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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帝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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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狠。”庄忽轻舒了口气,“都给我滚开,回到船里去。没看到老子落在他手中吗?”
  “是,是。”
  众喽啰眼见两位公子都发话了,底舱里的也都奔了出来,蔫头蔫脑的跃回船中,霎时间走得一个不剩。
  “如此就麻烦二公子送我们一程。”楚煌露齿一笑,扬声道:“快开船。”
  船工惊魂甫定,各自找回位置,缓缓行进。赤飞霜从船舱里抢了出来,抓起落下的桅帆,飞身掠起挂回桅杆上面。鹰愁崖的小船立时被甩在身后。
  “两位公子,你们何时放我二弟回去。”庄倏见大船渐行渐远,着急问道。
  楚煌笑道:“只要你们鹰愁崖不再派人厮扰,到了安全地带我们自然放人。大公子若是心有顾虑,大可以留在船上呀,一个人的食住,我们还是担负的起的。”
  庄倏沉吟道:“事情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我还须回去报于父亲知道。免得手下人不懂事,乱搅舌根,坏了两家的和气。”
  “大公子请便。”
  庄倏微一点头,盯了庄忽一眼,“二弟,你多保重。”嘿然一笑,展开披风,疾如飞鸟,霎时飞得远了。
  楚煌抬手在庄忽‘肩井穴’上戳了一下,只听他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他的元力深厚还是乃兄之上,楚煌虽然出其不意,将他制住,对他的修为却也不敢小视。这一手是道门的截气功夫,与肉身毫无所损,却能让人的道息阻塞不通,难以施展高明的术法。
  孔琬招了两个船工,吩咐道:“把他关到底舱的贮藏室,一日三餐,别饿瘦了。”
  “是。”两人笑着答应,抬起庄忽去了。
  孔琬轻声叹道:“庄倏此去,只怕是不会甘心呢。”
  “咱们侥幸得手,自然难以服他之心。”楚煌摇头笑道:“孔兄可有想过,这庄丕浑请你,到底所为何事?”
  孔琬失笑道:“他说崖上有我一个故人,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一段路,自打遇见那个奇怪的渔翁,就处处透着怪异。庄倏还说我大破黄天贼,名扬天下。难道庄丕浑想留我做个军师,此事真不可解。”
  “此事倒有可能。”楚煌嘻笑道:“庄丕浑号称横江王,现今战乱方兴,英雄思起,他手下有数十万人,没准还真想割地称王。”
  孔琬轻叹道:“官逼民反,民又岂能不反?”



'(第260章 同舟共济)'
  两人回到舱中,孔琬安抚下一众亲眷,便吩咐十一郎带领族人回顶舱歇息。
  鹿鸿唏嘘道:“此次多亏两位公子极力周旋,总算有惊无险。”
  孔、楚二人对视一眼,孔琬缓缓道:“眼下庄忽虽然落在我们手中,横江王志高气满,恐怕不会甘于挫折。不但今晚要连夜行船,日后也尽量少作停留。据那渔翁所言,江船九部结连甚众,暗中都奉着鹰愁崖号令。咱们务必要小心在意。”
  鹿鸿点头道:“此言甚是,只有到了巫山左近,那里是秋水门立派之地,正道云集,仙长无数,料那横江王也不敢乱来。”
  孔琬微微颔首,摇扇道:“此去巫山诸峰还有十日路程,咱们就算日夜兼程,也需七日左右。白天还好,夜里却须派出术法高强之人,往来巡视,一来,堤防鹰愁崖前来救人,二来,也要时刻小心突生变故。”
  “我无异议。”鹿鸿拱手道:“一切听凭孔庄主吩咐。”
  “岂敢。”孔琬略一谦逊,直言道:“咱们船上虽然高手不多,也足可应付,楚兄和赤小姐的修为那是有目共睹的,我和家姊也颇不拙劣,贤兄妹矫矫仪表,麾下八骏也都堪为人中之龙。我的意思,咱们分成三组,轮流守夜,孔某身为船主,自当以身作则,今夜便从我开始,由我和家姊担任巡查,几位意下如何?”
