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僧-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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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殿下的吧？”
　　贝蒂皱眉打量眯着眼睛看着手镯的圣女，疑惑探身看着祭屋。
　　“里面捡的？”
　　贝蒂不解询问圣女。
　　圣女一顿，深吸一口气，弯起嘴角笑了。
　　贝蒂惊讶，她很少或者基本没见过圣女殿下笑过的。
　　而且这笑容，意味深长且复杂。
　　“殿下你……”
　　贝蒂试探开口。
　　圣女已经将手镯递过去。
　　“叫人交给教皇……”
　　贝蒂本来也不笨，联想起最近出入祭屋的人，似乎追溯到一个月前的今天。
　　“教皇孙女？！”
　　贝蒂问是问，却已经确定了。脸色难看跺跺脚，瞪着圣女：“我就说，殿下总是这样，看看他们……”
　　“然后转告他。”
　　贝蒂一愣，在圣女平静的话语传来的时候。
　　旁边就是她休息室的方向，圣女慢慢朝那走过去，可是话语传来背对贝蒂。
　　在消失在拐角之前。
　　“就在下个月和神沟通的那天，如果他在之前对韩弃做出让我失望的决定……我将把他对我做的一切，全都告诉神。”
　　贝蒂眼神闪过惊喜，重重点头答应的时候居然已经看不见圣女。
　　但没关系，她只为殿下着想的内心骤然光亮充满希望。
　　也一扫之前所有的委屈，转身就走。
　　想来，是找人送信，以及送东西去了。
　　看着怀里的手镯，贝蒂一边走一边嗤笑。
　　也该你们为难一次了，从来不把殿下当回事……
　　和神都没法沟通的你们，凭什么这么逆天？
　　……
　　“逆天啊。”
　　轻叹口气，出神看着锁雷山的积雷狂闪。喃喃自语的一句话，让身后躬身的卡帕兰，身子一颤。
　　这样的词汇从一代教皇的口中说出，卡帕兰不由有股悲伤感。
　　自从铁荣城那次灭族虐杀时间至今快两个月过去了。
　　正常来讲卡帕兰和白衣祭司雷洛对这次任务和计划，不算失败的。甚至很成功。
　　说是超额完成任务都不为过。
　　但是……太超了。
　　过头了。
　　失控了。
　　后悔本来就早就没把他当成任人宰割的普通弃儿了，为什么还是要觉得以为掌控了一切他就会按着预定的路线走下去？
　　没有选择？
　　卡帕兰都觉得也许他不是故意的，但他更有种感觉就是，他哪怕随意的不是故意的举动都可以在天罗地网中撕开一线天机逃出生天？
　　有个想法在他心底，他没敢，也永远不会说出来。
　　也许韩弃就是圣庭的克星。
　　虽然说出来很好笑，也许他带领的弃儿，有一天真的将圣庭推翻。
　　从王座拽下，踩踏，登顶。
　　至于当时为什么不杀他和白衣祭司，他不觉得是他身后圣庭的剑圣以及胸口的禁咒震慑住他了。
　　那一刻，他知道，如果他想，没有什么会束缚住他。
　　而想了这么久的答案，无意中他猜透了。
　　其实留着他，每天猜每天想每天担心害怕。
　　这就是他想要的。
　　死了的雷心部族是虐杀的，他亲手。
　　这是最残忍的报复吗？
　　并不。
　　死亡也许只是几秒钟的事，时刻承受着煎熬，一直活在阴影里。
　　更好笑的是，他卡帕兰不是教皇至少也是仅次于教皇长老的红衣主教。
　　居然……从那天之后，一直做噩梦。
　　再看看此时周围只有自己……
　　白衣祭司呢？
　　从铁荣城回来就昏倒，三天后才醒。
　　醒来之后似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
　　一直神神叨叨真的符合圣庭这个环境了。
　　“陛下……”
　　出神许久，卡帕兰躬身低头，开口只说出了这一句，似乎就没再说什么了。
　　教皇叹口气，回身看了他一眼，扯起嘴角摆摆手：“算了。”
　　卡帕兰还是有些愧疚，直接跪下：“陛下。回来近两个月了，您一直没怪我。可是今天我有点承受不住，您对我一直信任给予挽回机会，可我不但每一次都没抓住，而且全都让您失望……”
