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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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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方衡急喝一声,转身飞劈一刀,将道清散人挡开。辛昭霍然惊醒,急退两步,和她并肩站立。道清散人掠起半空,‘八音刀’抖颤不绝,这一段琴音与前时鼓声不同,那鼓声和刀势相承相随,互助声威,已然难以对付,这琴音则与刀诀截然相反,手中寒刀分明如疾风狂澜,凶险莫测,刀上发出的琴声偏是优柔缠绵,绯恻动人。
辛、管两人一进入刀气笼罩,耳边全是舒缓动听的琴曲,虽是勉力收束心神,手中刀剑却渐渐散乱,在道清散人急攻之下,几无还手之力。
楚煌和辛、管两人一路同行,早已引为同道,看她两个双战道清散人不下,反而有战败之忧,一颗心也是悬得高高。
这‘八音刀’却着实是件希奇之物,不但能伴乐而舞,激发潜能,也能扰敌心神,趁乱取势。楚煌自忖若是正面接战,只怕也是败多胜少。他在一旁踱了两步,忽然心头一动,大声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这一段正是岳王'满江空',慷慨激昂,千载之下,犹是凛凛然有生气。楚煌以真气念出,声震林梢。道清散人微微一愕,琴曲露出一丝破绽,她飞快瞅了楚煌一眼,连忙翻转寒刀,左右挥砍,步步紧逼。
辛、管两人得这片刻之机,精神稍震,刀剑劈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防御起来也稍稍有些样子。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楚煌打量四周,目光瞅见场中的‘三皇开泰鼎’,挥手打出一道劲气,撞到鼎上,发出一声轰然震响,“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他掠起半空,反出一挥,地裂矛从地下飞窜而出,朝那道清散人射去。
'(第195章 兄弟相逢)'
诸豪目睹辛昭三个当先在‘三皇开泰鼎’中洗炼了兵器,又听老农说了此鼎的诸般好处,登时便有几分意动。大伙都是奔着那‘九歌真解’而来,先前谁都怕中了圈套,失了重逾性命的灵宝,便都迟疑不前,一见有人当先尝试,又无别的异样,心思便落定几分,转又害怕被旁人抢了先手。同样是千里迢迢,不辞险恶而来,若是旁人满载而归,自己却竹篮打水,好梦成空,岂不让人气闷。
正在欲前不前的当儿,却是道清散人当先跳了出来,直斥这是一场唱作俱佳的骗局。自天齐帝鼎革以来,大贤者水涨船高,九夏皆奉‘圣智典’为圭臬,视别样法门尽为鄙恶糟粕。道清散人便是其中之尤者,自然不肯相信什么‘九歌真解’有偌大神通。她是抱着正念黜恶的心思而来,什么桃花源主云云,在她看来自然无一不是招摇撞骗,怪力乱神的东西。
她声言修行八十年虽然有些夸大的成分,不过五十年道门阅历还是有的,近些年更是一举跻身‘十大剑’之列,因她在‘圣智典’上的绝高造诣,便是在‘十大剑’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角色。再加上一副正气凛然的面孔,所以号为‘莲花大剑’。
战国之时,燕昭王为报强齐灭国之仇,立意招览八方才士,筑下黄金台,台上置千金,折节纳贤。于是有乐毅披肝沥胆前来报效,约五国之众,拔齐七十余城。遂成一段君臣佳话。不但诸葛武侯曾以乐毅自比,诗篇吟赞更是历代不绝。李贺所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是也。
