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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后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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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针突然回头。
便看见了这两个可爱的小雪人。
而且被透玲画得生灵活现。正是一男一女。
他一时又再度为之气结!
“释,”他气愤地说,声音变得结巴,“她、透玲她!释,你看透玲她在做什么啊!”
樱空释也回过头来。
看到两个可爱的小雪人被透玲轻轻地放在墓碑的顶头,他一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他只能无语叹息。
坟墓前。
“定!”
透玲轻笑着对着两个雪人吹了口气。然后,那两个雪人,就真的定在了墓碑上,一动不动。一阵狂风出来,吹舞起透玲的长发,也灌满了她宽大的衣袍,但那两个小雪人,却始终在暴风雪中相对欢笑。
恍惚中,樱空释轻轻地笑了。
他仿佛看到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
。。。。。。
和煦的微风,温柔的雪花。
“置然,”冷箭轻轻拉起置然的手臂,轻侧过头,脸上绽出一朵灿烂如百合花明亮的笑容,“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不离不弃。”
“嗯。”置然轻轻点头。她的双颊,渐渐变得红晕,“从此以后,冷箭就是置然的人了。而置然,还是置然的人。”
冷箭轻然而笑。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渐渐落满了他们的头发,落满了他们的肩膀,落满了他们的衣袍。
他们一动不动,相视而笑。
安静的笑容,渐渐被雪花染大。
。。。。。。
。。。。。。。。。。。。
“啊!”夜针尖叫,“释,这个时候,你怎么也笑得出来!?”
樱空释淡笑不语。
幻影天宫殿。
玉幽已经站在门口很久很久了。
她在等待透玲的归来。她好希望好希望,透玲这次外出,能够给她带回一个令她欣喜的消息。
她想念冷箭在身旁的感觉。特别有安全感。
以前,当浮焰还在的时候,众人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冰冷。浮焰厌恶于她,夜针对她不冷不热。偶尔对她绽放开的笑容,更多的是出于礼貌。樱空释夹在她和浮焰之间,时常左右为难。只有缄默少言的冷箭,对她的关心是出于心底。只有冷箭,会在丝毫不计较浮焰大小姐的怒气,对她绽放出友善得没有任何私情的笑容。
那种笑容,虽然有些遥远,然而,却让她掉了下去。
可是现在,冷箭却失踪很久了。而当这个宫殿只剩下她和透玲的时候,她所说的话就更少了。当她每次触摸到透玲那双天真透明的瞳孔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不安。她总是觉得,透玲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
但是,只要冷箭回来。这种局面就变了。至少,她不用再于只知道自娱自乐,却偏偏让她觉得心不安的透玲单独相处了。这中间只要再多个人,她就会觉得,她要轻松很多了。
所,她焦虑的目光里透出隐隐的兴奋。可是,她又害怕她迎来的又只是失望。
远处的风雪散了些去。
夜针和樱空释,向着幻影天宫殿缓步走来。
玉幽轻轻怔住。
“。。。。。。哥。。。。。。”
她吃惊地低声喃喃。然后,恍若大梦初醒般,她笑着迎了过去。
“夜针,哥,你们回来了?”
夜针轻轻点头,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樱空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也轻笑着点点头。终究还是玉幽好,由于本身不会幻术,所以才能一直不被渊祭所重视。真是因祸得福。
“透玲出去了。”
“嗯。”
夜针冷冷地哼了一声。
“怎么,”玉幽轻轻怔住,“你们看见她了?”
“很不幸,”夜针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们确实看见她了。”
“她去找冷箭了。”
“冷箭已经找到了。”知道夜针对透玲已经心有不满了,于是樱空释淡笑着接过了话题,“我们都找到了冷箭。”
“那。。。。。。那他人呢。。。。。。”
玉幽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她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没了。”话音刚刚消失,透玲的人便凭空出现在了玉幽的面前,将玉幽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来,狠狠地瞪视了夜针一眼,冷声说,“你们俩倒真可以啊!我一回头,你们俩就消失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争权夺势
绝不屈服于任何邪恶的生命尊严
'更新时间' 2011…04…02 17:41:26 '字数' 3049
“哼!”夜针瞟来白眼,“我们没敢打扰你!”
