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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剑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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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菲雨不否认自己一直以来都活的很低贱，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即使是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她，也有不惜一切活下去去守护的人。
加入试炼，不是来送死的，而是来找到能够治疗她那个便宜弟弟的灵药的。
所以，她轻易不能丢掉这条性命。
因此，她不能得罪凌雪。
凌雪秀眉微微一蹙，正要去开门，却恍然惊觉自己此刻身上的紧身玫瑰罗软衫就像上次喝了醉仙酒醉倒一般，又变得可以由自己轻易褪下，看来这件红裙能否脱下定然与自己的元气运行情况有着密切的关联，不过此刻倒是仔细琢磨这个的时候，柳菲雨呼唤自己呼唤的焦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心中想着，凌雪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去将门打开。
一开门，就看见柳菲雨面色微微苍白的模样，神色之间有些慌张的模样。
不过在凌雪推开门的一瞬间，感受凌雪身上气息的一瞬间，柳菲雨不禁产生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本已经苍白的面色更是愈加苍白了几分。
她能感受到，吸收了长天纵怨灵魂牌的怨力之后，凌雪的气息变得愈加深不可测起来，若是之前凌雪之前给她的感觉是一汪难以见底的深泉，那么此刻凌雪的气息，就是江河一般深邃。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强大的女子，才能让她在心中产生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依赖，在发生变故的第一瞬间，想到的不是项飞英或者彭和豫他们，而是凌雪。
虽然在凌雪身侧需要小心翼翼，但是因为柳菲雨特殊的经历，凌雪还是比那些男修要安全靠谱的多，至少凌雪不会觊觎她的肉体。
“发生什么了？”
“悠，悠然师姐身上突然浮起黑灰色的咒文，而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变得很诡异，我心中害怕之下，就跑出房间，直接来找你了……”
“灰黑色，精神状态诡异……”
凌雪仿佛忽然想起什么，面色微微一变，问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和怨灵很像？”
“对，夜队长你怎么知道的……”
柳菲雨不可思议的望着凌雪，凌雪不在现场，却是已经猜测出当时的场景，莫非凌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果然，我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
凌雪目光一闪，却是没有回答柳菲雨，径自往夏悠然的房间里面走去。
见凌雪神情凝重，柳菲雨也乖巧没有再问，紧紧的跟在凌雪的身后，只是因为心中害怕，右手不由自主的紧抓着左手的衣袖。
“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女修就不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您凭什么看不起我，当今的潜龙榜第一凌雪，她不也是女修……”
推开门时，一道身穿武府内门红袍的女子身影正跪坐在房间深处，仿佛哭泣一般，一种尖锐怪异而且满含怨恨的声音从鲜艳的红唇上发出。
无数的灰白色怨气自她身上缠绕，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灰黑色的光纹若隐若现。
烛火摇曳，光影晦暗。
因为恐惧，柳菲雨目光不由得狠狠一凝。
第一百九十六章 嫉恨
无妄城，内圈。
巨大阴森的城主府宛若一座幽灵城堡一般坐落于无妄城的最中心。
若隐若现。
