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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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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时风看他两个神情有异,也猜出事有别因。听他说起此事,也是一奇,讶然道:“卓道兄可是游侠阵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若是连他都被人抢了宝器去,我等兄妹又济得甚事。”
  卧追儿嘻笑道:“这也不然。听卓兄讲起,夺他宝剑那人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只是卓兄素来顾盼自雄,健马失蹄也是有的。”
  ……
  “李道长,你看这铜鼎可是口耳相传的‘三皇开泰鼎’?”
  安乐公子观察片刻,毕竟将信将疑,忍不住向一旁的道清散人请教。
  “这个,‘三皇开泰鼎’相传是天、地、人三皇镇国之宝,可惜年代久远,难以求证。这主人自称是桃花源主,又编出一个九歌真解,便是再假造一个‘三皇开泰鼎’出来,也不足为奇。”
  道清散人自信满满地道:“听那老农方才所言,分明是诱骗我等将灵丹宝器,神通秘法交奉出去,如此险诈岂不是显而易见,可惜许多人贪心作祟,遂至利令智昏,不辨真伪。”
  “道长所言甚是。”安乐公子微微皱眉。
  身旁的白衣女子‘噗哧’一笑,她虽是无心之举,听在道清散人耳边,却觉出几分讥讽之意。不由微微恼怒,轻喝道:“你笑个什么?”
  安乐公子见她神情咄咄,微感不悦。他自不会因这点儿小事和十大剑交恶,只是和声问那白衣女子,“然小姐,莫非你看出些什么?”
  然流苏明眸一转,浅笑道:“我虽不知什么‘三皇开泰鼎’,但是观其名,察其意。料想该当和三皇毕生志业有些关系。流苏不慧,只是颇懂了一点儿笔墨丹青,这鼎上有日月星辰,山河五谷是不必说了。看那些图案,似乎有些耒耜耕犁之事,再看那人身披鹿皮,面有四目,可不是造字的仓颉吗?我看的有趣,不觉发笑,还请公子恕罪。”
  “便是你说得不错,也只见得此间的人造假高明罢了。况且,这些鬼画符谁又认得,你这女子,倒会察人心事,说些鬼话。”
  道清散人知道这然流苏是秦楼楚馆间第一个妙丽女子,那安乐公子风流自赏,权势滔天,乃是当今天剑帝的亲弟,中夏有名的四公子之一。道清散人以堂堂十大剑之尊,自是不屑跟然流苏走作一道,听她言辞乖觉,暗寓讥讽,心中颇为恼怒,只是不好开罪安乐公子,面色便有几分难看。
  ……
  “卧兄,你看这桃花源主约请天下豪杰,详参‘九歌真解’,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呀?”
  财生主嘻笑着上前,伸出抓向卧追儿腰间的大葫芦。
  “嘿,朱二哥,你只管猜那桃花源主的葫芦,可休要打我这葫芦的主意。”
  卧追儿拍掉他的脏手,伸出衣袖将葫芦掩起。
  “这老半天的,主人也不知出来谢客,我老朱的肚皮早就咕咕叫了。”
  财生主一脸苦笑,舔了舔嘴唇道:“你说这桃花源主实在是缺德,他要早说了要验证什么邪恶之气,我老朱还指不定来与不来呢。送到半途,进也进不去,走也走不了,这不是坑人吗?”
  涟岚抿嘴笑道:“二哥就别抱怨了。我倒觉得此举无可厚非。大伙儿震于那‘九歌真解’之名,已然是心驰神往了。鱼龙混杂本就是势之必然,东西在人家手里,明了不可能人人修习,做些筛选岂不是应有之义。”
  “不厚道呀,不厚道。便和卧追儿一样。”财生主摸着肚子叫道:“既然不给酒喝,你说你整天别着个酒葫芦作甚。卧追儿呀卧追儿,这名字实在是,嘿嘿。”
  “哼,亏你还是修道之人,死皮赖脸,好没出息。”鬼难藏是个硬朗性子,平日里最看不得旁人怠赖,财生主虽是义兄,他斥责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第193章 小鲲鹏)'
  这里真的是桃花源吗?