透玲方才所做的那些事,他现在想想都有些头皮发麻。
“夜针!”透玲跳了起来,她直接用手指着夜针的鼻子,大声嚷嚷,“你是什么意思!?你从出现在面前,就对我大吼大叫!若不是看在冷箭的面子上,我劈了你!”
“哼哼!”夜针冷冷地笑了起来,“说漏嘴了吧。谁都看得出来,冷箭正是被闪电霹死的。否则,一般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冷箭的对手。”
在没有人特别注意的情况下,玉幽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
雷劈。。。。。。
电击。。。。。。
想不到冷箭,竟真的是死在这样残酷的斩意之下。。。。。。
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
“夜针!”无数的飞雪忽然在夜针的头顶咆哮了起来,仿佛随时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了一般。透玲冷冷地说,“如果这样的话你再敢说第二遍,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透玲,你冷静一下。”樱空释举起无名指,夜针头顶的雪雾顿时就散去了,“夜针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他对透玲绝对没有一丝的怀疑。他看得出来,透玲的幻术,绝不再冷箭之下。所以,假如她要杀冷箭,是完全没有必要运用雷劈的。
“夜针,还有你!”说完之后,樱空释又转过头来,怒视了夜针一眼,冷声说,“不要再乱怀疑人了!”然后,他沉沉地呼吸了一口空气,语气一凝,继续说,“夜针,你知道为什么冷箭直到死的时候,都是保持着一种屹立姿势吗?”
夜针重重撇过头去,表示不满的同时,也表示了他的不理解。
“因为,”樱空释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他不想屈服于命运!他可以死,但却绝不可以输!他不会屈服于世间的任何暴力,任何邪恶!”
这句话,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
透玲轻轻地怔住了。
夜针呆呆地睁大眼睛。
一片浓浓的呆滞久久地封锁住了玉幽绝美的容颜。
纷纷扬扬的飞雪,从高空中安静地落下,落下。
。。。。。。他可以死,但却绝不可以输!
。。。。。。他不会屈服于世间的任何暴力,任何邪恶!!!
所以他选择了去烈地面对死亡。
生命的尊严,从他的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升华,但那却是本就应属于生命的尊严!
他带着光荣而生,他带着生命永不可摇的尊严而死!
他的一生,轰轰烈烈!
安静。
良久的安静。
很长时间,都只能听到高空飞雪簌簌跌落的声音。
“好了。”樱空释终于缓声说,唤醒了透玲、夜针和玉幽的神智的同时说了一句最无关重要的话,他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扶过,淡声说,,“都累了一天了,还是先都去歇息着吧。”
这个时候,正是下午。
可是,一直到黄昏结束,甚至到了夜色重重加深的时候,樱空释却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他的身边,夜针睡得很沉重。偶尔的时候,他还会说一些梦话。他会反复喃喃冷箭的名字。冷箭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打击。所以白日的他,劳累加心碎。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沉沉入眠的他,即便是做着噩梦,却仍然是很难醒来。
樱空释轻轻披了件衣服,走出了幻影天宫殿。
夜色正浓。
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格外静美的状态。
纷纷扬扬的大雪安静地下落着,发出一些悉悉索索飘落的声音,给人的听觉同样很恬美。
樱空释走出幻影天宫殿,就仿佛走进了一个唯美的梦境。
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人影。
飞雪下,玉幽安静地蹲在屋檐下的一个角落了。她的肩膀在轻轻颤抖着。她在哭泣。
樱空释轻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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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发觉。
她嘤嘤小哭了起来。
“玉幽,”
走到她的身后,樱空释低声轻唤。
玉幽怔怔地抬起头。
她的眼睛松泡泡的。她已经哭了很久很久。
“。。。。。。哥。。。。。。”
看到是樱空释,她缓缓地站起身躯,扑进了他的怀抱。然后,她的眼泪鼻涕,洒了樱空释一肩膀。
樱空释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而她的哭泣,却忽然变得再也控制不出了。她失声痛哭。
“哥,是我不对。”伏在樱空释的肩膀上,她痛哭着低声喃喃,“如果不是我,冷箭哥哥也不会死。”
“傻孩子,”樱空释轻笑着拍打着她的背脊,低声说,而他的眼角,也有一滴泪珠无声滑落,“这怎么能怪你呢?”
