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龙变-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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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木屋之中，一个满头白发的猿族老妪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经下不来床。猿族的特征比较少，就算放在人族之中也算是中等姿色——当然是她年轻时候。若是以猿族的审美观来看待，年轻时候倒应该算是美人吧。
　　身边，是一个长得好似小猴子一样的七八岁男孩，正在此处侍奉，或许老妪是他的祖母或外婆。
　　看到两个貌似高贵的人族进来，妖族小男孩顿时目露畏惧之色，但畏惧之中又有几分凶意。


第499章　王后和嫡孙
　　“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小男孩盯着秦政和秦阳，如临大敌。
　　秦阳拍了拍这小家伙的脑袋稍稍安抚，道：“城中的人呢，怎么就剩下你们几个？”
　　小男孩没有回答，倒是身后脏兮兮小床上的老妪艰难的说：“别难为孩子，我说。”
　　说着，这老妪用尽力气坐了起来，倚在那破旧的床头上：“人都走了，男人，女人，所有能拎起棍棒的……孩子们也都走了，所有将来能繁衍族群的……就剩下我们这群没用的老东西了……”
　　说得很平淡，但言语之中却多少流露出一抹悲凉。
　　秦阳好奇问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妪摇了摇头：“万妖窟，那是妖族的圣地，却被圣猿伤给劫持了。小猿王不能忍受这一点，于是带着所有能拿起武器的人，必须夺回万妖窟。”
　　“当然，小猿王也很明白，只有通过万妖窟才有战胜人族大秦皇朝的可能。”
　　“哦，如果猜不错的话，你们两位应该就是大秦的将军吧？哎，人族都到家门口了，他们却还在内部争夺厮杀，造孽。”
　　秦政和秦阳都很好奇，心道这老太太虽然老眼昏花，但是见识并不浅薄。而且，能猜出秦政父子是大秦皇朝的高层要人，却还这么坦然面对，确实也非寻常贫民老妪所能做到。
　　“你是什么人？”秦政问道，“而且，你说能够繁衍族群的孩子们都走了，为何这个小男孩还留在这里。”
　　老妪苦涩的摇了摇头：“我这把年纪的无用之身，也就不瞒你们了，横竖活不过这几年。我，是大猿王的王后。哦，那死老头子不知天高地厚，自称什么乾元皇，所以我该说自己是‘皇后’吧，哈哈哈。”
　　“抓了我或许是大功一件，两位不用客气。或许将我带回去之后，秦皇会赏赐你们一块封地。”
　　“只不过，秦皇赏赐你们之后肯定会后悔，因为他会发现，老婆子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秦政父子目瞪口呆！
　　王后也好，皇后也罢，总之她是大猿王的正妻！
　　秦阳几乎无法相信，大猿王的正妻竟然会居住在这种破烂不堪之处。哪怕大猿王死了，可毕竟她的身份高贵的很，甚至小猿王都要喊她母亲。这种女人若说死了也就罢了，可眼前的生存状态真的无法相信。
　　秦阳苦笑：“这位……前辈，我们若是将你带着，我想不可能从秦皇那里得到一个铜板的赏赐。所以你放心就好，你不会受到伤害。我只是好奇，你身为大猿王的遗孀，怎会住在这里？小猿王带走了所有人，又怎会将自己的母亲丢下？”
　　老太太有点好奇的看了看他，点头道：“我不是小猿王的母亲。大猿王还有一些妃嫔，小猿王是他一个年轻妃子所生。老家伙在的时候，小猿王喊我一声阿母；一旦不在了，呵呵……妖族很多习俗你们也该知道，儿子继位之后连父亲的妃子都能娶了。老婆子我能活在这烂石巷里等死，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原来是这样。
　　而且，小猿王此前有不少的兄长姐姐，但很多都被废了。包括眼前这位王后，此前生育过不少孩子，但都是女子，只有四十年前才生育了唯一的儿子。