  ‘九歌真解’真得存在吗?
  这是‘三皇开泰鼎’吗?
  此鼎真得能焚去邪恶吗?
  在中夏的传说之中,桃花源无异如佛国净土一般。人世间都有真假善恶,阴阳两极。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衍生无穷尽,其中便伴生着无穷欲望,无尽烦恼。净土则只有真、善、美,只有一极,不必怀疑。她完美,她简单,她才更加让人神往。
  假如今天的事情,只是此间主人的一个骗局,想要骗尽天下豪客的神通术法,不得不说,他很高明。常人之骗局,只能骗得恶念,贪念,欲念,此人的骗局却能骗得真善,灵智,岂非世间第一大骗。前无古人,后亦无来者。
  不管你怀着怎样的念头,你总是来了。现在有趣的开始了,老农说,放下你的灵药,宝器,秘法,真诀,放到大鼎里面炼一炼,这样可以炼去邪恶之气,因为桃源主人要用‘九歌真解’造神呀,假如你身怀邪恶,得了九歌真解,修炼成一尊坏神,还有谁能制你?这和桃源主人救世之心南辕北辙,他当然不能允许。
  可是这四样东西根本就是修道者的气、血、骨、肉,这都交出去了,不就成了任人宰割吗?别说心怀恶念的不肯,就算心怀善念的也不干呀。
  有人说了,炼成‘九歌真解’,就是太古尊神,还要那些低等的宝器心法干什么呀,炼炼怕什么,送给你都行。问题,宝器心法现在还是自己的,‘九歌真解’却是纸上的大饼,只能看不能吃。
  “我去试试。”
  楚煌见众豪各怀鬼胎,并无一个敢当先一试。淡淡说了一声,便大步走了出去。
  “哦,小道友。”
  终于有人越众而出,老农喜上眉梢,连忙迎了上来,问道:“小哥儿可是要在这鼎中洗炼神通?”
  “正是,不知是怎么一个炼法?”楚煌笑着问道。
  “小哥来看。”老农引着楚煌来到鼎前,微笑道:“此鼎名叫‘三皇开泰鼎’,乃是上古时候,天地人三皇所传。当年,燧皇取天火,伏羲画八卦,神农播百谷,人族日益昌盛,四灵族类濒临衰世,视我族为生死大敌。数万年间,时有攻伐。三皇乃取九天陨石铸成此鼎,锻铸百兵,强我族类。只要是天地五德之灵,放入此鼎烧锻,则愈加精粹。若是正气为骨,邪气只在肤表,也可达到焚恶化浊之效,若是恶德昭彰,腐秽在骨,入此鼎来,死灰无余。小兄弟,你可明白?”
  金之德,坚贞刚挚。
  木之德,天聪勃郁。
  水之德,正俗雅化。
  火之德,壮猛炽烈。
  土之德,沉智温厚。
  “五德之灵?”楚煌点点头,“那就先炼此兵。”神识一动,地下叱裂一声,一条黑蟒穿了出来,钻入古鼎之中。化作一柄丈八蛇锋矛。鼎中炉火万丈,熊熊吞噬,将蛇矛纠缠其中。
  “三皇神兵乃此鼎所出,今日正好让他认认归路。”
  辛、管两人相视一笑,一个将‘人皇剑’祭起,神剑飞天,化作一金一赤两条飞龙钻入鼎中;一个将‘天月刀’召出,只听半空中一声电闪,一条青龙盘旋而出,投入古鼎之内。烈焰吞吐,倏时便没了踪影。
  “这是什么兵器?”