“哥,”很久之后,玉幽才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身体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樱空释的怀抱,脸色开始变得凝重,“我觉得,冷箭的死,透玲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
樱空释轻轻皱起眉头,疑声问。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怀疑透玲呢!
“……” 玉幽将额头有些散乱的头发轻轻地撩到耳后,嘴角的梨涡闪过一丝看上去让人觉得脆弱的笑容,“具体原因,我也说不上来。哥,我只是这么觉得。”说到这里,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斟酌自己的用词,“首先,冷箭出事的这段时间,你们都不在。我想,整个神界,能够杀害冷箭的人真的有些……寥寥可数……另外,有好几次透玲都对我说,她肯定可以将冷箭找回来的。可是她却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她每天出去的时间都不短……哥,她在幻雪神山呆了很多年了。对这里的地形和这周边的环境,她自然很熟悉。要找到冷箭,对她而言,应该不算是什么难题的啊!……而且,哥!她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身风尘,像是经历过一番打斗一般。”
樱空释哑然失笑。
玉幽的这些理由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理由。甚至,这样的分析,简直有几分将罪恶直接硬往透玲头上强扣的意思!
“玉幽,你想得太多了。”
他压低声音,轻声安慰。
他不想让透玲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是怕透玲因此生疑,而是觉得,这样的分析对透玲而言,实在有些不公平。
宫殿上空。
狂风呼啸着急速掠过。
旭日。
当樱空释,夜针,玉幽在雪地里说话聊天的时候,每个人的心头都悄悄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三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会间断地飘过一些明媚的笑容,然而他们各自都有着沉重的心事,只是每个人都故意不去碰触、不去点破、不去提起而已。
时间,就这样诡异地徐徐前行。
直到正午。
“玉幽,”樱空释没话找话说,“你去看看透玲。她怎么还不起来呢?”
再这样呆下去,他觉得,冷箭的死亡会再次影响到大家的心情。也许透玲加入他们的话题,气氛会活跃一些。何况,能时常言笑活跃气氛的人,透玲是最典型的合适人选。
“肯定是昨天玩得太累了。”一旁,夜针轻声嘀咕,“今天睡过头了。否则,就是自己做梦和自己玩了!”
樱空释轻轻地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将目光转移到玉幽的脸上。
“玉幽,你快去吧。”
他急声说。这样做的目的,至少能够很好地掩饰他的心虚。
玉幽点点头。然后她站起身去,移动莲步,走进了他和透玲的卧室。
“啊——”
之后,她惊叫的声音便从他们的卧室里传了出来。
樱空释和夜针微惊。
两人同时冲进了玉幽的卧室。
卧室内,整齐的床被,粉白的墙壁。透玲整个人僵僵地躺在被褥里,脸色有些发紫。她的一头长发散坠在枕头两侧,眼睛轻轻地闭合着,俊美的容颜在雪光的洒照下,透出一丝荒野般美丽的气息。
“怎么了?”
夜针急声问。
“透玲死了。”
樱空释深深呼吸,然后他轻声说。
透玲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冲进卧室的第一眼,便看出来了。
“什么!”
夜针大惊。他上前一步,准备掀起盖在透玲身上的被褥。
“夜针!”樱空释急喊,“你要做什么!?”
夜针倏然站住。
然后,他缓缓地向后退。
“玉幽,”樱空释轻轻叹息,“不要害怕。我们两个先出去一下,你替她把衣服穿好。”
脸色苍白得恍若透明的玉幽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樱空释和夜针一前一后走出了她们的卧室。
“夜针,现在你知道了吧,透玲并不是杀死冷箭的凶手?”