　　根据猿族的规矩，只要不被立为继承者的王子，成年之后的身份都和庶人无异。这是对特权的削弱，但总体来说更是因为人口的稀少、地产的贫瘠。本就如此贫穷之地，若是再养着一大帮不事劳作的社会蛀虫，肯定更加承受不起。
　　所以说，一旦大猿王死、小猿王继位，原本大猿王的正妻也就不受待见了，毕竟不是生母。而且，这老太太的儿子当初还曾和小猿王争夺继承权，落败之后被小猿王砸死（争夺比武之中的死伤、在猿族之中是符合律法的）。因此这老太太和小猿王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
　　至于眼前这个小孩子，则是这老太太的孙子。当年老太太的长子被小猿王活活打死，但死之前留下一个遗腹子，便由老太太亲自抚养。前些年这小男孩倒还挺滋润，毕竟自己的祖母是王后。可是现在，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这孩子名叫泰斗，猿泰斗。”老妪说，“打小患上了重病，体弱不堪，医者说不但不能修炼，连寿命都不过二十岁。他这样的无用之人，小猿王自然不会带走，白白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说到底，其实这小男孩还是小猿王的侄子呢。而且，若是以正妻嫡出的理论来说，小男孩猿泰斗也算是大猿王的嫡长孙。王后唯一儿子生下的唯一的孙子，可不就是嫡长孙么，哪怕这王后是第三任。
　　当然，猿族的祖制律法不一样，他们没有这种概念。
　　“两位是杀我，还是抓了我，回去向秦皇邀功领赏？”老妪不在乎的摇了摇头，说，“但是，把泰斗这孩子放了吧。连猿族都放弃了他，活不过二十岁的可怜娃娃，你们抓走他也没有什么用处。”
　　秦阳心想，事实上抓走你也没有任何用处吧？既然猿族的祖制律法不承认你现在的尊贵地位，那么你就是个普通老太太。再说了，找什么秦皇邀功领赏啊，秦皇就站在你眼前呢。
　　秦政摇头说：“杀你们何用，秦某一生杀人无数，但不杀妇孺。”
　　老太太此时终于微微一惊：“秦某？难不成，你们还是大秦皇朝的皇族？”
　　秦阳撇了撇嘴：“他就是你所说的秦皇，也是我父亲。我们是来……哎，算是御驾亲征吧。真扯淡，面对竟然是一群老弱病残和一座空城，这算哪门子的御驾亲征。”
　　老妪瞪大眼睛看了看秦阳父子，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而后微微点头说：“好、好，既然秦皇陛下亲口赦免泰斗，那这苦命孩子好歹能多活几天了。”
　　秦政皱了皱眉头。
　　按道理说，就算自己不杀妇孺，但作为大猿王的嫡长孙，遇到这种情况至少也要一直监押，免得日后作乱。
　　但是，这猿泰斗的情况确实特殊。而且，猿族那王族之中也没什么感情，猿泰斗也没什么合法的继承权，好像就是个普通的猿族小男孩。
　　抓了他，跌了秦政的身份；不抓，又总觉得有点不妥。


第500章　更剧烈的变化
　　秦政微微附身，盯着猿泰斗说：“小家伙你可知道，是我亲手杀了你的祖父大猿王？”
　　小男孩点了点头，显然整个猿族都知道那一战的情况。“打架打不过人家，那也就只能死了。祖母说，当年我父亲死在小猿王手中，那老头儿说的就是这句话。”
　　打不过别人，于是死了活该……妖族之中的奇葩伦理和亲情淡薄，秦阳真算是开了眼界了。
　　或许在大猿王眼中，只有具备继承权的儿子才是有价值的，其余的依旧和草民无异。哪怕是王后唯一的儿子被小猿王打死，大猿王当时丢下的也只有那句冷冰冰的话。
　　眼前的王后更是冷笑说：“老头子一辈子没败过，整天视武力为一切。穷兵黩武之辈，终究还是死在了战场上，这是他的命。”
　　“或许，秦皇陛下是担心泰斗这孩子长大时候，试图报复？想多了，猿族的亲属之间本就没什么情分。别说这孩子了，你看看小猿王干了什么？亲爹老子被你宰了，他不找你报仇，不还是首先去找圣猿伤打内战去了。”
　　“当然，或许是老婆子我多虑了。秦皇陛下一生英武，也不会在意一个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岁的幼小孩童……”
　　秦政打住了对方的喋喋不休，洞察其心思：“无需使用激将法，更无需给我戴高帽子，我不难为你们祖孙两个便是。”
　　“让秦皇陛下见笑了。”被视穿了心思，猿族王后略显尴尬，但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一句谢词带过。而且得到秦政的亲口保证，她心里也确实放心了不少。