尸骨遍地，到处鲜血淋漓，还有无边的怨气游荡在这个世界之中。
“怨灵并没有消失，就像轮回一样，他们湮灭于我的掌中，重生在我的心中。”
一个气息极为强大的潜龙修士目露绝望的望着自己怨气腾升的身体，疯狂涌现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将他的修道之心淹没，一道道灰黑色的光纹在身躯上浮现出来，一种对于整个世界的满满憎恶袭上心头。
他开始憎恨所有人，憎恨这个世界！
并且，随着这些憎恶的情绪浮上心头，他感到身上的气息开始暴增起来，一种远超先前的元气强度完全掌握在掌中，仰天一吼，一种完全不似人类的空灵尖锐无比，充满怨恨的声音咆哮天地。
“又有人怨化了……”所有听到这声怨恨咆哮的修士，都目光微微一凝，情不自禁的按住自己的心口，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油然而生，能够到内圈的修士，哪一个不是一方宗门的绝代天骄，哪个不是修道之心极为坚韧之辈，然而此刻他们在这个诡谲无比的无妄城，道心都已经开始有些迷失。
“有趣，迟早都得死的无妄城试炼么。”
“那些老家伙这一次必定所图甚大，可惜来之前没有做足功课，没有去了解清楚千年前名为幽弥计划的来龙去脉，不然这一次也不会变得像如今这样被动。”
一片火海之上，双瞳如火的白无心脚踩着一个浑身火焰灼烧的怨化修士喃喃说道。
这已经是他亲手杀死的第四个手下了。
这是一个诡异的世界，因为怨气极为浓郁修士无法在这个世界真正死去，但凡是死后，要么化作怨气弥散在天地之间，要么重新化作一只新的强大怨灵。
所有的魂牌脱离修士之后，不消多久，怨力就会破开怨灵魂牌的封印，冲到天地之中，强化怨灵。
修士想要存活下去，唯有不停的灭杀这些怨灵才可。
但是，灭杀怨灵，在自身实力变强的同时，也会让怨灵流进体内，与元气一同运行，埋下怨化的种子。
只消修士道心动摇的瞬间，这些怨力就会趁势化作修士的心魔，引动修士最大执念中的所有负面情绪，给修士带来强大无匹的恐怖修为的同时，将修士怨灵化！
随着绿色魂牌的失效，以及无妄城中只能向前不能向后的古怪时空规则，一切都形成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死循环。
此时，白无心的身后正站着二十几个潜龙修士，都散发着强横无比的气息。
无妄城试炼中，令内圈修士都极为忌惮的第一分队！
站在最贴近白无心身后的一个修士，听到的白无心的话，只是咧嘴一笑，说道：“无解之局，破起来，才是最令人畅快的，不是么……白队长。”
白无心闻言也不禁轻笑，说道：“这回没遇到那个名为凌雪的女修，不多倒是遇到了一个很是强劲的对手，下一次见面之时，我一定要和他分出胜负，这才是在我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请白老大继续往城主府深入吧，一切的因果，定然都在那把幽弥剑身上。”
站在白无心身后的精瘦修士用着恭敬的语气说道。
……
“这样的感觉，好熟悉。”
凌雪望着远处一身红袍，正跪坐在地上哭泣如诉的夏悠然，目光微微一凝，这样的感觉，她似乎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经历，只是感觉在形态意识上，似乎处在一种更为超然的状态。
“夜队长，你小心。”望着凌雪径自望夏悠然身边走去，柳菲雨不禁关切道。
此刻以夏悠然的诡异程度，若非是实力极为强劲的凌雪就在身边，柳菲雨断然是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屋子之中，本来无妄城中的府邸，气氛就令人感到很不舒服，只是凭借寥寥几根烛光照耀的光线，很是昏暗，令人很是不安，再加上此刻显得无比怪异的夏悠然，柳菲雨更是感觉无比恐惧。
“我不想成为那些男人的附庸，我想成就自己的道，这有什么错……”
尽管是在哭诉，然而凌雪却看到夏悠然鲜红的嘴角忽然浮起几分诡异的笑意。
令人毛骨悚然。
“你没有错。”
凌雪忽然想起前世那些女强人。
夏悠然与她们很像，都是事业心极强的女子，但是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前世男子与女子的差距大多在于社会整体观念以及舆论态度，然而这个世界的女子与男子，差距却是已经大到一种很难用勤奋和努力弥补的程度。
罕有女性，在修道上可以达到与男修媲美的成就，而且同样的高度，女修往往还需要付出男修数倍的汗水。
错的不是夏悠然，而是整个世界的修道体系。
或许，这个世界，需要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
