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龙变-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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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虽然他的圣意依旧没全然出现，只能偶然催动一下“湮灭”。但是，这湮灭太霸道了，能把别人的任何圣意都给摧毁。自己没圣意不要紧，反正对手也没有。
　　于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个关键就是——后面还有三层功法没有修炼，到时候又会如何？这一点，连第二部也没有叙述。
　　秦阳自然有些期待、也为自己现在的实力感到兴奋。只是在经历了父亲的两次打击之后，秦阳自己心头忽然浮现出一抹不适的感觉。
　　他知道，是自己全力催动潜力之后，使得体内那些残留的淬炼液能量再度炼化，彻底消耗了干净。要是按照以前的路子，现在又要继续使用地脉淬炼液才行！
　　那种饥渴感更加强烈，甚至让他的眼睛都出现了些模糊。仿佛看待周边的事物，都已经有点朦朦胧胧。
　　不妙！
　　这东西果然像是罂粟汁液一样，让人产生浓瘾。秦政说得不错，假如秦阳继续服用下去，最终肯定陷入不可自拔的可怕状态！
　　即便是现在，他脑袋里都已经出现了混乱的迹象，甚至心中浮现出一种难以遏制的焦躁、抓狂，头脑嗡嗡直响。
　　“小子，你怎么了？”秦政察觉到了儿子身上的一些不对劲。
　　秦阳摇了摇头，而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渍：“没，没什么……或许是地脉淬炼液的缘故。”
　　秦政的眼神收缩了一下，道：“你的意志力本就不错，竟然依旧承受不住？过量服食这东西，果然遗患无穷。”
　　秦阳点了点头，强忍住那东西带给自己的剧烈诱惑，摇头说：“没事儿，我还能抗拒。或许时间长了之后，这种诱惑就会慢慢淡化，就好像那些经常服食罂粟汁液的普通人。虽然难以戒除，但凭借足够的毅力，应该能戒掉。”
　　其实，谈何容易？多少瘾君子终其一生，都未能解除。
　　虽然魂修的意志力极其强大，但，地脉淬炼液所能带来的诱惑，比罂粟汁液又强大了何止百倍千倍。要知道，这可是炼化一个小型荒古世界之后得到的精华，威能太强大了！
　　“把剩余三滴地脉淬炼液交给我。”秦政说。他虽然相信儿子的毅力，但却依旧担心有所意外。一旦忍受不住诱惑再度服食，只能在这个深渊之中沉沦的更深。
　　秦阳没拒绝，哪怕心中有万分冲动，想要马上服食一滴，但依旧坚定的将小玉瓶交到了秦政手中。只不过在交出去的一刹那，他仿佛瞬间失去了一条性命一样，浑身颤抖。
　　这，就好像服用罂粟的瘾君子，明明来了瘾，却让他把手中的罂粟汁液交出去一样，遍体抓狂。
　　“忍……坚忍……”秦阳心中暗暗咬牙，但他自己却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热，双目也变得通红。这种通红不是湮灭圣意产生时候的红芒，而是大量的血丝布满了眼球。
　　白启有些担心的对秦政说：“大哥，这小子恐怕要出大问题。”


第425章　去地眼
　　白启话音未落，秦阳就噗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痛苦的蜷缩成一团。
　　脑海之中，出现的是纷繁复杂的幻象，脑袋也剧痛无比。浑身的燥热之感，几乎让他濒临崩溃。
　　往事一幕幕浮现，却都已经错乱。他似乎看到母亲在斥责他，影清拎着少阴剑刺杀他，老师殷妍狞笑着要将他逐出师门，而师叔苏琴清却在一旁冷嘲热讽……
　　“啊……”秦阳痛苦的嘶喊，凄厉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极其刺耳。
　　甚至，父亲和白启的形象在他眼中也已经扭曲变化。好像，父亲的身影扭曲晃动着，渐渐变形，最终竟然成为一个身高一丈五、青面獠牙的魔王！至于白启，也变成了一个面容狰狞、杀人如麻的冷血怪兽。
　　这些，其实都是天狐皇朝官方宣传的形象，本就是虚无缥缈。但既然秦阳心底有这么一点点印象，此时竟然无限放大起来，宛如真实。
　　秦政看到儿子如此状态，当然要来扶一把。但是，秦阳却惊恐的猛然滚开，怒目而视。因为在他的眼中，刚才是一尊身高丈五、青面獠牙的魔王，向他伸出了可怕的魔爪。