　　随后，父子俩又询问了些东西。猿族王后表示，一同留下在猿山城的还有两百多人，全都是老弱。妖族的寿元虽然很长，但不修炼的妖族充其量也只能活到百岁。当然，这比不修炼的人族依旧活得久。
　　留下这些，基本上都是不能修炼的，又或者曾经被废掉修为的废人。年龄一个个八十多甚至九十多，不但不能繁衍族群，而且白白多了一张嘴耗费粮食。所以小猿王临走之前，将这些“无用之人”全都丢在了这里，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个月来，这些老人们倒是没有饿死，也算是一个奇迹。毕竟，这些老人就算下到七百丈的山下打猎都做不到。没饿死的原因，就是因为其中有些老者都是见识不低之辈，预感到命运会是如此，于是早早的私藏了些粮食，勉强支撑到了现在。
　　“妖族之中，大猿王算是比较重视文治的，也懂得使用文官治理。”猿族王后叹息说，“但是打心眼儿里，还是瞧不起这些文官的。”
　　“瞧吧，留下的这两百多老者之中，先后两任丞相都在，还有曾经宣抚各个领地的宣抚使也有几个吧，还有王朝里面一些律法大臣、钱粮大臣……”
　　“大猿王活着的时候，这些老东西还有点价值；现在，小猿王丢掉他们就像丢了一堆破鞋……哦，老婆子我也在其列。”
　　此时的秦阳更加愣住了：小猿王这蛮子二货，连两任丞相都丢在这里，让他们等着活活饿死？！
　　至于所谓的宣抚使，其实等于当初大夏王朝在各个州派遣的文官之首，地位也够高了吧？
　　律法大臣、钱粮大臣，这些则相当于人族王朝之中的九卿之列，仅次于丞相这一级……小猿王这家伙，竟然在这里丢下了一整个王朝中枢机构！
　　在任何人族势力眼中，这些王公大臣都是重中之重；但是在小猿王的眼睛里，却只是一群吃白饭、浪费粮食的。醉了，秦阳真是醉了。
　　秦阳不得不摇头说：“父亲，小猿王这么鼠目寸光的话，我看他够呛能活多久。”
　　秦政却笑道：“多谢大猿王，你生了个这样的混账儿子继承人，倒是省了老子的心了……等咱们的人都进城了，召集留下的这些猿族官员，咱们认识认识。”
　　不多时，白启带领着轮回之锋的骑将们进了城；而在这边，两百多位老弱之人也都被“请”到了一片空地上。看到轮回之锋那几排明晃晃的战刃，不少猿族老者以为命不久矣。还是那猿族王后安抚了几句，大家才稍稍放了心。
　　秦阳先让大家分发了一些吃的东西，当然秦阳那星戒之中也储存了不少。眼看着无需打仗，所以多预备出的消耗物资也可以拿出来不少。两百多猿族老者看到这些，一个个狼吞虎咽起来。看样子这些天来他们虽然没饿死，但也没吃饱过，毕竟储备的粮食太少，大家都只能省着吃。
　　看着这群狂吃的老者，秦阳心里头不免有些感慨，心道这就是号称妖族之中最为强大的第一大族啊。
　　此前，大家看到的只是妖族那些烧杀抢掠的战士。而现在，秦阳看到了这些族群的另一面。
　　也或许，妖族在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之中，也不得不到处抢掠才能维持生存？
　　心里头，秦阳对于妖族的看法也有些转变。就好像当初和胡媚儿、星月狐、熊日天等人接触之后，对异世界之人的看法有所转变一样。当然，这肯定是一个渐变的过程。
　　当一个个老者吃了个七八分饱，秦政这才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问话。说什么的都有，但大体都和猿族王后的话对得上，说明老太婆没说什么谎。而且，秦政父子对于猿族的情况掌握得也更细致。
　　随后，秦政令几人到山下去猎杀一些食物，当然也宣布了对猿族王城的接管。他任命白启为大秦皇朝驻南域总督，但显然这只是一个流动性的职务，并非将白启长期栓在这里。而轮回之锋，则要暂时驻扎在这里一段时间。
　　其余老者被一一安顿，唯独先后两位丞相和几个曾经的大臣被要求留下。看着这群老猴子，秦政哭笑不得，这就是猿族的王公大臣啊，太寒酸了。
　　而由于此时人数更少，说话可以更放得开，一位猿族丞相也就稍微大胆了一些，说：“秦皇陛下，假如你想有效统御南域的话，劝你还是赶紧去万妖窟吧。据说，那里的变化更剧烈了，小猿王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迫不及待的带着所有人手杀了过去。”
