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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途归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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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途归真
作者:心中的城
☆、引子 三千年前
云痕峰……
此山峰乃是神州浩土之上,最为巍峨、神秘的山峰,不知其高度,仰望视之,唯见上有云海千万,不知顶峰有何奇景。
青冥如毯,遮蔽住了山峰下的一切,那上方,却是荒凉的可怖,并无一草一木,只有空空如也的山头。
此时,四位奇人异士,或为僧,或为道,俱是年近古稀,殊不知,其四人均已达到数百岁,四人以一个合围的姿势团坐在山巅,奇异霞光闪闪,从四人身上源源涌动而出。
“了尘,咱们设下这封印,那魔物必是被永久封印在其中了吧。”道人重重的喘着粗气,看起来体力耗费巨大,听他言语中气明显不足,隐隐便要支撑不住。
“不,咱们四个老家伙设下这‘天地灵印’封印住那魔物,虽然是不得已之为,可是为了天下苍生,也只能那么做了,不想它的力量竟如此强悍,看来,再过三千多年的时光,终究还免不了一场天地浩劫啊。”僧人一般言道。
正说着,忽然,一股黑气忽然迎风暴涨,冲将出来,四人同时脸色剧变,那老僧一咬牙,低声喝道:“快!最后一刻了!”
说时迟,那时快、四人同时在胸口处结成一道玄奥的光印,渐渐的,光印都是变作血红,大是可怖。
黑气之中,似乎有着万鬼咆哮,意欲挣脱四人生成的强横禁制,可是,并未成功。
“天地听秉,我等为苍生故,以身化印,封禁邪神!”四人齐声断喝,声震整片云海。
顷刻间,血印长成了万丈庞大,伴随着黑气的怒吼声,将黑气完全吸收了进去。
血光闪烁在天地间,四人和血印尽皆消失不见,像是人间蒸发般的消失在了世间,不留一丝痕迹……
【雁门之殇】
☆、第一章 村子
上古之时,天地皆是一片黑暗,可有着一束微弱的光芒,在寂静永夜之中,刺破尘封,悄然苏醒开来。
光,或轻灵,或飘摇不定,这即是这个尚未开化世界里,最初的向往,天地间的第一道光,却是诞生在黑暗之中的。
自巨神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清者升之为天,重者降而为地,随之相传是女娲大神,以无边法力,创造了这个世上的一切事物,其中便包括着万物之灵长——人在其中。
人为万物之灵长,却有着生、老、病、死之灾祸,被七情六欲所束缚,历经世道的无尽轮回,可自从远古之时,人们畏惧死亡,便渴求能够长生不死,甚至有过帝王,不惜万里艰程,千般苦难,倾举国之力,以求长生不老,谁知却无甚结果。
可有一些奇人异士,能够上晓天神,他们穷尽一生,竟也探讨出了一些修真法门,日夜习练,则能霞举飞升,,并且获得远超常人的寿算。一些高人,甚至能够就此存活千年。
这般修真之术,由才智之士发扬数千年下来,也演变得百家争鸣,中州之上,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四个彼此相抗的名门巨派,分别为:千佛塔、玄真派、听雨门、仙剑阁。
这些宗派受着不同地域文化和修真之术的派系所影响,门中弟子或为僧,或为道,或作剑侠打扮门人,或是女子修真,各占胜场。
可是,自古凡事都有着对立的一面,有善,那既有恶的存在,拜月教,他们信奉邪恶的上古邪神——幽冥神,教中弟子所修炼的乃是一些危害世人的妖术,凭着这些妖邪之法,还有大批不世出的人才,竟然也能和天下正道四门相抗衡,千年不倒。
如今,拜月教中,群魔为了争夺教主之位而自相残杀内斗,教内四分五裂,分崩离析。这也给天下正道带来了短暂的安宁。而我们的故事,便要在这个背景之下,拉开序幕。
……
山路崎岖难行,杂草丛生,四野之间,有清浅蝉鸣,在暑天炎热里忽远忽近的回响着,似乎也在吞吐着属于山中的气息。
林间树木从杂,荫翳的树冠堆叠在一起,遮蔽住了毒辣的日光,空山深谷,幽静无人,但却依稀可听闻有着声声响动,自那树林中而起,倒像是农家柴刀,砍劈树木的声音。
此时正是长夏之时,天气犹如烧着了的熔炉,焚烤着人间大地,而这个时候,除了那地里田间,整日里不怕风吹日晒的庄稼汉子,又会是谁在这空山之中,头顶着炙热的暑气,还在劳作呢?