　　“走开！”秦阳歇斯底里地怒吼，甚至本能地拔出了太阴剑，气喘如牛。
　　秦政和白启对视了一眼，均满怀忧虑的摇头。而就在此时，秦阳竟然挺剑怒刺而来。
　　秦政轻轻挥手，便将秦阳瞬间击飞，重重落在地上。力道轻重适度，不至于让秦阳受伤，但也希望通过这次打击让他清醒一下。
　　哪知道秦阳被击打之后，更加的狂躁。他本就有种不服输的性格，如今被“青面獠牙的魔王”击中了，他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施展全力进攻。
　　疯了，简直是疯了。
　　“醒醒！”秦政一声怒吼，声音直刺秦阳意识深处。这不是单纯的唇齿发音，而是直接作用在秦阳的脑海。
　　轰……皇境二品强者的面对面狮子吼，导致秦阳的脑袋再度一震，刹那间清醒了一些。虽然依旧状态混乱，但却保持了一点点的理智。
　　“父亲……我……”秦阳颤抖着收起了太阴剑，大感羞惭，自己竟然对父亲出手。
　　秦政则凝眸摇了摇头，道：“你这个状态的恶化程度，远远超出了我当初的预料。”
　　而秦阳根本没听这句，只是伸出了颤抖的手，说：“给我……地脉淬炼液……我只用一滴，暂时……压制一下，只……一滴！”
　　秦政冷哼：“即便一滴，也会令你越发沉迷。此次压制了，下次爆发得会更加猛烈。”
　　这种东西，永远没有尽头。只一滴，下次难道还是说“只一滴”？就好像服食罂粟汁液的那些瘾君子，谁都曾说过“只用最后一口”，但最终反倒越发不可收拾。
　　所以说，秦政刚才才把剩余四滴地脉淬炼液要了过来。
　　秦阳则颤颤悠悠的说：“一滴……不，半滴，半滴也好……给我，快给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几乎瞬间又怒吼起来。现在他的情绪，已经再度要脱离勉强的控制。
　　“没出息！”秦政吼道。这，还是父子相见以来，秦政第一次训斥于他。
　　是的，是很没出息，甚至秦阳的表现都好像一个祈求饭食的饥饿乞丐，毫无尊严可言。
　　而这琅琅一声“没出息”，则再度刺痛了秦阳的神经。呵呵，没出息，我秦阳竟然也会被斥责为没出息，而且竟然是自己父亲亲口所说。
　　就算在极度混乱之中，秦阳依旧感受到了那种羞辱感。
　　相反，秦政反倒摊开了手，那瓶极具诱惑的地脉淬炼液就摆在他的掌心。
　　白启一惊：“大哥你……不能给他！”
　　秦政没理会白启，依旧直盯着秦阳，冷声呵斥道：“假如你还是个爷们儿，还是我老秦家的种，就给老子挺住；假如你连这点意志都没有，假如你愿意像狗一样活在这世间，那就拿去！”
　　其实，秦政当然不会容许儿子将这东西拿走。就算……就算自暴自弃甘于沉沦，他们也没那个本钱。因为，地脉淬炼液只有三滴，三滴之后再到哪里去寻找？
　　所以，假如秦阳真的意志不堪伸手来拿，最终时刻秦政肯定会将玉瓶震碎。
　　现在，秦政只是要以最极端的方式，让秦阳自己清醒，战胜自己的心魔。这个办法很残酷，但却是最根本的对策。
　　而看到父亲摊手亮出地脉淬炼液的时候，秦阳眼睛几乎像狼一样冒光，兴奋异常。他浑身颤抖的走过来，已经将手伸向了父亲。
　　虽然心中极其挣扎，但他真的无法忍受那种诱惑。
　　可是，当他的指尖尚未触摸到那个玉瓶，父亲最后那句话却也已经说出来，秦阳浑身一颤。
　　像狗一样活着！
　　“假如你愿意像狗一样活在这世间，那就拿去！”
　　字字如针，狠狠刺在秦阳的心尖。
　　就算是自己曾经的敌人，也未曾这么轻蔑地鄙视过自己。但是，这句话今天却从父亲的口中说了出来。
　　轰……秦阳的脑袋几乎要炸开。他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猛然喷出一口血，而后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最后关头，是父亲的羞辱让他更加坚强。
　　昏迷了，这倒好，反倒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挣扎。当然在昏迷的过程之中，他还在做噩梦一般，脑袋里依旧来回闪烁着各种奇异的景象。一幕幕都那么惊悚，又或者那么的诱惑。
　　看着地面上昏迷着却又喘着浓重鼻息的秦阳，秦政摇了摇头，将地脉淬炼液收起。“其实，这小子意志力已经非常不错，但这依旧无法根除。只怕他醒来之后，还是会出现刚才那种状态。”
　　白启冷冷的问：“那怎么办？”
　　秦政深深的吸了口气，抱起了昏迷的秦阳，缓缓道：“我带他去地眼。”