  诸豪看得目瞪口呆,立时便相互打探这三件兵器的来历,目光中满是艳羡之色。那‘天月刀’和‘地裂矛’在十三神兵中皆入三甲,已是世间少有的神兵,‘人皇剑’更和‘轩辕剑’号称‘剑道双璧’。一传人道,一承帝系,实乃是中夏精神之所系。
  “七弟,……”竹谷六友看到楚煌现身,都是又喜又讶。
  卧追儿奇道:“你们不是竹谷六友吗?什么时候又凭空多了一个七弟?”
  “我们竹谷六友早就改作竹谷七友了,只是卧道兄还不知道罢了。”涟岚倩然一笑,却见卓道子盯着楚煌一脸阴沉,不由微微一愕,疑道:“卓道兄,莫非和我七弟认识?”
  “何只认识呀。”卓道子心头忿然。
  “莫非,……老卓,难道抢你宝剑的小伙子便是此人?”卧追儿一语问出,再看卓道子一脸漠然,敢情是默认了。不由微微苦笑,暗叹际遇遭逢之奇。
  “这也容易,呆会儿便劳烦竹谷兄妹跟这位七弟讲个人情,将那龙蜃四剑还了你便是。大家本是同道中人,虽是有些误会,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改天我请风老大和几位兄妹喝酒。”说着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间葫芦,却看竹谷六友一个个面容怪异,便是向来嘴谗的财生主也不肯接他的话。
  “怎么,难道这个人情还讲不得?”
  顺时风嘿然一笑,正要问问卓道子如何跟楚煌结得仇怨,只听得天空一声急鸣,一头鸷鹫猛然扑击而来,双翼振鼓,风声强劲。千树桃花簌簌掉落,气流激荡,吹的人几乎站立不住。
  那鹫鸟飞落鼎上,指爪一掀将三件神兵抓在爪中,当空一个盘旋,身上银芒闪烁,化作一个白衣少年,落足地上。
  那少年看来不过二十来岁,乌发浓密,丰额隆准,面目俊冷,他穿了三重深衣,外面罩了一件玄色的半臂,长身玉衣,风度颇佳。
  这时,半空中一声鸾鸣,诸豪纷纷抬头观瞧,只见一只青色鸾鸟飞了过来,落到一片桃树后面,隐没不见。稍时一个青衣窈窕的少女走了出来。
  诸豪轻‘咦’了一声,料那少女必是青鸾所化。只见她紫绮为襦,湘绮为裙,乌发如瀑,脸庞似玉。眉眼盈盈,娇媚横生,步履袅娜,丽质无俦。
  “小妹,你快来看,这三件兵器可是不错。”少年招唤了一声,轻笑道:“我艺成以来,还未找到趁手兵器,想你也是一般。这一趟来得可是不虚,一出手便得了三件,你若相中了哪件,我便赠了与你。”
  “我才不要你送。”少女轻哼一声,却不领情。
  辛昭微微失笑,这少年竟以为世上神兵如此易得,也算异数。管方衡冷哼一声,暗驭神识,‘天月刀’叱咤一声,化作一道闪电,消失无迹。辛昭也伸手一招,‘人皇剑’幻成两道星芒,没入手中。
  眨眼之间三件兵器便失了两件,少年大吃一惊,连忙运起灵力,震住‘地裂矛’,一边抬眼打量辛、管两人。
  “你两个又是何人,竟敢抢夺我的兵器?”
  “你的兵器?”辛昭淡笑道:“你叫它,它会答应吗?”
  少年瞪圆了眼睛,方要接口。却听老农大声喝问,“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桃花源境,抢夺旁人的兵器?”