乱草之中,传来‘沙沙’的声响,接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粗布衣衫的瘦弱少年,手上提着柴刀,背上负着一捆刚砍伐不久的柴薪,自一片葱郁之中走了出来。
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一张面庞之上带着未脱的稚气,浓眉大眼,身躯偏为赢弱,看他身上的衣衫上,无处不带着一块块补丁,想必是家境贫寒,没有余钱来购买衣物。
这少年走在山路之间,颇为吃力,却是负着一担远比他纤弱身躯巨大的干柴行走,烈日无声,就连山路之间的野花都被这毒辣日光射得无精打采,不多时,少年已是走的大汗淋漓,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此时已是正午,骄阳当空,似乎在无情的嘲笑着那在红尘之中,受尽折磨的世人,那个少年虽是饥渴难忍,可他却仍旧艰难的迈着步子,在山间曲折蜿蜒的古道上,一点一点的向前努力的行去。
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很累,多想坐下来,就在这阴凉的树荫下稍作歇息,可他却不能够停下,那稚嫩的脸庞上竟然闪过一丝坚忍之色,他横担着干柴,咬着牙,勉力支撑着向前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光明,生活的苦难压在这个尚还处在弱冠之龄的少年身上。
少年俯视山峰之下,晴空万里,而远处山峦层叠,绿树如毯,时不时有着苍鹰自云间掠过,仿佛在向着长空做出无畏的挑战。
此刻,他便是站在这群山之间,俯瞰这片他所熟悉的天地,不由得有些沉醉,但见白云如洗,青山绵延万里,有风来,悠然写意的掠过少年眉间,送来丝丝清爽。
他自小便在这山水之间长大,此刻见了这般景致,竟也有些出神。
自小开始,他便生在一个一贫如洗的家中,自从他出生以来,便没有感受到多少来自于父母的疼爱。
他的父母给他起名叫做“王平”便是希望他能太太平平,终了一生,可他的生活,却并没有过所谓的太平喜乐。
王平一出生,母亲便患上了不治之症而卧床不起,因为母亲所患的顽疾与家中的贫寒,父亲离家远走,一去不回,不知去了何方。而他长大之后,便肩负起了整个家的重担,一面还要照顾重病的母亲,生活艰苦难拄。
他自小便是外出到镇上为大户人家做工,在那时,他看到那些和他同龄的孩子们,都在学堂里跟从先生学习知识,使他出自内心的羡慕,可他试着与他们交往的时候,却因为出身的贫寒,而被他们所看不起,甚至侮辱。
对于艰辛的生活,他有的时候很厌恶,甚至难以再坚持下去,可是,每当他夜晚踏着星月,赶回那个家的时候,母亲在他面前的微笑,却让他知道,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着自己的意义。
“我们虽然出身贫寒,但也不能放弃梦想。”这是他的母亲对他说的话,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不曾忘却。
每个人都有梦想,可王平只是苦笑,自己这一生,难道就要被这生活的穷困所束缚吗?他朝着天地大声的叫喊,少年稚嫩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似乎也追逐着那群山,如此的倔强。
王家村,是沂水县城外,只隔了一座山峰的孤独村落,这里人普遍的通病便是脱不了的贫穷,由于地处群山之间,这里也从没来过什么外地的人,而且周遭山岭,多有虎豹豺狼,甚至还有些许强人,占山为王。所以大部分的行脚客商,也都会绕开这里,另捡山僻小路行走。
少年担着干柴,吃力的回到了家中,这个‘家’也只是由茅草堆积起来的小小房屋,若是雨天,雨水则会自残破的屋顶漏将下来,将整个屋子淋得潮湿不堪,茅屋之中家徒四壁,一条几近坍塌的木板床,几个堆放杂物的箱子,一张古旧的木桌木椅,便是全部的家当器具了,足可见王平家的贫困。
他将干柴放在屋外小院的地上,向房中叫道:“娘,是我回来了!”