　　哦？秦阳等人都微微一惊。


第501章　组建南域权力架构
　　据这位猿族丞相所言，万妖窟最近震荡剧烈而且频繁。甚至，圣猿伤已经率先进去。
　　而后圣猿伤手下之中，有小猿王派去的奸细汇报说，圣猿伤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称一旦找到合适之人，万妖窟会“认主”！
　　认主！
　　这是一座大山啊，怎么会认主？
　　但那种所谓的神秘启示就是这么神奇，而且屡屡被应验，圣猿伤不得不相信。
　　另外据那神秘启示所说，一旦万妖窟认主之后，那么这个人会接受妖皇的传承，成为万年之后新的妖皇。
　　新的妖皇啊，这是何等重大的诱惑。要知道，太古时期的妖皇是和魔皇并驾齐驱的存在，强大得难以想象。若谁能成为新的妖皇，哪怕只有妖皇巅峰之时的一成修为，也足以霸占整个乾元世界了。
　　那位名叫元山柳的猿族丞相叹息说：“虽然不知道谁会是合适的继承者，但这个柔诱惑实在太大，小猿王不得不去争抢。而且，就算秦皇陛下不能得到这份传承，但也要阻止这件事。否则无论是圣猿伤还是小猿王，一旦得到这份传承之后，您的大秦皇朝必然土崩瓦解。老朽不是危言耸听，毕竟妖皇威能实在太恐怖了。”
　　这丞相和大猿王探讨过，从大猿王口中得知，当年妖皇是何等的强大。
　　但是，这位丞相也太好心眼儿了吧，竟然把这等大事告诉了秦阳父子。
　　而经过询问才知道，这位老丞相身世太特殊。这老头儿只有两个儿子，结果一个在小猿王和圣猿伤的战斗之中，被圣猿伤杀死；而剩下这个儿子，又在某次被酗酒的小猿王棒杀……偏偏的，这仇他根本报不了。
　　而等到后来，身为丞相的他，自以为能够跟随小猿王一同离开，不用饿死在这猿山城。哪知道却又被小猿王奚落嘲弄了一番。甚至暴戾的小猿王还刻意勒令下属到他家里搜查，连储存的一些粮食都给搬运一空。
　　若非其他几个老朋友的接济，这老头儿早就饿死在了这里。
　　所以说，这老头儿在绝境逢生之后，对小猿王和圣猿伤都怀恨在心。甚至，对整个猿族都很失望。他巴不得秦政冲杀过去，把小猿王和圣猿伤都干掉。
　　秦阳觉得此人虽然说的都是真话，而且交代了重大事实，但是心思却似乎有点阴暗。
　　果然，秦政随后的部署之中，也正印证了秦阳的猜测。
　　秦政表示，若是现场诸人乐意，可以协助大秦皇朝的总督管理南域，慢慢收拢那些原本依附在猿族守卫的种族。而若是不乐意为大秦皇朝效力，倒也不会勉强，给你一些粮食请你自便离开。
　　对此，大部分的猿族都答应了下来。在这个礼仪并不完备的种群之中，所谓的忠君爱国、种族之分之类的观念非常淡薄。也有极个别坚持离开的，秦政还真的没有阻拦。
　　唯独被秦政强行挽留的，是大猿王的另一位丞相。这位丞相名叫元凯，不想为大秦皇朝效力，已经做好了下山的准备。却不料在自己那破烂的小屋子里，被秦政堵在了门前。
　　“秦皇刚才，莫非是在试探我等？”元凯苦笑着将那小行李包裹丢下，无力的坐在了一张破椅子上，摆出了任杀任刮的态度，“先让我们这些不愿效力的老家伙自己站出来，然后再进行清理是吧？来吧，寿元无多，死不足惜。”
　　一旁的秦阳笑了笑：“元凯丞相多虑了。其实，我父是来恳请先生留下，并无强迫之意。”
　　秦政点了点头，大步进屋看了看这家徒四壁的破屋子，道：“这破地方，埋没了真英雄。”
　　“英雄？”元凯好奇的看着秦政。
　　秦政点头道：“所谓英雄，臂有万钧之力、刀杀万千敌酋者，算；但腹有万卷诗书、运筹帷幄之中者，也算。元凯先生算是后一种。”
　　“秦某当然知道，先生似乎为大猿王做了足足四十年丞相吧？直到半年之前大猿王一意孤行穷兵黩武，要对九州开战之时，先生这才因强行劝阻而被大猿王免职，换了刚才那位元山柳。”
　　也就是说，虽然眼前有大猿王的两位丞相，但其实这位元凯做过足足四十年，而刚才那位元山柳只做了最近半年，资历差别可想而知。
　　元凯苦笑：“秦皇倒是仔细，连元某被罢官的原因都调查了清楚。”
　　这又不难，问一问那个猿族王后就知道了。而且，也正是那猿族王后告诉秦政父子，想要治理好猿族乃至整个南域，还真的需要元凯。
　　秦政继续说道：“而在当初，真正收复南域各个种族的，也是先生你。”
　　元凯摇了摇头：“元某只是在各个种族之间穿针引线、奔走相告的，说到底还是大猿王陛下的实力震慑了他们，这是根本。”