  鹿鸿赞叹道:“孔庄主思虑周详,鹿鸿甚是佩服。不过,今日四位都出力不小,正应该养精蓄锐,夜间还是由我和舍妹来巡视吧。”
  “这……”孔琬迟疑道:“还是客随主便。”
  “我兄妹仰食舱中多日,现又不是冲锋御敌,孔庄主何不让鹿某一效微劳。”
  鹿鸿固执己见,孔琬也莫可奈何。鹿静浅笑道:“我二哥所言不错,孔庄主今日退敌劳累,还是由我兄妹守这第一夜,明日再由庄主巡守也是一样。”
  孔琬微微苦笑,“既然贤兄妹这般坚持,孔某也无话可说,那就有劳了。”
  “庄主只管放心。鹿鸿不才,也是黑水国护国大将,料那鹰愁崖总比不得铁天王的千军万马。”
  鹿鸿豪气干云,当下便传令道:“赤骥,你带领盗骊、白义去底舱好生看管那覆海夜叉,敌人若敢来,必不敢置庄忽的生死于不顾,只要看住此人,我们便立于不败之地。”
  “诺。”
  “逾轮、山子、渠黄、华骝,命你四人守护顶舱,那里是庄主家眷所在,务必小心看视。”
  “诺。”
  “绿耳,你留在本将身边,随时听候本将调遣。”
  “诺。”
  “我和二妹坐镇中舱,只要敌人敢来,我便鸣剑示警,知会庄主和诸位杰士早做准备。”
  鹿鸿微微一笑,“庄主以为如此分派可有不当?”
  “嗯,”孔琬欲言又止,踌蹰道:“鹿将军的调派自是滴水不露,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鹿鸿哈哈笑道:“孔庄主尽管放心,本将理会得。”
  ……
  鹿氏兄妹坐镇中舱,楚煌等人便告辞出去,回到顶楼休息。
  孔琬和衣躺到榻上,羽扇遮着额头,长叹一声,“我观鹿鸿此人,权奇自喜,其实却既不知人,也不知己,麾下虽众,调派虽周,却未必能力保无虞。”
  楚煌闻言笑道:“孔兄固然是既知人,又知己,奈何却抹不过情面。”
  孔琬洒然一笑,坐了起来,沉思着道:“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今日我等小挫了庄倏庄忽两兄弟,鹰愁崖定会以为我们战胜之余,应该小有松懈,若是趁夜来攻,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况且,今日之后,我大船日行数百里,假以时日,必在千里之外,鹰愁崖纵然神通广大,疲师远击也已是强弩之末,岂易为力哉?是以,鹰愁崖不来便罢,他若来攻,定然在这七日之内,时间则是越早越好。鹿鸿人手虽多,却是只求自保,只怕会为人所乘。”
  “孔兄所言,自是句句在理。不过……”楚煌嘿然笑道:“难得鹿鸿肯自告奋勇,若是鹰愁崖真个攻来,少不得还要他们出力。如今鹿鸿既然守在明处,咱们在暗处多加留心也是一样。今日战胜还是多亏庄丕浑有心相请,无意厮杀。我们只是与他周旋,还应留有余地,否则,船上眷属甚多,可敌不得强寇凶狡。”
  “嗯。”孔琬点头称是,随手除了鞋袜,轻笑道:“这两个时辰料想鹰愁崖不会来攻,咱们先休息一会儿,说不定后半夜就有一场拼斗。”
  楚煌笑了一笑,神情有些异样,孔琬微微一呆,这才发觉自己一时不谨,在他面前除了袜子,露出一双雪白的脚丫。她面颊一热,‘刺溜’将双足缩到身后,抱过被子挡到身前。