推开柴门,只见那干草铺着的床上,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那正是他的母亲,听见声音,便扶着床头,缓缓的坐起,说道:“平儿啊,你回来了就好,没有累到吧?”
“呵呵,没事的娘,今天上午我进山里砍了一大捆柴薪,下午我再进县城把柴薪卖了换来些钱,再去郎中那里,给您抓两副汤药来。”少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朝着她笑道。
“唉,娘这些年来,病情不断在恶化,看起来也是没治好的希望了,你也别为娘再费心了,好吗?”她说着,可是竟断断续续,中间还咳了数下,看她病情,显然是已经病入膏荒,极难治愈。
王平抢过去,扶住了母亲, 道:“您先稍作歇息吧,我去熬些粥来盛给您喝。”
将母亲靠在床头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只听得她喉头声响不止,呼吸也甚是难受,这种严重的喘证极难康复,而前去找县城里的郎中瞧病,诊费却昂贵得令他无法承受,只能用一些草药来勉力维持老母亲的生命。
王平安置好母亲,随后便出门先用水将破旧的铁锅刷了一回,之后上到屋中房梁上,将梁上悬着的一小袋白米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倒出一些,用来熬粥。
默默的看着锅中的米粥在变热,他却有些心忧,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他却只能看着她衰弱下去,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个家的贫穷似乎也被上天所注定,无法改变什么。
米粥已经煮好了,可看着锅里,却尽是白水,隐隐有少量米粒漂浮在其中,他盛了一碗,回去屋中,搀扶起虚弱的母亲,将那热气腾腾的白粥仔细吹得凉了,一口口的喂给她喝。
“平儿,你怎么不喝呢?”母亲看着王平,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说道。
“呵呵,娘,我不要紧的,这粥本就是熬给您吃的啊。”他说着,虽也是腹中饥饿,可仍旧笑着,将米粥都喂母亲吃了,再度扶她坐下,道:“娘,孩儿要去县城卖柴了,你老人家切勿挂心,我去了当晚便回。”
“好,你要小心啊。”老母亲张头望去,但见他又背上了那捆干柴,向着远山之中,渐行渐远。
沂水县,乃是一个不大的小县城,地方虽小,可是那里却是自北向南的必经之地,多有商贾往来,所以这里百姓的生活也算是自给自足,人们在街道上往来不绝,邻里街坊之间,也算相处得平和无事。
他顺着曲折的山路,进了县城之中,将那捆柴卖了个好价钱,之后欢喜的前去医馆,用卖柴换来的钱买了几包定喘汤药,便急急的向王家村赶回去,母亲病重,他心中担忧,只想快点回她身边照料。
回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映红了远方的半面山峰,只见王家村被夕阳余光所笼罩,水村山色,茅屋简朴,显得极富生活气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那西落斜阳,又何曾映照过他的生活呢?
随着这个村子中的忙碌悄然消逝,那皎洁的明月,在低沉的夜幕中缓缓升了起来,月光之下的某处,却有着杀意与贪婪,悄然浮现。
……
☆、第二章 盗匪
入夜已深……
不知何时,天边飘起了冷冷细雨,冷月无声,和着那雨,悠悠的飘落满地清辉,而屋中之人,静静的守护在母亲床前,亦未曾入眠。
在草檐之下的一处,有着淡淡流光,缭绕起舞,那光如此的静谧,又如此的玲珑,微光摇曳,似乎连天地,都是被这小小的飞虫所吸引,那里的雨,似乎也被光所洇染,变得朦胧起来,如梦似幻。
流萤之舞,在此刻天地间似乎化为了最美的点点晶莹,天际之上,繁星在天边闪烁,似乎在嘲笑着那萤火之辉,如此的不值一提。
可这只如遥远夜空下的一点微光,真的只是这般吗?少年不知何时,已坐在了门前,远处流萤,天边星月,他在思索。
他想着,想着,竟似乎出离到了红尘之外,犹如梦魇一般,注视着大千世界,心中微妙的感悟,此刻竟都有些霍然开朗。
人活在这世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这一生追求,要有那么多的路要走?
他仰望星河,天上的星辰闪着迷蒙的光辉,这茫茫天下,是否会为他解答呢?