　　卡帕兰诚恳叩首：“请您惩罚！”
　　教皇愣了一下，仔细打量卡帕兰有些憔悴的表情，沉默半晌，笑着上前，扶起他。
　　“一任主教……”
　　教皇轻笑看着他：“让个弃儿逼成这样落寞……不太好看吧？”
　　“陛下……”
　　卡帕兰想说什么，却真的有些无力的低头。
　　教皇笑了笑，拍拍他肩膀，继续看着锁雷山。
　　直到许久，教皇开口：“也好……说明一直盯着他不放没错。”
　　卡帕兰一愣，教皇慢慢坐下。
　　自从圣女离开圣庭山再没回来后，教皇似乎就喜欢独处在这里，而不是他自己的居所。
　　哪怕近在咫尺沟通神的地方是只有圣女才可以的。
　　他依然喜欢在这里。
　　“如果是其他什么势力或者什么人……”
　　教皇喃喃开口，转头拍拍身边。
　　卡帕兰一顿，躬身过去，还是在下一个台阶坐下。
　　“你觉得，逼迫到这种程度……就敢灭族虐杀吗？”
　　教皇的话让卡帕兰身子一颤，沉吟许久，吸了口气，轻轻摇头：“有这种能力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有的是。”
　　抬头看着教皇，卡帕兰轻声开口：“然而有心性做到这么决绝的，前提还不是疯子失去理智……我只见过他一个。”
　　教皇点头：“如今回头看，总说圣庭压一个弃儿却屡次结果被动。并不是你失败，只能说他太特别。超脱了弃儿，甚至各个种族的范畴。”
　　看着卡帕兰，教皇拍拍他肩膀：“已经不能用地位，等级，族群，来定义他一个个体的存在。”
　　抬头看着锁雷山，再抬头，看着锁雷山万千雷电劈下来的源头。
　　“之前我还说过，大陆要乱，是我要它乱……”
　　教皇出神看着，突然轻笑叹息。
　　“如今看来……我似乎也自大了。”
　　卡帕兰急忙站起：“陛下！！”
　　教皇轻轻摆手，打断卡帕兰。
　　“神赐大陆……也许真的要乱了。”
　　卡帕兰张口要说什么，突然来处台阶传来脚步声。
　　随后一个恭敬的声音传来：“陛下。罗曼帝国圣庭分部……有来信。”
　　教皇一顿，转头看过去。
　　卡帕兰也目光随之而动。
　　一个年轻的白衣祭司走过来，面容姣好，礼仪气质都很到位的样子。
　　拿过一只极速鸟。
　　显然还没动过。
　　然而除了没拆封的信件以外，当先入眼的是绑在极速鸟腿上的手镯。
　　“……”
　　教皇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打开信浏览一遍。
　　卡帕兰发现居然很快就看完，显然信的内容不长，甚至很短。
　　但教皇陛下的眉头，居然皱得更深了。
　　随手递给卡帕兰，卡帕兰下意识接过要看，却见到白衣祭司还没走。
　　对他没什么好感，也谈不上恶感。
　　因为他就是因为之前的白衣祭司雷洛精神有点不太好，重新调来侍奉教皇的祭祀。
　　“你还有事？”
　　卡帕兰随意开口一句话，其实只是要支开他。
　　白衣祭司很平静行礼，对卡帕兰也很尊敬，却目光看了一眼教皇，对着卡帕兰开口。
　　“还有一件小事……雷洛大人，刚刚乱跑出去，意外坠崖身亡。”
　　本来看信的卡帕兰，瞬间怒视白衣祭司。
　　白衣祭司却不看他，定定看着教皇的背影。
　　教皇却始终没回应，只是看着锁雷山沉思什么。
　　白衣祭司弯起嘴角，对着卡帕兰行礼，转身离开。
　　卡帕兰脸色难看，死死瞪着白衣祭司的背影，久久不语。
　　手里的信，捏得褶皱。


第二百六十二章　加速度
　　“所以你要捋顺好这个顺序。”
　　晚上的时候，飞弦苏格蕾发现韩弃居然没复习准备期中考试，而是继续和徒弟们谈着所谓的发展。
　　那么既然是晚上，为什么飞弦苏格蕾没在家而是在这听着呢？
　　因为最近飞弦苏格蕾一直忙着词典字典的事，反应到一个问题，要过来询问，然后看到的。
　　可事实上，今天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韩弃和徒弟们开会传播知识之类的。
　　其实以前也有过，只是飞弦苏格蕾越来越觉得似乎那种怪怪的感觉呈现。