当今朝廷也效法此义,在紫宸九门之外开设一‘演道堂’,礼敬天下道门高士。先后有易正阳、汪独鹤、阎望寿、于枫红等人论道其上,大有龙门一跃,身价百倍之势。因这一辈高士大多出身‘天元正宗’,道门遂名之为‘十大剑’。
道清散人李玉玫虽然无此礼遇,却以精修‘圣智典’著称,又倍受三界伏魔司礼敬,那伏魔司却是大景设府,天帝授箓,提断天下仙道纷争。是以,若论声誉隆盛道清散人似不及易、汪等辈,但她为伏魔司顾问,影响所及更有过之。诸豪一见她出面剖断,便压下蠢蠢欲动之念,打定主意先看个是非黑白,再作打算不迟。
道清散人一手使‘八音刀’,一边暗使‘蟹螯指’助战,那寒刀上八音齐作,光彩变幻,似有无穷心魔,辛、管两人虽竭力抵御,却不免缚手缚脚,刀剑之利只使得一二分出来。再加上道清散人的‘蟹螯指’阴毒莫测,合两人之力竟也没有还手之功。
诸豪无论识与不识,都震于‘莲花大剑’之名,见她刀势凌厉,八音之作更是诡秘异常,扰人心神,不由个个屏住气息。
眼看辛、管两个就要溃不成军,楚煌撮口长啸一声,朗声诵起岳王【满江红】,双手贯注真劲,打在宝鼎之上,击节而歌,响彻行云,声震林梢。
道清散人道息一滞,狠瞪他一眼,满脸恼怒。楚煌趁这片刻空隙,急召了‘地裂矛’出来,乘势飞掠而起,抓住矛柄,抖手急刺。
道清散人识得厉害,寒刀一划逼开辛、管两人,挥刀劈在矛锋之上,刀兵击撞,激起一阵气漩,元力流泻,诸豪都觉得脚下一虚。
“三十功名尘与土。”辛昭轻喝一声,双手挽起剑花无数,右手剑震鸣一声,激射出去。耳畔风声劲疾,道清散人飘身而起,寒刀一竖,‘龙剑’射到寒刀之上,立时盘旋不休,金光流溢,宛如龙缠。
“八千里路云和月。”管方衡挽起‘天月刀’,扭身劈下,刀气所及,土地‘砰訇’一声,现出一道蜿蜒勾痕,形如闪电。道清散人不敢硬挡,掠身飞退,寒刀一激,将‘龙剑’震了出去。
“哪里逃。”管方衡冷叱一声,身躯轻盈如飞雁一般掠至,长刀向她头顶劈落。道清散人暗咬银牙,挥刀震开,寒刀上响起一串落珠般的琵琶声。
辛昭微吃一惊,知这八音刀能作诸般乐响,变幻莫测。方才一支鼓乐,一段琴曲,已让两人应接不暇。那琵琶声高亢急劲,若被她反守为攻,自己两个能否抵挡得住还是未知之处。心念转时,左手蛇剑也激射出去,两剑相撞,顿时好鸟相鸣,往来应和,一追一随,好似连珠。
道清散人急抖两刀,将龙蛇剑迫开,还未得片刻喘息,楚煌已驱矛赶上,疾如星火。清道散人忙翻刀架住,管方衡又横刀削来,和楚煌一左一右,将她围在核心。清道散人刀法稍乱,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天月刀’和‘地裂矛’都是长兵,左右劈刺,势如急雨。她的‘八音刀’虽然颇有奥妙,一时被迫住手脚,刀上音节便不成调,顿时幻力大消。
辛昭觑得空隙,两柄长剑电般射来,三件神兵擦在一处,光芒变幻,化出一条五彩金龙,呼啸一声撞了出去,道清散人眼珠都未眨动一下,整个人便被撞飞出去,鲜血狂喷,不省人事。‘八音刀’脱手飞出,啪嗒掉在地上,竟已毁为数段。
“师姑——”柳梦梅惊呼一声,做梦也未想到成败逆转如此之快,慌忙奔了过去,伸手搀扶。回雪一脸惊讶的看看楚煌,也小跑着跟了过去。
辛昭三人也未料到,三件兵器接触竟然有神秘力量出现,不但道清散人瞬间重伤,魔力强大的‘八音刀’也被这股力量击为数段。
“古语说:【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神化;【春秋】以义。如今道清散人却创为声乐杀人,三皇神兵击而碎之,正可见中夏人道不容此辈邪祟,老农得观这一场好战,幸何如之。”
老农击掌轻叹,若有所思。
“七弟,北海一别,奄忽数月。如雁在天,不得相见。可喜天赐嘉会,七弟神通又有精进,竹谷兄妹与有荣焉。”
顺时风哈哈大笑,领着竹谷六友走了过来。
“大哥,几位哥哥,岚姐,……”楚煌扬眉一笑,大步迎了上去。
几人相互见过,竹谷六友都是江湖不羁之客,楚煌也非矫情之人,些许离愁别绪便在一笑之中化却。