一路上，凌雪已经见过太多最后成为男修手中玩物的女修，她们目光呆滞，对于世界的一切希望都变成绝望，她们在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太多太多，到最后，凌雪自己甚至都有些麻木了。
当修炼层次的不断往上攀升，男女修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凌雪不知道天云国外面的世界如何，但是在她看来，天云国的修炼体系无疑是畸形的。
只是因为现在层次还没那么高，又有听天阁的道德镇压，所有的问题还没有暴露出来。
这并非危言耸听，无妄城，就是最为血淋淋的事实。
失却了那层束缚，一切都将变成炼狱。
“你闭嘴。”
听到凌雪的声音，夏悠然嘴角的诡异笑意陡然一僵，忽然凄厉无比地说道。
声音中，充满无尽的嫉恨，凌雪不由得微微一怔。
“凌夕！我嫉妒你！一样是女修，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却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成就，你是在嘲笑我的废材么！你在掠夺我的一切，自从遇见你之后，就再没有修士将目光放在我身上，我的一切努力在你面前也都成了一个笑话，甚至就连唯一能够证明我自己流过的血汗——队长的位置，我最后的遮羞布，都要残忍的夺走，为什么！”
下一瞬间，烛光陡然一晃，小屋子倏然或明或暗起来。
“夜队长！”
柳菲雨目光一缩，不由得惊呼出声，只见此刻无穷的灰白色火焰已经将凌雪一袭红裙的身影淹没。
部分怨化之后，夏悠然的火焰武魂，也与往日有些不同起来。
就连火焰的气息，也陡然增强了数倍之多！
第一百九十七章 柳菲雨的道
“柳菲雨，我其实很羡慕你呢。”
正在柳菲雨望着灰白色火焰将凌雪淹没之时，目光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之时，忽然听到耳畔充满怪异感觉的声音，心中不由得狠狠一跳。
夏悠然没有去看凌雪的情况，而是不知何时，已经越过凌雪出现在柳菲雨的面前。
面色苍白，令人无限遐想的薄唇，正呈现出致命的殷红。
此刻的夏悠然双瞳中充满怨恨的灰色之气，本来坚毅靓丽的俏脸，此刻有一半浮现出了令柳菲雨看的心中畏惧的灰色光纹，就连夏悠然此刻的一举一动，都与此前斩杀的怨灵极为相似。
一样的令人心中生寒，一样的诡谲无比！
“你，你不要过来！”
柳菲雨惊恐地说道，只见一道荆棘的虚影在她的身后显现出来，下一瞬间，无数道漆黑的荆棘缠绕上夏悠然的娇躯，企图拦下这个可怕少女前进的脚步。
只是，夏悠然怨化之前，柳菲雨就远远不是这个同门师姐的对手，更何况是如今怨化后，修为气息倍增的夏悠然，只消眨眼间，所有的荆棘便在灰白色火焰下灼烧干净。
柳菲雨的双瞳惊恐的缩起。
夏悠然还在一步一步的走进柳菲雨，嘴角诡异的笑意愈加明显起来。
柳菲雨慌乱的后退着，一道一道的荆棘疯狂在她面前生长而出，然而都如同扑火的飞蝶一般，马上在夏悠然面前化作齑粉。
“恐怕你们谁也不知道我的另外一个身份，我其实是魂宗宗主夏天云的亲生女儿！”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宗主对你的态度总是与其他弟子不一样……”
“那又如何！就算我父亲是魂宗宗主又如何，我想要的，他什么都给不了我！所以我很羡慕你！”
此刻夏悠然已经一步一步晃动着走到柳菲雨的面前，望着面前苍白诡异的面庞，柳菲雨感觉心脏都快停止了，只是颤抖着下意识说道：“如此耀眼的你，拥有如此令人羡慕身世的你，为什么要羡慕我，我明明什么都需要依靠别人的施舍……”
想要再用元气召唤荆棘封住夏悠然的行动，然而或许是因为过于恐惧，柳菲雨颤动的手却是再也无法调动紊乱无比的元气，心中狠狠一沉。
“你不会像我想的那么多，你也没有多么大的理想，只要两腿一张，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我却不能像你这样，因为这不是我的道，你说我为什么要在一开始，就选择一条根本不可能行得通的道呢。”
在此时已经怨化的夏悠然看来，本来可以靠脸吃饭的自己，却固执愚蠢的选择要凭借自己，用数倍的努力，数倍的汗水，去追求一个缥缈虚无的未来，这样的行为，简直无比可笑。
只是，听到夏悠然的话，本来因为畏惧而颤抖着的柳菲雨忽然沉默了下来，嘴角浮起几分苦涩的自嘲笑意，原本因为恐惧而短促的呼吸，突然之间，也变得平稳起来。