  “我?”少年哈哈一笑,“你可听好了,我便是小鲲鹏楚钟,家住天池仙顶云崖宫,这位是我妹妹楚齐。今天原本是要入谷参看那‘九歌真解’,岂料你家的雕儿飞的实在太慢,少爷我不耐烦等它,便自己走来了。”
  “原来是混天大圣的人。”老农一口叫破少年的出身,七大圣统领妖族已有数千年,天池仙顶云崖宫便是排行第三的混天大圣鹏魔王居处,只要稍知掌故的修士,都知道一二。只是具体位置,就没人说得清了。
  “今日不管是天、地、人、神、鬼,还是妖、魔、阴、血、煞,既然进了我桃花源境,便须遵守我桃源的规矩。你好生将兵器还给人家,再向人赔个不是,我念你年少无知,此事便也罢了。否则,只得请你就此离去,桃源恕不接待。”
  “还了兵器,还要赔不是。”楚钟点头冷笑道:“也好,不过那可要胜了我才行。”
  “力娃,聪娃,把兵器还给贵客。”老农吩咐了一声。
  两个少年应了一声,大步抢了出去。朝楚钟拱了拱手,凝神站立。
  “就凭你们。”楚钟不屑一笑,脚下一蹬腾身而起,蛇矛穿出向力娃疾刺,招式颇为凌厉。这‘地裂矛’本就是不凡之物,方才在那‘三皇开泰鼎’中又加了一番洗炼,矛锋湛然,侵人肌骨。力娃早摆好架式,一双眼珠睁得溜圆,刚要闪身躲避。却见那矛柄突然大力震颤,好似要从楚钟手中飞去一般。
  楚钟正使到得意处,猛觉矛杆大为反常,似欲脱手,不由心中一诧。力娃扑身抢上,一臂挟住蛇矛,劈手揪住楚钟提起半空扔了出去。
  楚钟堪堪要摔到地上,身后扑楞楞振响,展出两只硕大黑翅,他就势在地上借力,摇动蛇矛冲杀回来。这回背生双翼又是不同,身法灵便,形影莫测,力娃虽有满身气力,却只能且战且退,怎么也打他不着。
  “大哥,到我背上来。你只管使力打他。”
  聪娃急喊了一声,力娃知道这个二弟有‘天耳通’的本事,连忙叫好,双腿一跃,骑到他肩膀上。那聪娃闭了双眼,只凭耳朵分辨楚钟的来势。力娃则只管挥拳击打,他有浑身气力,便是术法高手也大大不如。兄弟俩默契极佳,虽是一上一下,看似不便,攻守之间却宛如一人,丝毫不觉得拖泥带水。
  楚钟本想靠双翼制胜,谁知那聪娃‘天耳通’厉害,每每料敌机先,他黑翼甫动,聪娃已转了方位,力娃顺势一拳打出,倒像他主动撞上来一般,这样一来,双翼反成了累赘。他暗暗咬牙,方要使一式‘攒心刺’,直搠聪娃的面门,矛杆又是诡异的一阵急颤。
  聪娃一脚飞出,将蛇矛踢得抛向半空,就势身体一矮。力娃一个鹞子翻身,反手扣住楚钟双肩,后背一顶将他撞到地上,他却一个轻巧的急跃跳了起来。那边聪娃早已将蛇矛接了在手。兄弟对视一眼,捧着蛇矛送到楚煌手中,施了一礼,退到老农左右。
  楚煌轻轻笑道:“桃花源果然是藏龙卧虎呀。”
  “这是我等职责所在。”老农一本正经地道。
  “有劳,有劳。”楚煌拱手称谢。
  辛昭微微侧了侧身子,小声道:“楚兄才是深藏不露,却是不肯多出半分力气。”
  他们这几件神兵利器,都和主人神识相通,楚煌想要自己取回,本也不难。可他偏要假主人之手,又在打斗中略动神识,便让那小鲲鹏楚钟狼狈不堪,最后弄了个灰头土脸。辛昭对这些兵器的特性知之甚深,旁人看不出来,却哪能瞒得过她的眼睛。不由感叹楚煌这等看似不显山露水,却又能左右局势的功夫,实在好生了得。


'(第194章 八音刀)'
  “小道友,还有这两位道友,你们经过了‘三皇开泰鼎’的洗炼,现在便可以入谷了。”
  老农乐呵呵得捻着长须,他看楚煌三人不但人物齐楚,所持兵器也是飞扬叱咤,极有灵性,脸上满是欣然之色。
  辛昭奇道:“不是说灵宝、神兵、心法、真诀全都要炼上一炼吗?”