顺时风拍着楚煌臂膀笑道:“七弟,我为你引介两位江湖豪侠。”
楚煌心知其意,笑着点头。
一声哈哈笑声传来,卧追儿已扯着嗓子道:“往日我只道你们竹谷兄弟神通如何暂且不说,一身奇相可算穷尽造化工的心思。真是所谓物以类相聚,人以气相求,哪知今却多了一位白白净净的老七,起而战退‘莲花大剑’,真可谓是雏凤清于老凤声。”
竹谷兄弟面面相觑,齐声大笑。
卧追儿抢上几步,拱手笑道:“在下卧追儿,江湖人称作‘醉梦仙’,‘草上飞’。又有个名号叫‘中岳峻’,有缘一识楚少兄,真是平生一快。”
“原来是‘中岳峻’卧大侠,失敬,失敬。”楚煌见他以偌大声名,却毫无自矜之意,不由刮目相看,忙拱了拱手。
“哪里,哪里。“卧追儿嘿嘿一笑,指着卓道子道:“这位是我同道盟兄,人称作‘云间雁’,又号‘东岳雄’。想来楚少兄也有耳闻。”
“卓先生,别来无恙。”楚煌淡淡一笑。
卓道子勉强抱了抱拳,轻哼道:“楚公子原来是竹谷兄弟,我还道江湖之大,无处拜会呢。”
“卓道友莫非还想向我竹谷兄弟搦战不成。”
顺时风听出他话中有要胁之意,不悦的哼了一声。
“风老大不必介意,卓兄他只是输阵不输人罢了。”卧追儿哈哈笑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又无天大的过结,还谈何仇怨。卓兄原本只是相请你家老七为我们任庄主赞划谋略。谁知言语不和,闹出些小小误会。老卓也是名头大了,担心这点小事张扬出去,在徒子徒孙面前不好做人。现在既知是竹谷兄弟,此事又何须再言,就此揭过便是。”说着一扯卓道子,向他暗使眼色。
现今泰平军在南方声势日大,几次三番招揽中天庄入盟,任皇图审时度势,正有些举棋不定。这竹谷六友虽只是江湖散人,因其独行特立,神通卓异,也自有一段侠名。虽不及三山五岳,却也不可小视。卧追儿与六友往日颇有交情,早有相邀共事之意,只是六友行踪不定,三番五次不得相见,这回既然在桃源碰个正着,卧追儿便想促成其事。
谁知会面之下,方得知竹谷六友又多了一位兄弟,此子恰好又是前回卓道子百般拉笼而不得之人,卧追儿早从卓道子那儿得知楚煌胸罗甚广,颇有智计,今更见他踊身战败‘莲花大剑’,拉笼之念益发迫切。他知卓道子为人矜傲自恃,顾盼自雄,招揽不成,反生事端,一点也不出奇。卧追儿虽有几分不修边幅,却是心细如发,当下便一边冷眼旁观,一边盘算着如何将竹谷兄弟说动。
楚煌知道卓道子的不光彩事并非单单丢了‘龙蜃四剑’,更重要和是以兽修之法修炼,颇损正道之名。这一节只怕卧追儿也不得而知。
“几位哥哥,我也正要为你们引介两位朋友。”楚煌笑了一笑,介绍辛、管两人道:“这位是辛昭,这位是管方衡,两位都是当世奇才,小弟和他们结伴而来,相交颇为投契。”
“久闻竹谷六友大名,想不到却在此地相见。”
辛昭也未料到楚煌竟和竹谷六友作了金兰兄弟,她知六人素有侠义之名,观其风采果有倜傥之气。
管方衡见辛昭言笑和融,便提起长刀抱了抱拳。
'(第196章 天河倒影阵)'
“哈哈哈哈……众位朋友既然都不愿在宝鼎中洗炼邪恶,桃源也不欲强人所难,各位便请回吧。”
老农喟叹道:“昔日杨朱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也不愿为,当时,天下游士非儒即墨,并称显学,杨朱仅为一子。谁料想,千年以下,儒毁墨败,为我之学乃肆行于天下,还谈何修道济世。”说着不住摇头。
“什么,我们放下手头要紧事,千里迢迢来赴你这桃源之约,连那五柳先生的面目都未见到,竟然让我们就此回转,真是岂有此理。”
诸豪一听老农有逐客之意,顿时如炸开了锅,斥责有之,谩骂有之,对他后面的喟叹之语却没几人放在心上。
“呵呵……,老农先生,想我等修道之人,灵器心法便如同筋骨血肉,个个珍若性命,那宝鼎中火势猛恶,万一烧出个差池,岂不是断了我们半条命去。”
说话的是一个锦袍中年人,方面大耳,身材微微发福,他一脸和融的接道:“在下自问并非心邪之人,老农先生若要考较一番,不知可有别的方法?”