“你又懂什么呢？我修炼到聚元境，都是我用着其他人数倍的努力修炼得到的，我通过出卖身子得到的一切，我都拿去换成元气石，去维系我那在武府外门的可怜弟弟的寿元，我想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他过得好好的，然而这个看似简单的事情，却好难，他的身体却仍然一天一天的恶化下来，我承受着所有人的白眼以及嗤笑，却绝望的发现，其实我什么都改变不了。”
“没有选择，最后我只好前来参加这一次的武府试炼，尽管已经明白无妄城中，定然凶险无比，但是我仍然想要为了我的弟弟搏一搏机缘，不然两腿一张，什么都能得到的我，为什么又要进来冒险！”
“你明明过得比我，比绝大数人还要轻松自在，还要衣食无忧，你凭什么用着这样可怜怨恨的语气诉苦，比起绝大多数女修，你已经是很被上天青睐的一个，想想一路上看到的完全沉沦的女修，你有什么好不满的……有什么好羡慕我的！”
柳菲雨贝齿紧紧咬着红唇，这些从来没有说与外人听的话，甚至她的弟弟，她都从来没有说过。
为了让弟弟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一切，她甚至都是在等弟弟熟睡过去之后，才用那些用肉体以及努力凭借自己努力完成宗门任务换来的元气石，摆好简陋的补元阵法，对弟弟进行治疗，因此，平日里，她甚至还要受到弟弟的嫌弃以及白眼。
她感到数十年的委屈，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涌上心头，晶莹的泪珠在微红的眼眶上打着转，纤细的手指搅着自己红袍的衣角。
在柳菲雨的身后，原本就有荆棘虚影的存在，此刻不知不觉又多了一道昙花含苞待放的虚影。
昙花虚影！
“我承认我很低贱，你可以嘲笑我，看不起我，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道，一条一直追求却永远无法触及的道，唯有这一点，我不想被你就这样看轻！”
柳菲雨泫然欲泣的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倔强神色，毫无畏惧的迎上夏悠然此刻令人毛素悚然面庞下的幽深瞳孔。
“是我错了么……”夏悠然苍白的面庞上微微一怔，原本对视柳菲雨的目光变得有些躲闪起来，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身上不断溢散出来的怨力也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就连半边脸上浮起的灰白光纹都在这时有些淡化开来，本来就要割开柳菲雨白皙玉颈的尖锐指甲也呈现出往后缩小的趋势。
几滴鲜红的血液，从柳菲雨的脖子上流下，白皙的肌肤上，已经被夏悠然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若非是如今夏悠然心中的怨恨受到动摇，此时流下的鲜血，只会更多。
“菲雨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挣扎与追求，谁也没有比谁高尚多少，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必羡慕别人的，更无需感到高人一等，坚持自己的道就足够了。”
一道气旋轰然爆开，无数的灰白色火焰先是疯狂散开，紧接着骤然一顿，便往那道呈现出来的红裙倾城的纤细身影疯狂倒卷而去，少女仿佛感受不到火焰之中蕴藏的恐怖热量一般，无数灰白色环绕在雪白的肌肤之上，下一刻全部化作白烟渗入到她光滑的肌肤之中。
鲜红身影的美目中，几道明黄色的光泽转瞬即逝。
所有灰白色的火焰荡然无存，只有空气中残存的灼热气息，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层怨化！
“你现在只是被怨力所影响了，这些想法只是曾经在你心中留存过一些负面想法，如今因为怨灵化，这些负面的情绪都被怨力无限放大，才会变成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这并不是真正的你，不要被你此时虚假的内心欺骗和蒙蔽了。”
凌雪平静的望着夏悠然。
“夜队长……”
“怎么可能……”
望见凌雪如此华丽霸气的再次出场，夏悠然以及柳菲雨二女的心态显然是截然不同的。
柳菲雨自然是又惊又喜，而夏悠然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虽然见识过凌雪镇压长天纵的场景，夏悠然明白即使自己怨化后，实力暴增也仍然无法凭借刚才一手将凌雪斩杀，而且凌雪定然也已经吸收了长天纵怨灵魂牌中的怨力，修为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因此在她看来，此番最多是让凌雪伤些筋骨并且限制住行动。