　　他好像很认真，好像很匆忙，很急……
　　难道依然是对圣庭的反应比较担心，急于发展？
　　这样的感觉挥之不去并且导致飞弦苏格蕾总是过来找他。
　　更奇怪的是以前在学士城和他形影不离几乎，为什么感觉最近找他和以前一样的频繁却不一样的感受？
　　“你来了？”
　　韩弃看到飞弦苏格蕾，开口打招呼。
　　而此时还不止几个徒弟，蒂芬妮支着下巴萌萌看着韩弃听他讲，夜魔女抱肩靠在一边也出神看着他。
　　似乎他讲了有一会了。
　　“等我马上讲完再说。差一点了。”
　　韩弃示意飞弦苏格蕾先坐，反正也不是外人了。
　　几个徒弟蒂芬妮还有夜魔女都对飞弦苏格蕾打招呼。飞弦苏格蕾一顿，让开骑着车四处转的小短身，坐在一边，亮晶晶看着韩弃。
　　韩弃回过头，继续对着三民。
　　“生产产品的过程是什么？你一定说先设计，然后实验，摩挲的过程中最终定型，量产。”
　　三民下意识点头，随即开口：“不对吗师父？”
　　韩弃指着他：“那你只用手就行吗？”
　　“额……”
　　三民开口：“当然还要有工具。”
　　韩弃拍手：“没错。要先有生产工具。”
　　指着外面，韩弃示意三民：“所以你看。知道种子种进地里面，秋季收获。可你事先要做什么？要有工具，铁锹，锄头，种子，耕牛，等等对吗？”
　　三民恍然，随即皱眉：“师父的意思是……”
　　韩弃打断他：“在生产过程中，生产工具的重要性往往是决定性的。甚至每一次生产工具的更新换代质变都是一场革命。”
　　看着三民，韩弃开口：“但幸好我们不是从头开始。就如同我之前给你讲述的。神赐大陆有魔法，有魔法产品，有魔法基础之下的工程学。我们没有办法，也不用从头开始一点点来。石器铁器那么跨越。这一次我们有了很多的……”
　　韩弃停顿一下，指着蒂芬妮：“你带来很多魔法产品制作懂行的弃儿吧？从花冠帝国？”
　　蒂芬妮萌萌点头。
　　韩弃示意三民：“罗曼帝国也支援了大批，其中二十万弃儿有不少就明白怎么使用魔晶制作魔晶产品的。那么你要开始研究，制作产品之前要先确定生产工具。并且我们要统一度量衡，重量，长度，等等。”
　　三民用小本认真记着，韩弃开口：“总之吧。我大概讲个意思。你把握好方向和顺序，然后先尽可能参照魔法产品的成品，看看用魔法产品怎么运作的。然后再考虑魔晶，具体魔晶的能量形式怎么安装在一个产品上起到启动能量供给作用。”
　　想了片刻，韩弃补充开口：“当然。我们弃儿要称为科技。不只是机械了。区别于其他弃儿之外种族甚至是矮人族的，魔法和铸造以外纯粹非魔法的概念，就是我们所说的科技。科学技术的简称。其中还有我提过的，化学，数学，物理，等等。”
　　韩弃打着手势：“逆推。逆向工程。研究好魔法和魔晶产品的同时，反过来去考虑研究对方的运作。然后我们用什么可以替代魔法注入，甚至替代魔晶这种能量。”
　　三民举手：“师父，或者可以用魔晶能量作为基础能量，因为你说那是矿产。而基础能量的演变下可以转化为二次能量。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完全脱离魔法的存在而生产同样功能的产品去替代了？”
　　韩弃想了想，笑着点头：“你的思路很对。事实上科技也不可能达到不用任何资源就能创造。物质是守恒的，我们做的只是各种大小性质速度空间的转变，而不是从无到有。”
　　看着三民，韩弃开口：“不过你要注意一点。现实中的魔晶矿产几乎是罗曼帝国境内最多。可即便如此，罗曼帝国也占总量大概百分之五。百分之九十五在魔兽被神敢进魔兽山脉后，基本就没法开采了。这个问题你不能忽略。有机会，有条件，还要继续挖掘神赐大陆有没有除了魔法，除了魔晶之外的其他新能源。”
　　几个徒弟除了三民都听得云里雾里。
　　而且即便三民听到这也勉强。
　　魔晶的使用，甚至脱离魔晶都够匪夷所思了。
　　难道还有魔晶之外的其他可以称为矿产的能源。
　　“多思考啊。”
　　韩弃看着几人的表情就明白了，示意三民敲敲头：“你看风能，水能，甚至……”
　　韩弃指着外面：“太阳的光照都可能成为一种能量。”