忽然,屋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喘声,他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屋中,只见母亲趴在床上,已经咳出了血,他连忙去将一碗早已温好的汤药端给了她,喂她喝了下去。
可是母亲咳的已然是奄奄一息,汤药喝下两口,便又被咳了出来,王平见汤药不管用,心急如焚,忍不住一拳打在墙壁上,流下了痛心的泪水,眼看着母亲痛苦的喘咳着,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急急披上衣服,王平向母亲道:“娘,您要支撑住,孩儿这就去沂水,找郎中来救您……您千万要挺住啊!”他不顾一切的向外面跑去,顷刻间,身影便没入了那黑暗的远山中。
风更加的猛烈了,大雨如注,肆意的摧残着这片天地间的一切,遥远的夜空雷声隆隆,好似有银龙呼啸飞舞,传说老天打雷,却是天在眨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为何不睁开眼看看,那饱受生活苦难风霜的人呢?
山路本就曲折难行,加上此刻大雨倾盆,道路之上俱是烂泥,极不好走,王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奋力奔跑着,如同失魂落魄,他身上没有一文钱,也不知能不能请来县城中的郎中来村子里给娘看病,但他如果不找来郎中,自己的母亲说不定会支撑不住,就此离他而去。
在这个小小少年的心中,只一心念着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支撑着他一路走来,给了他活下去的力量,若是失去了他最亲的人,那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连唯一的依靠也要失去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还有眼角,他的视线模糊不清,猛然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和地面上的烂泥一起滚出了好远,远远看去,仿佛他已与这山上随处可见的烂泥混为一体。有雷声划过天际,震耳欲聋。
他倒在地上,全身疼痛,身体各处被乱石摩擦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而且他全身都是烂泥,好似一个活灵活现的泥土人,一种冰凉的感觉遍袭全身,大是难受。
他咬着牙,眼角中有泪隐隐浮现,可是被漫天骤雨冲刷了下去,王平在烂泥中挣扎着,在黑暗中手扶着山壁,竟然又站了起来,不顾遍体伤痕,一身泥水,向着沂水县城跑去。
漫天风雨,犹如银蛇狂舞,暴雨之中,少年的身体几番狼狈的倒地,可是,却没有让得他就此放弃。跌倒了,爬起来再向着那无尽的黑暗中奔去,那黑夜中的泪水没人看到,唯有冰冷的风,吹打在他的身体上,像是在嘲笑着他的顽强。
不知何时,他终于进了县城,此时城中街道之上,并无一人,无边的黑暗却和荒野中一般无二,他跑着,跑着,不知疲累,心中却只盼能够找到那希望之地,这样他的母亲就有救了。
终于,他看到了医馆,那医馆屋中,还亮着一盏油灯,可以看到屋中人影,似乎郎中正在灯下扶几夜读,他不禁大喜过望,仿佛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拼力敲门道:“郎中在吗?”
呀的一声,门被推开,那郎中揉着眼,定睛看了看王平,只见后者在大雨之中,也没把雨伞遮挡,浑身上下尽是烂泥,隐隐显露出衣衫上破旧的补丁。他一打量眼前这穷困潦倒之人,便知道这人自是身无分文,还在大半夜来这里打扰自己,不禁有些恼火,说道:“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郎中,我家中老母亲哮喘病发,此时正在苦受煎熬,性命只在旦夕,求您发发慈悲,去救救她吧!”王平焦急的都快哭将出来,此刻见到郎中,自是有些控制不住,可那郎中眉头皱了皱,望着几乎要哭出来的王平,冷声说道:“先等等,你有钱请我给你去看病吗?”
“求您发发善心,救救我母亲吧,我虽然没有钱,但是您治好了我母亲,便是让我做牛做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王平哭喊着,就在满地泥水中给那郎中跪了下去,可那郎中一听他没钱,便是懒得再理他,一脚踹去,将王平就地踢倒在泥水当中,他就在这无情的冷雨中号哭着,起身只是给那郎中不断磕头,哀求他发慈悲,来搭救自己病重危急的母亲。
只听得他骂道:“我踹死你这穷鬼,老子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还能白跑去帮你看病?识相的就快滚吧,别再来打扰我!”