　　地眼！
　　带着这种状态去地眼，简直是疯了吧！白启大惊失色。
　　当然，假如秦阳不能及时从地眼走出，那么大家的总体计划都要推迟。
　　但只要不根除这种状态，秦政怎么放心让秦阳返回乾元世界？星空古路上两天的路程，只有秦阳自己一人能走。路上一旦发作，那岂不是找死。
　　在白启诧异的眼神之中，秦政抱着儿子直奔咸阳城的地眼。白启深深的吸了口气，摇头道：“够狠。”


第426章　窒息的环境
　　地眼，这是秦政他们在这里发现的一个极其重要之处。而由于星空驿也恰好在这里，于是大秦国的王城咸阳，也便安排在这里建造。
　　甚至，地眼就在那简陋王宫的一角。这是一个相对荒芜的小院子，连个守卫都没有，杂草荒芜屋舍清冷。而且院子很小，横竖都只有十几丈。
　　当秦政带着秦阳来到地眼的时候，秦阳已经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此时，地脉淬炼液的“毒瘾”尚未再次发作，秦阳也为此前的行为感到万分惭愧。
　　白启摇头说：“有什么好惭愧的，能坚持下来已经超乎预料了，你干得已经很不错。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瘾’给彻底戒掉。”
　　戒掉，凭药物，还是凭借秦政那强大的修为？
　　“一切全凭你自己。”秦政沉闷的说，“这种源自魂灵深处的诱惑，只能用自己的意志去克服。但是，这地眼之中冰寒无比，倒是能对你的克制产生一些辅助作用。”
　　那种“瘾”爆发的时候，秦阳浑身燥热。而身处一个冰寒的区域之中，或许会让秦阳更加冷静清醒一些。
　　“需要多久？”秦阳疑问。
　　秦政和白启却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全看秦阳自己的意志。不过秦政说：“一般而言，戒除某种心瘾最难的是前期，前几次都能戒除之后，越往后面倒是越容易，只要不再度服食地脉淬炼液就好。所以，我相信你半月之内应该可以。”
　　半个月，恐怕耽误了大家的计划了吧。
　　“耽误也没办法。”白启说，“整个大计划的前提，是你回到乾元世界大夏王城星空驿修复星路。如今你这种状态，能在星路上奔行两天吗？”
　　秦政补充说：“就算你没在星路上发作，到了乾元世界呢？在这里，一旦你狂性大发，老子能好好的控制你。可是在乾元世界，你已经和殷妍一样是至强者，谁能管束得住你？发狂之后的你，还不把乾元世界杀一个天昏地暗？”
　　这倒也是，秦阳自己也有点担心。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乾元世界之中只怕只有老师能胜得过他，但也难以生擒，只能灭杀。至于大夏王，恐怕能被秦阳搞出一个同归于尽吧？
　　去不得。
　　而既然要随时控制秦阳的发作，秦政自然也要陪着秦阳一同进入地眼。
　　“做好准备。”秦政说着，把白启从附近小房子里弄出的食物和水放进秦阳的星戒。以前秦政他们进去，可都是背着大包小包的。
　　秦阳则极其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身边那些杂草和清冷的三间房舍：“就在这里？”
　　秦政点了点头，只手凌空划出了一道道的魂力符线。这些符线组合成了一个奇怪复杂的图纹，停驻在空中并未消散。这种手段其实常见，绘制荒古坐标的时候就是这样。
　　而当这个奇异的图案彻底绘制完毕的时候，图案忽然爆闪了一下，秦阳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黑洞，仿佛一团雾，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是，秦阳能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
　　当然，这种奇怪的黑洞其实也不算很稀奇。就好像在星空驿常见的光影之门，也可以称之为“蓝洞”。洞口的另一边，则联通着另一方空间。
　　秦政简单说，当初发现这里几乎是误打误撞。那时候的王柬得到了一张奇怪的图，指明这里有什么古怪，同时图纸上还画着那样一个图纹。所以三人到了这里之后，秦政以绘制荒古坐标的方式将那图纹绘制一遍，结果就出现了这样一个黑洞。
　　当然，现在这黑洞的图纹早就被他们三个毁掉了，只记忆在三人脑子里。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秦政说，“这出入口持续的时间不长。还有，在我出来之前，白启你和王柬继续主持一下，稳住柔然皇和晋羲继续留在这里。”