然而此刻，夏悠然却发现自己的估计错的离谱，哪怕是如今实力暴涨的她，在这个姿容都远胜过自己的女子面前，仍然只是一个笑话。
所有的一切，都是笑话！
她……甚至都将自己引以为豪的攻击尽数吸收转化了……
简直不可思议！
完全不讲道理！
“果然，怨化修士与妖之间，定然有着一些联系，普通的怨灵根本无法让我产生任何感应，然而怨化的夏悠然却令我产生感应了，这同样需要宿主的要求，与妖是何等的相似……”
此时，灰白色的火焰已经尽数被凌雪纤细的身体吞噬干净，此刻丹田之中，浑身经脉流动的元气之中，第十条魂脉已经出现了极为淡薄的虚影，毕竟是聚元境九层，十条魂脉的夏悠然怨化后爆发出来的元气流形成的火海，尽数吸收之后，对于此时的凌雪仍然是大补药一般的存在。
她并非是被那些灰白色的火焰困了那么久。
之所以耽误了那么多时间，是因为，她在构成这些仿若鬼火一般火焰的流动元气之中，更深刻的感受着那种熟悉感觉。
那种第一次推门而入，望见怨化的夏悠然，就能感受到的熟悉感觉。
只是，方才在无尽灰白色火焰的缭绕之下，凌雪能够将这样的感觉，体会的更加深刻，更加清晰。
那是——妖的感觉！
尽管很淡，而且在层次上，要比妖带给凌雪的感觉低上不少，但是，这两种气息最深处的本质却是出奇的一致，都是以强烈的情绪为引导，爆发出来远超过当前修为的气息。
识海之中，那片血腥大海，此刻已经泛起无尽波澜。
这些是凌雪化妖能力的能量源泉！
而此刻，却仿佛得到最远古的召唤一般，这片汪洋血海开始欢呼雀跃起来，变得激动无比。
眸子中，明黄色的光芒不断闪烁着，凌雪此刻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有些紊乱起来。
每当明黄色光芒闪过眸子的时候，无尽强大无匹的气旋便从凌雪身上震荡开来，横扫四方。
毕竟还是没有妖化，这样的气息，不会泄露太多，但是对于近在咫尺的夏悠然而言，却是感受的极为清晰，因为她也是潜龙榜上之人！
“诛杀令有反应了……原来如此……夜凌夕……凌雪！”
诛杀令起反应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个人出现了！
那个聚元之时，劫云覆盖整个天云国，渡劫当日，苍穹流血，血雨绵绵月余，一朝聚元直接喋血潜龙榜首的传奇女子！
而在这里，除了柳菲雨，就是凌雪，显然柳菲雨不可能是那个人。
那个人，只能是面前这个一身鲜艳红裙，自称荒古琴宗行走的名为夜凌夕的女子！
“啊啊啊啊啊！”
感受到流经血脉深处的传出来的悸动，仿佛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的感觉在心中沸腾起来，无尽怨力仿佛蒸气一般轰然喷发而起，本就已经怨化的身体此刻经过诛杀令的这一番刺激，更是往着不可逆的方向发展而去，夏悠然怨气横生的瞳孔狠狠一缩，痛苦的尖叫了一声。
而就在同时，夏悠然身后的火焰虚影逐渐扭曲起来，愈来愈疯狂，最后隐隐呈现出一道恐怖火焰恶魔的虚影，而就在这时，夏悠然的身体也在发生疯狂的蜕变，一半的身子流转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是神魔随意的涂鸦一般，双瞳之中也逐渐有灰色的火焰燃烧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望着这几日一直相伴而眠的夏悠然进一步怨化，柳菲雨目露无尽的恐惧之色，喃喃自语着，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世界瞬间就被灰白色的火焰覆盖。
“轰！”无尽火焰的轰鸣声在柳菲雨耳畔爆开，一怔之下，柳菲雨定眼一看，却见一道鲜红的身影正笔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前，眼角不禁再次湿润起来。
“夜队长……”
这已经是凌雪第二次救她了，第一次可以说还为了其他人着想，然而这一次，却是单纯只是为了救她一个人而出手。
心中滋味莫名，暖流仿佛溪泉一般奔腾。
尽管此刻站在身前的少女身材纤细，但是此刻在柳菲雨的心中，她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无尽的火焰与心弦之音轰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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