  “我还以为你脚上长花了,藏那么紧。”楚煌尴尬一笑,嘀咕道:“个子那么高,脚却这么小,这双鞋子有玄机呀。”
  “你……”孔琬钻进被子,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楚煌看了他一眼,暗暗道:“羽族,羽族嘛,不同于常人,不可以常理度之。”
  ……
  大江上涛声隐隐,约摸已是丑时。
  鹿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鹿静姑侄则对坐弈棋,打发此聊赖长夜。
  鹿酥捻起一粒白子,掩口打了个哈欠,睁了睁惺忪的双眼,‘啪的’摁到棋盘上,无精打采的道:“我走这儿了。”
  “你这不是胡来吗,本来这片还有口气,这下被你填死了。”鹿静无奈摇头。
  “哦?不会呀,我不是黑子吗?……呀,我是白的。”鹿酥拍拍额头,眼见鹿静一脸愠色,不由伸了伸香舌,摆手道:“不玩了,困都困死了,反正我也赢不过你。”
  “谁要你逞强不睡了,快回顶舱休息吧。”鹿静站起身来,拿起椅背上的披风,“我到外面巡视一下。”
  “且慢。”鹿鸿睁开双目,沉吟道:“上下舱房都有八骏守着,何劳你再去巡看。日前鹰愁崖输了一阵,还被我们拿住了覆海夜叉,若无十足把握,他们定然不敢复来。”
  “小心无大错。”鹿静笑道:“不管敌人来是不来,咱们总是要做到万无一失。免得横生变故,乱了手脚。”
  鹿鸿轻嗤一声,摇头道:“鹰愁崖不来便罢,若他们真的乘夜攻来,咱们船上这一点儿人手,哪里斗得过人家。说不得只好弃船保命,你和鹿酥哪儿也不能去,以免我慌乱之中,不及救援。”
  鹿静呆了一呆,诧异道:“二哥,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如今大家同舟共济,理当相互救助,以策万全。”
  “三妹,你可不要意气用事。”鹿鸿冷哼一声,见她不以为然,先缓了缓口气,“江船九部结连甚广,人多势众,横江王气焰万丈,岂是孔琬所能抗衡。咱们此次南来,本是为了在龙门大会上说服十大道门解我黑水国之围,如今铁天王肆掠州县,百姓有倒悬之苦,咱们身负使命,怎敢再节外生枝。孔琬家口众多,一旦鹰愁崖无所顾忌,孔琬受此牵累,必然插翅难逃。难道咱们也要跟着他失陷敌手?”
  鹿静冷笑道:“难得二哥有这份以天下为己任的胸怀,若是鹰愁崖真个来攻,我掩护你逃走便是。背信弃义的事,我可做不来。”说着一拂衣袖,大步出舱去了。
  “三妹,三妹……”鹿鸿喊了两声,见她头也不回,不由怒哼一声。
  “爹爹,我……”鹿酥害怕的躲在一边,指着鹿静,欲言又止。
  鹿鸿睨了她一眼,愠怒不息。沉着脸生了会儿气,忽然眉头一紧,跳了起来。
  “咦,船怎么停了?”
  为了防备鹰愁崖的人追来,孔琬已下令连夜行船,希望早些离开是非之地,船工听命行事,难道还敢乘隙怠惰不成。
  “王爷,……”绿耳大步冲进中舱。
  “怎么突然停船了,可是出了什么变故?”鹿鸿急急问道。
  “禀王爷,前方出现大片渔船,阻塞了河道。”
  “怎么回事?”