　　说完，父子俩就相继迈入了那个黑色的光团之中。而不一会儿光团彻底消失，小院落里再度恢复了冷清。白启叹了口气，大步而去。
　　……
　　至于秦阳，则感到了瞬间眼前一黑。就算他的视力远超常人，在这里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而在这种无尽黑暗之中停留的时间很短，大约只有三分的时间。随后，就有一点点的亮光浮现了出来——
　　好奇怪的一方空间、一方世界！！！
　　仿佛一片小岛，只有三四里地的直径。“岛屿”的边际并非海水，而是奇异的虚空，根本无法踏足出去。秦政亲自尝试过，一旦到了“岛屿”的边缘，哪怕明明看到脚下和眼前都是虚无一片，但就是无法迈出一步，也休想飞出去。
　　而在这小岛上空，则仿佛漫天星空一般璀璨。一点点的星芒闪烁，秦阳甚至觉得这应该就是真实的星空。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则应该是宇宙虚空之中的某个位置。
　　甚至，还有几颗星辰的亮度极高，肉眼看去都有拳头大小。这已经不像是星星，而更像是一颗颗小月亮吧。而在这几颗“小月亮”的照耀之下，这里的光线已经足够，宛如漫步在明月之夜的银辉之中。
　　太神奇了。
　　而在这座“岛屿”上，当然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哪怕是一根草。岛屿的最中心位置，则是一个大大的坑洞！
　　直径百丈的坑穴，那种剧烈的寒气就是从这深邃的坑穴之中散发出来，越是接近便越是浓郁。这，便是所谓的地眼。
　　站在坑穴的边缘，秦阳向下望去，发现坑穴大约几十丈，里面竟然还有些倒塌的废墟，显然是人为的建筑。
　　这里，竟然还曾有人为的建筑。
　　秦阳看到之后，莫名的心头一跳。
　　秦政则有些得意的说：“别看只有百丈深，但其实下面还别有洞天，老子花费了不少精力……咦，小子你愣什么？失神了？”
　　秦阳没有马上回答，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现在的他，已经有些窒息一般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因为，心头忽然浮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第427章　仿虚危殿和皇境修为
　　秦阳的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对他一生都产生了重大改变的绝域——太古魔渊！
　　因为秦阳从此处能够看到，里面的规制几乎和太古魔渊一样，只是比太古魔渊小了很多倍！
　　这里，竟然莫名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太古魔渊！
　　听到父亲喊自己，秦阳这才松了口气说：“这里的石壁上，应该还有可供攀沿的天路吧——也就是一个个浅浅的石阶。而在这废墟之下，是另外的一层？”
　　秦政一愣：“你怎么知道？”
　　秦阳随即把太古魔渊之中的情况说了说，秦政顿时惊呆。
　　“所以，这里可能是一个缩小了的虚危殿。”秦阳叹道，“当然，也可能是模拟虚危殿而建立的仿制建筑，毕竟这一个小了很多。”
　　是小了很多，但事实上建筑规模也很厉害了。假如这一眼看过去的近百丈只是第一层的话，那么九层加起来也得好几里地深。
　　秦政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见得太奇怪。既然当初乾元世界和坤元世界都出现了虚危殿，那么虚危殿在这坤元世界之中拥有派驻的组织，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说，这里或许就是虚危殿当初在坤元世界的派驻机构所在地。”
　　“他们模仿乾元世界的虚危殿来建造，但不可能和总部一样的规模。一来耗费人力物力太多，而来则显得僭越。”
　　也是这个道理。
　　秦阳回忆着说：“这第一层是冰寒区，而你说下面别有洞天，呵呵，应该就是怪风区域了，类似于星域季风那样的怪风。”
　　秦政哈哈大笑：“果然和太古魔渊的虚危殿一模一样！老子费了不少的力气，这才能冲到地下二层去看一看。你倒是好，直接知道了这第二层的东西。”