  “自古天地灵秀之所钟,正者极正,恶者极恶。绝无混淆不清,或者正邪杂糅之处。然而这正邪两气赋之于人,则有正人,有邪人,又有桀骜不驯,不可以正邪括定之人。此所谓天地本两极,加一个人,则得其三,是为三才。域中有四大,天,地,人各居其一,然而,却不及道。道至大,遂成玄虚不可说。人则听其言,观其行,真假善恶也不难分辨。”
  老农朗声笑道:“闻其一,可知其十。又何必四样东西一一洗炼,求全求备,反而是劳而无功。”
  辛昭微微一讶,这老农一身素朴,便和世间寻常农人一般无二,想不到竟是胸有机杼,只这一番道理,便可见不凡。
  “老伯寥寥片言,却有世间至理。桃源中人,果然不同凡响。却不知老伯在谷中身居何职?”
  老农摇头一笑,“桃花源偏僻之地,谷中都是亲戚四邻,非郡非国,又哪来得什么职位。”
  “哦?”辛昭暗暗称奇,“若有诉讼,该当如何?”
  老农笑道:“我等平日都是衣足御寒,食足充饥而已,闲暇时便读些诗书旧史,得些圣人教训,揖让之礼,习为故常。本无争执,自然也没有诉讼。”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辛昭想起'桃花源记'中武陵渔人的一番见闻,娥眉微蹙,将信将疑。
  ……
  “你这三个小辈,莫不是和这谷中早有关联,却故意乔装了,演些把戏,想诱我们上当。我倒要看看你们手中到底是何兵器,是否真的不惧那鼎火焚锻。”
  道清散人冷斥一声,大步走了过来。大袖一摆,向着辛昭手中宝剑拂去。轻喝道:“拿来。”这一式唤作‘蟹螯指’,看似大袖飘拂,风清云淡,暗中却以手指弹出两道劲气,击打对方的腕脉。那‘蟹螯’便是俗说的蟹钳,螃蟹横行全仗此物,只听这‘蟹螯指’的名字,便可见得这一手功夫的霸道。
  “好一个莲花大剑。”辛昭面上似笑非笑,也不生气。她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子,看道清散人的来势,便知来者不善。果然两道劲气直射手腕,她装着腕上一麻,长剑脱手跳了出去。
  道清散人见一击得手,微微一笑,不疑有它。宽袖一动,便要将长剑抄在手中。她穿着一身道袍,大袖拂动,很有几分飘逸之感。手掌却至始至终藏在衣袖之中,纵使百般凌厉,不知此术法门的自是看不出来。
  道清散人一把扣住长剑,心中一喜,不妨辛昭左手突出,握定剑脊,两人顿成相持之状。道清散人暗自冷笑,“败军之将还想负隅顽抗,真是贪吏守财,不知所死。”当下加了两分灵力上去,想将她玉手震开。正在得意之时,长剑不知为何猛然一震,道清散人如被火烫,飞快的缩回手去,只觉得两只手指肿痛异常,好像非己所有。
  辛昭收了长剑,淡笑道:“莲花大剑只须管好自己洁是不洁,这是你心中有数之事。至于旁人的清浊,自在天下人眼目,何不交于公论。”
  “公论?”道清散人冷笑道:“我若是持论不公,天下道门岂会尊奉我为‘莲花大剑’,你这妖女想要欺诓天下人耳目,便该‘十大剑’出来正本清源。我正愁无计揭穿这所谓的桃花源骗局,可笑你这几个贼子唱作太真,自己先露出了马脚。”
  “若是‘莲花大剑’错了呢?”辛昭紧了紧柳眉。