  鹿鸿脸色一沉,连忙冲到船头,只见雾霭朦胧中,几十条渔船横七竖八的躺在河道之中,将不甚宽广的峡谷阻的水泄不通。渔船上都坐着赤膊大汉,盯着大船默不出声。
  “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鹿鸿吩咐绿耳道。
  “是。”
  “喂——,我们大船正在行路,请你们让开河道,放我们过去。”绿耳上前高喊。
  “什么?——”
  “我们要赶路,请你们让开。”
  ……
  “楚兄,听——,好像有人拦路。”孔琬坐了起来。
  “划浆声也停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妙。”
  “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吧。”
  两人不约而同穿起鞋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却听的隔壁房门也‘伊呀’打开,赤飞霜整着罩衫赶了出来。
  “飞霜——”
  “我听见有人拦船,出来看看。”
  楚煌颔首笑道,“我去下面看看那覆海夜叉。”
  “还是我去吧。”
  赤飞霜自忖应变非所长,又一直未见过孔琬和人交手,不知修为究竟如何,有楚煌跟着比较得宜。
  “那你多加小心。”楚煌也不坚持。
  “放心吧。”赤飞霜浅浅一笑,转身快步而去。



'(第261章 玉罗刹)'
  大船甫一停下,便有两道黑影从江水里探出头来,认了下位置,按动小臂的机括,两条小巧的挠钩倏倏射了出来,带着丝绳钩到船舷上面。
  两人拉了拉绳索,觉着甚是牢固,便使开轻身功夫,从水里窜了出来,飞鸟一般掠了上去,贴到底舱的风窗旁边。
  两人都穿着鲨鱼皮水靠,头裹巾帕,面戴水鬼面具,一个色青,一个色赤,身姿曼妙,却是女子无疑。赤面女向窗中一瞥,只见许多船工都无精打采的靠在桨位上,两个提刀的精壮汉子在中间走来走去。
  将舱中情形观察清楚,伸手从臂上的机括里抽出一支两寸长的绿管,对着风窗,悄悄拔出塞子。
  只听得嗡鸣声起,无数莹绿的小虫飞了进去。
  众船工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便哈欠连连,身体一歪,一个个倒地不起。
  “哪来的虫子?”两个大汉正是鹿鸿手下八骏中的盗骊,白义,一见众人忽然软倒,顿时警惕的抽出佩刀。
  “什么味道?不好,是迷香。”
  原来那飞荧虽然无甚奇特,竹管里却放了迷香,使闻者昏昏欲睡,盗骊两人抵抗力稍强一些,尚能醒悟过来。
  赤面女伸出两个手指向同伴比划一下,青面女会意点头,两女各捏了一个吹管,转身伏到窗口,卟卟两响,细如牛毛的绵针打了出来,正中盗、白两个脖颈,便如蚊子叮了一口似的,盗骊两人只觉颈上一阵麻痒,应声而倒。
  两女神色一喜,缩身从风窗跃进底舱。
  底舱后面连着贮藏室,覆海夜叉便关在里面,由赤骥单独看管。他听的外间砰砰响动,心中有所警觉,缓缓抽出佩刀。
  砰的一声,舱门被赤面女一脚踹飞了出去。赤面女随后掠进,赤骥大喝一声,佩刀疾斩而下。赤面女手掌一翻,现出一柄短刃,反身格挡。
  铛!