长长地叹口气后,樱空释轻轻地问。他的声音有着隐约的责备。
“……”
夜针无言以对。一丝愧疚,从他的心底缓缓升起。
“单看透玲的面色,她应该是昨天深夜就已经身亡了。”樱空释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望着天空缓缓下坠的雪花,轻灵的声音里流露着隐忍着地自责和伤心,“那么,夜针你说,玉幽是不是也有杀害透玲的可能?”
昨天冷箭惨死,他本就应该提高警惕的。然而,他没想到,当天深夜,他的身边居然又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不可能不可能!”夜针本能地连连摇头,“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樱空释继续问。
争权夺势
他需要冷静,需要思考!
'更新时间' 2011…04…03 09:08:37 '字数' 2943
“因为,玉幽根本就不会任何的幻术!”
“错!”樱空释截然反对,“因为,昨天深夜,玉幽和我在一起。”
夜针不说话了。
“哥,”幸好,玉幽的声音缓解了他的尴尬,“我帮透玲穿好衣服了。”
樱空释轻轻叹息。然后,他深深地望了夜针一眼,便大步走进了玉幽的卧室。
床上。
一袭淡紫色幻袍的透玲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瀑布般的长发,温柔地披散在他的肩头。她的脸颊和她的嘴唇几乎都变成了淡紫色。就仿佛,一个淡紫色的天使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是她却再也不会醒来。
“一会,我们一起葬了她吧。”
樱空释轻轻地说,声音格外得沉重。
说话时,他的话音突然顿在了喉咙里。
他疾步走到透玲的头颅旁。
轻轻搬移开她的长发。
再移开她头颅下的枕头。
他看见了一个不是标语的标语。
这个标语是四个符号。
“——!!!”
望着这个奇怪的符号,樱空释久久地怔住了。他不明白这个符号的意思。但他知道,这必定是透玲临死前所刻下的标记。
它到底代表着什么……
它能代表什么……
或者——
它暗示着什么……
樱空释想不明白。他望向夜针,夜针却也是一脸的不解。他又望向玉幽,玉幽苍白着脸缓缓地摇了摇头。
也许……
除了透玲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符号的意思…。。
“葬了她吧。”
沉思了半响,樱空释一直都揣测不透这个符号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他轻弯下腰,将透玲抱了起来。
风雪之中。
又多了一个坟墓。
此时,樱空释、夜针和玉幽三人站在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雪人。
没有人的手艺能那么巧,捏得出一个格外好看、面带微笑的小雪人来。
樱空释深深鞠躬。
浮焰死后,透玲加入他们这个组合。她是与他们相处时间最短的亲人,她带给他们的,是各种反差的快乐。这些快乐,也许只有她懂。她死了,这些快乐,仿佛也随着她,远离了樱空释他们。
樱空释的两侧。
夜针和玉幽,也深深地鞠了个躬。
之后。
他们三人。
深深凝视了透玲一眼。
一起转身离开。
狂风,席卷着大片的薄雪,盖在了透玲的坟墓上。
白色的世界,再次归于一片平静。
——每个生命,终有销声匿迹的一天。荣耀、权势、钱财,都只是生命的一个点缀。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们存于世的痕迹,或许只是因为一些人记着她,一直记着她。
小小的墓碑上,木质的墓碑上,写着几个小小的字。
“透玲之墓”!
就仿佛,快乐的终结,在这里埋葬。
风雪袭来。
又是深夜。
樱空释依然没有睡着。当他确定夜针和玉幽都熟睡以后,翻身轻起,披了一件银白色的幻袍,重新走进了雪天里。
凛冽的寒风,在天地间呼啸着。
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让人觉得阵阵地刺痛。
樱空释索性敞开衣袍,孒然孤立在了风雪之中。
——他需要这种冷!
——这种冷,能缓解他体内的痛苦!
——在这种苦寒天气里,他才能安静地思考!
他需要理智,需要思考!
风渐大,雪更狂。
“——!!!”
樱空释望向了幻影天宫殿的正左方。
透玲的意思……
是不是在说……
幻影天的两端埋伏有敌人……
雪空下,他的身躯微微一旋,然后他的人便冲上了天空。以幻影天宫殿为原点,他一路向正左方疾驰!