  “错?笑话。本座修行八十年,方才坐到今天的位置。”道清散人一脸鄙夷,“如今本座名列‘十大剑’,盛名之下,岂有虚士,你若是识相的,便快快招出你们的阴谋诡计,也免得我一顿手脚。否则,我‘八音刀’下,却不介意多你一条贱命。”说着从腰间一抽,现出一把灿若秋泓的长刀,曲指在长刀上一弹,刀背‘铮’的一声,泛出一段金灿灿的色彩。
  相传这柄‘八音刀’是一把乐理之刀,当年孔子述六经,传世者只得五种,只不见'乐经'。不知那'诗经'即是'乐经',观其文字,固然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披之管弦,则有温柔醇厚之致。是以知乐理本属飘渺,必与诗文之物结合才能观其奥妙。
  昔日,东晋祖逖、刘琨有感于山河破碎,立志习武,以图恢复。乃有闻鸡起舞之事。那雄鸡之鸣高亢嘹亮,有旭日东升之兆,听到鸡叫便起而习剑,即有被其乐声感发的因缘。
  这‘八音刀’据说能模仿天下器乐之声,挥舞之时,鼓乐齐响,浑身气脉受其牵引,便如长河大浪,毫无凝滞,实在能于临阵之中激发其人的潜力,虽是有些左道的意味,却也不可小视。更有传说指此刀魔气极重,若是操控不得其法,必被魔气反噬,即便对手败死,一曲不尽,决不收手。
  “天下道门皆称‘十大剑’,若只是神通高妙一些,又何足为奇。”辛昭摇头一叹。
  “笑话。”道清散人冷嗤道:“神通广大不值得礼敬,难道你这种本领低微的反足自豪吗?你要是乖乖讲出此间的谋划,本座还可放你一马。否则,我惩奸除恶之时,可没有人情可言。”
  “大哥真是一片慈心,跟这不可理喻的疯婆子啰嗦什么。”管方衡轻哼一声,提着‘天月刀’跨出几步,冷哂道:“我倒想看看是你‘八音刀’厉害,还是我‘天月刀’出奇。”说着长刀一翻,银芒起处,向那道清散人削去。
  “哼,自不量力。”道清散人筹谋以久,气势早已拉得满满。寒刀起处,响起几声咚咚鼓声,轻剽已极。管方衡伸刀一架,‘八音刀’逼着刀柄刺来,却是刀锋急抖,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道清散人两刀劈出,气势猛涨,那寒刀看似削薄,劈砍之间却也颇为劲厉,更兼鼓点咚咚,扰人心神。管方衡与她换了几合,心头砰砰直跳,光洁的额头已然见汗。道清散人却将心神渐渐融入刀势之中,也不知是使展一路刀法,还是演奏一支鼓曲,刀气狂恣,鼓点激荡,一而二,二而一,衣袂飘卷,神情如狂。
  “二弟,我来助你。”
  辛昭见管方衡颇为被动,站在一旁按捺不住,双剑一出,犹如日月同光。一金一赤,寒光逼人。辛昭掠身而上,让过管方衡,双剑一并,向那道清散人劈下。道清散人微微冷笑,寒刀一引,将两剑架住,暗使‘蟹螯指’弹出两道劲气,贯注‘八音刀’上。寒刀金芒一隐,冷芒乍现,刀锋一划,响起‘铮’的一响,宛如琴弦勾挑。
  辛昭猝不及防,只觉一道寒气扎入脑中,身形微微一滞。“妖女,还不束手就擒。”道清散人轻叱一声,一连劈出八刀,刀影连绵,如同狂风暴雨;琴响悦耳,却似盈盈流水,琴音虽柔,刀势却烈。
  “大哥小心。”
  管方衡急喝一声,转身飞劈一刀,将道清散人挡开。辛昭霍然惊醒,急退两步,和她并肩站立。道清散人掠起半空,‘八音刀’抖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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