　　秦阳笑道：“虽是这么说，但是在收复南域三十六大妖族的时候，基本上没动刀兵，这就是本事。仅凭武力慑服的话，做不到这一点。”
　　元凯沉默。他不否认这一点，因为这是事实。只不过做了丞相四十年来，猿族上上下下都将他真正视作一个具体做事儿的，连大猿王也并不认可他这样的功劳。在妖族之中只重视武力，所有文治官员的努力，都只是被视作锦上添花罢了。
　　反倒是来自人族这爷俩，却如此重视他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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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元凯留了下来，虽然有些半推半就。但是秦阳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老头儿会真正归心。
　　至于整个南域官僚机构运转的其他职位，也都被秦政一一任命下来。小猿王很仗义，给大秦留下了一个近乎完整的官僚机构，这倒是省去了大秦不少的麻烦，一瞬间就能组建起一个小的王庭。虽然没有猿族的武将，但秦政不需要，因为他带来了白启和轮回之锋。
　　倒是一开始告密的那个丞相元山柳，被任命为总督白启帐下的普通官员。给他一个中高级的职位，也只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免得让人说秦政不善待降将。
　　“如何处理猿族王后和那个小不点猿泰斗？”秦阳问。


第502章　可能要发财了
　　秦政似乎刻意考较秦阳，道：“你认为呢？”
　　秦阳说道：“就算南域妖族愿意慢慢归附，但终究太过于散乱。我们去一一征服，说不定兵马从东部征讨到西部，还没把西部打下来，东部又造反了。”
　　“而且不像北域和西域那样，这里如此广袤的区域都在崇山密林之间。要是不停的征讨，咱们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另外，这种旷日持久的征讨也会耗空咱们大秦的国库。”
　　秦政似乎很欣赏秦阳的想法，点头说：“说重点。”
　　秦阳说道：“说到底，还得以夷制夷，继续让妖族来统治南域三十六大分支种族。所以，不如册封猿泰斗那小家伙为猿王……不，还是统一为大秦皇朝的口径，册封他为‘南域王’得了。”
　　猿泰斗是大猿王的嫡子嫡孙，更是猿族王后唯一的小孙子。况且，他还有猿族王后的辅佐。
　　虽然猿族对于他们的继承权可能存在疑问，但至少不能否认他们的出身和血脉来自于大猿王，极其正统。
　　让猿泰斗做一个暂时没有实权的南域王，继续名正言顺的统治南域大小妖族。当然，真正的决策权都在大秦皇朝派来的总督手中。
　　其实还有一个关键在于，猿泰斗这孩子身患重病寿命会很短，注定是一个早夭的南域王。或许凭借轮回殿的努力，比如医图腾之类的东西，能让他的寿元延续更长一点时间，但也只是延续。
　　所以说，等他长大尚未亲政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到了寿命的尽头。那时候，南域王的王爵可以传位给他的儿子——假如他能生出儿子的话。但，他的儿子必将又是个小小的王爷，依旧不能亲政。
　　以后至少五十年的大权，都会掌握在大秦皇朝派来的总督手中。
　　对于猿泰斗的遭遇，秦阳有点伤感。但是没办法，每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而且让这孩子能在荣华富贵之中度过短暂的一生，且子子孙孙世代为王，或许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我们不做那种卸磨杀驴的事，不会伤害猿泰斗。”秦阳说，“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半个百年的时间啊，若是耗时这么久远，都不能让南域妖族真正归心的话，只能证明是咱们皇朝自身无能。到时候就算真正脱离了皇朝的管制，也怪不得别人。”
　　给你五十年的时光，你都不能将这里有效管理起来，那就说明你的管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