这一路。
好辛苦。
在暴风雪中穿行,他看见了小小的树林,看见了安静流淌的溪水,看见了大片大片的龙卷风。
他一个一个地绕行了过去。
直到,他看见一座孤立的坟墓的时候,他才缓缓落下了身躯。
他忽然觉得,这座坟墓有些熟悉。
他轻步走到墓碑前。
整个墓碑已经被积雪染白了。墓碑后边的坟墓,只有一个小小的轮廓。由于暴雪的淹没,看不出新旧。
樱空释轻轻拂袖。
墓碑表层的薄雪剥落。
“浮焰之墓”!!!
樱空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浮焰……。
恍惚中,他仿佛再次看见了她的笑容。她的笑容明媚,她的笑声豪爽。她身穿一袭蓝色的紧身衣服,向他轻步走来,雪花在她的周围簌簌地跌落。她看着他,轻轻呼喊,哥……
樱空释轻轻呼吸。然后他抬起头,无数的雪花飘进了他透明地瞳孔里,消失不见。他的眼睛,竟似已有泪珠凝结成霜。
他一个人,一袭白衣,一头白发,孤单单,一个人,久久地,伫立在浮焰的墓前。
黯然落泪。
回忆,像是剧烈翻滚的潮水一般,拍打着他的心。恍惚中,他看见他的哥哥卡索死在他怀里的样子,他看见幻民猝然惨死的样子,他看见浮焰自杀的情景,他看见冷箭被雷劈的惨状,然后,他看见一身紫衣的透玲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们,在对他微笑……
飘舞的雪花。
放肆的狂风。
樱空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一滴眼泪,穿过冬日的酷寒,淌过东风的凛冽,缓缓地,划过他的脸颊,跌坠在雪地里,变成了一片一片的忧伤。
狂风呼啸。
暴雪轰轰砸落!
枝桠间,雪花散成雾状纷纷跌落。
“浮焰,”樱空释静静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墓碑,低声问,“拖个梦,告诉哥,造成你们死亡的原因,是不是渊祭?”
他的脑后。
忽然传来了厉箭破空呼啸的声音。
这支箭,锐度极寒,力道极大,速度也是极快!
沉吟中的樱空释轻轻挥动衣袖,一股冷风便轻轻旋起在他的身后,低档下来那支箭。
箭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道,如同一只瞬间瘫痪了的蜻蜓一般,怏怏地落在了樱空释身后的雪地里。
“渊祭,”樱空释的眼睛忽然迸发出一股锐寒的目光,他冷笑着说,“你终于出来了。”然后,他大笑了起来,“好啊!我们之间,必然需要一场浩大的战斗!现身吧,有本事我们当场战个痛快!想让我死,就让我死个痛快吧,我樱空释又会有何惧!但你若是还要一味地去伤害我的朋友们,我的亲人们,我,樱空释,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樱空释轻轻转身。
长长的头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决然的光芒。
一股冷风,随着他的转身,直向方才那支箭射来的方向击去。
他觉得,冷箭的死,透玲的死,都和渊祭脱不了干系!甚至,就是她自己下的杀手!他实在是想不出,会有谁能够在一招半式间就轻而易举地杀害掉透玲,同时还不会惊动他们。
冷风,随着他的转身,在他凝重的目光中,化作一层透明的波涛,向着方才那支箭袭来的方向,轰轰扑去!
冷风,将几棵需要几个人才能合抱起来的大树拦腰折断。
冷风,席卷了天地间的暴雪。
冷风,甚至压过了原先天地之间就一直存在着的暴风。
然后——
樱空释看见脸色煞白的玉幽惊慌失措地站在天地的那头,怔怔地望着暴风袭来——
冷风携带着一股足以毁灭天地间一起的气势向着单薄的她轰轰袭去!
樱空释大惊!
他的人影忽然凭空地从浮焰墓前消失了,忽然从整个天地之间消失了。
他的人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流星,后发先至,首当其冲地超过了他自己挥舞出来的那股冷风,拦腰抱起玉幽的身体,然后再在高空中闪出几个起落,便轻然落在了浮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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