  两兵相交,赤面女退了一步。青面女也已闯进,倏倏两剑刺出,赤骥腹背受敌,百忙中挡了两记,连忙跃身退开。
  “红桃、绿柳,你们总算来了,快点救我。”
  庄忽一见两人,喜形于色,他被船工五花大绑了扔在一边,早就气闷的不行。
  红桃娇叱一声,纵身抢上,短刃凌厉,势如急雨,绿柳也挥起短剑,从旁夹攻。赤骥左遮右拦,边战边退,“坏了,鹰愁崖果然前来救人,盗骊、白义莫非已遭了毒手。”他疾冲了几次,想要将庄忽抓到手里,都被两女逼退,暗想,保护王爷要紧。当下无心恋战,卖个破绽,夺路而逃。
  绿柳娇喝一声,“接着。”抖手打出一面渔网,红桃顺手抄住,渔网张开,向着他兜头罩下。赤骥微微一愕,他搏战经验虽多,却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兵器。挥刀疾劈时,怎料得渔网材质不俗,刀剑难伤,两女变幻身法,渔网一收,将他拖倒在地。
  赤骥大吃一惊,就地滚了几滚,冲到窗边。两女无心取他性命,经这一番挣扎,差点被他走脱了。
  一道银光从窗口穿了进来,‘砰的’砸到赤骥后背,赤骥闷哼一声,栽倒在地,昏了过去。一团红影从风窗掠了进来,将银光接在手中。只见她身穿红色蛟皮水靠,柳腰袅娜,仅可一握,眉翠如黛,眼眸如泓,却是一个美貌女子。那道银光却是一把四棱螭纹银锏,分量可是不轻。
  “小姐。”
  “三妹,你快来救我。”庄忽仰头叫道。
  原来这女子就是‘铁索横江’庄丕浑的小女儿,人称‘玉罗刹’的庄蹁跹,日前,庄倏兄弟两个亲自出马,却接连失手,她虽在江中布置了女兵看守铁索,拿住了楚煌,谁知一个不慎便让他溜了。横江王声名赫赫,那是不必说了,便是庄氏兄妹三个也是响当当的字号,当然不肯就此放孔琬过去,是以庄蹁跹接到消息,便亲自带人追来。
  “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覆海夜叉也有今日。”庄蹁跹捏住庄忽身上绳索,随手捻断,奇道:“你身上还被施了什么禁制?”
  “我也不知,只是现在丝毫劲气提不起来。”庄忽咬牙切齿的道:“若让我逮住那小子,非把他碎尸万断不可。”
  “好了,都做了人家的阶下囚了,还胡吹什么大气。你和大哥都失手了,这下可要看我的手段。你就回船歇着吧。”
  庄蹁跹拍拍手站了起来,吩咐道:“红桃,绿柳,你两个带着我二哥先走,让船下的兄弟多卖把力气,把船凿沉了,本姑娘重重有赏。”
  “是。”
  “你们想往哪里走,把覆海夜叉留下。”
  赤飞霜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她赶到底舱,便发现船工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冲进贮藏室,正撞着红桃、绿柳扶起庄忽欲走。
  “你们直管带我二哥走路,这里交给我。”
  庄蹁跹傲然一笑,两手一展,银芒变幻,将一双四棱螭纹银锏招在手中。
  “你是何人,竟敢偷入我楼船救人?”赤飞霜化出风雷棍,晃了两晃,见庄忽转身要走,使个‘荡魔式’,一棍横扫。
  “好棍法。”
  庄蹁跹脚下一转,挥锏疾打,将金棍架住。斜睨了赤飞霜一眼,轻哼道:“我便是庄丕浑之女庄蹁跹,人送绰号‘玉罗刹’,你又是谁,跟双雀庄孔琬是甚么关系?”
  “玉罗刹?原来你就是玉罗刹。”
  赤飞霜冷笑一声,眼见红桃三人依次从窗口跳下,心中一阵焦躁,哪还有心跟她搭话。手上金棍元气横溢,风声倏倏,雷鸣隐隐,气势颇为劲悍。她这几日得了毕方元神之助,寒毒已不足为患,炼气进程虽慢,却得益不小,金棍使出,势如疾风暴雨,比往日还要得心应手几分。
  庄蹁跹也未料到赤飞霜如此了得,她的锏法也是得仙人传授,施展起来,滴水不露,刚猛之气并不在风雷棍之下,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这舱室颇为逼仄,于赤飞霜的棍法却是有些不利,纵有横扫千军之力,却也施展不出。
  再斗片刻,猛然听到脚下传来叮叮铛铛之声,赤飞霜心头微怔,金棍一扫,跃身退开,“这是什么声音?”
  “呵呵……”庄蹁跹侧耳一听,嘻笑道:“这位公子,你怕是还不知道我们的人已经在下面将船板凿透了,你本领再好,恐怕也免不得落到江中喂鱼呢?”