老农乜他一眼,皱了皱眉,“古语说: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你不看我家主人请柬上所写,【九歌真解】关系世道轮替,若非笃学达道之人,便是习了此功,又能成得甚事。岂是和你学商贾之行,逐什一之利,讨价还价,锱珠必较。”
“这……”那人闻了此言,讷口不语。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什么【九歌真解】,说得那般神奇。是真是假,何不先拿出来瞧瞧。贵谷只责难大伙诚意深否,为何却摆下这般阵势,刻意刁难。灵器心法与我们修道之士是何等份量,那是不言而喻。贵谷既要我等忍痛割舍,便也该拿出几分真诚意才好。”
“对呀,就是这话。”诸豪听这人说出心头顾虑,大声附和起来。
“天道难测,那笃道之人还能要上天先拿出几分真诚意不成?桃源不是不愿使天下修士多得神通,只惧传非其人,遗害天下。诸位若有心闻道,自可有益于世间万物,便是习不得【九歌真解】,又有何妨。诸位既以尘俗之情责我,我也不愿大家徒劳往返,诸位回程时,可得桃籽一粒。”
老农感叹着摇摇头,作个团团揖,“桃源谢绝俗客,诸位请回。力娃、聪娃,收鼎。”
“慢着,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天若不说个青红皂白,想要赶我们走,没那么便宜。”
诸豪不肯干休,当下便有几个身法轻灵的围了上来,紧盯着老农虎视眈眈。
“哈哈哈哈……天地间万事万物自有其缘法,诸位空自罩了一身修道的皮囊,为人处事真是离道远矣。”老农捻着胡须笑道:“我看你们此番前来,不过是为着求些高明术法,我也闻如今世间专以术法论高下,此真何太痴耶。”
“老头,废话少说,你们谷中竟敢如此戏耍我们湖海修士,你还不唤了那谷主出来,和大伙儿说明原委。若再暗藏诡诈,休教惹得我们众豪客兴起,踏平你这桃源谷。”
诸豪本为那【九歌真解】而来,自然不愿空手而回,先前初来乍到,还有几分恭谨之意。现在主客闹僵,便仗着人多势众,威逼凌迫起来。前面既有人趟头,站得远的便益发狂呼叫嚣,肆无忌禅。其间纵有几个老成持重的,也左右不了局面。
“别让那两个小娃跑了。”
有人看那力娃、聪娃奔向鼎边,连忙大声呼喝起来。站得近的还没明白过来,两人却甚是滑溜,踊身一跃,跳入宝鼎之中,那鼎中火焰熊熊,烧得正旺,诸豪看得目瞪口呆,却是不明白中间有何机巧。
“这两个小娃是死了,还是逃了?”
方才众豪客一拥而上,楚煌等人便被越挤越远,这时见力娃两个自蹈死地,却是措手不及,盯着宝鼎诧异不已。
“这宝鼎可是货真价实之物,刚才我七弟他们在鼎中铸炼兵器,并无别种异样。”顺时风嗟叹道:“这两个小娃莫不是害怕众人威逼,因此先寻了短见。”
卧追儿点头道:“这般的小娃都能蹈死不顾,那谷主也不知是何等样人。”
“何等样人?”财生主冷笑道:“这两个小娃,小小年纪,又能懂得什么成仁取义,一见事变,便立时自绝,还不是训诫之功。可见这谷主不是大奸大恶,也是伪君子之流。”
“老二说得是。先时我对这谷中还有几分好感,现今看他们如此手段,若让我见了那谷主,非抽他三百鞭不可。”
鬼难藏和财生主性情不合,平日里颇多抵牾之处,道义上却能共同进退。竹谷兄弟见他难得的对财生主表示赞同,不由相视菀尔。
“楚兄,你可还记得先前在船上之时,张无眠和那宝娃的说话?”
楚煌见辛昭问时,心中一动,“辛兄可是指宝娃说他们兄弟不是父母所生一节?”
“正是,”辛昭笑了笑,道:“若是寻常之人,自然是父母生养,张无眠也因此疑他。如是些花妖柳怪,便又不然。那宝鼎虽然是别无异常,只怕那宝娃兄弟却有些古怪。”
楚煌微微点头,见众人都有不解之色,便把张无眠在船上跟宝娃的对答说了一遍。又道:“那力娃兄弟,一个力大无穷,一个耳目过人,想必也是天地灵气生成神通。‘三皇开泰鼎’虽然不是凡物,也不见得便将他们烧坏了。”
众人正在推想这其中玄奇之处,耳听的轰隆一声,人群中有人叫道:“那大鼎陷到地下去了。”
诸豪正自诧异莫名,老农抚须笑道:“你们还是回去吧。”身上云雾蒸腾,化作一棵枝丫古拙的桃树。
“这是什么古怪?”