那郎中说罢,便将门死死的掩上,自去屋中不再理他,那屋中的灯光,也消失不见,他就这样,跪在漫天寒雨之中,低声啜泣着,没有人理会,他的心,仿佛都被风雨摧残的遍体鳞伤。
世事无常,谁又在这世上能真正的保持清醒?那一扇关上的门掩盖的,其实便是人们内心之中,所谓的黑暗,那种拒人千里的黑暗,就连人们传说中,穷凶极恶的魔鬼,也是万万不及。
回去的路上,他失魂落魄的在山路上走着,大雨瓢泼,冷风正狂,他的心,仿佛也在这无情冷雨之中,被冰封凝结。
究竟人活一辈子,所为的都是什么呢?他仰面看天,一片黑暗,如同与这漆黑的远山连成了一片,雨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划过他尚且稚嫩的脸颊,已感觉不到一丝冰冷,犹如无声的泪,伴着雨声,再回落到大地的怀抱。
他放声大叫着,也许这样,能够平复这样一颗因焦虑又变得无助的心,此刻夜黑无人,唯有山峰行列,他竟有一种疯狂的想法,自脑海中萌生。
眼见这千仞高山,一片黑暗,便在这里跳将下去,想必就会解脱了吧……他想着,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动着,他并不怕死,因为他知道,死了也许就可以逃避冰冷的现实,于是,他站在了高崖上,雨滴拍打在他的身上,如此的冷。
可是,正当他想要跳下,一死了之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些东西,他对这个世界来说,虽是渺小直如尘埃,可是他本身,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什么价值?
即使没有任何牵挂的,悄悄的死去,那若是回溯这些从前的记忆,那么还有什么可追寻的呢?自己的人生虽是凄苦,可对‘活着’来讲,又何偿不是一种历程呢?
冷风在耳边呼啸,他摇摇头,放弃了寻死的想法,继续向前走去,只是他不明白,人活一世,为何要历尽世间苦难,他且寻思着,一面却是向着王家村走了回去。
可是,在快要进村的时候,大雨之中,竟然在村子那边,有着火光冲天而起,那火光映红了天边,犹如被鲜血染就,百里之中举目可见。
他大惊失色,只觉自己脑海中嗡嗡乱响,竟似要晕去一般,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景象,他还隐隐听到了杂乱的人语呼喊,更有号泣之声,在夜空下平添悲凉。
王平的第一反应,便是王家村出事了,这王家村周遭环山,除了有凶悍野兽出没之外,便是山中打家劫舍的盗匪团伙,这些人无恶不作,到了村中,恐怕什么也做的出来。
两行热泪,自眼角悄然流出,此刻王平心中满是自责,如果自己不去县城求医,那盗匪进村,必然有所警觉,可是如今,一切都晚了。
他虽是恐惧,可是自己的母亲也在村中,容不得他细想,只是发疯也似叫着“娘!娘!”向着那间破旧的茅屋疯狂的奔去,少年急切的声音在雨夜之中回响,愈发的凄凉了。
母亲是他生活的唯一内心支柱,他撕心裂肺的叫着,向村中自己的家跑去,可是,却只见一群凶恶的蒙面盗匪,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钢刀,在雨夜里格外冰冷,有的,甚至还带着暗红的血迹,被雨水所冲刷,滴落在已被染红的地面上。
他们杀人,他们掠夺村中仅有的牛羊财物,他们连刚刚出生,还在吃奶的孩子也不放过。
可是,他们似乎还把这种行径当做残暴的取乐,年迈的老人为了救护孩子,被一刀砍成了两段,可凶残的盗匪杀了人,还不满足,带着嗜血的浅笑,大步赶上孩子,一刀又砍下了孩子的头颅,鲜血飞溅,犹如滚滚而出的泉水,那盗匪的身上溅满了鲜血,尤自在狂声大笑,在火光之中,犹如残忍的,暴虐的恶魔。
漫天风雨中,无人晓得那已近破碎的心,幼小的少年,仰天惨啸,那往日平静的双眸,却也变得血红了起来。
……
☆、第三章 佛门
月色迷蒙,飘着大雨,似乎连那清光万千皎洁的明月,都被下方世界的火光染作了血色,好一个带着原始的,杀戮的夜!
盗匪在村子中肆虐,充分发挥着人类最为原始的本性,刀光交织着血光,在这月色之中,像是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烙印在了王平心上。
他仰天,长啸着,无力的坐倒在地上。可是这却引来了更多的盗匪,其中,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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