  “岂有此理。”
  赤飞霜脸色一沉,心头忧急如焚,“底舱出了这么大岔子,楚煌只怕还不知道。跑了庄忽不说,连船都被凿坏了,我可该怎么跟楚煌交待。不行,此事得尽快让他知道,好想个对策出来。”她和楚煌几次三番患难与共,不觉对他生出依赖之心,当下不敢恋战,舍了庄蹁跹,回身就走。
  “喂,你不抓我了?”
  庄蹁跹狡黠一笑,见她返身要走,疾喝声:“着。”伸手一指,掌心飞出一条红线,赤飞霜不妨有此,没了风雷双翼,防守之力大大降弱,被那红线缠了几缠,登时绑得牢了。
  ……
  绿耳在船头连问几声,对方却只是装聋作哑。
  鹿鸿心头暗怒,高声喝道:“你们到底是甚么人?让你们头领出来答话。”
  “二哥,出了什么事?”
  “鹿将军,……”
  鹿静正在船上巡查,听得前方出了变故,连忙折返回来,路上碰到匆忙下楼的孔、楚二人,三人约略说了两句,却都摸不清状况,便一同赶到船头。
  “孔庄主,楚公子,”鹿鸿客气一笑,指着江心道:“这些渔船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阻住河道,不让船只过去。”
  孔琬轻摇羽扇,略一沉吟,向着江船扬声道:“在下双雀庄孔琬,路过宝方,未有拜上,不知何方朋友,阻我去路,孔某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海涵一二。”
  “原来是大破黄天贼的孔庄主,失敬,失敬。”
  一个仰躺在船中,用斗笠遮住头脸的青年坐了起来,嘿嘿笑道:“在下小白鲨黄雄,久闻双雀庄礼贤下士,富甲一方,咱们兄弟生计艰难,托身为盗,也是迫不得已,难得遇见孔庄主这样的大财主,您是拔一根寒毛都能粗过咱们的大腿,兄弟等了你半天,还盼孔庄主慷慨解囊,让咱们兄弟买顿酒喝。”
  孔琬淡然一笑,拱手道:“原来是黄兄。江湖上以讹传讹,说甚么富甲一方,如何可以当真。孔某平生不好积金银,惟爱交朋友,全家老小仅足温饱而已。黄兄莫不是听了谁的诓骗,让你半路拦我,不瞒黄兄,我这艘坐船也是抵压了庄子向一位朋友借的,家资么,实在是单薄的很。黄兄若能网开一面,咱们江湖兄弟,感激不尽,倘要求财,只怕要让黄兄失望了。”
  黄雄面孔一沉,扇着斗笠笑道:“孔庄主真会说笑,我许多兄弟深更半夜躺在江面上,不为求财,难道得了失心疯不成。孔庄主既不愿请兄弟吃酒,这样吧,只要赠我一千两银子,兄弟我摆开两行,恭送你上路。若是不肯,嘿嘿,即便我黄雄想交你这个朋友,我手下的兄弟可也不肯呢?”
  孔琬尚未答言,一个清锐的女声传来,“小白鲨黄雄可是艨斗江上一条好汉,这一开口,才要区区一千两银子,孔庄主真是好大的面子。”
  黄雄闻声一呆,连忙跳了起来,摆手道:“兄弟们,把船摇开,迎接三小姐。”
  众喽啰轰然应诺,各自撑船摇橹,让开一条道路。一艘快艇从后面冲了上来,船头站着一个英气勃勃的红衣女子,正是庄蹁跹到了。她在外面罩了一件玄色披风,身后跟着红桃、绿柳,还有一人被绑缚了坐在船中,却是赤飞霜。



'(第262章 鹰愁崖)'
  “楚煌……”
  赤飞霜一见楚煌,忍不住就要站起,却被红桃、绿柳一边一个紧紧摁住了,不得动弹。
  “飞霜?不好,底舱出事了。”
  孔、楚两人对视一眼,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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