“呸,敢情这老头是棵桃树成精。”
“呔,那老头还不快快滚了出来,惹得大爷动气,便刨了你的树根,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诸豪纷纷呵骂,眼见得无计可施,便有人举起刀剑向着树身砍去。
“哎呀,这桃树也掉到土里去了。”那人举刀疾砍,却劈了个空。那桃树竟倏得一响钻入土层下面,诸豪面面相觑,都是心头骇然。
“大伙儿小心,这地下有鬼。”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众人忙朝脚下看去。只见原本目力难及的地层之下竟然转为透明,土地倒像是一层薄镜面一般。地层下面也是一片缤纷烂漫的桃林,只是有一种奇处,那桃树皆是附着地层生出,诸豪这般看去,便如看着河中的倒影一般。
大伙儿还没看出个是非所以,便听得惨叫之声四起,几个豪客不觉脚步移动,谁知脚下一软,喷出水、火二物,离得近的立时被吞没其中,有人惊呼着躲避,自然免不了推攘磕绊,脚下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登时又有风、雷诸物,随处迸射,即成涡漩。
“大家站在原处不要乱动。”
有几个头脑还算清醒的看脚下凶险莫测,显然是一种极高明的阵法,为了避免行差踏错,连忙高声喝止群豪。但眼下乱局一起,个个都是心慌意乱,犹如惊弓之鸟,谁又肯呆站着不动等死。
“这阵法虽然凶险异常,种种机巧全都来自地上,大家何不施展御风之术,遁入云丛,就此脱了天网。”
也不知谁提了一句,便有几个豪客心以为然,当下驭起刀剑掠到半空,刚刚飞到十丈高处,便有一阵风漩卷来,那几人惊呼骇叫,便如断线纸鸢一般被卷了进去。
“贾老三,你出这狗屁主意,陷祸于人。真是猪狗不如。”一个大汉见飞起逃循的几个豪客被风旋卷裹的失了踪影,不由勃然大怒,指着那出主意之人,厉声喝骂。
“泼风客,你休要洒泼。我也是随口提了一句,成与不成,我哪里知晓,若非这几个好汉心中早作此想,怎么肯轻易尝试。他们遭了祸殃,我也是物伤其类,心生哀戚。你可不该胡乱编排人。”
泼风客怒道:“你出的鬼主意,自己却不去试手,分明想让别人出头犯难,你却坐享其成。”
“两位,现下我们身处险境,生死难卜,若不能齐心协力,如何逃出生天。”一个稳重的老者上前劝说。
“这等无耻小人,谁能跟他同舟共济。俗话说,恶人都有恶人磨,与他一处,必是神憎鬼厌,还能有什么好收场。我还是独自寻找出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泼风客不屑一笑,扛着大环刀,小心翼翼地去了。
“三哥,这是什么阵法,竟然如此厉害。”
竹谷兄弟见诸豪四散逃命,乱作一团。脚底下却是凶险百出,防不胜防,也是心有栗惧,不敢随意走动。竹谷六友中只有一卦清通晓奇门阵法,蓍龟问卜之术,观彻宇此问一出,众人都注目过来,希望他说个端详。
一卦清抚了抚蓬髯,面有尴尬之色,轻咳道:“相传有一种【天河倒影阵】,玄奇莫测。我看这脚下土地,宛若透明,似乎便有银河之奇,一上一下,一真一幻,本身便有幻梦之异。这河中诸般水、火、风、雷奇诡无穷之幻力,却又让人防不胜防。”
“等等,三哥。”观彻宇催他道:“现在恶阵当前,你还是说说破解之法吧。”
“此阵似以【洛书】九宫数布成,洛书者,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皆阳数,四隅为阴数。此阵数合九宫,奇合八卦,自身宛若一周天,我等便如这周天之气,若是行走之间合了九宫之数,便会触动阵法。若是方位集聚合了五行八卦之理,也会触动阵法。因这中间数机好似连环,此动彼应,生生不息。便是俗说的牵机,牵一发而动全身,其实难破。”
一卦清一边观察阵法,一边大皱其眉。
“什么,三哥说了半天,原来毫无化解之策。”观彻宇大声叫苦。
一卦清持重的道:“那布阵之人,才华胜我十倍,谈何破解。我等能逃出生天,便是万幸了。不过我观此阵生机不绝,主人虽有逐客之意,倒未必起了杀人之心。”
'(第197章 老圃说老农)'
“那三哥便快说逃遁之法呀。”观彻宇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
一卦清一语未了,地下猛然窜起数道火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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