　　摊手示意三民，韩弃开口：“所以我说生产工具多重要？风水光就摆在那，从有这片大陆就有这一切。可是你生产不出可以收集这些能量的机械和载体，你就没法利用。”
　　三民小本子记了好几篇了，就恨自己手写不过来。
　　不过看着三民写字大概基本都用汉字了，只是个别字似乎都要用圈圈叉叉替代。
　　但韩弃已经很满意，拍手示意几人，指着飞弦苏格蕾：“对了可能还没告诉大家。我打算制作一部词典还有一部字典。汉语汉字的那种。飞弦皇储殿下最近一直帮我忙这件事。”
　　说完看着飞弦苏格蕾，韩弃开口：“有进展吗？在这说？”
　　飞弦苏格蕾本来一直听着他对三民的阐述，此时愣了一下，别过头发亮晶晶，然后……不语。
　　“额……”
　　韩弃一顿，笑着点头转身：“好吧一会单谈……二民。”
　　二民下意识直起腰，知道开始说关于他负责的了。
　　果然，韩弃看着他开口：“之前我说的报纸的事，和飞弦殿下说了，先放一放，等我……”
　　韩弃停顿一下，开口示意：“等之后，别急，不要为了澄清什么仓促办起来。报纸这个东西，我打听了一下。在神赐大陆还算新兴事物。要做好筹备，首先纸张，印刷，内容，然后是流通性。都要做好市场消化和调查。”
　　指着大民和龙傲天，韩弃对着二民：“说不定可以配套发展……对了。”
　　韩弃看着飞弦苏格蕾：“是不是因为最近这些事一直耽误，至今服装店，饮食商店，还有果冻鱼胶的都还没有正式开启？”
　　飞弦苏格蕾回过神，看着韩弃：“没有。”
　　韩弃点头：“报纸的功用是什么？信息。让信息可以更快的，更准确的，更全面的传达给不知道的人。减低靠传言来传递消息的弊端。那么同时，关于消息的来源要怎么制定？比如你在学士城发行，也许你最多就是学士城内部的事。而神赐大陆这么大是吧？别人想知道罗曼帝国的事，你怎么搜集信息？这些都要考虑。”
　　想了片刻，韩弃开口：“所以这是个非常庞大复杂的行业。还不是说服装店，学士城开服装店，哪的人都可以来买，理论上不存在流通性的问题。就是费劲点，慢点。等以后出名了，在各地开出分店就好了。报纸就必须如此，如果你要报道罗曼帝国的消息，甚至是罗曼帝国境内的消息，就要真正派人去搜集，然后写出来，通过报纸发送。”
　　二民学着三民一样记录。
　　韩弃等了他一会，再次开口：“传媒的事先说到这，再说说文字和语言。”
　　二民抬头听着，韩弃开口：“学习的先后不同，进度不同，导致如今每个人掌握的程度也不同。所以跟时间无关，谁学的好，就互相多交流。语境很重要，只是闷头学，说还是说通用语，汉语永远掌握不好。”
　　二民举手，无奈开口：“可是师父。您要一直说汉语，我们也听不懂。”
　　韩弃点头：“慢慢来……所以我尽快制作词典和字典。理论上如果拼音学好了，认字读音都不是问题。”
　　二民继续记录。
　　揉揉头发，似乎又长出来许多。
　　韩弃继续讲述。
　　而飞弦苏格蕾突然从支着下巴的模样坐起，定定看着他的头发。
　　光头自从抱着复活的小短身回来，蓄发再就没减过。
　　以前她偶尔来得早都看到他早上刮胡子然后四民帮他刮头发来着。
　　尤其此时嘴边还是光秃秃的没胡子，头发却一直任由长长？
　　基本已经是不少了。
　　黑黑的。
　　轻轻咬着嘴唇，飞弦苏格蕾皱眉沉思。
　　一直抱肩在一旁的夜魔女，扫了飞弦苏格蕾一眼，表情怪异又看看她视线集中的韩弃头顶。
　　沉默一会，低头没再看。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文明的意义
　　“总之。”
　　韩弃似乎和二民也说完了，又和大民龙傲天谈论。
　　随即做出总结。
　　“最近时间，大家都知道我们经历什么。就要抓紧，尽快的，语言，文字，具体的科技发展方向，项目确立，生产工具，能源问题，饮食商业服装文化等等一切，尽快自己确定，然后有障碍来找我，确立了就要进行下去，别……别到时候再问。自己用自己的方式做好记录，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父！！”
　　“知道了师父！”
　　几个徒弟都起身行礼然后各自离开回去钻研各自领域。而韩弃叫住龙五，开口示意：“你去后面练功地方等我。一会我过去。”
