”
楚煌轻轻摇头,瞟了下无寐道长,只见他手捏拂尘,气定神闲,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楚煌心知那城下军帅既便有些术法,也不过一勇之将,不足为虑,倒是这化作无寐道长的张无眠和他小妹张浅语神通莫测,不易对付。
照胧云见关上诸将个个噤若寒蝉,不由暗自撇嘴,高声道:“我去会他一会。”
辛昭微微点头,吩咐道:“多加小心。”
“放心吧。”
照胧云扬了扬娥眉,飞快下得关去。她也不骑战马,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出关门,手上银芒闪动,招了‘豹骑枪’在手。
“你竟敢以步卒战我骑将?”
青面军帅勃然大怒,厉叱一声,跨下健马四蹄咆哮,向着照胧云冲来。手上银枪挽个枪花,疾刺而下,似要将她钉死在地上。照胧云一脸平静,唇角还微微噙着笑意,待那银枪搠到。她只将枪一斜,逼住来枪,两枪交错砰得扎入雪地之中。
青面军帅微吃一惊,银枪吃她绊住,一时却收不回来。照胧云就势飞起两脚,将健马踢的翻跌出去。青面军帅跨在马上,急切间却脱不开马蹬。照胧云枪法飞快,卟卟声中已在他双肩扎了两枪。口中喝道:“看你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长枪一挑,青脸鬼面跳了起来,掉落一旁。
照胧云打量那人一眼,只见他剑眉星眼,颇是俊朗,却不知为何,两边脸颊各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直划到嘴边,狰狞可怖,让人触目惊心。
“那人是……秋水门的许一飞。”那人面上虽是有些变化,楚煌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当日在忘川谷,许一飞、成坤师兄弟两个和混世魔王樊锐力战。结果许一飞被火龙标打中面目。成坤被大光明力击碎胸骨,又中了攒心钉。两人双双被樊锐投入深井,楚煌当时也察看过他们的尸体,只道必死无疑,没想到许一飞竟然躲过一劫。
那边的宣如仙姑见许一飞卸了面具,不由轻‘啊’了一声。众将却不如她眼力高明,纷纷讶异的望了过来。无寐道长轻摇拂尘,淡淡笑道:“宣如仙姑一片慈心,若不是襄州侯盛情相邀,实不愿参与人间杀伐之事。”
泰平军阵上,那赤面军帅见许一飞情势危怠,忙大喝一声,舞起长刀,冲了上来。
楚煌瞟了一眼宣如仙姑,见她双目直勾勾盯着那赤面军帅,玉手紧紧握着长剑,显是心中颇不平静。暗道:“莫非这人正是那成坤不成?”
照胧云看那赤面军帅恶声恶气的杀来,反手一枪将许一飞的银枪挑起掷还与他,看那赤面军帅骤马冲近,抖手打出一道银光,正是那虚弥定海珠,这边才出,那边早到,赤面军帅如何闪躲的开。砰的一声,银光砸到面上,赤鬼面具四分五裂,赤面军帅闷哼一声,跌下马来。只见他头发披散,颇见银白。一张面孔摺皱遍布,看来十分苍老。
“呵,你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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