　　“何止是第二层啊，我曾下探了四层。”秦阳笑道，“第一层冰寒，第二层怪风，第三层是对肉身的压制，第四层则是炼魂台那种奇怪的环境。”
　　秦政浑身一震，沉思不语。
　　与此同时，心中涌起了莫名的兴奋，似乎感悟到了什么。“小子，有你这句话，老子以后冲击皇境三品、四品，估计难度小了很多，哈哈哈哈！”
　　啊？！秦阳愣住了。
　　这，跟冲击皇境的境界有关？
　　秦政点了点头，道：“横竖你现在没有发作，而且老子也一直没时间教导你修炼上的事情，不妨现在说给你听听。”
　　秦阳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今天一见父亲自己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就是修复一堆宝器，再随后就是地脉淬炼液的“毒瘾”发作，然后就到了这里……时间如此紧凑，哪有询问修为的功夫。
　　所以，此时的秦阳洗耳恭听。而听到父亲的讲述之后，他对皇境的境界也有了更多的认识，古怪离奇！
　　当初晋羲也曾告诉他，一旦突破了圣域极限之后，她当时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极度冰寒的区域。在那个区域之中奋力挣扎，最终适应了下来，这才稳定了自己的境界，从那种奇幻的感觉之中走了出来，达到了皇境一品。
　　秦阳也询问了柔然皇和痞子龙，但柔然皇不说，而痞子龙身为异兽又没有这样的修炼特点，故而秦阳也找不到参照物，无法断定晋羲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秦政却证实了晋羲的说法。但，晋羲说得并不全面。并非晋羲当时藏私，而是因为她的基础和修为还是不够！
　　用秦政的话说，他当日突破圣域极限的时候，自己也确实仿佛进入了一个极度冰寒的区域。但是根本没用多久，他就突破了这片区域，却没有回到现实，而是进入了另一个奇怪的环境之中——怪风肆虐的环境！
　　在这个环境之中，秦政感觉到自己的魂魄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是，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
　　可是，他依旧没有回归现实，硬是咬着牙冲击更深的境界。因为他在怀疑，自己冲击的奇怪环境越多，恐怕回归现实之后的境界就越强，得到的好处也更多。要不然，为何有人第一次冲击只是皇境一品，而有人则是皇境二品、乃至三品？
　　只不过，秦政在冲击第三种奇怪环境的时候，刚一进入便失败退出，甚至跟头流水的倒退到了第一种环境、也就是冰寒区域之中，这才悻悻然回归现实。第一次冲击，形成了皇境一品的修为。
　　但是，秦政终究是秦政，资质确实比晋羲高，而且基础也比晋羲更牢固。他发现自己在地眼之中遭遇的冰寒状态，和自己冲击之时遇到的第一种环境竟几乎一模一样。于是，他再度下入地眼之中，在冰寒区域里加紧修炼，直至将这区域里的环境“彻底适应”。
　　所谓“彻底适应”，就是说在这种环境之中，简直和在外界没有任何两样，没有一点不适。
　　当他在这里彻底适应了之后，便不由自主地进入了这地眼更下面的一层，也就是怪风乱流的层次。
　　也就是说，只有把第一层全部适应，才能进第二层；把第二层适应，才能进入第三层，以此类推。
　　只不过，当初秦阳和殷妍是直接跌落到太古魔渊之中的，上面的几层都已经毁了，所以他们两个才能下探到第四层这么深的层次。
　　秦政说道：“这地眼之下的第二层，也就是怪风乱流的区域，和我在冲击皇境之时遭遇的第二种环境，一模一样！”
　　“所以，老子在里面又修炼了很久。由于我此前就已经冲过了第二种环境，只是不小心才滑落回去，所以再次适应非常快。”
　　“很顺利的，便达到了皇境二品的修为。甚至，老子把这第二层也几乎适应透了，只是尚未能真正进入第三层而已。”
　　但是根据秦政首次冲击皇境时候的回忆，当时自己冲入第三种环境之中，虽然一触即溃，但还是隐约记得了一点东西。
　　那一刻，秦政感受到了肉身的巨大压力，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而当时他已经筋疲力尽，所以一个照面就败退回来。
　　说到底，还是坤元世界的功法太低，没有可供学习的经验。假如秦政拥有天狐皇朝那样的经验积累，提前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