　　龙五行礼称是，直接出门了。
　　此时只剩下蒂芬妮，尤莉，还有飞弦苏格蕾。
　　尤莉当先出去。
　　韩弃看着飞弦苏格蕾笑了笑，转头对着蒂芬妮：“怎么样？”
　　韩弃指着离开的徒弟：“这几个就是如今龙城发展的五个大方向，我交给他们负责。你找到自己感兴趣擅长去做的事了？”
　　蒂芬妮摇头：“找到了。”
　　韩弃点头：“说来听听。”
　　蒂芬妮看着韩弃，轻声开口：“文明。”
　　韩弃一愣，皱眉笑着：“那不是二民……”
　　“不是文化……”
　　蒂芬妮打断韩弃：“是文明。”
　　韩弃眼神变幻一下，笑着开口：“有什么区别吗？说来听听？”
　　小短身似乎玩累了，跑过来蹬蹬蹬跳下车然后扑到韩弃怀里。
　　“抱~抱~”
　　韩弃随手给她抱起来，小短身揉揉眼睛，在韩弃怀里安静，似乎要睡着的模样。
　　韩弃轻轻拍着小短身，看着蒂芬妮。
　　蒂芬妮一顿，看着韩弃：“虽然早在来之前就研究过你在学士城的一切。如今亲眼看到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韩弃点头：“说但是吧。”
　　“呵。”
　　飞弦苏格蕾弯起嘴角亮晶晶。
　　蒂芬妮萌萌皱眉看着韩弃：“我认真的。”
　　韩弃随意开口：“是啊我感受得到。”
　　蒂芬妮一阵憋闷，但渐渐了解也知道韩弃就这死样。王者除了真的发怒的时候，一旦平静下来很那啥。
　　“呼……”
　　蒂芬妮深呼吸几下，正要开口。
　　韩弃咧嘴摆手：“认真到这种程度？”
　　回头看看，韩弃开口：“你等我坐稳了的。”
　　说完正襟危坐，脚还勾着凳腿：“好了可以说了。”
　　“呵呵。”
　　飞弦苏格蕾又在笑。
　　蒂芬妮也无奈看着韩弃，半晌瞪他：“很广，几乎全部可以和神赐大陆现有的各种体系对称……但是太松散，似乎没法形成一种文明。”
　　韩弃点头等待。
　　结果蒂芬妮也萌萌看着他皱眉不说话。
　　韩弃反应过来，惊愕看着她：“就……没了？！”
　　“……”
　　飞弦苏格蕾抿起嘴角，偏头不语。
　　蒂芬妮负担皱眉看着韩弃：“这些还不够吗？所以你承认自己没发现吧？”
　　韩弃抱着小短身打量她：“我还发现弃儿被压迫一万年呢。光发现有什么用？！你得解决是吧？”
　　蒂芬妮不解看着他：“你不是让我找一个适合我做的吗？找到的前提是已经完成才行？”
　　韩弃语气一滞，无奈看着她：“可你至少也得有个办法不是吗？大致的方向呢？”
　　蒂芬妮摇头：“简单。换个思路。不要把现有的一切只是去实用。当做实现的工具。就是……”
　　蒂芬妮停顿一下，想了片刻，开口示意：“就是你说的……理论结合实践？”
　　看着韩弃，蒂芬妮开口：“反过来。实践的过程也制作整理成理论。让弃儿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们怎么做到，我们拥有什么可以做到这一切。做到之后我们获得了什么。我们弃儿可以做到什么。我们弃儿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我们弃儿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怎么才可以在发展过程中让非弃儿种族接受。”
　　伸手示意韩弃，蒂芬妮开口：“你总一味想着发展，发展强大了用事实证明我们弃儿已经站起并改变现状，这不是不对。但可以在过程中做，不是一定要在终点的时候或者质变的时候却瞬间完成。”
　　飞弦苏格蕾没再笑，愣愣看着蒂芬妮，半晌别过头发对着韩弃：“她的确很认真。”
　　韩弃也是微微张嘴看着蒂芬妮：“是啊她好认真……”
　　“喂！！”
　　蒂芬妮忿忿站起，她不敢对飞弦苏格蕾抱怨，而且也知道飞弦苏格蕾是不带情绪的形容而这个“王者”居然好像很敷衍似的。
　　“没……呵呵。”
　　韩弃摆手示意胸口起伏瞪眼萌萌的蒂芬妮：“我是在夸你。”
　　停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